◎夏慶宇
論人口的重要性及中國的人口戰略
◎夏慶宇
人生存的意義就是維持自身的生存;一個民族存在的意義就是維持自身的繁衍及壯大。故而,中華民族應當謀求實現人口的增長。人口的增長需要依托于一定的自然資源,因此,中國應收緊接受外來移民的政策、打擊非法入境現象,如此才能防止中國的自然資源遭到外來民族的擠占,防止產生新的民族矛盾。
人口;戰略;移民;中國
維持自身的生存、繁衍,是任何一個人、一個民族第一位目標,為本民族的繁衍、壯大作出理智的謀劃并積極開展有關工作。否則,就容易迷失方向,做自我戕害的事情。
當兩個民族發生競爭時,最強大的武器是核武器,只要還能繼續繁衍,一個遭遇了核武器的民族也有可能實現新的發展壯大。人口的多少,是判斷一個民族強大與否的重要因素。兩個民族中人口多的民族,更為成功的民族,是更有希望的民族。
眾所周知,美洲本沒有黑人。白人將黑人作為奴隸抓到美國,而后黑人曾長期遭到殘酷的奴役。即使在美國南北戰爭之后,黑人的社會地位也非常低。但是一位黑人在2008年當選為美國總統,這標志著黑人在美國的地位從奴隸最終轉變為主人。是什么促使黑人實現了這種轉變呢?大部分人會認為是黑人進行的持續的斗爭。但是黑人的斗爭要想產生較大的社會影響,要靠其人口數量,只有人口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他們的斗爭才會引起白人的重視。根據美國2010年公布的數據,該國黑人的比例為12.85%,而且從長期的趨勢來看,黑人人口在美國的比例一直在提高。正是因為有了人口作基礎,黑人在美國的地位才能不斷提高。可以說,美國黑人利用人口的力量實現了從奴隸到主人的轉變。
在政治斗爭中,人口的力量也會嚴重影響國家的領土歸屬。在多民族地區,一個民族人口多,一般說其在爭取地區的領土時會更加有優勢,阿爾巴尼亞人利用人口優勢控制了科索沃地區即是明證。巴爾干半島上的科索沃地區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后被南斯拉夫納入版圖,南斯拉夫的主要民族是塞爾維亞族。但是科索沃地區除了有塞爾維亞族、黑山族人口還生活著一部分阿爾巴尼亞族人口。阿爾巴尼亞族信仰伊斯蘭教,該民族的出生率高于信仰東正教的塞爾維亞族、黑山族。在這種情況下,“科索沃地區的阿爾巴尼亞族人口的比例從1971年的65%增長到了1981年的77%,到南斯拉夫解體之際阿爾巴尼亞族人口的比例已經超過了90%”[1]。由于科索沃地區逐漸變成以阿爾巴尼亞族為主,阿爾巴尼亞族就利用人口優勢成功排斥了塞爾維亞政府對科索沃地區的控制,在很大程度上獲得了獨立性。
此外,世界殖民地、半殖民地民族也利用人口優勢瓦解了世界殖民體系。資本主義國家在19世紀末將整個世界瓜分完畢,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后,世界殖民體系逐漸崩潰并最終消失。其中的重要原因就是資本主義國家的人口相對于殖民地、半殖民地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由于人口少,英國、法國、西班牙、葡萄牙等主要的西歐殖民主義國家不可能使本民族的人口在殖民地總人口中占據較大的比例,無法通過有限的人口維持對地域廣大的殖民地的統治,在亞非拉人民的獨立運動面前,殖民者集團顯得渺小。由此可以看出,一個國家盡管可能在科技、軍事、經濟方面很強大,但是如果人口少,那么它在國際體系中很難維持霸主地位、優勢地位。
自古以來世界各國、各民族都在謀求發展壯大,但最終落腳點是實現本民族人口的發展壯大。如果本民族的人口規模發生萎縮,一切營謀都是沒有意義的。
可以說,資本主義國家在人口問題上迷失是導致其走向衰落的原因之一。由于資本主義經濟制度以刺激人的貪欲為基礎實現經濟發展,導致人過于關注自身生活條件的改善、生活質量的保持,以及自己的“愛”勝過對孩子的“愛”。在這種情況下,人口出生率持續走低,導致本民族人口停滯不前甚至發生萎縮、勞動力不足,為了刺激經濟需求、增加勞動力,資本主義國家不得不吸納外來移民,由此造成的結果是:本民族人口的比例越來越低,外來人口的比例越來越高。以美國為例,“在美國,少數族裔選民(非洲裔、拉美裔、亞裔)的人數一直在穩步增加,大體而言占美國全體選民的比例從2004年的23%上升到了2008年的26%。而1988年,少數族裔僅占全體選民的15%。這也就是說,“在過去的20年里少數族裔的比例上升了11個百分點,或者說每年大約上升0.5個百分點。”[2]在外來人口涌入的過程中,那些看起來經濟、軍事、文化落后的國家,通過人口的輸出會逐漸在資本主義國家占據優勢。由此看出,人口是國與國之間競爭的一種強大的武器,告訴人們:資本主義國家,通過刺激人們的貪欲謀求經濟發展,雖在一段時間內可以提高本國的生活水平,但會導致人口出生率下降,最終對本民族發展造成嚴重傷害;只有鼓勵人們有愛心,降低對生活水平的偏執之愛、增加對民族和兒童的愛,提高本民族的人口出生率,才會使本民族發展壯大。
