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優化初探
——以上海出版集團改革為例

劉紹川

理論探討

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優化初探
——以上海出版集團改革為例

劉紹川

出版行業有著特殊的產業身份與行業作用，優化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對于當前的文化體制改革和國有資產改革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上海出版業集團化改革以整合優質資源為目的，在改革中取得了激活了下屬各出版單位應對市場挑戰和擴大收益的積極性等成績。但是，也存在著出版產值、規模、市場占有率徘徊不前，人均生產效率不高，人才流失等現實的不足。要從發揮市場導向、探索資產運營模式、強化監管等三方面對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進行優化，促進出版產業朝健康規范競爭的產業格局發展。

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

出版行業作為文化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在傳播和積累科學文化知識、弘揚民族文化、滿足和提高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和促進國際文化交流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在出版行業中有相當一部分為國有文化資產，如人民出版社等國有出版社，如何確保這些國有資產保值增值，在出版業開辟出一條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的優化途徑是擺在國內出版人面前的一道難題。2003年黨中央、國務院啟動文化體制改革試點工作，出版系統21家單位率先試點改革，為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改革提供了有益經驗。上海最早成立了我國第一家出版傳媒集團——世紀出版集團，拉開了上海出版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改革的序幕，這些出版集團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目前，出版行業改革正處于全面推開的關鍵時期，進入破解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深層次矛盾和問題的關鍵階段，改革的任務仍然艱巨繁重。基于此，本研究以上海出版集團的改革發展為例，探討新時期出版集團堅守文化本位、實施文化科技創新、加速轉型發展，進而探索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優化的途徑。

一、上海出版集團改革的基本情況

（一）上海出版集團的基本特征

經中央及上海市委批準，上海市已正式組建了上海世紀出版集團、上海新華發行集團、上海報業集團、上海印刷集團、上海文藝出版集團、上海印刷新技術 （集團）有限公司等出版集團，涉及書、報、刊三種媒體和出版、印刷、發行三個領域。在集團的組建方式及發展模式上呈現以下特征：

1.業務分工專業化

在業務分工方面，上海的做法不是簡單的堆砌拼湊，組建編、印、發、供齊全，科、 工、 貿一體化，大而全的綜合性集團，而是有所側重的組建專業性出版集團。這樣既避免了同行業內的惡性競爭，讓新組建的集團在各自領域內充分參與市場競爭，提高資源配置的效率，力爭實現國有文化資產的保值增值。

書刊出版業已組建了上海世紀出版集團與上海文藝出版集團，其中世紀出版集團以圖書、報刊出版為主業，同時在藝術品經營領域大力拓展，在基礎教育、古籍文獻整理、社會科學、中國文學、外國文學、醫學、工具書、音樂、美術等諸多細分圖書市場上具有較強實力，是目前國內最具影響力的文化生產和內容提供企業之一；上海文藝出版集團以文學藝術出版物為主要特色，全力構筑上海文學藝術出版的新平臺，在傳統紙質出版領域，以上海文藝出版社、上海文化出版社、上海音樂出版社、上海文藝音像電子出版社、上海書畫出版社、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上海錦繡文章出版社、上海中西書局等為主干，形成了文學藝術出版高地；在平面傳媒領域，通過對品牌期刊 《故事會》、 《上海壹周》、 《咬文嚼字》、 《動畫大王》等品牌期刊的公司化改造，確保其繼續保持行業領跑地位；在藝術品經營領域，以朵云軒品牌為核心，已形成集藝術品零售、拍賣、經紀于一體的經營方陣，并在國內藝術品經營領域保持領先地位。

