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永縣
(河池學院 文學與傳媒學院, 廣西 宜州 546300)
鄉村優秀小學教師專業特征研究
——對廣西47位小學“最美鄉村教師”報道的內容分析
覃永縣
(河池學院 文學與傳媒學院, 廣西 宜州 546300)
對廣西47位“最美”鄉村小學教師的報道進行內容分析,發現他們典型的專業特征是:扎根式地堅守崗位,關愛學生勝似親人,教學有效、建校如家。之所以呈現出這些特征根源在于他們深厚的鄉土情懷,以及慷慨無私、勤奮好學、認真負責、樂于溝通的典型性格品質。研究結果啟示:鄉村優秀小學教師的培養選拔時應注重考查其情懷品質,對他們的培養應區別于城鎮卓越小學教師,考慮其多樣性的發展途徑。
鄉村教師;優秀教師;專業特征;內容分析研究
當前我國32%的初中、62%的小學、34%的幼兒園以及所有教學點分布在鄉村,有300多萬名鄉村教師[1]。為加強鄉村教師隊伍建設,推動鄉村教育發展,2015年國務院辦公廳出臺《鄉村教師支持計劃(2015-2020)》,指出將要在2020年造就一支素質優良、扎根鄉村、敢于奉獻的教師隊伍。如何培養能適應和推動鄉村教育發展需要的優秀鄉村教師,鄉村優秀教師有些什么特點?這值得研究。本文對廣西47位“最美”鄉村小學教師的報道進行內容分析,描述其專業特征,挖掘專業特征背后的根源,為培養鄉村優秀小學教師提供參照。
內容分析法是一種對各種信息傳播形式的明顯內容進行客觀、系統和定量的描述與分析的研究方法[2]235。本文收集了《廣西教育》2011年至2016年“人物風采”“杏壇人物”和“最美教師”等欄目中47篇鄉村優秀小學教師的報道作為內容分析的樣本。這些報道清晰具體地描述了優秀鄉村小學教師從教經歷中為人稱道的典型事件和一些生活故事,引述了他們的所思、所想、所說,為研究他們的專業特征、挖掘其背后原因提供了符合內容分析法的材料來源。本文先梳理47位優秀鄉村教師的學歷背景、從教年限、從教經歷中的典型事件,從中尋找關鍵詞,進行編碼、分類歸并,提煉出鄉村小學優秀教師專業特征。然后再梳理他們的一些生活故事,以及他們的所說、所想,從中挖掘形成其專業特征的原因,進行分類分析。
(一)扎根式地堅守崗位
47位鄉村優秀教師中有11位教師在鄉村小學從教30年以上,有24位教師從教20年以上,有9位教師從教10年以上,有3位“80后”的教師從教5年以上。較之城鎮優秀教師,鄉村優秀教師的堅守除了時間長久之外,更具有兩個鮮明的特征:一是他們在很惡劣的環境中堅守。這些鄉村教師所在的學校都屬于邊遠、貧困,教學條件十分艱苦,教學資源十分有限的“老少邊窮島”等地區的以下的鄉鎮、村小、教學點。如北海市海城區斜陽小學位于北部灣上一個面積僅1.89平方公里的獨立的死火山島——斜陽島。島上發電、抽水都靠機器,用電、用淡水都定時。島上沒有菜市場,豬肉、青菜、蒜頭、生姜等都要靠漁船拉回來。島上交通不便,居民要外出,只能搭漁民出海的漁船先到潿洲島,再轉乘交通船到北海,遇到臺風就無法出行了。程霖19歲從欽州地區師范學校畢業到這里35年不離海島[3]。二是他們能抵抗優越物質條件的誘惑,駐扎鄉村。“偏僻”“落后”“閉塞”“交通不便”“土地貧瘠”,被戲稱為宜州“西伯利亞”的鳳朝鄉鳳朝小學,距城區 80 公里。蘭旭海老師駐扎在這里20多年,拒絕了弟弟年薪15萬工作的邀請[4]。鄉村優秀教師的堅守,是抗拒誘惑,扎根式的堅守,這種堅守是鄉村卓越教師最鮮明的特征之一。
(二)建校如家
鄉村優秀教師愛校如家,能以主人翁的姿態,積極主動參與校園建設,包括改善校園的物質條件和校園文化建設。47位小學優秀教師中有11位教師從教于20世紀90年代,有24位教師從教于20世紀80年代。20世紀80-90年代的鄉村小學正是在他們積極主動的建設下一步步成形。他們一方面為學校建設四方奔走、籌措資金,另一方面他們親力親為,為學校建設添磚加瓦,出資出力。如貴港桂平市麻垌鎮馬坪表教學點梁欽榮老師,先是親自動手為學生做課桌,用竹子做簡易的圍欄,把四處漏雨、隨時都有倒塌危險的泥巴墻校舍改建成水泥房。后來又挨家挨戶地動員村民和已經畢業參加工作的學生集資建校。新教室建成后,他又帶頭捐款,粉刷教室、修好校園圍墻和排水溝[5]90。90年代中后期廣西鄉村小學物質條件普遍得到改善之后,鄉村優秀教師主要致力于校園文化建設、制度建設等。對于建設校園,他們認為自己責無旁貸,因為“在這里有一種歸屬感,這里就是我的家。”
