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 瑞
(菏澤學院文學與傳播系,山東菏澤274000)
新媒體時代的意識形態安全
——從媒介素養教育談起*
邵 瑞
(菏澤學院文學與傳播系,山東菏澤274000)
媒介與意識形態有著天然的聯系,而意識形態一直是不同時代媒介素養教育研究和實踐的動機。在新媒體時代,全新的媒體環境和國內國外局勢挑戰我國意識形態安全,這同時也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帶來新的課題、視角和內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應從提升全民族的媒介素養出發,探尋提升領導干部、媒體專業人員和普通民眾的媒介素養的教育路徑,從而增強主流意識形態的引導力、傳播力和吸引力,為意識形態安全奠定組織保障、技術保障和群眾基礎,進而構建我國意識形態安全的防火墻。
媒介素養;意識形態;意識形態安全;新媒體
2016年底,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要運用新媒體新技術使工作活起來,推動思想政治工作傳統優勢同信息技術高度融合,增強時代感和吸引力。”新媒體技術的發展、新媒體文化的繁榮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和前所未有的挑戰。新媒體成為一個國家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各個領域正常運轉的“神經系統”,其為人類帶來福祉、便利的同時也成為霸權國家進行意識形態入侵的重要工具。意識形態安全是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內容。“意識形態安全是指一個國家以核心價值體系為標志的主流意識形態地位能否長期保持穩定,自身能否阻擋外來沖擊、避免內部思想混亂的狀態和能力。”[1]意識形態安全不僅僅只是存在于人的精神意識之中的安全,同時也會引發重大的社會安全事件,而這些事件在傳播過程中,多次出現的謠言、輿論危機和民眾情緒受到操控轉為對政府的不滿,如若處理不當,很有可能會引發重大的政治危機甚至引發國家安全問題。中國意識形態安全在總體穩定的大前提下,受到復雜的國際國內環境影響,其面臨著西方國家文化霸權、網絡信息輿論多元傳播、宗教滲透等多種嚴峻挑戰,因此意識形態安全問題重要而緊迫。
“意識形態”是指研究觀念生成及發展的科學,最初由法國理性主義哲學家德思蒂·德特拉西提出。馬克思認為:占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是占統治地位的物質關系的觀念表現,意識形態通過特殊引導或代替普遍實現“調節著自己時代的思想的生產和分配”。[2]99
(一)媒介是意識形態形成的重要場域
媒介生產與傳輸象征形式,人們通過被媒介描述、定義過的現實世界來理解社會、參與社會。媒介作為一種表意的工具,傳播、建構、塑造和鞏固意識形態并進行文化霸權的爭奪,大眾媒介與意識形態形成同謀關系,媒體成為各個階級展開意識形態、觀點較量的競技場。阿爾都塞在《意識形態與意識形態國家機器》一文中認為,媒體通過對統治階級思想進行傳播以及對統治階級形象進行包裝,達到意識形態一致化和思想規范化的社會控制的最終目的,既定意識形態的權威得到個人和社會的承認,并在思想和言行上自愿接受和服從于這種意識形態的精神控制。媒介對意識形態宣傳的重要作用得到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充分重視,他們充分發掘大眾媒介作為意識形態對抗陣地的積極作用,在共產主義實踐中積極利用媒介來進行政治宣傳與對抗,并在豐富的媒介實踐中形成了媒介與意識形態的重要理論。比如,馬克思恩格斯創辦《德法年鑒》《新萊茵報》,列寧創辦《火星報》,李大釗、陳獨秀等先后創辦了《新青年》《每周評論》等刊物,構建、傳播無產階級意識形態,對抗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列寧將報紙視為集體的宣傳員、鼓動員和組織者。我們黨在長期的革命斗爭和經濟建設過程中,也將媒介視為“黨和群眾的喉舌”。
(二)媒介文化是意識形態統治的有力武器
在現代社會條件下,隨著政治意識形態的不斷消解,文化和日常生活日益成為了意識形態發生作用的重要形式,媒介文化越來越成為統治階級在意識形態領域維持其統治和霸權地位的重要武器。安東尼奧·葛蘭西的文化霸權論認為,統治階級通過控制大眾傳媒,以霸權手段塑造社會大眾的思想意識,勸誘被統治階級“心甘情愿”地接受統治階級的世界觀,從而確保其社會和文化上的領導地位。文化霸權的實質就是意識形態霸權。上述觀點在網絡媒體時代得到了更多的印證,大規模被復制、傳播的商品化的、享樂主義的網絡文化產品欺騙麻醉大眾,進而行使意識形態的統治功能;網絡媒體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意識形態作用的發揮,如民族主義借助網絡媒體進行加強和集聚。
(三)新媒體是意識形態國際化的助推器
