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萍,張文中
(1.新疆財經大學中亞經貿研究院,新疆烏魯木齊830012;2.新疆財經大學,新疆烏魯木齊 830012)
論“一帶”視閾下中國與中亞貨幣合作
□李翠萍1,張文中2
(1.新疆財經大學中亞經貿研究院,新疆烏魯木齊830012;2.新疆財經大學,新疆烏魯木齊 830012)
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已成為我國當前重要的發展戰略,加強經濟帶上中國與中亞國家的貨幣合作,可以更好地為經濟帶建設提供流動性及資金支持,也是當前亟須解決的問題之一。在該區域推動貨幣合作是“貨幣流通”的重要階段。在已有的貨幣合作進展中,依托現有的合作機制加強中國與中亞國家的貨幣合作,尤其在本幣結算支付、貨幣可自由兌換、經濟與金融的協調發展、建立對話機制及政治磋商、建立匯率協作機制等層面需要加強合作,為中國與中亞的投資與經貿合作奠定良好的基礎,最終為絲綢之路經濟帶戰略的實施創造更好的條件。
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中亞國家;貨幣合作
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國家或地區間的政治交流與經貿合作日趨緊密,并逐漸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主流趨勢,各經濟合作組織在內部貿易、生產投資、融資信貸等方面都已有了卓越成效,但是在經濟快速發展的過程中勢必伴隨著金融危機的風險。大多數發展中國家由于金融體系較為脆弱,更容易受金融危機的沖擊,匯率波動劇烈,貨幣大幅貶值,金融機構倒閉等一系列嚴重問題,使本國經濟遭受重創。所以依據歐洲貨幣聯盟等成功的國際貨幣合作的實踐經驗,可以進行區域貨幣合作以應對貨幣金融危機,抵御金融風險以及抵消外部經濟對國內經濟的沖擊。近兩年來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兩國貨幣的嚴重貶值,就暴露出部分國家以化解和防范地區性金融危機,提供流動性支持為主要目標的簡單狹隘思路,這種情況也引起了各國政府對國際貨幣合作必要性的關注,以期通過貨幣合作來減少匯率波動所引發的風險,因此,加強多邊或雙邊貨幣合作已成為各個國家(地區)經濟協同發展、互利共贏的戰略舉措。
2013年9月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哈薩克斯坦訪問期間提出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的戰略構想[1],提出發展“五通”,以此為契機,逐漸形成輻射經濟帶沿線國家的區域大合作,以期實現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國家間貿易暢通及金融合作等目標。2015年3月,國家有關部委聯合發布《推動絲綢之路經濟帶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提出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原則、思路、合作重點和機制[2]。當前新絲綢之路經濟帶覆蓋范圍較廣、國家眾多,而且這些國家經濟發展差異很大,所以在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中不能一蹴而就,也不能大撒網,而應該選準突破口和切入點,有序地分層次地逐步推進。但是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的國家也包括俄羅斯、白俄羅斯、德國、荷蘭、波蘭等國家,而由俄羅斯、白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主導的歐亞經濟聯盟對中國所倡議的絲綢之路經濟帶戰略構想在政治意愿上并不是排斥的[3],因此,本文在研究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國家的貨幣合作,是以中亞五國為研究對象的。中亞國家是絲綢之路經濟帶通往歐洲的必經之路,中國與中亞國家在經貿往來、能源供應、安全防范等方面一直在開展積極合作。
