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 教授
儒家以“不爭”代替“爭”,不去比誰爭的水平高,而是比誰“不爭”。當不爭者勝出時,爭者就消失了。猶太教則鼓勵爭執,提高爭的水平,勝負看誰更能容忍對方觀點的存在。由此猶太教的世界始終是多元的。或者說:儒家哲學要分出君子小人,但不能告訴你怎么做才是君子;猶太教不在乎你是不是君子,他要做的是把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都納入律法之中,列出一個清單。
鄭永年 學者
很多人在繼續憤怒,但也有少數人在經歷了一段時期的憤怒之后開始產生理性。這些人正是中國未來的希望。從知識的生產來說,有關中國的知識很少可能來自目前的高校和研究機構中那些處于思想“被殖民”狀態的思想家和理論家,更有可能來自草根群體。
唐辛子 作家
當地農民賣蔬菜,只需將蔬菜擺放在路邊,旁邊再放一個裝錢用的紙盒子,寫上“一百日元一份”,人便可以自顧自地走開。到了傍晚只管來收錢就是,不會有人貪便宜拿了蔬菜不給錢,也不會有人因為蔬菜攤無人照看去偷走紙盒子里的錢。日本人不懂得什么叫“面子學”,但他們有與生俱來的“恥文化”,一份“羞恥感”左右著他們的公德情操。
徐賁 學者
現今社會中有不少人似乎得了一種精神上的流行病,那就是變得越來越要面子,但卻又越來越粗鄙。這是由于“榮譽”與“不榮譽”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不清,甚至蕩然無存。有人把這種粗鄙稱為“不要臉”,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寡廉鮮恥、不知羞恥。其實與“要面子”同生共長的“不要臉”并不是沒有羞恥感,而是不知道什么是該羞恥的,什么是不該羞恥的
張鳴 學者
這些年,有關有毒的食品和藥品的報道,是越來越多了。其實,具體的下毒人往往都是弱勢群體。顯然,不是弱勢者就一定道德高尚,也不是聰明人就一定不會自己害自己。很多人,即使明白了互害社會的實質,甚至自己和家人也深受其害,但只要沒被抓住,還是慣性地去害人。為什么呢?因為我們的社會沒有一個正常健康的市場。作為市場的監管者和守夜人,政府一方面自己上場,擾亂了市場規則;一方面卻嚴重失職,不做監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