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西南邊疆地區跨境經濟合作的產業選擇研究

王贊信，魏 巍，吳 鵬

中國西南邊疆地區跨境經濟合作的產業選擇研究

王贊信1，魏 巍1，吳 鵬2

（1.云南大學發展研究院，云南昆明650091；2.株洲市國稅局，湖南株洲412000）

跨境經濟合作是推動區域經濟一體化和本國經濟發展的重要途徑，其中產業合作是跨境經濟合作的根本。然而，產業選擇是決定能否實現合作“雙贏”的關鍵。文章通過灰色關聯度、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和貿易互補性指數分析了中國西南邊疆地區（云南）與鄰國的產業關聯性、產業間的比較優勢和貿易互補性，結果表明：中國云南與越南、老撾和緬甸的產業關聯度較高；各經濟體的貿易比較優勢與其要素稟賦密切相關且綜合貿易互補性較強。中國（云南）與這些國家進行跨境經濟合作的產業選擇應放在農業、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采掘業、紡織業和食品加工業等關聯度較高且貿易互補性強的產業上。

跨境經濟合作；灰色關聯度；比較優勢；貿易互補性；產業選擇

一、引言

自從20世紀70年代以來，隨著區域經濟一體化迅速發展，區域合作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主題之一。1992年，亞洲開發銀行發起了大湄公河次區域（GMS）經濟合作計劃，目的是通過加強各成員國間的經濟聯系，促進經濟和社會發展，建立一個包括柬埔寨、中國（滇和桂）、老撾、緬甸、泰國和越南在內的綜合、協調、繁榮的次區域。

我國為了推動區域經濟的平衡發展，實現全國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標，近幾年來中央政府出臺了一系列政策來促進沿邊地區的發展。2011年，國務院頒布了《國務院關于支持云南省加快建設面向西南開放重要橋頭堡的意見》［國發〔2011〕11號］，強調要通過強化基礎設施建設和促進產業發展尤其是產業集群來增強云南對內經濟走廊的紐帶作用。2012年5月，中央政府發布了《興邊富民行動規劃（2011-2015年）》，規劃要求提升沿邊開發開放水平，提高跨境經濟合作水平。2013年11月12日，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強調要求擴大內陸沿邊開放和推動內陸產業集群發展。顯然，沿邊開放和產業發展是這些政策的共同點，也是促進我國西部地區發展和區域經濟一體化發展的重點。

根據新區域主義理論，區域經濟一體化的實現需要在跨境地區建立起綜合的生產網絡，而不是僅僅依賴于跨境貿易的增加。隨著國與國之間的邊界在分割領土與主權方面的功能逐漸弱化和在經濟方面功能的逐漸增強［1］，通過構建跨境經濟合作區促進區域經濟發展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根據空間經濟理論［2］，更低的交易成本、有技能勞動力的供應、基礎設施以及研究與開發等的集中為地域中心創造了本地化效益和集聚化效益，經濟活動因而趨向于集中在地理中心附近。由于與主要都會中心距離遠、運輸成本高，邊境地區不受經濟活動的青睞［3］。然而，建立跨境經濟合作區可增強邊境地區的生產要素聚集，促進專業化分工的發展，并通過企業之間貿易關系的加強，促進跨國產業鏈的形成［4］。最終，跨境經濟合作區的構建能將外圍的邊境地區變成經濟增長的中心，從而改變邊境地區被邊緣化的狀態。

近年來，中國（云南）積極推進中越河口—老街、中緬瑞麗—木姐和中老磨憨—磨丁三大跨境經濟合作區的建設并取得了顯著成就，但同時也面臨著不少問題，特別是產業支撐能力較弱［1］。因此，選擇有利于實現合作“雙贏”的產業進行發展是促進跨境經濟合作的關鍵。

跨境合作的產業應是以邊界兩邊的比較優勢為基礎，關聯性較強，具有競爭優勢且對邊界兩邊來說具有貿易互補性的產業。產業關聯性是指集群內的企業處在相同或是相近的產業鏈上,具有前向、后向、橫向的產業聯系［5］，產業關聯所形成的專業性附屬行業和技術外溢［2］對于調整產業的優勢互補和協調發展、創造就業機會、延伸產業鏈條［6］、提升邊境區域競爭力［7］等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從而使企業、產業和區域之間獲得1+1＞2的協同效應［8］。跨境產業關聯主要體現在以比較優勢為基礎的商品貿易流動，并促使以主導產業為核心的產業結構競爭和擴散［9］，通過產業融合的聯動機制（貿易、投資、技術轉移、產業政策等）可以加強各國區域間產業聯系［10］，產業間的前后向聯系有助于邊界兩側市場的合并，提高邊境區的市場潛力，能夠吸引更多的企業和人口到具有接近外國市場區位優勢的中心邊境區集聚，形成“中心邊境區”［11］，從而實現邊境區位優勢的再造［12］。