中國與中亞國家在能源資源以及貿易方面有很強的互補性,合作潛力大、內容廣。中國對能源有剛性需求,面對較為嚴峻的能源供需狀況,只有拓寬能源進口渠道多樣化,才能保障中國能源供應安全,而中亞國家無疑成為中國能源進口來源的主要貿易伙伴,因此推進中國與中亞間貨幣合作無疑是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重要戰略舉措。
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中,貨幣合作是實現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保障,五通之一的“貨幣流通”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中發揮著“輸血”功能,并以此推動中國及中亞各國本幣兌換和結算功能,以達到降低匯兌成本,增強抵御金融風險能力。根據歐元區成功的實踐經驗可知,歐洲聯盟的經貿合作離不開貨幣領域的合作。因此,加強中國與中亞貨幣合作,不僅可以提供流動性支持,還能夠促進國際金融體系的治理,打破美元霸權,維護區域金融體系的穩定。目前為止,中國與中亞國家在貨幣合作領域方面已有一定的進展,在貨幣互換、本幣結算、風險監測等方面簽署了相關協議,推出人民幣與堅戈的現匯業務,在政策協調和信息互換機制層面也有了一定的進展。
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進程中會存在來自外部和內部的問題,這些問題除了經濟發展的不均衡、文化的差異性、政治局勢的不穩定、民族宗教問題的突出、大國利益的博弈等,還包括資本市場的嚴格管制,如資本項目不可自由兌換等,這種限制都會對該區域雙邊或多邊貨幣政策的協調增加難度,不利于貨幣合作,并直接或間接地制約著中國與中亞貨幣合作的廣度與深度。因此,本文以絲綢之路經濟帶為視角,分析中國與中亞國家在已有貨幣合作的基礎上,指出貨幣合作的障礙因素,通過分析給出中國與中亞貨幣合作的政策建議
1.1 國際金融危機的啟示
2008年次貸危機與歐債危機之后,全球實體經濟增長放緩,金融資產類價格暴跌,大量金融機構倒閉,使得主要依賴產品和能源出口的中國與中亞國家來說處境艱難。當受到危機沖擊的發展中國家急需援助的時候,由發達國家主導的國際金融機構總是救援行動遲緩或者附以苛刻的條件。因此,在這種治理體系不完善的情況下,深化區域內貨幣合作,共同抵御外部沖擊是絲綢之路經濟帶國際核心區應對國際金融危機風險非常有效的途徑,并且能夠提升在國際金融體系中的影響力。
1.2 區域經濟一體化發展
經濟區域化是說一個地理上毗鄰的若干國家之間應該進行各方面的合作以實現最佳的經濟效益,包括資源配置效益、產業規模效益和政策有效性效益等。當今世界上大部分地區都存在區域性合作組織。2005年成立的上海合作組織銀聯體;2014年,由中國倡議成立了亞投行以及絲路基金;還有中國工商銀行在哈薩克斯坦設立的分支機構,針對地方經濟開設了相關的業務,從而為雙邊貨幣合作、貿易投資、產業轉移等提供了便利。隨著經濟帶建設步伐的加快,加強貨幣合作更加符合核心區內各國的核心利益,尤其在基礎設施互聯互通、降低雙邊貿易結算匯兌成本等方面給予積極的幫助。通過成立開發性金融機構、投資基金,為基礎設施建設提供融資支持,推動各產業與金融資本的有效聚合,為核心區國家間跨境貿易及投資創造良好的金融市場環境。
1.3 國際金融治理體系的改善
新興經濟體近年來經濟發展都較快,在資金方面的需求也較大,但在金融大國主導的國際金融體系中缺乏話語權,導致國際金融組織對新興經濟體投資嚴重不足。據亞洲開發銀行測算,未來10年間,亞洲每年在基礎設施方面的資金需求將會達到7 300億美元。但是,世界銀行與亞洲開發銀行每年對其總投資僅為300億美元,資金缺口巨大[4]。在此背景下,中國與中亞國家通過上合組織銀聯體、上合組織開發銀行、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以及絲路基金來完善區域投融資機制,從而改善當前國際貨幣金融體系。
貨幣合作是絲綢之路經濟帶國際核心區建設的必要之舉,且符合核心區各國利益。在區域內基礎設施建設、貿易投資等方面都有所促進,并且在應對國際金融危機、改革國際金融治理體系都非常有利。盡管當前核心區貨幣合作還處在幣合作的最初級階段,離成熟的貨幣金融體系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已有的貨幣合作進展正在為促進核心區經濟金融發展提供有力的支撐,如貨幣互換、本幣結算與支付、金融風險管控等。
2.1 雙邊貨幣互換協議的簽署
