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老齡化視閾下老年人職業教育補償：困境與策略

錢柘+吳杰

【摘要】進入21世紀以來，人口老齡化的發展不斷加快，無論是老年人自我價值的彰顯，還是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老年人口面臨著職業教育補償的現實訴求。借鑒美國、西班牙、日本和新加坡等主要國家老年人職業教育補償措施，剖析我國老年人職業教育補償困境，并基于“成功老齡化”視角提出補償路徑在于：深化認識，營造社會氛圍，促進老年人觀念轉變；聯動發展，強化立法建設，提供政策和制度保障；豐富內容，開展多元化模式，融合老年大學和社區辦學。

【關鍵詞】成功老齡化；老年教育；技能補償

【中圖分類號】G77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18794（2017）03005205

當今，人口老齡化已成為全球性問題。美國人口調查局在其發布的報告《一個正在老去的世界：2015》中強調，全球人口數量現約73億，其中超過65歲的人口約6.17億，所占比例約為8.5%，預計這一數字將以年增長0.27億的速度持續攀增，到2050年，總人口會翻一番的同時，65歲以上人口與所占比例也會翻一番。若單從中國的數據來看，形勢堪憂。調查發現，2014年中國有1.47億人超過65歲，在總人口中所占比例為10.1%，我國已進入老齡化快速發展階段，呈現出老年數量最多、老齡化速度最快、應對老齡化任務最重的“三最”特點。[1]中國為應對人口老齡化出臺了相關政策，在保證出生率的同時，一邊是產業轉型背景下勞動力不足，另一邊是步入“第三年齡”的老齡群體該如何度過其“第二人生”的問題。在經濟下行壓力下如何分擔社會經濟發展責任，積極提高社會參與，尋求“后職業發展”，體現自我價值，實現成功老齡化，成為老齡問題留給我們的現實課題。

一、老年人職業教育補償的現實訴求與意義伴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人口老齡化對社會經濟發展的挑戰也不斷增大。基于此，國內外提出健康老齡化、積極老齡化、成功老齡化等概念，并成為國內外探討老年教育的理論來源。Havighurst（1961）總結其研究成果，第一次提出成功老齡化，并將其解釋為“對生活感到非常滿意”與“壽命長”。Palmore（1979）對成功老齡化給出具體定義：當預期壽命超過75歲時，身體狀況非常好，且還能保持主觀幸福感。而后的定義在“長壽”的基礎上，賦予了新的內涵。Rowe，J.W.& Kahn，R.L從生物心理和社會模式出發，給出成功老齡化的定義與特點，并提出成功老齡化標準。成功老齡化是指個體在老齡化過程中成功調適的程度，其特點是由單一模式向多維模式發展，具備三項基本特征：在生理上降低疾病或者失能的風險、在心理上維持認知與身體的功能、積極參與社會活動（如人際交往和生產活動）。[2]隨后，國內外對成功老齡化的區分研究、模型研究以及階段研究等已經有了相關成果。筆者認為從成功老齡化的角度研究老年人職業教育補償，讓一部分愿意接受技能補償的老人，二次進入勞動力市場，既體現了人道主義關懷，又為社會經濟的發展提供了豐富的勞動力。這里所說的補償一是指老年人能力的增齡性補償，二是指通過某些培訓、教育等方式抵消老年人自然缺陷，以達到一種狀態下的成功老齡化的理想藍圖。補償的對象是人口老齡化背景下愿意接受職業教育補償，從而達到“成功老齡化”目的的老年人。老年人職業教育技能補償是建立在人口老齡化大形勢下，對“成功老齡化”進行深入探究，切實幫助老年人改善生活質量，推動社會穩步發展，適應我國老年人口的特點和教育需求，提高老年人口的生存和發展的教育形式。這將是未來老齡化發展的一個重要領域，對增進老年教育與職業教育之間交融、對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以及對解決老年人“再發展”的瓶頸問題，具有重要與深遠的意義。

