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黨內監督思想探析

郭金雨

(陳云紀念館，上海 201715 )

陳云黨內監督思想探析

郭金雨

(陳云紀念館，上海 201715 )

陳云；黨內監督

在70年的革命生涯中，陳云十分重視黨內監督，認為黨內監督是革命取得勝利的必要條件；是應對執政考驗的客觀要求；是改革開放獲得成功的重要保障。對如何加強黨內監督，陳云進行了可貴的探索，提出了一系列加強黨內監督的戰略措施：嚴格黨的組織生活是加強黨內監督的基礎；實事求是、人人平等是加強黨內監督的原則；批評與自我批評是加強黨內監督的方法；加強民主集中制、雙重領導體制建設是加強黨內監督的核心。陳云黨內監督思想為中國共產黨組織監督實踐提供了理論指導和思想武器，在當時產生了積極的影響，至今仍有重要的借鑒和指導意義。

作為中國共產黨第一代和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中的重要成員之一，陳云在革命、建設和改革各個歷史時期，尤其是在擔任中組部部長和中紀委第一書記期間，對黨的制度建設特別是黨內監督機制建設作了深入的思考和重要貢獻。學習和研究陳云黨內監督思想，對當前開展黨風廉政建設、完善黨內監督機制以及推進從嚴治黨具有重要的現實指導作用。

一、黨內監督至關重要

黨的監督形式多種多樣，陳云認為，黨內監督至關重要，處于基礎性地位。他從多方面分別論述了黨內監督的極端重要性。

(一)黨內監督是革命取得勝利的必要條件。新民主主義時期，小資產階級在中國占有極大優勢，無產階級人數較少，歷史較短，處于非無產階級包圍之中，容易保留和滋生自由散漫的習氣，或者受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的侵蝕。面對此情況，陳云認為：發揮黨內監督作用，克服黨內各種脫離黨的理論、政策等錯誤傾向，減少廣大黨員違反黨紀的行為至關重要。陳云指出：“沒有一個具有鐵的紀律的黨，無產階級就不能團結和領導小資產階級。”“為維護黨的鐵的紀律，每個黨員、每個組織，都應該自覺自愿地接受其他黨員和上下周圍組織的監督。”“全黨嚴守黨紀是革命勝利的一個重要條件。”[1]

(二)黨內監督是應對執政考驗的客觀要求。新中國成立之后，中國共產黨由領導人民進行革命奪取政權的黨，轉變為為人民服務的執政黨。地位和環境的變化，使得黨員有了滋生腐敗的資本，無形之中增加了濫用職權和脫離群眾的危險。因此，黨內監督，只能加強，不能松懈。1983年10月12日，陳云在黨的十二屆二中全會上就曾指出：“黨在全國執政前進和執政后的情況有很大不同。黨在全國執政以前，在敵人統治下的地下黨，那時作一個黨員就有殺頭的危險，根本談不上什么物質享受；在蘇區的黨和解放區的黨，大家忙于打仗和支援戰爭，也沒有什么物質可以享受。黨在全國執政以后，從中央到基層政權，從企業事業單位到生產隊的領導權，都掌握在黨員手里了，黨員可以利用手中掌握的各種權利為自己謀取私利。”[2]由此可見，黨內監督十分重要，只有有效的黨內監督，才能保證黨的健康肌體不受侵害，才能鞏固黨的執政地位。

(三)黨內監督是改革開放獲得成功的重要保障。隨著改革開放的逐步開展，黨的建設面臨著新情況、新問題、新考驗。鄧小平在視察南方的講話中曾指出：“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出在共產黨內部。”[3]對此，陳云具有清醒的認識。他認為：“我們不要高枕無憂，認為黨內不會出怪事。”[4]對外開放“不可避免地會有資本主義腐朽思想和作風侵入”，市場競爭也“可能出現某些消極現象和違法行為”，全黨“要充分注意對外開放中帶來的消極東西”。[5]正如陳云所說，當時經濟領域已經出現了嚴重的不正之風和違法亂紀行為，個別黨員干部甚至貪污腐敗、徇私舞弊，大肆進行經濟犯罪活動。針對這種情況，1980年11月，陳云在召開的中紀委會議上，從戰略高度提出：“執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因此，黨風問題必須抓緊搞，永遠搞。”[6]十二屆二中全會上，陳云又再次告誡全黨：“對于利用職權以權謀私的人，如果不給以嚴厲的打擊，對這股歪風如果不加制止，或制止不力，就會敗壞黨的風氣，使黨喪失民心。”[7]

