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繼續教育發展的成功經驗及其對我國的啟示

孫江濤

【摘要】美國繼續教育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其涉及面廣、專業性強、影響力大，在繼續教育理念、運行系統、保障機制及具體執行等各方面都呈現出鮮明特色。美國繼續教育的經驗對我國開展繼續教育提供了有效參考，通過行業協會搭建橋梁落實政策、依據多方需求設計培訓內容、解決社會急需領域人才培養、成效為本注重培訓效果、開展遠程教育擴大教育規模、提升教育對象學習動機、引入市場競爭優化培訓市場等舉措進一步提升我國繼續教育水準。

【關鍵詞】美國；繼續教育；遠程教育

【中圖分類號】G72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18794（2017）03008605

一、背景

美國作為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之一，在教育領域一直走在世界前列，不僅擁有世界上最多的知名高校，在繼續教育領域也有著悠久的歷史。美國繼續教育以1907年威斯康辛大學（University of Wisconsin）成立專門成人教育機構為起點，經過一個多世紀的發展，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相對比較成熟，并且保證其每年以100萬人次的速度在急速增長。①在美國，接受繼續教育或參加各種培訓正逐漸成為一種越來越受美國人民歡迎的健康生活方式。

美國繼續教育的內涵相對較為廣泛，凡正規學校教育之后的再教育培訓，都是繼續教育的范疇。一般來講，美國對繼續教育的理解有兩種：一種是指非全日制學生參加的由大學的某個部門或繼續教育學院開設的承認學分的課程，這些大學有時又被稱作大學開放部（University Extension）或擴展學院（Extension School）；另一種是指個人為豐富自身參加的一些無學分的非職業課程，這些無學分的課程大多由社區學院（Community College）開設。②另外，社區學院以及其他一些非本科院校也提供補習課程，例如基礎讀寫、讀寫提高、英語技能以及備考高中普通同等學歷證書（GED）等等，這些課程也被視為繼續教育的內容。

美國學者克魯斯博士（J.P.Klus）提出“繼續教育（Continuing Education）是指人們為了他們的生涯，為了他們的前途而進行的循環教育”。③就繼續教育的功能而言，是對現有智力資源的再開發和精加工的教育過程，為從事高新技術、社會服務領域等在職工作人員實現知識更新與能力提升；從繼續教育的內容來看，主要針對成年學習者的教育，培訓內容豐富，既包括提供各種學位課程、職業技術培訓、高級管理培訓，也包括為弱勢群體開設各類基礎性補習課程，為社區居民提供各種休閑娛樂培訓等。④

美國繼續教育向來重視實效，在“互聯網+”時代和新技術應用更新頻率增速的背景下，繼續教育更加強調其內容的時代性與實用性，也更加注重實際的培訓效果，尤其是以促進就業和職業發展為重要導向的繼續教育領域頗受歡迎。

二、美國繼續教育的成功經驗

美國在繼續教育領域做了諸多有效探索，如完善政策保障體系，出臺獨立繼續教育法，1966年頒布《成人教育法》，經1970年、1974年和1978年三次修訂逐步完善，又在1982年制定頒布《職業訓練合作法案》等；⑤繼續教育和終身教育理念普遍化，公民不分階層、種族、學歷、職業等都積極參與繼續教育。此外，美國繼續教育具有教育領域廣泛、市場主導、成效為本、行業自律等特點，在解決美國高端人才培養、中低端勞動力市場就業、社會弱勢群體再教育、個人能力素質提升等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

1繼續教育領域廣泛，繼續教育對象多樣化

美國繼續教育領域極其廣泛，既有成人學歷教育、成人非學歷職業教育，又有工作場所的能力提升教育，還有針對個人興趣愛好開展的個人修養提升的課程。如哈佛大學繼續教育學院提供了四項不同的繼續教育，即繼續教育延伸部門或擴展學院（Extension School）提供給成人有學分，可拿學位的繼續教育；暑期學校（Summer School）服務高中畢業的預科學生，幫助他們有機會考進大學；職業發展部門（Career Development Department）提供為期兩天速成培訓課程，利用哈佛大學師資推進高端人才的知識更新；退休學習部門（Retirement Learning Department）為退休人士提供生活休閑娛樂方面的教育。

