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型大學國際（地區）合作聯合培養學生成效研究
——以四川大學為例

高 健 劉 黎 楊 琴

（1四川大學 國際合作與交流處；2四川大學 教務處；3四川大學 發展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65）

研究型大學國際（地區）合作聯合培養學生成效研究
——以四川大學為例

高 健1劉 黎2楊 琴3

（1四川大學 國際合作與交流處；2四川大學 教務處；3四川大學 發展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65）

本文以四川大學國際（地區）合作聯合培養學生作為研究個案，通過問卷的形式了解學生在合作聯合培養中的學習收獲與效果，并分析影響四川大學合作聯合培養學生成效的因素。

國際合作 聯合培養 影響因素

一、問題的提出

國際、地區合作聯合培養已經成為人才培養的主要方式之一。近年來，參加合作聯合培養項目的學生人數在逐年增長，合作聯合培養項目在實際上改善了學生的知識結構，提高了學生的交往能力和溝通能力，開闊了學生的國際、地區視野。四川大學作為我國布局在西部的教育部直屬高校，學校定位于“研究型大學”，以“培養具有深厚的人文底蘊、扎實的專業知識、強烈的創新意識、寬廣的國際視野”的國家棟梁和社會精英為目標。為加強對學生的國際化培養，目前四川大學已與美、英、德、法、日、加、韓、港、臺等百余所國（地區）知名大學簽訂了校際交流協議，并與其中的九十多所大學開展了本科學生交流項目，交流形式涵蓋了交換學習、攻讀學位、全英語國際課程、國際交流營、科學研究、實習、學科競賽、訪問考察、學術會議等。四川大學各類學生交流項目設置齊全，是很好的研究樣本。

筆者以四川大學參加合作聯合培養項目的學生為對象，通過問卷切實了解他們的感受，從學生的學術能力、語言能力、跨文化能力、創新能力、領導能力、國際視野、境域視野、生活能力和前景幫助方面分析交流項目在學生層面產生的實際效果，并分析影響學生學習效果的因素，以期為今后四川大學國際、地區合作聯合培養項目的改進和發展提供依據。

二、研究方法

為了更好地了解學生出國交流學習成效，同時考慮到有些交流項目時間較長，本文采取問卷調查的研究方法，以參加2014年及2015年國際合作聯合培養交流項目的學生為調查對象進行研究。由于參加項目的學生較為分散不易聯絡，通過網絡郵件的形式向學生發放問卷，本次問卷共發放600份，收回有效問卷178份。將網絡回收的問卷通過Excel導入SPSS，運用SPSS17.0分析得出問卷克朗巴哈系數值達到0.917，信度較高，可以進行問卷分析。

三、調查結果分析

1.從整體方面進行分析。本文要求學生從學術能力、語言能力、跨文化能力、創新能力、領導能力、國際視野、生活能力和前景幫助八個方面及其下設的25個具體方面進行自我打分，分值設立了1分—5分五個等級。通過對數據的分析，學生各項的得分較高，整個調查的平均分達到3.9分，表明學生通過國際合作聯合培養項目收獲較高。以下是從學術能力、語言能力等八個方面對學生成效收獲的分析。

首先是學生對自己學術能力的自我評價，在學術能力的評價中，筆者將學術能力分解為專業知識的掌握、科學前沿知識的理解與把握、科研能力和終身學習能力四個具體方面，讓學生對這四個具體的方面進行評價打分。通過對數據的分析，在學術能力的四個方面中，學生的評價得分均不是很高。其中只有終身學習能力的得分最高，達到4.15，其他三個方面的得分相較于平均分均不是很高，尤其是學生科研能力的得分最低，只有3.51，這表明學生通過國際合作聯合培養項目在學術能力方面的收獲相較于其他方面較低。

在學生語言能力的評價中，筆者主要讓學生從自己用語言進行交流能力和進行學術演講與寫作能力方面進行評價。根據學生的自我評價，國際合作聯合培養對于學生語言能力的提升幫助很大，兩項得分都較高。在對語言能力的兩項的對比分析之中，學生流利使用外語進行交流的能力提升更大。

學生在海外學習直接遭受到不同文化的沖擊，在這一環境下，學生跨文化能力得到了很大的鍛煉。學生在對自己跨文化能力的評價打分之中，各項得分均很高，都超過4分，在學生成效評價的八個方面中得分最高，因此學生參加合作聯合培養項目在跨文化方面的收獲最大。而在跨文化能力評價中，學生對其他文化的了解程度與學生對其他國家文化的接受與理解程度兩項得分最高。

從創新能力方面看，學生對創新能力的打分普遍較高，得分均高出了平均得分。這表明通過合作聯合培養項目，學生的創新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在這其中，學生的獨立思考能力進步最顯著。

在領導能力方面，學生通過合作聯合培養項目，其領導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領導能力中的“分析能力”和“團隊協作精神”的得分都超過平均分，尤其是團隊協作精神，達到4.15分。但是領導能力的“組織協調能力”得分相對較低，沒有達到平均分，只有3.88，這說明學生通過聯合培養項目，其組織協調能力有待提高。

從國際視野方面看，“國家民族與文化認同感”和“全球開放與全球服務意識”得分很高，兩項都超過4分，尤其是“國家民族與文化認同感”達到4.4分，這說明學生通過國際合作聯合培養在這兩方面的收獲頗豐。但是與這兩項的高分相比，學生在“國際規則的通曉和參加國際事務能力”的這一項收獲相對較少，這一項的得分并未達到平均得分，只有3.76。這表明學生通過國際合作聯合培養項目在這一方面的收獲較少。

