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 璐
(長治學院 科研處,山西 長治 046011)
“互聯網+”時代下監護者對青少年網絡行為干預模式分析研究
靳 璐
(長治學院 科研處,山西 長治 046011)
“互聯網+”代表一種新的社會形態,也代表先進生產力,是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新工具。在這一背景下,作為互聯網發展中堅力量的青少年勢必深受影響,培育健康的網絡文化勢在必行,保護青少年上網安全,家庭引導占據第一位,監護者對青少年網絡行為的干預模式影響著青少年的網絡安全,文章通過探究監護者干預的影響效果,探究限制型干預、有目的解釋型干預、無目的解釋型干預的弊端,并初步構建家庭共視干預模式。
互聯網+;青少年網絡行為;干預模式
互聯網+時代,數字技術正在改變人們接收信息的方式,而此同時,給“數字土著”——信息技術環境下成長的青少年帶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對于他們來說,數字化的世界決定了他們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而作為他們的監護者的“數字移民”與他們之間存在著代溝,如何正視他們的網絡行為,學會用他們學生的語言和方式與之交流,監護者傳統的干預方式已經不能和青少年有效溝通,構建新的家庭共視干預模式十分必要。
2012年,易觀在第五屆移動互聯網博覽會上首次提出“互聯網+”理念,2015年3月,李克強總理在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出“互聯網+”行動計劃。所謂“互聯網+”計劃就是“互聯網+XX傳統行業”,即互聯網XX行業,譬如“互聯網+金融”、“互聯網+生活”、“互聯網+文教”、“互聯網+醫療”等模式,馬化騰解釋說“互聯網+”戰略就是利用互聯網的平臺,利用信息通信技術,把互聯網和包括傳統行業在內的各行各業結合起來,在新的領域創造一種新的生態[1]。
互聯網與各行各業的結合是對傳統行業的一次升級,充分發揮互聯網在各行各業資源優化配置中的作用,幾十年來,“互聯網+”已經改造及影響了許多行業,最近,“互聯網+雙創”的評估指標體系即將推出,明確利用互聯網推動創新創業的相關指標。這也意味著我們生活中所接觸到的各行各業將與互聯網緊密結合,我們的生活也將成為“互聯網+”的一部分,比如在醫療領域的應用,目前醫療領域已經建立了以互聯網為載體和技術手段的健康教育、醫療信息查詢、電子健康檔案、疾病風險評估、在線疾病咨詢等內容,在傳統媒體行業也開始以使用云計算、大數據來分析客戶流量和需求。
然而,在“互聯網+”時代下,作為“數字土著”的青少年和“數字移民”的監護者所受到的影響和接受程度卻截然不同,青少年接受能力強,思維方式完全是數字化方式,價值觀創新與進取精神在升發,面臨前所未有的西方意識形態與文化的滲透,思想意識比較超前。然而與此相比,監護者的接受能力則相對較弱,一方面擔心青少年健康成長的安全環境,一方面由于自身的局限性與青少年的思想意識存在差距,作為青少年監護者,又面臨引導青少年健康成長和保障青少年網絡安全的雙重任務,這使得青少年監護者在對青少年網絡行為的干預行為中表現不同特點。
由于中國特殊的生活和教育環境,家庭是持續時間最久的一種社會聯系,家庭決定了青少年的成長環境和行為模式深受其監護者影響,在網絡環境中,家庭教育環境和教育方式以及監護者本身的網絡行為也在不同程度上對青少年的網絡行為產生著影響,作為負責任的監護者,我們應該做到的是如何最大發揮網絡對青少年的積極影響。
在研究中發現,監護者本身對網絡的態度可以分為網絡傾向者和非網絡傾向者,網絡傾向的監護者自身對網絡的接受程度較高,在城市監護者中較為多見;非網絡傾向者的監護者自身對網絡存在一定的排斥心理,接受能力差,農村監護者較為多見。然而,其子女的網絡行為卻存在一定反差,比較而言,城市青少年的行為較為理性,反而,農村青少年由于父母的過渡干涉和過渡保護,其中一部分反而對網絡抱有強烈的好奇心,表現出來的行為較為盲目,再加上父母教育和引導方式不正確,反而更容易上癮。
監護者自身的網絡偏好以及其引發出來的干預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作為青少年網絡行為的理性與否的歸因。根據課題之前的研究表明,監護者對青少年網絡行為的干預行為異質性行為較強,根據所收集的資料,對監護者干預方式進行分類:限制型干預、有目的解釋型干預,無目的解釋型干預,當然監護者的干預方式并不是單一的,而是以某種方式為主,三種方式并存的情況出現的。
限制型干預即監護者對于青少年的網絡行為進行內容或時間的限制,比如可以上網,但是不可以上網聊天,或者一天的上網時間不能超過預定時間。有目的的解釋型干預即通過認知干預,使青少年明白上網的利與弊,幫助青少年一起規劃上網時間,青少年自主選擇自己的網絡行為。無效解釋型干預即監護者僅僅強調是否能上網,但又沒有做出是否能上網的實質性解釋,這種情況多見于農村父母,雖然強調青少年不能上網,但理由僅僅是上網影響學習,以至于如何影響做不出更多的解釋,這種解釋即為無效解釋,其解釋僅僅作為限制青少年不能上網的理由,但理由卻不足以作為管理青少年網絡行為的有效性解釋。
