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材滇龍膽資源調查和分析研究

王麗，楊雁，方艷，馬聰吉，張智慧，朱新焰，王家金*，劉大會

(1.云南省農業科學院藥用植物研究所，云南昆明650205;2.云南省農業科學院園藝作物研究所，云南昆明650205;3.湖北中醫藥大學藥學院，湖北武漢430065)

中藥材滇龍膽資源調查和分析研究

王麗1，楊雁1，方艷2，馬聰吉1，張智慧1，朱新焰1，王家金1*，劉大會3*

(1.云南省農業科學院藥用植物研究所，云南昆明650205;2.云南省農業科學院園藝作物研究所，云南昆明650205;3.湖北中醫藥大學藥學院，湖北武漢430065)

采取文獻調查、走訪調查、樣方調查、市場調查等方法，對四川、云南、貴州省區野生滇龍膽資源地理分布、生態環境及云南家種滇龍膽人工栽培現狀、市場及開發利用情況等方面進行調查，在此基礎上對滇龍膽野生資源蘊藏量進行了估算，并對滇龍膽在藥材資源、藥材品質、人工種植等方面存在問題進行分析，提出了相應的對策與建議，為促進滇龍膽資源可持續利用提供依據。

滇龍膽;資源調查;開發;對策

滇龍膽習稱“堅龍膽”(G.rigescens Franch)，為龍膽科龍膽屬植物的干燥根和根莖，是歷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收載的龍膽3種基源植物之一，具有清熱燥濕、瀉肝膽火的功效，為中國常用大宗中藥材［1］。是龍膽瀉肝片、龍膽注射液、苦膽草片等200余個中成藥的主要原材料，另外還被作為健胃消食、清熱解暑的中獸藥，大量用在畜禽養殖上。

滇龍膽首載于《滇南本草》，主產于云南、四川、貴州、湖南、廣西等地，生于海拔1100～3000 m的山坡草地、灌木叢、林下及山谷中［2］。隨著人們對滇龍膽的深入研究與開發，資源需求量不斷增長，加上滇龍膽自然更新能力較低、人為過度采挖，許多原有產區己經難覓其蹤。滇龍膽已被收載在《國家重點保護野生藥材物種名錄》中，屬于三級保護野生藥材物種，2002年被列為云南省10種重要的瀕危藥用植物之一［3］。滇龍膽在云南雖己有人工栽培，但野生資源在市場中仍占較大份額，開展野生滇龍膽資源的調查對資源保護及可持續利用具有重要意義。本研究通過對全國野生滇龍膽產區資源狀況的實地調查及對云南滇龍膽人工種植存在的問題進行分析，提出了相應的對策與建議，以期為滇龍膽資源的保護與利用提供參考和基礎數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與內容

本次調查對象為滇龍膽，調查內容包括滇龍膽野生資源地理分布、生態環境、資源蘊藏量及滇龍膽人工栽培現狀、市場及開發利用情況等。

1.2 調查方法

1.2.1 文獻調查查閱有關植物分類、植被與生態、資源調查等方面的工具書、期刊文獻和資料，以及中科院昆明植物所標本館館藏的臘葉標本和標本信息，了解滇龍膽的主要形態特征及地理分布情況，歷年購銷狀況、栽培管理現狀以及現代應用情況等，確認滇龍膽用藥歷史及道地產地，為路線調查、樣地調查區域選擇提供依據。

1.2.2 走訪調查和市場調查通過走訪藥農、有關部門(科技局、林業局、農業局、生物產業辦、醫藥公司、食藥監局等)、藥材/農貿市場，了解當地滇龍膽的分布、資源、生產歷史與現狀、產量與銷售、價格等情況。

1.2.3 實地調查在文獻調查和走訪調查獲得的信息資料的基礎上，確定調查區域、調查路線、樣方設置方案、調查時間等。實地調查野生滇龍膽資源以縣(市)為單位，栽培滇龍膽資源以鄉(鎮)為單位，按典型取樣原則，在滇龍膽種群密度高、中、低，生長好、中、差的地段隨機設置1 m×1 m樣方，對每個樣方調查統計分析樣方內植被組成、土壤類型、生境狀況、滇龍膽株數等指標。觀察、測量和記錄滇龍膽稈重、根重、地上部分生物量和地下部分生物量以及藥材樣品質量評價等指標。每個樣點調查10個樣方，樣方間距離50～100 m。滇龍膽調查地點見圖1。

