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語氣的分類及其含蓄美探究

趙丁玲

(海南熱帶海洋學院 外國語與國際文化交流學院，海南 三亞 572022)

虛擬語氣的分類及其含蓄美探究

趙丁玲

(海南熱帶海洋學院 外國語與國際文化交流學院，海南 三亞 572022)

虛擬語氣之難，在于虛擬規則的恰當運用。從敘事語境的角度把虛擬語氣分為授意型虛擬、假設型虛擬、推讓防備型虛擬和術語型虛擬，兼顧其形式上的規律和敘事語境中的蘊意，既便于學生記憶，又利于虛擬語氣的恰當運用；以語言審美為切入點，分析欣賞虛擬語氣在不同敘事語境中所表達的委婉曲意、浪漫深情、堅定篤信和言簡意賅，寓教于美，以審美促記憶，有利于激發學習興趣，達到學以致用的最終目的。

虛擬語氣;敘事語境;含蓄美

引 言

本文受熊沐清的“敘事教學法”[1]和孫鴻仁的“語境制約”[2]的啟發，將虛擬語氣的敘事語境界定為虛擬語氣運用的具體言語環境，包括語言因素和非語言因素，如上下文(context)、時間(time)、地點(place)、情景(situation)、話語前提(Discourse premise/ condition)等。敘事教學法(Narrative teaching method )“主張在外語教學中運用敘事化手段，將教學的某一過程及教材( 一篇課文或一段材料、一個語言點、一個語法或語言教學項目等) 盡可能以敘事的形式設計和呈現，營造出一個真實的情境或可能世界，使學生在身心方面最大程度地投入學習情境，充分而協調地發揮語言、情感、想像、創造等心智能力，在這種生活化或藝術化的認知活動中‘習得’語言。”[1]；“語境制約 (context-sensitivity)是虛擬語式‘有標記’的又一種重要特征”[2]。

有關虛擬語氣分類的研究，國內學者的代表性觀點主要有三類：(1)四分法，即“原型、現在先時型、過去先時型和將來先時型”[3]；(2)三分法，即按時態具有相對時間意義分為“同時虛擬式(concurrent subjunctive)、先時虛擬式(antecedent subjunctive)和后時虛擬式(subsequent subjunctive) ”[4]；按語法功能把虛擬語氣分為“表示某事應該(或必須去做)的虛擬式；表示不可能實現的愿望或假設的虛擬式；表示祝愿、詛咒、禁止的虛擬式”[5]59。(3)二分法：“Be型虛擬和were 型虛擬”[6]181。

基于教學語法的實用性，筆者贊同袁曉寧的功能分類法，但其三分法又似乎有遺漏。例如“Home is home, be ever so homely.”[6]183既不屬于應該(或必須去做)的虛擬式和不可能實現的愿望或假設的虛擬式，也不屬于表示祝愿、詛咒、禁止的虛擬式。章振邦教授沿用Quirk的二分法雖然簡單易記，但在教學實踐中卻又顯得較籠統，導致學生難以理解和正確運用。周龍如的四分法和孫鴻仁的三分法都是以“時”為基點而分。根據Quirk等的虛擬語氣在實際運用中“同語式(mood)關系大，而同時態(tense)的關系小的觀點”[5]61，以及章振邦等的“雙時論”[6]119的動詞時態體系，筆者認為，虛擬語氣皆可歸結為“過去時”[7]的時間范疇，其中的Be型虛擬或四分法里的“原型”皆可理解為省去了表態性過去時(attitudinal past)。例如：

(1)We suggest*suggest作“暗示”時不用虛擬語氣。如His face suggested that he was angry.you (should) make a reasonable reduction in price, otherwise, we could hardly go on with our discussion.(建議您方適當降價，否則，我們很難繼續討論下去。)

(2)God(should/would)bless you !(老天保佑！)

(3)Home is home, (whether it might) be ever so homely.(家就是家，盡管簡陋。)

