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兢 盧福營
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的邊緣效應與創新發展*
熊 兢 盧福營
城鎮化進程中的城郊村落介于城鄉兩種社會體系之間,兼具城鄉兩種社會因子,形成一種特殊的邊緣性社會。邊緣化造成了負面影響,也具有特殊的邊緣效應:創造了城郊村落發展的特殊條件和機遇、提供了城郊村落自主行動的可能空間、培育了城郊村落社會發展的多樣性。未來城郊村落的城鎮化,應當以新發展理念為引領,轉變城鎮化方式,實施創新發展,充分發揮邊緣化的積極效應。一要創新理念:突破城郊村落城鎮化的傳統思維;二要創新體制:建構城郊村落的包容性治理新體制;三要創新機制:激活城郊村落創新發展的社會主體;四要創新方式:探索城郊村落城鎮化的多樣性。
創新發展;城郊村落;城鎮化;邊緣效應
伴隨著城鎮的空間擴張,城郊村落逐漸被納入城鎮范圍,構成為中國特色城鎮化的重要內容。在過去的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因其介于城鄉之間的特殊地理區位和社會地位,形成兼具城鄉兩種社會因子的邊緣性社會,引發了正負兩個方面的社會影響。一個時期以來,人們對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邊緣化的負面影響關注較多,而對其積極的邊緣效應研究較少。[1]在新發展理念引領的新型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的發展需要基于積極的邊緣效應實現創新發展。
“邊緣效應”本來是一個生態學概念,是指在兩個或兩個以上不同性質的生態系統(或其他系統)交互作用處,由于某些生態因子(可能是物質、能量、信息、時機或地域)或系統屬性的差異和協合作用而引起系統某些組分及行為(如種群密度、生產力和多樣性等)的較大變化。后來被應用到其他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研究中,以表達邊緣部位所特有的不同于系統內部的各種存在形式和運動方式[2]。這里借用來分析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處于城鄉兩種社會體系之間邊緣地帶的發展效應。
在城鄉分割的二元體制下,城郊村落本屬于鄉村社會體系。是一個主要由農地、農業、農民、家居等構成的社會,與城鎮的邊界清晰。伴隨著城鎮化的發展,一些城郊村落逐漸地被吸納到城鎮社會體系。然而,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里,正處于城鎮化過程的城郊村落將介于城鄉兩種社會系統的邊緣,多種城鄉社會因子在這里匯集、滲透,發生交互作用和協同功能,“已成為一種特定的、介于城市與鄉村之間的連續統一體”[3],事實已經構成為一種特殊的邊緣性社區樣態。然而,對于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邊緣化現象,未能做辯證地分析與對待,過于片面地強調了邊緣化帶來的負面效應,而對其引發的邊緣效應沒有做出合理的價值評估。
近年來,我們對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的邊緣化現象做了較為廣泛而深入的調查,研究表明,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處于邊緣地位,形成了一系列積極的邊緣效應,①突出地表現在:
在城鎮化過程中,城郊村落逐漸成為城鄉邊緣區,既分割著城鎮與農村,又連接著城鎮與農村,城鄉兩種社會系統的屬性在這里匯集交融。又城又鄉、非城非鄉的邊緣性決定了其所處環境的多樣性和異質性共存,聚集了大量的互補性因子。同時,處于城鄉邊緣的區位使其能更便捷地獲取雙方的資源,有利于承載多元化的社會經濟活動,獲得特殊的發展條件和機遇[4]。有人認為,“它所蘊涵的綜合價值使個人和團體的社會與經濟活動的有效性提高,選擇機會增多。從此意義上講,邊緣區可謂促進城市文明發展的前沿區。”[5]城郊村落借助于處于城鄉邊緣的有利發展機會和條件,有可能實現經濟社會的跨越式發展。
