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珍
(山東藝術學院音樂教育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元初衍圣公孔元措對禮樂的保護及貢獻
李保珍
(山東藝術學院音樂教育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金末元初的金元戰爭,使中原傳統文化禮樂瀕于滅亡的境地,孔元措作為文人儒士,又是孔家后裔,在保護傳統禮樂、訪求傳統禮樂,收集整理樂譜、樂器,訓練禮樂人員等方面,為禮樂建設做出突出貢獻,同時為保護曲阜古跡貢獻卓出。
孔元措;禮樂文化;傳統文化
元初隨著蒙古的南下中原,造成了再一次民族動亂和大融合的局面,從而也使元朝成為中國歷史上各種文化廣泛交流的又一繁盛時期,禮樂文化處于文化建設的核心位置上。由于遼、宋文物盡萃于金,其音樂遺存也最為豐富。在金滅亡之前,那些輔佐元朝的亡金故臣們,出于對傳統文化保護、傳承的強烈責任感,保護音樂遺存,因而保護了亡金禮樂文化,促進了元代音樂文化建設進程。曾在金貞祐三年(1215年)被任命為太常博士的衍圣公孔元措,在亡金音樂保存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他精通禮樂,又是孔子的后裔,因此,在元初禮樂文化保護建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衍圣公孔元措(1189-1251)是孔子五十一代孫,《元史》無傳,他的事跡附見于《金史》卷105孔璠傳中,“孔元措,字夢得,父聰,世宗大定元年(1161)襲封衍圣公。明昌元年(1190)其父(聰)卒,孔元措襲封,加文林郎。三年(1194)四月詔曰:衍圣公視四品,階止八品,不稱。可超遷中議大夫,永著于令。”[1](P2312)
金明昌四年(1193)八月末,章宗行釋奠禮,北面再拜,視王、百官、六學生陪位。承安二年(1197)正月詔元措兼曲阜令,仍世襲。元措歷事(金)宣宗、哀宗,后歸大元終焉。”[2](P241)這里敘孔元措生平雖語焉不詳,但也指出了他經歷了改朝換代的大亂,他能審勢度勢,度過這一混亂局勢而把自己的知識為新朝所用,此中有當朝對孔圣之后的保護,同時又看到孔元措在改朝換代中的艱辛。《金史》卷十《章宗紀二》:“承安二年(1197)章宗又以孔元措年及十七,已界成年,特命襲封衍圣公孔元措“世襲兼曲阜令”[3](P241)。至此曲阜令成了衍圣公世代相襲的兼職,這樣一來,實際上等于承認曲阜是孔子后裔的世襲領地。從這條記載來看,孔元措生于1189年。
孔元措的卒年,據陳高華先生《金元二代的衍圣公》文中說:“孔元措在蒙古政權和地方軍閥庇護下,襲封衍圣公十余年,在蒙哥汗元年(1251)因病去世。”據《元史》卷72《祭祀》:憲宗即位之二年(1252)秋八月八日,始以冕服拜于日月山。其十二日(應即同年八月十二日),又用孔氏子孫(孔)元措言:“合祭昊天后土,”始大合樂,作牌位,以太祖(成吉思汗)、睿宗(拖雷汗)配享。
《元史》卷68禮樂始末記載:“元憲宗始用登歌樂祀昊天上帝于日月山,召(曲阜)禮樂人赴 應值。祭畢,命驛送樂工還東平。”
以上資料可證孔元措應卒于此年,孔元措生卒年應為1189-1251年。據陳高華先生《金元二代衍圣公》考證和姚從吾先生《金元之際孔元措與“衍圣公職位”在蒙古新期的繼續》載,衍圣公孔元措卒于(1251)年。