產業選擇是產業集群形成的歷史起點［13］，在選擇過程中必定會受到自身和外界環境的影響和約束，產業區位粘性所產生的勞動成本［14］、產業競爭效應［15］、地區要素稟賦［16］都是影響產業選擇的重要因素。小島清的“邊際產業擴張論”和威爾斯的“小規模技術理論”明確提出了要從比較優勢和規模經濟優勢上進行產業選擇。新經濟地理學特別強調需求和產業成本關聯對產業選擇的決定作用，產業關聯效應是影響區域產業非均衡分布的重要因素［17］。因此，各區域應根據自身資源優勢進行專業化分工，確定優勢產業和主導產業，將資源優勢轉化為產業優勢［18］，從而促進產業集群的形成。

本文通過灰色關聯度、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和貿易互補性指數分析了中國（云南）和與之接壤的GMS國家（越南、緬甸和老撾）的產業關聯以及產業間的比較優勢和互補性，從而提出了中國（云南）在西南邊境促進跨境經濟合作的產業路徑。

二、研究方法

本文首先對中國（云南）與越南、緬甸和老撾的產業結構差異性與產業關聯度進行分析，然后測度各個經濟體在農業和制造業細分產業顯性比較優勢與貿易互補性，從而提出中國西南邊境云南省構建跨境經濟合作區的產業路徑。

其中，i、j表示兩個相比較的地區；Sij表示相似系數，0

2.產業關聯度分析

運用灰色關聯分析法分析區位熵和產業關聯度。區位熵又稱專門化率，它是由哈蓋特1996年首先提出并用來衡量區域內某一產業的專業化水平。

（1）計算各國家（地區）各產業的區位熵。產業區位熵的計算公式為：

其中，i、j表示i經濟體和j產業；Nij、Ni表示i經濟體j產業的國內（地區）生產總值和i經濟體所有產業的國內（地區）生產總值；Pij、Pi表示經濟體j產業的國內（地區）生產總值和所有產業的國內（地區）生產總值。區位熵Qij越大，說明i區域j產業專業化程度越高，反之則說明j產業的專業化程度越低。

（2）列出各產業的區位熵矩陣。各產業的區位熵矩陣為：

（一）產業結構差異性與產業關聯度分析

1.產業結構差異性分析

一般說來，區域內各地區間產業結構差異越大，則表明區域產業聯系越緊密，地域分工水平越高。產業結構差異一般采用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國際工業研究中心推薦的相似系數指標進行分析，公式為：

（3）灰色關聯度分析。設定參考數列x0(k)，其他經濟體產業結構序列為比較數列xi(k)，根據參考數列與比較數列的絕對差Δi=x0(k)-xi(k)可以得到min(Δi(min))和max(Δi(max))，根據（3）式計算關聯度系數［19］為：其中，ρ為分辨系數，其取值一直沒有一個量化的方法，本文參照大多數文獻的做法取值為0.5。

（二）顯性比較優勢與貿易互補性分析

1.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RCA）

它是指一國某種商品的出口占該國（地區）總出口的份額與世界該產品出口占世界總出口的份額的比值。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被世界銀行等國際組織廣泛用來測算產品的競爭力。其計算公式為：

其中，Xij為i經濟體j產品的出口總額；Xi為i經濟體的出口總額；Xwj為世界出口j產品的總額；Xw為世界的總出口額。關于RCA指數取值范圍的判斷標準，本文采用日本貿易振興會設定的判斷產品顯示性比較優勢強弱的分界標準:若RCA指數大于2.5，則該產業具有強競爭優勢；若小于2.5但大于1.25，則該產業具有較強競爭優勢；若在0.8~1.25之間，則該產業具有中等競爭優勢；若小于0.8，則該產業處于比較劣勢。

2.貿易互補性指數（Trade Complementarity In?dex）

該指數數用來衡量各經濟體之間的競爭和互補關系以及進出口結構的匹配程度。公式為：

其中，RCAxik=(Xik/Xi)/(Wk/W)，RCAmjk=(Mjk/Mj)/ (Wk/W)。RCAxik表示i經濟體在k類商品上的顯性比較優勢指數;Xik為i經濟體k類產品出口額;Xi為i經濟體所有產品出口總額;Wk表示k類商品的世界出口額;W表示所有商品的世界出口總額；Mjk為j經濟體進口k類產品的進口額;Mj為j經濟體所有產品進口總額;Cij表示i經濟體與j經濟體在k類商品上的貿易互補性指數。綜合貿易指數是用各行業的貿易互補指數加權得到，權重為貿易中各產品所占的份額。01，表明兩經濟體的貿易互補性較強,且數值越大說明互補程度越強。

