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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希望”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中國道路的啟示*
經理
希望;共同意愿;中國道路;人類命運共同體
建立公正合理的世界新秩序是發展中國家的戰略訴求。然而,當代文化的、政治的、國家的認同研究卻表明新秩序將受困于民族利益,暗示了不存在多極化力量主導的世界新秩序。阿爾都塞的意識形態理論啟示我們:新中國的形象正是發展中國家改變自身命運的縮影。作為多民族國家,新中國的成就表明:不同民族間改變世界訴求的相容性與精神中存在的普遍“空缺”密切相關,這種“空缺”來自于對不利生存現狀的否定和對美好幸福生活的期望(想象),轉化為聯系各個民族的共同理想,即“民族獨立”、“個人幸福”與“民族復興”。其中,產業工人、農民以及大學生對“夢想”話語的認同及踐行,完成了對他人的導引,使更多的人參與其中,匯聚成強大的行動力量,令中國的面貌煥然一新。因此,展望21世紀,中國道路的啟示在于:我國要積極構建中國在世界舞臺的形象,完善以發展為主題的希望話語體系,廣泛凝聚世界各國力量,促成人類命運共同體。
新世紀伊始,國際經濟形勢復蘇緩慢,全球金融體系依然脆弱,大國地緣政治博弈此起彼伏,中國周邊的生存環境不容樂觀。經過將近四十年的改革開放,為了實現“兩個百年”和“中國夢”的戰略目標,和平穩定的國際環境對于我國至關重要。它不僅關系到國民經濟產業結構的革新,還關系到全球經濟產業鏈的總體布局。當前,發達國家為單邊主義與保護主義所困,發展中國家則身陷經濟持續增長動力不足的泥潭之中。持續推進經濟全球化,筑牢互利合作的新型國際關系,已成為本世紀中國亟待破解的政治難題。針對全球經濟發展的不平衡現狀,我國政府推出了“一帶一路”、“金磚國家”合作等新型經濟發展戰略,表明了向縱深發展的決心。不過,在拓展區域間經濟合作渠道的同時,我國對外政策明顯側重于制定技術層面的經濟方案,忽視了以新型意識形態重塑世界經濟格局的必要性。因此,建立新型國際政治的關鍵在于:要著眼于各國人民的普遍意愿,汲取新中國成立后希望政治的社會治理經驗,從國家形象、話語體系與實踐主體等方面促成人類命運共同體。
隨著國家間貿易往來的日趨頻繁,商品與資本的跨國流動影響了不同國家的原有產業結構,出現了生產力水平從失衡到再平衡現象。由于國際范圍內產業分工鏈的重新布局,發達國家與不發達國家的生產力結構發生了雙向調整:一方面,不發達國家得益于資本輸出與落后技術裝備的轉移,擴大了部分產業的生產規模;另一方面,資本輸出破壞了發達國家的原有生產結構,迫使其必須改進現有生產技術,以吸引資本回流,推動本國生產力水平提高。馬克思主義認為,隨著生產力的不斷發展,與之相適應的生產方式便會發生改變,使原有的分配關系被徹底拋棄,讓位于新的分配關系,引發生產的物質發展與它的社會形式之間的矛盾。[1](P1000)出于攫取剩余價值的需要,資本主義國家不會依靠制度重建使社會化生產服從于分配的需要。出于維護國內政治穩定,這種由新的分配關系引發的國家內部利益矛盾便被轉移到國家外部,表現在國際交往中,就是建立不合理的國際經濟秩序,以犧牲他國利益使本國的政治矛盾得以緩解。
在這個時期,不發達國家尚未或正在形成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重建他國的意識形態體系通常被發達國家視為維護其不合理經濟秩序的有效途徑。這種話語體系或者表現為“國家—公民”身份,以同構化“勞動者”的身份強化宗主國與殖民地之間的聯系,或者表現為“宗教—信徒”身份,利用“天然的”共同文化強化生命的歸屬感。在《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中,韋伯事實上已經道出了其中的秘密:資本主義生產或資本家的生活方式使每個人堅信,合理化消費與積累的比例,可以實現財產規模的擴大,也使每個人從“此岸”世界看到了救贖的希望。這是因為,節欲正是積累的象征,勞動寓意了肉體的責罰,趨同的生活方式則保證了共同的救贖。基督教神學的祛魅化正是人們將希望寄寓于現實世界的過程。于是,這種希望要求人們合理化自己的勞動時間,同時也要求他們將控制勞動對象的努力轉化為管理社會化勞動的方式——科層制,使整個社會的生產方式趨于理性化。