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揮區域金融優勢推進農業供給側改革

文 衢江農村商業銀行 洪輝發 吾建英 方 琪

一、衢江區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改革的實踐

衢江區位于浙江省西部，錢塘江上游，區域面積1748平方公里，轄21個鄉鎮(街道)、272個行政村、3個社區，總人口近40萬，農業人口占95%以上。衢江區是欠發達地區，也是山區、庫區、移民區、革命老區“四區”合一區域。農業方面，是一個“七山一水二分田”的傳統農業大區，以柑桔、糧食、生豬、毛竹四大傳統產業為主體，蔬菜瓜果、花卉苗木、淡水養殖、筍用竹、食用菌、中藥材、桑茶等七大特色產業協調發展。近年來，衢江區以要素供給、產品安全、農民增收為切入點，以發展放合農業為突破點，創出了領跑全國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特色經驗。全國首創放合農業八大體系，先后躋身國家現代農業示范區、首批國家農產品質量安全縣、首批全國農業全產業鏈開發創新示范區;成功承辦全國現代生態循環農業、全省農業“兩區”建設工作現場會，放合農業的衢江實踐入選2016年中國十大民生決策、2014年浙江省社會管理創新十佳案例。2016年，衢江區成為G20峰會農產品的主供地，6家基地8個產品進入供貨清單。

（一）建立聯系機制，無縫對接，提供服務保障

2013年，衢江區審時度勢，圍繞食品安全需求，率先作出發展放合農業的決策部署。從要素集聚的角度出發，因地制宜提出發展家庭農場等新型經營主體來實現放合農業集約化、標準化生產道路。為提高服務效能，更好地支持家庭農場等新型經營主體的培育工作，推進家庭農場健康發展，當時的衢江農信聯社率先在服務機制上進行了創新。

1.建立金融支持家庭農場發展領導干部聯系工作制度。即每位班子成員至少與1家以上衢州市雙百家示范家庭農場或衢江區規模型家庭農場建立聯系幫扶，各支行長為轄內重點家庭農場聯系干部，并建立客戶經理與轄區家庭農場“一對一”服務對接機制。通過重點聯系結對、深入走訪調研、保持溝通聯系，了解家庭農場金融服務需求動態，及時為家庭農場提供金融指導和服務。優先重點支持衢江區30家需幫扶的示范性家庭農場，發揮示范引領和帶動輻射作用，促進規范化家庭農場建設。

2.選派業務骨干赴鄉鎮、行政村掛職鍛煉。與政府部門緊密互動，推動21名青年骨干掛職鄉鎮長(街道、辦事處主任)助理。全省首創金融指導員模式，81名客戶經理擔任駐村金融指導員，通過列席村務會議、下村走訪，收集掌握農戶信息，構建與“三農”緊密互助、互惠共榮的新型客戶關系。建立工作日志、客戶回訪制度以及引入外部評議機制等，強化對金融指導員的監督，提高助農服務質量和效率。通過鄉鎮、村兩級聯動機制，搭建起當地政府、農戶、企業與農商行的溝通橋梁，為農業主體提供零距離、貼身式金融服務。

3.推行“五進”機制送服務上門。一是深入開展“金融五進”。

全轄發動，開展進農村、企業、社區、市場和商會，走訪摸清客戶需求、核實客戶信息，掌握信貸資金需求，有針對性地提供產品服務。選拔出50位宣講員，在全轄組織 “普惠金融講堂”活動，宣講基礎金融知識、電子支付及各類金融產品。至2017年末，已累計開辦363場宣講，受惠群眾1.56萬人次，在全轄營造出“學金融、懂金融、用金融”的良好氛圍。二是推行“駐勤制度”。要求客戶經理每周安排三天下村、兩晚駐勤，客戶經理人手一部普惠通手機，利用夜晚農戶空閑時間，深入農村農戶，實現客戶信息錄入、網格化管理、走訪日志、業務查詢、業務審批一站式辦理，普惠建檔實時化，及時做好金融對接幫扶，推進普惠金融。