2 結果與分析

2.1 野生滇龍膽資源現狀

圖1 滇龍膽調查樣地分布Fig.1 The distribution of survey sample plots of G.rigescens Franch

2.1.1 野生滇龍膽資源地理分布《植物名實圖考》首載“滇龍膽生云南山中”。《中國植物志》記載［2］“滇龍膽草(滇南本草)，產于云南、四川、貴州等”。中國藥材公司組織的第三次全國中藥資源普查結果報道［3－4］“堅龍膽(滇龍膽)在四川分布縣數為58個，主要生產區為木里、鹽源、布拖、冕寧、喜德、漢源、蒼溪;在貴州分布縣數60個，主要生產區為納雍、赫章、遵義、正安、都勻市、開陽、習水、望謨;在云南分布縣數76個，主要生產區為鎮遠、元江、景谷、普洱、景東、元陽、劍川、騰沖、瀘水。對昆明植物所標本館滇龍膽植物查閱發現，滇龍膽在云南除西雙版納、德宏、迪慶、麗江、怒江5個州(市)沒有標本記錄外，其他地州均采集到標本。張金渝［5］等2009年對云南省野生滇龍膽資源進行調查，發現除滇東北的昭通、滇西北迪慶及滇南的西雙版納外，在滇北、滇中、滇東南、滇西、滇西北、滇南的35個縣(市)均有滇龍膽分布;錢均祥［6］等2015年在對彝良縣藥用植物資源調查中發現昭通彝良地區有滇龍膽資源。

本次筆者實地調查發現，四川省的西昌、喜德、冕寧、鹽源、鹽邊、寧南、木里;貴州省的水城、赫章、納雍、安順、貴陽烏當、修文、威寧;云南省的彝良、巧家、馬龍、富源、瀘西、建水、文山、嵩明、富民、祿勸、江川、元江、景東、云縣、洱源、武定、大姚、祿豐、南華等，共計33個縣(市)有野生滇龍膽分布。

2.1.2 野生滇龍膽資源生境狀況根據《中國植物志》、《中國中藥區劃》、《道地藥材圖典》(西南卷)、《云南重要天然藥物》等的記載及李智敏［7］、唐榮平［8］、楊雁［9］、楊維澤［10］等人的研究，綜合分析發現野生滇龍膽一般生長在海拔1000～3000 m的山坡草叢、灌木林地，其對氣候、土壤要求不嚴格，喜生于濕潤的向陽林邊或草叢中，適合在紅壤、棕壤、黃壤和紫色土等酸性土壤中生長;分布地群落類型為草叢、灌木叢和稀疏林地，在群落中為建群種。對中國科學院昆明植物所標本館中近幾十年的100多份滇龍膽標本進行查閱，發現野生滇龍膽大多數生長海拔為1400～2800 m的向陽草地、山坡、稀疏松林和山坡林緣地帶，伴生物種有松樹、栗樹、黃龍尾、玉山竹、厚皮香、芒種花等。

本次筆者實地調查發現，野生滇龍膽最適于冬無嚴寒(很少低于－5℃)、夏無酷暑(很少高于35℃)，季節變化不明顯，年溫差小、日溫差大，年平均氣溫12～20℃，夏季多雨、冬季干旱，年降雨量在1000 mm左右，干濕季分明的亞熱帶季風氣候。對土壤要求不嚴格，喜土層深厚、疏松、富含腐殖質的微酸性土壤。光照和土壤濕度是滇龍膽主要生長限制因子。主要的伴生植物喬木層有:云南松、水冬瓜、桉樹、杉樹、樺木、漆樹、含笑、高山栲、麻櫟、青岡、黃櫟等，灌木層有山茶、火把果、三顆針、十大功勞、金絲桃、矮楊梅、櫟木、杜鵑等;草本層有芭茅、紫莖澤蘭、野壩子、淫羊藿、續斷、地石榴、蕨菜、滇黃芩、燈盞花、白薇、仙鶴草、萬丈深、鐵線蓮、天南星、白三葉、茅草、蕨類和苔蘚等。四川、貴州和云南3省滇龍膽野生資源詳細生境狀況見表1。

