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系統組織理論視角下共青團組織改革問題研究

俆景陽，陳 誠

(中國人民大學 經濟學院，北京 100872)

財經理論研究

開放系統組織理論視角下共青團組織改革問題研究

俆景陽，陳 誠

(中國人民大學 經濟學院，北京 100872)

共青團組織自建立之初就承擔著為中國共產黨培養合格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歷史使命，在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歷史進程中扮演重要角色，始終順應時代發展趨勢是其取得成功的關鍵。在當今全球一體化、信息技術發達、社會思潮多元的大背景下，共青團組織面臨著多重挑戰，全面改革成為共青團組織發展的必然選擇。本文使用開放系統組織理論，分析組織與環境的聯系機制，建立“組織-環境”系統分析框架，通過共青團組織發展歷史的組織理論分析，結合當前面臨的新形勢，探索科學的組織理論在共青團組織發展中的應用，為共青團組織的改革提供建議。

共青團組織改革；開放系統；組織理論；“組織-環境”分析框架

一、研究背景

改革是當代中國最鮮明的特色，是決定著國家命運的關鍵，更是黨和人民順應時代發展的必然要求。黨在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 《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指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必須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全面深化改革”，必須“進一步解放思想、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堅決破除各方面的體制機制弊端”。自此，我國在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領域的全面深化改革廣泛推進。其中，包括共青團、工會、婦聯在內的黨的群團組織改革是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2015年7月，中共中央召開黨的群團工作會議，并隨后公開了 《關于加強和改進黨的群團工作的意見》 ，鮮明地提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群團發展道路，為群團工作的發展開辟了新的篇章。

作為黨的助手和后備軍、黨和政府聯系青年的橋梁和紐帶，共青團的改革意義重大。它是黨中央從全局和戰略的高度做出的重大部署。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共青團工作，多次出席共青團活動，多次主持召開會議研究，做出重要指示，提出明確要求，為共青團改革提供了根本指導方針、堅強政治保證和強大精神動力。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共中央辦公廳于2016年印發了《共青團中央改革方案》，對團中央深化改革做出全面部署。

《共青團中央改革方案》的出臺，意味著黨中央、團中央清晰的意識到團組織中出現的一系列問題：共青團中央存在著“機關化、行政化、貴族化、娛樂化”的不良傾向，同時團組織對于青年的帶動作用不夠，并不能夠鮮明體現共青團組織在廣大青年隊伍中的引領和模范作用。如果這些問題不能夠妥善解決，勢必會使得團組織邊緣化，在社會群眾心目中的形象受損。

為了從組織科學的角度尋求共青團組織改革的依據和解決問題的途徑，本文以開放系統的組織理論視角為基礎，構建了分析共青團改革的“組織-環境”系統分析框架，在此框架之下，對共青團組織的建立和發展的歷史進行了理論分析，同時，對新形勢下共青團組織環境的變化，以及共青團組織的應對邏輯進行了解剖，解釋了新時期共青團的發展和改革面臨的困境和問題。基于此，在文章的最后一部分，以“組織-環境”系統理論，針對新形勢下的新問題，提出了進一步改革和完善共青團建設的對策與建議。

二、理論綜述

(一)“開放系統視角”的組織理論

經典的組織理論主要包括兩個理論流派：早期的“古典理論”以及“行為科學”理論。但是，無論是“古典理論”還是“行為科學”的組織理論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將組織作為一個“封閉”的對象來看待：組織的核心在于內部結構的設計和建構，組織的環境則被視為“給定的變量”存在的。但是，幾乎沒有任何組織可以“自給自足”。于是，現代組織理論逐漸將視野置于”組織-環境“之間的關系之上——即“開放系統組織理論”。“開放系統理論”強調組織環境與組織內部要素的“耦合”，這為分析處于持續的環境變化中的組織變革提供了重要的分析框架。