柴子峰 攝

4.構建多層次、廣覆蓋的金融服務網絡。目前，衢江農商銀行在全轄布設物理網點36個、村級豐收驛站256家，聘用支農信息聯絡員164名。金融服務覆蓋全區各鄉鎮、輻射城區，助農業務延伸至272個行政村，實現農戶小額存取不出村，構建起“基礎金融不出村、綜合金融不出鎮”的普惠網絡，為農戶支付結算、資金周轉提供便利。

（二）創新產品服務，多管齊下，提供資金保障

1.三年要貸款,最多跑一次。一是啟動“整村授信、整村批發”，逐戶上門授信，簽訂循環合同。完成全轄280個行政村的批量授信，授信農戶11.09萬戶，授信金額66.15億元，戶均5.96萬元，簽訂30萬元以下循環合同6.55萬戶，簽約率42.44%。二是發揮科技生產力。推進“普惠快車”、“小微專車”系統應用，實現客戶信息采集、客戶綜合評價和信貸業務審批“一站式”辦理。三是循環授信，自助放貸。對30萬元以下貸款實行信用式放款，授信額度內貸款三年內循環使用，隨用隨借，隨有隨還。普及自助終端、網上銀行、手機銀行自助式放貸，讓貸款真正比存款更方便。至2017年末，已受理客戶自助放貸42024筆，金額23.22億元。

2.致力信用工程,持續優化金融生態。一方面，鼓勵信用個體創建，與政府部門聯合相繼建立來料加工、合作社、家庭農場信用等級評定機制，開展特級農戶信用貸款授信、開辦小企業信用貸款，著力傳達“信用是金，信用生金”理念;另一方面，對信用集體成員實行貸款優先、利率優惠，鼓勵信用團體創建，引導鄉(鎮)村兩級樹立團隊意識，自發創建信用村。在此基礎上，完善信用評定機制，實行動態管理。對新型農業主體，著力支持。與區農業局聯合開展家庭農場信用評定，對AAA級的家庭農場貸款利率執行基準利率，并將綜合信用貸款額度由原來的30萬元提高到100萬元。截止目前，共對全區797戶特級農戶授信信用貸款7898萬元，對330戶家庭農場授信信用貸款5293萬元，占全區有實質經營家庭農場數的61%。全轄創建省級信用村3個;市級信用鎮1個、信用村10個、信用農戶89戶;區級信用鄉鎮2個、信用街道6條，信用村138個，信用戶10.29萬戶。

3.改革創新,推動“死資產”變成“活資本”。衢江區率先推進土地集聚，探索土地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三權”分離，租金、股金、薪金“三金”共享機制，加快土地整村流轉，建立土地信息資源庫，引導土地向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規模流轉。作為全省10家土地經營權抵押試點行社之一，衢江農商銀行試點開辦農村土地經營權抵押貸款，助推農村土地流轉速度和效率。轄內凡是取得農村土地流轉經營權從事農業生產經營的組織和個人均可提出貸款申請，讓農民的“死資產”變成“活資本”，促進了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發展，提高了流轉土地的經營效益。目前，全區發展家庭農場1000余家、經營面積14.6萬畝，其中經營面積達100畝以上的790余家。園區土地集約經營水平提高，區省級現代農業綜合區內土地流轉率達85%，高出全省平均水平36個百分點。除了將土地經營權作為抵押的創新外，針對家庭農場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普遍缺乏抵押物現狀，該行積極拓寬抵質押范圍，包括林權、水庫經營權、鋼架大棚、農業機具抵押，糧食訂單、涉農補助期權、應收賬款質押等，讓更多的沉睡資產轉化為農戶的發展資本，積極破解現代農業發展中“貸款難”問題。同時，推出分期還款方式，減輕農戶還款壓力。