表1 野生滇龍膽資源生境狀況Table 1 The habitat status of the wild resources reserves of G.rigescens Franch

2.1.3 野生滇龍膽資源質量狀況由圖2可知，不同調查區野生滇龍膽的根條數、根長、根粗、根重有較大的差別，同一調查區不同調查點野生滇龍膽的根條數、根長、根粗、根重也有較大的差別。其中四川的鹽邊，貴州的水城，云南的云縣、富明、元江等地的野生滇龍膽根條數較多，根重較重。

圖2 不同產地滇龍膽野生資源藥材性狀比較Fig.2 Themedicinal properties comparison of the wild resources reserves of G.rigescens Franch in different areas

2.1.4 野生滇龍膽資源蘊藏量從筆者實地調查結果來看，四川省滇龍膽傳統產區木里、鹽源、冕寧、喜德的野生資源由于連年采挖，資源破壞嚴重，加之近幾年氣候干旱，林區適生生態環境破壞較大，導致野生資源蘊藏量大幅降低，而鹽邊、西昌等非傳統產地由于生態環境保護較好，采挖較少，野生滇龍膽還有一定蘊藏量;貴州省滇龍膽傳統產區赫章、納雍的野生資源由于大量采挖，野生資源蘊藏量也是大幅降低，現在水城及其周邊地區還有一定野生蘊藏量;云南省滇龍膽傳統產區昭通、曲靖、楚雄、文山、玉溪、大理等地州(市)野生資源也是由于連年采挖，資源破壞嚴重，加之云南省近10年冬、春季干旱少雨，導致滇龍膽種子野外發芽和生長困難，進一步加劇了資源的銳減，使得野生資源蘊藏量銳減。野生滇龍膽資源蘊藏量以本次調查核實的、具有代表性的23個縣的量進行估算，樣方蘊藏量(實測值)=樣方株數×單株重(稈重或根重)，樣地蘊藏量(估測值)=森林面積(官方數據)×樣方株數×單株重(稈重或根重)，各地野生滇龍膽資源蘊藏量見表2。野生滇龍膽從種子萌發到開花需3～4年的生育周期，生長到采收規格則需4～5年的生育周期。實地調查發現，滇龍膽自然分布群落中達到可采收標準的藥材僅占20%～35%，貴州為20%～25%、云南為25%～30%、四川為30%～35%。

2.2 人工栽培滇龍膽資源現狀

2.2.1 栽培狀況市場上的滇龍膽長期以來主要靠野生資源供給。連年過度采挖及市場對滇龍膽需求量大幅上升導致不少原產地滇龍膽資源呈稀缺趨勢，急需大力發展滇龍膽人工栽培。為保證滇龍膽藥材資源可持續供給，云南臨滄云縣于2000年率先移植野生龍膽草進行人工馴化栽培。2003年，云縣開始探索滇龍膽種植模式，進行不同海拔、不同區域、不同種植方式的種植實驗和示范;同時做了用種子直播、采挖野生苗移栽、扦插繁殖3種方式對比試驗。逐步積累了種子催芽處理、滇龍膽林下仿野生種植經驗，為規模化種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2006年開始，云縣龍膽草種植進入了新的發展階段，形成了規模化人工種植格局。近年來，不僅主產區臨滄云縣滇龍膽種植面積連年增加，還輻射推廣到永德、臨翔區、滄源，普洱的景東，紅河的紅河縣，玉溪的新平，昭通的彝良、鎮雄等縣(市)。

表2 野生滇龍膽資源蘊藏量測算(樣方實測值，樣地估測值)Table 2 The wild resources reserves calculation of G.rigescens Franch(Quadratmeasured vaute，Samlpe plot estimated value)