“開放系統視角”組織理論的界定來自于理查德·斯科特(W．Richard Scott)。在《組織理論》中，他創造性地提出了“理性、自然和開放系統”三個組織理論視角。其中，理性視角的組織是尋求特定目標最大化，并具有高度正式化社會結構的集體(對應于“古典組織理論”)。自然系統視角的組織與其他社會集體有著共同的屬性：其無法與其他社會系統相分離，受這些社會系統力量的制約和影響(對應于“行為科學之組織理論”)。而開放系統的組織視角則不再將組織視為單純的封閉系統，而是一個開放的系統，組織依賴于同外界的人員、資源和信息的交流而存續。

就開放性視角而言，環境不僅影響組織，甚至決定、支撐和滲透著組織。開放性系統理論是在吸取前人理論的基礎上對于層級結構、穩定結構甚至于權變系統進行了創造性地再論述。在開放系統中，系統擁有調節性特征，松散偶聯結構對于系統整合具有重要作用。這種“開放”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系統整體性相對于外部的開放與接納，二是系統自身相對于之前的進化與提升。

共青團作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先進青年群眾組織和廣大青年在實踐中學習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學校，要想開創共青團工作的新局面，就必須借鑒先進的現代組織理論對團組織架構及具體行動進行指導，從開放系統角度充分考慮共青團改革的實踐意義。基于此，本文將基于“開放系統”的組織理論視角，在“組織-環境”之間建構理論框架，分析我國共青團組織的歷史和困境，為共青團發展建立理論基礎，為新形勢下共青團的發展尋找理論指引。

(二)環境與組織

在開放的組織理論視角下，首先，組織是作為一個系統存在的，這意味著，對于組織而言，組織面臨的最為核心的問題是組織的生存；而組織的生存又與組織的能力有關。其次，作為系統的組織是嵌入在開放的組織環境系統之中的，這一層次性的、多樣性的組織環境系統共同構成了組織得以存續的關鍵要素。再次，在開放系統之下，組織的內部要素(包括組織結構、命令-控制系統以及組織文化等等)深受組織環境的影響，而組織能力的獲得需要形成特定的環境管理能力。最后，組織-環境之間的關鍵機制是由信息構成的，這是組織得以形成特定的組織能力的關鍵機制。

圖1 “組織-環境”系統分析框架

在封閉-理性視角下的組織理論看來，組織的核心與組織之共同目標的實現，以及組織效率的最大化有關。但是，系統視角下的組織理論將組織的核心目標界定為組織生存，組織目標的界定則是由非常復雜的組織內部的“政治過程”決定的。此時，決定組織生存的關鍵在于組織能力：與組織效率不同，組織能力與組織能否獲得足夠的資源以保證自身的生存有關。如是，組織內部的個各個要素，包括組織戰略和愿景、組織結構、組織的命令-控制系統以及組織文化等，都是為組織的生存，以及組織獲得更大的組織能力服務的。并且，在組織的內部各要素之間可能存在強大的“制度慣性”，即來自于“封閉理性系統”的內生壓力，導致組織在結構上傾向于“制度性僵化”；這種系統動力學可能會對組織能力的獲得產生負面影響。

在開放系統視角下，組織從來都不是“封閉”的；組織是嵌入在復雜的組織環境系統中的。組織環境系統具有三個特征：首先，組織環境具有“層次性”特征，從單一的組織到組織場域，再到政府制度和社會環境；從區域性的制度到全國性甚至世界性制度，不一而足。并且，在不同層次之間也存在著非常復雜的互動。其次，組織環境存在多樣性。事實上，可以將影響組織的任何外部因素都視為組織環境的組成部分。寬泛而言，組織環境主要包括兩個方面：資源環境，主要是指影響組織核心資源獲取的資源供給狀況，包括人力、物力、財力以及消費者(組織服務的對象)等等；制度環境，主要是指影響組織內部結構以及資源供給狀況的結構化要素。按照斯科特的區分，制度主要包括三個方面：規制要素、規范性要素和文化-認知要素；從制度環境來看，規范性要素和文化-認知要素均屬于“合法性”需求，所以，本文將制度環境界定為兩個要素：政府構成的規制性環境和社會構成的“規范-合法性環境”。最后，組織環境的各個要素之間也是緊密相關的。例如，制度環境作為最基本的規范資源流動的強制性機制，可能深刻的影響資源環境的結構；同樣，資源環境的變化同樣會對組織的制度環境造成影響。這也是“開放系統”分析之“系統”的內在屬性。