1職業教育補償是建設終身教育事業與老齡大業的活力之源

2014年，國務院在《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中特別強調，應盡快打通職業教育和其他教育，建立相互溝通和銜接的“立交橋”，促進職業教育與終身學習相對接。終身教育主張人人受教育，時時受教育。在社會的快速發展過程中，先進技術層出不窮，移動互聯網的應用范圍越來越廣，給人們的生活帶來極大便利，從技術層面上為每個人隨時接受教育提供了保障。但“人人受教育”仍停留于口號，并未真正落實到位。怎樣保證老年人退休之后仍能接受教育，這是我國在建立終身教育體系的過程中必須要解決的問題。我國老年教育從20世紀80年代開展以來，關于職業教育補償的內容難尋其跡。終身教育體系的完善應是從家庭到學校，再到社會的多元一體化，不能只看到學校教育的某個階段。在建立終身教育體系時，應重點考慮老年人的職業教育：一方面，有利于更好地構建學習型社會；另一方面，也可為老齡大業提供活力和源泉。

2職業教育補償是連接老年人退休后職業生涯的紐帶

人力資源是第一資源，包括超出勞動年齡但仍具有勞動能力的老年人口。從現實應用的現狀角度，包括體質、智力、知識、技能四個方面。從以上四方面進行老年人職業教育補償，既填補了老年人技能短缺的現實需要，又提供了在經濟下行背景下，經濟結構轉型的突破口。彼得·德魯克認為，人力資源的特殊性在于開發。我國是勞動力大國，大力發展教育事業是人口資源優勢轉化成人力資源優勢的關鍵環節，在當今人口老齡化背景下，大批潛在的老年勞動力資源將成人力資源開發與革新的新路徑。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老年人在勞動力市場的作用。人力資本對年齡超過五十歲的退休人員的可雇傭性產生了極為深刻的影響，其方式除了健康投入和在職培訓之外，還包括學校教育，但隨著技術的快速發展，在職業發展的后期培訓活動中，人力資本折舊在一定程度上會對老年熱的可雇傭性產生消極影響。從這個層面上來看，強化“工作延長期”，對老年人開展職業教育補償，提供多種多樣的技能培訓活動，讓這些老年人有機會參與繼續教育，進一步提升他們的可雇傭性，為老年人提供更多選擇的余地，可幫助市場供應勞動力，與此同時，還能解決某些領域、行業缺乏人才這一難題。

3職業教育補償是老年人發揮“五老”作用的能量補給

馬斯洛首先提出了“需求層次論”，將人的需求分為五層，從低層到高層，多維度、全方位地闡釋了不同需求層次。對老年人而言，最基本的需求是生理需求，如衣食住行等；老年人具有社會屬性，具體表現在歸屬感上，老年人極度渴望參與社會；老年人有一定的安全需求，具體體現在對醫療護理方面的保障；值得注意的是，老年人有強烈的自尊，有著極為強烈的需求來實現自我，他們大多非常勤奮，以期獲得他人的認可，努力實現自身價值。最近幾年，我國老年人變化較大，這些人和其他年齡階段的人一樣，時刻發生著改變。新增老年人與之前的那些老年人最大的區別在于，不管在家庭、教育還是文化、收入方面，都有一定的提升，這樣一來，他們就表現出不一樣的特征。從這個層面上來講，在這五層需求的基礎上，老年人急需補充各方面的知識，五層需求所對應的“五老”——“老有所養”、“老有所醫”、“老有所為”、“老有所學”、“老有所樂”的養老模式也召喚著職業教育補償的開展。

二、我國發展老年人職業教育補償的現實困境1觀念落后，模糊認知，桎梏老年人職教補償的開展

一直以來，人們認為接受學習和教育都是年輕人的事情，而老年人的角色被定位為“頤養天年”，老年人學習的需求和權益也就“順理成章”地被社會忽視，更有甚者提出了“老而無為論、老人無用論”等觀點。這些觀點的形成一方面源于長期以來人們對老年人弱勢形象的觀念固著；另一方面是人們對于老年職業教育本身的認識不夠。這種落后的教育觀念制約了老年人社會參與的積極性，桎梏了我國老年教育事業的發展，阻礙了老年人繼續社會化的進程?！俺晒淆g化”則是與這種觀點相悖而行，正如一枚硬幣有兩面，在看到困境的同時，應該關注的還有另一面：成長、歷練、生命力與成功等等。其二，相當一部分人對老年職業教育存在認知誤區，模糊認識，造成了老年職業教育的不公平現象，偏離了老年教育的包容性、普惠性的本質特點。其三，許多老年人自身也會因為思想意識落后、身心條件衰退等原因，認為自己不需要繼續學習或無法繼續學習，或則將老年教育與“休閑教育”掛鉤，簡單定義為參加一系列類似“書法、舞蹈、太極”等活動，而忽視了自身勞動能力的再開發。

