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璐璐
大理白族圖案的審美語義解讀
馬璐璐
本文的核心內容是以審美語義的解讀作為切入點,對大理白族圖案的構成形態、構成規律、美學要素等方面進行深入、系統的研究,并從符號與象征入手,對圖案所蘊含的多重語義進行了深層的解讀。
白族圖案 審美語義 解讀
“大理白族圖案審美語義的解讀”這一論題,以白族圖案作為個體研究,對解讀少數民族圖案作了一定的理論探索,并結合設計實踐,使二者實現良好的互動,這對于云南少數民族圖案在當代語境下的傳承與創新具有重要意義。
大理白族圖案的形式美是指圖案構成方式的一般規律,是解讀審美語義的重要方面。大理白族圖案的構成形式主要有和諧、對稱與均衡、節奏與韻律幾種形式。
首先和諧形式。是指“不協調物的協調一致”,是“對立面的統一”。在大理白族圖案中,經常有元素的“多樣性”與構成的“統一性”兩個對立因素,但它們整體協調一致,共同構成美的形態。如“魚戲蓮”圖案,以蓮、魚、蝶等異質元素,遵循著方、圓的秩序關系進行組合,達到視覺美感和情感語態的雙重顯現。
其次對稱與均衡,在造型秩序中,當圖案中心的兩邊分量和形態完全相同時,就形成了規則的對稱圖案。均衡,是視覺的均衡。如大理“荷花香草紋”,就是典型的左右對稱圖案,以荷花為中心點,通過視覺對兩邊的元素反復掃描,視線會回收到圖案中心以求得安定,視覺力得到了凝聚,達到平衡均齊的美學效果。
最后來看節奏與韻律。節奏指一定單位的有規律重復或形體運動的分節。大理白族是一個喜好裝飾的民族,在他們所創造的圖案中,節奏與韻律秩序往往體現在以二方連續為主的圖案中,是建立在重復的基礎上形成空間的連續性分段運動,表現出形體運動的規律性,增加了圖案深遠遼闊的秩序美感,是構成白族圖案美學的基本形式。
形態包括形狀和情態兩個方面,大理白族圖案的形態美不僅指其造型和構成形式,還包括圖案作為人們精神氣質、情感表達的一種手段,是文化心理的凝聚。主要從以下方面來看,首先是瑰麗形象的具象形態。大理白族圖案題材包羅萬象,以擬形的手法對客觀的物象進行描摹并通過一定的工藝手法進行再現的創作過程,圖案的形態比較容易辨別指認,因此稱為具象形態。以女子服飾頭飾圖案“牡丹花紋為例,就是以寫實的手法對自然物象的擬形,以一個單獨圖案為原點不斷重復形成二方連續圖案,從而具備裝飾性,并以牡丹花象征富貴,體現白族人民渴望幸福、富貴的心理情感。其次,綜合的力象表現。以木雕“梅花紋”為例,第一步驟是擬形的具象形態,第二步是半抽象形態,第三步是純粹的抽象形態。所謂純粹形態,是指現實形態舍去種種屬性之后所剩下來的形式。意象形態是圖案主觀化和多元化的產物,源自于人們的潛意識世界,以超自然、超秩序的現實,從而給人們以豐富的想象,表征著創作者以及整個民族的欲望和理想。
色彩最能反映出一個民族的審美追求和文化信仰。對大理白族圖案審美語義的解讀,色彩是必要的一環,因為它已經超越了原色的意義,進而成為白族人民淡雅的審美意識以及崇尚自然、以自然為美的審美心理的象征。居住于蒼山下洱海邊的白族人民,崇尚青白素雅,以白為美,認為白色是純潔和美麗的象征,這些在其建筑上有明顯的體現,民居一律青瓦白墻淡墨畫,造型大方,莊重而又富于變化,配上素雅的裝飾色彩,彰顯一種樸素、典雅的美感,外觀裝飾色彩主要用黑、白、青三種。
大理白族的色彩體系離不開自然環境和人文因素的影響,并且還上升到對自然和生命的崇拜的高度。此外,色彩還作為尊卑貴賤的等級象征。比如大理古城區的白族服飾色彩艷麗、頭飾華貴,顯得高貴大氣,而鶴慶一帶的服飾色彩相較而言就顯得灰暗、樸素一些。
審美語義除了以上幾個方面,還應加上內涵美,這也正是圖案獨特色和魅力的地方。大理白族圖案傳達的是一種積極的、健康的、向上的心念。以“雙喜圖案”為例,雙喜字本漢族吉祥觀念的產物,但因其吉祥喜慶的文化語義被白族人民汲取過去,并以圖案的母題“蝴蝶紋”相組合,蝴蝶美麗的象征,寓意新婚夫婦生活美滿、幸福安康;蝴蝶還作為忠貞愛情的象征,暗喻夫妻之間白頭偕老、至死不渝;此外,蝴蝶作為盛產繁衍的表征,象征新婚夫婦子女眾多、人丁興旺。諸如此類的圖案,是因為它使真、善、美得到了統一,朝著有利于人類發展和社會文化進步的方向走去。
從某種意義上說,圖案是一種活態的文化,具有強勁的生機與活力,在它的發展流變中,體現的是不同類型文化的交融,這也是中華文化長存千年的根本原因。本文以審美語義的解讀切入,并從符號與象征入手對大理白族圖案的內涵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解讀,呈現出了圖案作為一個視覺符號所承載著的多重語義,傳承的前是分清糟粕,本文的意義在于為后面的傳承發展和設計應用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1][蘇]海通著.何興亮譯.《圖騰崇拜》[M].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年5月第1版第1次印刷
[2]諸葛凱:《象征與中國裝飾藝術的傳承》,載《藝術與設計》[J].2004年第3期
(作者單位:云南省昆明藝術職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