在繼續教育領域廣泛化的同時，受教育對象也呈現出多樣化的趨勢，不分年齡、性別、學歷、職業、種族、國籍等都可以通過接受相應的繼續教育獲得能力提升和職業發展，既有高層次人才的繼續教育，如哈佛大學繼續教育學院提供的職業發展教育為高端的管理人才提供培訓、麻省理工學院面向全球高端企業高管開展的暑期培訓、波士頓大學食品與酒品學院提供的紅酒品酒師培訓等高端人才培養，也有相對比較中低端勞動力市場的繼續教育，如紐約皇后區勞動力中心為該地區失業人員進行的再教育以幫助他們再就業，紐約教育局（紐約成人教育中心）針對未取得高中學歷的21周歲以上的成年人提供的再教育；同時還有針對在職人員的行業協會的繼續教育，如美國全國社會工作者協會提供的社會工作者的繼續教育和資格認證、新澤西州護士協會提供的護士資格證考試培訓及能力提升的繼續教育工作等。

2市場主導教育方向，教育實施主體多元化

美國繼續教育受市場主導更為突出，利用市場引領繼續教育發展方向，這與其資本主義的國家性質、市場經濟為主體的經濟體制密不可分。政府教育部門和教育機構通過政府或調查公司進行充分有效的市場調研，根據市場發展分析培訓需求、聚焦培訓領域、設計培訓課程、吸引培訓人群，為社會急需領域提供人才培養，提升勞動者素質和知識更新，補充勞動力領域的各類人才。

同時，繼續教育實施主體越來越多元，主要有政府部門、高校、社會組織、行業協會、私營教育機構等，其中美國高校興辦繼續教育在美國繼續教育系統中所占比例為24%，僅工科高等院校就有200余所為企業提供繼續教育。⑥不僅政府教育部門根據自身需求為政府工作人員、政府裁減公務員、下崗失業人員、社會弱勢群體等提供繼續教育機會，例如麻州勞動廳、紐約皇后區勞動力中心、紐約教育局（紐約成人教育中心）等政府部門都承擔了政府某些特定領域的繼續教育；更多的社會組織，包括行業協會，尤其是非盈利組織（NPO）或非政府組織（NGO）都在繼續教育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例如全美社會工作者協會、新澤西州護士協會、新澤西州教育管理基金會等都在相應領域的繼續教育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3以培訓成效為本，注重培訓效果的測評與考量

培訓成效作為考核繼續教育的關鍵指標一直備受關注，通過有效的繼續教育實現政府和教育機構的培訓目的才能夠保證繼續教育的持續發展。例如實現再就業率的提高、員工工作技能的提升、獲取職業資格認證等都可作為測評與考核繼續教育培訓效果的重要內容。

例如加州州立大學薩克拉門托分校、加州社區學院、哥倫比亞特區大學社區學院以及新澤西州教育管理基金會等繼續教育機構，立足社區或特定人群，深入相關行業，了解市場需求和行業標準，設置實用性強的培訓課程和項目，培訓了大量應用型人才，在促進就業、增加職業流動、推動經濟發展方面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又如紐約皇后區勞動力中心，主要針對失業人員進行再就業培訓，以基層就業、低端勞動力市場為主，如建筑、交通、家政等就業領域。勞動力中心不僅為失業者提供知識教育，幫助其修改完善求職簡歷、提升面試技巧，同時還為各類公司提供了面試場所和信息發布平臺，在促進社會再就業方面做強做實，充分體現了以培訓成效為本的理念。

4新技術應用廣泛，線上線下相結合模式日益凸顯

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到來，以及大型網絡公開課慕課的發展，極大程度上豐富了繼續教育的提供方式，互聯網所提供的靈活、方便、快捷的教學也成為擴大繼續教育覆蓋面的重要手段。就目前情況而言，以網絡技術為主要手段的遠程教育在美國已經得到廣泛運用，使繼續教育的投入和產出更加合理，不僅降低了教學成本、擴大了教育的受眾面，而且繼續教育的作用得到進一步加強。大部分美國高校的繼續教育學院和培訓機構在提供面授教育的同時，都開始進行線上培訓課程的開發，但是大都呈現出以面授教育為主、遠程培訓為輔的特點，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教學模式正在逐漸成為主流趨勢。

例如麻省大學艾墨斯特校區繼續教育學院的遠程教育學習平臺注冊用戶達到8萬余人，并且可通過網絡辨識系統對學生身份進行辨識，通過分析軟件對學生的學習過程進行監控和學習效果測評；哈佛大學繼續教育學院采用課堂實錄、網絡會議等形式進行課程講授。