(三)關愛學生勝似親人
基于城鄉學生不同的情況和需求,鄉村優秀教師在關愛學生的方式上呈現出自己的特點:一方面他們想方設法給予學生物質上的資助。“老少邊窮島”地區很多家庭以務農或外出打工為主,收入微薄,生活艱辛。貧寒家庭的孩子,生活上、學習上缺少物資。47位優秀鄉村教師盡管工資不高,但都不同程度地給學生提供過各種資助。部分教師還通過多種途徑積極為學生爭取各種社會資助。博白縣寧潭鎮楊青村小學蔡曾萍老師花光了3個月的工資買回電腦,用以發布學校信息、爭取愛心人士支持。楊青村小學因此得到社會各界捐助60 多次,其中現金捐款近15 萬元,受捐物資價值20 萬元以上[6]。另一方面,鄉村優秀教師勸學保學不遺余力。鄉村孩子由于受當地文化、父母觀念、經濟條件等主客觀因素的影響,輟學的現象比較嚴重。鄉村教師們不遺余力勸學保學。如“八桂優秀鄉村教師柳州市柳江縣土博鎮四案小學韋慶德他用自己微薄的工資來資助覃梁梅等十幾個面臨輟學的學生。他還多方奔走,動員社會人士資助貧困生,使學校的學生入學率和鞏固率均達到了 100%”[7]。
鄉村教師面對的孩子很多是留守兒童,缺乏父母的悉心照顧和關愛。老師們對學生的關愛深入細致到孩子們的生活起居、吃穿用行、身體健康、心理成長等方方面面。送學生回家,看醫治病,發現孩子心理上、個性上的一些問題,給予孩子鼓勵、關懷、教育,幾乎是每一位優秀鄉村教師的報道中能讀到的故事。他們“就是這些留守孩子的啟蒙老師和臨時家長!”[8]他們對學生的關愛有如親人,勝似親人。
(四)教學有效
鄉村優秀教師教學效果好。他們所教學生的成績在全鎮,甚至在全縣都能名列前茅。他們能積極面對和沖破鄉村落后教學條件的限制,創造性地運用鄉村特有的資源,自制教具、創設情境,根據小學生的特征,開展靈活多樣、切實可行的教學活動。課余時間,他們不辭勞苦,對學生進行有針對性的個別輔導。更可貴的是他們能不懈鉆研,從教學者走向教學研究者,在實踐中積極有效地開展教育教學研究。如梁欽榮老師經常從微薄的工資里拿出一部分錢,訂閱教育教學類書刊,勤奮地看書、學習、思考,并運用于實踐,在報刊上發表了《山區復式班教學的嘗試》和《如何提高復式老師班的教學質量》等文章[5]。梧州岑溪市馬路鎮五星小學教師莫妙葵曾在《中國教育學刊》發表論文《讓學生讀出自己的個性》[9]。
是什么原因讓這些“最美鄉村教師”在艱苦惡劣的環境中能不畏懼,不遷就、不逃避,直面困難,付出積極行動,綻放出“美德”之花,呈現出上述專業特征呢?通過對47篇報道中鄉村教師的一些其他事件和生活故事,以及他們的一些所思、所述進行梳理,發現他們深厚的鄉土情懷和一些典型的性格特質是其主要原因。
(一)深厚的鄉土情懷
鄉村優秀教師把自己當作鄉村的一份子,融入當地的鄉村生活當中,他們對自己所生所長或者所工作的鄉村有著深厚的感情。這種鄉土情懷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熱愛和牽掛,也正是這種情懷孕育了他們對鄉村教育、鄉村的孩子堅定而獨特的信念和強烈的使命感。
1.對鄉村教育有獨特信念
鄉村優秀教師有著對鄉村教育、對孩子的獨特信念。這些信念形成于他們的生活經歷、鄉村教育經歷以及他們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顯得真實而樸素。玉林市博白縣寧潭鎮楊青村小學丹地形教學點教師王福申說:“在山區當教師雖然清苦,但苦中有樂”[10]。百色市西林縣那勞鄉斗皇村中心小學王國學深深感受到:“我們深山苗寨,代代都是文盲,我之所以努力讀書,熱愛教育事業,就是為了要改變我們的孩子,不再讓苗寨的孩子們重蹈歷史的覆轍,繼續成為文盲……”[11]梧州岑溪市馬路鎮上雙村六委小學教師廖海光:“沒有知識才會那么貧窮,我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學生教育好,讓他們走出大山,以后生活得更好。”[12]他們深知“要給學生創造良好的學習環境,才能留住學生、留住老師”[13]“做老師就應該盡力為學生創造更好的學習和生活條件。”[14]在他們看來“沒有變不了的學生,只有不夠愛護學生的老師。”他們相信“只要老師能用愛心和誠心去對待每一個孩子,每一名學生都可以改變。”[15]相信“只要對學生奉獻自己的愛,就一定能收獲更多的愛。”[16]