當前滇龍膽在生產上還無選育的品種，主要采用收集野生種質資源留種后進行人工種植。滇龍膽種植一般選擇高海拔荒坡地或低齡茶園、核桃樹林和酸木瓜樹林套種，主要有種子直播和育苗移栽兩種方式。荒坡地種子直播一般先撒播狗尾草，待草生長到一定高度再直接在草叢里面撒龍膽草種子。年底龍膽草種子出芽并長出4～6片葉后，再將狗尾草割掉，充分利用狗尾草進行遮陰和保濕，促進龍膽草種子萌發和幼苗生長，一般第3年可采挖。茶園、核桃樹林和酸木瓜樹林則是直接在雨季進行撒播滇龍膽種子，第3年秋冬季采挖。育苗移栽是先將龍膽草種子撒播在地里育苗(要適當遮陰和保濕)，第2年雨季到來時再將龍膽草移栽到田間，第4年才采挖。育苗移栽產量要比直播種植高，但要多1年種植時間，且比較花費勞工。

2.2.2 云南滇龍膽栽培面積及產量分析從2006年滇龍膽規模化人工種植開始，滇龍膽種植面積逐年上升，其中2011年之后每年種植面積增加都比較快。臨滄云縣、永德、臨翔3縣(區)，2016年人工種植面積已逾1.33萬hm2;2010年紅河州的紅河縣從云縣引種滇龍膽獲得成功，2016年人工種植面積在3.33 hm2以上;2014年昭通彝良、鎮雄2縣從云縣引種獲得成功，2016年人工種植面積接近0.7 hm2。按照滇龍膽3～4年采收，預計2016年云南省滇龍膽的留存面積達3.33萬hm2。

對云縣、臨翔區、永德5個鄉(鎮)，20個種植戶實地調查測產。云縣和臨翔區滇龍膽種植主要采用直播法，3年采收;永德大雪山鄉滇龍膽主要采用育苗移栽法，4年采收，調查測產結果見表3。

2.2.3 栽培滇龍膽病蟲害及農藥使用情況2004年至2007年剛發展滇龍膽人工栽培時，滇龍膽田間病害較少，基本沒有使用農藥;但隨著滇龍膽種植面積的不斷擴大和土地周轉困難(2008年開始)，現種植基地連作障礙問題和田間病蟲害問題越來越嚴重，其中連作地減產達到50%以上，甚至絕收(連作2次)，而田間病害造成減產也達到30%以上。滇龍膽田間病害種類主要有炭疽病、灰霉病、褐斑病、銹病、圓斑病和葉枯病6種，蟲害主要為根結線蟲［11－12］。一般冷涼的高海拔地區(2200～2500 m)病害較輕，而高溫高濕的低海拔地區(1600～1700 m)病害較重。另外，采用種子直播種植時，田間紫莖澤蘭、鼠曲草、伸筋草、野香薷、鞭打繡球、飛蓬、火絨草等雜草危害也較大。

表3 栽培滇龍膽測產結果Table 3 The yield result of the cultivation resources reserves of G.rigescens Franch

2.3 市場及開發利用現狀

對不同產地滇龍膽野生資源年收購量調查發現，很多滇龍膽藥材傳統產區因野生資源過量采挖，導致收購量大幅下降，如四川的木里、鹽源，貴州的納雍、赫章、遵義，云南的保山、大理、楚雄等地，年收購量大幅降低，甚至收購困難。特別是四川的木里、鹽源，歷史上為滇龍膽最大的傳統產地之一，但此次在木里調查的4個鄉(鎮)，鹽源南部調查的5個鄉(鎮)，均未找到滇龍膽的活體。在昆明菊花村中藥材交易市場調查時，商戶也普遍反映現在滇龍膽野生藥材已很難收購。不同產地調查到滇龍膽野生藥材收購量如下，四川為15～20 t，貴州為5～8 t，云南為20～30 t，總計40～60 t。

20世紀90年代以前滇龍膽市場需求完全依賴于野生。由于市場對滇龍膽的需求量劇增，從而導致滇龍膽價格不斷上漲。同時，由于滇龍膽生長周期長，又受生長環境的制約，人工種植發展十分緩慢。目前，只有云南有滇龍膽的人工種植。對云縣地區滇龍膽藥材收購商進行走訪調查發現，云縣滇龍膽藥材收購商有本地的、亳州的、四川的，滇龍膽藥材分為4級(表4)。其中精品貨主要銷往上海、亳州藥市;統貨主要銷往亳州、安國和玉林的藥市，少量銷往廣州、湖南、四川的藥市;把草主要銷往各制藥企業做投料，少量做禽畜飼料配方;枝稈苗子主要做禽畜飼料配方，少量進小制藥廠做投料。其中通貨藥根的市場銷售價逐年穩中有升。

