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珊 趙金科
(山東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泰安271018)
儒家“五常”的歷史價值及時代意蘊
黃小珊 趙金科
(山東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泰安271018)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自先秦以來由儒家倡導而在整個社會逐漸培育和踐行的“五常”(“仁、義、禮、智、信”)實際上構成了華夏民族文化認同的主要倫理道德規范和核心價值觀,確立了古代中華民族“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的理論指導、價值準則和行為方式,是中國古代社會超穩定系統的主要精神動因和遺傳密碼。拋去其封建性糟粕,對其進行“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無論是對于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還是弘揚、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都有具有無比巨大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儒家;五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中華民族博大精深、源遠流長的優秀傳統文化和道德倫理觀念,是整個中華民族賴以生存、延續和發展的文化血脈和精神家園。它既是中華兒女為人處事、安身立命、成就事業的品德基礎、價值指引和踐行原則,同時也是中華民族團結進步、社會發展、國家穩定的精神支柱。眾所周知,儒家思想作為中華五千年文化中濃墨重彩的最主要組成部分,是中華民族主流意識形態和精神智慧的結晶,而其中的“五常”(“仁、義、禮、智、信”)更是作為中華傳統文化的核心價值觀念而起著巨大的思想價值引導和社會秩序規范的作用。
古今中外,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之間的矛盾和沖突,究其原因,根本上是不同價值觀取向或道德倫理觀念之間的沖突。在中華五千年的文明進程中,中華文化不斷豐富、發展和積淀,形成了獨具中國傳統特色的核心價值理念,而“五常”則是傳統倫理道德文化體系中核心價值理念的集中表現,是華夏民族理想人格追求和日常行為規范的基本遵循,也是中華民族文明禮儀之邦的主要表征。
“五常”最早出現于《尚書·泰誓下》篇的“狎侮五常”一語,這里的“五常”多指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五教”,而不是今天我們所謂的“仁、義、禮、智、信”。“仁”的思想最初是與宗族血緣關系相聯系的,其完整的思想首先是由孔子闡釋和傳播的。孔子以后,《中庸》的作者根據孔子所說的“智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論語·子罕》),提出了智、仁、勇“三達德”的概念。孟子從“人性本善”的觀點出發,認為人生來就有“惻隱之心”、“羞惡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并在四心的基礎上擴充和完善,便是“仁義禮智”四德。春秋前期著名的思想家管仲首先提出了“禮義廉恥”四維德目,并將“禮義廉恥”視為治理國家的四大倫綱,是促進社會和諧的巨大力量。1973年,長沙馬王堆漢墓中出土了帛書《五行》,這里的五行并不是我們傳統意義上所謂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術,而是“仁、義、禮、智、圣”五種傳統的社會道德規范。“仁、義、禮、智、圣”五行與“仁、義、禮、智、信”五常只有一字之差,其內涵已經十分接近了。[1]
迄今為止,我們所知道的第一個把“仁、誼、禮、知、信”從諸多的道德規范中總結提升組合為“五常之道”的是西漢大儒董仲舒。他把《尚書·泰誓》中的“五常”一詞同孟子的“仁義禮智”、“孝悌忠信”、“仁義忠信”進行綜合創新,在《舉賢良對策》中,從立教化、正萬民的角度提出了“夫仁、誼、禮、知、信,五常之道,王者所當修飭也。”(《全漢文·舉賢良對策》)董仲舒認為仁、誼、禮、知、信是最根本的和能夠長久起作用的道德規范,而“仁、義、禮智、信”作為整體德目第一次由官方確定并進入統治階級的意識形態,則是在董仲舒去世183年后即東漢時期公元79年的白虎觀講議五經同異的會議上。會后班固奉命整理會議記錄,編輯成《白虎通德論》。不僅將“五常”正式確定為“仁、義、禮、智、信”,而且對每個具體德目進行了明確的界定。自魏晉至清代中葉,“義、禮、智、信”不斷擴大影響并不斷發展。魏晉隋唐時期,“五常”作為官方意識形態得到大力倡導,逐漸成為人們普遍認同并接受的道德準則和行為規范。宋明時期,涌現了一大批儒學名家,如周敦頤、二程、朱熹、王守之、王夫之等。“五常”的歷史地位達到了無以復加的重視程度。