從一定意義上分析,特殊的邊緣地位為城郊村落提供了更多自主自由行動的可能空間。首先,城郊村落介于城鄉之間,形成了獨特的邊緣治理現象[6]。村落治理既以城鎮基層社會治理制度為依據,又以農村基層社會治理制度為依據,雙軌制的治理造成了獨特的彈性空間,為城郊村落的治理與發展創造了較大的自主選擇權。其次,在現行城鄉分割二元體制下,城鎮化進程中的城郊村落成為獨特的邊緣性空間和制度規制的薄弱環節。因處于城鎮化過程中的城郊村落介于城鎮與農村兩個社會體系、兩種治理體制之間,與二元性社會體系和治理體制不相協合,且離城鎮和農村兩個社會系統的中心較遠,構成了城鄉兩個系統都“可管可不管”的邊緣性社會空間,形成了二元體制下制度規制、政策約束鏈條上的薄弱環節,從而給城郊村落的行動自由提供了較大的可能空間。
邊緣效應理論認為,在兩種生態系統的交匯處或過渡帶,由于異質性高,往往潛藏著重要資源和許多特殊物種,導致物種多樣性高。從一定意義上說,城郊村落的城鎮化是“去農化”與“趨城化”兩個方面的同時推進過程。伴隨著城鎮化的進程,城鎮社會因子不斷地滲透和介入到城郊村落,導致城郊村落的社會差異性、多樣性日趨增強,逐漸由均質性社會轉向異質性社會。在城鎮化過程中,城郊村落既保留著種種農村社會因子,又吸納了多種城鎮社會因子;既擁有眾多農村社會屬性的事物和現象,又包含著一系列城鎮社會屬性的事物和現象,甚至有可能因城鎮因子與農村因子的混合與雜交,產生一系列新生事物和創新現象。放眼城郊村落,不難發現種種“既不同于原來系統又與之有本質聯系的新質。”[7]諸如:拆遷安置城郊村民而形成的新村社區、帶有集體功能和社區責任的城郊村落合作經濟、失地農民社會保障、保育鄉土記憶的城鎮社區、沒有農耕地的農民、享受農民待遇的城鎮居民,等等。
中國的城鎮化既要借鑒城鎮化的國際經驗,又要樹立清醒的中國問題意識,直面中國的發展問題。應當看到,在城鎮化進程中,農村范圍和村莊數量將縮小,但城郊村落則伴隨城鎮空間擴張而增長。某一城郊村落將伴隨城鎮化逐漸融入城鎮社會而終結,但作為一種特殊社區類別的城郊村落將長期存在。換句話說,城郊村落的城鎮化將伴隨整個中國城鎮化過程而長期存在。正是如此,有必要把城郊村落視為一種特殊的社區類型給予充分的關注,探尋獨特的發展方式。在當前,急切需要以新發展理念為引領,轉變城郊村落城鎮化方式,以創新驅動城郊村落的邊緣效應。
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的邊緣化會帶來正負兩方面效應,但可以借助特定的方式實施調節和利用。中外城鎮化的實踐表明,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邊緣化無法避免,且具有正負兩方面的社會效應。當然,在不同國家不同時期的城鎮化實踐中,城郊村落邊緣化影響的表現形式存在著較大區別,因城鎮化方式和邊緣化影響調節機制的不同選擇而呈現出差異性和多樣性。
在過去的幾十年里,中國的城鎮化進程受特殊的經濟增長型發展主義影響,由政府主導城鎮化發展過程,實施了一系列獨特的城鎮化政策,特別是在“要地不要人”式的城鎮空間擴張過程中,大批城郊村落被納入城鎮化范圍。伴隨著城鎮化的發展,城郊村落的經濟社會發生了巨大變化,但城郊村落的城鎮化遭遇了一系列困境與矛盾,形成了具有特殊形態的“中國式邊緣化”現象,[8]放大了負面的邊緣化影響,抑制了積極的邊緣效應,給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乃至整個社會的發展造成了危害。如何充分發揮城郊村落邊緣化帶來的積極效應,抑制其負面影響,已經成為擺在面前的一個急迫課題。
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定性階段,黨和國家把握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的趨勢性特征,提出了推動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新理念。強調在十三五時期必須牢固樹立并切實貫徹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以發展理念轉變引領發展方式轉變,推動經濟社會發展。
城鎮化進程中的城郊村落發展是中國經濟社會現代化的重要部分,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過程中具有特殊價值。在其未來的發展中,勢必要求以新發展理念引領發展方式轉變,以新發展方式推動城鎮化發展,特別是要以創新發展理念引領城郊村落的城鎮化發展過程。