[2](P99-102)而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外部擴張也將會在不同民族中間引發相同的結果。在西方中心論者看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持續擴張不僅可以將“野蠻”民族納入“現代文明”的軌道,[3](P141-142)還說明了以資本主義拯救世界的必要性。盡管這種話語體系的建構方式企圖消除不同民族的疏離感,但是,它不可能在敘述者與受述者之間形成真正的文化聯系。從根源上看,上述邏輯只是資本主義生產關系重塑全球空間的政治訴求。
當資本主義社會固有的矛盾顯現之后,民族內部的矛盾讓位于民族利益。特殊民族利益的普遍化與每個民族利益普遍實現的矛盾愈加凸顯。這就導致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以“拯救”為核心的意識形態話語,在經濟“掠奪”的事實中漸趨瓦解。而在此過程中,各種積累的政治矛盾也隨著民族利益的伸張,填補了原有意識形態的真空,阻礙了新型國際政治秩序的形成。其原因在于,一方面,民族間的精神聯系需要對稱的經濟發展模式。在被支配、自支配到相互滲透的經濟發展過程中,發展中國家承受了發達國家流動資本對本國生產方式造成的消極影響。相對于前者而言,他們希望以重申本民族利益獲得等同于發達國家社會生產能力。而這就必須否定資本的利潤導向,堅持以技術為主導的社會化生產。顯然,這就與發達國家追求的對外經濟戰略發生了沖突,即否定其作為發達國家經濟結構補充的意圖。另一方面,各民族的文化聯系需要相似的經歷“表述”。從全球發展史來看,殖民主義經濟模式并沒有使不發達國家擁有相同的工業結構,而是藉由商品和勞動力市場,完成了增值資本的需要。這就造成了不發達國家同時出現了分別以土地、自然資源、勞動力等生產要素為核心的經濟結構。盡管這些國家都先后出現了規模化工業生產的事實,但是,勞動力投入量與收入的不對等,不可能使這些勞動者認同發達國家傳播的話語體系及其塑造的形象。隨著后工業化時代的到來,消費主義形象的傳播也未能弱化發展中國家本土文化的價值判斷。這是因為,這種形象不可能完全解決貧富分化、產能過剩(落后的技術產品)、生態惡化等資本主義生產結構的痼疾,只能喚起人們追溯共同的生命起源,以消除彼此的異質感。對此,安德森就認為,“……盡管在每個民族內部可能存在普遍的不平等與剝削,民族總是被設想為一種深刻的、平等的同志愛”。[4](P7)
對于不發達國家而言,隨著各個民族生存狀態及其空間結構的改變,對民族文化的追憶已成為各民族主張其自身存在合法性的依據。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全球化的經濟聯系將受困于文化的差異性。由于相似的經濟社會發展問題,尋求可供借鑒的典型案例已成為上述民族亟待破解的難題。特別是在發展中國家,這一情況表現尤為明顯。這就表明,多極化的世界格局僅是否定了“同質化”發展模式,卻沒有否定“鑒融化”模式的可能性。所謂“鑒融化”模式,是指圍繞當前經濟發展的首要問題,各個國家在選擇解決策略方面與參照國的趨同傾向。其中,參照國與本國國情相似度越高,解決策略便越具有相似性。
從文化角度而言,一種新世界秩序的興起往往伴隨著主導這種秩序的國家對外形象及其話語體系的建設。其中,設置形象的目的在于具象化國家發展可被“觸及的”前景,而話語體系的傳播則充當了國家內部個體對這種“想象的”結果(尚未實現的目標)認同及其與其他社會成員間的精神聯系。這種聯系之所以能夠得到普遍的認同便在于它與該民族共同擁有的國家記憶存在顯著聯系。這種記憶事實上構成了避免民族重蹈覆轍的警示。倘若文化是民族改變生存世界的實踐符號記憶的觀點能夠成立,這就表明文化傳統并非不可改變。這是因為,文化傳統的中斷表明了民族生存境遇的改變引發了文化與現狀間的張力,暗示著文化創造活動的開始。這種活動往往伴隨著對其他民族實踐活動的理解而展開。