貨幣互換是一種短期外匯資產籌措、應對緊急融資的方式,可以用來控制中長期匯率風險,達到規避匯率風險、降低成本的目的[5]。2011年4月19日,中烏兩國簽訂了7億人民幣有效期為3年的雙邊本幣互換協議,①《烏茲別克斯坦》,中亞信息,2011,(4):85-87。2011年6月,中國與哈薩克斯坦簽訂了70億人民幣、有效期為3年的貨幣互換協議,同年12月,兩國又續簽了貨幣互換協議,并在此基礎上簽訂了雙邊本幣結算與支付協議。這種貨幣合作形式,不僅提供了流動性支持,還為雙邊貿易本幣結算提供了便利。
2.2 跨境本幣結算
核心區在推進貨幣合作的進程中應完善存貸款、結算、兌換等業務,達到降低核心區匯率風險與匯兌成本的目的。②《絲綢之路經濟帶國際核心區貨幣金融合作的困境-派智庫》。2014年開始,中國與哈薩克斯坦的企業或居民可自由決定人民幣和堅戈在雙邊商品和服務的結算與支付。2010年中國新疆被正式納入跨境人民幣結算試點省份;2011年推出堅戈與人民幣的現匯業務;2013年推出人民幣兌堅戈現鈔匯率與掛牌交易。根據上述取得的進展,在國際核心區推進本幣結算既有利于深化貨幣合作,又為實現核心區貨幣國際化提供保障。
2.3 深化金融監管
獨立以前,中亞五國與俄羅斯的計劃經濟體制具有高度的一致性,而獨立后的中亞五國選擇的發展道路以及進行的政治經濟體制改革由于進程不同而導致了各國金融體制明顯差異。中亞國家的大部分風險防范措施主要是在銀行監管方面貫徹被國際上廣泛實行的巴塞爾原則。除了“巴塞爾原則”外,其他國際金融監管合作組織制定的標準和達成的共識也被中亞五國所采用。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國際核心區建設當中,金融監管是加強貨幣合作的重要保障,由于跨境金融活動引起的金融風險加大,加強金融監管對維護國際核心區金融穩定起到一定的作用。2004年中國與吉爾吉斯坦簽署了《合作協議》;③《中國銀監會與吉爾吉斯坦共和國國家銀行監管合作協議》。2005年中國與哈薩克斯坦簽署了《諒解備忘錄》④《關于銀行監管領域開展合作的諒解備忘錄》。;2010年中哈簽署了相關的金融監管協議。核心區國家在上海合作組織框架下有步驟分層次地深化金融監管合作,雖然目前并未就金融監管簽署專門性協議,但是在《綱要》⑤《上海合作組織經濟合作綱要》。中詳細闡明了加強金融監管合作的內容。
2.4 加大投融資機構的建設
絲綢之路經濟帶國際核心區為了區域經濟發展,在金融市場開放方面不斷加大力度,積極提供信貸支持與金融服務,并創建了多家投融資機構。2005年,中國、俄羅斯及中亞國家成立了上海合作組織銀行聯合體,為基礎設施建設、能源開發、農業合作等方面提供信貸支持[6]。2014年,由中國倡議成立了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與絲路基金,重點聚集本地金融資源,以便改善國際核心區基礎設施狀況。中亞國家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坦、塔吉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都積極響應加入了亞投行,并成為意向創始成員國。另外,中國還與哈薩克斯坦積極開展基金合作,成立了中信——卡澤納基金,目的是為雙邊合作項目提供信貸支持。
加強貨幣合作雖是互利共贏的舉措,但是面臨著諸多影響貨幣合作進程的障礙因素,如中亞國家經濟發展不均衡、貨幣不可完全自由流動以及政治局勢不穩定等因素。這些問題的存在,將會使中國與中亞國家貨幣合作的困難重重,且進一步妨礙區域內經濟的發展。
3.1 經濟發展水平差異大
中亞都屬于發展中國家,從當前經濟發展來看,無論是GDP還是人均GDP,都有較大差異(圖1)。如果按人均GDP可以將中國與中亞國家劃分為不同的層次:中國、哈薩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劃分為一個層次,另外三個國家烏茲別克斯坦、吉爾吉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劃分為一個層次。這種經濟發展水平的不均衡會影響到各國經濟合作,從而導致貨幣合作的基礎薄弱,使得貨幣合作一直停滯在雙邊簡單的對話、協議的簽署等初級層面。實質性的貨幣合作很難開展,影響到絲綢之路經濟帶國際核心區貨幣合作的進一步深化。還有就是經濟發展水平的差距導致匯率制度選擇的差異。經濟發展水平的差距促使各國選擇差異化的匯率制度(見表1),從而使匯率不穩定性加大。匯率制度的差異在體現各國對不同利益訴求的同時,會增加核心區匯率協調的難度,從一定程度上加大了貨幣合作的廣度與深度。

圖1:2015年中亞五國GDP總量(美元)