(三)組織的環境管理戰略

正如前文所言，決定組織能力的關鍵，與組織的內部“理性化”結構并沒有直接的關系，而與“組織-環境”之間的動態關系有關；或者說，組織內部要素深受組織環境的影響，組織結構與組織環境之間的系統性適應能力，構成了組織能否獲得生存和發展的關鍵。如是，一方面，組織內部的組織結構是否“理性化”，取決于組織應對組織環境的機制。另一方面，組織要獲得充分的生存能力，需要對組織環境進行系統性響應，從而實現組織能力提升。如是，組織的內部要素均與組織應對環境的能力有關。一般而言，組織應對環境的戰略主要包括三個方面：適應環境、吸納環境以及管理環境，對組織內部要素的變革以適應、吸納以及管理環境，成為提升組織能力的關鍵要素。例如，一旦組織的基本任務產生變化，組織的資源環境產生變化，組織的內部結構以及組織的命令-控制體系必須進行相應的改變。

一旦組織內部要素無法通過有效的組織機制實現對組織環境的適應、吸納和管理，組織就有可能陷入一些列生存困境，從而影響組織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組織能否有效地實現組織能力的提升，除了與組織對環境的“有效應對”有關，也與組織能否建構有效的與環境進行“溝通”的信息機制有關。正如卡爾·維克(Karl Wick)所言，組織環境是被“建構”的，所以，組織能否建構有效的與組織環境進行系統性互動的信息系統，以及這種信息系統的結構，構成了組織的核心能力。事實上，按照西蒙的理論，組織結構在本質上就是決策系統，一個信息甄別和處理系統。于是，是否具備開放的、結構化的信息系統，構成了影響組織能力的關鍵變量。

如是，給定組織內部結構的“制度化”和“系統化”效應，組織可能沿著“內部封閉”結構持續演化，導致“組織環境”與“組織內部系統”之間的脫節，組織環境需求無法進入組織內部，改變組織內部要素，最終制約了組織能力的提升。此時，在“開放系統”層次下，對于組織而言，怎樣重新認識組織環境的需求，怎樣在組織環境的要求下重構組織內部要素，怎樣在組織環境與內部要素之間的構建有效的關聯系統，成為影響組織生存和發展的關鍵。

三、發展與挑戰：組織環境變革與共青團

(一)中國共青團組織的發展歷史及其組織理論分析

自黨的早期組織在上海于1920年8月22日建立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至1922年5月，在廣州召開標志著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正式成立的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至今已經九十多年。

深入共青團組織的歷史歷程，可以發現，首先，共青團組織的成熟過程就是一個不斷吸納“新鮮血液”來補充自身的過程，由最初的有識青年自發組成的民間團體到后來不斷向全社會吸納大量人才的黨的后備軍，正是因為共青團開放性的特征才使得這個組織能夠歷久彌新；其次，作為核心的制度環境要素，共產黨提供的規制性環境，既為共青團獲得充分的資源(包括人力、物力、財力，以及合法性資源)——這恰恰體現了制度的“賦能性”特點；同時也建構了共青團的基本約束體系，是共青團能夠保持制度穩定的關鍵。第三，共青團組織對于外部環境保持開放的態度，面對變化中的合法性問題，共青團持續地對自身的合法性策略進行戰略性調整和管理，使其自由度和適應度逐漸提高。所以，綜合而言，一方面，共青團是嵌入在特定的組織環境之中，受組織環境的影響；另一方面，共青團與組織環境之間建構的“松散耦聯”系統，是理解共青團之發展壯大的關鍵。

