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哈利?波特》談魔幻電影敘事特點

[摘要]21世紀初，依托數字特效技術的發展，魔幻題材電影迅速進入大眾的視線。在此過程中，《哈利·波特》《指環王》等系列魔幻電影作品不斷打破票房紀錄，直至2016年，改編自暴雪娛樂游戲的《魔獸世界》一經上映就呈現出了全線飄紅的態勢。魔幻電影的魅力不僅來自于為觀眾帶來的視覺體驗，同時與魔幻電影自身獨特的敘事特征也具有緊密關聯。本文以《哈利·波特》為范本，從《哈利·波特》所具有的敘事結構、敘事時空以及敘事語言三個方面，對國外魔幻電影的敘事特點做出了研究與探討。

[關鍵詞]魔幻電影；《哈利·波特》；敘事結構；敘事時空；敘事語言

《哈利·波特》改編自著名的同名兒童文學作品，從這部電影受到世界范圍內觀眾的追捧以來，國外魔幻電影一次次掀起了充滿夢幻感與神秘感的視覺盛宴，在這樣的背景下，國外魔幻電影也以一種獨立的姿態進入了電影研究領域。需要承認的是，以《哈利·波特》為代表的國外魔幻電影，為觀眾帶來的視覺體驗是其得以風靡的主要原因，而在這一原因的背后，國外魔幻電影所具有的敘事系統也是引發魔幻電影潮流過程中不容忽略的因素。因此，以《哈利·波特》為范本對國外魔幻電影的敘事結構特征、敘事時空特征與敘事語言特征做出研究，對于魔幻電影審美價值的挖掘以及魔幻電影的發展都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哈利·波特》的敘事結構特征

國外魔幻電影敘事結構具有多元化的特點，在以《哈利·波特》為范本對國外魔幻電影敘事結構特征做出分析的過程中，使用歸納與總結的辦法并不能找到不同電影在敘事結構方面的普遍規律，如《哈利·波特與密室》所使用的敘事結構為因果式線性結構，而《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所使用的敘事結構為回環式嵌套結構。但是在《哈利·波特》的敘事結構中，又可以發現每部電影都具有相同的情節結構因素，即懸念，這種情節結構因素表現為每一部電影都是在引導觀眾探索一個事件的真相，雖然事件與事件之間具有緊密的關聯，但是也具有明顯的獨立性，這使上一個事件中懸念的揭開并不會影響下一個事件中懸念的設置，正是依托于這種情節結構因素，《哈利·波特》系列電影才構建起了完整的敘事結構。因此，可以說，《哈利·波特》系列電影的敘事結構體現出了懸念敘事的特征。

事實上，在國外魔幻電影中，懸念手法是一種必然會應用到的敘事手法，因為這種手法能夠最大化地激發觀眾的觀影興趣，并展現出魔幻電影所具有的誘人魅力。在這些魔幻電影中，《哈利·波特》在懸念敘事結構的運用方面具有十分明顯的特色，許多小懸念圍繞著一個大懸念，而小懸念彼此之間也具有緊密的關系，這讓《哈利·波特》的劇情發展不僅體現出了更大的吸引力，而且也使《哈利·波特》的敘事呈現出了更加緊湊的特征。從《哈利·波特》懸念敘事結構特征的具體表現來看，首先，“發現與反轉”是《哈利·波特》懸念敘事結構中重要的表現手法。這種手法是亞里士多德所提出的，他認為發現與翻轉是情節安排中必不可少的因素。“發現”是一個從未知到了解的過程，而“反轉”則是從事物的發展動向與自身本來認為正確的理解產生了偏離。如果說懸念敘事結構是《哈利·波特》系列電影中故事產生跌宕起伏魅力的關鍵，那么“發現與反轉”則是構成懸念敘事結構的骨架。在整個系列電影中，哈利·波特的成長以及哈利·波特與伏地魔之間的斗爭是敘事主線，而這個敘事主線的延續，經歷了三個“發現”過程與兩個“反轉”過程，其中，這三個“發現”過程包括從鄧布利多的語言中發現哈利·波特是一個不平凡的孩子，伏地魔殺死了哈利·波特的父母但是卻沒有殺死哈利·波特，魔法學院的教師講述伏地魔曾經向他詢問魂器咒語這一事件。兩個“反轉”過程包括正義且充滿仁愛的鄧布利多死亡以及哈利·波特本身就是伏地魔所使用的魂器之一。在這五個情節中，前兩個“發現”會引導觀眾去探尋哈利·波特的特殊性，第三個“發現”則讓觀眾認識到伏地魔可以通過摧毀魂器來戰勝。但是最有可能摧毀神器的鄧布利多死亡以及哈利·波特作為懸念的身份，又讓正義與邪惡之間的較量產生了懸念，而通過這兩個反轉也揭開一些謎題，即哈利·波特為什么能夠聽懂蛇語以及哈利·波特所使用的魔杖的由來等。由此可見，在整個系列電影中，懸念雖然被設置的悄無聲息，但是又無處不在，一個個懸念在逐漸解開的過程中，電影本身的敘事也達到了高潮。