那么,這種民族外部的實踐記憶(話語)如何轉化為民族內部活動的文化要素呢?這只能借助于“希望”。在《意識形態和意識形態國家機器》中,阿爾都塞給予了我們以相關啟示:首先,希望表現了人與其現實生存條件的想象關系。這就表明要使希望的話語表達植根于人們的共同經歷,并從對這種經歷的拒斥中,喚起人們改變生存現狀的意愿。其次,文本(宣言)使隱蔽的想象轉化為所能感受到的“現實”,使人們企盼指向未來的實踐路徑。[5](P296、298-300)在想象的世界中,由于人們始終將避免趨勢惡化作為肯定自身存在的前提,這就激發了人們改變不利生存現狀的實踐欲望,喚起了人們對未來世界的想象。再次,人們在“先行”的主體實踐中確認了自身實踐的方式(形象)。由于蘊含普遍意愿的言說者就是它的實踐承擔者,這就促使其他實踐主體,從承擔者的實踐結果中看到了“先行”的結果。最后,話語使每個人占有了這種“形象”,并促成了共同意愿的形成,得以使集體的政治實踐活動成為可能。[5](P311-313)由于普遍意愿的形成不是以任何民族的或文化的主體,作為創造新世界的前提,而是取決于對這種以觀念形式表達的意愿認同與否。這種合作方式不僅規避了主體自身的異質性,也消除了主體間合作的異質性,使得塑造世界的“主體”永遠處于動態調整的過程中。只有經過上述四種轉化,希望才能借由人們的價值關切及其實踐活動,轉化為具有物質性的存在物,才能賦予原有文化以新的結構。簡言之,其要義在于:依靠團結共同應對全新問題。
因此,希望的政治就是要以普遍意愿奠定合作的前提,以政治實踐主體的存有保障實踐活動的結果,形成對其他實踐主體的示范與促成效應。在國家間經濟合作的基礎上,建立全新的意識形態體系。這種合作的觀念體系之所以是可能的,便在于:它不僅回應了民族國家保持獨立的要求,也承認了民族改變其生存世界的實踐訴求,更確認了民族革新自身的生存能力。當然,談及這種新型的國際合作化道路,它并非沒有先行的實踐基礎。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道路事實上印證了希望對中華民族生存空間的巨大改變作用。
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經濟發展模式歷經“奠基——轉型——再轉型”階段,工業化發展水平無論從規模、速度和質量上都要優于西方發達國家經歷的相同階段,較之于發展中國家的優勢更為明顯。值得注意的是,我國是在生產力水平落后的情況下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的,人民群眾對社會主義制度的認同既非出于否定資本主義的本質,也非憧憬于社會化大生產承諾的物質景象,而是依存于生存境遇的轉變,在民族獨立、個人幸福與民族復興等理想間實現了轉換。這些話語內容不僅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認可,也調動了他們的創造積極性,有效地凝聚了人民力量,更推動了整個社會體系的高效運轉,從而使中國的面貌為之煥然一新。
1.民族獨立之夢。
由于物質生產與人口規模的再平衡能力較強,近代中國并沒有出于對外戰爭或海外貿易的需要,在完成手工工場兼并之后,依靠生產工具的發明或生產技術的改進在生產領域的廣泛應用,主動選擇工業化的道路,克服生產力不足問題;而是在西方列強大舉入侵中國之后,被動地融入到資本主義生產的世界體系之中。在意識形態領域,這就形成了以下局面:一方面,維持封建土地所有制生產關系再生產的話語體系正在因生產組織的變化而影響力日益減弱;另一方面,這種由外部注入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并沒有清除封建意識形態統治的政治訴求,而是采取了融合于原有封建統治政治框架的方法,企圖為本國的資本主義經濟攫取更多的發展空間。隨著民族危機的到來,從維護本民族的生存利益出發,各種原有的政治矛盾服從于民族生存,“公平貿易”的話語體系讓位于革命的話語體系,革命的目的就是要建立主權獨立的新國家。這實際上成為了中華民族相互依存的精神紐帶。
建國后,這種理想實際上在社會主義初步探索與建設時期發揮著無形的導引作用。中國民眾之所以敢于面對前所未有的社會——工業化的中國——的原因在于,巨大的物質生產能力差異表明只有盡快開啟中國工業化進程,才能鞏固獨立的民族國家。對此,毛澤東曾指出:“……只有完成了由生產資料的私人所有制到社會主義所有制的過渡,才利于社會生產力的迅速向前發展,才利于在技術上起一個革命……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確有把握地增強國防力量,反對帝國主義的侵略,以及最后地鞏固人民政權……。”[6](P1229-1230)從這段論述中可以看出,私人占有與共同占有的所有制矛盾,落后的社會生產與人們物質需要之間的矛盾,它們都與獨立民族國家存在與否密切相關,解決的辦法就是訴諸于各個領域的革命(決裂),從而徹底改變整個民族的面貌。