表1:2015年中國及中亞五國實際實行匯率制度對比
3.2 貨幣的不完全可兌換
加強貨幣流通意味著中國與中亞各國的本幣在資本項下也要實現可自由兌換。中國實行資本管制,人民幣在資本項不可自由兌換。中亞國家因為經濟整體欠發達、產業結構不完善等影響,除了吉爾吉斯斯坦的貨幣可完全兌換外,其他中亞國家的貨幣均只能在經常項下自由兌換。以中國人民幣為例,中國通過資本項目輸出及回流人民幣,人民幣不完全可兌換不僅對其有著限制,阻礙了人民幣遠期匯率的市場培育,這降低了中亞國家經濟主體使用人民幣結算、投資乃至儲備的意愿。因此,在該區域內要加強貨幣合作就應放開貨幣的可完全兌換,擴大本幣交易匯兌的自由度。
3.3 受經濟聯盟的競爭性排斥
截止目前,中亞國家參與的經濟聯盟主要就是歐亞經濟共同體以及統一經濟空間,尤其是俄白哈統一積極空間迅速的崛起[7],形成了一致協同對外的堅固的經濟聯盟。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過程中,中國與中亞國家的貨幣合作勢必會遇到來自統一經濟空間的壓力,直至排斥甚至到反對[8],這些都需要各方在互利共贏的前提下加強溝通與合作,一致尋求共同利益點。
3.4 局勢不穩定構成潛在隱患
中亞國家民族問題比較復雜,政局動蕩,經濟正處在轉型階段,區域內部的水資源爭端、家族勢力、毒品交易等問題長期并存[9]。絲綢之路經濟帶必然牽扯到中亞國家多個地緣政治勢力范圍。雖然蘇聯早已解體,但俄羅斯仍將中亞國家視為自己的傳統勢力范圍,對中國存在一定的戒備心理,從而阻撓中國向西發展戰略。至今,中國與中亞的交通設施項目建設仍然進展緩慢,主要就是受俄羅斯關于中亞地緣政治思維的影響。另外,美國設計的“新絲綢之路計劃”、日本的絲綢之路外交等,也不同程度地增加了中國和中亞地區合作關系的復雜性,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與中國的合作[10]。因此,中國致力于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勢必會被這種客觀上存在不利環境所影響。顯然,這種地緣政治不穩定的因素勢必會給核心區貨幣合作帶來困境。
國際核心區貨幣合作是一項復雜的過程,需要各國積極配合,要充分利用中國與中亞核心合作機制上海合作組織及亞洲相互協作與信任措施會議(亞信會議)[11],加強核心區對話機制和政治磋商,深化經貿合作,為核心區貨幣合作建造一個健康的金融市場環境。
4.1 加強同中亞各國的對話機制和政治磋商
首先要推進中國與中亞各國政府間對話交流和磋商,并通過各個層面開展雙邊對話,如中哈雙邊對話機制等。通過平等的對話及磋商來解決核心區各國的信息披露、信息共享及救助機制等問題,以尋求深層次的共識;其次,中國與國際核心區各國的貿易政策的協調。我國目前處在產業升級階段,在產品的種類、技術含量、產業轉移等方面,應避免與中亞各國出現產業趨同,缺乏產業梯度,這樣容易降低雙方貿易及產業的互補性。因此,為了保證核心區各國的核心利益,應積極引導本地企業“走出去”,對中亞國家加大對外投資。最后,應加強核心區匯率政策協調。核心區各國實施著不同的匯率制度,國際金融危機的風險傳導極易導致核心區國家間匯率的波動,并進一步引發貿易摩擦,對國家間經貿合作帶來不利影響。因此,中國應加快人民幣匯率制度改革的進程,增強其匯率體制的彈性,積極推動中國與中亞國家的匯率政策協調,就波動幅度、官方干預程度及時機等問題進行協商[12],以期達成共識,為該區域貨幣合作奠定堅實的基礎。
4.2 促進經濟與金融的協調發展,有序推進貨幣合作
從經濟與金融的關系來看,兩者之間相互影響又相互制約。首先是區域經貿合作不但需要投資與貿易的合作,也需要金融領域的合作,金融區域化與貨幣一體化是成為當今世界經濟發展的核心內容,中亞國家在資源與產業方面都有自身的優勢,并且各國經濟發展差異較大,經濟發展梯度較大,故具有較強的經濟互補性。可利用這些國家經濟結構互補性較強的特點在多領域開展合作,為區域內經貿合作打下堅實的基礎。同時,在投融資機構方面,為基礎設施建設、經貿、技術合作等提供資金支持。目前,中亞國家經濟下行壓力增大,各國陸續推出反危機計劃,希望通過發展工業,加快基礎設施建設,提振本地經濟。與此同時,要充分利用現有的合作機制與平臺,加深中國與中亞的經貿合作。當前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在中亞地區有序推進,上合組織與“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可相互補充、相互促進。可以以項目合作為主,推動多邊經濟合作和構建地區經濟合作機制,,通過這些合作機制,制定多邊經濟合作規則[13]。經濟帶建設的核心內容是“貨幣流通”,充分利用現有的平臺,對基礎設施、貿易、能源的加大融資力度。分層次、分階段、分區域,有序地推進貨幣合作,完善跨境金融服務功能,擴大本幣結算范疇,最終服務于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建設。另外,要結合核心區政治、經濟、文化的發展情況,可借鑒國際貨幣合作的成功模式及發展中國家的具體情況,發揮好人民幣與堅戈等貨幣的跨境貿易支付結算作用,既可以降低匯兌成本,還能夠促進要素的流動。