至于具體用什么時態，要結合虛擬語境判斷。由此，教學中學生經常產生的“Be型虛擬是指動詞為be虛擬句嗎？”,“為什么要用動詞原形？”的疑問也便迎刃而解。

受袁曉寧功能分類法的啟發，根據語法范疇的定義——在形式上、功能上或意義上有不同特點的語法項目的類別，結合《高等學校英語專業英語教學大綱》對《英語語法》課程的教學目的要求，基于教學實踐，筆者把虛擬語氣按敘事語境分為四類：授意型虛擬、假設型虛擬、推讓防備型虛擬和術語型虛擬。本文中的“含蓄美”是指虛擬語氣在表達人們內心的深曲之意和難言之情時，用隱約其詞、虛實結合的方式達到曲徑通幽的藝術效果，包括言辭美和意境美。比如：授意型虛擬中的委婉曲意，營造了和諧的話語氛圍；假設型虛擬中的浪漫深情，給人以放飛思想的思維空間；推讓防備型虛擬中的堅定篤信，表達了話語者防微杜漸的決心和成就希望的信心；術語型虛擬的言簡意賅，平添了語言的韻律，不僅讀來朗朗上口，而且蘊意鮮明，愛恨情仇溢于言表。此分類方法不僅考慮了虛擬語氣的形式特點和它在特定敘事語境中的功能和意義，更重要的是考慮到學習者的興趣，從審美的角度切入，揭示虛擬語氣在各類語境中的含蓄美，旨在把枯燥的語法規則融入蘊意豐富的敘事語境，以欣賞促記憶，以審美促應用。

一、 虛擬語氣的敘事語境分析

(一) 授意型虛擬

授意，即“把自己的意圖告訴別人，讓別人照著辦”[8]。授意型虛擬的話語前提是：表達主觀意愿或看法，包括堅持(認為應該如何)、建議、推薦(別人應該怎樣)，決定，要求、必要，命令等。根據漢字的諧音可以歸納為“堅(建、薦)決要命”四字口訣。因為其話語場景多為“面對面”(包括間接話語傳遞)，因此“禮貌”“和諧”是維持話語場景的必要條件，本文稱之為“委婉曲意”。在此敘事語境中，虛擬語氣句式的謂語動詞形式為“(should)+v.原型”*有時表示“建議”的詞可以省去，直接有表態性過去時(可省)表虛擬(如文中例句7)。。授意型虛擬與袁曉寧的“表示某事應該(或必須去做)”[9]40的虛擬式相似，但與之不同的是，授意型虛擬不包括“It’s (high) time +clause”和“subject +would rather /would sooner/would as soon/would prefer)+clause”[9]，因為這兩個句式雖然意義上表達“建議”，但其謂語動詞形式不是用“(should)+v.原型”表虛擬*筆者不贊同袁曉寧的在subject + would rather (或would sooner/would as soon/would prefer)+clause句式中，主-從句主語一致時，應該用 would rather +動詞原形形式的說法。如I’d rather I wasn’t at the site of the accident.。該句型是否用虛擬應根據敘事語境分析。，且句型固定。為方便記憶，本文中將其歸結為“術語型虛擬”。授意型虛擬常用在表主觀意愿或看法的動詞、名詞、形容詞后的名詞性從句中。例句如下：

(4)The general’s order was that the soldiers (should) leave their fort and carry out more important task.(將軍命令所有士兵離開堡壘，執行更重要的任務。)

(5) My proposal is that the meeting (should) be postponed till a later time.(我的建議是把會議推遲一些。)

(6)They insisted*insist作“堅持某一事實”時不用虛擬語氣。如They insisted that we ate meat.that we (should) not eat meat.(他們堅持認為我們不應該吃肉。)

(7)It is essential that everyone (should) get prepared beforehand.(每個人都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二) 假設型虛擬

假設型虛擬是指表非真實假設(與事實相反)和強烈愿望的虛擬語氣(雖然目前沒有實現，但并不一定以后沒有實現的可能。如：

(8)If I were to pass the CET-6, I would treat you to dinner at KFC.(要是我過了英語六級，我請你吃肯德基。)

(9)I wish I had a car.(希望我有輛車。)

其中表非真實假設的虛擬常用在由if，as if/as though引出的句子中，如：

(10)If I were a bird, I would fly in the sky. (如果我是小鳥，我會在天空翱翔。)

(11) If I had followed my mother’s advice, I wouldn’t have missed the bus. (如果我聽了媽媽的建議，就不會錯過車了。)

(12) If they had started the early morning yesterday, they should be here now.(要是他們昨天一早出發，現在該到了。)

(13) Without your help, I couldn’t finish my work on time. (沒有你的幫助，我無法按時完成工作。)

(14) They talked and talked as if they would never meet again.(他們談啊談啊，好像再也不見面了。)

