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桂斌
(湖北文理學院 鄂北區域發展研究中心,湖北 襄陽 441053)
以農村社會組織建設推進新型農村社區共同體重建
戴桂斌
(湖北文理學院 鄂北區域發展研究中心,湖北 襄陽 441053)
新世紀以來,在新農村建設和城鄉一體化進程中,通過撤村并村,各地出現了一批新型農村社區。新型農村社區的陌生化、原子化和碎片化,導致傳統鄉村社會解體、失序,不利于鄉村社會的發展和進步,對鄉村社會治理也構成了嚴峻的挑戰。作為農民民間組織,農村社會組織在發展農村經濟、匯集社情民意、調解矛盾糾紛、促進居民融合、提供社會服務等方面都起著其他組織所無法替代的作用,對新型農村社區建設具有積極作用。在新型農村社區培育和發展農村社會組織,要培育和發展農村經濟合作組織、文體類社區社會組織、公益性互益性社區社會組織等農民生產生活需要的、貼近農村實際、貼近農村生產和農民生活實際的農村社會組織,以農村社會組織建設為突破口,通過農村社會組織建設,推進農村社區建設,進而推進新型農村社區社會生活共同體重建。
農村社會組織;新型農村社區;社會生活共同體
構建農村社會生活共同體,是關乎農村社會和諧穩定、國家長治久安的大計。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提出,“積極推進農村社區建設,健全新型社區管理和服務體制,把社區建設成為管理有序、服務完善、文明祥和的社會生活共同體”。黨的十七大、十八大報告一再重申這一發展目標。新世紀以來,在城鎮化的快速發展中,我國各地出現了一大批有別于傳統農村社區的新型農村社區。如何讓新型農村社區居民更快地適應新的生產、生活環境,重建自我價值與生活意義,在新社區中形成歸屬感和認同感,建構起新的社會生活共同體,成為理論研究和現實實踐的一個重要課題。農村社會組織在農村社區建設中能夠發揮重要作用,應“激發農村社會組織活力”,充分發揮農村社會組織在新型農村社區共同體重建中的積極作用。
新型農村社區,是新世紀以來,在新農村建設、城鎮化和城鄉一體化進程中,為提高農村土地利用效率和農民生活水平,在統一規劃、統一建設的基礎上,通過遷村騰地、撤村并村,將原相對分散居住的一個或若干個行政村或自然村合并整合在一起,建成農戶集中居住點形成的新型社區。
20世紀90年代以來,特別是新世紀以來,隨著我國工業化、城鎮化進程的加快,社會轉型的加速,大量農村勞動力外流及向城鎮轉移,農村常住人口逐漸減少,農村普遍出現了“空心化”,大量住宅和田地得不到充分、合理利用乃至閑置廢棄,留守在農村的主要是老人、婦女和兒童。為治理農村“空心化”,穩固農業基礎,從2004年起,中央連續出臺了十多個關于“三農”問題的“一號文件”,以“多予少取”為理念,強力推進農村社會發展和新農村建設。特別是自2006年國家大力開展新農村建設以來,隨著新農村建設的全面推進、城鎮化和城鄉一體化建設的廣泛深入開展,農村經濟社會普遍發生了顯著變化,一些農村,特別是經濟發達地區的農村,農民對居住條件的改善、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越來越強烈。為改變農村社會建設滯后、公共服務資源匱乏的狀況;滿足農民在解決溫飽基本實現小康之后對居住條件和生產生活環境的新的更高的要求;治理農村“空心化”,發展農村經濟,改善落后的用地狀況,讓農民過上更好的生活,一些地方探索出了村落自組織、村社合一、企業帶動、移民搬遷、聯村建社等多元模式,遷村騰地、拆撤舊村、建設新村,讓農戶集中搬遷入住新建安置小區,形成了有別于長期自然形成的傳統村落的新型農村社區。自2006年新農村建設以來,各地農村,尤其是經濟發達地區的農村,加快了以新型農村社區建設為重要內容的新農村建設步伐。過去10多年,在新農村建設和城鄉一體化過程中,全國興起了撤村并村高潮,每天都有27個村莊被撤并和改造。[1]江蘇、浙江、山東、河北、重慶等省市率先開展了撤舊建新、集中居住為主要內容的新型農村社區建設,取得了初步成效,其中,江蘇、山東等省已有近一半的農村通過撤村并村,建成為新型農村社區。2015年5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深入推進農村社區建設試點工作的指導意見》,要求各地各部門將農村社區建設作為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和新型城鎮化建設的重要內容加以推進。
