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璐
能夠品嘗到黃嘉樂的手藝也算是有福氣。身為美食家兼僑福芳草地操盤手黃建華先生在京城的御用私廚,黃嘉樂憑借豐富的烹飪經(jīng)驗使得他所制作出的日式料理能夠完好地保有純正的日本風(fēng)味。而因為注重食物的搭配與創(chuàng)意,他所制作出來的美食又總會讓人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受。
從將太的壽司到爐端燒
黃嘉樂的烹飪啟蒙老師是她的媽媽,“小時候,每每看到媽媽將幾樣食材和一些調(diào)料放入鍋中,幾分鐘后,一盤盤秀色可餐的美味就擺在眼前,感覺這一切都好神奇。”后來,日本漫畫《將太的壽司》風(fēng)靡中國香港,漫畫小主角、北海道小樽巴壽司的長男,3歲的時候和父親約定要讓巴壽司成為日本第一壽司店的鏡頭,給黃嘉樂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如果以此為職業(yè),應(yīng)該很有意思吧!”要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日料廚師的念頭逐漸在他的頭腦中形成。
為了實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中學(xué)時代的黃嘉樂開始利用暑期去日料店打工。在打工的過程中,每當(dāng)看著師傅們將一件件如藝術(shù)品一樣的美味壽司擺放在案板上,黃嘉樂都會對這道菜品背后的“料理人”產(chǎn)生由衷的敬佩之情,也自然而然想去拜這些師傅為師,并由此一發(fā)不可收拾,正式推開了他的烹調(diào)之門。就這樣,憑著對美食的執(zhí)著熱愛,黃嘉樂成了一名日料師傅。
“日料講究健康,但又兼顧賣相和美感。從日本奈良時期的古代日料到明治之后的西化日料,日本料理始終都在追求上保持著一種執(zhí)著——精致。從原料生鮮程度的一分一秒到烹飪過程中調(diào)味的一分一毫都會影響最后整個菜品品質(zhì)的呈現(xiàn)。”為了達到這微妙的境界,黃嘉樂開始對食材、對烹飪技法、對搭配進行艱苦而細(xì)膩的訓(xùn)練。
正是緣于對食材的了解,黃嘉樂至今都對食材非常挑剔。“很多食材在香港非常常見,但在北京卻很難找到替代物。為了給食客帶來最佳的味覺體驗,每次回香港我都會帶撲葉、煙熏木、蕨粉等來北京。”
如今在伊藤酒菜處任主廚的黃嘉樂最拿手的菜式包括壽司、刺身、爐端燒等,其中爐端燒對料理師的要求極高,既要能精準(zhǔn)地掌握火候又要能把握食材的味道。“正因為日本料理是‘保持食物原汁原味的料理,所以對食材自身會有極高的要求,‘食材的新鮮程度直接決定了菜品的成敗。”
爐端燒主廚既要有顏值,又要有金嗓
黃嘉樂介紹,正宗的爐端燒,師傅有必要備好金嗓子喉寶,因為料理師要大聲吆喝,和一般壽司店里大廚不茍言笑才是美德的文化大相徑庭。吃爐端燒一定要有相當(dāng)?shù)臍夥眨察o絕不是爐端燒的氛圍,侍者下單時的喊叫聲,廚師操作時的興奮狀態(tài),隨著火烤不斷升溫的熱烈氛圍都是必不可少的環(huán)境要素。新鮮的海鮮和豐滿的各式蔬菜,配上歡快的心情才是爐端燒的精髓所在。黃嘉樂還提到,日式爐端燒大多采用鹽燒,以力求保留材料原始的色澤、形狀與味道,并利用食材自身的油脂,令魚貝呈現(xiàn)出皮香肉嫩的口感。所以海鹽的挑選與運用便成為成就爐端燒的另一關(guān)鍵所在。“伊藤酒菜處現(xiàn)在選用的是沖繩海鹽,那里的鹽咸度低,但礦物質(zhì)含量高,非常適合爐端燒。”
在伊藤酒菜處,爐端燒的用餐過程頗具儀式感,每一種被烹制的食材都會由黃嘉樂高喊出名稱,并由木船槳遞送至食客面前。一條北海道喜知次用精美瓷器盛上桌,少許檸檬為點綴,亮紅脆香的魚皮,粉白鮮嫩的肉質(zhì),散發(fā)出海鹽與檸檬交融的香氣,當(dāng)屬一場視覺與味蕾的盛宴。而和牛亦是爐端燒中不可或缺的角色,無論是串燒還是整塊兒燒烤后切小塊兒食用,都具有難以抵御的鮮美滋味。熱衷果蔬者不妨嘗試鳳梨或榴蓮,獨有的酸甜夾雜烘烤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除了品類紛繁的爐端燒及鐵板燒,各式刺身壽司的烹飪也被黃主廚駕馭得游刃有余,讓食客的口味得到多樣化滿足。
采訪的最后,黃嘉樂很誠懇地說到:“對于爐端燒主廚來說,有顏值當(dāng)然可以給客人帶來不一樣的體驗,但手藝始終是第一位的,顏值是次要的。好的爐端燒主廚必須處變不驚,不能讓客人感覺不專業(yè)。當(dāng)然只有經(jīng)歷失敗,才能不斷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