4.3 實現貨幣可自由兌換
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一定要結合本國具體國情,不能一味模仿歐盟及其他成功的國際經驗,歐盟的成功是建立在發達國家基礎之上的,而中國與中亞五國同屬發展中國家,歐盟的經驗并不適用于發展中國家,因此,要結合本國國情及借鑒國際成功經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在風險管控的狀況下深化金融市場改革,完善金融市場環境,明確貨幣可自由兌換的進程,逐步實現區域內貨幣自由兌換,穩步推進匯率及利率市場化,完善資本市場以及貨幣市場,為區域內的投資機構或投資個體提供廣泛的投資渠道,自發地形成貨幣回流機制。
4.4 推進人民幣區域化進程
在絲綢之路經濟帶核心區建設中需要正確處理人民幣、美元與堅戈等貨幣之間的關系,在貨幣選擇上以市場為主體[14],不強求在雙邊貿易、投融資中使用人民幣作為結算支付貨幣,以避免摩擦。只要中國在雙邊貿易過程中,提供以人民幣交易的便利性,減少交易成本,會自發形成人民幣區域化。人民幣區域化是中國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一項階段性目標,必然按照地緣政治環境、經濟發展需要、經濟主體接受程度等分階段有步驟地推進[15]。人民幣區域化的關鍵領域在雙邊或多邊貿易計價結算支付,高鐵、通信、能源貿易等基礎設施的投融資。
4.5 加強區域內文明與文化交流
絲綢之路經濟帶是文明交往和文化交流的通道,作為經濟帶核心區的中亞,更是一個文明與文化交織,并相互影響的地區。中國與中亞國家的多邊合作機制主要依托上海合作組織和亞洲相互協作與信任措施會議(亞信會議)兩個平臺[16],主要是妥善解決邊境爭議和地區的安全問題,最后發展為開展地區經貿合作的多邊合作機制。通過這樣的平臺。中國可以很好地與中亞國家加強對話溝通,共同就如何維護和促進地區安全進行探討。與東亞的“經濟先行,安全靠后”的舉措不同,中國與中亞國家的區域合作從開始就創造了好的安全基礎。因此,中國與中亞國家的合作可以有效地避免中國與東盟地區合作中存在的重經濟而輕安全問題制約經濟合作的重大問題[17]。要積極穩妥地介入中亞事務,致力于促進中亞地區的整體性互聯互通,扎實開展好安全合作核心區建設,由共同利益切入而展開合作,同時避免過剩機制之間的競爭。此外,還應積極推進區域內認知共同體及跨國倡議網絡的建設,借鑒“東亞共同體”和東亞思想庫網絡,建立中國與中亞地區合作的相關機制和組織,為最終實現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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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許巍
10.14180/j.cnki.1004-0544.2017.01.020
F822.2
A
1004-0544(2017)01-0129-05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16BJY 17);新疆財經大學研究生科研創新項目(XJUFE2015K 002);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社科基金項目(14BJL 020);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科技計劃項目(2016D07011);國家開發銀行新疆分行委托項目:絲綢之路經濟帶背景下中亞五國金融監管政策研究。
李翠萍(1974-),女,甘肅人,新疆財經大學中亞經貿研究院博士生;張文中(1963-),男,河南,新疆財經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