現階段新型農村社區,就其形成來看,一般是由兩種不同的途徑形成,一是采取拆小并大的合并方式形成新社區,即將多個自然村或行政村合并為一個中心或集中社區,如山東諸城市改制和建設的農村社區多屬于此種類型;二是采取新建的方式建成新社區,即一些地方政府按照城鄉一體化要求把農民集中到城鎮居住或新建的農民集中居住社區,如江蘇蘇州市的新型農村社區多屬于此種類型。但無論是通過合并而建成的新社區還是新建的新社區,無論新建的社區位于城郊結合部還是在城鎮周邊,也無論新建社區城鎮化高低程度如何,新型農村社區及其居民生活都還不是城市社區,都還是沒有完全超脫農村場域的農村社區,只不過比原有的村莊社區生活條件更好,也更復雜。[2]
新型農村社區,既有別于傳統的行政村,又不同于城市社區,它是由若干行政村或自然村,通過統一規劃,統一建設,合并整合建設而形成的新型社區。新型農村社區建設,既不能等同于傳統村莊的翻新,也不是簡單的農村人口聚居,而是要以城鄉一體化為指導,統籌城鄉發展,加快縮小城鄉差距,在農村營造一種新的社會生活形態,讓居住在鄉村的農民享受到跟城里人一樣的公共服務,過上像城里人那樣的生活。它由節約土地,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實現集約化經營為主導,以農民自愿為原則,以提高農民生活水平為目標,實現農民既不遠離土地,又能集中享受城市化的生活環境和公共服務。
德國社會學家滕尼斯認為,社區是由同質人口組成的關系密切、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富有人情味的共同體。[3]與傳統的社區共同體相比,新型農村社區是在城鄉一體化和新農村建設過程中,由發展的需要建設而成的,這種由“人為”建設形成的農村社區,既有與“自然”形成的傳統農村社區相同的方面,也有著不同于傳統農村社區的特點,給社區共同體形成帶來困境。
首先,陌生化。新型農村社區一般是在快速城鎮化過程中,由于城鎮化及新農村建設的需要,通過行政力量的推動甚至強行的方式撤村并村由原來兩個或多個行政村合并過來的,這種通過撤并而來的新社區,不僅改變了原有社區的居住空間結構(一般是統一建筑的新樓房集中居住),而且社區居民數量也大量增加了,新型農村社區無論是社區地域面積還是人口數量都比撤并前農民先前居住的村莊面積增大和人口數量增多,加之市場經濟下流動性增強,村莊內的人們關系也因此發生了大的改變,由原來的熟人社會變成為陌生人社會或者半熟人社會,村民之間相互熟悉變得彼此之間缺乏了解互不熟悉或不大熟悉。新社區中,村莊的關聯度降低,人們之間陌生了,彼此之間的親密度和信任感都大大降低了,人際交往的成本提高了,社會資本降低了。
其次,原子化。原子化是指人們之間聯系弱化、個人與公共世界的疏離以及由此衍生而來的一些基本的社會聯接被破壞的現象,表現為人際關系疏離化、個人與公共世界的疏離,以及規范失靈,道德水平下降。[4]改革開放后,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制,人民公社體制解體,市場化改革、家戶自主經營方式在釋放了農村活力的同時,也使農民日益走向原子化。大量農村人口開始走出村莊,進入城鎮從事非農活動,外出務工經商,或行游走于城鄉之間,或定居于城鎮,原來口朝黃泥背朝天整齊劃一被緊緊束縛在土地上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民發生了分化,不僅收入水平有了大的差別,而且從事的產生經營活動也有了較大不同,城市化和非農化也導致村莊社會的原子化和個體化。在原子化狀態下,村民與村民之間、村民與組織之間的聯系被嚴重弱化了,村莊的關聯度降低了,村莊和村民的集體意識減退,協作的意識和能力下降,原來整齊劃一的農民分化為一個個互不統攝的單一個體。
再次,碎片化。在改革開放前的傳統農業社會,在人民公社體制下,生活在人民公社集體中的農民之間的社會關系、生產經營方式、生活行為方式、價值思想觀念等并沒有什么差別,整個農村社會是一個同質化的社會。改革開放后,人民公社解體,農村社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過去整齊劃一的社會關系、生產經營方式、生活行為方式、價值思想觀念等都發生了分化,社會流動加快,農村社會出現了碎片化。