過去一個時期的城郊村落城鎮化過程主要表現為政府主導的“被城鎮化”,抑制了市場的決定性作用和社會的主體性功能,一定程度地影響了城郊村(社區)發展的活力,損害了城郊村落民眾的權益,出現了一系列社會失衡現象,引發了眾多社會問題和社會矛盾。很大程度地擴大了城郊村落邊緣化的負面影響,抑制了積極效應的發揮,阻滯了城鎮化的整體進程,急切需要實施糾偏與調整。
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的邊緣效應客觀存在,可以通過一定方式進行調節和利用。有效發揮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邊緣化的積極效應,要求實現城鎮化發展方式的根本性轉換。在城郊村落未來的城鎮化發展中,必須以創新引領發展,把創新擺在核心位置,特別是要從邊緣化的基本事實出發,通過各種形式和各個方面的創新,有效地激發和利用積極的邊緣效應,抑制和消除消極的邊緣化影響。
舊式城鎮化所導致的城郊村落邊緣化負面后果固然存在,但也不能因此而否認城郊村落邊緣化的積極效應。在現在和今后一段時期的城郊村落城鎮化過程中,應根本改變將城郊村落邊緣化簡單地貶低化、負面化的傾向,辯證認識邊緣效應,充分利用和發揮城郊村落邊緣化的正面功能,以新發展理念引領發展方式的轉換,理性選擇創新發展策略。
理念在發展中具有引領作用,城鎮化過程中城郊村落的創新發展首先需要理念的創新。在中國過去幾十年的城鎮化實踐中,主要基于發展主義和城鄉二元對立的傳統思維考慮問題,形成了一系列獨特的城鎮化理念和發展政策,一定程度地損害了城郊村邊緣化的積極效應,侵害了城郊村落及其民眾的權益。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的創新發展要求從根本上突破發展主義桎梏,特別是擺脫傳統的城鄉二元對立思維和片面的優先發展經濟、優先發展城鎮的理念,要基于城鄉一體化的戰略認識城郊村落城鎮化問題,選擇城鎮化進程中的城郊村落發展策略。
從城鄉一體化的視野看,城郊村落是介于城鄉之間的連續統一體,構成為農村城鎮化鏈條的一個重要環節,形成了一種具有自身獨特社會屬性的邊緣社區。既與城鎮社會、鄉村社會相聯系,又與城鎮社會、鄉村社會相區別,已經無法以傳統的城鄉二分法來理解和對待。因此,在新發展理念引領的新型城鎮化進程中,應當從根本上突破和轉變傳統的城鄉二元社會思維,根據城鄉一體化的要求建構城郊村落城鎮化的政策體系。尤其是要把城郊村落視為有別于城鎮社區和傳統村落的獨立存在,更多地從社會融合而非社會排斥的視角認識和推動城郊村落的城鎮化進程,從城郊村落的獨特性出發,創新城鎮化戰略策略。
任何形式的治理都是在特定治理生態中運作的,治理環境對于治理結構與過程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城鎮化對于城郊村落及其治理的影響具有顯見的特殊性。在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處在鄉城轉換之中,具有獨特的過渡性社會特征和邊緣效應,因而要求建構一種有別于城鎮治理和鄉村治理的獨特的新基層治理體制,促進城郊村落治理與發展的包容性,保障城郊村落邊緣效應的充分發揮。
目前,中國基層社會治理實行城鄉有別的兩種體制,正是因為國家安排的基層社會治理體制的局限,特別是城鄉兩種基層社會治理體制的對立性,造成當前城郊村落治理體制的不確定性。處于城鎮化進程中的城郊村落治理,其依據的治理制度模糊不定,既可以引用城鎮的居民自治制度,也可沿用原有的農村村民自治制度,導致了獨特的邊緣治理現象[9],遭遇了一系列特殊問題和矛盾,甚至使城郊村落成為當下中國社會矛盾、沖突最為集中的焦點地區之一。
城郊村落是一種歷史存在、一種特殊的基層社會,需要從根本上改變基于城鄉對立和社會排斥的邊緣治理,根據城郊村落的邊緣化和邊緣效應,進行針對性的基層治理創新,從城鄉一體化和社會融合的要求出發,建構一種既獨立于城鄉,又能包容城鄉的新型基層治理體制——包容性治理,作為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治理創新與轉型的目標模式。包容型治理是突破傳統城鄉二元基層治理體制的一種城郊村落治理創新模式。創新目的是推動城郊村落治理從“非城非鄉”的邊緣治理向城鄉結合的兼容治理轉變,從碎片化治理向整合化治理轉變。其基本內涵和主要原則:(1)城鄉基層治理因子有機結合的兼容性治理;(2)基層群眾自治為核心、村民主導、多元參與的協同性治理;(3)管理、服務、教育相統一的復合性治理;(4)財產、事務、空間(生態)、人事、服務等各類治理相協調的整合性治理;(5)原則統一、方式多元共存與發展的多樣性、特色性治理。
