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價值探究

王永友

（西南大學 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中心，重慶 400715）

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價值探究

王永友

（西南大學 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中心，重慶 400715）

哈軍工作為在新中國高等教育史上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第一所綜合性軍事技術院校，為我國的國防科技事業與國防教育事業做出了重大貢獻，產出了一大批具有開創性的科技成果，培養了一大批杰出科技人才。這些辦學成就的取得，與哈軍工卓有成效的思想政治教育密不可分，思想政治教育在其辦學過程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促進了我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的形成，引領了20世紀60年代全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發展，在探尋思想政治教育是人才培養之魂、思想政治素質是人才素質之本、思想政治教育目標是人才培養目標之首的人才培養規律上做出了重要貢獻，彰顯出重要的理論價值、歷史價值和現實價值。

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特色；思想政治教育價值

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因校址在哈爾濱，所以又簡稱“哈軍工”。哈軍工，在新中國高等教育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為我國的國防科技事業與國防教育事業做出了重大貢獻，產出了一大批具有開創性的科技成果，培養了一大批杰出科技人才。這些辦學成就的取得與哈軍工卓有成效的思想政治教育密不可分，思想政治教育在哈軍工辦學過程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是一個時代的驕傲，促進了我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的形成，引領了全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發展，在探尋思想政治教育是人才培養之魂、思想政治素質是人才素質之本、思想政治教育目標是人才培養目標之首的人才培養規律上做出了重要貢獻，彰顯出重要的理論價值、歷史價值和現實價值。

一、促進了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的形成

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首先體現在促進了我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的形成。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對促進我國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特別是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的形成起到了奠基作用。

(一）思想政治教育規范性的概念使用和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的界定

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在概念使用上從“政治教育”“思想工作”“馬克思列寧主義及毛澤東思想教育”“政治理論教育”“馬克思列寧主義基礎理論教育”，到“政治思想工作”“政治思想教育”“思想政治教育”，逐步完成了對這一概念的規范使用。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在教育主客體及其關系的界定上，從最初學院一級設有政治委員，學院機構中設置政治部，系一級設有政治委員 (系下設專科，也配有政治委員），分別對各層次干部、教師和學員的思想政治工作負責，到后來成立學員隊，學員隊建立黨支部，專門設指導員負責學員的思想政治工作。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還包括政治理論課教師和其他基礎課、專業課教師，他們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對學員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因此，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是十分明確的。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的客體主要是干部、教師和學員。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明確的主客體及其相互關系，對今天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理論及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格局的形成具有奠基作用。

(二）思想政治教育基本性質的界定和基本功能的明確

哈軍工很早就提出政治理論教育的目的：“轉變學員的世界觀，提高學員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1]43這與我們今天提出的思想政治教育要“提高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改造主觀世界”[2]136的目的是基本一致的。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是為了實現人才培養的“紅”，即培養為社會主義服務、為人民服務的革命接班人，體現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階級性這一基本性質。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在功能實現上主要體現在引導學員樹立共產主義遠大理想、主動獻身國防事業、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保證學員在政治上講忠誠、思想上講積極、品德上講奉獻、作風上講“三嚴”、行動上講統一，教育學員主動擔負起服務國防現代化建設的使命，刻苦學習國防科技知識，掌握過硬本領，努力成長為“又紅又專”的的軍事工程師。“引導、保證、教育”這3個方面的功能，也是我們今天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功能。

(三）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確立和任務的明確

哈軍工經過17年的發展，形成了“政治堅定、思想積極、品德高尚、作風過硬”“四位一體”的思想政治教育目標，這一目標體系分別從政治、思想、品德、作風上對達到的要求做出了具體規定，與今天提出的思想政治教育個體目標在思想素質目標、政治素質目標、道德素質目標和心理素質目標上要達到的要求是基本一致的，特別是在政治目標上都要求具有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牢固樹立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忠誠于黨的領導，在思想目標上都要求具有馬克思主義理論素質、樹立科學的世界觀，在品德(道德）目標上都要求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在作風 (心理）目標上都要求堅強的意志和頑強的作風。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突出以理想、信念、使命、責任為重點任務，以及對學員進行品德、修養、作風的訓練和教育，與今天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強調“以理想信念教育為核心深入進行三觀教育、以愛國主義教育為重點深入進行民族精神教育、以基本道德規范為基礎深入進行公民道德教育、以大學生全面發展為目標深入進行素質教育”[3]177是一致的，在許多具體的教育內容上是重合的。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與任務，為今天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和任務奠定了基礎。

