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孔乙己到祥林嫂

黃輝

摘 要：對于剛進入高一的學生而言，高中不但是新的階段，新的知識，更是新的學習方法。如何順利地從初中過渡到高中，掌握好的學習方法是其中的關鍵。本文將以初中語文教材中的《孔乙己》和高中語文教材中的《祝?！窞槔?，談談初高中語文教學銜接中的小說人物形象分析的方法。

關鍵詞：初高中語文教學銜接 人物形象 性格 分析方法

許多剛進入高一的學生會發現，初中的學習方法突然間都失去了作用。其實如果高中的語文老師有過初中的教學經歷，就會發現中考的側重點是教材的內容，而高中階段的考查，尤其是高考，考查的側重點是由課內到課外的知識的遷移，甚至可以說是考查學生的學習的方法。于是，如何順利過渡，就成了高中語文教師尤其是高一教師重點考慮的問題。接下來，筆者將從小說人物形象的分析這一角度談談初高中語文教學的銜接。

本文將以《孔乙己》和《祝福》為例，在教學上尋找共同點。先通過回顧分析《孔乙己》，得到學習的方法，進而以這些方法去學習《祝?！?。

一、描寫人物的方式

對人物的描寫，可分為兩種。一為直接描寫，一為間接描寫。直接描寫就是直接描繪人物的肖像、心理、語言和行動，又叫正面描寫。間接描寫就是通過對其他人物的描寫來映襯、烘托出所寫人物，或通過別人的評述來描寫人物，即以“烘云托月”的手法，來達到以“虛”寫“實”的目的，又稱為側面描寫。因這兩種描寫手法又以直接即正面描寫為主，基于此，本文重點分析直接描寫中的語言、動作、肖像描寫這三種方式。

1.語言描寫

“言為心聲”，語言是人物內心世界的外露，因此人物語言是小說中體現人物性格的一個重要方面。教師指導學生分析人物語言時，要善于抓住那些個性化的語言進行分析。

例如，《孔乙己》中“多乎哉，不多也”， “君子固窮”，“者乎”，把孔乙己那副窮愁潦倒，但又滿口斯文的迂腐相，寫得栩栩如生，躍然紙上，可說入木三分。

又如，《祝?！分械南榱稚┦グ⒚?，再三向人訴說阿毛被狼吃掉的情景時，開頭總是“我真傻，真的”，這兩句話雖只僅僅五個字，而有其深刻而豐富的內涵，真實地反映了祥林嫂的性格。

這兩例中的語言描寫，都是專屬于主人公的個性化語言，我們通過這些個性化的語言，可以直接感受主人公的內心世界。

2.動作描寫

老舍說過：“描寫人物最難的地方是使人物能立得起來。”怎樣才能使人物“立起來”？筆者認為，只有成功的動作描寫，才能使讀者真切地感到作者筆下的是一個個栩栩如生的活人，人物的精神世界才能得以充分的展示，形象才能真正站立起來。

可見人物的行動是其性格的具體體現。作者描寫人物行動都是有所選擇的，選擇最有意義而又最能顯示出人物性格的行動，分析人物的動作就要抓住這些活動，從人物的動作中挖掘人物的性格，尤其是指導學生注意分析人物在激烈的矛盾沖突中的行動。因為它最能突出人物的性格。

例如，《孔乙己》中描寫窮困潦倒的孔乙己“便排出九文大錢”中的“排” 字，就充分體現了孔乙己此時得意炫耀的心理。又如，《祝?！分袑ο榱稚┗耸K鷹洋捐了門檻后，坦然的去拿酒杯和筷子時被制止時的“她像是受了炮烙似的縮手”，深刻地寫出了祥林嫂的失望，甚至是絕望，這也為祥林嫂的死作了鋪墊。

3.肖像描寫

肖像描寫即描繪人物的面貌特征，它包括人物的身材、容貌、服飾、打扮以及表情、儀態、風度、習慣性特點等。肖像描寫的目的是以“形”傳“神”，刻畫人物的性格特征，反映人物的內心世界。成功的肖像描寫，可說是以形傳神，形神兼備。

例如，孔乙己的“長衫”，就表明了他的身份。而身穿長衫卻混跡于短衣幫，更體現了其潦倒不堪。又如，《祝福》中描寫祥林嫂的肖像，特別是描寫她的眼睛，鮮明地表現了人物的遭遇和內心世界的變化。祥林嫂初到魯家：“只是順著眼（垂著眼，顯出順從的樣子），不開一句口?！痹俚紧敿遥骸绊樦?，眼角上帶著淚痕，眼光也沒有先前那樣精神了。”她精神上的最后的希望破滅后：“眼睛窈陷下去，精神也更不濟了?！睖S為乞丐后：“只有那眼睛間或一輪，還可以表示她是一個活物?！边@幾處的描寫，都抓住了人物的關鍵，體現了祥林嫂的人生遭遇，從而深刻地揭示了人物的內心世界。

二、人物形象與環境的關系

人在一定環境中生存、活動，事件也總在一定環境是發生、發展。所以小說通常通過典型環境的具體描寫刻畫人物形象。環境描寫是指對人物活動的環境和事情發生的背景作描寫。分為兩類，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社會環境描寫是指對人物活動的具體背景、處所、氛圍以及人際關系等作描寫。自然環境描寫是指對人物活動的時間、地點、季節、氣候及花草鳥蟲的描寫。

小說能通過典型的環境描寫，烘托人物的形象。例如，《孔乙己》開頭對魯鎮酒店的格局的描寫，交待了故事發生的環境。例如，《祝福》里對四叔的書房的描寫：“我回到四叔的書房里時，瓦楞上已經雪白，房里也映得較光明，極分明的顯出壁上掛著的朱拓的大“壽”字，陳摶老祖寫的，一邊的對聯已經脫落，松松的卷了放在長桌上，一邊的還在，道是“事理通達心氣和平”。我又無聊賴的到窗下的案頭去一翻，只見一堆似乎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錄集注》和一部《四書襯》?！背錆M封建儒生氣息的書房環境描寫襯托出魯四老爺典型的封建宣教人、衛道士的形象。再如，《祝?！纺恰澳昴耆绱?，家家如此”的年終祝福，魯四老爺那陰冷、破舊的書房，對地獄的迷信、對寡婦的鄙視以及人與人之間的毫不關心的冷漠關系，構成了一幅當時的社會風俗畫，在這風俗畫里，無不籠罩著封建禮教的濃重陰影，這便是祥林嫂生活和一步步走向生命盡頭的社會環境。正是在這落后、愚昧，被封建禮教統治的土地上，才會產生無數像祥林嫂一樣性格的人，才會導致被迫害、被摧殘的悲劇。

以《孔乙己》為例，獲得學習方法，進而通過這些方法去學習《祝?！罚@樣的做法，既符合學生由陌生到熟悉的認知規律，也到達了舉一反三的教學目的。尤為重要的是，實現了初高中語文教學的銜接，幫助學生順利地適應了高中階段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