這些真實而樸素的教育信念,是他們投身教育行業的初衷,是他們樸素的教育理想,也是他們堅守崗位,愛生如子,建校如家,勤奮好學的內在動力。這些信念形成之后,又反過來推動和促進他們的教育實踐,滋養他們的教育生活。
2.對鄉村教育有強烈使命感
鄉村教師內心深處對于當地落后的教育狀況,對于家鄉同胞的教育需求有著強烈而清晰的使命感。這種使命感使他們自覺聽從、熱切響應當地教育事業對他們的召喚。如斜陽小學的程霖老師,從欽州地區師范學校畢業準備到潿洲中學任教,但當聽到島上缺老師時,他二話沒說同意上島。他說“此后我有過10多次機會離開這個島,每次最后都是舍不得、不放心。我內心深處感到海島需要我。”[3]玉林師范學院畢業后在廣東東莞任教的吉松桂回老家過春節時,了解到村里有不少十二三歲的孩子已經不上學,而是外出砍樹,搬磚頭,這讓他心里堵得慌。看著城里的孩子在寬敞的操場上玩耍,在明亮的教室里學習,他終于坐不住了——我該回去![17]金秀瑤族自治縣忠良中心校教師蒙凌群老師想:連我這個瑤族人都走了,還有誰愿來這么一個窮鄉僻壤呢?瑤寨的孩子不能不學文化知識![18]焦生定曾有機會到鎮里更好的學校教書,但他不忍心丟下教學點的孩子,他說:“我走了,沒有其他老師愿意來這里,這個教學點就不存在了;因為孩子們年齡太小,寨子到鎮上交通也不方便,他們就讀不成書了,就會變成文盲了。這是我們的子孫后代啊,我怎么忍心離開?”[19]吳柱榮40年講臺生活,始終對教學保持著高度的熱情,他說:“每每看到孩子們渴望讀書的眼神,聽到淳樸熱心的村民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噓寒問暖,我的心是熱的,眼眶是濕的,血是澎湃的,一切怨言都蕩然無存。強烈的使命感讓我甘于堅守在平凡的崗位上。”[20]正是這種對鄉土,對鄉村孩子的“不舍”“不忍”的深厚情懷,正是他們始終將自己視為鄉村的一份子,去為“孩子的成長做好鋪路人,為家鄉做點貢獻”的使命感,才使得他們扎根鄉村、融入鄉村,忘我無私、積極主動地建設校園、關愛學生、努力教學。
(二)典型性格特質
鄉村教師的身上有一些典型的性格特質,這些性格特質也成就了他們的職業形象。
1.慷慨無私,樂于助人
鄉村優秀教師都有著慷慨無私的品質。他們工資微薄,收入不高,但幾乎每一位教師都有幫學生出學雜費、醫藥費、生活費,給學生買文具、生活必需品的經歷。在建校的過程中他們慷慨解囊,不計公私,拿自己的錢物積極建設校園。如百色市田林縣利周瑤族鄉凡昌小學趙龍京把父親飼養了一年的豬給賣了,還從丈母娘家借700元買回了水泥用于硬化運動場[21]。他們的慷慨人格不僅體現在金錢上,還表現在對榮譽的謙讓上。梧州岑溪曇雅村的三界小學“八桂優秀鄉村教師”廖魯光總是把榮譽讓給其他教師。在他所獲的20 多個獎項中,絕大部分是“讓”不出去的教學科研等方面的獎勵[22]。
鄉村優秀教師不吝時間和精力幫助身邊的同事和鄰里。盧春擁老師把每個老師都當成自己的親人,盡己所能地幫助身邊的每一位老師[14]。村里的大小事情比如喪葬、蓋房,吳柱榮老師即使自己再忙,也一定擠出空余時間幫忙[20]。來賓金秀瑤族自治縣忠良鄉中心校六干小學的蘭富琴老師了解到學生金銘家里媽媽重病,爸爸遠在廣東打工,還有一個5歲的妹妹需要照顧,就來到她家,煮豬食喂豬,洗衣服,做飯,給金銘媽媽熬藥……一日來回三次,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金銘媽媽痊愈[23]。如果說優秀的鄉村教師對學生的慷慨和幫助是出于責任和愛,那么在生活中對其他人的熱心幫助則體現了他們人格中慷慨助人、善良友愛、同情弱小的品性。這樣的品性使得他們對于學校和學生的奉獻尤為突出。
2.勤奮好學,認真負責
鄉村優秀教師之所以教學有成,工作出色,能取得家長學生的信任、愛戴,是因為他們身上都有勤奮好學、認真負責的品質。