在傳統媒體時代,由于國際傳播和全球傳播受到來自技術方面的限制,因此意識形態更多體現在國內不同群體之間的抗爭之中。而網絡媒體的發展,使得我們進入了一個全球傳播、地球村的時代,信息的跨國傳播和全球傳播已經成為不可避免的事實,意識形態傳播的國內、國外界限模糊。網絡成為人類政治、經濟、軍事、科技、文化、外交等諸多維度的社會活動開展的新空間。網絡為人類帶來福祉、便利的同時也成為霸權國家進行意識形態入侵的重要工具。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借助工業文化、消費文化等對發展中國家進行意識形態上的滲透和消解,剝奪和鉗制發展中國家的話語權,進而形成意識形態的殖民主義。中國作為全球新媒體第一大國和發展中國家,意識形態同樣面臨嚴峻的國際入侵的挑戰。
媒介素養教育的概念最初由英國學者于20世紀30年代提出。1992年美國媒介素養研究中心認為:“媒介素養是指人們面對媒介各種信息時的選擇能力、理解能力、質疑能力、評估能力、創造和生產能力以及思辨的反應能力。”[3]澳大利亞、英國、瑞典等國已將媒介素養教育設為全國或國內部分地區中、小學的正規教育內容。媒介素養教育實踐也從一開始的由少數教育工作者推動的草根運動逐漸成為由國家教育機構、國際組織倡導的正規教育活動和面向社會的公民教育和民主運動。
意識形態保護和消除學生錯誤信仰思想是許多國家開展媒介素養教育的主要動機。從媒介素養與意識形態之間的互動關系中,可以將媒介素養教育分為四個歷史階段:意識形態保護動機與培養甄辨能力階段、意識形態文化研究動機與培養大眾文化賞析能力階段、意識形態解密動機與培養解碼洞察能力階段、意識形態共建動機與賦權公民階段。無論哪個階段都以意識形態作為重要的研究內容和教育目的。
(一)意識形態保護動機與培養甄辨能力階段
學界普遍認為,媒介素養教育可以追溯到1933年利維斯和他的學生桑普森出版《文化和環境:培養批判意識》。這個時期的媒介素養教育動機是文化保護,通過培養學生“甄辨與抵制”能力來保持本國價值觀、文化傳統、語言、民族精神等的純正和健康。這個時期媒介素養教育幫助教師學會批判大眾文化的欺騙性、虛偽性和麻痹作用,進而引導學生自覺追求符合主流價值觀和傳統精神的美德,對于大眾傳媒的錯誤影響和腐蝕具備免疫能力。
(二)意識形態文化研究動機與培養大眾文化賞析能力階段
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媒介素養教育的動機轉為對意識形態的文化研究,強調對大眾文化的欣賞分析能力。媒介素養教育對意識形態的審視更多是站在文化和日常生活化的角度,承認文化表達的多元性性,既有高雅、貴族式的文化,日常生活化的、大眾化形式的文化也得到認可和重視。由于年輕教師具有與學生大體相近的日常文化體驗,他們可以依據自己和學生的媒介體驗開展教學,從而提升學生的文化賞析能力。
(三)意識形態解密動機與培養解碼洞察能力階段
70年代至80年代,媒介素養教育的動機為破解意識形態密碼,借用符號學的分析方法,語言、意識形態和再現是其關注的核心問題。要求學生們以客觀的態度拋棄個體的主觀好惡,通過對媒體文本系統化的分析來發現文本背后所隱含的意識形態,達到將學生從媒介文本的意識形態影響中解放出來的目的。鮑德里亞認為,意識形態的過程是一個將象征性物質載體還原為、抽象為一種形式的過程,他將這一過程稱為是“形式的狡計”或“符碼的狡計”,“形式將自身不斷地掩蓋在內容之下,這是形式的狡計。符碼的狡計在于將自身掩蓋在價值之下,或者通過價值而生產自身。正是在內容的‘物質性’之中,形式消解了自身的抽象,并將自身再生產為一種形式”。[4]因此,文化的意識形態化過程其實就是對作為文化符號的物質載體的操控過程。媒介素養教育要想尋求媒介文化背后的意識形態密碼,就必須培養學生的解碼能力和洞察能力,通過運用符號學冷靜、科學、系統的分析方法,查找到文化符號是如何受到操控的。
(四)意識形態共建動機和賦權公民階段
網絡媒體產生以來,媒介素養教育的動機轉為意識形態共建和民眾賦權。在新媒體時代,對公民素養提出新的要求和內容,除原有的法律、道德、責任意識之外更多強調民主參與能力等。新媒體具有較強的信息權力、話語權力、政治參與權力等政治賦權功能,從而賦予普通民眾建構意識形態的能力和權力,新媒體挑戰精英群體對主流意識形態的塑造能力,這也與馬克思認為的意識形態的人民性是相符合的。通過媒介賦權,提升民眾的信息生產能力、網絡交往能力、社會協作能力和社會參與能力,促進參與式的社區行動并培育健康的媒介社區。
意識形態引導者的信任危機、他構的威脅以及多元化的局面都對我國意識形態安全構成威脅。意識形態安全問題,不在于從不受到來自敵對勢力意識形態的滲透和攻擊,而是通過提升領導干部、媒體人員、公眾的媒介素養,增強自身抵抗能力和建構能力,從而保持國家意識形態方面的安全和健康。因此,如何提升領導干部、媒體人員、公眾的媒介素養,也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面臨的新的課題。
(一)提升領導干部的媒介素養,增強主流意識形態引導力,為意識形態安全奠定組織保障
