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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廷的文化舉措與上都文學活動中心的形成

2017-04-13 23:13:29王雙梅
西部學刊 2017年3期

摘要:上都地處金蓮川草原。上都文學活動中心的形成,是建立元代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物,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響。伴隨兩都巡幸制,忽必烈的兩次延攬人才、推行科舉、建設上都文化機構,以及文臣扈從制度等朝廷文化舉措,使大批文臣得以有機會扈從上都。而高層次文人的延續聚集上都,是上都文學活動中心得以形成的核心要素。

關鍵詞:元代;上都;科舉;文臣扈從制;文化機構

中圖分類號:I20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元代實行兩都制,上都是元朝的夏都,地處金蓮川草原,這個自古荒原之地在元代聚集了一批層次高、構成多元的文人,他們進行各種文學活動,上都由此成為元代北方的文學活動中心之一。這不僅是中國歷史上從未有過的現象,而且還對元代文壇產生了重要影響,成為元代文學研究不可忽視的重要課題。而上都文學活動中心的形成,是元代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物,如兩都巡幸制是上都文學活動得以發生和繁榮的政治基礎;隨著元代游歷之風的盛行,大量文人因求仕而游歷兩都,是上都文學活動形成和發展的社會基礎;而大批文臣聚集上都,才是上都文學活動得以形成,乃至發展、繁榮的核心要素。對于前兩大條件,筆者另撰文單獨論述。本文主要從忽必烈的兩次延攬人才、科舉的推行、上都文化機構的建設和文臣扈從制度的形成等朝廷文化舉措方面探討上都文學活動中心形成的歷史條件。

每年帝王巡幸上都,“后宮諸闈、宗藩戚畹、宰執從寮、百司庶府,皆扈從以行”,[1]但是最初的扈從“皆國族、大臣及環衛有執事者”,所謂“天子歲省方留都,丞相侍首中,率百官咸以事從,或分曹厘務,辨位考工,或陪扈出入起居,供張設具,或執橐鞬備宿衛,或視符璽、金帛、尚衣諸御物惟謹。”[2]都是執事人員,對于作為大多數的漢族文臣而言,“外人”和館閣文士的身份卻令他們“仕至白首,或終身不能至其地也”。元代大批文人能夠聚集,與兩都制的建立和實行有關,但不是伴隨兩都制出現的,而是元廷推行一些重大舉措的結果。

一、忽必烈時期的兩次延攬人才

蒙古人憑武力得天下,用人重“根腳”,如何對待儒家文化、漢族文人,一直是元朝統治的大事。隨著治理江南、漢地現實問題的出現,以及統治者對漢文化認識的不斷深化,蒙古統治者以各種方式吸收了相當數量的漢地和江南文士進入政權,推行“儒治”。在元朝中期文化建設興盛以前,忽必烈的兩次大規模延攬人才使一些北方文士和江南有名望的文士聚于大都,并通過征召、官員議事的方式赴上都。

忽必烈為藩王時期,特別是開府金蓮川時期大規模的征召人才,促成了最早一批北方文人聚集藩府。忽必烈“思大有為于天下,延藩府舊臣及四方文學之士,問以治道。”大批舊金文士受征召進入藩府,他們大多為精通辭章的經濟之士和義理之士,多“以馀力為詩文”,也有部分辭章之士,有史可考者就有六十余位。[3]144這些人大多是金末山東、山西、陜西、河北等地儒學、文學等領域的精英。世祖中統建元后,由藩府文人的引薦,北方文士陸續供職元廷,直到元代中期大批南方文士就職各類文化部門,集賢、翰林兩院都以北方文人為主體,①這是忽必烈第一次大量延攬人才的結果。在任職上,金蓮川藩府文人有的任中書省、御史臺官員,其他任職集賢、翰林兩院,為文官。在南北統一之前,這些文人只有極少數作為扈從人員,或作為議事官被征召,或履職而至上都。總之,他們前往上都,只是“驟往倏來”,②沒有形成較為固定的制定,能夠前往上都的文人很少,能夠較長時間居住上都的就更少。