(四）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方法、途徑與載體以及思想政治理論課課程體系的形成

在思想政治教育方法上，哈軍工堅持灌輸教育與疏導教育、師長教育與互相教育、正面典型教育與負面典型教育、分層教育與普遍教育、顯性教育與隱性教育相統一，強調各種方法的靈活運用，這些教育方法也是今天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常用的方法，這也為當前構建系統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奠定了基礎。在思想政治教育途徑與載體上，哈軍工借助學院各級領導和專職干部等思想政治工作者的言傳身教、政治理論課教學、與家長通信、與學員溝通談話和下工廠、下連隊、下農村等實踐活動，以及內務衛生和軍容風紀檢查、野營實戰訓練等途徑和載體，達到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在這些途徑和載體中，許多也是今天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途徑和載體，甚至比今天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途徑和載體更有效。哈軍工的政治理論課從最初的馬列主義基礎、中共黨史、政治經濟學和政治工作4門課，到后來的一、二年級開設中共黨史課，三年級開設社會主義建設課，四、五年級開設馬克思主義哲學基本原理和毛澤東思想課，并配合教學內容組織專題報告、參觀調查、放映電影等，構成了符合當時時代背景的政治理論課課程體系，與我們今天開設的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中國近現代史綱要、毛澤東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課等構成的課程體系有諸多相似之處。哈軍工政治理論課課程體系及其實踐操作，為構建今天大學生思想政治理論課課程體系及其實踐操作奠定了重要的理論和實踐基礎。

二、引領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發展

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還體現在引領全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發展上。哈軍工根據“又紅又專的軍事工程師”這一人才培養目標，確立了“政治上信仰堅定、對黨忠誠、思想上積極進取、‘三觀’正確、品德上甘于奉獻、全心服務、作風上 ‘三嚴’要求、軍人風范”的思想政治教育目標體系。經過10年的發展，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走在了全軍和全國高校的前列，引領了20世紀60年代全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發展，為人才培養提供了可靠的思想政治保證，“先后有80多所地方兄弟院校的近500人到哈軍工參觀、學習”[4]835。

(一）高度重視學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哈軍工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視既體現在人才培養目標上，也體現在人才培養的理念、思路和人才培養計劃上，還體現在人才培養的具體實踐上。哈軍工始終把思想政治教育擺在人才培養工作乃至學校整體工作的首位，這種重視體現在哈軍工各級領導的一言一行上。陳賡院長帶頭為干部、教師和學員做政治報告和形勢報告，以提高干部、教師和學員的思想政治覺悟，逐一回答學員提出的具體問題，以解決學員思想上的疑難與困惑。為了了解學員的思想特點和思想實際，哈軍工不僅定期組織開展學員思想政治狀況調查，院領導還不定期深入學員課堂、宿舍、食堂，了解學員學習、生活的實際狀況和學員的心理動態及需求，準確把握學員的思想脈搏，努力培養良好的校風、教風、學風，不斷總結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經驗和教訓。如針對干部子弟的教育問題，院系領導經常召開干部子弟座談會，表彰先進典型，有針對性地解決他們的思想問題;政治部青年干部專門對干部子弟的學習、思想狀況進行調查，總結出對干部子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4條經驗，即加強正面教育、學院教育與家庭教育相結合、基層干部要正確認識干部子弟的優缺點、教育群眾正確認識干部子弟的缺點。在哈軍工建校10周年之際，學校專門召開學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時任政委謝有法特別強調了學員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如果學員學不好，學院培養不出合格的人才，那就是最大的浪費!我們的學員都很年輕，應該教育他們樹立雄心壯志，攀登軍事科學高峰，不要做社會上的庸人。”[4]810時任院長劉居英特別強調了培養優良班風的重要性：“作風好比土壤和氣候，學院好比青苗。有什么樣的土壤和氣候，就長什么樣的莊稼。”“一個班的政治風氣和學習風氣的好壞，對全班每一個同志都有極大的影響。”“我們的學院既然擔負著培養 ‘又紅又專’的國防科學技術干部的光榮任務，那么要使每個學員都能在政治上、思想上、學業上不斷地得到較快的進步，而不至于在資產階級思想的影響下走上錯誤的道路，那么就必須使每個學員都樹立起良好的作風，同時在作風的培養上，我們必須一個班一個班地具體抓。”[5]由于哈軍工領導對學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高度重視，并親自抓、層層抓、具體抓，取得了在全國領先的地位和成績。1964年春，僅由“各省、市和上級機關統一組織到哈軍工學習思想政治工作經驗的就有56所高校的230名領導干部和工作人員”[4]835。