5市場監管有力，行業自律成為主要監督手段

隨著美國繼續教育培訓市場的擴大，各種培訓主體的加入使得市場監管變得必不可少。政府出臺的各種教育政策首先成為約束繼續教育領域培訓行為的主要依據，除了美國聯邦政府、州政府在某些方面做了特殊的法律法規約束之外，其余更多監管還是依靠培訓主體自律、參加認證評估和市場監管三種方式。這三種方式各有側重，但其本質都是市場淘汰機制在其中起主要作用。自律監管、市場監管都是直接應對市場淘汰的做法，評估認證機構之間也參與市場競爭，認證的科學性和有效性決定了其競爭能力。其中，行業協會作為提供繼續教育的重要主體之一，在美國繼續教育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其本身作為非盈利組織（NPO）的制度要求對其自律監管提出了具體標準。

例如新澤西州護士協會承擔著為新澤西州有繼續教育需求的醫院評估審批培訓計劃、提供培訓師資、設計培訓課程等責任，此外還承擔著護士資格證書的考前培訓，同時為持證護士進行每年不少于30個小時的繼續教育等工作，并且通過會員制、籌資等多方渠道獲取資金支持。除以上權利外，新澤西州護士協會還擁有其他諸多權利，在行使這些權利時，不僅受到政府法律法規的約束，本身作為非盈利組織（NPO），其宗旨和目標也同時作為自律監管的重要依據。

6聯合高校師資團隊，輸出高質量優秀教師資源

美國高校的優質教育資源備受培訓機構的青睞，通過繼續教育的開展，讓更多有學習需求的人接觸到國際一流大學的教師，甚至可以通過參加繼續教育實現到頂尖學府學習的夢想。同時，美國高校師資也積極拓展培訓市場，甚至是海外培訓市場，通過多方渠道和資源與需要培訓的機構和公司進行聯絡，輸出智力資源提供繼續教育。

例如麻省理工學院每年暑期面向全球的專業技術人員開展的短期培訓課程，通過2—4天的集中授課，讓培訓人員了解國際先進技術和先進管理理念。每年來自全世界的培訓人員大約有1 500人左右，有40多門課程可供選擇，目前課程數量仍在繼續增加。這種暑期短期培訓以專業技術人員為主，例如生物技術、計算機科學、能源與交通運輸、危機管理等。除此之外，麻省理工學院還設計一些學歷進修課程為全球技術人才提供了學習平臺，這些學員與麻省理工學院的學生一起上課、一起考試，可以充分感受到國際高校的氛圍。

三、對我國繼續教育發展的啟示

1政策細化，行業協會搭建橋梁落實政策

美國的繼續教育政策發展相對比較完善，聯邦政府、州政府都有相關的繼續教育法律法規，但是各界人士還在為不同行業和領域的繼續教育爭取更加有利的政策支持。尤其是在政策落地和繼續教育實施過程中，如何在這些法律法規分配的權利中獲得更大份額，許多行業都在關注和盡力爭取使自身能夠獲得最大權利，其中行業協會起到了政策落地的橋梁作用。

雖然我國在繼續教育的政策方面也做了相應規定與要求，給予繼續教育許多支持政策和有利條件，促進了繼續教育的發展和提高，各行業也在相應的領域做了相對比較詳細的說明，但是政策執行過程中仍然遇到政策變形，出現政策落實不到位、政策解析不清晰、政策監管不給力等問題，致使政策落地與初始目的出現偏差。所以從繼續教育管理者和實施者的角度看，國家在政策制定之初，就要把好源頭關，保證政策制定的有效性和可操作性，在政策落實中更要做細，對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行業協會和社會培訓機構所負責的教育領域給予明確劃分，防止出現因利益交叉而導致互相推諉的現象。而針對各行業協會所肩負的教育責任和橋梁作用，國家相關部門在充分授權的同時，還要加強監管力度，引入市場第三方評價體系，保證其在有效范圍內實現效益的最大化。

2需求調研，滿足多方需求設計培訓課程

美國繼續教育以市場主導、政府積極參與的方式開展，所以在繼續教育培訓課程的設計上更符合市場發展需求，在選擇培訓領域和培訓內容之初，就提出要從三方需求出發，即既要符合市場需求，同時又要符合繼續教育對象的學習需求，還要照顧到雇主或第三方需求，只有在這三方需求同時滿足的情況下才能保證培訓課程設計的有效性。