從生活能力這一指標看，通過合作聯合培養，學生的生活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在生活能力下設的四個指標中，每一項的得分都很高，均超過平均得分。在這其中學生收獲最大的是 “生活瑣事的處理能力”這一項的得分最高達到4.56分。

在最后一項“前景幫助”這一指標中，從學生的打分情況看，合作聯合培養對于學生未來的發展幫助還是比較顯著的。在這一大的方面中的兩個具體方面的得分都超過4分，其中合作聯合培養對于學生學術深造的幫助最大，學生的打分達到4.13分。

2.從地區和參加項目時間方面進行分析。從地域上看，參加北美洲項目的學生對各項的打分最高，其次是參加歐洲項目的學生，參加亞洲項目的學生在各個方面的打分相對較低。所有地區的學生在“跨文化能力”和“生活能力”兩方面的收獲較大。參加亞洲項目的學生在“語言能力”方面的打分最低，這說明參加這類聯合培養項目其語言提高相對較小。參加歐洲項目的學生在“學術能力”上的打分最低，從整體情況看，所有學生在學術能力方面的收獲較其他方面都小。

從交流時間方面對于學生交流成效進行分析，交流時間在“一年及以上”的學生各項的打分最高，而僅寒暑假在外交流的學生對各項的打分最低。因此，交流的時間越長，學生在各方面的收獲越大。

3.總結。綜合前面的調查結果，合作聯合培養項目對于學生的培養成效還是很理想的，基本達到了學生參加聯合培養項目的預期。合作聯合培養對于研究型大學培養具有扎實專業基礎、領導能力和創新精神的國際化人才有很大的幫助。問卷調查列出的八個方面，學生自我打分都很高，尤其是在語言、跨文化能力和生活能力方面，學生的收獲最大。但是在這八個方面之間的相互對比之中，學生在學術能力方面的收獲相對較低，有待提高。參加項目的時間與地區也對學生收獲有很大的影響，一般情況下參加北美洲項目的學生收獲最大，學生參加聯合培養的成效與聯合培養的時間成正比，聯合培養的時間越長，學生的收獲越大。

四、四川大學國際、境域合作聯合培養學生成效影響因素分析

1.地區因素。從地區分布看，參加美洲項目的學生在各個方面的收獲最大，歐洲次之。筆者認為原因在于北美洲和歐洲作為高等教育發達地區，學生在這兩個地區學習，收獲相對較大。北美洲主要以美國為代表，而美國作為世界上高等教育發達地區，學生在那里學習的收獲相比其他地區更顯著。在亞洲參加聯合培養的學生主要在語言方面提升不大，究其原因，主要在于亞洲聯合培養項目多數為港臺項目。由于香港、臺灣地區尤其是臺灣，不論是生活交流還是教學，都以中文為主，因此學生參加這些地區的聯合培養項目語言的提升相對于其他地區較低。從總體情況看，學生參加國外聯合培養項目的收獲比參加境外聯合培養項目的收獲大，越是在高等教育發達的地區參加聯合培養項目，學生的收獲越大。

2.時間因素。時間對于學生參加聯合培養項目的成效有著很大的影響，一般來說，時間越長，聯合學生的收獲越大。參加暑期聯合培養項目的學生對自己各方面的打分較低，是因為暑期的學習時間較短，學生不能全方位、系統地感受國外大學的教學，所以在學術能力方面對學生的幫助不大，同時由于暑期的交流時間較短，這個過程對于學生語言能力的幫助不是很大，因此，學生通過聯合培養項目要獲得較大的收獲，參加長期項目效果更顯著。

3.經濟因素。經濟因素對于學生參加合作聯合培養的影響，首先表現在學生對于聯合培養地區的選擇上。家庭經濟條件相對一般的學生在選擇聯合培養項目時，傾向于選擇在亞洲地區的聯合培養項目，尤其是港臺地區項目，因為港臺目項一般為交換生項目減免學費，學生只需負擔生活費用，且學習時間一般為一學期，這樣項目花費較小。其次，經濟因素對學生的影響表現在項目類型的選擇上，經濟條件好的學生愿意選擇雙學位項目，而經濟條件一般的學生在項目類型的選擇中則選擇減免學費的交換生項目較多。在對學生參加聯合培養項目的成效影響中，經濟條件好的學生在項目的選擇上一般選擇時間較長，和歐洲、美洲的聯合培養項目，而參加聯合培養的時間越長，學生的收獲越大，通過調查學生參加美洲和歐洲項目的收獲較大，因此來自經濟條件較好家庭的學生參加合作聯合培養項目的成效要高于經濟條件一般的學生。

4.聯合培養學校層次。與四川大學建立聯合培養合作的學校，基本都是與四川大學水平相當，或者高于四川大學的高校，因此學生在這些學校的學習成效明顯。同時，在筆者的調查中發現，越是水平高、層次高的高校，學生的學習成效越大。以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為例，其在US News2015-2016的排名中位列世界第三，作為世界頂級名校，它與川大的聯合培養項目主要是暑（寒）期課程周。雖然學生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學習時間較短，但是從學生反饋情況看，即便是短期的訪學項目，學生依然收獲豐富，其對學生國際視野、學術能力、創新能力等方面都有很大的提高。由此可見，學校的層次和學生聯合培養的成效呈現出正相關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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