(二）形成了目標引領的思想政治教育模式，創新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與途徑

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之所以能夠在全國取得良好成效，一個重要的原因在于，哈軍工在多年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探索中逐漸形成了目標引領的思想政治教育模式。在這一模式中，思想政治教育目標始終處于中心和引領地位，其中，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即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配備、遴選、職責和能力素質提升都必須服從和滿足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客體即接受教育的干部、教師和學員的成長和發展都必須根據思想政治教育目標作出調整，適應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選擇和確定、方法的選取與靈活運用、教育途徑的選擇與相互結合都必須緊緊圍繞著如何達成教育目標這一中心要求來進行;教育載體的選取、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構建和打造、思想政治教育條件的準備都必須按照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指向來思考。如，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中師長教育、案例教育等方法的運用、課程安排與課程體系的設置以及學校教育與課堂教學等途徑的把握，都是緊緊圍繞“培養具有馬克思主義理論品質、堅定信仰共產主義理想、樹立科學的世界觀和革命的人生觀、對黨絕對忠誠”的教育目標進行的;疏導教育、互相教育與層次教育等方法的運用，日常養成教育與家庭教育等途徑的把握，是緊緊圍繞“培養具有高尚的共產主義品質、樹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思想、艱苦奮斗與無私奉獻的精神”的教育目標來選取的;正面教育、反面教育、普遍教育與隱性教育等方法的運用，野營訓練教育與實踐教育等途徑的把握，是緊緊圍繞“培養積極向上刻苦學習的精神、嚴謹嚴密嚴格的 ‘三嚴’作風、一絲不茍頑強拼搏的軍人風范”的教育目標來選擇的。哈軍工思想政治教育目標對思想政治教育各要素起著統領作用，在思想政治教育結構中處于中心地位。哈軍工形成的思想政治教育目標引領模式，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中是領先的，引領著當時全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發展。

(三）樹立了一批思想政治教育的先進典型，切實保障人才培養中心任務圓滿完成

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實踐中，哈軍工十分重視樹立先進典型和發揮先進典型的導向作用。如在辦學過程中涌現出的教書育人先進典型張金槐，全身心投入黨的教育事業，時時處處關心學生的成長，既善于教書又善于育人，既注重言教又注重身教。學院先后組織了幾百名教師和院系領導干部去聽課，老教授們深表贊許，青年教師們暗自欽佩。張金槐的先進事跡和教學經驗還在《光明日報》上進行了報道，受到國內高校的普遍重視。張金槐的經驗在哈軍工普遍開花結果，善于做學員思想工作的教師不勝枚舉，教師們不再是單純傳授知識的“教書匠”“教學過程中普遍注意在政治上培養學員具有無產階級革命者的品格、在業務上培養學員具有科學工作者的品格”[4]819，努力做到既教書、又育人。哈軍工還在學員中樹立了一位思想政治教育的先進學員典型。為滿足國防建設事業需要從清華大學抽調來哈軍工插班學習的李慧芬，面對專業完全不對口、一二年級7門基礎課一點沒學過的背景下，不僅沒有被學習上的困難嚇到，經過通讀《毛澤東選集》1-4卷、精讀和反復閱讀《矛盾論》《實踐論》等30多篇文章，寫下10多萬字心得筆記，最終學習由被動轉主動，成為每門功課全部5分的優秀學員，以自己的模范行動證明青年學生樹立科學世界觀與革命人生觀的歷程。經過多年認真細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哈軍工在師生中培養了一大批李慧芬式的積極分子，他們以滿腔的政治熱忱投入到時代洪流中，不斷從馬列主義著作中吸取智慧和力量，自覺錘煉自己的思想和品格，成為那個時代青年學生的楷模。“為人民服務”“做一顆永不生銹的螺絲釘”成為哈軍工學員共同追求的崇高精神境界。1964年春到哈軍工學習思想政治工作經驗的時任江西工學院院長高凌，在與學員們一起同吃、同住、同學習、同勞動、同娛樂的“五同”體驗后，深刻體會到“哈軍工從嚴治校給學員帶來的良好影響”“深為學員們有理想、有志向、積極向上、刻苦學習的精神風貌所感動”[4]836。許多大學領導到哈軍工學習參觀后認為：“哈軍工是心懷祖國、革命第一，為了中國的原子彈和導彈上天，首先抓人的思想革命化，為國家培養出鋼鐵鑄成的軍事科技專家。”[4]837