南北統一后,忽必烈第二次延攬人才,為南方文人聚集上都提供了歷史契機。在南宋滅亡之初,元廷就先搜羅醫、僧、道、陰陽賣卜者等。這些人中,有一些也精通詩文辭賦,如率先走進京師起于江西的玄教道士,其中,張留孫、徐懋昭、馬臻、朱思本、吳全節等都是詩文書畫精通的道士,他們扈從帝王巡幸上都,因此,這批江南道士就成為最早在上都進行文學活動的南方人。但是,這些士人化的道士人數是不多的。

由于地域統治的現實問題,忽必烈改變了對江南冷遇的統治策略,至元二十三年(1286)派程鉅夫“求賢于江南”,③這是繼藩府延攬人才之后的第二次大規模納賢,而且只針對“南方耆德清望之人”,[4]是元初促使江南文人北上京師的重大舉措,也是江南文人前往上都的歷史契機。在他們的感召和帶動下,至成宗大德、仁宗皇慶間,南方文人紛紛北上,袁桷、鄧文原、虞集、貢奎等人在列,他們先后入翰林國史院、國子監為學士、史官等。盡管在文臣扈從制度形成之前,他們已經歷經成宗、武宗等朝,但是,直到漢化程度較高的仁宗、英宗朝,這批江南文人才有機會扈從上都,成為元代中期扈從上都文人群的核心。

二、行科舉與文人監試上都

元代仁宗、英宗、文宗朝是文化建設的主要時期,上孔子尊號、行科舉、立奎章閣、開經筵等即是主要表現。這些文化建設的重大舉措,對文人的聚集京師、前往上都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推行科舉,成為文人聚集上都的重要條件。

皇慶二年(1313)仁宗下詔復科,延祐元年八月鄉試,延祐二年會試。“詔以皇慶三年八月,天下郡縣興其賢能者,充貢有司。次年二月會試京師,中選者親試于廷,賜及第出身有差。帝謂侍臣曰:‘朕所愿者,安百姓以圖至治。然匪用儒士,何以致此?設科取士,庶幾得真儒之用,而治道可興也。”[5]558科舉為讀書人開辟了進身之路,在社會上引起士人心態的變化,掀起了元代中期前赴京師以求仕為目的的問學、游學的熱情。上都作為元朝的夏都,不僅能夠為文人提供與大都一樣的出仕機會,還以其迥異于中原、江南的自然地理風光和蒙古風情文化成為元代極為神秘又神圣的帝都,吸引著不遠萬里來到大都的文人。檢索文獻可知,文人游歷上都的路線幾乎都從家鄉到大都,在大都期間尋找合適的機會,跟隨扈從隊伍游歷上都。如元代前期的湖南人馮子振、江浙人陳孚、杭州范玉壺兄妹及子,中后期的江浙文人迺賢、江西韓與玉、涂穎、江浙王袆等等,可以說,文人游歷上都,元廷科舉的實行起著十分重要的推助作用。

上都也曾多次組織鄉試,因而使得大量考生和監試官聚集上都。上都鄉試與其他行省一樣,分蒙古、色目人與漢人、南人兩榜,多由翰林儒臣主持。因監試上都鄉試,一些文臣須前往上都。如周伯琦“是年復科舉取士,制承中書檄,以八月十九日至上京,即國子監為試院,考試鄉貢進士。”[6]還有柳貫、陳旅、宋褧等都擔任過上都監試官,多次前往上都。另外,科舉中第入翰林者,成為后來扈從文臣的重要成員。如楊載、歐陽玄、黃溍、馬祖常、張養浩、元明善、王結等一批詩文名家登第,紛紛進入館閣,日后才有機會扈從上都,有的文臣一生還數次扈從,如馬祖常、元明善等。顯然,這些文人能夠前往上都,是科舉間接而長遠影響的結果。