三、實證分析

（一）數據來源與說明

根據2013年世界銀行數據庫、世界貿易組織（WTO）以及各國（地區）統計年鑒的數據，選取中國（云南）與越南、緬甸和老撾的三次產業作為主要的經濟指標，將三大產業進一步劃分為農業、林業、漁業、采礦業、制造業、電力煤氣及水生產供應業、建筑業、交通運輸倉儲郵政業、批發零售業、住宿餐飲業、金融業、房地產業、其他服務業①共13個產業。同時，考慮到云南省與越老緬3國的產業特征，對農業和制造業進行細分，共分為農產品、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采掘業、紡織業、服裝業、木材加工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食品加工業、化工及其制造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高新技術產品制造業等12個子產業。

（二）計算結果與分析

1.中國（云南）與越老緬3國產業結構差異性與產業關聯度分析

從中國（云南）與越南、老撾、緬甸的總體產業結構數據（表1）可知，云南省與越老緬3國的產業結構具有一定相似性，第一、三產業所占國內生產總值比重較大，第二產業所占比重相對較小，各經濟體經濟發展相對落后，產業分工不明顯且沒有建立比較齊全的工業化體系。根據（1）式可以計算出云南省與越老緬3國三大產業的相似系數，分別為0.971 0、0.907 8、0.971 4,云南省與越老緬三大產業結構的相似度較高。

表1 2013年中國（云南）與越南、老撾、緬甸三大產業結構及比重億美元

從區位熵矩陣及同一產業的關聯度來看（表2），越南、緬甸、老撾在農業、漁業、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等產業的區位熵較高，并且3國都具有專業化程度較高的產業，如越南在農業、漁業、制造業、批發零售業和房地產業上區位熵值較高，老撾在農業、林業、漁業、采礦業、電力和水供應業、批發零售業的區位熵值較高，緬甸在農業、林業、漁業、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住宿餐飲業的區位熵比較高，特別是緬甸的林業、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住宿餐飲業區位熵指標遠高于1的水平，專業化程度高。可以看出，緬甸和老撾在農林漁業和旅游業等方面發展較快且兩國產業具有較高的相似性。云南省在采礦、建筑業、金融業和其他服務業的區位熵高與其他三個國家，這也是與現實相符合的。

表2 2013年中國（云南）與越老緬各產業的區位熵矩陣

云南省與越老緬3國不同產業間的關聯度（圖1）也各不相同，關聯度最高的采礦業為0.853 9，這和地區的資源稟賦有關。在電力煤氣和水供應業、房地產、其他服務業的關聯度較強，都大于0.7，關聯度最低的金融業為0.51，由于存在國別的差異，云南省與越南、緬甸和老撾之間的合作并沒有打破地域限制，金融管制較強，沒有建立起相應的跨境金融體系。

圖1 2013年中國（云南）與越老緬的產業關聯度

總的來說，云南省與越老緬3國各產業的區位熵各不相同，具有各自的產業優勢且產業關聯較強，均大于0.50，具有良好的產業合作基礎。同時，各經濟體在農業和林業的區位熵值比較高但關聯度不強，說明在農業和林業方面的合作并不多，這與經濟體之間的產業同質性存在一定關系。

2.中國（云南）與越老緬3國細分行業的顯性比較優勢與互補性分析

中國云南省與越老緬農業和制造業細分行業的顯性比較優勢指數見表3所列。

表3 2013年中國（云南）與越老緬農業與制造業細分行業顯性比較優勢指數

由表3可以看出，云南省在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紡織業、食品加工、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高新技術產品制造業具有強競爭優勢，在農產品、采掘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化工及其制造業、通訊設備及電子業有較強的競爭優勢，這取決于云南省豐富的礦產資源以及中國內陸強有力的技術支持，而在木材加工的競爭優勢上較弱。越南在服裝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木材加工業等具有強競爭優勢，在采掘業、化工及其制造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高新技術產品制造業的競爭優勢較差。緬甸和老撾在農產品、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木材加工等行業具有較強競爭優勢，這取決于老緬兩國擁有優越的氣候條件、豐富的自然資源與廉價勞動力。但是，老撾和緬甸在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以及高新技術產品等對技術要求較高的行業競爭優勢很弱。因此，各經濟體的比較優勢是建立在勞動密集型產業和資源要素稟賦的基礎上，資本密集型產業的競爭優勢并不明顯。具體的行業競爭指數見表4所列。