耦合于這種理想,我國社會主義生產模式的確立并沒有依靠自上而下強制推廣合作化的蘇聯模式,而是采取了從民眾試點典型中定型,并逐步向全國推廣的模式。比如,在與張玉美的談話中,毛澤東講道:“看來,農業不先搞機械化,也能實現合作化,中國不一定仿照蘇聯的做法。”[6](P1209)這種推廣模式表面上是注意到了中國國情的特殊性,向他人示范了合作化生產的巨大優越性,事實上卻是以象征的方式暗示了工業化中國的存在。所謂工業化的中國,就是要中斷建立在農業中國基礎上各種上層建筑,就是要使國家的面貌與民族的實踐聯系起來,使現代化的成果打上中國人的烙印,并以勞動的方式實現中華民族的自我確證,即同樣擁有發展工業化的能力。
在社會主義初步探索時期,這種理想實際上是以建構產業工人的形象予以完成的,比如王進喜、王崇倫等人。這些勞動者的共同特征在于:一方面,他們都是中國工業化道路的贊成者,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回應中國的工業建設;另一方面,這些人依靠自己的勞動使勞動對象發生了巨大改變,確證了普通勞動者不“普通”的力量。這種公共形象的建構寓意了工業化中國的腳步正在加快到來(生產規模的擴大),同時,它也吸引了其他人加入到社會主義的建設之中,有效地實現了勞動者力量的整合。特別是在我國高科技領域取得突破性進展的時期,這種合作化勞動所彰顯的力量取得了自身表現的頂峰,它使中國具備了反對外部勢力干預與捍衛自身勞動成果的能力,完成了中華民族獨立的夢想。然而,在文化大革命期間,政治矛盾的轉向卻中斷了新理想的開啟——生活方式的變革。在社會秩序趨于混亂的背景下,中國的經濟發展受到了嚴重影響。它使人們因難以見到個人生活世界的明顯改變,而重新思考自身的生存處境。而這種需要的“空缺”表現為:對科學的推崇喚起了人們運用理性思考生活的熱情,然而,集體勞動需要卻限制了每個人運用理性規劃生活的權利。這就造成了個人與集體兩者間的張力,為改革開放時期形成新的理想埋下了伏筆。
2.個人幸福之夢。
改革開放伊始,世界政治力量的均勢格局造就了相對穩定的生存環境。這不僅為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資本輸出與技術輸出創造了有利環境,也為中國的發展創造了良好環境。此時,人們對于物質生活改善的要求也變得比以往更加突出。為了順應國內形勢變化,鄧小平提出,要盡快發展社會生產,實現社會生產力與社會總需求之間的再平衡。他還指出,“我們不參加軍備競賽,總收入要更多地用來改善人民生活,用來辦學。有了本世紀末的基礎……對世界和平更加有利”。同時強調:“如果經濟發展老是停留在低速度,生活水平就很難提高。人民現在為什么擁護我們?就是這十年有發展,發展很明顯。”[7](P162、354)這就表明,全黨的工作重點從先前的政治矛盾重新回移到經濟矛盾的做法,通過政策的執行,獲得了積極反饋,表明其反映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內心呼聲。
那么,從民族獨立到個人幸福,這種理想的轉變又是如何發生的呢?在這段時期,鄧小平敏銳地注意到應當先以農業為突破口,使廣大農民率先確證自己具有實現幸福生活的力量。這是因為,從現實條件來看,經過大規模的農業基礎設施建設,關系農業生產的水利、交通設施與化肥生產的單位規模都已經達到了投入大規模農業生產的要求。再從人們的思想條件來看,鬼神文化的退場與科學技術的普及,使得傳統的農業生產文化得以祛魅化。此時,不再是人格化的神秘力量決定農業生產的順利與否,而是理性本身——通過合理地安排生產與控制個人消費,在擁有土地經營權的前提下,每個人都可以通過不斷地追加勞動量來改變生活,以追求自己的幸福。農村“萬元戶”的出現充分地展現了這個過程。這種示范有效地促進了其他領域的轉變,使人們認可了以勞動量衡量、以稅收調節的分配制度,順利地推動了經濟領域的各方面改革。由此可見,這種制度的建立是與個人對自身幸福追求的理想和自我的勞動確證密不可分的。從隨后的表現來看,雖然,我國經濟制度改革在推進過程中也經歷過波折,但是,在各種社會機構之中,正是對個人幸福追求的認同的政治力量超越了其他力量,才維護了經濟改革的穩定性與連續性。中國國力在三十年來收獲的巨大增長是與這種理想密不可分的。