三、探尋了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規律

(一）思想政治教育是人才培養之魂

哈軍工的人才培養，思想政治教育始終是貫穿其中的靈魂。在哈軍工的人才培養中，始終貫穿著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在《關于執行教育任務中幾個主要問題的決定》指出，“政治上好，技術上好，‘又紅又專’才是合格人才。”[6]25這里的“政治上好”“紅”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陳賡院長在給首期畢業學員的信中繼續強調：“我們的目標是 ‘又紅又專’‘紅透專深’。”[6]117可見，“紅”的思想政治教育目標始終貫穿在哈軍工的人才培養目標之中。在哈軍工的人才培養理念中，體現了思想政治教育的靈魂，強調“既教書，又育人”，這里的“育人”主要強調的是人的政治、思想、道德、作風等品質，核心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在人才培養宗旨上，強調為國防現代化服務的使命，但學員能否肩負起國防現代化的服務使命，關鍵就在于哈軍工的思想政治教育是否真正到位。在人才培養計劃中，思想政治教育仍然是貫穿其中的靈魂，政治理論課從一年級貫穿到五年級，在每個階段政治理論教育的要求有所不同。在哈軍工的人才培養過程中，從預科入伍教育、野營訓練教育到黨課、團課教育，從日常養成教育到革命傳統教育、革命英雄主義教育，再到下工廠、下連隊、下農村的社會實踐教育等，思想政治教育貫穿于人才培養的全過程。在培養的規格上，強調德、智、軍、體全面發展，其中“德”被放在第一位，且是貫穿于德、智、軍、體全面發展之中的。事實上，今天我們在人才培養上無論是強調“德育為先”，還是強調要“立德樹人”，都說明了思想政治教育在人才培養中的重要性，是人才培養之魂。由此可見，哈軍工在探尋思想政治教育是人才培養之魂這一培養規律上是超前的，而且在辦學實踐過程中很好地遵循了這一規律，這對我們今天客觀、科學地認識思想政治教育在人才培養中的優先地位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二）思想政治素質是人才素質之本

哈軍工的人才培養定位中強調“又紅又專”，這里的“紅”是指“思想政治素質”，“專”是指“專業技術素質”，兩方面的素質都很重要，但“紅”在前，說明“思想政治素質”是第一位的，是起統領作用的首要素質。哈軍工的人才培養規格中強調“德、智、軍、體”全面發展，“德”主要是指“思想政治素質”，要求學員政治上堅定，樹立起科學的世界觀和革命的人生觀，忠于祖國、忠于人民、忠于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堅定獻身國防事業的意志和決心;“智”主要是指“科學文化素質”，要求學員具有較高的科學文化素養，扎實的國防科技基礎理論和專業技能，較強的自學能力、獨立工作能力和分析解決問題能力;“軍”主要是指“軍事素質”，要求學員掌握必要的戰略、戰術思想和軍事知識，具有高度的組織紀律觀念，養成軍人特有的生活作風和思想作風;“體”主要是指“身心素質”，要求學員具有強健的體魄和一定的體育技能，能夠忍受一切艱難困苦，勇敢頑強，具有堅忍不拔、勇往直前的意志品質。在哈軍工對人才培養所要求的這些素質中，除了“德”是對“思想政治素質”的要求外，“軍”和“體”中都包含有“思想政治素質”方面的要求，如“高度的組織紀律觀念”“良好的生活作風和思想作風”“克服困難、勇敢頑強、堅忍不拔、勇往直前的意志品質”等。從上述對哈軍工人才培養素質的分析來看，毫無疑問思想政治素質是哈軍工人才培養所要求的素質中最根本的素質。事實上，人才能否健康成長、能否向著正確的方向發展，綜合素質高不高、能否為國家和社會發展做出有益的貢獻，關鍵在于思想政治素質的保證作用。哈軍工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很好地遵循了這一人才培養原則，這對我們今天客觀、科學地認識人才素質的要素構成以及思想政治素質在人才素質結構中的首要地位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三）思想政治教育目標是人才培養目標之首