巴尼斯等指出,父母的教養方式可以預測個體成年后的問題行為[2]。家庭教養方式可以預測個體成年后的行為,也可以對個體目前的行為產生影響,然而這一前提必須是教養方式,在本文中主要指監護者的干預方式,也就是說,想要對青少年網絡行為產生積極影響,監護者的干預行為必須能與青少年產生共情且干預行為是有效的,否則,反而會促使青少年的行為向反方向發展。
然而,在事實的干預方式中,許多干預方式是無效的。限制型干預雖然在時間和內容上對青少年的網絡行為進行了控制,但是過于死板,不夠靈活,沒有充分考慮到青少年本身的需求,如果需求未滿,而又不能在監護者允許的范圍內發生其它網絡行為,就會轉戰到網吧或同學家,那么這種控制就脫離了監護者的初衷。無效解釋型干預是最為無效的一種干預,更多的是一種強制性的干預,這種干預方式的后果更為嚴重,許多沉迷于網吧,不愿意回家的青少年便是在這種干預方式下走向極端,青少年本身處于叛逆期,強制只會引發反感和叛逆,久而久之走向極端。對于青少年,相對于限制型干預和無效解釋型干預這兩種方式,有目的的解釋性干預是較為容易接受的一種方式,這種方式容易使監護者對青少年產生共情,青少年在感受到這種共情的同時,能夠擺正心態,正確選擇。然而這種方式也有一點的弊端,可能青少年并沒有從真正意義上了解上網的利與弊,不能長久持續,容易反復。
“互聯網+”意味著各行各業深度融合利用通信技術及互聯網平臺,也就是說在各行各業都離不開互聯網,也必將形成自己的互聯網文化,也促進互聯網往更為生態、綠色的方向發展,作為擁有互聯網文化的小家庭,面臨的也是如何更為健康,作為監護者和青少年,也應該考慮使自己家庭的互聯網文化向更為生態、健康、綠色發展,這就需要家庭的每一分子共同努力,共同建立家庭網絡共視模式。
通過研究我們知道不同的干預方式都存在一定的弊端,要想使家庭的網絡文化健康,監護者的干預模式必須有效,研究發現,監護者對自身網絡行為的規范也極其重要,在調查中發現,一些對網絡接受程度較高的監護者自身也存在一些不健康的網絡行為,在A PP迅速發展的今天,也可以說是手機不離手,在正常的使用范圍之外存在許多無用的網絡行為,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求青少年的網絡行為,顯然是不可取的。當然,如果監護者自身對網絡程度接受低,不能充分利用現代網絡的優勢,同樣對青少年的網絡行為是沒有話語權的。
家庭共視模式即監護者和青少年在使用網絡行為的過程盡可能地互相參與,互相了解,尤其在對各行各業中遇到的互聯網問題,能在共同的時間通過共同的能力解決,增加監護者和青少年之間的網絡互動,因此這種模式能有效地平衡監護者和青少年的網絡行為,起到相互監督、相互影響的作用,發揮教育和反向教育的作用。
因此家庭共視模式不是單向的,是雙向的,家庭網絡行為在民主的方式下進行,監護者可以在家庭共視模式下對青少年的網絡行為進行觀察總結分析,當然家庭共視模式不支持監護者在青少年正在進行的網絡行為中進行干預,網絡行為突然中斷會造成青少年的不悅,使效果大打折扣,前段時間一位學生因為其父母不讓玩手機跳樓是最好的例子。任何問題都放到隨后的家庭交流中進行解決。問題的解決依然是雙向的,監護者可能在網絡使用中也存在不當行為,雙向的解決才能開展積極有效的家庭共視。
家庭共視模式是有效的和民主的,傳統的干預模式多是單向的,對于青少年來說也是一種不平等的體現,另外監護者也沒有充分考慮到自身作為榜樣的作用,以致于不能充分考慮到青少年對于網絡的需求和態度,在家庭中沒有形成長期對網絡行為討論和解釋的習慣,青少年也沒有形成表達自己觀點的習慣,沒有在家庭中形成綠色、生態的網絡環境。
這也與我們的調查是相符的,在調查中我們發現一些青少年有良好的網絡行為,在她們背后有良好的家庭支持系統和家庭網絡文化。“互聯網+”決定了在未來的生活中你無法離開網絡,因此逃避不是根本解決辦法,如何健康發展才是根本解決之道。這就需要在今后家庭互聯網生活中,監護者要放下自己作為監護者的姿態,不能總以教育者和管理者的姿態出現在青少年面前,而是要以家庭成員的身份與青少年一起維護家庭網絡文化的健康,因為作為原生態家庭,家庭的任何習慣、文化都對青少年現在以及以后的行為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監護者在干預青少年網絡行為的同時也要接受來自青少年的反監督,或者說反向教育,家庭中的反向教育常常被忽視,事實上這種反向教育對于監護者和青少年來說都是極其有益的。
