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城邦正義觀的內涵及結構
——柏拉圖《理想國》中的正義觀

(云南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云南 昆明 650091)

古希臘城邦正義觀的內涵及結構
——柏拉圖《理想國》中的正義觀

王楊迎璞黃自輝

(云南大學公共管理學院云南昆明650091)

探析正義究竟是什么、正義與非正義究竟誰能獲得更大的利益、二者誰更能使人獲得幸福及二者有什么差別等有關城邦和正義觀的問題。研究城邦統治者的智慧和能力、輔助者的勇敢和意氣和城邦所有人的自我節制，再由正義將三者有機結合統一達到一個和諧的整體。以柏拉圖在《理想國》中的論證邏輯，探究正義城邦的結構、特點、功能及運行機制。

社會分工；正義觀；城邦；正義與非正義

正義古希臘時期及現代信息社會都有著基礎性作用，是政治社會構成的最基本元素。人們無時無地在探討著正義的含義，想知道正義到底是什么、正義在社會生活中如何體現，正義的功能和作用是什么、正義與非正義有何差別，如何界定正義與非正義？在古希臘傳統的道德觀念中認為正義是拿了別人的東西就要照樣歸還，欠了別人債務就要如數奉還即給予他人應得之物。智者學派相信正義代表的就是強者的利益是強者有權利要求弱者按照其意愿行事的能力，格勞孔認為“正義的本質就是最好與最壞的折衷——所謂最好，就是干了壞事而不受罰，所謂最壞，就是受了罪而沒法報復。”①。

一、古希臘城邦正義觀的內在構成

柏拉圖的國家起源思想認為國家產生于人類生活的需要。“城邦之所以產生，是因為我們中沒有一個人能完全做到自給自足，相反，每個人(生來)需要很多東西。因為需要很多的東西，于是就把許多人集中在一個居住地，作為社會成員和幫手，我們命名這種集體居住點為城邦”②他認為因為個人需要的多樣性以及相應的個人才能的局限性必然會導致社會分工，而正是由于這種分工促使了城邦和國家的產生。這種分工合作、個求所需和各盡職能的原則正是柏拉圖《理想國》正義論的基礎。

城邦所有的居民都是大地母親生育的，在孕育人類的時候大地母親給不同的人加入了不同的金屬使其成為不一樣的人。給未來的統治者加入了金，使其擁有異于常人的智慧。給一些人加入了次于金的銀，使其成為未來的城邦輔助者。最后給大部分人加入了最次等的銅，這些人就是城邦的普通公民即被統治者。而后根據人的人的稟賦差異劃分出三個公民階級，理想中的正義城邦依次由生產者、輔助者和護衛者組成。這三個階層又分別對應著柏拉圖所說的三種不同的靈魂和德行。護衛者所應該具備的是智慧，是構建城邦及管理城邦事務的能力；輔助者則應該擁有勇敢的靈魂，是維護城邦秩序和保護城邦安全的能力。人因為生活的需要逐漸走到一起，隨后自然形成很多人共同生活的聚落。

二、古希臘城邦的政治統治與正義觀

柏拉圖當時所生活的城邦社會政局紊亂，社會動蕩，造成城邦生活不穩定的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是當時的希臘城邦因經濟因素分裂為貧富兩級，經濟差異極大，窮人與富人往往出于個人主義觀念為本階級謀取利益，政治的種種內容都基于人的內在需求和利益。其二是每種政體本質中都潛藏著不穩定因素，僭主政制的專治與暴政；斯巴達政制的爭強好勝；寡頭政治的寸利必爭；民主政制過分強調自由。每種政治制度都存在明顯的弊病，柏拉圖試圖以“理想國”來改變這個狀態。他提出“首要任務乃是造就出一個幸福的國家模型來，但不是支離破碎地鑄造一個為少數人幸福的國家，而是鑄造一個整體的幸福國家”③城邦的治邦者應該是蘇格拉底所認為的正義的哲人，追求的是所治者的利益而不是治者的個人利益。政治公平與正義的對象是每一個政治參與者即每一個生活在這個城邦的公民，那正義的范圍也應該是城邦內的所有公民，而不是一部分富人或掌握著權利的人。