新型農村社區的陌生化、原子化和碎片化,導致傳統鄉村社會解體、失序,不利于鄉村社會的發展和進步,對鄉村社會治理也構成了嚴峻的挑戰。[5]韋政通認為:“人際疏離造成現代人生活的孤立與冷漠,孤立與冷漠又使生活感到單調、枯燥,形成心理壓力,如此可能引發對暴力和戰爭的渴望。”[6]陌生化、原子化和碎片化會增加達成共識的困難,給新型農村社區共同體的重建造成一定的困難。如何讓新型農村社區的農民更快地適應新的生產、生活環境,重建自我價值與生活意義,在新社區中形成歸屬感和認同感,重建社會生活共同體,成為社區理論研究的熱點和新社區治理的現實課題。
作為脫胎于傳統農村社區的新型農村社區要健康成長,必須注重發揮農村社會組織的作用。這里所謂農村社會組織,是指農村黨組織和村民委員會以外的非“官方”農村自組織,也稱農村民間組織,是指主要由一定區域范圍內的農民所組成,以滿足社區農民多樣化需求為取向,由農民自發組織或在政府推動和支持下成立并自覺參與,實現自我組織、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具有非政府性或民間性、公益或互益性、服務性的農民的微觀組織。我國現階段農村社會組織主要有經濟型社會組織、民辦非企業組織、自治型社會組織和傳統型社會組織等四種類型,涵蓋了農村社會生產生活、文化娛樂、社會服務等眾多領域。
作為農民民間組織,農村社會組織在發展農村經濟、匯集社情民意、調解鄰里糾紛、促進居民融合、提供社會服務等多方面都起著其他組織所無法替代的作用,在新型農村社區建設中更加具有積極作用。[7]
(一)農村社會組織是農村社會融合的“粘合劑”
新型農村社區一般是由幾個行政村合并而來,由于村域變大、人員增多,原來彼此熟悉的人們組成的“熟人社區”一下子變為彼此不太熟悉的“半熟人社區”,成員之間由于缺乏了解而導致信任感缺失,因而人們之間還有一個彼此了解、熟悉、融合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農村社會組織能起到融洽人們關系“粘合劑”的積極作用。農村社會組織是農民“自己的”組織,它在自愿、平等的基礎上,通過開展符合社區居民特點的形式多樣的社區活動,如文體娛樂活動,既豐富了農民的業余生活,陶冶了情操,鍛煉了身體,又拉近了人們之間的距離,融洽了人們之間的感情,增加了彼此之間的了解信任,起到了促進社區居民融合的“粘合劑”作用。
(二)農村社會組織是化解社區社會矛盾的“潤滑劑”
作為新組建的農村社區,原有社區的共同體被打破,新的人們融洽和諧關系和彼此相互信任感還沒有建立起來,加之市場化改革中利益的分化和多元化,容易產生矛盾和沖突。農村社會組織既是匯集社區居民意愿的重要渠道,也是連接各方的紐帶,密切社區群眾之間的關系,拉近群眾與政府的距離。農村社區社會組織來自民間,貼近基層群眾,讓社區居民有天然的親近感,能真實了解社情民意,集聚居民意愿,反映群眾訴求,搭建起居民與居民、居民與社區組織、與政府部門連接的橋梁,能起到融洽社會關系、化解社區社會矛盾的“潤滑劑”作用。
(三)農村社會組織是促進農村經濟發展的橋梁
隨著市場經濟的全面推進、現代農村經濟的發展,廣大農村涌現出大量為農村經濟提供服務和支持的農村專業合作社、農村行業協會等農村合作經濟組織,這些農村經濟合作組織在農村經濟發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我國農村生產現在主要還是農戶分戶生產經營,這種相對分散、封閉的傳統農業生產經營方式在千變萬化的現代大市場中,無論是在資金、技術,還是市場、信息等方面,都處于較為劣勢之中,不僅競爭力弱,而且風險性大。而在市場競爭中產生的農村經濟合作組織,能夠把分散經營的農戶整合起來,使農民的生產、加工、運輸、銷售等各個環節連接起來,使他們擺脫分散、封閉的窘境,實現專業化生產和一體化經營,能提高競爭力并降低風險性。伴隨著市場競爭出現和成長起來的農村經濟合作組織這樣的農村社會組織,正在成為連接農戶與市場、發展農村經濟的橋梁。
(四)農村社會組織是提供社會服務的重要載體