三、文化機構的建立和文臣扈從制度的形成

作為元朝的夏都,上都設有龐大的機構。“蓋國家盛大,庶事浩繁。其職掌之事,視古者幾至倍蓰。故其官府之升,至于重大。而其屬亦已繁多。日益月增,其勢然也。”[7]中書省、樞密院、御史臺等機構,宣政院、宣徽院、太醫院、將正院、通政院、徽政院、司天監、太府監、大司農司等職能部門,以及文人聚集的翰林國史院、國子學等文化部門在上都先后建立。[8]其中,中書省、御史臺中有少數的文人任職,他們或通過扈從,或者征召、議事而前往上都。而隨著上都各類文化機構的建立和文臣扈從制度的形成,任職翰林國史院、集賢院等機構的文臣,才得以有更多的機會扈從上都。

(一)上都中書省、御史臺等中樞機構的建立與文臣前往上都

中統四年(1263)開平升為上都以前,元代的政治中心是開平,蒙廷行政中樞中書省即置于此,皇帝及中書省主要官員也常居開平,部分宰執被派往燕京組成燕京行中書省,即所謂“行省事于燕”。這種狀況一直延續到至元間遷入大都。這個時期,作為雅好詩文的中書省官員,有的直接坐鎮開平,事于燕的中書省、御史臺等官員,有時也需奉詔北上奏聞,或與開平中書省官員議事。如世祖時期的劉秉忠、劉敏中、王惲等聚于上都就是如此。至元七年(1270年)五月許衡以中書省左丞“隨省赴上都,因具奏阿合馬專權無上,蠹國害民等事。”隨著兩都制的確立,皇帝春夏北巡上都,秋冬南居大都。扈從皇帝于上都的部分中書省官員,組成了所謂“上都分省”,留在大都的另一部分中書省官員,又組成所謂“留省”,上都的御史臺、樞密院等早期建立的機構也是如此。如中書省,元統三年(1335)右司都事蘇天爵有《中書參議府左右司題名記》,至正五年(1345)翰林直學士宋褧有《上都分省左司掾題名記》,蘇、宋都曾將扈從上都的分省參議府、左右司官吏,錄“官僚姓名于壁”,包括參議府、左司、右司等上都分省扈從僚。從文中記錄可知:僚屬之下,還有掾史若干扈從上都,直屬于上都分省。如中書省左司額定的三十九名省掾中,每年有十名隨分省北赴上都。“東曹(左司)職掌,視右司重。為設掾之數,亦倍之。天子歲幸上都,則曹十人從宰相治分省”,而且在“乘輿往返”途中還要在掾史中“內擇二人,聽命于行在次舍,謂之隨駕。”至元五年(1268),御史臺即在上都設分院,“大駕行幸,則畢從于豹尾之中,而非若他官可以更休”。[9]但是不論如何,任職中書省、御史臺等機構官員文臣,保證了兩都政務暢通,需要扈從上都,“大駕歲幸上京,則分臺從,大夫二,必大貴近,不去左右,中丞下分員行”,而他們在扈從期間,“大臣日侍帷幄,時陪論奏,退則入省治常事。軍國機務,一決于中。”[10]馬祖常、許有壬、周伯琦、貢師泰都曾任職御史臺等扈從上都。除此之外,因政務奉詔北上,或官員議事、軍事巡查而前赴上都,如貢師泰。但是,這些文人與任職文化機構的文臣相比,數量上還是非常少的。

(二)上都國子監的建立與文臣分教上都

忽必烈在中統元年(1260)的即位詔書中說:“朕惟祖宗肇造區宇,奄有四方,武功迭興,文治多缺,五十余年于此矣”。[5]64為改變這種“武功迭興,文治多缺”局面,忽必烈即位后采取一系列的有效措施。中統二年(1261)六月,世祖皇帝向全國頒發了一道詔書,“宣圣廟及管內書院,有司歲時致祭,月朔釋奠,禁諸官員使臣軍馬,毋得侵擾褻瀆,違者加罪”。[5]71全國各地的宣圣廟及學校,依法受到了保護。中統二年(1261)八月,元朝政府就命令開平守臣釋奠于宣圣廟,[5]73建立了上都儒學教學機構——孔廟。至元八年(1271),忽必烈下詔立蒙古國子學,二十四年又命“設國子監,立國學監官。”[5]156