二、《哈利·波特》的敘事時空特征

在電影敘事學中，敘事時空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概念，從敘事時空的敘事作用來看，敘事時空的轉變，能夠有效提升電影敘事的審美性，另外，由于任何事情都會發生在特定的時間與空間當中，因此，敘事時空又成為開展敘事的重要前提。在魔幻電影作品中，敘事時空自然也是不可獲取的，但是其特殊性在于魔幻電影中巫術與魔法的存在，會讓電影敘事中的敘事時空變得復雜而奇妙，這也是魔幻電影敘事魅力的重要體現。

從敘事時間方面來看，國外魔幻電影的背景構建、場景構建都需要對現實因素進行參照，但是另一方面，國外魔幻電影中的背景與場景又具有著明顯的虛構性特征，這種不真實的背景與場景，也會產生讓敘事時間產生不真實的特征。從《哈利·波特》系列電影來看，這部電影中的敘事時間具有虛幻性，即敘事時間并非是歷史可以考證的，而是在想象與虛構的基礎上搭建而來。事實上，無論是警匪片、宮廷片、西部片還是災難片，都具有清晰的或者是大概的本事時間，但是在《哈利·波特》中，故事所發生的時間卻難以考證，這種特征的出現，本質上是源于魔幻電影本身的虛構性，而這種敘事時間特征在魔幻電影中的呈現，則為了避免魔幻電影的敘事出現混亂性，當讓，受眾對這一特征的理解與認同，是受眾更好地接受魔幻電影敘事過程的重要前提。另外，國外魔幻電影在敘事時間上的模糊性則是其最為獨特的特征，在《哈利·波特》中，具有魔法世界與麻瓜世界這兩個平行世界，這種平行世界的設定在魔幻電影中十分常見，如我國的《西游記》等影視作品也具有天上和人間兩個平行世界。但是顯然，在敘事時間方面，《哈利·波特》比《西游記》更加模糊，雖然《西游記》是一個虛構的神話故事，但是作者卻指明其本事時間為唐朝，而在《哈利·波特》中，故事產生的本事時間卻并沒有提及。這種具有虛幻性與模糊性的敘事時間特征，凸顯出《哈利·波特》系列電影所具有的奇幻感與神秘性，甚至會讓受眾忽略對故事本事時間的探尋，從而將更多的觀影精力投放到對電影人物、魔法的審美體驗當中。

從敘事空間方面來看，以《哈利·波特》為代表的國外魔幻電影，為受眾呈現出了一個充滿巫術與魔法、現實與虛幻交織的世界。對于《哈利·波特》這部電影，巫術與魔法自然不必做出過多的論述，而從現實與虛幻的交織方面來看，《哈利·波特》系列電影的空間則呈現出并置于平行的特征，即魔法世界與現實世界具有平行性，但是又具有明顯的相似性，如在魔法學院中，同樣具有如同現實世界一樣的學期安排和學院設置，課堂上的知識講授情景也與現實社會中的課堂十分類似。在這種敘事空間中，觀眾能夠不斷獲得奇幻的體驗，也可以在一些細節之處感受到魔法世界的真實性，這讓電影所呈現出的世界與觀眾所處的世界體現出了一定的貼近性，從而有效推動著觀眾對電影敘事的接受。另外，既然《哈利·波特》系列電影為觀眾呈現出了魔法與平行世界的元素，那么自然離不開空間穿越情節的設置，如從現實世界進入魔法世界的渠道是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一部日記本將哈利·波特帶回到伏地魔的學生時代，隱身衣能夠讓使用者自由地出入任何空間。這些敘事空間特點的體現，從心理層面適應了觀眾逃避欲望、逃避現實的期待，從而對受眾心理需求進行了迎合，同時也讓魔幻電影本身增加了更多的敘事支撐點。