隨著“五常”的歷代闡釋與演繹,其內涵外延也得到了不斷豐富和發展,對相互關系也展開了深入分析。認為五者不但具有不同的內涵與維度,同時又具有深刻的內在聯系。其中“仁”是“五常”的精神底蘊、至上原則和終極目標。不管是孔子的“仁者愛人”、孟子的“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還是宋明理學的“一體之仁”,其基本涵義和道德精神是建立在性善論基礎之上的大愛之心,仁愛、寬容、平等、人道、和諧、合作等都是其具體的表述,這既是“五常”同時也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理論出發點和內在精神底蘊。禮、義、勇、恭、寬、信、溫、良等具體德目雖然各有其含義及作用,但在儒家看來,這些都是要達到“仁”所必須具備的道德要求,所以朱熹才說:“百行萬善總于無常,五常又總于仁。”(《朱子語類》卷六)。“義”是在認識和處理人與自然、自我與他人、個體與群體乃至民族國家之間的生命價值和利益沖突時,基于“仁”愛基礎上的思想指導原則和行為選擇標準。“義者,所以合宜也。”義的本意就是適宜,具體來說就威儀、情誼、美善、公平、正義、適宜。孔子將“義”作為人的道德標準,在孔子看來“君子義以為上”(《論語·陽貨》)。孟子更將“義”作為判別是非的標準,統治者施政的價值尺度,一般人修身立命的重要原則。
“禮”則是這種基于“仁”和“義”之價值判斷和是非標準之上的行為踐履和操作規范,重視建構人與人之間禮讓、謙恭、和諧、文明的人際關系和社會秩序。“智”是契合人倫、不違背“仁”“義”“禮”的精神原則與道德規范、不損害人類根本利益的生存智慧。“智”通“知”,有認知、知識、智慧等含義。孔子把“仁”與“智”視為互為前提的關系,“擇不處仁,焉得知。”(《論語·里仁》)“未知——焉得仁?”(《論語·公冶長》)孔子之“智”主要是對道德規范的認知。孟子明確提出了“智”的概念,認為智主要包含對人認知能力四個方面的要求。分別是判斷是非對錯的能力;對道德規范的認知以及踐行的能力;對客觀世界認識的能力;“仁且知”的精神境界。董仲舒在繼承發展前人的思想,提出“必仁且智”。強調美好道德的追求、對知識的探索。“信”則是承載著“仁”“義”“禮”“智”四者的道德踐履與理想人生信條。所謂“信”,即誠信,是誠實不欺、遵守諾言的品格。孔子一再提倡忠信,“人無信,不知其可也”、“人無信不立”,并把信與文、行、忠并舉列為四教,可見其對信的重視。孟子更是將信看作是五倫中朋友一倫必須遵循的道德準則,并將誠與信相聯系,闡釋了誠信的內在關聯。儒家把信看做是做人的根本,是興業之道、治世之道,重視誠信的經世致用。
自漢武帝采納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后,儒家學說在中國歷史上一直發揮著國家主流意識形態的作用,而“五常”作為儒家倫理道德與思想價值觀的核心理念,經過歷代儒學大師們的不斷詮釋和凝練,最為簡潔而又集中地概括了華夏民族美好的人文主義精神追求和普遍的人道主義理想關懷,成為了中國人民自覺自愿的思維方式、價值共識和行為準則,得到了社會的普遍認同和基本遵循,已經深深溶化于中華民族的精神血液之中。而就從文化類型和文明特質,“五常”實則是中華民族悠久燦爛文化、文明禮儀之邦的基本價值理念、人生道德追求和生活踐履原則,凸顯了出華夏民族崇尚倫理道德、愛好和平、期冀“天下大同”的美好心愿,彰顯出中國傳統文化對個體生命意義和人類整體命運的終極關懷與東方哲學倫理意識。
從歷史影響來看,“仁、義、禮、智、信”對協調人際關系,改善社會風氣,錘煉民族性格,推動整個社會的道德教化,提升中華民族的道德水平,培育民族精神都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在漫長的歲月中,無論國家興衰變換,朝代更替變化,以“五常”為核心的儒家意識形態始終在思想政治上處于主導地位,構成了中華民族共同思想道德基礎和中國文化精神的獨特標識。雖然自近代“西學東漸”以來,經過新文化運動的洗禮,尤其是“文革”歲月反傳統的極端化沖擊,其歷史地位和主導作用有所損益,但痛定思痛,歷史虛無主義和文化反智主義思潮不僅無助于傳承民族優秀文化,更會嚴重阻礙近現代中國文化現代化的建設歷程。因而,我們從黨的十八大所確立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中,不難發現其所傳承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思想主張,尤其是對“仁、義、禮、智、信”的相承和弘揚。當然,這種借鑒和傳承必須是以“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為指導,以借用其形式改造其內容并賦予其新的時代精神為根本宗旨,以使之成為我們弘揚、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傳統文化底蘊和民族精神基因。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必須立足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牢固的核心價值觀,都有其固有的根本。拋棄傳統、丟掉根本,就等于割斷了自己的精神命脈。博大精深的中華傳統文化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根基。”[2]