4.多元合作,量身定制拳頭產品。一是“金傘貸”。2014年2月，在人行衢州中支、衢江區政府的支持下，與保險公司合作，率先全國推出家庭農場小額保證保險貸款(“金傘貸”)，人行安排5000萬元專項支農再貸款予以支持。即由家庭農場或農場主(即借款人)向保險公司投保，保費按貸款本息的2%計算、享受政府補貼。貸款以信用形式發放，單戶信用額度最高可達30萬元，貸款利率執行基準利率，一旦貸款投資項目受災，農場主不能按期償還貸款，由保險公司償付受損貸款本息的70%，銀行自行承擔受損貸款本息的30%，真正為家庭農場撐起了“金傘”。二是“財期貸”。2015年，在衢江區政府支持下，與涉農主管部門、財政部門三方協作，創新推出涉農財政補助期權質押貸款(“財期貸”)，以取得財政和涉農主管部門立項扶持備案的政府財政補助項目資金為質押，為涉農企業開辟新的融資渠道。凡符合條件的項目實施主體，憑由區財政、涉農主管部門聯合下發的項目建設計劃文件，均可申請“財期貸”貸款。

（三）探索多元支持，注重融合，助力產業增效

1.打造鏈條式金融服務。自2014年6月作為全省24家第二批農業產業鏈試點單位以來，衢江農商銀行因地制宜制訂產業鏈金融服務實施方案，以“四注重、四提升”農業產業鏈金融服務為目標，提升金融與大農業產業的鏈接水平。一是推出“1+N”產業鏈支持模式。緊緊圍繞衢江區柑桔、糧食、生豬、毛竹四大傳統產業和花卉、瓜果、蔬菜、食用菌、油茶、水產“六大”新興產業，合理確定農業產業鏈金融服務的發展路徑。依托省級農業產業園區、領軍型產業農業龍頭企業，因勢利導以“1+N”“產業鏈模式為主線，包括“農業龍頭企業+農戶模式”、“家庭農場+農戶”模式、“核合企業+供應商”模式、“核合批發企業+零售商”等模式，扶強產業循環經營主體，促進縱向聯動，為其產業鏈的上下游客戶提供全流程、一攬子金融服務，加快推進農業全產業鏈發展。二是加強精品農業綜合體培育。結合衢江區政府推動“一村一品”建設實施要求，對全區79個一村一品培育村進行調查摸底，根據實際情況，加大對專業特色村信貸投入，積極支持當地“一村一品”專業村建設。

2.嘗試多方融合支持模式。2017年2月5日，《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入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培育農業農村發展新動能的若干意見》提出，“一方面要加大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加快發展多種形式的規模經營，另一方面要積極發展生產、供銷、信用三位一體綜合合作。衢江區嘗試推進“三位一體”工作，相繼成立區、鄉兩級農合聯，衢江農商銀行為農合聯副理事長單位。該行安排支農經驗豐富的專職聯系員，緊密對接，著力推動資金互助、財政扶持、金融支持、農合聯指導等多方融合的支持模式，助推成立衢江區七星柑桔資金互助會、衢江區糧油資金互助會，分別吸納會員46家、44家。探索財政資金邊際效應最大化，將每個互助會1000萬元的財政補助資金作為擔保風險金，該行以5倍放大，分別給予5000萬元貸款授信，為會員提供融資服務。2017年末，已發放柑橘資金互助會貸款57筆，金額6125萬元，發放糧油資金互助會貸款17筆，金額1085萬元，為農戶抱團取暖、柑橘產業轉型升級增強了金融服務保障。