印刷業目前已組建了上海印刷集團和上海印刷新技術 （集團）有限公司。這種組建專業性集團的做法有利于整合出版資源、保護品牌、發揮特色、促進競爭。上海印刷 （集團）有限公司擁有歷史悠久且規模化、集約化、專業化的中華、商務新華、文化等服務品牌板塊。其中，“中華”品牌以綠色書刊印刷、商業印刷、包裝印刷等綜合印刷服務為主； “商務新華”品牌以柔性版水墨印刷、秘密載體復制、短平快特色印刷、票據票證印刷等專業印刷服務為主； “文化”服務品牌以創意設計、多元化數字印刷、3D打印、文物文化藝術品數字化及數字資產管理、電子商務等文化傳播服務為主；上海印刷新技術 （集團）有限公司以技術創新為核心，建立以企業為主體的創新體系，在印刷材料、印刷信息、書刊印刷與數碼快印這三個領域有新突破，已形成特色和規模，占據國內相關印刷業制高點。報刊業已組建了上海報業集團。上海報業集團由原解放日報報業集團與文匯新民聯合報業集團整合組建成立，是上海貫徹落實中央精神，加快傳統媒體和新媒體融合發展，打造 “形態多樣、手段先進、具有強大傳播力和競爭力的新型主流媒體”的重要舉措。上海報業集團優化報業機構，突出報紙特色，發力新媒體平臺。解放日報、文匯報、新民晚報等主要報紙相繼改版，“上海觀察”、 “澎湃新聞”、 “界面”等新媒體項目相繼涌現。

2.組建方式多樣化

從上海市所組建的出版和報業集團看，其組建方式是不同的，主要有兩種。一種是總公司與分公司模式，如上海世紀出版集團。該集團是1999年經中宣部、新聞出版總署 （原新聞出版署）批準成立的我國首家試點出版集團，為獨立核算、自收自支的事業單位，實行黨委領導下的社長負責制。集團借鑒現代企業制度，將下屬或投資單位分成核心層、緊密層、松散層三種類型，整個集團核心層為一個獨立法人，進入核心層的出版單位法人地位一律取消，成為非法人的經營單位，實行總編輯負責制。集團把進入核心層單位的有關機構整合重組為集團的職能部門，實行人事、財務、資源開發 “三統一”，使集團本部成為決策、財務、投資、營銷和管理中心。2015年7月，按照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和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 《關于同意上海世紀出版集團公司化改制的批復》 （滬委宣 [2015] 265號）等相關法律規定和文件的要求，上海世紀出版集團完成了集團整體公司化改制，將集團由全民所有制企業改制為有限公司，改制后的企業名稱變更為上海世紀出版 （集團）有限公司。截止2015年，集團總體運行狀況良好，全年書報刊音像電子產品總碼洋33.68億元；圖書發貨總碼洋28.88億元；主營業務收入33.88億元；利潤2.07億元；總資產66.91億元；凈資產37.29億元。集團通過改革，探索出一條新路子，得到迅速發展，基本實現了國有文化資產的保值增值。

另一種方式是母公司與子公司模式，如原解放日報報業集團 （現為上海報業集團）。該集團是2000年10月9日組建的，實行黨委領導下的社長負責制。集團行政領導由社長、副社長、總經理構成，集團事務由社長負總責，副社長負責分管集團新聞宣傳工作，總經理負責分管經營管理工作。集團為了實現資源有效整合、優化和利用，打破了原有條塊分割、多頭管理的模式，明確了 “經營與管理分離”和 “統一管理、分類經營”的基本原則，對集團下屬的經營部門，凡是可以獨立核算的，一律從母體中剝離出來，組建公司，“分灶吃飯”，作為獨立法人完全按照企業要求運作，集團是出資人。集團以現代企業制度為目標，逐步建立適應市場的經營機制，對具備條件的企業，加快實施轉制和改制，以促進企業與市場的接軌，有效增強企業的發展活力和市場競爭力。合并組成的上海報業集團資產達到208.71億元，凈資產為76.26億元，總體經濟規模居全國報業集團前列。

從目前這兩個集團運行的情況看，新成立的集團集中精力進行統籌經營，在新技術運用、新媒體發展、新領域拓展上闊步前行，進一步做強了品牌、擴大了影響力。無論是哪種組建方式，在把握輿論導向方面都是有保障的，從出版業的發展、做大、做強看，從國有資產的運營和保值、增值方面看，都取得了可喜的進展。由此來看，不論采用哪種方式組建集團，都應遵循市場經濟規律，按照現代企業制度的要求，逐步建立健全法人治理結構，讓其真正成為市場競爭的主體，在市場經濟中發展壯大。