(二)新形勢，新問題

但是，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的提高，共青團所面臨的組織環境逐漸呈現出復雜性和多樣性特點，新的組織環境勢必會對共青團組織帶來更為復雜的壓力和挑戰。這主要包括如下幾個方面。

首先，全球化導致國內外環境的復雜性上升。作為一個在國際環境下催生的共產主義先鋒組織，國際化本就是共青團得以成立的重要先決條件。但是，新形勢之下的全球化不僅是政治的全球化，更重要的是經濟全球化，以及隨之而來的全球文化。這會深刻地改變共青團的資源結構，加劇了組織之間的資源爭奪。其次，技術發展，尤其是互聯網的發展，使得信息流動變得日趨快速。在“注意力”成為稀缺資源的情形下，這要求共青團對組織環境進行更為快速地甄別和響應，這對共青團的組織結構提出了新的要求。再者，共青團的核心工作對象——即廣大的青年群體，其思想和需求已經產生了深刻的改變，這既與市場化改革、社會流動以及文化的全球化有關，也與新形勢下青年的需求結構變化有關。這對共青團之最為關鍵的資源來源產生了影響，也會對共青團的組織合法性產生重要影響。最后，在這一背景下，作為最關鍵的組織環境要素——中國共產黨——對共青團組織提出了一系列新要求。

但是，共青團組織并沒有積極響應新形勢下組織環境的要求。這主要體現在如下幾個方面。首先，社會環境的改變，工作對象的需求和意識形態的變化，要求共青團組織重構其合法性基礎。但是，自成熟的共青團組織建立，其對于自身的意義的詮釋——或者說，對于其“合法性”管理，基本上處于停滯的狀態。或者說，“共青團”已經逐漸成為了“僵化”、“落后”以及“政治工具”的代名詞。其次，信息時代強調對“注意力”的精確分配，對于環境的精準甄別，以及對于組織環境的快速響應，但新時期的共青團卻處于環境滯后的狀態。對于組織環境的甄別和響應的無力，與其僵化的組織結構一道，延緩了共青團之組織發展和組織創新的步伐。最后，新形勢下的組織環境要求相對靈活的組織結構，以實現對信息環境變革的結構化，以及對任務環境的“偶聯”。但是，新時期的共青團組織恰恰面臨著組織結構僵化的現狀，既無法對新的信息結構進行適應，也無法對新的任務環境系統進行有效響應。最后，新時期的共青團還面臨組織文化不健康的問題，即“機關化”、“行政化”、“貴族化”以及“娛樂化”的“四化”。

(三)“脫耦”：快速的環境變革與共青團組織的“機械應對”

馬克斯·韋伯在對官僚制的論述中，對官僚制可能帶來的“鐵籠”效應進行了剖析：作為一個內生系統，隨著“官僚制”組織的建立，“理性的囚籠”會成為限制社會活力的最為重要的制度機制，成為整個社會的“痼疾”之一，限制整個社會的創新能力和活力。在系統理論學者以及制度主義學者看來，早期的組織結構會成為制度化的力量。一方面，組織可能向等級化的方向演變，從而使得組織越來越趨向于“精英化”和“權力化”；另一方面，組織可能沿著“結構化”的方向，利用一系列的組織制度和組織流程，保護自己，“以手段代替功能”，導致組織進一步僵化，運行更加“隱秘化”。

由此觀之，新時期下的共青團組織深陷“官僚制”的“鐵籠”之中。然而，正如前文所言，共青團組織如果要保持持續的組織變革能力，需要對組織環境進行系統性和戰略性響應。但是，面對變化著的組織環境，共青團組織并沒有形成一以貫之的組織結構、組織策略以及相應的信息系統和信息結構，應對組織環境帶來的壓力和挑戰，其組織能力產生了深刻的危機。