不過,隨著國家間經濟聯系的日益加深,我國經濟發展在行業內部與不同行業之間,也遇到了和其他國家的相同經濟癥狀。其表現為,生產規模受限于內外部市場而導致產能相對過剩,生產技術受限于高新技術而比較優勢不明顯,以及企業集中破產帶來的勞動力冗余。于是,這就喚起了人們希望以民族身份的承認爭取個人生活境遇改變的意愿,它預示了新理想的到來。
3.民族復興之夢。
進入新世紀以來,中國與其他國家的經濟聯系正在變得日益緊密,經濟產業結構受外部市場的影響愈加明顯。由于市場競爭的存在,產業間的產品優勢、生產規模與利潤水平都出現了較大差異。這樣以來,在調整市場布局、改變產業結構與升級生產技術的同時,就必然出現個人勞動力付出與生活境遇不成正比的情形。盡管生活水平的顯著差異依舊向人們暗示:個人的幸福取決于勞動本身,但是,此時勞動的認可卻是建立在市場交換的基礎之上,存在著無法復制、不可持續等問題。從“共存于世”的前提出發,這就使人們感受到運用自身理性的力量,并不能有效地解決生存問題,也使其對自身的生存價值產生了懷疑。
正是如此,“中國夢”的提出正是對中國人精神家園的重建。從“中國夢”的個人維度來看,它承認每個人都應該運用理性,以勞動確證自己的力量,實現個人意愿的滿足。對此,習近平指出,“廣大青年要有敢為人先的銳氣,勇于解放思想、與時俱進,敢于上下求索、開拓進取……為了創新創造而百折不撓,勇往直前”。[8](P52)但是,個人的意愿又必須放置在民族意愿中加以考慮。較之中國傳統文化強調的“歸位”與西方文化強調的“爭位”而言,個人與民族之間不是要確立何者優先,而是要通過對人們普遍利益的回應,去吸收各自的長處。這種長處在個人那里就表現為“創造”,即個人意愿通過團隊的勞動得以實現,而表現在民族那里則是“創新”,也就是不斷根據生存現狀的變化,訴諸于生產關系的改變,調整已有的關系,優化產業結構。
正是“創新創造”在個人與民族雙重維度中各自不同的結合點,當代高校大學生是這種夢想的踐行者。這是因為,首先,高校本身是發現新型科學技術的社會機構;其次,大學生是這種新型技術的承載者;最后,在相同的教育環境中,大學生很容易找到志同道合者共同實現自己的人生意愿。事實上,高校學生在創新創業過程中已經不自覺地承認了應當在彼此平等的前提下相互合作,以致力于個人夢想的實現。因此,高校學生創新團隊的成功,將能夠帶動周邊更多的人共同融入到這種創新創造的氛圍之中,使“中國夢”對更多人具有吸引力。
總之,從民族獨立、個人幸福到民族復興夢想的轉換,無論是產業工人、農民抑或高校學生,每一種夢想都是在彼此承認平等能力的前提下,依靠勞動確證了人們的共同理想。正是理想與現實的緊密結合,中華民族的生存面貌才得以發生巨大的改變。當前,在世界多極化的背景下,中國道路的啟示在于:世界新體系應當在普遍意愿的基礎上,確立以“主體示范——共同行動”為核心的新型多核心共建機制。
進入21世紀以來,回顧世界歷史進程中曾經出現的軍事干預論、文化普世論、世界政府論等論調,這些主張的背后都試圖削弱傳統的國家主權,無障礙化資本、商品的流通渠道,遭到了來自民族國家的激烈抵抗。而強行干預的結果是使世界地區形勢更加惡化,持“悲觀論”的人甚至認為,今后世界將變得比以往更加混亂。應當說,這種論調是對昔日霸權邏輯衰落的心理寫照。當今世界并不會落入后西方時代的混沌恐懼,也不會墜入“修昔底德陷阱”,重蹈發達國家的擴張之路,而是在發展中國家主導下的世界新秩序的形成與確立,即從關注民族自身命運轉向關注每個民族的共同命運。在此過程中,發展中國家將致力于改變民族的生存面貌,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動力引擎,而西方發達國家將以生產力要素的形式參與到發展中國家的進程之中。對此,習近平指出,“當今世界,相互聯系、相互依存是大潮流。隨著商品、資金、信息、人才的高度流動,無論近鄰還是遠交,無論大國還是小國,無論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正日益形成利益交融、安危與共的利益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9]可見,我國倡導的命運共同體同西方發達國家的不同,是奠基于發展中國家,面向發達國家的全新共同體。
那么,這種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意識形態體系應當如何促成呢?