后代君主承接忽必烈的政策,成宗大德六年(1302)設上都國子分學,就在上都孔廟西建有廬舍以待國子生,[11]“諸生入,宿衛者,歲從幸上都”,[5]3861在上都,儒學和國子分學是合二為一的。[12]元上都的儒學,后來就成為接待國子生的上都國子分學。上都孔廟西建有廬舍以待國子生,實際上就是在上都儒學院內新建了幾棟廬舍,接待從幸前來上都的國子生。大德六年(1302)元上都國子分學始建。在這一年,“諸生入宿衛者,歲從幸上都,丞相哈剌哈孫始命(尚)野分學于上都,以教諸生,仍鑄印給之,上都分學自(尚)野始”。[5]3861大德八年(1304)起,實施了國子貢試法,國子生考試及格者即可任六品官。“國子學,秩七品……大德八年,為分職上都,增置助教二員,學正二員,學錄二員,督習課業。……”[5]2192危素曾任職于上都分學,他曾記述上都分學情況:“國子助教,歲從分學上都,佩國子學印,給陽騎公車。學正或學錄一人,伴讀四人,其一人兼學儀,一人兼典籍,一人兼典書,一人兼管勾;弟子員或宿衛或從父兄,無定數。”[13]

從此,每年皇帝巡幸上都,生徒和師儒們都從幸前來上都。以國子助教分教上都的就有虞集、柳貫、陳旅、危素、吳師道、周伯琦、蘇天爵、歐陽玄、程端學、辛傳鼎、羅叔亨④、薛漢⑤、熊太古⑥等,還有擔任國子祭酒的尚野和張翥等,[12]這樣,從成宗大德六年(1302)元上都國子分學建立始,就有很多因國子分教而至上都的文人。上都國子分學的生徒大部分都是“入宿衛者”和大臣子弟,雖然現存文獻沒有可證明國子生在上都的文學活動,但是可以推測,他們也有著較高的文學素養,成為文臣聚于上都文人群中的重要成員。

(三)文臣扈從制的形成與大批文臣聚集上都

翰林國史院是元代文臣聚集最為集中的文化機構,扈從上都的文臣也主要來源于此。翰林國史院的建立、發展和壯大,以及文臣扈從制度的形成,是文臣大量聚集上都的重要條件。

忽必烈于中統二年(1261)五月立翰林院,七月,又立國史院,[14]4至元元年(1264)又將前代屬于翰林院系統內的國史院正式與翰林院合并,設立翰林兼國史院。最初,幾乎所有的國家文化事業都由翰林國史院主管:“蒙古新字及亦思替非并教習于本院,翰林國史、集賢兩院合為一,仍兼起居注、領會同館、知秘書監,而國子學以待制兼司業,興文署以待制兼令,編修官兼丞,俱來隸焉。”[8]后來,蒙古翰林院、集賢院等一批機構獨立,翰林國史院的主要職掌成為“纂修國史、典制浩、備顧問”(《元史·世祖本紀》卷八),終元之世不改。⑦因此,翰院文臣工作甚為清閑。而文人入職翰院的標準是“宜選通經史、能文辭者”(《元史·選舉三》卷八十三),元代文壇的詩文大家幾乎都供職過翰院。如趙孟頫、程鉅夫、虞集、歐陽玄、馬祖常、黃溍、揭傒斯、吳澄、袁桷、鄧文原、范梈、柳貫、陳旅、貢師泰、張起巖、李好文、王沂、宋褧、余闕、張翥、危素等等。隨著英宗至治元年(1321)上都翰林分院的設立,文臣扈從制度形成,才使大量的翰院文臣得以扈從,成為上都文壇文人群體的核心。

泰定帝、文宗朝,是元代文化建設的繁榮時期,經筵制度以及建立奎章閣學士院,也是促成文臣扈從上都的重要舉措。泰定元年(1324),泰定帝在江浙行省左丞趙簡的建議下“皇帝始御經筵”,[15]開設經筵講習制度,選擇優秀翰林儒臣為帝王及王孫講解儒家經典,皇帝巡幸上都時,講臣執經以從,并形成制度,“天子出御,經筵則勸講進讀,啟沃圣心;退則繹前聞,以待訪問”。[9]虞集、周伯琦、黃溍、柳貫、許有壬、歐陽玄、王結、馬祖常、胡助等都因經筵扈從上都,其情形正如時人詩中所述:“水精宮殿柳深迷,朝罷千官散馬蹄。只有詞臣留近侍,經筵長到日輪西。”[16]