馬克思指出:“統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這就是說,一個階級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物質力量,同時也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精神力量。”[2]98通過國家通過對社會思潮的規范和整合形成主流意識形態。在長期的歷史階段黨和政府重視媒體的作用,將媒體視為黨的生命的一部分,對媒體建設形成了一系列有效的操作模式,擁有一套成功調控媒體、引導輿論、塑造主流意識形態的方式方法。在新媒體時代,人人都有麥克風,人人都是新聞記者,精英階層作為控制社會信息流通的時代一去不復返。精英階層若是想重新奪回原有的意識形態塑造能力,就必須從原來控制封鎖信息源轉變為對傳播技巧傳播能力方面的提升。因此,媒介素養已經成為黨執政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領導干部通過提升媒介素養,既能夠增強判斷意識形態安全風險能力,又能運用傳播技巧和規律,制定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戰略,增強主流意識形態的引導能力。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對意識形態傳播內容進行頂層設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這個時代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頂層設計,它成為國家的價值內核、社會的共同理想、民眾的精神家園。其次,制定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媒介戰略。在國內主流價值觀宣傳與維系上,我國政府通過新浪、網易、騰訊、搜狐、中國政府網等門戶網站大力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對外價值觀宣揚上,中國政府主要通過設立中國環球電視網(CGTN)、中國日報網(China Daily)等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理念。再次,樹立尊重法律、尊重事實、尊重規律的傳播理念。在重大事件發生時,進行及時、客觀、公正報道,爭取時間優勢、信息優勢并贏得信任,從而掌握事件的主動權,為以后的輿論引導以及長期意識形態形成都具有重要的意義。同時要建立較完備的法律保護體系保護本國的信息系統不受到他國的侵犯,維護國家信息主權。
(二)提升媒體人員的媒介素養,增強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力和傳播效果,為意識形態安全奠定技術保障
雖然新媒體給予普通大眾發聲和傳播信息的平臺,但是媒體從業人員作為專業的信息傳播者,他們的守門人作用非但沒有減弱而是更加重要。我國現在存在兩個輿論場,即官方輿論場和民間輿論場,這兩個輿論場的分離甚至有時的對立導致主流意識形態“自話自說”“喃喃自語”,這種無效傳播會使得民眾主動避免接觸某些媒體,甚至媒介從業人員自覺將“主流意識形態”內容放在特定的傳播渠道,主流意識形態得不到有效傳播,這將極大的危及意識形態安全。可以提升媒介從業人員媒介素養,增強其對意識形態信息的判斷、理解、分析能力。首先,提升意識形態信息的判斷力,分辨真假正誤。部分媒體從業人員受到自身專業素養所限,不能對信息真假做出正確判斷,在虛假新聞、虛假信息傳播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這極大傷害了媒體機構的可信度,意識形態引導本身就是建立在自覺自愿基礎之上,民眾對媒體的信任度降低也就消弱了媒體在主流意識形態引導力。當然,也有部分媒體從業人員只是一味追求所謂的“新聞價值”,聚焦社會的陰暗、非常態的信息,擾亂主流意識形態信息環境。媒介從業人員要學會用正面宣傳鼓舞人、激勵人,為主流意識形態傳播貢獻力量。新聞從業人員必須樹立是非觀念,增強專業素養和政治素養,能夠“在事關大是大非和政治原則問題上,增強主動性、掌握主動權、打好主動仗,幫助干部群眾劃清是非界限、澄清模糊認識。”其次,提升意識形態信息的再加工能力。一方面要學會如何將意識形態硬信息變為軟信息。不僅僅要發揮原有的樹立榜樣、先進事跡報道、學習會議報道等硬形式還要學會用流行文化、音樂、故事等包裝,成為人們愿意接近、能夠理解并容易受其影響的信息。再次,提升意識形態信息的傳播力。改變以往宣傳的角度和意識,從受眾角度出發,多角度、多方位的進行傳播,讓群眾愛聽愛看、產生共鳴。增強意識形態信息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對不同的信息要研究采取什么樣的信息形態和傳播策略才能增強信息的感染力和到達率。
(三)提升民眾的媒介素養,增強主流意識形態的吸引力和多元性,為意識形態安全奠定群眾基礎
馬克思認為意識形態應該一方面符合社會歷史發展的客觀規律性,另一方面體現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和發展要求。國家和媒體只能去倡導某種意識形態從而為其成為主流意識形態創造可能,但只有某種意識形態得到多數群眾的認可并能內化為他們的行動,才可以稱之為主流意識形態。新媒體賦予民眾一定的傳播權利和能力,但同時他們又是容易受到各種意識形態影響的群體。因此,需要提升民眾的媒介素養,讓他們成為信息時代主流意識形態的理性接受者、積極建設者和有力傳播者。首先,通過提升媒介素養,增強信息辨別能力和批判能力,民眾將成為意識形態的理性接受者。網絡信息的紛繁復雜以及網民媒介素養的欠缺容易使得民眾受到有害和錯誤意識形態的誘導和影響,我們必須學會如何在媒介文化制造的儀式和景觀之中生存。具備一定媒介素養的民眾不再對媒介信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他們有一整套自己接近、分析、評價媒介信息的方法,一方面會是主流意識形態更堅定的擁護者,同時也是破解錯誤意識形態的重要力量。其次,通過提升媒介素養,增強信息的創造能力,民眾將成為主流意識形態的積極建設者。網絡文化具有較強的參與性和互動性,民眾的文化創造欲望和創造能力空前崛起,主流意識形態的形成和維系也必須要重視民間力量。最后,民眾通過提升媒介素養,樹立負有責任的傳播觀念,民眾將成為主流意識形態有力傳播者。民眾會經過理性判斷之后接受正確的意識形態,他們利用自己手中的社交媒體等傳播工具不斷去豐富主流意識形態。民眾傳播倫理的提升,使得他們的傳播行為在國家法律、社會公德以及他人隱私許可的范圍內進行。總之,民眾提升媒介素養,參與到主流意識形態傳播過程,可以使得主流意識形態更加具有吸引力、感召力和多元色彩。