桂林市全州縣白寶鄉北山村小獨臂教師唐廣芳,雖然已年屆50,身體不便,但他仍然主動報名參加全國專業技術人員計算機應用能力考試,憑著堅韌的毅力,順利完成學業[15]。韋秀紅老師,曾經只是壯族山村里一名普通的代課教師,卻于2007年被評為全國優秀教師,她曾在日記本的扉頁上寫下這樣一句話:大家不讀書時,你要讀書;大家都讀書時,你要多讀書;大家多讀書時,你就要把書讀好。教學、閱讀、反思、交流是她教育生活的主旋律[24]。王秀婭在工作和學習上很拼命,自己出資頻繁參加各類培訓。她經常在下班后呆在辦公室里,有時是制作課件,有時是畫漢字的字形,大家都回去了,她還不走。她整理了小學語文各版本的生字,打造了“字理小屋”漢字教學的專業網絡平臺,訪問量超過百萬[25]。莫妙葵老師的各科備課案做得細致實用,作業批改記錄、學生家訪記錄、學生成長記錄等各項記錄齊全翔實,沒有絲毫馬虎。她批改學生的作業、試卷時也非常認真,每一句評語都字斟句酌。她說“我最大的優點,應該就是能夠勤勤懇懇地做好每一件事吧。”[9]在劉芳華的房間里,有很多關于教育的書籍,只要有空,她便仔細閱讀,認真摘錄,書寫心得,常常忙到忘了吃飯。為了更好地掌握全班學生各方面的情況,車禍中受傷并未痊愈她,花了整整 2個月的時間,徒步走村串巷家訪全班 40 多個學生,改變了一個紀律最差的班級的面貌。父母勸她:“何必那么辛苦呢,過得去就行了。”她回答:“做老師嘛,就要認真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全心全意做個好老師”。[26]石蘭松老師為了孩子們的安全,為了讓家長放心,27年擺渡接送孩子們上下學,風雨無阻。”[27]
3. 樂于溝通,善于交流
為了更好地教育孩子,優秀的鄉村教師總是主動積極地做家長的思想工作。家訪就是很多鄉村優秀教師的常規任務。而在建設校園內外環境的過程中為了獲得資助,籌集資金、物質、人力,鄉村優秀教師更是多方奔走,從鄰里鄉親、學生家長,到各級各部門領導,再到社會各界,他們用“三寸之舌”或通過其他手段進行溝通交流,為鄉村學校與外界搭建著良好平臺。
樂于溝通,積極主動地與家長、與外界交流是優秀的鄉村教師身上表現出來又一優良品質。他們通過積極主動的溝通交流,建立起鄉村教育的紐帶,合力推進鄉村教育事業合力的發展,使得優秀鄉村教師建校有成,教學有效,在保輟控學,留守兒童教育等方面取得了良好的成績。
(一)鄉村優秀小學教師的選拔應注重考查其情懷品質
從上述分析看,鄉村小學教師在專業上之所以卓越,是因為他們具有一些比較穩定的可貴的性格品質,如慷慨無私、樂于助人、認真負責、勤奮好學、樂于溝通和交流等,他們有深厚的鄉土情懷,有對鄉村教育強烈的使命感和信念。這些品質和情懷有些是可以后天培養的,有些卻是與生俱來,深受生活環境、生活經歷、教育經歷影響而形成的。我們在選拔鄉村小學教師培養對象時應該采取一些合適、有效的策略去了解培養對象的性格品質和他們內心深處對鄉村的情感、對鄉村教育的看法。比如可以讓其訴說自己的生活經歷及其對自己的影響,描述自己的職業理想,了解其是不是熱愛鄉村,是不是具有責任心、愛心,是不是有為山村教育事業服務的使命感,是不是樂于溝通,尤其是有沒有“本土文化情懷”,因為“教師只有立足于本土文化,找到一種歸屬感和安全感,才能喚醒自身的文化自覺,重建對欠發達地區文化的信心。”[28]
(二)鄉村優秀小學教師的培養應區別于城鎮優秀小學教師培養
鄉村小學與城鎮小學的教師所面對的教育環境、資源、條件、學生素質、家長觀念等都有所不同,因此不同地域會對的教師提出不同的要求。如何關愛學生,如何提高教學效果,如何與家長進行溝通,怎樣開發課程等等,鄉村教師與城鎮教師應該有不同的工作方式、不同的工作側重點。因此在培養教師時不應該統一模式統一目標,而應該根據教師今后所服務的對象,所在的不同地域,分層分類培養。這樣才能有望改變“長期以來欠發達地區教師竭力復制發達地區教育教學模式的過程中迷失了方向”的狀況[28]。
(三)職前職后應為鄉村優秀教師的發展提供多種可能性