文宗建奎章閣學士院,延攬名儒,講授儒學,撰《經世大典》,開創了文化建設的繁盛局面。奎章閣是宮廷藏書和古玩之處,皇帝經常御臨奎章閣。天歷二年(1329)“立奎章閣學士院,秩正三品”,[5]730“置大學士二人,侍書學士二人,承制學士二人,供奉學士二人,參書二人。非嘗任省臺、翰林及名進士,不得居是官。”[17]307聚集了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多種才藝之士,虞集、揭傒斯、宋本、李泂、康里巎巎、趙世延、忽都魯都爾迷失、阿隣帖木兒、鐵睦爾塔識、歐陽玄、蘇天爵、許有壬、柯九思、楊瑀、王守誠、泰不華,一時才俊,匯集于此。而文宗皇帝“非有朝會、祠享、時巡之事,幾無一日而不御”。[15]奎章閣學士院的建立,極大地壯大了翰林文臣的隊伍,隨著文臣扈從制度的形成,客觀上為文人聚集提供了歷史契機。而很多翰院文臣一生扈從多次,虞集、袁桷、馬祖常、王繼學、許有壬、胡助等,有的還因身兼數職,多重身份扈從十數次,如虞集,曾任職國子助教、翰林編修、翰林直學士、經筵進講官、奎章侍講學士。正是元代中期翰院文臣隊伍的壯大、文臣扈從制度的形成,大批文臣才每年來至上都,在上都形成了以翰院文臣為核心的文學活動。正如揭傒斯所云:“自天歷、至順,當天下文明之運,春秋扈從之臣,涵陶德化,茍能文詞者,莫不抽情抒思,形之歌詠。”[18]

(四)崇信宗教,文士化的釋道聚于上都

蒙古民族不僅信奉宗教,而且采取多元并存、為我所用的開放的宗教政策。進入中原之后,原本信奉薩滿教的蒙古統治者開始接受佛教和道教,西征后又接收伊斯蘭教、基督教,在多種教派中,尤其崇信佛、道兩教。上都佛教寺院就有大龍光華嚴寺、大乾元寺、開元寺、帝師寺、慶安寺、弘正寺、黃梅寺等,道教廟觀有崇真萬壽宮、長春宮、壽寧宮、太一宮等,[19]可見,佛道兩教在上都的地位和良好的發展態勢。

金元之際,各種宗教團體及其首領都采用各種手段邀取蒙古上層的恩寵,同時不斷擴大自己的影響。

道教全真派領袖邱處機曾應成吉思汗之召,遠赴中亞覲見講道,備受恩寵,雖然后來全真教在與佛教的論辯中失敗,⑧但是由于統治者對宗教的重視和權衡策略,中統三年(1262)朝廷依然給予全真道領袖張志敬“光先體道誠明真人”的封號,表彰他“增光前輩,垂法后人”(《元史·世祖紀二》,卷五),上都最重要的宮觀長春宮仍不時地接受皇帝的敕令,開設金篆天大醮。而玄教在元朝的興盛,也是在統治者有意拉攏利用和玄教人士的不斷努力下實現的。元初滅南宋,蒙古統治者便開始搜尋僧道醫卜之士,“宋平之初,嗣天師首蒙特召,而正一教實興。”⑨自此,玄教以長期留居京師的玄教大宗師和不時赴闕的張天師為核心,以崇真宮為據點,在兩都展開一系列活動,不斷壯大勢力和提高地位。“醮事是其基本職能,是獲取帝室優寵的前提,頗類市朝鬻道;護佑和管理道教是醮事的提升,參與政治是宗教活動的擴展和升華,周旋于人物之間則是其在兩都維持長期影響的基礎。”[20]因此,玄教正一教道士以其深穩的參政能力積極活躍于兩都,每年都要扈從上都。而道教人士,特別是正一教道士,多精通詩文書畫等,文學藝術修養極高,張與材精于詩畫,尤善大字草書。吳全節“博覽群書,遍察群藝,而于道德性命之要粹如也”,[15]被譽為“玉堂學士”,[13]諸如此類還有張宗演、馬臻、陳義高、朱思本、張嗣德、薛玄曦、夏文泳、蕭輔道、李居壽等,詩文書畫都極富盛名。同時他們又深諳處世之道,如張留孫“排解薦助,人不知所自,亦不肯自以為功,絕口不言。朝政貴客至爭短長,酒盡三爵即假寐。客去,禮復初”。[21]因此,正一教道士在兩都周旋于顯宦名流、文人雅士間,如魚得水。