2法規陳舊，角度偏失，缺乏老年人受教育權保障

教育體制的發展離不開法律法規的保障，現階段，與老年教育有關的法律法規非常少，極大地限制了老年教育的發展。我國現有與老年教育有關的最高法律是《老年人權益保障法》，于1996年通過，并于2015年修訂。其中規定了老年人繼續受教育的權利，各省市也頒布了保障老年人受教育的法律條文。雖然我國在大力提倡積極老齡化，重視老齡人口的再發展，但是至今未組織出臺《老年教育法》等法律法規，作為其中重要部分的“老年人技能補償與職業教育法規”更是難覓其蹤。關于老年教育的相關法律法規分散在各個法律中，條塊分割，缺失了專門性法律的保障，使得我國老年教育發展缺乏強有力的“頂梁柱”，在實施的過程中難以充分保障老年人繼續受教育的權利，再就業機制的開發也將受到阻礙。根據現代西方老齡化理論視野，老年教育的對象并不僅僅是單純意義上的老年人，更是生命階段的所有人。每個人都要經歷生老病死，從出生到死去的過程是必經的，而老年教育不應停駐于退休、或者生理年齡到達某標準后，應在進入老年之前的整個生命周期，并一直持續至退休、亡故。因此，老年教育法規和政令的缺失，與每個人息息相關，并牽扯到每個人的相關權益保障。

3體系缺失，模式單一，束縛老年技能補償的延伸

綜觀當今教育體系，雖然我們大力提倡終身教育，宣揚“活到老，學到老”的觀點，但是老年教育仍然處于社會發展的邊緣性地位。其宏觀層面的表現主要有：老年學校數量不足、學校師資配備不齊，經費投入不足；微觀層面的表現主要有：教育內容匱乏，教育方法保守，辦學形式單一。而關于老年職業教育發展的研究就更為稀少。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首先，現階段，已有的老年大學相對較少，而且大多由國家承辦，主要為在國家機關工作一定年限后退休的老年人提供教育服務，普通老年人根本沒有合適的機會和途徑進入這些老年大學。我國能夠有機會參加老年大學和老年學校的老年人僅占全體老年人的 2.76% ，“僧多粥少”、“一位難求”、“貴族學?！钡痊F象屢見不鮮。[3]而需要接受老年教育的正是社會普通大眾，這與實際需求相悖。其次，老年學校的教師早期主要也由一些退休的干部擔任，加之教育經費的投入不足，造成了師資的短缺。第三，由于老年人是異質性很強的群體，不同的老年人對于教育的需求層次不一，這就對老年教育內容設置產生挑戰，娛樂性質的教育大于實際生活的需要，職業教育和職業技能的展開遇到制度的藩籬。不同于普通教育，職業教育的特殊屬性要求老年人需要掌握一定的知識和技能，統一的模式具有不現實性。最后，老年人接受教育的方法也大都是傳統教授為主，由于自身身體狀況和家庭因素，老年人的學習時間和學習情況具有不確定性，使得“知識傳遞”過程遇到瓶頸。

三、國外老年人職業教育補償的經驗借鑒

美國是世界第三人口大國，針對不斷突出的老年問題，積極關注老年人職業教育技能補償問題。政府每十年召開一次白宮老齡會議，制定專門性法律，修訂相關老年人就業法律，如《美國老年人法》、《反老年人就業歧視法》、《老年人公平法案》、《就業年齡歧視法案》等，搭建老齡服務網絡，開拓老年勞動力市場。通過社區大學為潛在的老年勞動力提供技能培訓，開展老年社區服務就業項目，為55歲及以上的低收入老年人提供公共部門或非營利組織的就業崗位。人口老齡化是西班牙人口結構變化的重要趨勢。為化解人口老齡化危機，提高老年勞動力的利用率，西班牙政府以成人基本技能培訓機制為基礎，打造基礎培訓、職業培訓與參與度培訓三大項目，制定了“培訓初期—知識與技能水平評估、培訓中期—量身定制個性化培訓方案、培訓結束—證書與其他認證方式并存”的技能培訓模式，提升國民基本技能水平。