3.資金來源多元化

資金的籌措歷來是國有資產改革中的難點與重點，沒有相應的資金支持，不僅國有資產改革會停滯，而且會對原有的企業發展帶來不良的影響。上海在組建出版集團時為破解此難題，廣泛吸納資金，積極進行資金多元化的探索。

2004年，新華發行集團實施國有股東多元化改造，公開轉讓集團49%的股權，成為國有控股的混合所有制發行集團。2006年，新華發行集團主營業務資產借殼上市，成為股權分置改革后第一家文化企業上市公司。2007年，解放報業集團非時政類報刊的經營性資產和相關廣告經營業務以定向增發方式注入新華傳媒，使新華傳媒成為我國第一家平面媒體經營業務的第三方平臺。目前，解放報業集團為新華傳媒的實際控制人，其上市模式在全國起到了示范作用，實現了國有資產的大幅增值。

上海在組建集團的過程中，不是單純將國有企業簡單分類，而是在進行重組改制中注重吸納外部資金，形成資金多元化，迅速壯大經濟實力，為下一步加快發展打下雄厚的經濟基礎，向建立現代企業制度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二）上海出版集團改革的成功經驗

上海出版業集團化的建設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中國出版業的市場格局，有效地擴大了出版市場的容量，培育出一批具有競爭力的市場主體，從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制度的層面看，上海出版業的集團化建設對出版業產生了如下積極作用。

1.促進政企分開，提高服務效能

中國的出版單位長期以來一直是政府的附屬物，所以在出版業政企合一。上海世紀出版集團等的成立理順了政府管理部門與出版單位的關系，初步實現了政企政事分開、管辦分離，強化了政府的市場監管和公共服務等職能。2004年年初，上海文化體制改革試點工作領導小組正式組建了上海市文化領域國有資產監管工作小組，同年5月成立國有資產監督管理辦公室，由市國資委授權其負責文化領域國有資產監管的具體工作，機構設在市委宣傳部。主要職責包括國有文化企業的投資、資產處置、業績考核、人事管理等監管工作，監管范圍涵蓋經營性文化資產和非經營性文化資產。這種模式的優勢在于，宣傳部門的強勢推動，有利于促進資產戰略重組和產權變動，起到了產業扶持和整合的作用。集團的組建及其與政府的分離，推動政府實現了從辦文化向管文化的轉變，從管理文化單位向管理市場的轉變，從微觀管理向宏觀管理的轉變。

2.催生新業務形態，緊跟行業發展前沿

新的出版集團成立后在尋求新的發展的過程中，積極適應市場競爭的要求和行業發展趨勢，催生出新的業務形態。連鎖經營、現代物流、超級書店、電子商務、網絡化、數字化、產業鏈和價值鏈的打造在中國出版業事實上都是出版集團建設的伴生產物。

3.改革原有運行體制，確保國有資產增值

在組建集團的過程中，各出版集團均通過改革原有的體制，在國資授權經營、企業運行、組織人事、激勵機制等方面形成了一系列新的制度安排，從而使出版單位更具有市場活力和競爭力，實現了國有文化資產的保值與增值。近年來成立的出版集團均通過改革大大釋放了出版生產力，不少集團的生產規模和經濟實力有了長足的進步。

（三）上海出版集團改革的現實不足

上海出版集團改革以來，在弘揚主旋律，承擔國家大型文化出版項目和主題出版、專業出版領域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但是，在出版業新情況新形勢的沖擊下也存在著一些現實不足。出版產值、規模、市場占有率徘徊不前，人均生產效率不高，員工收入增長跟不上行業發展的趨勢，一些領軍人才、骨干隊伍流失等成為當下亟需解決的問題。

在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方面，由于業務重組力度不夠，出版資源配置不盡合理，規模經濟效益難以體現。到目前為止，這些出版集團尚未徹底實現從物理結合向融為一體的轉變，資產運營的擴大存在數量積累的現象，而沒有根本性的業務整合，原來的初級特征和粗放經營的色彩也并沒有完全褪去。雖然如世紀出版集團等在發行、物流、財務等公共平臺的建設上取得了進展，但圍繞著出版生產線對出版社的結構進行調整力度不足，在專業出版如數字化網絡編輯業務平臺的建設、現代物流體系的建立、發行平臺和分銷網絡的搭建以及相應的電子商務拓展等方面資源投入不足，這就難以實現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所要求的經濟效應。