毋庸置疑,“五常”作為我國兩千多年封建社會的核心價值觀念和道德規范,不可避免的存有許多維護封建專制統治和社會等級秩序糟粕,然而,不可否定的是,其中又確實積淀和蘊涵著中華文明乃至人類文明價值觀念中許多一般性、共同性、普適性的思想主張和價值共識。盡管世界上并不存在抽象、絕對的“普適倫理”和“普世價值”,但我們相信,“五常”所蘊涵的中華倫理和價值意蘊經過時代轉化和創新發展,一方面,可以成為指導我國構建和諧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文化傳承基礎和道德倫理秩序規范依據。“仁、義、禮、智、信”這五個核心價值理念,重視個體道德品質的錘煉,重視社會道德規范的踐行,重視人類整體利益和諧發展與和平主義追求,在今天看來,仍然具有無比珍貴的思想價值和精神滋養。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體學習時強調:“深入挖掘和闡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時代價值”。[3]而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都是“五常”中的基本精神和旗幟鮮明的特點。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今天,從當今社會發展的需要和實踐出發,把歷史與現實連接起來,把“仁、義、禮、智、信”這一傳統的價值觀與“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機結合并使之“內化于心、外化于行”,得到更好的弘揚、培育和踐行,這無疑具有極大的現實意義。
首先,有助于傳承中華傳統美德和培育民族精神。“民族精神是一個民族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精神支撐。……必須把弘揚和培育民族精神作為文化建設極為重要的任務。”[4]中華民族在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培養了具有跨時代穩定內核的民族精神,它們超越了時代的局限,隨著時代的發展而發展,經過現代轉換,不斷汲取人類文明的進步成果,其內涵也在不斷豐富和發展,為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提供了堅實的道德支撐和思想文化底蘊。“仁”在傳統倫理體系中是最高的德目。以“仁”為核心的古代人文情懷,飽含著對人的尊重,對平等相待、友好相處、湍急互助等人文精神的提倡,這些都可以成為“以人為本”的精神資源。“義”是人們立身處世的根本,也是最高、最難以達到的道義。“舍生取義”、“大義凜然”、“見義勇為”……這些至今都是中國人崇尚的優秀道德的代名詞。中國作為禮儀之邦,“禮”是處理人際關系的基本規范,弘揚“禮”的傳統,可以在全社會產生有一種和諧的氣氛,進而形成良好的社會風尚與社會秩序。“智”在我們尊重知識、崇尚科學的今天顯得尤為重要,勤學敏思、求實創新,為精神文明建設奠定堅實的科學文化基礎。“信”具有永恒的普適價值,是當今何會促成和諧的人際關系、創造發達物質文明、穩定人類社會秩序的到的基石。恰如有學者所言,在“仁”那里,就是仁愛寬容、平等人道、和諧互助;在“義”那里就是持正重義、利群濟困、奉公愛國;在“禮”那里,就是孝敬謙恭、文明禮貌、遵紀守法;在“智”那里,就是勤學敏思、明理力行、求真創新;在“信”那里,就是誠實守信、踐諾履約、盡心盡責。[5]無論時代如何轉換和變遷,“仁、義、禮、智、信”都應當成為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和時代精神的精髓而得到傳承和培育,從而提高中華民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
其次,有助于促進社會和諧。“五常”作為中華傳統倫理的重要組成部分,貫穿于中華倫理發展的過程中,植根于每個國人的心中。今天,其合理的內核,也應被新時期新道德轉化吸收。其“仁愛”的思想包含著對生命的同情與關懷,對不同群體利益的包容合作、友愛互助的精神,克制了自我中心主義。“正義”作為判斷是非善惡的基本價值規范,在全社會形成了講責任的社會風尚。“尚禮”提倡文明禮儀、遵紀守法,為社會和諧提供了重要的保障。“誠信”符合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契約精神,在社會形成一股真實誠信、踐諾履約、敬業盡責的氛圍。總之,“仁、義、禮、智、信”有助于克服拜金主義、享樂主義和極端個人主義等不良價值觀對國人造成的不良影響。
另一方面,又可以成為指導構建和諧世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價值基礎和踐行依據,從而“引導國際社會共同塑造更加公正合理的國際新秩序”,“引導國際社會共同維護國際安全”,追求“同舟共濟,權責共擔,增進人類共同利益”的“共贏主義”理念。這無論是對于增強國人的文化自覺與自信,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弘揚、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還是對于矯治由西方文化所引發的資源短缺、生態惡化,國際關系緊張、恐怖主義泛濫和人道主義危機,消費主義泛濫和精神家園缺失等現代文明疾病,無疑都具有不可估量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早在2006年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上,全國政協委員李漢秋教授就曾說過:拋棄傳統文化是逆潮流的,應該在全社會大力弘揚傳統美德——仁、義、禮、智、信。弘揚仁、義、禮、智、信,選擇合適的路徑,營造良好的文化氛圍,從而實現傳統核心價值觀化人、育人的目的。[6]
第一,要以包容開放、融會貫通的態度,實現“五常”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