日本早期頒布的《高齡社會對策大綱》中明確提出：“創造終身學習機制，促進社會參與；確保老年生活環境、社會環境、學習環境?！庇扇毡竞笊鷦趧邮槔夏晏峁臉I人員培訓講座（大約在每年的三月到六月），老年人在培訓結束后，無需考試就能獲得從業資格證書。老年人可以拿著從業資格證書參加晚年的再就業。新加坡部際人口委員會于1999年提出了“成功老齡化”戰略，以“心態”、“軟件”、“硬件”為核心，從三個方面入手：第一，建立“金色人力資源中心”。該中心聯合人力資源部為老年人提供工作相關信息以及培訓計劃的同時，接受教育程度較低的老年人，并對其進行相關技能補償；聯合雇主，通過工作再設計以及人力資源的重組，安排老年人在各個適合于自己的職位工作。第二，增加培訓機會。一方面政府通過“金色人力資源中心”補貼雇主；另一方面，最大限度提高老年人因教育水平受限而接受培訓的程度，并營造終身教育與終身培訓的氛圍。其三，增加工作機會。為鼓勵企業增加老年人工作機會，鼓勵公司雇傭老年人，修改企業行為準則適應新的雇傭形式，放寬對靈活就業和兼職工作的限制等。

美國、西班牙、日本、新加坡等國家很早就開始關注老年人技能補償教育對人口老齡化的作用，其經驗成果對我國職業教育補償的開展的借鑒意義有三：第一，“立法先行”，加強立法建設，注重策略研究，加強技能補償的頂層設計；第二，重視老年人就業和就業能力的培養體系構建，提高老年勞動力市場的進入率；第三，強化家庭和社區在技能補償中的作用。

四、“成功老齡化”視角下我國老年職業教育補償的路徑為了更好地推動經濟發展，必須保證足夠的勞動參與率，老年人參與率的提升，除了能增加勞動力數量之外，還能夠降低退休人員所占的比例。[4]提高勞動參與率，必須從主觀層面出發，充分調動老年人的積極性，讓他們更好地參與技能補償，以便更好地落實“成功老齡化”，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政府部門應該充分發揮作用。考慮到我國老年人職業教育的現狀，適當借鑒國外經驗，借助社會、企業和政府來共同構建多元化的補償體系；以立法的形式加強建設，切實幫助老年人維護其合法權益；加大財政投入，進一步強化技能培訓，保證資金投資到位；在“工業4.0”的大背景下，全面構建多元化教育補償體系，強調企業所扮演的角色，幫助企業履行社會責任；針對不同老年人進行合理安排，開展個性化培訓，強化創新培訓；全面推動成功老齡化，保障“老有所依”，為老年人營造良好的環境。

1深化認識，營造社會氛圍，促進老年人觀念轉變

世衛組織曾經說過：“生命已經增加了歲月，現在我們必須給歲月加以生命?！睂τ谔幱谌松敖K端”的老年人來說，接受老年教育不單是他們的權利，更是他們適應社會更新，參與社會發展，實現“成功老齡化”的重要方式。誠然，在擴大老年教育的前提下，樹立“終身教育”理念，被全社會認可和維護。人們應當拋棄過去的“老而無用”論，用一種發展的眼光來看待新時代的老年人，支持和維護老年人接受教育的權利。作為老年群體而言，應該積極進行角色的轉換，相信自身具有的人力資本潛力，通過職業培訓，積極投入到社會發展中，延緩自身的生理和社會老齡化進程，從而更有尊嚴地老去。另一方面，《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特別強調老年教育的重要性，將其歸入“大教育”體系中。國家在制定“十三五”規劃時，特別提出“暢通繼續教育、終身學習通道”的要求?；诖耍瑧D變陳舊思想觀念，借助大眾媒體的宣傳，重視老年人職業教育的發展，建立 “學習型社會”，促進全民學習總動員。