研究表明,農民的自主行為是推動制度創新的重要力量,農民的自主行為對于制度創新有著特殊的推動作用,構成革命與改革之外的又一種社會發展動力[10]。從這一意義上說,自主行為有可能成為推動城郊村落城鎮化發展方式創新,促進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邊緣效應的重要動力。
從一定意義上說,過去的城郊村落城鎮化主要體現為政府主導的過程,對于城郊村落及其民眾而言,只是一種獨特的“被城鎮化”。在城郊村落的城鎮化發展中,社會力量受到了政府強有力壓制,缺乏自主行為的空間,進而制約了城郊村落邊緣效應的充分發揮。正因為這樣,需要借助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發展方式的創新,極大地調動社會主體的活力,充分激勵城郊村落的自主行為。當然,強調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的自主行為及其創新,并非脫離現實的、抽象的主觀意志表達,不同的制度環境與區域條件都會造成城郊村落自主行為推動創新的不同路徑與形式。有關部門應當準確認識和充分尊重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的自主行為,有效利用其促進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邊緣效應的創新價值。
第一,要充分發揮基層社會的創新力量。要鼓勵城郊村落組織民眾在法律制度總體原則指導下積極探索切合實際的、恰當的解決新問題、新情況的形式,特別是要消除阻礙創新的制度因素,給城郊村落及其民眾提供較為自由、充分的創新創業空間,借此培育城郊村落社會發展的多樣性。
第二,要防止和避免過度地壓制城郊村落的社會自主性。對于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創新發展中出現的新探索、新經驗、新現象,不宜簡單地從已有制度規定的原則出發加以評判,而應從城郊村落城鎮化的實際出發,依據民眾的意愿和實踐的成效來判斷其是非得失。應根據社會發展的現實需要,適時實現制度創新和政策調整。
第三,要尊重群眾、尊重實踐,適時總結城郊村落組織和廣大民眾在實踐中創造出來的好做法、好經驗,努力上升為政策和法律。
如此,無疑會在有助于在規范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及其民眾行為的同時,保持城郊村落應有的社會活力,更好地發揮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的邊緣效應。
多樣性是邊緣效應的重要表現。城郊村落多樣性的探索,旨在有效發揮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邊緣效應的創新發展,內在地包含著特色性發展和多樣性發展。在城郊村落城鎮化發展路徑和方式的選擇上,不應強調統一性,不可實施“一刀切”的政策,而應多元發展、鼓勵探索創新,有效發揮城郊村落邊緣化的積極效應。
第一,城郊村落要從自身實際出發探索和創新城鎮化方式,既可以選擇“融入”城鎮,形成不同類型的新型城鎮社區;也可以選擇與城鎮“融合”,在保持村落相對獨立性和自身特色的基礎上,主動吸納城鎮社會因子,形成多樣性、特色性的社區創新類型。
第二,城郊村落干部和群眾要立足自身實際,積極探索創新創業的有效路徑和多元方式。既可以根據城鎮化的發展進程,積極利用城鎮化提供的各種機會和條件,實施創新創業;也可以依賴長期農村生產生活中積累的技能和資源,進行創新創業。形成一種包容城鄉因子、整合城鄉資源,多元化、特色化的城郊村落經濟社會發展之路。
第三,有關部門要以包容之心對待城郊村落的城鎮化探索和創新創業嘗試,給予充分的理解,并努力創造適宜的政策環境、提供全面的服務支持。
注釋:
①在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城市化進程中近郊村落的邊緣化問題研究”的研究過程中,我們在浙江省調查了9個城郊村落,發現城鎮化造成的城郊村落邊緣化,具有雙重社會效應。但因過去特殊的城鎮化戰略與政策,導致積極的邊緣效應得不到有效發揮,未能從可能變為現實。參閱盧福營.城鎮化進程中近郊村落的邊緣化研究[M].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5.