農村社會組織根植于基層,貼近于群眾,對社區及居民的需要能進行適當和及時的把握,為基層群眾提供多層多樣的貼近服務,“精準化”滿足社區居民不同需求。新組建的農村社區,與原有的老社區相比,新社區居民有更多種需求,面對居民的多樣化需求,單靠政府或市場提供服務,都是難以滿足的,特別是在“空心化”背景下,政府和市場提供的服務遠遠不能滿足農村居民的需求。根植于社區的農村社會組織,更能了解社區居民的多樣化需求,更能貼切居民需求提供細致入微的精準化服務,特別是為社區中的弱勢群體和邊緣群體等特殊群體提供服務,在一定程度上能彌補政府和市場的不足,起到政府組織、市場組織起不到的積極作用,成為為社區居民提供社會服務的不可替代的重要載體。
(五)農村社會組織是開展文化娛樂的重要舞臺
改革開放后,農村經濟有了快速發展,農業生產規模化現代化有很大進步,田間勞作的時間大大減少,閑暇時間大量增多。如果沒有健康文明的閑暇生活方式,就會陷入賭博摸牌乃至迷信邪教等不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和娛樂方式,甚至出現違法犯罪的活動。在一些農村,由于缺少文化娛樂舞臺,健康文明的文化娛樂活動無法開展,黃、賭、毒、邪(教)沉渣泛起,毒化農村生活環境。文化娛樂類的農村社會組織是開展農村文化娛樂、豐富閑暇生活的重要舞臺,通過開展健康文明的文體活動,既能滿足人們的閑暇生活需要,豐富農民精神文化生活,陶冶情操,讓健康文明生活方式扎根農村廣袤大地,又能驅逐賭博摸牌、迷信邪教等不健康文明的東西,遠離惡習陋俗。
農村社區社會組織在農村社區建設中具有其他組織所不具有的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面對陌生化、原子化、碎片化的新型農村社區,怎樣走出新建社區困境,找回社區精神,提高社區成員認同、擴大社區成員參與,重建新型農村社區社會生活共同體?以農村社會組織建設為突破口,通過農村社會組織建設,推進社區建設,進而重建新型農村社區社會生活共同體,應該是一條簡便可行的建設路徑。
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新世紀以來,農民獲得了越來越多的自由自主空間,農村民間組織開始活躍起來,進入了快速發展的“繁榮期”,一些農民自己的社會組織如雨后春筍般地涌現。但是,農村社區社會組織發展還不平衡,特別是與成熟的傳統農村社區來說,新組建的新型農村社區的社區社會組織的發展還處在起步階段,如何培育和發展新型農村社區社會組織,通過農村社會組織建設,推進農村社區建設,進而重建新型農村社區社會生活共同體,仍然是一個需要認真對待的問題。
在新型農村社區培育和發展農村社會組織,基層政府要摒棄農村社會組織發展容易成為體制外的異己力量挑戰黨和政府權威的錯誤思想,提高對發展農村社會組織重要性的認識,把培育和發展農村社會組織作為農村社區建設、建構和諧新農村的重要工作來推動。建立和發展新型農村社會組織,最終動力來自農民自身,但政府和社區組織的引導、推動作用仍然不可忽視?;鶎诱安块T在推動農村社會組織建設中起主導作用。在推動社區社會組織發展中,基層政府除了制度政策的引導外,還要積極培育、引導社區自組織的成長與發展,在物質、空間、資本上對農村社會組織發展提供一定的支持,促進農村社會組織健康發展。社區黨組織和自治組織作為社區的正式組織,也要提高認識,有所作為,可以采取宣傳、引導等方式,幫助社區群眾組建適合本社區的各種社區社會組織,發揮其在培育和發展農村社會組織中的積極作用。
在新型農村社區培育和發展農村社會組織,要優先培育和發展與農民生產生活息息相關的、貼近農村實際、貼近農村生產和農民生活實際的農村社會組織,從而推進社區社會生活共同體重建。
(一)大力培育和發展農村經濟合作組織
新型農村社區要迅速發展壯大起來,首先是農村經濟要發展壯大起來,而發展農村經濟,在現代市場經濟條件下,就要大力培育和發展農村經濟合作組織。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以來,為適應現代市場經濟發展的需要,在廣大農村逐漸出現了各種形式的農村合作經濟組織,在農村經濟發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既促進了農村經濟發展和農民增收,又培育了農民的合作意識和集體行動能力,受到農民的廣泛歡迎。在新型農村社區,農民的居住條件有了極大的改觀,其發展經濟發家致富的愿望更加強烈。要實現這一愿望,在現代市場經濟條件下,靠傳統的一家一戶單打獨斗的家戶生產經營是難以實現的,只有通過培育和發展農村經濟合作組織將農民組織起來,才能克服小生產與大市場的矛盾,應對市場,實現增產增收發家致富。在新型農村社區大力培育和發展農村經濟合作組織,可以采取典型引路示范帶動方式進行。