如果說，我們將此前共青團的發展壯大的歷程視為一個共青團對組織環境進行適應、吸納和戰略性管理的過程——此時，共青團和其組織環境構建了“松散耦聯”系統，從而實現了共青團的發展壯大。那么，新時期新形勢下的共青團，其回應環境的乏力，可以被視為一種“脫耦”的系統狀態。在這樣的狀態中，由于共青團深受內部系統變動的影響，其被鎖閉在共青團組織系統之內，導致其無力回應和吸納環境的變化，“脫嵌”于組織環境之中。正是內部鎖閉導致的共青團對于環境的“脫耦”，使得共青團面臨著重重困境，威脅到共青團的組織能力的提升。

四、“再嵌入”：共青團組織改革的政策建議

在“組織-環境”互動的框架下，新形勢下的共青團組織面臨的核心問題在于，共青團的內生性系統結構的互動導致共青團逐漸走向組織僵化，對于組織環境的應對乏力，共青團組織逐漸與其快速變動的環境之間出現了“環境脫耦”的狀態。如是，在“組織-環境”系統的視角下，新時期的共青團組織改革的核心在于“再嵌入”：即在共青團與變動的組織環境之間建立新的“松散耦聯”結構，促使共青團組織適應、吸納和管理新形勢下的組織環境，從而提升自身的組織能力。

在開放系統視角下，組織的核心在于保持組織內部要素與組織環境之間的關聯。如是，對于共青團的改革，需要堅持如下原則：開放性、調節性和制度化。開放性是開放系統視角組織的內在要求，開放性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對組織環境，特別是核心的資源保持開放，保證多樣性資源的獲取；另一方面，組織也需要構建開放的信息溝通系統，以保證對組織環境的開放性響應。如是，一方面，共青團組織需要不斷地吸納新生力量，拓展組織的代表對象；另一方面，共青團組織需要建構完善的信息交互渠道，確保信息暢通。

調節性原則強調，組織變革的核心與“組織-環境”互動有關，其核心在于根據環境變化，通過對組織內部要素的變革，以實現對組織環境的調適。對于共青團而言，調適主要包括兩個方面：針對變化的資源環境和社會需求的調適；以及堅持政策導向以及政策響應的“政策調適”。從資源環境和社會需求調適來看，共青團組織需要對新形勢下的資源結構以及社會需求進行系統性再評估，調適自身的組織戰略、組織結構等內在要素。從政策響應的角度來看，一方面，其規制環境已經明確的規定了共青團組織的調適原則：黨章中明確規定“共青團中央委員會收黨中央委員會的領導，共青團的地方各級組織受統計黨的委員會領導，同時受共青團上級組織領導”；另一方面，基于政策中心系統設定共青團組織目標，把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落到共青團改革的全方面與全過程之中，這是確保共青團組織的核心資源和合法性。

制度化原則強調，在組織環境和組織之間，以及組織內部各要素之間建構制度化的組織結構和組織流程，將組織環境與組織之間的聯系進行制度化，從而保證組織對于環境的應對能力。對于共青團而言，這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在系統導向的基礎上，根據信息系統的要求實現內部系統的優化；另一方面，通過對環境的系統權衡，構建具有更強適應性的組織結構。此時，組織結構既是環境需求的響應機制，同時，強適應性的組織結構也實現了組織與環境之間的關系的制度化，從而在一定程度上規避了共青團組織可能面臨的不確定性，提高了共青團的生存能力。

基于此，進一步改革和發展共青團組織，具體而言：第一，建立一套完整的包含使命、愿景、核心價值觀的，“接地氣”的，能引起青年人的共鳴價值體系。第二，完善干部管理體系，改革領導行為。一方面，需要擴大參與和代表性，吸納更多的資源進入組織之中；另一方面，需要以組織任務多樣性為基礎打造專業、負責任的干部隊伍。第三，改革組織結構，使之與外部環境實現適應和聯動，構建共青團組織的“偶聯系統”。一方面，“減上補下”，團中央和各級團機關精簡行政編制，做實做強基層，避免“頭重腳輕”，建立扁平化工作機制和項目化工作機制，克服“行政化”問題。另一方面，要將共產黨的資源和制度需求系統地整合到組織結構之中，完善雙重領導體制，加強省級黨委的工作溝通，明確協管范圍，程序和方式。第四，實現組織文化的重構。在“四化”問題日趨嚴重的情形下，一方面，管理黨組織對于共青團的組織需求，把思想政治引領貫穿團的各項工作和活動；另一方面，深入研究和把握青年成長面臨的問題和困境，切實提高服務青年、幫助青年的能力。