二、加強黨內監督的戰略措施

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中，陳云對加強黨內監督進行了可貴的探索，提出了一系列加強黨內監督的戰略措施。

(一)嚴格黨的組織生活是加強黨內監督的基礎。黨的組織生活是黨的生活的重要內容。嚴格黨的組織生活，是加強黨員教育、管理和監督的重要手段。“支部是黨的最下層的組織，也是黨的最基本的組織。”[8]加強支部組織生活，對黨內監督至關重要。陳云認為，一名黨員，無論職位高低，身份貴賤，都必須加入黨的一個支部，從而形成一個整體，發揮戰斗力。如果沒有黨的支部把全體黨員組織起來，黨就成為一盤散沙，黨的任務也就不可能完成。支部還是“黨的力量增長的主要源泉”，擔負著黨員教育、管理和發展的重任。支部委員會應該在上級黨部的幫助下，有計劃地教育黨員，而教育的內容首先就是共產主義的基本教育，以樹立堅定的革命人生觀，確立正確的共產主義信仰。除此之外，支部還應該幫助文化程度低的黨員識字讀書，督促其學習，以提高他們的文化知識水平、政治理論水平等。

陳云還始終重視黨的組織生活對黨員尤其是黨內領導干部的監督作用，提倡黨內嚴格的組織生活。他認為，支部中的黨員相處時間較長，相互比較了解，容易交心，他們經常開會組織活動，具有經常性、及時性、有效性，對于黨內監督具有重要作用。他指出，支部中的每一位黨員都必須參加黨的組織生活，接受黨內外群眾的監督。黨內不允許有任何不參加黨的組織生活、不接受黨內外群眾監督的特殊黨員，“要使一般黨員能遵守紀律，又使一般黨員能監督黨的領袖人物也一起遵守紀律”[9]。黨的組織生活的監督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對黨員是否很好地制定和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進行監督；二是對黨員尤其是黨員干部的思想、作風等方面進行監督；三是黨組織內部黨員之間相互監督。對此，陳云特別強調：“在支部的日常工作中，要監督黨員遵守黨的紀律，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克服黨員中間各種脫離黨的理論、政策、黨規、黨法等錯誤傾向。”[10]

同時，陳云還認為，在開展黨內組織生活的過程中，黨員要樹立正確的監督與被監督意識。他強調：每個黨員、每個組織，都應該自覺自愿地接受其他黨員和上下周圍組織的監督，也應該自覺地去監督其他黨員以及上下周圍的組織。[11]只有這樣，我們的黨才能更有效地開展黨內監督工作，才能永葆戰斗力。

(二)實事求是、人人平等是加強黨內監督的原則。陳云認為：黨內監督“要堅持原則，要事實就是”，黨員對待黨內錯誤一定要及時揭發，不留情面，應“正面地坦率地辨明是非，這是應有的原則態度，不是得罪人，否則，就會助長混亂，不能解決問題”[12]。同時，陳云認為，黨內監督的各種方式要采取客觀的態度。看問題要全面，要看本質，不要只看局部，看現象。對于黨內犯錯誤的同志，陳云主張予以嚴肅批評，但不贊成扭住不放，應全面考察，要“看到這個同志犯了什么錯誤，也應該看到他在黨內做過什么好事”，還“必須看到當時黨內的整個情況”。在陳云領導下，中紀委第一次會議就規定了黨的紀律檢查工作必須遵循的幾項重要原則：重證據，重調查研究，嚴禁逼供信；堅持實事求是，有錯必糾等等。進入改革開放新的歷史時期，陳云又根據新的實踐，要求“紀檢工作應該研究新情況，適應新情況”，為新時期如何根據社會發展實際、根據黨的建設實踐，唯實地、與時俱進地加強黨內監督指明了正確方向。