(15) The old man looked at the picture as though he had gone back to time 20 years ago.(老人望著那些照片，似乎回到了20年前。)

表示強烈愿望的虛擬常用在由if、if only，wish引出的句子中，如：

(16)If only I knew her address. (要知道她的地址就好了。)

(17)If the sun were to rise in the west, I’d never change my mind to love you forever.(即使太陽從西邊出來，我對你的愛也不會改變。)

在此類虛擬語氣的敘事語境中，所有從句中的謂語動詞形式遵循“時態后移(backshift)”[5]72規律*if引導的虛擬條件下的主句除外，if only引出的句子可視為省去主句的從句。，即用過去時表達“非真實”的現在或將來,如例(10)(17)，用過去完成時表達“非真實”的過去，如例(11)(12)，Be動詞常用were。If條件下的主句則用表態性過去時表虛擬。“英語虛擬語氣中的這種時態后移規律使得語法時與實際時始終保持著距離，以此來表示與現實的距離。”[9]。由于想象的“自由”本性，此類虛擬語氣似乎不受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借助過去式的遠離性影射現實與虛擬的距離，表達話語者無限的浪漫情懷，尤其是 be動詞用were且不能用was代替時，“時間上的距離加上語法常規的距離, 使得虛擬語氣更加強烈”[10]，往往表達永遠無法實現的美好愿望，如例(10)。

(三)推讓防備型虛擬

“推讓防備型虛擬”是指用在表達含有推測、讓步和防備之義的從句中的虛擬語氣，其主句往往用直陳語氣。從句常用的引導詞有if(一旦)，though/whether(盡管、不論)，lest /for fear that/in case(以防、萬一)等。其謂語動詞形式皆為“(should/might)+ v.原型”，其中，當whether省去時，be動詞前置的主語之前，形成倒裝句式,如例(19)。在此語境中，話語者利用虛擬語氣表達一種似乎無法實現或實現的可能性極小的推測，并在主句中用直陳語氣，旨在強調，有“一旦(從句中推測成為現實)，(主句中主語)就一定會……”之意。因此，在此語境中，虛擬式從句往往起到強化直陳式主句中主語的堅定決心和執著信念的作用。例句如下：

(18)If he be found guilty, John shall have the right of appeal.(只要發現他有罪，約翰就會上訴維權。)

(19)Be she poor or rich ,I will take her as my wife.(Whether she be poor or rich, I will take her as my wife.) (無論她是貧是富，我都會娶她為妻。)

(20)He was punished lest he make the same mistake again.(他受到懲罰，以免再犯同樣的錯誤。)

(四)術語型虛擬

本文中術語型虛擬不僅包括章振邦教授的 “公式化語句”[6]182，還包括一些固定搭配引出的虛擬式語句，常用在表達祝愿、詛咒、遺憾、禁止等宣泄情感的敘事語境中。常用的固定句式有：would rather/sooner /prefer(寧愿)之后的that-分句中，It is (about/high) time + that…(早該……)分句中、as it were(宛如、好比)、suffice it to say(that) (不用說別的，只說這一點就夠了)慣用語中、Far be it from me to do…(我極不愿… …)結構以及表達祝福、詛咒、禁止等的語句中。這類語境下的虛擬語氣以言簡意賅為特色。例如：

(21) I’d rather I hadn’t been at the site of the accident. (我就寧愿不在事故現場。)

(22) It is about (high) time I went home.(我早該回家了。)

(23) Heaven forbid!(天理不容！)

(24) Long liveMarxism.(馬克思主義萬歲！)

(25)So be it.(但愿如此！)

二、 四種敘事語境下虛擬語氣的含蓄美賞析

教學實踐中發現：虛擬語氣之難，在于其動詞形式難記和如何恰當運用。借助敘事語境、從語言審美的角度探討虛擬語氣的語言功能，可以引導學生以欣賞促記憶，達到“先模后臨再活用”[11]的效果。

虛擬語氣的用法靈活多變，簡直就是一股捉摸不定的“氣”，隨敘事語境的變化而變化。例如例句(14)，主句與從句都用虛擬語氣，表達話語者一種很難實現的美好愿望，如果表達為：If I were to pass the CET-6, I will treat you to dinner at KFC.從句用虛擬式表達美好愿望，主句用直陳式則表達前者一旦實現，后者一定兌現的不變承諾。又如：I fell as if I was/were going to faint.與I fell as if I am going to faint.前者表示與現在事實相反，后者表示“真的要暈倒了”[6]186因此，對于虛擬語氣的含蓄美的欣賞，要根據其敘事語境而定，不可以偏概全。本文重點分析探討其在授意型虛擬中的委婉曲意、在假設型虛擬中的浪漫深情、在推讓防備型虛擬中的堅定篤信和在術語型虛擬中的言簡意賅。