[1] W·理查德·斯科特，杰拉爾德·F·戴維斯.組織理論：理性、自然與開放系統的視角[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

[2] W·理查德·斯科特.制度與組織——思想觀念與物質利益[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

[3] 沃爾特·鮑威爾，保羅·迪馬吉奧. 組織分析中的新制度主義[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4] 赫伯特·西蒙.管理行為[M].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04.

[5] 米歇爾·克羅齊埃，埃哈爾·費埃德伯格.行動者與系統[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6] 埃哈爾·費埃德伯格.權力與規則[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7] 杰弗里·菲佛，杰勒爾德·R.薩蘭基克.組織的外部控制[M].北京：東方出版社，2006.

[8] 馬克斯·韋伯.經濟與社會[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8.

[9] 詹姆斯·G.馬奇、赫伯特·A.西蒙.組織[M]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08.

[10] 彼得·布勞，馬歇爾·梅耶.現代社會中的科層制[M].南京：學林出版社，2001.

[11] 羅伯特·K.莫頓.社會理論和社會結構[M].南京：譯林出版社，2006.

[12] 方振邦,羅海元.中國公共組織平衡計分卡應用設計研究[J].北京行政學院學報,2008，(2):32-36.

[13] 胡獻忠.共青團職能歷史演進與拓展的文本分析[J].中國青年社會科學,2015，(5):65-70.

[14] 昀熙.詹姆斯·羅森茨韋克.奠基系統管理學[J].現代企業文化(上旬)，2013，(8):56-75.

[15] 胡獻忠.群團改革背景下的共青團:問題與前瞻[J].青年學報,2015,(4):16-21.

[16] 胡獻忠.全面深化改革背景下共青團發展的關鍵詞與邏輯支點[J]. 青年學報,2014,(3):7-13.

[17] 褚敏.推進共青團改革,促進青少年積極發展——關于落實群團工作會議精神的思考[J].青年學報,2015，(4):12-15.

[18] 鄭長忠.新時期政黨的青年組織的政治性、先進性和群眾性研究[J].中國青年社會科學,2015，(6):54-60.

[19] 俞進.社會轉型與共青團的改革創新[J].中國青年研究,2008,(1):39-41.

[20] 馬迎賢.資源依賴理論的發展和貢獻評析[J].甘肅社會科學，2005,(1):116-119+130.

[21] 費顯政.組織與環境的關系——不同學派述評與比較[J]. 國外社會科學,2006,(3):15-21.

[22] 劉旸.開放系統視角下組織與環境關系的思考[J].管理觀察,2014,(19):191-192.

[責任編輯：郭秀艷]

Research on the Reform of Communist Youth League Organizations under the Open System

XU Jing-yang， CHEN Cheng

(School of Economics,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China)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Communist Youth League organization, the Communist Youth League has assumed the historical mission of cultivating qualified builders and successors for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historical process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leading the people of the whole country in building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it is the key for its success to always conform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tim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global integratio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development and social thought, the Communist Youth League organizations face multiple challenges, and comprehensive reform has become the inevitable choi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mmunist Youth League organizations. This paper uses the theory of open system organization, analyzes the mechanism of organization and environment, establishes the framework of "organization-environment" system analysis, analyzes the organization theory of the Communist Youth League organization through the organization theory analysis of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of the Communist Youth League organization and the new situation Development of the application for the reform of the Communist Youth League to provide recommendations.

Communist Youth League reform; open system; organizational theory; “organization-environment” analysis framework

2016-12-30

俆景陽(1981-)，男，遼寧大連人，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博士研究生，從事公共組織人力資源研究.

D297

A

2095-5863(2017)02-0001-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