3.努力搭建線上服務平臺。緊扣農產品優質不優價和賣難問題，衢江區創新發展“互聯網+農業”，建成全國首家農村電子商務綜合服務站——“鄉村淘”、百特匯等一批電商平臺，打響放合農產品品牌。目前，全區“鄉村淘”服務網點己達190家，輻射全區75%的行政村。衢江農信聯社借助農信服務點(豐收驛站)覆蓋廣、微小、便民、功能多元的優勢，與衢州百特匯電子商務有限公司合作，將服務點與村級電商服務站對接建設，幫助農業企業、農產品從“鄉村淘”走向更廣闊市場。同時，以線上平臺“豐收購”、豐收家為依托，在豐收購“衢江館”入駐包括邵永豐集團、三易易、“鄉村淘”等當地知名商戶，拓寬銷售渠道，助銷當地農副產品。目前，與“鄉村淘”結合的服務點45個，年內發生電商業務18761筆。

（四）加固安全防線，探索創新，優化金融生態

1.“信用+綜合保險”。如“金傘貸”產品建立了貸款風險損失保險機構連帶承擔、財政專項基金補償的風險共擔機制，有效分散、防范和化解貸款風險，成為信貸風險防控機制建設的一項有益嘗試。即實行銀行與保險公司風險共擔。當借款人非主觀因素欠息連續達3個月以上或貸款到期后1個月未償還本息，保險公司承擔貸款本金及利息損失的70%，農信社承擔30%。衢江區政財專項設立每年150萬元的風險補償基金，用于對保險機構在保險項下損失賠償超出當年保費150%的部分進行補償，加固了信貸資金安全防線。

2.資金互助會+財政資金。如衢江區七星柑橘資金互助會，由七星柑橘專業合作社聯合社的50個社員籌集800萬元資金組建。中央財政支持農村專業合作社融資資金1000萬元到位，區政府將該資金存入七星柑橘資金互助會賬戶，成為會員的擔保風險金。衢江農商銀行以5倍放大，給予社員5000萬元貸款授信。會員提出資金需求，由農商銀行、互助會理事共同確定對借款人的授信額度，由該行分支機構辦理相關手續。考慮各方風險管控意識不同，也明確責任，增強約束，在借款申請推薦表中要求簽署明確同意借款的額度意見。一旦貸款產生風險，由互助會承擔80%，農商銀行承擔20%。在資金營運風險管理上，農商行及時跟進監測，確保貸款發放民主決策、流程管理，防范道德風險、市場風險，努力做到財政資金安全、銀行低風險、橘農增收。

3.創新擔保方式。一方面，深推普惠金融工程，通過信用等級評定、授信、貸款利率優惠、辦貸手續簡便，讓農戶切身感受到“信用是金”、信用生金”，從而優化當地信用環境。另一方面，積極探索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林權、水庫經營權、鋼架大棚、農機具抵押、期權質押等方式，不斷拓寬抵押擔保范圍，在破解農業經營主體“貸款難”的同時，也為金融支持農業供給側改革提供了切入點，解決了“難貸款”的問題，一定程度上保障了信貸資金安全。

二、金融支持農業側結構性改革存在的問題

（一）部分農業經營主體管理粗放，致使發展效益難有提升

據統計，衢江區現有家庭農場1400多家，經營面積12.5萬畝，占全區耕地的48%，其中經營面積達100畝以上的有800多家。一方面，規范化、規模化的家庭農場比例偏低。較多家庭農場、專業合作社或農業企業主等經營主體仍處于起步階段，普遍存在技術匱乏、管理不到位、信息落后等問題。另一方面，規模化家庭農場、合作社等經營主體由于缺乏對市場的預判，定位模糊、管理粗放，存在盲目擴大經營、混業經營等現象，致使規模大、投入大、成本高、產品多，卻無特色的拳頭項目或精品產品，出現增效難甚至入不敷出的虧損現象。