喇嘛教也是如此。憲宗三年(1253),喇嘛教薩思迎派的領袖八思巴在六盤山謁見出征云南歸來的忽必烈,備受禮遇,八思巴追隨忽必烈東還。中統元年(1260),忽必烈即汗位,封八思巴為國師。至元六年(1269),升號帝師、大寶法王。自此,帝師成為元代特設的最高神職,享有極高的地位。上都每年六月舉行游皇城儀式,常由帝師主其事。上都建成后,在“乾、艮二隅立二佛寺,日乾元,曰龍光華嚴”。[21]華嚴寺和乾元寺是上都最重要的兩座佛寺。大龍光華嚴寺的第一代住持僧至溫。因至溫和第二代住持福裕均出自禪宗曹洞宗領袖萬松門下,所以大龍光華嚴寺是一座禪宗寺院。這些佛教信徒中也有很多喜好詩文、精通書畫的文學藝術修養極高的人士,積極地與文人進行文學交游。

總之,元朝對宗教的崇信,不僅使文士化的佛道人士成為上都政教、文壇的活躍分子,而且上都建筑的眾多寺廟宮殿,也為僧道與文人的文學活動提供了良好的場所。

另外,元代對待外來文化采取兼容并蓄開放態度,元代中外文化交流頻繁,包括與屬國之間的政治、文化交往,⑩因此,上都開放的都城,成為國際文化交流中心之一,這為深諳文學藝術的一些外國人士和屬國文士來到上都提供了條件。如至元十二年(1275)來到上都的意大利人馬可·波羅,多年后口述自己在上都的生活和見聞,成《馬可·波羅游記》。高麗文人李榖(1298—1351)元統元年(1333)癸酉科進士,任翰林國史院檢閱官,其子李穡(1328—1396)至正九年(1349年)來至大都,就學于國子監,至正十四年中第入翰林,父子二人都曾在順帝朝扈從上都。[22]還有安南國王陳益稷、安南武威公段福,以及使者陳秀嵈等,因覲見帝王而前往上都。雖然他們的身份和前往上都的目的不同,但都成為上都文學活動文人群的一員。

總之,上都文學活動中心的形成,是元代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物,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響。而高層次文人大批、持續地聚集上都是文學活動中心形成,乃至發展、繁榮的核心要素。當然,由于元代是蒙古族政權,對漢族文化的認識和運用需要一個過程,一切的文化建設也需要一個過程。因此,正是由于漢化程度較深的仁宗、英宗的大力推行文化建設,隨著文臣的大批聚集上都,上都文學活動才逐漸繁盛起來,文學活動中心的地位也才得以真正形成。

注 釋:

①如元世祖中統建元后,山東王磐、徐世隆等進入忽必烈朝廷,經他們推薦,徐

琰、李謙、閻復、王構、李盤、王惲等先后入朝,且多任職翰林。

②“開平距大興且千里,大駕歲一行幸,恒以仲夏之月至,及秋則南還,故百司

之扈從者驟往倏來,無復久居之志”。參見:危素《上都分學書目序》,《危學士

全集》卷三,四部叢刊本。

③據宋濂等《元史》卷一七三《葉李傳》載,在元軍破臨安的次年(至元十四年,

1277),“世祖命御史大夫姜衛行臺江南,且求遺逸。”而大規模的江南求賢,

則是至元二十四年的程鉅夫江南訪賢。《元史》卷一七二《程鉅夫傳》載:“帝

素聞趙孟藡、葉李名,鉅夫當臨行,帝密諭必致此二人。鉅夫又薦趙孟頫、余

恁、萬一鶚、張伯淳、胡夢魁、曾晞顏、孔洙、曾沖子、凌時中、包鑄等二十

余人,帝皆擢置臺憲及文學之職。”但這個名單中,除忽必烈點名要的二人外,

真正在當時名著一時的只有趙孟頫,其次則為趙孟頫的內兄張伯淳,其他人都

既無顯赫之名,也未“擢置臺憲及文學之職”。未入這一名單而可考知為程鉅

夫所薦舉的,有吳澄、謝枋得、范晞文、吳可孫、曾子良、謝國光、何逢原、

陸正。據考當時程鉅夫所薦共22人,以上合計20人。從文獻中還可找到由程

鉅夫推薦出仕為官的,但不能確定是否本次所薦。這其中吳澄、謝枋得、范晞

文等,在當時都名聲顯赫。

④羅叔亨,徽州歙縣人,生平事跡不詳。周伯琦《詐馬行有序》:“(后)至元六

年歲庚辰忝職翰林,扈從至上京,六月廿一日與國子助教羅君叔亨得縱觀焉,

因賦《詐馬行》以記所見。”參見:周伯琦《近光集》卷一,四庫全書本。

⑤薛漢(?一1324),字宗海,永嘉人,師從柳貫。“泰定元年(1324)春,選國子

助教,四月,泰定帝北幸,循例赴教上都。八月還,九月三日卒于居賢坊寓舍。”

參見:(清)曾唯輯,東甌詩存(上冊),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6年,

第538頁。

⑥熊太古,字鄰初,豐城人,元理學家熊朋來之孫,歷翰林編修、國子助教。其

記有上都事跡的筆記《冀越集記》,即是他以國子助教身份扈從上都時所作。

⑦參見相關研究:張帆《元代翰林國史院與漢族儒士》,《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

會科學版),1988年第5期;王一鵬《翰林院演變初探》,《內蒙古社會科學》

1993年第6期;薩兆溈《元翰林國史院述要》,《北京行政學院學報》1999年

第1期。

⑧在中原地區,全真道利用有利形勢,搶占了許多佛寺和田產,佛教和道教之間發

生了激烈的沖突。到憲宗五年(1255年),嵩山少林寺長老福裕向藩王阿里不哥

告發全真道“謗仙佛門”,從而引發了其后近30年的佛道之爭。這年八月,蒙

哥汗在和林大內萬安閣下召集佛道兩家對證,最后蒙哥汗判定“道士理短”,

下令退還所占佛寺,修復佛像,焚毀偽經。憲宗八年(1258年)夏,忽必烈受蒙哥

汗委托,在新建的開平“大集九流名士,再加考論,俾僧道兩路,斜正分明”,舉

行了第二次佛道大辯論。辯論是在“上都宮中大閣之下”進行的,到會僧人300

余人,道士200余人,儒士、官員200余人。僧人中還有來自吐蕃的喇嘛教薩思

迪派領袖八思巴。辯論到夕陽時分,閣中昏暗,忽必烈宣布道士失敗,令將所占

寺宇田產400余處交還釋家。并要參與抗辯的17名道士按照事先的約定,到剛

剛建成的大龍光華嚴寺“脫袍去冠”,削發為僧。參見:祥邁《至元辯偽錄》卷

二、卷三,大正新修大藏經本。

⑨袁桷《清容居士集》卷二十三《送祝道士南歸序》載:“世祖皇帝取江南,首

詔召龍虎山嗣漢天師掌其教”。

⑩元王朝中外交往頻繁,除了四大汗國,還與高麗、安南、占城、緬甸、暹羅、

羅斛、真臘,以及遠至非洲、阿拉伯半島、爪哇及南海諸國和歐洲等許多國家

都有往來。許多外國使者、傳教士、商人還在上都受到皇帝的接見,建立了中

外發展的友好關系。 參見:葉新民《元上都的外國使者》,《內蒙古社會科學》,

1991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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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雙梅(1978-),女,內蒙古民族大學文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元代文學。

(責任編輯:李直)

基金項目:內蒙古民族文化建設研究工程項目“草原文化與元代文學研究”(項目號:MZWH20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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