明昌元年(1191),子元措襲封。三年(1192)4月詔曰:“衍圣公視四品,階止八品,不稱。可超遷中議大夫,永著于令。” 四年(1193)八月,章宗行釋奠禮,北面再拜,親王、百官、太學生陪位。承安二年(1197)正月元措兼曲阜令,仍世襲。章宗時期,孔元措的地位得到了進一步升遷。宣宗貞祐二年(1215年)宣宗遷都汴京(今河南開封)。“召中奉大夫,襲封衍圣公孔元措為太常博士”,在汴京任職。太常博士是太常寺的屬官,掌檢討典禮,階正七品。孔元措以中奉大夫出任太常博士,從品階上說是不相稱的,這正說明宣宗對他的特殊待遇。孔元措在汴京任職近20年,不斷升遷,到金朝滅亡前夕,升至太常卿,這是太常寺的長官,階從三品。
1232年正月蒙古人圍汴京,金朝處于風雨飄搖之中,三月,派遣使者到京城“諭降”時,指名索要孔元措等二十七家。元好問在圍城中所寫《癸巳上中書令耶律公書》推薦54位中原儒士,把元措放在首位。孔元措出城后,蒙古政權要他回曲阜,1233年六月,襲封他為衍圣公。由此可見金朝滅亡,而圣人之后地位并沒受到影響。
孔元措入元后,積極努力為蒙古新朝制禮作樂,協助蒙哥汗(憲宗)三次祭天,在保護、繼承傳統禮樂文化方面做出了貢獻。
1.孔元措和登歌樂
元廷禮樂以忽必烈立國為界,可以劃分為前后兩個時期。第一個時期從成吉思汗統一諸部,到太宗、憲宗朝,其禮樂多從本俗,其音樂雜用西夏及金舊樂,為蒙元禮樂的草創期,孔元措就是在此期間的重要人物。
曲阜在東平府管轄范圍之內,這里在金元戰爭中較少遭受戰火摧殘,東平地區的文物破壞相對來講要輕得多。元代登歌樂基本上是繼承宋金舊制的。東平行臺嚴實,雖為武人,但能折節自厲,興學養士,吸引了大批文人儒士到此。“東平一時人才多于他郡,四方之士聞風而至”。[4](P3736)故“汴梁既下,太常樂師流寓東平,”又得“亡金太常登歌樂”等,使得東平的禮樂積累有增無減。“嚴實獨得其故樂部人。國初,有旨征樂,東平太常徐公,遂典樂向日月山奏觀,乞增宮縣,登歌、文武二舞,令舊公教習,以備大祀,故令樂戶子孫猶世籍河汴間。”一時間東平成為群英聚會之地,這些人協助嚴實整頓吏治,恢復生產,使東平成為舊金禮樂的聚集地,蒙元樂工的集訓地。大批的汴京的禮樂人北走至東平很多,樂器、樂譜甚而樂杖匯聚于此,又加上嚴實還承繼有宋崇寧間的大成樂。孔元措又奉命搜括亡金舊器等等。所有這些,都極大地推進了東平禮樂文化恢復和建設,使其保護了傳統禮樂,保持了禮樂的穩定和繁榮。
2.廣泛吸納儒士,加強樂舞隊伍建設
孔元措是金朝的衍圣公,兼太常卿,職責在管理朝廷祭天地等祭祀事宜。蒙古人對祭天極為重視,他因此建議朝廷,征集舊日太常樂官、禮官、樂工等在曲阜選圣廟實地從事肄習。一切設備用器等,均由朝廷頒發或出款制造。此為制禮作樂的籌備工作,供大汗(皇帝)祭天時使用。
孔元措曾于元太宗十年 戊戌年(1238),隨嚴實到漠北朝覲,他建議:“今禮樂散失,燕京南京等處,亡金太常故臣及禮冊、樂器多有存者,乞降旨收錄。”[5](P1691)于是降旨:“令各處管民官,如有亡金禮樂舊人,可并其家屬,徙赴東平,令元措領之。”“于本路稅課所給其食。”[6](P691)這些禮樂人員的口糧、用費,指定“由來路課稅所支付。”元廷的禮樂之興即始于此。
蘇天爵《滋溪文稿》卷29《書黃提學贈孔世川序后》:“昔者國家初定中國,而孔子五十一世孫金奉常襲封衍圣公抱禮樂之器來歸,文治由是興焉。”[7](P485)《闕里文獻考》對元措評價說:“元朝一代禮樂,公始創立。”太宗五年(1233)宋子貞又協助參與禮樂管理事宜。太宗十一年(1239),元措奉旨至燕京,得金掌樂許政,掌禮王節及樂工翟剛等92人。十二年(1240)4月,始命制登歌樂,令樂工肄習于曲阜宣圣廟。為日后舉行雅樂儀式作準備。