在嚴肅黨紀的問題上，陳云認為，一是必須堅持“在紀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陳云強調：“‘嚴格的遵守黨的紀律為所有黨員及各級黨部之最高責任。’這里所謂‘所有黨員’,不管你是中央委員,還是一般黨員,不管你是老黨員,還是新黨員,都要遵守紀律。所謂‘各級黨部',不管是中央委員會,還是支部委員會,都要遵守紀律。一句話,黨內不準有不遵守紀律的‘特殊人物’、‘特殊組織’。”“領導干部、領導機關必須成為嚴守黨紀的模范。”[13]對于違反黨紀國法的黨政干部，陳云主張嚴肅處理，絕不姑息。1985年9月24日，在中紀委第六次會議上，陳云對各級紀委提出了明確的要求：“無論是誰違法黨紀、政紀，都要堅決按黨紀、政紀處理；違反法律的，要建議依法處理。”[14]在國家化工部原副部長楊義邦案件的處理中，陳云作出堅決的指示：“一部分參加書記處的同志顧慮重重，我看沒有必要怕那些負責同志躺倒不干。要講黨性。不怕他躺倒。誰要躺倒，就讓他躺吧。”[15]二是必須嚴肅追究違法、違紀責任。陳云認為：“紀律有強制性。不自覺遵守，必須強制執行。明知故犯者，要給以處分；情節嚴重而不愿改正者，應開除出黨。”[16]面對部分黨政領導干部徇私舞弊，大肆進行經濟犯罪活動和社會人員走私販私日益嚴峻的形勢，1982年1月5日，陳云在一份反應廣東一些地方黨內外不法分子相勾結、走私活動猖獗的信訪簡報上批示：“對嚴重的經濟犯罪分子，我主張要嚴辦幾個，判刑幾個，以至殺幾個罪大惡極的，并且登報，否則黨風無法整頓。”[17]

(三)批評與自我批評是加強黨內監督的方法。堅持批評與自我批評是實現黨內和諧的必要條件，能及時發現黨的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和錯誤，糾正工作方向。陳云認為，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是堅持黨內監督的重要手段。如果一名黨員做好批評與自我批評，那這個黨員就會不斷進步；一個政黨做好批評與自我批評，那這個政黨具有強大的戰斗力，是不可戰勝的。他指出：“如果黨不害怕批評與自我批評，如果它不掩蓋自己工作中的錯誤和缺點，如果它用自己工作中的錯誤來教導和教育干部，如果它善于及時改正自己的錯誤，那它就會是不可戰勝的。”而“共產黨員只有掌握批評與自我批評這個武器才可以不斷前進。”[18]

在批評與自我批評兩者中，陳云認為，自我批評在黨內監督方面更為重要。他指出：“自我批評是共產黨員學習的寶貴的武器，虛心地接受黨的批評是一個黨員進步的必要條件。”[19]針對黨內一些同志認為開展自我批評會失掉自己的信心、“搞自我批評，今天批評一下，明天批評一下，軍隊就不能打仗了”等現象，陳云給予了尖銳的批評，指出：“自我批評是否會失掉自己的信心呢？……我想不會的，相反，我們的信心更大了。只要我們對自己的缺點、錯誤估計得客觀，不夸大，也不縮小，實事求是地把毛病找出來，我們以及我們的士兵，都不會失掉信心。”[20]針對黨內自我批評會喪失領導干部的威信等流言，陳云認為，領導干部在軍隊中的威信的確非常重要，沒有威信，下達的命令下級可能不會遵守，就不能很好地指揮作戰。但要清楚“開展自我批評，會使一個人更虛心、更客觀”。軍隊干部進行自我批評，克服工作中的缺點、錯誤，不會使你的威信降低，只會使你的指揮更正確，工作做得更好。同時，陳云指出，自我批評也要分場合，不能一有問題就到處自我批評。“我們的批評是對待革命同志的。在敵人跟前，我們不能作自我批評。不能把黨內處理問題的原則用來對待敵人。”[21]

同時，陳云還認為，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領導干部要以身作則，做出表率。領導干部要先檢查自己，批評自己。如果工作出了毛病，作為領導者，首先要檢討自己，做自我批評，承擔責任，而不是上推下卸，諉過于人。因為“不批評自己，光批評別人，這種批評便沒有效力，別人是不會接受的”。同時，陳云還認為，領導干部在批評別人時要注意說話語氣，說話要慎重。因為“領導者一句話說得不妥當，在下面就可能產生不好的影響。有的話在上級會議上可以講，如果在別處隨便講，便會引起不好的后果，使下級不滿。”[22]

(四)加強民主集中制、雙重領導體制建設是加強黨內監督的核心。黨內監督法規制度建設為黨內監督有法可依、有章可循提供了根本保障。要搞好黨內監督，就必須加強民主集中制、雙重領導體制等制度的建設。陳云對此有著深刻的論述。