(一)授意型虛擬中的委婉曲意

在授意型敘事語境中，虛擬語氣主要借助表態性過去時本身時態性不強、主要表達委婉禮貌的特點，表達話語者的委婉曲意和難言之隱。此類敘事語境中，為了實現自己的主觀意愿或看法，話語者常常利用虛擬語氣從假定、建議的角度，謙遜禮貌地達到對話目的。如上述例(1)，話語場景顯然是商務洽談，成交、有錢賺是雙方談判的最終目的。話語者抓住對方的心理底線，以“建議”的形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以達到“降價”的目的。語氣堅定、果斷而不乏委婉禮貌，柔中帶剛，在保證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也為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又如例 (4)，用間接的命令方式，含蓄地回避了直接命令給人帶來的強制與壓抑。再如例句5，用表態性過去時(省去)表達自己的建議，委婉親切，給人以溫文爾雅、謙卑恭敬之感。例(6)，insist(堅持)加上表態性過去時本身所表達的委婉語氣，使話語洋溢著“他們”對“我們”滿滿的關心和愛護。而“They insisted that we ate meat.”則是直陳語氣，意為“他們堅持說我們吃肉了”表達的則是“他們”堅信“我們吃肉了”這一事實。例(7)，用“虛擬”代“祈使”，減緩了祈使語氣的直接與生硬，使建議更容易被采納。

總之，在授意型敘事語境中，虛擬語氣的弱化效果，可以巧妙地緩解命令、祈使語氣等帶給人的“高壓感”，使建議變得更加貼心、容易被接受，使話語變得“養人”“養心”，進而達到緩和氣氛、融洽關系的“綠色”對話效果。

(二)假設型虛擬中的浪漫深情

虛幻的東西總讓人充滿期待和幻想。在假設型虛擬語境中，人們可以借助想象超越時空，表達浪漫深情。例如電影if only譯作《如果能再愛一次》。影片講述了莎曼塔和她的男友伊恩之間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電影題目雖不含“愛”字，看完電影的人卻會產生“喜怒哀罵皆是愛”的感覺。劇情中曾兩次出現If only引出的虛擬話語：夢中的小男孩奧利弗對莎曼塔說“If only I were a few years older”，現實中的老男孩奧利弗提及莎曼塔時說“If only I were a few years younger”表達的言外之意是：他們要能年長/年輕幾歲，一定會娶莎曼為妻。話語浪漫而溫馨，充滿綿綿愛意，側面反襯了女主人公的善良、美麗、人見人愛的淑女形象。又如例(17)，條件句用一個違背自然規律的假設(即使太陽從西邊出來)，表達了話語者忠貞不渝的愛情誓言。再如歌曲If I were a boy(《如果我是個男孩》)中，作者這樣寫道：

If I were a boy (如果我是個男孩)

I think I could understand(我想我可以明白)

How it feels to love a girl(去愛一個女孩的感覺)

I swear I’d be a better man(我發誓會成為一個好的男人)

I’d listen to her...(愿意傾聽她的一切……)

歌詞中連續運用虛擬語氣，表達了作者的浪漫深情和美好愿望。

(三)推讓防備型虛擬中的堅定篤信

推讓防備型敘事語境中的虛擬語氣在語義功能上與授意型虛擬相似，主要借助表態性過去時表達人的主觀心理。但與授意型虛擬不同的是，授意型虛擬用在名詞性從句中，而推讓防備型虛擬常用在副詞性從句中。而且，其主句的直陳語氣與從句的虛擬語氣前后呼應，虛實結合，往往表達話語者的不二決心或堅定信念，有“一旦……，一定會……”，“無論……都不會影響……”之意。如例(3)，虛實結合，堅信“家”總會給人一種特殊感覺，亙古不變。例(18)，表達了話語者無從掌握“他”有罪證據的懊惱和無助的心境，主句的直陳語氣暗示著“一旦推測成立，Jone定會維權”的堅定決心。如例(19)，“無論她是貧是富，我都會娶她為妻。”表達自己對女友的摯愛不受貧富的影響，主句中的直陳語氣暗示了他“非她不娶”的不二決心。