三、古希臘城邦的公民基礎素質教育

國家是基于人民建構的，同時想要改變國家制度也必須從改變人民基本政治意識和政治素質開始。柏拉圖認為教育是城邦改革事業中最關鍵、最重要也是最基礎的方面。教育和知識的普及是實現優良的政治的必要手段，是積極的從個人精神層面對靈魂的塑造，同時也是實現政治統治最有效和成本最低的方式。

城邦的統治者要負責管理公民和統治城邦，輔助者要從事城邦安全保衛和抵御外敵，生產者則要負責生產城邦正常運行所需要的產品。三者責任不同也決定了國家對于三者教育方式和教育程度的不同。對于治邦者的教育，其目的不僅僅是教會其統治的手段和方式方法，更重要的是要培養其認清真理分辨是非好壞的能力。讓這個哲人領袖可以根據對美好的追求來治理和管理城邦，這個哲人能夠認識世界的本質并且清楚的知道理想的城邦具體是什么樣子。相對于對政治家的高等教育還有一套系統的初等教育或稱全民教育，教育是一種政治社會化的方式，統治者可以運用教育進行統治。輔助者要上戰場保衛城邦，因此他們必不可少的需要勇敢這個德行。蘇格拉底說“勇氣是某種堅守的精神”④，在此他以染布為例。他認為在選拔未來城邦的護衛者時也應該如此，他們身上這種經過教育培養的勇敢的靈魂不會因為時空改變而變化。通過音樂和體育的開化使得他們堅信并且認同城邦的構建理論，自覺遵守城邦的成文和不成文的法律。城邦中還有很大一本部分生產者，他們承擔著城邦運行的物質條件基礎。但同時他們靈魂中充滿了欲望，對于金錢的欲望及對于名利的欲望，對于這一大部分公民的教育的目標是要讓他們學會控制自己的這些欲望。使得他們認同城邦的構建及城邦的法律，自愿的服從統治者的管理，自發的做好自己天賦內的事情。

四、古希臘正義城邦的運行機制

探究了智慧與勇敢兩種靈魂，在柏拉圖的體系中還有一項十分重要的靈魂——自我節制，要想構建一個理想的正義城邦這三者都要具備這種德行。節制在蘇格拉底看來大體上是一種秩序，用來制約欲望的一種心理工具。

一個理想的正義城邦中智慧和勇氣是治邦者和護衛者的靈魂屬性，節制是三者調和的調和劑。而智慧、勇氣和節制三者則是通過正義為其提供基礎力量使其得以正常運行的。城邦中的公民擁有屬于自己的東西，從事一項最合乎自己本性的工作，不干涉不參與別人的工作，不僭越自己的社會地位就是正義。內心的正義會使得三個階層處理好本質上真正屬于自己的事務，可以很好的調和三個階層的關系，把他們統一協調起來，使得整個城邦從多元體轉變為一個整體。

柏拉圖關于古希臘城邦正義觀的很多理念都能在現代社會發現其影蹤，與正義觀關系最為緊密的就是關于一個國家秩序的構建及秩序如何在這個國家中發揮其作用的理論。他認為正義就是每個人做好自己該做的，不去干涉其他的，現在看來這也是一種秩序的表現。秩序無論是對于古希臘城邦還是現代國家都尤為重要，就像一個城市的交通系統。可分為三類，機動車、非機動車和行人，行車道根據這三類主體分為機動車道、非機動車道及行人道。只有當三者分別按照交通規則行駛在屬于自己的道路時，才不會發生交通事故，這個交通系統才能得以正常運行。秩序就像交通規則，是保障國家穩定和發展的基礎。

[1]胡曉燕. 柏拉圖和諧社會觀新解[J]. 政治學研究, 2006, (2): 97-102.

【注解】

①柏拉圖：《理想國》，359A，商務印書館，2002年版

②柏拉圖：《理想國》，北京：華夏出版社，2012年，第55頁。

③柏拉圖：《理想國》，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年版，420C。

④柏拉圖：《理想國》，北京：華夏出版社，2012年，第142-143頁。

王楊迎璞(1993.10-)，女，漢族，云南昆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