元憲宗二年(1252)五月十三日,他帶領東平樂工97人到日月山演出時,忽必烈又于帳中見樂工李明昌、許政等50余人于宮。1260年,忽必烈在開平(后稱大都)即為大汗,“春正月,命宣括廉希憲等,召太常禮樂人至燕京”,為夏季的祭祖儀式作準備。中統元年七月十一日,用新制雅樂,享祖于中書省。禮畢,賜所用預祭官員及禮樂人百四十九人鈔有差。八月,命太常禮樂人復還東平。[8](P1692)
3.對亡金舊器、樂譜的搜集
元太宗十一年(1239)元措奉旨至燕京,搜集“金太常故臣及禮冊樂器”,元廷委元措負責,以羅致散亡樂工為主,同時亦搜集禮樂器、圖譜等。該年得燕京亡金掌樂許政、樂工等92人及散佚之禮器、樂器等。因孔元措薦,任廬龍趙府君攝大樂丞,乘傳遍四方,搜訪前代禮官樂師祭器圖集,備預制作。收獲相對可觀,獲明昌等所執鐘、磐、笛、簫、篪、塤、巢笙器具。
《元史.禮樂志.制樂始末》記載,元太宗十年(1238),窩闊臺接受孔子五十一代孫建議,令“亡金知禮樂舊人,可并其家屬徙赴東平”;乃馬真后三年,(1244),“大樂令苗蘭詣東平,指授工人,造琴十張”;元憲宗二年(1252),“命東平萬戶嚴忠濟立局”。此后有禮樂活動調出,禮畢復還東平。元世祖至元十年(1273),因東平地遠,從近畿儒戶中籍384人為樂工,用東平樂工412人。東平地區“惟留其戶九十有二,余盡遣還,復入民籍”。后又因近畿樂戶多逃亡,復征用東平樂工。這些事實可見東平樂戶在當時的地位和狀況,亦可見東平與元廷的關系。因東平距元廷距離較遠,通過樂隊樂工往漠北的祭祀活動增多,切了東平與元廷的關系。
4.元措對禮樂的收集和對樂隊的訓練,不僅保存了傳統雅樂,而且也促進了雅俗音樂的交融
作為雅樂,元承唐、夏、金制,作為雅樂的世代相傳,亦隨著時代不同有所變化。清孔繼汾認為用樂祭禮始于春秋,“章帝過魯,不過因其舊存者而大合之,以仿《周禮》春天學合舞,秋頒學合聲遺意……。宋元嘉間,從裴松之議,釋奠用八佾之舞,旋以郊樂來具,權奏登歌,后世釋奠孔子用樂實起于此,見祭孔之禮源遠流長了。宋元嘉間,禮樂體制日臻完備,后世多繼焉。元人吳澄《南安路儒學大成樂記》:“至唐開元,而服袞冕之服,正南面之位,祀以王禮,遂為定制。凡釋奠者必大合樂……祀必用樂者,仿古也。唐宋、金之禮蓋相襲而無甚異。”[9](P127)記載說明雅樂在不同時期是變化著的,何況是吸收了夏、金等少數民族的元素,其音樂的變化是自然的了。
元初的禮樂不僅繼承了傳統雅樂,同時還促進了雅俗音樂的交融,《元史》卷72《祭祀一》:“元之五禮,皆以國俗行之,惟祭祀稍稽諸古。”[10](P1779)所說五禮中的兇禮、軍禮、賓禮、嘉禮皆以蒙古國俗行之,惟祭祀稍稽諸古,這個“古”即指漢地傳統的禮。國俗則指蒙古舊俗。
《元史》卷六十七《禮樂志》:“元之有國,肇興朔漠,朝會燕饗之禮,多從本俗。……仁宗皇慶初,命太常補博樂工而月制日備。大抵其于祭祀,率用雅樂,朝會饗燕,則用燕樂,蓋雅俗兼用者也。”[11](P1664)說明了元代禮樂具有不同于以往各朝的文化特質,這種“雅俗兼用”的特質,隨著蒙古入主中原,中原俗音樂自然也進入了俗樂中,因此,音樂的融合必然帶來新的文體產生,雅俗兼用為元散曲、元雜劇提供了廣闊的空間,新的文體就在這樣一個民族文化融合的大背景下應運產生了。東平是元雜劇繁盛中心之一,這里匯聚了文人名士和亡金之舊樂籍人員。據元好問記載,元太宗十三年(1241)元日,元好問及金末名士許多人宴集于將軍閻珍東平寓所,閻珍因興奮飲酒過多,第二天去世。元好問在《故帥閻侯墓表》一文中談到那天晚上參加宴會的人員情況時說:“樂籍,又京國之舊,飲既洽,談謔間作。”[12](P658)舊國音樂喚起他們痛苦的記憶,內心的陶醉和痛苦交織在一起,萬般的滋味,只有相同經歷的人才能知曉、才能訴說。