目前，雖然我國的社會教育機構規模正在逐步擴大，但是繼續教育更多是以政府主導，培訓市場根據國家出臺的政策要求選擇培訓領域、設計培訓課程，這種模式并沒有激發社會民眾的繼續教育需求，對繼續教育對象的學習需求了解不夠充分，對社會勞動力市場的用人需求也沒有及時做到回應。所以，在繼續教育的未來發展中，要進一步加強需求調研力度，真正從需求出發，充分把握繼續教育對象的學習需求，同時發現市場發展過程中存在的潛在需求，結合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或社會組織的人才培養要求選擇培訓領域、設計培訓課程，只有將這些需求更好的結合起來才能準確定位培訓需求、找準重點培訓領域、優化培訓內容，做出吸引培訓對象的繼續教育課程，最終實現繼續教育的目的。

3解決供需，在社會急需人才領域展開培養

目前，美國繼續教育著重在促進就業，以當下美國社會遇到的實質性問題為切入點，同時把握住了阻礙社會當前發展的主要癥結所在，而目前我國繼續教育除了滿足專業技術人員的能力提升和知識更新之外，更多應該關注到社會問題亟待解決領域的人才培訓和勞動力訓練。

《國家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提出“在裝備制造、信息、生物技術、新材料、海洋、金融財會、生態環境保護、能源資源、防災減災、現代交通運輸、農業科技、社會工作等重點領域，開展大規模的知識更新繼續教育，每年培訓100萬名高層次、急需緊缺和骨干專業技術人才，到2020年，累計培訓1 000萬名左右。”⑦除了綱要中提出的12個領域，另外一些在社會發展過程中出現問題的相關領域更急需人才培訓。例如面臨人口老齡化的加速，含養老服務從業人員在內的社會服務性人才需要及時補充，在高等學歷教育沒有及時跟進的情況下，通過繼續教育提升此類在職工作人員的工作能力成為必要舉措，同時能夠緩解供需矛盾；此外，進城務工人員的職業技能提升、農村留守婦女的農業技能提升、下崗失業人員再就業能力提升等領域都是目前我國亟待解決的繼續教育領域，需要盡快提上繼續教育的日程。

4成效為本，注重培訓效果和實際能力提升

美國繼續教育以實用主義為原則，更側重實際培訓效果的獲得，例如紐約皇后區勞動力中心通過提高失業人員的再就業率作為評估培訓效果的重要指標、哈佛大學繼續教育學院的暑期學校則通過預科生的大學錄取率評估培訓效果等等。而目前，我國很多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和社會組織開展的繼續教育，培訓形式重于內容，在培訓過程中更關注培訓場次、培訓人數、培訓時長等硬性指標，對培訓內容、培訓質量和培訓成效缺乏相應的評估機制。

在繼續教育的未來發展中，針對我國高層次、急需緊缺和骨干專業技術人才的繼續教育更應該關注個人實際工作能力的提升和素質提高。所以在培訓領域和培訓課程的選擇和設計上力爭以成效為本，通過對接培訓需求、精選培訓內容、甄選培訓師資、監控培訓過程、評估培訓效果等各個環節的管理與監督，保證培訓效果的有效性，通過繼續教育切實提升專業技術人員的實際工作能力，實現知識更新和素質提升。國家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在2015年8月頒布的《專業技術人員繼續教育規定》中提出“專業技術人員參加繼續教育的時間，每年累計應不少于90學時?！雹鄬I技術人員的學習時長給予明確規定，為保證學習效果，要逐漸配套相應的機制和措施監督落實，以實現繼續教育的目的。

5混合教學，多樣化教學手段拓寬培訓領域

《專業技術人員繼續教育規定》中提出“繼續教育機構可以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開展遠程教育，形成開放式的繼續教育網絡，為基層、一線專業技術人員更新知識結構、提高能力素質提供便捷高效的服務。”⑨遠程教育作為人才培養的重要手段，具有低成本、廣覆蓋、高效益等優勢。