縱向梳理鄉村小學優秀教師的發展路徑,可以發現基本上有3種:一是堅守鄉村,堅守教師崗位,堅持做一名教師的初衷,成為公認的“最美教師”。二是堅守鄉村,但轉崗從事行政工作。大部分優秀的鄉村教師因為工作的需要,領導、同事、家長們的信任,被提拔成為學校的教導主任、副校長,專門負責學校教學事務,培養、引領其他教師,或者成為鄉村小學校長全面負責學校的各項工作。鄉村優秀教師因為他們的德才兼備和人格魅力,在行政崗位上往往能發揮更大的輻射和帶動作用。三是走出鄉村,成為全國優秀教師。一部分鄉村優秀教師潛心研究教學,教學方面的突出成就讓他們成為教學改革的先鋒模范,他們走出鄉村后,在更大的范圍內發揮影響作用,推進教學改革。鄉村優秀教師未來的發展途徑是多樣的,在培養方案的制定上,應考慮為其未來發展的多種可能性提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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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韋志巧]
On the Profess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ExcellentElementary School Teachers in the Country——A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Reports of Forty-seven “the Most Beautiful Country Teachers” in Guangxi
QIN Yong xian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Media, Hechi University, Yizhou, Guangxi 546300, China)
According to the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reports of “the most beautiful country teachers” in Guangxi, those forty-seven most beautiful teachers possesscommon professional characteristicssuch as:holding fast to position,caring about students, teaching effectively, and devoting tothe development of school.The roots of these characteristicsare their deep feelings for the native land, together withtheir generosity,hardworking, responsibility and willingness of communication. The paper suggests that moral qualities should be emphasized in thecultivation and selection of excellent elementary school teachers, which should be distinguished from the urban selection,taking the diverse development paths into account.
country teacher;excellent teacher; characteristic; research on content analysis
G451
A
1672-9021(2017)01-0116-06
覃永縣( 1982-),男,廣西貴港人,河池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講師,上海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教師教育,語文教學。
廣西重點學科“民族學”招標課題“民族地區卓越小學教師特征研究”(YBX201402)。
2016-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