再如,俄羅斯民族的人口規模與其領土規模不相稱,導致處境尷尬。俄羅斯民族似乎繼承了金帳漢國的擴張領土習慣,在歷史上持續開疆擴土,最終從一個小小的公國變成了世界上領土面積最大的國家。但是長期以來俄羅斯族的人口規模很小、生育率不高,導致蘇聯政府統治了大量的非俄羅斯族人口,最高領導人斯大林都不是俄羅斯族,而是格魯吉亞族。為了維持穩定,俄羅斯族不得不拿出大量的物力、精力幫助少數民族地區發展。然而少數民族與俄羅斯族之間并沒有形成水乳交融的局面,最終在1991年少數民族紛紛追求獨立,直接導致了蘇聯的解體。由于蘇聯的解體,俄羅斯人民的生活水平下降,人口出生率進一步降低。俄羅斯盡管擁有廣袤的土地、取之不盡的自然資源,因不能得到有效的開發利用,有些土地變得越來越荒蕪,人口越來越少,“根據2002年的人口統計,整個俄羅斯遠東聯邦區的人口為670萬,而其地域面積為618萬平方公里,超過俄羅斯聯邦的總面積的1/3。使俄羅斯遠東地區成為世界上人口最稀疏的地區之一。蘇聯解體以來,“俄羅斯遠東地區的人口數量已經下降了150萬,減少近20%。目前,平均每天有274個人遷出這一地區。”[3]這種情況實在是一種悲劇。說明只有有了人口,土地和自然資源才真正有意義。
此外,歐洲難民危機也與人口問題有關。歐洲難民危機被視為歐洲國家遭遇的一次嚴重沖擊,外來人口問題將在未來嚴重制約歐洲國家的發展。近些年的歐洲難民危機中,從西亞、北非進入歐洲的難民多數信仰伊斯蘭教,信奉“萬物非主,唯有真主”,而歐洲國家信仰基督教,伊斯蘭教徒進入歐洲國家后很難融入當地的主體民族、主流文化。在這種情況下,未來歐洲國家有可能出現原住民族與難民后裔的對立。歷史多次證明,多民族國家的民族矛盾一旦形成將是長期難以解決的。
2016年以來,英國公民決定脫離歐盟,美國也頒布了“禁穆令”,表明這兩個國家已對外來人口問題做出了反應。從某種意義上說,英國、美國政府的決定反映出對即將到來的人口難題做了較迅速的反應,而其它歐洲國家在未來很可能會效法這兩個國家,但可能已經為時過晚,直接影響國家的發展。
(一)合理提升人口出生率
“人多力量大”并非無稽之談。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之所以能夠實現快速發展,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中國擁有巨大的人口紅利,而人口紅利的逐漸消失也是近些年來中國經濟增長動力不足的原因之一。
有些人反對中國人口實現增長的理由是中國的自然資源不足,這種思維是有局限性的,原因在于:
第一,人是活的,不是死的,有了人才能開發、利用自然資源。以水資源為例,中國南方的水資源豐富、北方水資源短缺,通過人的努力、實施南水北調的方式,將南方原本閑置的水資源轉變為北方可利用的資源。早在元朝時,為了實現南糧北運,就在北京修了大量的水利工程,并使北京的水系與海水聯通,船只由水路進入北京、節省了大量的運輸成本。現在通過修建水庫將北京的雨水資源收集起來解決北京缺水問題。由是觀之,人們采取很多手段調整資源供自己使用。
第二,許多自然資源通過國際合作的方式獲得。例如,中國的人口增加了,通過進口糧食解決口糧問題,而中國的進口對那些出口國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這是一種雙贏的局面。非洲的廣袤土地未被充分用于農業生產,中國與非洲國家合作、建立農場,在非洲發展農業,之后將農產品或加工制成品運回國內發展經濟。
(二)中國應收緊外來移民政策、打擊非法入境現象
由于中國的人口多,相對于自然資源來說密度過大人口負擔過重。我國應嚴格限制外來移民,旗幟鮮明地打擊非法入境現象,嚴防毒品交易、暴力犯罪等社會治安問題。
美國的情況表明,該國黑人人口比例不斷提高,這對美國帶來了挑戰。在20世紀70年代,美國對黑人實行種族隔離乃至奴役的政策,導致美國爆發黑人平權運動,為了保持美國社會的穩定,美國白人對黑人采取容忍政策,被迫對黑人作出讓步,美國政府中黑人高官的人數逐漸增加,21世紀初這種趨勢達到高潮,奧巴馬作為黑人成為美國總統。但是,并不是所有美國白人都真心認同這種政策。到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時,許多美國白人不愿再對黑人容忍下去,其根本原因在于美國的主體民族——即信仰基督教的白人——已經面臨著被美國的少數族裔邊緣化的風險。有預測指出:到2020年美國大選時,少數族裔的人口將占美國選民總數的34%,而到了2050年美國54%的人口將是少數族裔,“屆時美國傳統的主體人口——信仰基督教的白人——將淪為“少數民族”。[4]這種發展趨勢使白人產生一種危機感。特朗普正是在美國白人對有色人種“不愿、不能再容忍下去”的心態上臺的。特朗普內閣中沒有黑人,標志著與此前的美國政府所執行的民族政策相比,發生了重大轉變。美國的經驗教訓值得中國借鑒。
[1]夏慶宇:《東歐的民族與國家》,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5年版,第149頁。
[2][4]〔德〕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基金會編:《社會民主主義的未來》,夏慶宇譯,重慶出版社2014年版,第159頁;第161頁。
[3]〔美〕戴維·J.羅杰森編:《中國與俄羅斯:競爭與合作》,夏慶宇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版,第14頁。
C924.21
A
2095―7270(2017)11―0032―03
(本文作者:復旦大學政治學博士后)
責任編輯:李冬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