新的歷史發展時期意識形態安全與政治安全、國家安全緊密聯系,意識形態依托新媒體呈現出現出媒介化、文化化、生活化和國際化等特征,我國的意識形態安全出現意識形態引導者的信任危機、意識形態他構、意識形態多元化等新情況。媒介素養教育作為一種長期關注意識形態的教育途徑,在新媒體時代,高校需要承擔起開展媒介素養教育的重任,提升政府、媒體和民眾多方、多層面的媒介素養,增強主流意識形態的滲透力、感染力、抵御力和建設力,在意識形態領域里筑起國家安全的“萬里長城”和“防火墻”。
[1]楊永志,張艷.論新媒體時代我國意識形態安全的維護[J].理論與現代化,2012(6):37-41.
[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l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David Considine.An Introduction to Media Literacy:The What,Why and How To’s[J].The Journal of Media Literacy,Volume 41.
[4]鮑德里亞.符號政治經濟學批判[M].夏瑩,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9:140.
On Ideological Security in the New M edia Era——On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SHAO Rui
(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and Communication,Heze University,Heze Shandong 274000,China)
There is a natural connection between themedia and ideology,and ideology is themotive of the research and practice of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in different times.In the era of new media,the new media environment together with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situation has brought challenges to the ideological security of our country and some new topics,perspectives and contents to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Thework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should enhance themedia literacy of thewhole nation and explore the path of promoting themedia literacy of leaders,media professionals and ordinary people so as to strengthen the guiding,spreading and attractive force of themainstream ideology and establish organizational and technical support and a foundation for themasses to construct China's ideological security firewall.
media literacy;ideology;ideological security;the new media
D035
:A
1673-2103(2017)01-0010-05
(責任編輯:王佩)
2017-01-18
2016年山東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計劃(思想政治教育專項研究)“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認同教育研究——基于媒介素養教育的視角”(J16ZD20)
邵瑞(1979-),女,山東定陶人,講師,中國傳媒大學博士,研究方向:國際傳播、媒介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