三、《哈利·波特》的敘事語言特征

相對于文學作品的文本敘事而言，電影作品主要是使用畫面開展敘事，這種敘事特征能夠讓受眾更加直觀地感受到電影作品所想要傳達的內容，并能夠引導受眾沿著導演的思路去享受電影作者為自身帶來的審美體驗。從國外魔幻電影的敘事語言來看，鏡頭以及色彩等元素，都參與了國外魔幻電影的敘事，并在國外魔幻電影敘事過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鏡頭語言的使用，能夠讓國外魔幻電影呈現出完整而連續的畫面，并且能夠根據電影本身的敘事需求發揮出不同的功能。鏡頭語言包括鏡頭升降、長鏡頭、反打鏡頭、透視鏡頭的特寫鏡頭等。以升降鏡頭的敘事功能為例，在國外魔幻電影中，鏡頭的升降運用十分頻繁，這種鏡頭轉換策略能夠更好地為受眾呈現出一個具有陌生化特點的世界，并充分調動受眾的觀影興趣。如在《哈利·波特1》的開篇部分中，隨著鏡頭的淡入，觀眾能夠看到一個陌生的街景，隨后鏡頭移動到鄧布利多的步伐上，又為觀眾呈現出了一個陌生的人物，然后鏡頭轉向墻面，觀眾則可以看到一個貓的影子，而隨著貓的影子逐漸變化，鏡頭也逐漸向上方移動，于是觀眾又看到了由貓變成人的麥格教授。這組移動鏡頭，呈現出了《哈利·波特》中故事的發生背景與魔幻基調，同時也促使觀眾忽迫地想要看到更多的畫面，從而有效地調動起了觀眾的觀影興趣。當然，為了制造出與魔幻電影主題相契合的氛圍，其他鏡頭也會得到較多的使用，如空鏡頭在《哈利·波特》系列電影中就經常出現，這種只有景物沒有人物的鏡頭，可以營造出緊張或者神秘的氛圍，而這也決定了這種鏡頭在魔幻電影敘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地位。在《哈利·波特1》中，開篇部分就使用了空鏡頭的拍攝手法，影片畫面在一個場景上定格了三秒：水蠟街標志盤、標志盤上的貓頭鷹、具有暗黃色光圈的月亮等，這組鏡頭營造出了空曠、靜謐的視覺體驗，再加上背景音樂的配合，觀眾可以感受到一種奇特感與恐怖感，而這也標志著故事的大幕將要拉開，寧靜之后的暴風雨也將要來臨。

色彩語言的使用，能夠讓國外魔幻電影敘事呈現出斑斕多彩的特征，同時也能夠有效提升國外魔幻電影為觀眾所帶來的視覺沖擊力。現實世界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色彩，而國外魔幻電影為觀眾呈現的也是一個類似于真實世界的場景。因此，色彩語言是國外魔幻電影中必不可少的敘事元素。由于國外魔幻電影多具有童話基調與傳說基調，因此，在魔幻色彩的呈現方面，明亮的色彩成為主要的選擇。在《哈利·波特》系列電影中，觀眾能夠通過霍格沃茨學院的天花板看到璀璨明亮的星空，也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綠色叢林，這種充滿夢幻色彩的色彩語言，在這些方面成為呈現場景、敘述環境的重要因素；另外，國外魔幻電影一般具有二元對立的人物設置，因此，在一些情況下，電影敘事的開展需要使用到具有暗沉基調的色彩語言。在《哈利·波特》系列電影中，無論是邪惡人物的表現還是對惡戰的敘述，一般都會使用暗灰色色調進行處理，這是特定場景下特定的敘事主題所決定的。如以伏地魔為首的黑暗勢力在興風作浪的過程中，天空的寧靜瞬間就會被他們黑色的行動軌跡所破壞，每當電影中出現這些黑色軌跡的時候，電影的敘事氛圍也會變得凝重，觀眾自然也會更加警覺地關注故事敘事的發展。由此可見，對人物的塑造、對氛圍的烘托，也是色彩在發揮自身敘事功能過程中的重要表現。

四、結語

通過對《哈利·波特》為代表的國外魔幻電影敘事特點進行分析可以看出，國外魔幻電影具有極強的敘事性，而無論是敘事結構特征、敘事時空特征還是敘述語言，都強化了國外魔幻電影本身的奇幻性色彩，并為受眾帶來了更好的觀影體驗。由此也可以看出，國外魔幻電影的魅力不僅來自于具有極強視覺沖擊力的畫面效果，同時也來自于極具鮮明性且能夠體現電影類型特色的敘事特征，這展現出了電影敘事在一部優秀的魔幻電影中的重要性。

[課題項目] 本文系吉林省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2016年度課題“利用移動學習方式提升小學英語口語教學效率的策略研究”（課題編號：GH16640）課題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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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英杰（1976—），女，吉林長春人，碩士，吉林省教育學院副教授，東北師范大學兼職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英語教育教學、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