另一方面，在管理體制方面，尚未完全脫離事業單位實行企業化管理的窠臼。這種體制雖然并不影響出版單位的一般市場運作和經營，但在國有資產經營授權上有限制，資本運作和并購開展不夠靈活，企業的治理結構、運行模式和機制存在著不適應新形勢的風險。

二、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優化的途徑

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是政府在產權的基礎之上，為了實現提高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的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目標，以資產占有者與使用者為對象而開展的管理活動。出版行業作為文化產業中的重要一環，探索適合當前出版業發展趨勢的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途徑至關重要。結合上海出版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集團化改革的成功與不足，本文認為，在以管資本為主的前提下，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優化的途徑存在于以下幾個方面。

（一）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促進出版資源合理配置

堅持以市場為導向、以出版企業為主體，建立優勝劣汰的市場化退出機制，完善國有文化資本布局，鼓勵國有出版企業進行經營模式、商業模式的創新，通過增強資本的合理流動實現優化配置。

遵循市場規律是基于出版物、出版業和中國出版業制度建設的內在要求。出版物是一種商品，盡管是一種包含意識形態的商品，也必須經過市場交換和消費實現其價值和使用價值。生產與銷售必須遵循市場規律、市場機制和市場規則。出版業作為一種產業，由出版事業到出版產業的轉型，實質上是出版業從計劃體制向市場體制的轉型。作為產業，出版企業的公司化、市場化、資本化、股份化、國際化要求等伴隨而來，不斷深化的資本、融資、產權和股權的改革逐漸改善著出版市場的競爭環境。

當前出版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改革與發展實質上是要解放出版生產力，即解放束縛出版企業生產力發展的生產關系、所有制結構，運用市場規則改造和重塑出版管理體制和運行機制，唯一的路徑是政府退出經營，加強宏觀調控。出版業要按照現代企業制度構建出版企業公司治理模式，按照市場經濟規則經營企業。市場規則是一個系統，具有豐富的承載形式和多層次的復雜結構。可以歸納為兩大塊，即制度性市場規則和運行性市場規則。所謂制度性市場規則，也稱為體制性市場規則，是市場經濟健康有序運行必不可少的基本社會制度環境和體制框架。它大致可以概括為四大方面：產權規則、市場要素規則、市場理念規則和市場法制規則。運行性市場規則，是國家運用市場運動的內在規律制定的市場行為規范，包括進入市場的各主體的行為規范以及處理各主體之間相互關系的準則。總體上也包括四個方面：市場進出規則、市場競爭規則、市場交易規則、解決市場爭端規則。

通過上述各種制度性市場規則和運行性市場規則的共同構造，就能夠為我國出版企業的行為提供一個較為完整的選擇框架：出版企業和出版人的角色規定、行為規定、度量標準和獎懲措施。在這個標準市場行為選擇框架內，出版企業與出版人是自由的、理性的，出版市場運行秩序是有序、穩定和富有效率的，實現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的優化。

（二）探索合理有效的經營模式，完善國有資本布局，確保出版業國有資產保值增值

國有資產保值增值首先要控制體制轉型期嚴重的國有資產流失。產權制度改革、出版企業轉制階段最容易發生企業資產流失。國有資產流失包含有形資產流失 （如擔保性流失、改制性流失、經營性流失、分配性流失、投資性流失）和無形資產流失（如人才的流失、知識產權流失、營銷渠道流失）。出版企業資產是國有文化資產，因此，研究無形資產的保護問題具有緊迫性。減少流失，實現國有資產保值增值，主要集中在以下三個方面。

其一，構建有效的國有資本運營模式。構建路徑主要包括：（1）提高國有資產運作效率，促進國有資產形態、結構的優化。國有資本可從印刷、零售、批發、配送等行業退出，而以政策引導和資本控股的形式參與，鼓勵其他社會資本進入這些行業。（2）為書業企業改制服務。改革過程中新成立的國有文化資產經營控股公司不是一般性的書業企業，它掌握著巨額的國有文化資產，它代表國家行使國有文化資產所有權，并以國有股股東的身份對其所控股的公司行使股東權利，他們之間是平等的產權關系，不存在上下級之間行政隸屬關系。