如今,經濟全球化已經成為不可堵擋的歷史潮流,各民族國家的文化現代化和文明發展也只有在相互借鑒交流融通中才能取長補短,并在求同存異中共同發展。“對人類社會創造的各種文明,都應該采取學習借鑒的態度,都應該積極吸納其中的有益成分,使人類創造的一切文明中的優秀文化基因與當代文化相適應、與現代社會相協調。”[7]因而,培育和踐行“仁、義、禮、智、信”,必須以開放的胸襟、創新的勇氣借鑒和吸收世界上其他文明建設中的有益成果,要與時代精神相結合,與當代文明相適應,與當今社會相協調,面向世界、面向未來,使之內涵不斷拓展、完善、創新,體現共同的價值追求,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服務、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服務。
第二,全方位、多層次、多手段的教育與宣傳。學校教育是國民教育的主要陣地,是宣傳儒家“五常”等優秀傳統道德體系的主要平臺,國家應有計劃、有步驟,采取循序漸進的方式將傳統道德體系貫穿于啟蒙教育、小學教育、中學教育、高等教育的全過程,綜合運用報紙、廣播、電視、互聯網等媒介以及微信、微博等新媒體的影響力,弘揚正能量,加強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普及教育和中華傳統美德的弘揚踐履。此外,注意發揮榜樣的力量。各級黨員領導干部要發揮模范帶頭作用,把“仁、義、禮、智、信”真正貫穿落實到個人工作生活中,以自己的行動彰顯傳統“五常”的道德魅力。在家庭生活中,父母對子女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家長的言傳身教可以使植根于每個人心里的優秀傳統道德得以延續和傳承。
第三,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仁、義、禮、智、信”本身屬于對公民的道德要求,不能依靠強制力執行,而應該使之真正成為老百姓認同且篤行的價值觀,內化為人們的精神追求,外化為人們的自覺行動。“一種價值觀要真正發揮作用,必須融入社會生活,讓人們在實踐中感知它、領悟它。要注意把我們所提倡的與人們日常生活緊密聯系起來,在落細、落小、落實上下功夫。”[8]“五常”是相對抽象的價值理念,因此,在弘揚和踐行的實際過程中,要把握群眾思想的脈搏,采取群眾喜聞樂見的形式,以其生動形象、直觀活潑的形式感染群眾、教育群眾,恰當地融入與扎根于國民的家庭生活、社會生活及工作當中,使之日常化、具體化、形象化、生活化,使每個人都能感知它、領悟其精神實質,才能收到良好的社會效果。
第四,發揮道德輿論引領和公共政策法規制約的雙重作用。“政治意識形態對決策過程有直接的或間接的制約作用,一定的公共政策總是帶有一定的價值觀念的。”[9]在制定政策法規時,應當把“仁、義、禮、智、信”這五個重要、最基本的道德要求貫穿、納入其中,對于違反“五常”的思想和行為進行引導和約束,從而形成一種內外兼修、德法并舉的良性運行的體制機制。
總之,以“仁、義、禮、智、信”為表征“五常”是中國優秀傳統文化和中華傳統美德的核心內容與重要組成部分,拋去其在兩千多年中維護封建倫理綱常的歷史塵埃,汲取和傳承其崇仁尚禮、倡義主信求智的合理內核,為弘揚、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奠定堅實的民族精神意蘊,探尋當下行之有效的路徑舉措,增強和樹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理論自覺和文化自信,意義重大而深遠。
[1]荊惠民主編.中國人的美德——仁義禮智信[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社,2006.10.
[2][8]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64;165.
[3]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體學習時強調把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作為凝魂聚氣強基固本的基礎工程[N].光明日報,2014年2月26日(第1版).
[4]董振華主編.中國夢與中國精神[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15.07:80.
[5]殷春華.“仁義禮智信”融入大學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的思考[J].淮海工業學院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5,13(8).
[6]李健.李漢秋委員:將“仁義禮智信”納入教學[N].中國青年報,2006年03月03日.
[7]習近平.從延續民族文化血脈中開拓前進推進各種文明交流交融互學互鑒.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9/24/ c_1112608581.htm[EB/OL].2014年09月24日.
[8]王滬寧.比較政治分析[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143-144.
〔責任編輯:宋周堯〕
山東省社會科學規劃課題“四個自信”的學理邏輯與當代價值研究(16CZLJ18)的階段性成果。
黃小珊,山東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國傳統文化與現代化。
趙金科,山東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傳統文化與現代化、中西文化比較、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