(二)培育和發展文體類社區社會組織
現代化農業生產進入農村后,特別是在新型農村社區,農民物質生活條件有了較大改善,生活水平提高了,閑暇時間大量增多了,精神需求、健康需求增加了,需要有適合農民需要的健康文明活動方式。每一個社區,都會有一定的文體愛好者,將擁有共同文體興趣愛好的社區居民,組成一定的文體類社會組織,如舞蹈隊、腰鼓隊、健身隊、書畫社、讀書會等,是培育和發展新型農村社區社會組織簡便易行的途徑。社區文體類社會組織通過開展健康文明的文體活動,能豐富人們的日常生活、陶冶性情、舒緩身心、融洽關系。通過發展文體類社區社會組織,開展社區文體活動,在頻繁的文體活動中,社區成員的交往面擴大,豐富了成員的日常生活,從而促進社區成員融合。
(三)培育和發展公益性互益性社區社會組織
在政府提供農村社區公共服務還很不充分的形勢下,特別需要大力培育和發展農民自身公益性、互益性組織,如老年協會、環保協會、維權協會等社區社會組織,由社區社會組織提供服務以彌補政府公共服務供給的不足。作為新組建的新型農村社區,社區群眾會面臨許多困難及特殊群體如孤寡老人、殘疾人、留守兒童等,其中一些困難單靠政府或市場都難以解決,更需要社區群眾攜手互相幫助。引導鼓勵社區成員在自愿、互利、互助的基礎上,成立諸如互助社、愛心社、老年協會等志愿性、互益性社區社會組織。通過互助社、愛心社等志愿性社區社會組織,開展鄰里互幫互助活動,解決社區居民特別是特殊群體的困難,為社區居民提供社會服務,和諧鄰里關系?,F在農村污染嚴重,作為新型社區,要加強環境保護、環境衛生,社區環保協會開展環保、環衛活動,能美化村莊環境,整潔村容。
共同體的形成、社區的認同,是在人們長期共同生活經驗基礎上逐漸形成的。在新型農村社區,通過培育、發展貼近社區居民的農村社會組織,組織成員開展豐富多彩的組織活動,將個體化、原子化的社區居民動員起來,消除陌生性、疏離感,凝聚社區意識、增進共識、密切關系、增強認同感,以農村社會組織建設推動新型農村社區建設,重建新型農村社區社會生活共同體,培育公民精神,提高參與能力,讓新型農村社區煥發生機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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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吳業苗.農民轉身:新型農村社區的適應處境與公共服務建設[J].浙江社會科學,2013(1):98-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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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韋政通.中國文化與現代生活[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5:14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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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徐 杰)
C912.82
A
2095-4476(2017)09-0031-05
2017-06-05;
2017-07-25
湖北文理學院結轉項目(JZZ2016014)
戴桂斌(1958— ),男,湖北仙桃人,湖北文理學院經濟與政法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湖北省高校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鄂北區域發展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方向:基層政治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