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夢雪
(廈門大學藝術學院 福建 廈門 3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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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畢加索
鄭夢雪
(廈門大學藝術學院 福建 廈門 361000)
畢加索作為一位杰出的藝術家,在西方藝術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是現代藝術的創始人,作為西方現代派繪畫的主要代表,他和他的畫對世界藝術史產生了深遠影響。
畢加索從小就展示了非凡的藝術天分,他受美術教師的父親影響,在耳濡目染中學習美術技藝,又進入巴塞羅那的隆哈美術學院,接受專業嚴格的訓練,而后在1897年進入馬德里的皇家圣費南多美術學院就讀,油畫作品《科學與慈善》獲馬德里全國美展榮譽獎,后來又在馬拉加得到金牌獎,可見他具有的深厚的藝術功底。畢加索14歲時已經能創作出比較成熟的作品,他的作品《赤腳姑娘》就已經能充分體現出他對光影、色彩的運用;并且在構圖上,整個畫面也具有和諧穩定的安排,整個畫面富有節奏感和層次,可見少年畢加索對于繪畫技巧的把控之嫻熟。
畢加索的藝術天賦是毋容置疑的,他對藝術的熱愛和不斷探索更是使他成為藝術大師的重要原因。畢加索一生創作的作品多達六萬到八萬件,他的畫風多變,畢加索細膩的情感以及他對于藝術的敏感結合他的經歷,使得他的作品分為幾個時期,包括:藍色時期、玫瑰時期、立體主義時期、古典時期、超現實主義時期、蛻變時期、田園時期。他的致力于在不斷的動手繪畫中探索和創新,為了探求新的藝術手法,同一主題的畫他常常會畫十幾副,從不同風格藝術手法中追求自己的個性。
畢加索第一個風格的階段被人們稱為藍色時期。這個時期畢加索來到巴黎定居,貧困與憂郁時時圍繞著他,憂郁的藍色色調充斥著他這一時期的作品,在這期間他創作了《人生》,以濃郁的藍色調表示貧老與孤獨的苦難。隨后伴隨著畢加索邂逅了自己的愛情,他的畫面由沉重抑郁的藍色變為了鮮艷的玫瑰紅,樂于用艷麗的色彩表現自己的生活。于此同時他結識了野獸派大師馬蒂斯,又創作了《斯坦因畫像》這一作品,被認為是“玫瑰紅時期”到“立體主義”的跳板。而后他的畫面受非洲原始藝術的影響,注意到了幾何學的基本型,他的畫中手是寫實的,而臉卻似土著面具的形象,這在當時顯然是“不合群”的。面對人們的嘲諷,畢加索只是淡淡的說:“這有什么關系呢?最后她總會看起來跟這幅畫一模一樣的。”可見畢加索已經對藝術有了自己獨到的理解,藝術效果是藝術家所表現和傳達的結果,還是觀賞者自我消化的結果。他的《阿維尼翁的少女》更是直接舍棄了遠近空間的關系,大膽運用概括的幾何化造型方法,隨心所欲的組合形體表達畫面。他說:“我把鼻子畫歪了,歸根到底,我是想迫使人們去注意鼻子。”他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提示人們藝術在科技產生之后的另一條道路。
畢加索始終保持著自己這種獨到的藝術見解,幫助他在探索各種變化無常的創作手法時又不缺自己粗獷的個性。我覺得這正是他難能可貴的地方,從小成名并沒有使他安于現狀,不斷練習加深技法的同時始終保持著年輕人天馬行空的創造力,對于藝術永遠懷著赤誠之心。我們似乎無法準確的定義他的繪畫風格,因為他始終在變化。他的畫有時色彩艷麗線條柔和,有時刻板古怪扭曲變形,從古典主義到現代主義、從自然主義到表現主義、在具象與抽象之中來來去去,不受一點束縛,也從不懼怕失敗。他說:“我的每一幅畫中都裝有我的血,這就是我的畫的含義。”反觀自己,我們大多數人都害怕變化,我們喜歡有把握的東西,寧可在自己拿手的事物上如法炮制,也不愿面對新鮮事物中那些不肯定的因素,寧可迎合大眾潮流,也不愿聽到一點點的質疑和看到人們探究的眼神。
如今中國大眾能接受的較多是歐洲的傳統、古典藝術,對于畢加索那些扭曲古怪的人物形象、支離破碎的色塊人們是晦澀難懂的,對中國大眾甚至接觸藝術的小部分人來說,這或許只是一些象征著畢加索的符號。現代主義在我國藝術史上的缺失讓我門畏懼向前邁出探索的步伐,畢加索卻不會,他在那個古典主義盛行的時代自信且自由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即使到了暮年眼中仍然散發著求知的渴望,他破壞著一切、解剖著一切,又用他的手畫出自己的思想表達自己的感受,他說他的每一幅畫中都裝有他的血肉,他自信,他說我們所做的會自動地傾向我們。我覺得我們最需要的就是畢加索的這種精神,永不安于現狀,永遠朝氣蓬勃。
鄭夢雪,廈門大學藝術學院美術系,美術教育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