5.孔元措的禮樂建設對忽必烈政權的重要作用
孔元措的禮樂建設成為忽必烈政權的一個組成部分,音樂恰恰適應了人們表達對神的敬意的心理需要,音樂已不單單是滿足個體的需要,它自身已形成了一種重要的文化功能,并且在聚會中展示著獨特的價值。“合唱是一個群體,唱起來時,個人就消失在歌隊中,回歸到集體中,在集體的陶醉中,感受生命的快樂。”從這個角度上講,音樂的作用超過了任何其他形式的教化,音樂凈化著人們的靈魂,展示著它獨特的價值。金元易代之際,擁有地方實力的東平府儼然是以宋、金文化繼承者的身份出現的。它接納儒士,配合中央加強禮樂建設的同時,還注意培養人才,復興府學教育,并以此加強和鞏固自身的禮樂中心位置。如重視重用大儒元好問等,聘康曄說《書》,李昶講授《春秋》,李楨講授《大學》,在地方上實施科舉之法,培養大批人才,為元廷上層建筑培養提供了人才。胡祗遹于至元二十年(1360)曾云:“今內外要職之人才,半出于東平府學之生徒。”[13](P272)這些都說明了東平府禮樂建設具備堅實而豐富的文化積累,東平成為元廷建設的文化模式基地。東平地區的禮樂文化等建設的成功,堅定了忽必烈實行“漢化”的信心。因此,孔元措等人的文化活動已超出了文化活動本身的意義,并對元廷政權的鞏固起著重要作用。
金元二代的戰火,曲阜未能幸免,孔元措《祖庭廣記》卷九《鄉宦》:“貞祐甲戍春正月兵火及曲阜焚,我祖廟延及三檜幸收灰燼之余,攜至闕下,分遺妻弟省知除開封李世能,乃命工刻先圣容暨從祀賢像。”*孔元措,《祖庭廣記》卷9,《古逸書叢刊》影印本,第148頁。大詩人元好問在他在1245年游歷曲阜時作《曲阜紀行》十首,寫戰后曲阜的荒涼殘破。戰后來瞻仰孔廟,緬懷這位圣人,圣人的思想博大精深,尤其是多民族融合的過程中,使人肅然起敬,激勵自己努力學習儒家思想,“慨然望闕里,日思膏吾車。”看到孔林的戰后荒蕪,“殿屋劫火余,瓦礫埋荒基,”[14](P139)詩中留下戰后孔廟、孔林荒蕪的最清楚資料。元好問的《曲阜紀行》、 孔元措的《祖庭廣記》,不僅留下了孔氏譜系,留下三孔最詳實的景物方位,對后人認識三孔、維修三孔,都是非常重要的資料。
孔元措在金元易代之際對禮樂文化的搜集,對樂工、樂器、樂譜的整理,對傳統音樂和傳統文化的繼承,這一舉措對禮樂文化建設做出貢獻,雅樂的恢復和演練,對當地俗樂又是一個促進。東平是元雜劇元散曲的創作中心,戲曲在這樣的情況下迅速傳播,呈現出旺盛之勢,涌現出一大批優秀作家和劇目,如高文秀為“水滸劇”作家,他有存目三十二個,有“漢卿“之名。李好古有雜劇三種,今存《張生煮海》一種。散曲家有杜仁杰、胡祗遹、商政叔、徐琰、張時起、顧仲清、趙良弼、李顯卿、王惲等。東平是元代雜劇創作的中心之一,雅樂的收集訓練對俗樂的勃興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也對雅俗文學的交融做出了貢獻。