首先,要結合中國與其他發展中國家的共同經歷的歷史記憶,回應各國在經濟發展過程中面臨的首要問題。生存是民族存在的前提,一切民族活動的基礎實際上都要圍繞經濟活動展開。與發達國家不同,發展中國家的歷史記憶已經表明臣服于他國產生的“惡果”,而新中國的形象恰好使發展中國家的愿景“具象化”了。因為,這種形象不僅表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不僅使我們國家快速發展起來,使我國人民生活水平快速提高起來,使中華民族大踏步趕上時代前進潮流、迎來偉大復興的光明前景,而且使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為世界和平與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10]也表明了每個民族在實現發展的過程中,必然經歷民族生存(獨立)、個人幸福與民族復興的歷史邏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話語體系必須要從這種形象出發,要使它的內容與這種形象達成一致。由于接受這種形象本身就意味著要改變自身,這就為其他國家鑒融“中國模式”提供了良好契機。
抓住發展的主題,就是對各民族改變落后生存面貌的肯定。同時,我們看到,圍繞經濟運行方式的改變,隨之而來的教育、文化等領域的問題,都是以合作的方式而展開,這其中便蘊含了在世界經濟整體發展的情況下,如何使規模較小的國家利用大國發展的機遇促進本國發展的內涵于其中。這是一種“同構雙向”的發展思路,是與中國對“勞動——改變世界”的邏輯認知密不可分的。從實現發展的前提出發,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意識形態架構就是要將發展中國家的經濟現狀與經濟發展預期縫合起來,使這種普遍發展的意愿同時具備現實與愿景的雙重維度。因此,今后我國應從各國面臨的首要問題入手,加強對各國經濟問題的研究,本著實現共同繁榮的目標,積極推介中國道路取得成功的經驗,“……積極推動全球經濟治理變革……共同應對世界經濟中的風險和挑戰。”[9]
其次,中國應當是命運共同體的倡導者與踐行者。習近平認為,“近代以后,中國人民歷經苦難,所以更珍視和平;中國致力于發展,所以更需要和平;中國期待美好未來,所以更愛護和平。……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理由都不能動搖中國走和平發展道路的決心和意志。”[9]建立人類命運的共同體,實現各國人民的和平相處,這是中華民族的夢想。這種夢想是中華民族從自身逆境中得出的結論,它既不是為了配合中國經濟發展的需要,也不是“大國必霸”的邏輯,而是整個近現代史的寫照。這就可以有效規避他國對中國發展動機的質疑。而這種承諾也意味著,無論中國發展的經濟程度如何,它都將成為理想的踐行者。相對于他國民眾而言,他們會從中國人民生活水平的變化上,注意到中國政府實現理想的決心與現狀的不斷改變,這種“示范”效應會引起其他國家的一系列注意與反應。這是因為,中華民族以自己的勞動確證了占有世界的能力。中國道路表明:其他民族也可以用勞動確證自己存在的合法性。一旦這些發展中國家在經濟方面取得了普遍的繁榮,整個民族在勞動過程中對原有文化的重新塑造,便會使其確證民族文化的合理性,獲得世界其他民族的承認。而這種勞動的確證以及普遍的承認,正是每個民族希望其他民族對自身所追求文化的、政治的和國家的合理性的承認。
鑒此,在構筑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話語策略上,我國應當注意以下兩點:一是要突出中國的成就來自于廣大人民群眾對自身幸福與民族富強夢想的實現。中國共產黨所致力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只是中華民族理想的觀念表達,只是將人民群眾所欲言而未言出的東西講出來,并以經濟發展的成就作為這種追求的現實映現。二是要重點突出勞動者的形象建構。每個民族都希望以勞動確認自身存在的合理性。事實上,當前國際關系中倡導的文化包容實質上暗含著對民族勞動成果的確認,這是因為所謂文化就是基于社會勞動的需要,在集體形象建構中,對個體身體使用及他者關系的規制。所以,勞動者的信念是民族前進的動力,勞動者的實踐是民族夢想的轉化途徑。只有在勞動者身上喚起民族夢想的影子,這種方式才能夠有效地促進社會團結,實現各國之間的共同發展。
最后,要積極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新型政治結構,使每個參與國家在認同中國形象的前提下,成為這種“形象”的守護者與捍衛者。習近平認為,“邁向命運共同體,必須堅持各國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各國……都有平等參與地區和國際事務的權利。……作為大國,意味著對地區和世界和平與發展的更大責任……。”[11]面對政治的、經濟的、文化的事務挑戰,回溯文化的或血緣的起源往往是民族國家內部成員聯合的普遍方式。而命運共同體則跳出了這種思路,以“首要問題——認同——解決”作為聯合的基礎。這種新型的政治架構之所以是可行的便在于:中國“形象”包含了發展中國家所需的民族自決、民族文化的存在依據、國家現代化的實現能力。而中國話語則在發展中國家與中國之間建立了無形的聯系。如果發展中國家不能在中國話語中確立自身的位置,或者說沒有觸及發展中國家現代化的核心問題,那么,這就不會吸引其他國家的注意,影響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形成。反之,各個國家就必須在自己的主權范圍內履行責任,并將經濟的發展同人民的命運聯系起來。這就表明,命運共同體是在尊重各國主體性的前提下,依靠各國力量的聯合來履行職能的。只要聯合的力量能夠展現出相較于主權國家單獨行動的優勢,那么,在經濟發展過程中,這種聯合就可以得益于民族國家經濟狀況的改善而得以鞏固。因此,要進一步強化“雙向”合作機制,強化命運共同體——民族國家之間的聯系機制,即實現民族國家與共同體成員身份的有效轉換。
