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標
摘 要:史鐵生是當代文壇作家之一,他所創作的《我與地壇》,闡述了歷經磨難和困苦之后對生命的解讀,同時,作品中包含了作者十五年來對生命的愛和沉思。除此之外,《我與地壇》也是對生命價值的探索,表達了在苦境中更應勇敢前行,并將自己融入到生命整體中,懂得生活,善于生活。本文從《我與地壇》中生命主題的具體表達分析入手,并詳細闡述了史鐵生對生命的沉思,旨在通過《我與地壇》對生命的解讀,實現生命內在價值的探索。
關鍵詞:《我與地壇》 生命主題 表達
一、前言
語文是一門“以人為本”的學科,而《我與地壇》這篇文章充分體現了以人的發展為本的思想,即在內容表達過程中,旨在讓人們更好的認識生命價值,同時,挖掘生命的內在潛力,提高生命的質量。此外,在《我與地壇》閱讀過程中也可讓人們發出堅強自信的微笑,并在字里行間感悟有關生命的意蘊,然后,在現實生活中,勇敢面對生活所帶來的困境和磨難,即笑對困境,笑對人生。
二、《我與地壇》中生命主題的具體表達
(一)他者生命形態
史鐵生曾說過:“愛,即分割下的殘缺向他者呼吁完整”。即個體生命是有限的,因此,在生命體驗過程中時常通過對他者生命的觀察,豐富自身缺失的部分,最終建立完整的生命認知。如,《我與地壇》在生命解讀過程中,即注重將他者生命融入到地壇中,比如,母親就是作者關照的首要對象。因為,母親與孩子的生命存在著緊密聯系,因此,在生命形態表達過程中,作者認為母親的苦難是由自身生命中的苦難而蒙上的[1]。同時,在“愛”與“孤獨”問題思考過程中,作者也將母親作為“他者”,在《我與地壇》的生命解讀中表示“母親”是孤獨的,而孤獨產生的原因是由于母親在將兒子生命融入到自己生命的過程中,存在著矛盾問題。即母親想要將面對磨難的兒子留在自己身邊,呵護他,但是兒子卻選擇留在地壇。面對矛盾,母親選擇了犧牲自我,不去詢問兒子生活中的困境,也不敢阻止兒子對生命的探索,只能望著兒子默默離去,最終“母親”生命因兒子生命的“苦”而連帶附上“苦”,同時,母親原有生命中“苦”的分量也沒有減少,因而,母親是孤獨的。這種孤獨,從母親去世后“我”才有所察覺。例如,在傍晚鳥兒歸巢時,“我”察覺到一個事實,即“母親已經不在了”,同時,“我”與母親之間注定陰陽兩世,繼而增加了“我”悲痛的情緒,促使“我”觀照母親的生命形態,孤獨的生命下去。
(二)四季生命形態
《我與地壇》在生命主題表達過程中也對四季生命形態進行了描寫,而四季所對應的喻體包含了樂器、自然聲響、景物、心緒、夢等等,同時,喻體豐富的形態,有時如“堅強不死的決心”,有時如“冗長的蟬歌”,有時又為“樹尖的呼喊”,充滿了生命動感。而春天,時常是殘忍與美好同在,其中,殘忍包括了臥病與呼喊,美好涵蓋了楊花等。夏天,多數是輕蔑的嘲笑、失戀的打擊、撕裂的刺痛等復雜的生命。到了秋天,開始整理記憶。冬天,則聽著啄木鳥聲音孤獨但不悲傷。即四季容納了生生不息的生命[2]。例如,《我與地壇》中“我”的小園子,即承載著四季中循環變化的生命,而由于“我”在狂妄的年紀忽然失去了雙腿,因而,“我”的生命是不幸的,但在“我”與四季生命形態相遇時,“我”開始感受四季中各種各樣的生命形態,最終通過四季生命形態的深切感受,開始感恩于自己的生命,且笑對人生。
(三)地壇人群生命姿態
在《我與地壇》生命價值探索過程中也描繪了地壇人群生命姿態,即在“我”觀察地壇這院子人的時候,開始了“我”與“心魂”的對話,并從小伙子對唱歌的熱情、夫婦堅貞的情感、老頭對下棋的癡迷、中年女工程師的樸素、漢子對鳥的等待等情景中,體會到了不同年齡段人群對生命的追尋,同時,感悟到了這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擁有著自己的生命形態。例如,在地壇散步時,“我”看到了一對小情侶,他們身著米色和白色的服飾,在傍晚時分,圍繞著園子逆時針散步,從他們這種古樸的行為中,沒有看到他們海誓山盟的言語,但看到了他們行為中對古樸的一種堅持,且在古樸的堅持行為中安放著一份愛,那是他們生命形態的表現。史鐵生曾說過:“愛,作為理想,本來就不至于現實,甚至具有反抗現實的可能”。即雖然現實是殘酷的,生命是不幸的,但這對情侶愿意容納彼此的生命,共同守護彼此的“愛”,抵抗時間對“愛”的侵蝕[3]。而那位熱愛唱歌的小伙子,雖然“我”沒有看到他練歌的目的,但從他對唱歌的熱情中,“我”感受到了他對生命認真的態度,即在練歌時謹慎的清理嗓子。因而,這位小伙子的人生,因為他的熱情,增強了一份色彩。
三、從《我與地壇》看史鐵生對生命的沉思
(一)苦難生命中深切體會