1.堅持民主集中制，健全黨內民主生活制度。民主集中制是黨的根本組織原則。陳云重視黨的制度的保障作用，強調黨內組織生活必須堅持民主集中制原則。他一再強調：“黨內嚴格執行民主集中制”[23]“堅持民主集中制，是黨章規定的原則”[24]等。對于堅持民主集中制的作用，陳云指出，實行民主集中制的目的是集大家之所長，減少工作中的失誤，使大家少走彎路。黨內“重大問題的決定，必須經過集體的充分討論，以便減少失誤，少走彎路，把事情辦得更好”。1980年2月,黨的十一屆五中全會決定恢復設立中央書記處,陳云特別建議:“書記處的工作方法,我認為應該采取辦公會議的方式”,強調“要認真實行集體領導制度”。到了晚年,陳云更深切感到,發揚黨內民主,僅僅強調讓大家講話還是不夠的,還必須要有一定的制度保證。1987年1月,他在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的講話指出:“我們黨內要強調一下,要有民主生活制度。常委多少時間開一次會,政治局多少時間開一次會,要立個規矩。常委會議，政治局會議，政治局擴大會議，應該分開來開。這是黨內民主生活，民主集中制要堅持。經常開會討論，經常交換意見，就不至于出大的問題。”[25]

2.加強雙重領導體制建設，強化領導集體內部監督。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剛剛恢復重建的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仍然沿用八大以來的領導體制,即在同級黨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隨著端正黨風的深入開展,這種單一領導體制不利于紀委對同級黨組織(尤其是黨的領導人)進行監督的弊端日益顯現出來。對此,陳云給予了極大的關注。1980年2月l日,在陳云的領導下,中央紀委第二次全會正式向黨中央遞交了《關于改變省、市、自治區以下各級黨委紀委領導關系的請示報告》,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的領導關系,由受同級黨委領導改為受同級黨委和上級紀委雙重領導,而以同級黨委領導為主。1983年3月,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頒布的《關于健全黨的紀律檢查系統加強紀檢隊伍建設的暫行規定》對此也作了明確規定:“黨的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均在同級黨委和上級紀委雙重領導下,按黨章規定的任務和職責進行工作。”[26]從此,黨的紀檢機關的雙重領導體制就被確立下來,一直沿用至今。實行雙重領導體制,既是對歷史經驗的總結又是時代發展的客觀需要，在制度上保證了紀律檢查委員會工作的有力開展。同時，陳云還是黨內較早提出“集體領導與分工負責”的領導方式的領導人。他認為：集體領導要與分工負責相結合，兩者均不可少。方法則是集體領導要與“跑腿”結合，集體領導不隔離下層，跑腿也要不妨礙集體領導。1980年黨中央制定的《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則重申“堅持集體領導，反對個人專斷”，“集體領導必須和個人分工負責相結合”，指出這是黨的最高領導原則之一。

三、陳云黨內監督思想的現實意義

陳云這些加強黨內監督思想對當下在共同推動“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背景下推動黨的制度建設，尤其是黨內監督機制建設具有重要的指導和借鑒意義。

(一)嚴紀律，加強對領導干部的監督制約。紀律嚴明是黨的光榮傳統和獨特優勢。毛澤東說：“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陳云也曾指出：“只靠馬列主義的教育，還不能保證我們黨內不出野心人物。”[27]“維護黨的統一，不靠刀槍，要靠紀律。”[28]2014年1月1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嚴明黨的組織紀律，增強組織紀律性》一文中明確指出：“黨要管黨、從嚴治黨，靠什么管，靠什么治？就是靠嚴明紀律。”[29]因此，在全面從嚴治黨的新形勢下，必須不斷完善黨內規章制度，扎緊黨規黨紀的籠子，全面開展法規制度的宣傳教育，將黨的紀律牢牢印在黨員心中。

領導干部是黨的政策的直接執行者，處于黨的特殊地位。在嚴明紀律的同時，要特別注意對領導干部的監督制約。2013年7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北調研指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時指出：“在黨內，誰有資格犯大錯誤？我看還是高級干部。”[30]他認為，領導干部的言行舉止，代表著黨的形象，他們一旦犯錯誤，造成的危害就會很大，對黨的形象和威信損害也會很大。“黨要管黨，首先是管好干部；從嚴治黨，關鍵是從嚴治吏。”[31]因此，要提高對領導干部為人民服務的意識，夯實干部自覺接受監督的思想基礎，加強對干部經常性的管理監督，形成對干部的嚴格約束。同時，領導干部也要時刻提醒自己，做到自重自省自警自勉。