在哈軍工人才培養目標的逐步明確過程中，從最初《關于成立軍事工程學院的報告》中提出的培養維護和使用工程師，到前蘇聯駐中央軍委顧問團總顧問科托夫上將第一次將哈軍工人才培養目標明確為“軍事工程師”，并且比較系統地闡釋為：“一個體魄健壯的士兵，一個熱愛祖國的技術軍官，必須能忍受一切艱難困苦，不怕流血犧牲，有鐵的軍事紀律觀念，一絲不茍的工作作風和主動承擔責任的精神。”[7]119可以看出，在哈軍工的人才培養目標中，對“軍事工程師”這一目標的界定，包括“熱愛祖國、忍受一切艱難困苦、不怕流血犧牲、鐵的紀律觀念、一絲不茍的工作作風、主動承擔責任的精神”等，都是對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具體要求，說明在哈軍工人才培養目標的形成過程中，思想政治教育目標是居于首要地位的。無論是從哈軍工最早的綱領性文件《關于執行教育任務中幾個主要問題的決定》中強調對人才培養目標的要求首先是“對黨高度忠誠”“有高度的組織性、紀律性”“工作積極、英勇頑強”，然后才是“精通技術”[8]。哈軍工《第一期教學計劃說明》中第一次完整、系統地正式將人才培養目標明確表述為：“培養政治上堅定，無限忠于黨和人民，忠于祖國，具有高度愛國主義與國際主義精神的軍事工程師;精通并善于使用本兵種技術兵器，能夠獨立完成工程任務，并具有高度組織性、紀律性、較高文化程度和一定軍事素養的軍事工程師;忠誠老實、勇敢頑強，富于主動性、警惕性，不怕困難并善于克服困難的軍事工程師;能夠教育與培養部屬，體格堅強，能忍受軍事勤務中一切艱難困苦的軍事工程師。”[1]25充分說明了思想政治教育目標在哈軍工的人才培養目標中是居于首要地位的。從用人單位角度講，有的評價哈軍工畢業生：“政治思想好，業務也很扎實，特別是能吃苦，守紀律，事業心強，有一股頑強的干勁。”[4]746有的評價哈軍工畢業生：“綜合素質好，具有為國防事業獻身的精神和高度的組織紀律觀念，在軍事上具有一定的戰略戰術思想，在業務上知識面廣，基礎理論較扎實，適應性強。”[1]66哈軍工成功地探尋了思想政治教育目標是人才培養目標之首這一教育規律，而且在人才培養實踐中很好地遵循了這一教育規律，并在事實層面上得到了驗證，這對我們今天認識思想政治教育在整個人才培養目標中的首要地位具有極其重要的奠基意義。

[1]國防科技大學校史[M].長沙：國防科技大學出版社，1993.

[2]張耀燦.現代思想政治教育學[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

[4]騰敘兗.哈軍工傳（下卷）[M].長沙：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2006.

[5]工學[M]//哈軍工史料.內部資料，1963.

[6]王春暉.走進哈軍工紀念館走近哈軍工[M].哈爾濱：哈爾濱工程大學出版社，2013.

[7]騰敘兗.哈軍工傳（上卷）[M].長沙：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2006.

[8]軍事工程學院黨委會關于執行教育任務中幾個主要問題的決定[M]//哈軍工史料.內部資料，1953.

[責任編輯：慶 來]

G641

A

1674-3652(2017）01-0102-05

2016-10-25

教育部“思想政治教育中青年杰出人才支持計劃”資助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哈軍工歷史文化遺存的保護和利用研究”（12YJAZH149）。

王永友，男，重慶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組織文化與思想政治教育創新、文化發展與意識形態建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