表4 2013年中國（云南）與越老緬農業與制造業細分行業競爭優勢比較

從細分行業的貿易互補指數（表5）看，云南省與越老緬3國在農產品、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采掘業、紡織業、食品加工業等行業的貿易互補指數較強，特別是在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食品加工和紡織業上尤為明顯。從貿易關系上看，云南在農產品、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采掘業、紡織業、食品加工業、電氣機械及制造業、高新技術產品制造業與越老緬3國的進口具有較強的互補性。越老緬3國在農產品、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采掘業、紡織業、服裝業、木材加工業、食品加工業與云南省的進口具有較強的互補性。

表5 2013年中國（云南）與越老緬農業和制造業行業細分貿易互補指數

另外，從中國云南省與越老緬3國的綜合貿易互補指數看，云南出口與越南、老撾和緬甸進口貿易互補性指數較強，分別為5.104 9、4.643 4和4.510 9，均大于4.5；云南進口與越南、老撾和緬甸出口的貿易互補指數較強，分別為3.160 4、2.529 3、4.178 2，均大于2.5。

總體而言，中國云南省與越老緬3國由于產業的資源要素稟賦差異而各自具有比較優勢；同時在農業、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采掘業、紡織業、食品加工業等行業貿易互補性較強，且綜合貿易互補性較強，各經濟體可以通過降低邊界效應和營造有利的投資環境促進跨境經濟合作，從而實現規模化生產獲得“分工紅利”，進而促進區域經濟的發展。

四、結論與政策含義

本研究結論如下：①云南省與越老緬的產業關聯度較強，具有很好的產業合作基礎，其中采礦業的關聯度最強，金融業的關聯度最低；②云南省與越老緬的比較優勢與其要素稟賦密切相關，但是在比較優勢上存在差異；③云南省與越老緬在資源產業和勞動力密集型產業的互補性較強，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型制造業的互補性指數較弱。因此，云南省應該大力發展農產品以及資源型行業促進跨境經濟合作。

以上結論具有以下政策含義：

（1）培育跨境支柱產業。各經濟體在自然稟賦和技術水平等方面具有極大的相似性，跨境經濟合作區主導產業選擇的重點應該放在同時具有比較優勢和互補性且關聯性強的資源密集型和勞動密集型產業上，包括農產品、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采掘業、紡織業、食品加工業等產業,發揮支柱產業的比較優勢和帶動效應來推動跨境經濟合作。

（2）構建跨境產業帶。中國（云南）-越南跨境合作區應該重點培育農產品、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紡織業等優勢產業，中國（云南）-老撾跨境經濟合作區應該重點培育農產品、采掘業、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等優勢產業，中國（云南）-緬甸跨境經濟合作區應該重點開發農產品、紡織業、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等優勢行業，從而提升產業合作層次，形成以優勢產業為主導，產業配套完善、規模優勢明顯、輻射帶動作用強的優勢產業集群。

（3）構建跨國產業鏈。中國（云南）與越南、老撾和緬甸應該加快農業、林業、紡織業、采礦業等產業的跨區域重組和資源合理配置，通過專業化分工加強產業間的橫向和縱向聯系，擴大生產規模，形成具有區域優勢的集群式產業鏈，建立區域產業合作機制，使雙方的發展更加融合到國際分工體系中去。

注釋：

①因為國家統計口徑不同，這里把租賃服務、社會管理、文體教育、社會福利等行業歸納到其他服務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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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Industrial Selection for Cross-border Economic Cooperation in the Border Areas of Southwest China

WANG Zan-xin1,WEI Wei1,WU Peng2
(1.Institute of Development Studies,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091,China；2.Internal Revenue Service in Zhuzhou,Zhuzhou 412000,China)

Cross-border economic cooperation strategy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involved countries.To materialize the strategy,cross-border industrial cooperation is essential and it is vital to achieve a win-win target.The paper identified the key industries for cross-border economic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border areas(Yunnan province)in Southwest China and the neighboring countries(Vietnam,Laos and Myanmar)according to industrial grey relational grade,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and trade complementarity index.It is found that the industrial linkages between Southwest China(Yunnan province) and the three neighboring countries are strong and the comprehensive trade complementarity is relatively strong in industries of factor en?dowment.To promote cross-border economic cooperation,the priority industries are those with high grey relational grade and strong trade complementarity,including agriculture,non-ferrous metal mining,smelting and rolling,textile and food processing industries,etc.

cross-border economic cooperation;grey relational grade;comparative advantage;trade complementarity;industrial selection

F127；F125

A

1007-5097（2017）02-0072-06

［責任編輯：余志虎］

10.3969/j.issn.1007-5097.2017.02.010

2016-08-19

國家民委民族問題研究項目（2015-GM-017）；云南大學青年英才培育計劃

王贊信（1973-），男，江西大余人，研究員，經濟學博士，研究方向：區域經濟；

魏巍（1988-），男，河南信陽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跨境經濟合作；

吳鵬（1987-），男，湖南邵陽人，經濟學碩士，研究方向：區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