《我與地壇》是史鐵生歷經磨難之后創作的,即由于史鐵生生活在“文革”年代,因而,他在生活中承擔了更多的苦難。如,在“文革”政策指導下,史鐵生成為了偏僻西部地區的“知青”,然后,厄運之神降臨到了他的頭上,他在狂妄的年紀失去了雙腿,而后,他的生命被束縛到了輪椅上。但在面對生活所帶來的磨難與困境時,史鐵生開始進入到了“找不到工作”的殘酷世界,開始想到了死,同時,想要把叛逆的肉體遺棄到深淵里,且當他開始尋找生命的意義時,母親的離去,又一次加重了他的悲傷情緒,體會到了母親生命形態中的苦痛和悲傷,即母親的苦痛甚至比兒子多幾倍。“她有一個截癱的兒子,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她寧愿坐在輪椅上的是自己,可這就是事實[4]。這樣的母親,注定是活的痛苦的母親”。母親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那么其他人呢?即當史鐵生在地壇看到認真練歌的小伙子、恩愛的小情侶的時候,開始感悟生命的無奈,即生命注定是自己的,必須承受孤獨與痛苦,同時,每一種痛苦都是生命的殘缺,而人生又注定是不圓滿的,因此,不可以逃避苦難,應勇敢地面對生活所帶來的困境,人為設計一個完美的生命。
(二)生存到生活的內省
從《我與地壇》對生命的解讀中也可看出,史鐵生在尋找生命價值的過程中,開始了生存到生活的內省。即當史鐵生搖著輪椅進入地壇,蒼涼的地壇、陌生的游人、陌生的朋友給了他啟示。如,那對老年的夫婦、那個認真撲鳥的漢子、那個樸素的中年女工程師,都讓他開始從“一連幾個小時專心致志想死的事情”心態,逐漸感受到陌生的人們給他傳遞的愛情溫馨、追求的執著、生活的樂趣、親情的珍貴,讓他開始成為生命的思想者,徹底悔悟,并獲得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把悲傷壓在心底,笑對人生[5]。此外,在地壇的四季輪回人生中,史鐵生逐漸理解了生與死,即死只是一個瞬間的事情,但人生卻很漫長。于是,他開始尋找人生意義:“為什么要活下去試試呢?也許只是不甘心,腿反正完了,試一試說不定會有好處呢?”然后,在理解了生命的意義后,史鐵生開始帶著筆和本,創作文學作品,最終獲獎了,而他的生命也開始從生存向生活轉變,同時,生命中因此增加了一絲希望、激情、趣味、快樂。
(三)生命永恒的探尋
在《我與地壇》寫作過程中史鐵生理解了“為什么活著”,但他沒有停止對生命價值的探索,繼續觀察陌生的人們,同時,探尋日出日落、東升西降等自然現象,繼而在生命永恒的探尋中,平靜的感悟生命,即生是自然,死亦是自然。夏爾·杜波斯說過:“人的確是一個場所,精神之流從那里經過和穿越。”那么史鐵生用有限的生命去追尋生命的意義,即是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宇宙之間的一種表現。如,《我與地壇》的最后描繪了剛來到人間、見到情人不想離開世界、走向安息地三種不同的生命狀態。而在時間的流逝中,生命就是這樣稍縱即逝的,就如同朝陽夕陽[6]。因而,史鐵生在經歷了磨難之后,逐漸開始由個人的生命形態探尋轉為生命永恒價值的尋找,但永恒的不是身體,而是展現美麗與永恒的精神,因此,個人不僅僅是個人,其所有苦難將由全體存在的永恒包容,因此,在生命成長過程中,應將永恒價值作為探尋目標。
四、結語
綜上可知,在《我與地壇》創作過程中表達了他者生命形態、四季生命形態、地壇人群生命形態等不同的人生姿態,同時,從不同的人生形態描繪中傳遞了各種各樣生命形態的樂趣、價值與動力,且只有通過對永恒生命的探索,才能更好的體現有限生命的價值與美麗。因此,在現實生活中,如若遇到困境,應選擇以自信的態度面對,繼而在生活困境中,體會生命所帶來的動力與樂趣。
參考文獻
[1] 陳璇.《我與地壇》:尋覓心靈的皈依[J].名作欣賞,2015,11(9):132-135.
[2] 喬心.叩問心靈之門——讀史鐵生《我與地壇》有感[J].新西部:理論版,2015,21(17):91,89.
[3] 謝燕紅,李剛.重鑄尊嚴——讀史鐵生《我與地壇》兼論20世紀90年代知識分子一類角色與責任[J].江蘇技術師范學院學報,2010,20(11):136-141.
[4] 王赫.在消逝中走向永恒——從《我與地壇》看自我超越與生命突圍[J].安徽文學(下半月),2013,15(5):76-77.
[5] 宋元明.人為什么活著——評史鐵生《我與地壇》的神性書寫[J].淮海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13(4):95-96.
[6] 盧七主曼.一曲唱給母親的懺悔之歌——小議史鐵生散文《我與地壇》[J].學周刊,2016,30(23):22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