網絡依賴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取決于家庭教育,雖然目前并沒有確切的研究數據支持,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家庭教育與網絡依賴的形成密不可分,傳統家庭教育模式多是強制性,而青少年本身又處于叛逆的多發期,勢必引發一些問題。張靜指出,父母的一些強制性教育方式經常是激起孩子的叛逆情緒和叛逆行為,導致孩子與父母的溝通越來越少,從而使矛盾不斷積累加深,最終成為導致青少年網絡依賴問題的主要因素[3]。可見,改變傳統家庭教育模式,構建雙向的家庭共視模式已經迫在眉捷,這不僅是對青少年個體的尊重,更是家庭反向教育發展的必然趨勢,也是“互聯網+”時代的必然要求。
家庭共視模式能否在最大程度上發揮其作用,擺脫傳統的監護者干預模式所帶來的負作用,能否正確引導家庭的網絡行為,使家庭形成和諧、健康、生態的網絡環境,使得家庭這個小環境適應“互聯網+”的發展趨勢,形成自己特有的家庭網絡文化,還需要不斷的回訪總結,進行更深入的研究,通過個案和理論研究豐富家庭共視模式的內容和方法,使家庭共視模式變得更加科學系統和精確化,最大程度發揮其有效性。
[1]馬化騰.《“互聯網+”是大勢所趨》[N].人民日報轉載,2016-4-21.
[2]Barnes G M,Farrell M P.Parental support and control as predictors of adolescent drinking,delinquency,and related problem behaviors[J].Journalof M arriageand Fam ily,1992,(54):763-776.
[3]張靜.青少年網絡依賴的成因及干預策略[J].廣西青年干部學院學報,2008,18(03):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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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趙晶.高中生社會支持、自尊與心理彈性的關系[D].山東師范大學,2013.
Research on Intervention Model of the Guardian on Adolescents’Network Behavior in Internet Plus Era
Jin Lu,Hao Li-juan
(Research Adm inistration Office of ChangzhiUniversity,Changzhi Shanxi 046011)
"Internet plus",on behalf of a new social form aswell as the advanced productive forces,is a new tool for mass entrepreneurship and innovation.In this context,young people as the backbone of the Internet development are bound to be deeply affected.Therefore,it is imperative to cultivate a healthy network culture.Fam ily Guidance plays the most important role in ensuring the network security of teenagers.The intervention mode of the guardian on the adolescents'network behavior affects the network security of teenagers.This paper aims to prelim inarily construct themodel of fam ily covariance intervention by exploring the effects of guardianship intervention and exploring the shortcom ings of restrictive intervention,purposefully explanatory intervention,and purposelessly explanatory intervention.
Internet plus era;Internet behavior of adolescents;interventionmodel
G636
A
1673-2014(2017)04-0008-04
(責任編輯 孫志剛)
山西省社科聯重點研究課題“監護者干預下的青少年網絡成癮現象的社會學分析——以長治初、高為例”(ss k lz dk t2015082)
2017—06—06
靳 璐(1986— ),女,山西長治人,研究生,主要從事青少年教育心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