“此圣人所以作樂以宣其抑郁,樂工伶人之亦可愛也。音樂與政通,而做劇亦隨時尚而變。近代教坊院本之外,再變而為雜劇。既謂之雜,上則朝廷君臣政治之得失,下則閭里市井父子、兄弟、夫婦、朋友之厚薄,以至醫藥、卜筮、釋道、商賈之人情物理,殊方異域,風俗語言之不同,無一物不得其情、不窮其態。”[15](P246)胡祗遹這段論述既是對雅俗文學交融的理論概述,又清楚說明了音樂與政治的關系。《元史.禮樂志》記載太常樂工所奏曲有《新小令》,《沽美酒》、《太平令》等,均為存世元曲中常見的曲牌,這已經透露出在東平的宮廷禮樂和民間雜劇之間的信息。《輟耕錄》:“有院本、雜劇、諸宮調,院本、雜劇其實一也。國朝院本、雜劇始厘而二之。”隱約說到了元雜劇的興起與宮廷教坊音樂的淵源。
蒙滅金后,于1235年對原金統治的戶口進行調查登記,史稱“已未藉戶”,并規定“益都、東平兩路的歷日銀,一半用來修完曲阜王廟。”*孔元措《孔氏廣庭記》卷5,第134頁。這是以前沒有過的。孔元措因此深受鼓舞,認為“儒教由此復興了。”但因種種原因,曲阜孔家在忽必烈統治時期遭遇冷落,闕里祠宇,嚴實父子雖作過一些修理,但變化不大。窩闊臺汗答應賜歷日銀供修孔廟之用,實際上是句空話,并未兌現。魏璠(1244年)“恭謁林廟”,發現“經亂已久,廟貌未復。追想盛明,不勝慨嘆。”*《重修文宣王碑》碑陰題詞,見《山左金石志》卷二十。
孔元措等人把曲阜宣圣廟當成了樂工訓練場所,后來的元廷樂隊,就是在這批“東平樂工”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東平府幾乎成為元立國前后宮廷音樂特別是宮廷雅樂的唯一來源和重要基地,它在元廷禮樂建設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毫不夸張地說,假如沒有東平府樂工的收集和集訓,元宮廷的禮樂建設,特別是其雅樂恢復是不可想象的,這與孔元措1238年給元廷的建議,與他在長期任職太常卿有關,這一建議的實行,使宮廷音樂在宋金戰亂中不致完全散佚,足見孔元措對文化遺產的保護的貢獻是巨大的。
[1]脫脫.金史[M].卷105《孔璠傳》.北京:中華書局,1962.
[2][3]脫脫.金史[M].卷10《章宗紀二》.北京:中華書局,1962.
[4][5][6](明)宋濂.元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6.
[7]蘇天爵.滋溪文稿[M].卷29《書黃提學贈孔世川序后》.北京:中華書局,1988.
[8][10][11]宋濂.元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6.
[9]吳澄.南安路儒學大成樂記[M].李修生《全元文》.南京:鳳凰出版社,2004.
[12]元好問.故帥閻侯墓表[M].李修生《全元文》.南京:鳳凰出版社,2004.
[13]胡祗遹.泗水縣重建廟學記[M].李軍等點校.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12.
[14]元好問.曲阜紀行十首[M].賀新輝輯注.北京:中國發展出版社,1987.
[15]胡祗遹.贈宋氏序[M].李軍等點校.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12.
(責任編輯:鄭鐵民)
10.3969/j.issn.1002-2236.2017.01.005
2016-11-15
李保珍,女,山東藝術學院音樂教育學院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
J609
A
1002-2236(2017)01-002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