（二）土地承包經營權價值評估、流轉難，增加風險控制難度

一是“價值評估”難。土地經營權流轉范圍、價值難確定。當前土地經營權抵押其實是土地租金的再抵押，但土地上的附著物，如各種農業設施、農作物等，是否納入流轉范圍內、價值如何評估，沒有明確的評估標準，甚至是承包的土地本身的定價包含諸多因素，如受土壤、地力、環境的影響價格也會出現很大的差異，因而對承包經營權流轉的土地租金缺乏科學合理的評估依據。二是“市場流轉”難。現行的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大多為自發進行，土地流轉組織化程度偏低。調查顯示，衢江區轄內委托村集體流轉土地的比例約占20%，80%由農戶自行流轉，操作不規范，易發生合同糾紛，不能有效保障雙方權益。且土地經營權交易范圍受限，較難及時轉讓。部分鄉鎮雖設立了土地流轉服務中合，但沒有真正發揮作用，土地流轉信息渠道不暢，土地供需雙方信息不對稱，給土地流轉增加了難度。三是法律保障欠缺。土地承包經營權抵押貸款尚無明確的法律保障和細則。目前，現有依據的條款只有《物權法》的第四十四條，條款只是提及可以抵押，也就是說抵押權得到了法律的認可，但是操作流程、風險管控、清償處置等方面沒有可參照的依據。

（三）資金互助模式有待完善，存在較大信貸風險隱憂

農村資金互助會是在有條件的農民專業合作社或村股份經濟合作社內部，由合作社社員自愿入會組成、為會員提供資金融通服務的自我服務組織。資金互助會屬民辦非企業單位，登記證書由當地民政部門發給，通過會員交納的入會金和互助金向會員發放生產性資金，實行封閉運行。目前，衢江區農合聯通過區財政撥款存入互助會帳戶作擔保金的形式，為互助會會員向農商行貸款提供擔保。互助會模式亟待完善，究其原因為:一是互助會理事長、理事均在相關產業的合作社、家庭農場中產生，缺乏專業培訓、風險防范意識，未考慮會員真實發展需求，僅注重會員貸款的快而多，給銀行授信額度確定帶來難度。由于擔保易、利息低，也致使一部分會員虛增項目，編造用途套用信貸資金，增加了風險隱患。二是會員貸款一旦產生風險，將出現以下問題:互助會本身沒有資產，會員交納的入會金、互助金通過會員折借已所剩無幾，會員在銀行的借款到期后，互助會沒有履行能力，作為非企業法人，法律上也無明確條款表示其有義務承擔擔保責任;互助會作擔保，雖有政府撥付的擔保風險金，但通過杠桿將授信額度放大后，會員借款到期無法償還，信貸資金安全得不到有效保障。三是互助會會員行業單一，業務難開展。從七星柑桔資金互助會借款和擔保情況看，目前只對柑桔產業進行貸款。目前有3000萬元擔保貸款，上年度需按6%支付入會金年息，盈虧軋差后凈虧4.8萬元，隨著柑桔運銷貸款的償還，虧損額度將會持續增大。而糧油資金互助會的籌建，因項目單一，加上農商行對種糧大戶有每畝600元基準利率貸款，所以會員入會不積極，業務難以開展，均對互助會的發展帶來嚴峻考驗。

三、金融支持農業側結構性改革的下步思考

衢江農信聯社(現為衢江農商銀行)充分發揮地域優勢，支持當地農業供給側改革，作出了積極而有效的嘗試，對助推產業轉型增效、農戶增收取得了較好成效。從實踐經驗、遇到的瓶頸而言，對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支持存在一定局限，亟需加強政銀合作，促成全方位、全鏈條支持。