2聯動發展，強化立法建設，提供政策和制度保障

制度是有效開展老年職業教育補償的重要保障，政府應成為發展過程中的主導性力量。首先，政府應該完善立法，在《老年法》的基礎上，出臺《老年教育法》、《老年職業教育法》等相關法律制度，用立法的形式來保障老年人受教育和再就業的權利，明確老年教育的地位、政府的責任，其開展范圍、條件保障、師資與評價機制，提高老年職業教育補償的社會認可度。例如， 1990年美國出臺了《反老年人就業歧視法》，經不斷修訂，確保了老年人的合法權益得到有效保護。2010年，美國政府核準了《老年人公平法案》，緩解了雇主的雇傭意識，優化了外部環境，整合勞動力市場資源。其次，政府應加大對老年職業教育機構的資金和人力投入，改善辦學條件，完善老年教育所需的物質基礎和保障設施，也要充分發揮各級、各部門老年教育工作者各中作用，加強師資和志愿者隊伍建設。最后，政府要建立健全老年人再就業機制，保障老年人再就業的權益，為“銀色產業”的發展提供有力的保障。除此之外，政府還應根據實際情況，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多設立一些老年就業的工作崗位，如老年職業教育咨詢中心，社區內老年群體服務隊伍的管理、評估、運營等。

3豐富內容，開展多元化模式，融合老年大學和社區辦學

老年人教育補償在辦學模式上，參考發達國家的主要經驗有以下三種：政府投資型（法國、瑞典、日本等）、自治自主型（英國、澳大利亞等）和社區型模式（美國、加拿大等）。由于老年群體的特殊性，社區和學校的融合模式值得推崇。當前社會上的老年大學主要是國家機關為了退休干部舉辦，一座難求，無法滿足龐大的老年群體。社區教育深受老年人的喜愛，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它所需投入成本非常低，具備靈活性、便利性等特征，但也逐漸認識到了社區教育學習資源的短缺性、教育布局的不平衡性。在終身學習理念下，人人都是學習者，結合學校發展優勢為老年學習者搭建學習平臺，利用職業院校資源廣泛開展老年人教育培訓，提供老年學習服務成為職業院校功能拓展的著力點和突破點。在專業設置和內容選擇上，應當依托學校自身發展并且涉及老年特色教育，根據老年人的學習需求和成長規律來開設適當的課程。課程的方向應當是應用技能型和自我發展型為主，將現代語言、信息技術、“互聯網+”融入課程綱要中，使老年人也能掌握最新的科學理論，為其再就業或實現自我需求服務。在教學手段上，也不應該局限于課堂教學，鼓勵建立老年實訓基地、老年講座、老年服務小組、遠程教育以及在線學習等多種形式的教學活動的開展。通過社區和職業學校兩兩接軌，相互融合，將學校的資源優勢和社區的人口紅利相結合，派送師資進社區或社區推薦骨干進學校，實現共贏。朝陽區職工大學一直秉承面向社區這一基本原則，每年都有數以千計的志愿者參與社區培訓活動，這些志愿者大多會回到社區重新組建學習團隊，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在社區中的學習骨干經過相關考核也可以成為老年學校和社區的“雙師”，從而幫助更多的老年人。同時，也要注重協調城市和農村老年職業的發展，必要時可以安排社區培養的老年骨干“下鄉”，從而進一步拓展老年教育的受眾面。

因此，現代職業教育要關注可持續發展和發展的可能性，彰顯教育價值與意義，樹立“人人都是學習者”的理念，將每個人的潛力、活力、能力與利益相關者的無限動力相輔相成，補償為了生活與工作的技能，重拾老年人的信心，構建出更美好的社會。

【參考文獻】

[1]習近平.中共中央政治局就人口老齡化形勢和對策第三十二次集體學習[Z].2016527.

[2]Rowe，J.W.& Kahn，R.L. “Successful Aging”. The Gerontologist， 1998（4）：433—440.

[3]孫立新，羅彤彤.困境與出路：老年教育促進老年人繼續社會化研究[J].職教論壇，2014（6）：28—31.

[4]翟振武，鄭睿臻.人口老齡化與宏觀經濟關系的探討[J].人口研究，2016（2）：75—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