[1]盧福營.城鎮化進程中近郊村落的邊緣化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5.
[2]宋偉.論“邊緣效應”[J].社會科學研究,1991(06):103-106.
[3]顧朝林,熊江波.簡論城市邊緣區研究[J].地理研究,1989(03):90-105.
[4]李傳喜.邊緣化與邊緣效應:城郊村落城市化的境遇及路徑——以浙江省臺州市富強村為例[J].南都學壇,2013(06):91-97.
[5]邢忠.邊緣區與邊緣效應:一個廣闊的城鄉生態規劃視域[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7:13.
[6]李意.邊緣治理:城市化進程中的城郊村社區治理——以浙江省T村社區為個案[J].社會科學,2011(08):84-91.
[7]宋偉.論“邊緣效應”[J].社會科學研究,1991(06):103-106.
[8]盧福營.城鎮化進程中城郊村落的邊緣化[J].浙江社會科學,2015(09):78-84.
[9]李意.邊緣治理:城市化進程中的城郊村社區治理——以浙江省T村社區為個案[J].社會科學,2011(08):84-91.
[10]應小麗.農民自主行為與制度創新[J].政治學研究,2009(02):75-82.
The suburban villages between the two social systems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have been the special marginal community including the two kinds of social factors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Marginalization caused negative influence,also has a special edge effect:Created the special conditions and opportunities of the development in the suburban village,provide the autonomous action possible space of suburban villages,foster the diversity in social development of suburban villages.It shall be based on the new development ideas as the lead,transform the mode of urbanization,implement the innovation development,give full play to the positive effects of marginalization.(1) Innovate ideas:break the traditional thinking of urbanization in the suburban villages.(2) Innovate system:establish a new inclusive governance system in the suburban villages.(3) Innovate mechanism:activate the social subject in the innovation development of suburban villages.(4)Innovate ways:explore the characteristic and diversity of urbanization in the suburban villages.
Innovation development ; Suburban villages ;Urbanization ; Edge effect
C912
A
1674-4144(2017)-10-40(5)
熊 兢,寧波大紅鷹學院社科部講師。
盧福營,杭州師范大學政治與社會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
浙江省社科基金項目“鄉城轉變時期城郊村落的結合型治理研究”( 編號:16NDJC065YB)。
責任編輯:蔣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