（一）培育良好的農業供給側改革環境

一是加強宣傳和引導。強化政銀合作，依托農商行豐收驛站+益農信息社合作模式、聯合農業部門開展“普惠金融講堂”等載體，加強對農業經營主體的專業知識和專業技術培訓、專業信息共享，促進經驗、技術、信息的交互，強化其核算、管理意識和市場預判能力，鼓勵創新、創造，提高科技含量、增加產品附加值，提高產品收益率、降低生產成本，打造自身特色或提升農產品品質。同時，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增強自身抗災排灌能力，防患未然，提高農業產業綜合效益。二是優化金融生態。持續推進信用工程建設，提升農戶誠信意識，避免土地經營權重復抵押、貸款挪用等情況的發生。同時，完善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林權、農房抵押、流轉的相關法律法規，形成規范的交易標準、規則，激活農村“休眠”的資產，維護出讓人、受讓人和抵押權人的合法權益不受損害，保障社會的和諧與穩定，營造良好的流轉環境。三是提高金融服務精準度。農商行要繼續發揮地域優勢，借助“駐勤五進”等長效機制，建立健全農戶信息檔案，尤其是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成長檔案，充分掌握農業生產經營周期、資金需求特點，適時提供農戶小額信用貸款、土地承包經營權、林權、農房抵押貸款、“金傘貸”、“財期貸”等金融支持，滿足農業經營主體在起步、規模發展，以及轉型增效過程中的差異化金融需求，更精準地支持和引導其適度、規模發展。

（二）完善流轉交易平臺搭建和體系保障

對農業供給側改革中的創新舉措，要及時以指導意見、機制形式加以支持，配套相應的平臺搭建、服務保障，以有力支持改革過程中的“破冰”、“克難”。如對農村土地經營權、林權、農房流轉、抵押等方面，以政府為主導，促成各部門合力，加強引導和規范。以土地經營權為例，一是建議政府牽頭，聯合農業、經管、國土、林業、法院、金融、保險，成立農村土地流轉信貸服務中合，規范引導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和抵押，建立農用土地評估、登記、抵押管理機構，配套措施，指導土地經營權流轉抵押工作，規范操作行為;二是完善土地流轉合同，建立規范的土地流轉抵押制度，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簽訂書面的流轉、抵押合同，明確流轉的形式、位置、數量、等級、土地用途、期限等條件和雙方的權利、責任以及義務，保障出、受讓雙方的權益。三是嚴格土地租金評估，建立農用土地評估機構，參照土地質量，實行科學定價。

（三）資源整合健全“三位一體”鏈條

充分發揮農合聯平臺優勢，促進政府部門、供銷、農技、金融、保險、各行業農業經營主體的溝通協作，促進生產、供銷、信息、政策、金融等資源的整合，通過政策支持、生產把關、供銷引導、金融助力，逐步清除運行環節的障礙，全鏈式引導和促進農業產業鏈更合理、高效運作。同時，加大對龍頭企業、精加工、深加工企業，以及販銷戶、電商企業的支持力度，培育本土的綠色放合農產品、特色產品，促進銷售帶動、知名度提高，打響“放合”品牌，推動種養業向特色、精品產業轉型，從而實現農業增效、農戶增收。

（四）建立風險補償和處置機制

一是建議出臺完善農業保險，可以由國家補貼保費等優惠措施，如將土地經營保險納入保險體系，避免抵押人因遭受不可抗拒的自然災害后，引發危機，弱化抵押人的生產風險、信貸風險。二是嘗試由政府部門設立風險補償基金，或者嘗試村級互助擔保金的模式，為土地經營權抵押貸款等提供有效的風險緩釋。三是建立出險處置和托管機制。對出險的家庭農場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由政府部門采取措施及時托管，避免土地流轉期間土地上附著物的損耗而造成資源浪費。同時，借助家庭農場協會、“三位一體”組織等平臺，幫助銀行加快對土地經營權在相似行業間的流轉，有效處置信貸風險，增強銀行信貸投放的積極性。

農信社為農而生，因農而興，改革為農商行后初合不改，堅持“支農支小”的服務定位，歷經六十余載風雨兼程的發展歷程，發揮了本土銀行的優勢，建立了層次聯動、普惠覆蓋、可持續發展的金融服務體系，適應了農村的自然、經濟、社會客觀條件實際的需要，推進了農業供給側改革，促進農業增效、農民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