其二，加強國有股權管理。在現代企業制度下，國有文化資產形態不再是實物形態，而是價值形態，國有資產管理的主要形式將是股權管理。隨著國有資產資本化進程加快，國有資產管理的對象要從國有出版企業變為國有文化股權，通過調整國有企業股權結構，降低國有資產在整個社會資產中的比重，做到相對集中，即集中到上游企業、高端企業、基礎設施、大型企業。只有對國有文化股權進行成功經營，使國有資本形成規模經濟，整合其他社會資本，抵御國際資本的沖擊，才能真正達到國有資產保值增值。

其三，國有資本進入相對優勢的出版產業領域。國有資本應當進入最需要發揮作用的出版行業和領域，使有限的國有經濟資源取得最大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一是加強國有資本對出版優良資產的控制力，主要包括對名牌社、名牌店、名牌網絡、名牌連鎖企業的無形資產的保護與增值；二是利用其他國有資本進入這些相對優勢出版企業，使之做大做強。以資產的保值增值作為這些企業的核心戰略。

（三）明晰國有資產監管機構監管清單，構建國有文化資產統一監管體系

我國政府在出版業中的主要角色是為出版業改革提供公共政策與服務。當前，出版業最急需政府提供的公共政策與服務是：政府部門要對我國出版體制改革全局提出一個總體方案和總的協調監管機制。這就要求國有文化資產監管機構在明確出資人的職責定位與監管邊界的基礎上，建立完整的監管權力清單與責任清單，健全國有資產集中統一監管體系，規范監管制度，制定出版企業國有文化資產基礎管理條例，提高監管效率，從而推動對出版業國有文化資產的監管由以管企業為主向以管資本為主轉變。政府有關部門應該和國有出版企業協調一致，著重解決好政企不分、監管覆蓋不完整等問題，政府有關部門應大力推進文化單位轉企改制，協調改制單位的出資主體擬定和完善改制方案；組織實施清產核資；組織實施股權架構、產權關系調整；與工商、稅務、國資委等部門協調，解決工商變更登記、權證變更登記、免稅政策的落實。

加強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的責任體系建設，確保國有文化資產安全。要以預算管理為核心，通過簽訂授權經營和授權管理責任書，明確國有文化資產運營機構的責任目標。嚴格國有文化資產運營機構年度預算 （計劃）審核；針對影響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的重大事項，通過制定規范、加強統計核查、處理典型案例等方式，規范國有文化資產運營機構的經營行為；層層落實國有文化資產運營責任制，特別要落實各級國有文化資產運營機構對外投資單位的資本運營安全和增值保值責任。同時，要規范國有文化資產運營機構的財務制度和核算方法，落實統計核算責任制和過錯追究制。建立重大的經濟損失、重大的投融資行為和資產重組等重要情況報告制度，以及建立重大的資產購置、處置、報廢、重大的基建項目、組織活動等重要事項報告制度。

[1]楊海珊：《我國出版集團化建設初探》，《科技傳播》2015年第8期。

[2]新聞出版總署 “繁榮新聞出版事業，加快發展出版產業”課題組：《關于上海新聞出版業發展狀況的調研報告》，《出版發行研究》2003年第8期。

[3]謝京輝：《國有文化資產管理探索及改革方向——以上海為例》，《探索與爭鳴》2009年第8期。

[4]尹章池：《我國出版體制改革的基本原則》，《出版科學》2006年第2期。

[5]朱靜雯、孫玨：《出版發行集團體制改革與微觀運行機制研究綜述》，《出版科學》2006年第6期。

[6]鄧碩：《論出版體制改革后出版業管理模式的轉型》，對外經濟貿易大學2015年碩士學位論文。

[7]王維佳：《出版集團化：瓶頸及其制約因素》，《出版發行研究》2009年第2期。

（責任編輯 張衛東）

上海市經濟管理干部學院2016年度院校一般課題 “出版行業國有文化資產運營管理體制優化研究”（2016KT—YB02）

G231

A

（2017）05－0105－05

劉紹川，上海市經濟管理干部學院學報編輯部，上海，200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