鑒于我國繼續教育開展的緊迫性、人才培訓需求的廣泛性、專業技術人員培訓的規?；忍攸c，使得遠程教育成為未來繼續教育發展的必然選擇。就目前情況而言，很多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和社會組織都在大力推進線上培訓課程開發，在平臺運作、課程設計、團隊維系、網絡維護等方面耗費了大量人財物等資源?，F實情況表明，很多教育機構、行業協會和社會組織在遠程教育領域陷入了盲目追隨的誤區，要清醒認識遠程教育的優勢，打破對遠程教育的盲目追捧，不能簡單的以遠程教育替代面授教育，也不能用技術手段替代教師授課，更不能盲目地一味單純追求創新，而忽略教育內容。所以，未來遠程繼續教育最好的教學方式也一定是混合式教學，即面授課程和網絡課程相結合、線上學習和線下實踐相結合、授課內容與技術手段相結合，以易操作、簡單化、實用性為原則，根據不同行業、不同內容、不同領域選擇合適的教學手段，才能真正發揮遠程教育的優勢，拓寬和延展繼續教育的培訓領域。

6激勵機制，提升教育對象學習動機與熱情

美國繼續教育對象的學習動機與學習熱情非常高，并且這種學習動機與學習熱情屬于全民性的，不管是高端人才能力提升，還是低端勞動力市場就業，教育對象都希望能夠通過教育實現能力提升，他們表現出來的學習自發性、主動性與我國繼續教育對象的學習動機形成鮮明對比。除此之外，美國聯邦政府、州政府等政府部門也出臺了相應的激勵措施鼓勵人們參加繼續教育，例如新澤西州教育管理基金會負責的校長培訓班項目，政府規定校長上崗之前必須要接受2年的教育指導，強制性的必須參加校長培訓班，聯邦政府每5年撥款500萬用于校長培訓班領導力的培訓。

為了更好的激發繼續教育對象的學習動機與學習熱情，要建立完善的激勵機制，把單純的教育任務變成教育需求，轉變教育理念，把“要我學”變成“我要學”，將員工參加繼續教育與其職業發展結合起來，并在員工的個人發展、職位晉升、職稱評審，甚至是工資體系上都要有所體現，讓有學習意愿、學習動機的員工能夠通過繼續教育得到更多人的尊重與認可，培養一種人人好學、處處可學、時時能學的終身學習理念。

7市場監管，保證繼續教育開展的科學有序

市場主導作為美國繼續教育開展的主要特征，聯邦政府和州政府并沒有直接參與對繼續教育的監管，而更多依靠市場進行優勝劣汰，也因此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成效。通過市場監管，政府機關、社會組織、非盈利組織、行業協會、私營培訓機構在各自培訓領域能夠各司其職，同時引入競爭機制，形成了一個較為完善的良性競爭和有效監督系統。

目前，我國的各種培訓機構種類繁多，監管力度遠遠不夠，使得許多培訓變成培訓機構獲取暴利的行當。未來發展中，除了在國家層面出臺相應的政策法規進行明文規定之外，要及時引入市場競爭機制，加強市場監管力度和第三方認證評估體系，讓不符合培訓要求的培訓機構自行退出市場，保證我國繼續教育培訓市場的高質量和高水平，保證繼續教育科學有序的開展。

四、結束語

在對美國繼續教育成功經驗的分析和研究的基礎上，針對我國繼續教育在政策制定、課程設置、管理體制、教學手段、教學內容等方面提出建議，并希望通過在行業協會搭建橋梁落實政策、依據多方需求設計培訓內容、解決社會急需領域人才培養、成效為本注重培訓效果、開展遠程教育擴大教育規模、提升教育對象學習動機、引入市場競爭優化培訓市場等舉措進一步優化我國繼續教育體系、完善繼續教育體制、提升繼續教育質量，保證我國人才培養計劃的實現。

【注釋】

①楊斌，曾書琴，覃廣泉.美國成人教育的主要特點[J].繼續教育研究，2008（3）.

②2007年第二屆中美繼續教育國際論壇論文集[DB/OL].http：//www.hnpolice.com/show.aspx？id=8374&cid=530，訪問日期2015年10月12日.

③鄭幕琦，劉政權.教育教育與新技術革命[M].長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1.

④王愛義，閆麗萍.美國繼續教育機構評估標準建設研究[J].成人教育，2010（8）.

⑤趙玉林.美國大學繼續教育的基本經驗[J].繼續教育，2003（4）.

⑥趙蘇陽.當前美國繼續教育發展的趨勢與啟示[J].現代商業，2013（7）.

⑦國家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Z].2010.

⑧⑨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專業技術人員繼續教育規定[Z].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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