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爽
[摘要]近年來,隨著“數字原住民”概念的提出,針對此領域的相關研究也都逐漸展開。對于數字原住民們而言,每天面對海量信息是怎樣進行收集和篩選的?一項以武漢某高校為例,針對數字原住民的調查,展現了數字原住民的信息收集和篩選行為的共性特點。
[關鍵詞]數字原住民;信息;行為特點
[DOI]10.13939/j.cnki.zgsc.2017.02.189
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和普及,人們的生產生活方式發生了深刻的變化。生活中,人們也常常能聽到諸如“現在的年青一輩個個都是電腦能手”的類似評價。這背后反映出來的是社會發展以及技術進步對年輕人生活方式乃至思維模式的影響和改變。近年來,隨著“數字原住民”(也常被稱作“數字土著”)概念的提出,該領域也都逐漸展開。
截至 2016年6月,中國網民規模達7.10億元,互聯網普及率為51.7%。其中,中國手機網民規模達 6.56 億元。網民中使用手機上網人群占比由 2015 年年底的 90.1%提升至 92.5%。[1]網民規模的持續穩定攀升在某種程度上也恰好對應了數字原住民群體的持續增長。
1 “數字原住民”的定義及其演變
先前,雖然有學者對“數字原住民”的概念進行了暗示,但并沒有針對這一概念進行確切的闡述。隨后,在2001年,著名教育游戲專家 Marc Prensky[2]首次確切提出“數字原住民”(Digital Natives)和“數字移民”(Digital Immigrants)概念,將那些在網絡時代成長起來的一代人稱作“數字原住民”。隨后,各領域學者對“數字原住民”的定義一直存在爭論,因此衍生出了數字熔爐(Digital Melting Pot)[3]等說法。
聶映在針對數字原住民和數字移民認知閾值的相關研究中表示,人們對該定義經歷了三個層面變化:第一個層面是以年齡為認知閾值,以年齡或出生年代為標準,對“是否為數字原住民”進行判斷。第二個層面是分別把年齡、心理狀態、社會(社區)文化氛圍等因素作為研究閾值,綜合性地、多視角地進行研究。第三個層面是淡化對“數字原住民”和“數字移民”概念之間的對立,把數字原住民和數字移民看作一個相互滲透的整體。[4]本文默認通過兩個條件來對“是否為數字原住民”進行判斷。其一,信息技術是否作為常駐角色參與并陪伴成長生活過程。其二,是否具備數字思維方式。滿足上述兩個條件,均被默認為數字原住民。
2 研究方法
為進一步探索數字原住民的信息收集以及篩選行為,本文以武漢某高校為例,采取調查的方式進行研究。此次調查采取訪問法進行,以面談的方式向被調查者提出詢問,通過對所需情報相關人的意見和態度的調查以獲得所需的資料。相比較其他調查法而言,訪談法可以最大限度地還原個人化的體驗以獲得較為真實又具體的第一手資料。
3 研究發現
3.1 相比被動接受信息,數字原住民更傾向于主動積極尋求信息
訪問中筆者詢問了受訪者對于獲得新知識的途徑,并模擬出三種方式:上網查詢、閱讀書籍、與他人溝通。
第一,多種方式結合大于單一方式;受訪者通常會有自己成習慣的信息搜索順序,比如最先通過互聯網擴大知識面獲取一定的認知,制定信息搜索目標;再通過書籍深入系統研究問題,此時如果仍有自己無法解決的困境,則會與人溝通。第二,自我查詢大于與人溝通;多數受訪者更喜歡先通過自己查詢信息,并期望可以完成信息需求。只有在少數情況下會尋求與他人溝通。說明互聯網等信息媒介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個體的信息獨立性,并加劇了現實人際隔離。第三,目的不同選擇不同;盡管多種方式結合是大多受訪者的選擇,受訪者對于常識性、淺層次的信息更傾向于使用并相信互聯網媒介提供的信息;而對于學術性、深層次的信息則更加傾向于選擇書籍。
任琦在《數字時代的新聞消費觀——對浙江、美國兩項受眾調查的分析》中針對數字原住民的新聞消費習慣做了相關描述:“數字原住民們并不是被動接受新聞的一代,相反他們希望把新聞消費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5]Suvi Valkama在其相關研究中也表示,數字原住民在進行新聞消費時也呈現了一些共性特點。其中,數字原住民傾向于對自己消費的新聞有完全掌控權。同時傾向于進行有選擇空間的新聞消費。[6]這些研究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數字原住民對信息自主度的要求比較高,偏好主動搜尋獲取并加工信息。
3.2 多媒體形式的信息,更能吸引這一群體的注意力
圖像信息更受青睞,但是對于特殊情況下,文字信息仍有其獨特的價值。在探求信息形式對于受訪者信息獲取及篩選行為的影響時,訪談結果顯示受訪者普遍最為青睞多種信息形式結合的表達,其次是單一信息形式表達。
3.3 數字原住民有同時處理多項事物的傾向
數字原住民有同時處理多項事物的傾向,呈現一定的對高效率/高密度時間分配的追求,但是對于重要的事情仍然會保持專一與集中。在這個問題上受訪者出現了兩種分歧,大部分受訪者提出在處理重要事物時,他們反而更青睞逐一處理的方式,提高整體效率和質量。然而,也有受訪者提出自己更喜歡同時進行工作,同時處理并不會彼此打擾。
3.4 更加信任媒體平臺背后的品牌與名譽,更相信意見領袖以及口碑效果
在探求信息信任度上,訪談顯示,受訪者對信息源非常重視,對于口碑較好、名氣較大的信息源認可度更高。受訪者大多認為,網上的信息多而雜亂,因此需要一個過濾機制來滿足信息篩選的需求。
4 結 論
一般情況下,數字原住民的信息收集及篩選行為模式有以下特點:一是數字原住民傾向于會主動尋求信息;二是多媒體形式的信息更能吸引這一群體的注意力;三是數字原住民呈現一定的對高效率/高密度時間分配的追求,但是對于重要的事情仍然會保持專一與集中;四是更加信任媒體平臺背后的品牌與名譽。
本研究以數字原住民訪談資料的形式展現了數字原住民日常進行信息收集及篩選行為的共同特點,對其中提到的某些命題,還可以在將來的研究中以其他研究方法做進一步的檢驗和討論。數字原住民的相關信息行為也不限于本文,這些都有待于未來的研究加以進一步地發掘和探討。
參考文獻:
[1] CNNIC.第38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R].2016.
[2] Marc Prensky,胡智標,王凱,等.數字土著數字移民[J].遠程教育雜志,2009(2):48-50.
[3] Vivian E Jackson. Critical Theory and Science Fiction: A Lens into Technology in Education[M].Minneapolis: Mill City Press,2010:45-46.
[4] 聶映.數字原住民和數字移民認知閾值研究的演變與發展[J].保定學院學報,2016,29(1):107-111.
[5] 任琦.數字世代的新聞消費觀——對浙江、美國兩項受眾調查的分析[J].傳媒觀察,2015,5(387):68-69.
[6] Suvi Valkama.The News Consumption Of Digital Natives[D].Finland: University Of Jyvaskyla,2015: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