(二)立規矩，制定嚴格的監督制度。進入21世紀以來，黨的建設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黨內監督面臨著新情況，出現了新問題。原有的反腐倡廉基本法規制度、廉政準則、黨內監督條例、紀律處分條例、紀律審查工作條例等都落后于時代的發展，拖累了黨內監督工作的有效進行。黨的十八大后，黨中央從立規矩開始，制定了八項規定，加大了反腐懲惡力度，強化了巡視監督，修訂了《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和《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等，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腐敗現象滋生蔓延的勢頭。但黨內監督制度的完善，是一個不斷發展的過程。只有根據新的形勢制定新的配套制度，黨內監督才能實現制度化、完善化。陳云曾說過：“紀檢工作應該研究新情況，適應新情況。”因此，在新形勢下，不僅需要加快原有制度的完善，還要“創新黨內法規制度，把各項紀律和規矩立起來”[32]。比如，抓緊修訂巡視工作條例、行政監察法，研究制定派駐紀檢機構工作條例、紀律審查工作條例等，加快黨內民主審查制度、民主質詢制度、黨政部門依法決策機制、重大決策終身責任追究制及責任倒查機制、法治建設成效考核制度等新制度的確立。這些都有助于黨內監督制度的健全和完善。同時，在完善原有制度、確立新制度時，要堅持制度不在多，在于精，在于務實管用的原則，并要有突出針對性和指導性。

(三)嚴要求，加強黨內政治生活。黨內政治生活是解決黨內問題的重要途徑，也是黨員錘煉黨性、改進作風的基本場所。加強黨內政治生活，需從多個方面入手。一是嚴肅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黨的組織是一個大熔爐，黨員應當做到“真”批評，動真碰硬、觸及問題、；“敢”批評，敢于自我解剖，敢于解剖別人；“嚴”批評，堅持原則，嚴格要求。二是嚴格執行民主集中制。認真貫徹“集體領導、民主集中、個別醞釀、會議決定”的基本原則，鼓勵黨內同志講真話、實話，允許發表和保留不同意見，防止只要集中不要民主的獨斷專行。三是認真執行黨內政治生活制度。堅決落實“三會一課”、組織生活會、民主評議黨員等制度，提高黨內政治生活質量，增強黨員的制度意識，形成遵守制度的良好氛圍。四是推進黨內政治生活方式方法創新。堅持與時俱進，不斷豐富黨內政治生活的內容，把黨內生活搞得更加生動活潑，提高政治生活的吸引力感染力，增強黨組織的凝聚力向心力。

陳云對黨內監督的探索取得了顯著的成就，既有閃耀著智慧光芒的理論總結，也有寶貴的實踐探索，是毛澤東黨內監督思想和鄧小平黨內監督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探索陳云的黨內監督思想，對于建立健全黨內監督制度，全面從嚴治黨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1][8][9][10][11][13][18][20][21][28]陳云文選(第1卷)[M].人民出版社，2015：195-197、145，127，151，197，126、275，182-183，270，270，196.

[2][5][14] 陳云文選(第3卷)[M].人民出版社，2015：331，355、338、332，356.

[3] 鄧小平文選(第3卷)[M].人民出版社，1993：380.

[4][27]陳云文選(第2卷)[M].人民出版社，2015：232：232.

[6][17][24]陳云年譜(第3卷)[M].中央文獻出版社，2015：298，330，435.

[7][15][25]陳云傳(下)[M].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1728，1725，1745.

[12][23] 《陳云傳》(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509，509.

[16][19][22]陳云論黨的建設[M].中央文獻出版社，1995：111，50，100.

[26] 《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關于健全黨的紀律檢查系統加強紀檢隊伍建設的暫行規定》，中國共產黨新聞，http://cpc.people.com.cn/GB/64162/71380/71387/71590/4855830.html?Kgr。

[29] 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764.

[30][32] 習近平關于嚴明黨的紀律和規矩論述摘編.中央文獻出版社、中國方正出版社，2015：96，49.

[31]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350.

(責任編輯：孫開慶)

2017-02-22

郭金雨(1990-)，陳云紀念館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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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5955(2017)01-005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