總之,中國的崛起給世界新秩序的形成帶來了契機。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構方案是中國道路在國際關系領域的自然延伸。在此過程中,構建以發展為主題的希望話語體系至關重要,我國必須以實際行動履行新世紀使命,助力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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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習近平.邁向命運共同體開創亞洲新未來——在博鰲亞洲論壇2015年年會上的主旨演講[EB/OL].http://cpc.people.com.cn/n/2015/0328/c64094-26764811.html,2015-03-28.
[12] 習近平.在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EB/OL].http://cpc.people.com.cn/n/2015/0903/c64094-27543286.html,2015-09-03.
[13] 王卓君,何華玲.全球化時代的國家認同:危機與重構[J].中國社會科學,2013,(9).
[14] 習近平.全面貫徹落實黨的十八大精神要突出抓好六個方面工作[EB/OL].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3/0104/c83846-20083095.html,2013-01-04.
[責任編輯孔偉]
HopeforConstructingHumanDestinyCommunity——EnlightenmentofChinaRoadsince1949
Jing Li
(School of Marxism, Tianji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
hope; common ideal; China road; human destiny community.
Constructing equal and reasonable order of world is political appeal. However, the current cultural study, political study and national study indicate that new order of world are limited by profits of nationality. It hints that it’s impossible for multi—polarization. The fact of rising of China will terminate this viewpoint. As a multi-nationality state, Chinese achievements expose that there is a relationship between universal void of spirt and consistency of appeals of different nationality. The originality of void is from negation of current situation of existence and the hope of a better life. Basing on spiritual needs, common ideal actually becomes the spiritual connections among peoples, that is, national independence, individual happiness and rising of nationality, on which, industrial workers, farmers and student are chasing on and guiding each other for regenerating China. Hence, the enlightenment of China road is that the government of China should construct the discourse of hope, realize the performance of political commitment and form new order of world—human destiny community.
* 本文系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阿爾都塞晚期意識形態理論研究”(項目號:TJZX16-004)的階段性成果。
經理,天津工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天津300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