(四)術語型虛擬中的言簡意賅

術語型虛擬語氣可以用來表達美好的愿望、祝愿、詛咒等復雜情感。例如：“Shall I open the window? ”(我可以開窗嗎?)“I’d rather you didn’t. ”(我更希望您別開。)答語用過去時表現在，簡短懇切卻不失禮貌。又如：“I’d rather you hadn’t said it.”(我寧愿您沒有說。)用過去完成表過去，簡潔明了地表達了話語者對聽話者的言語過失所造成后果的痛惜之情。又如例(22)，“It is about time”后用過去時went表現在，蘊含著話語者對聽話者的善意的提示和委婉的埋怨，言簡意賅，且語氣委婉而誠懇。例句(23)-(25)，更是讀起來是朗朗上口，品起來意味深長。

結 語

英語語法與敘事語境息息相關，虛擬語氣更是如此。虛擬語氣有效地利用過去時的“遠離性( remoteness in time or in reality or in psychology)映射現實的遠離性，即非真實(unreality) ”[12]，以及“人們心理上的距離感(以便解釋過去時表客氣的用法)”[13]；同時利用表態性過去時表達委婉、禮貌的語法功能作為心理提示，生成不同敘事語境下虛擬語氣所蘊含的錯綜復雜的情感，使得交際中的話語藝術被悉數挖掘。從審美的角度賞析虛擬語氣，不僅可以激發學習者的興趣，更重要的是引導學習者體會虛擬語氣中“虛”的“縹緲”和“氣”的“靈活”，領悟“縹緲”中的 “美”和“靈活”中的“規律”，達到學以致用的最終目的。

[1] 熊沐清,鄧達.敘事教學法論綱[J].外國語文,2010(6):104-113.

[2] 孫鴻仁.從標記性看虛擬語式類型的確定[J].外國語,1999(5):32-37.

[3] 周龍如.也談英語動詞的語氣范疇[J].外國語,1993(4):46-52+82.

[4] 孫鴻仁.英語虛擬語式探討:從時態意義看虛擬語式類型[J].外國語,1996(2):6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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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章振邦.新編英語語法教程[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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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現代漢語詞典[K].6版.北京:商務印書館.2012:1202.

[9] 袁曉寧.英語虛擬語氣形式分類的再探討[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0(10):39-41.

[10] 李國南.英語動詞過去時的隱喻認知模式[J].外語教學與研究,2004(1):37-41.

[11] 趙丁玲.英語語法教學新視角:敘事性語法教學[J].瓊州學院學報,2016(1):118-123.

[12] JOOS M.TheEnglishVerb:formandmeaning[M].Madison: T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1964:58.

[13] 易仲良.論英語虛擬語氣語法范疇的有無[J].外國語,1988(1):11-17.

(編校：王旭東)

Implicit Beauty of Subjunctive Mood

ZHAO Ding-l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International Culture Exchange, Hainan Tropical Ocean University, Sanya Hainan 572022, China)

The difficulties in subjunctive mood learning lie in the memorizing of the grammatical rules and its appropriate u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narrative context, subjunctive mood is classified into subjunctive mood for subjective, subjunctive mood for hypothesis, subjunctive mood for inference, concession or preparedness, and subjunctive mood in fixed structures. The integration of grammatical rules of subjunctive mood and its connotation in narrative context facilitate students’ memorization and its appropriate use. By analyzing and appreciating the implicit language beauty of subjunctive mood, including euphemism, romance, assertion and concision, aesthetic teaching is effectively attained, which will contribute to stimulate interests in grammar learning and to achieve the ultimate goal of learning for practice.

subjunctive mood; narrative context; implicit beauty

格式：趙丁玲.虛擬語氣的分類及其含蓄美探究[J].海南熱帶海洋學院學報,2017(4):39-44.

2017-05-23

第八批中國外語教育基金子項目(ZGWYJYJJ2016A20)；海南省哲學社會科學應用外語研究基地項目(HNSK〈JD〉15-29)；海南熱帶海洋學院教育教學改革項目(RDJGb2016-55)

趙丁玲(1969-)，女，山東東明人，海南熱帶海洋學院外國語與國際文化交流學院副教授，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英語課程與教學論、教師教育。

H314;G642.421

A

2096-3122(2017)04-0039-06

10.13307/j.issn.2096-3122.2017.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