滇龍膽作為“清熱燥濕”的常用藥，含有龍膽苦苷、藥苦苷、當藥苷、肥皂草素、異肥皂草素等活性化學成分［13－14］。除具有保肝利膽、抗菌消炎等功能外，還具有健胃、利尿、抑制腫瘤等多種功效，其在飲片配方和中成藥原料中需求量在不斷增加。滇龍膽也是獸藥的重要原料，其對家禽可清熱燥濕，瀉肝火。同時滇龍膽中的龍膽苦苷物質能促進豬胃酸分泌，使游離酸增加，有健胃和促進消化作用，豬常喂龍膽草可提高食欲，因而現在滇龍膽還被大量用在禽畜養殖的中獸藥和飼料添加劑。近年隨著中國中藥材市場的不斷拓寬，制藥工業也在不斷發展，特別是隨著中藥劑型的改革，原料需要量大幅度增長。滇龍膽以高藥用價值和獨特的療效，為國內外所青睞。

3 討論

3.1 存在問題

3.1.1 野生資源缺乏滇龍膽野生資源蘊藏量大幅降低，特別是一些滇龍膽傳統產地其資源基本枯竭。野生資源缺乏的主要原因有:對野生滇龍膽資源長期過度采挖，導致資源嚴重破壞;滇龍膽分布山區砍伐樹林、墾荒和過度放牧，造成生態環境破壞，進而導致滇龍膽分布地生物多樣性降低;滇龍膽野外生長周期較長(3～5年)，生長發育緩慢，種子結實率較低，繁殖能力有限，且種子細小、壽命短，種子萌發對水分、溫度、光照等環境條件要求較高，自然條件下種子發芽率極低，幼苗適應力差;近年來滇龍膽分布區春夏干旱少雨，極大影響了野外滇龍膽結實率和種子的萌發，從而也降低了野外滇龍膽的再生和自然更新繁殖，因而物種自我更新與種群個體數量恢復較慢;紫莖澤蘭這一雜草在四川和云南滇龍膽分布區大面積泛濫，與分布區滇龍膽競爭光照、水分和土壤養分，嚴重影響了滇龍膽的生長發育。

表4 云縣滇龍膽藥材質量等級Table 4 The quality grade of G.rigescens Franch in Yunxian

3.1.2 野生資源品質下降多年來，滇龍膽的市場趨勢向好，不僅僅表現在它的價格上，更多的是突出在質量規格上。現在由于一些野生龍膽幼草的根系還沒有長成、上粉、變粗，便被采挖出來當作商品銷售導致現在野生滇龍膽選裝貨基本相當于過去的統貨散草;現在的野生統貨散草的規格與過去比較，僅能趕上過去把草的規格;當前的把草通常是把出土部分的莖桿來回彎曲捆扎偽裝在把草里面銷售，喪失了“以根入藥”的標準，出現了“全草入藥”的失控狀態。

3.1.3 栽培資源存在問題一是農戶自發種植的滇龍膽草種源來源于野生龍膽，其種質混雜，缺乏優質品種，造成藥材混雜、質量參差不齊。二是種植管理技術粗放，還處于只管撒種和采收的初級生產方式，藥材產量和質量低。三是人工種植田間雜草(紫莖澤蘭、鼠曲草、伸筋草、野香薷等)危害重，嚴重影響了滇龍膽產量，且除草耗費大量勞力。四是產區田間病蟲害嚴重，尤其在2～3年生的龍膽草上發病率高達50%以上，減產幅度達30%～50%，嚴重地塊甚至絕收。五是藥材連作障礙問題突出，由于土地有限，連續重茬導致病蟲害增多，產量降低。六是藥材初加工技術落后，商品等級不高，且產業缺乏統一發展規劃，市場混亂。

3.2 對策

做到有計劃、有步驟的開發利用滇龍膽野生資源，減少滇龍膽野生資源的用藥量，嚴格控制制藥廠使用野生滇龍膽藥材進行投料生產。用栽培滇龍膽藥材代替野生滇龍膽藥材，并大力發展滇龍膽人工種植生產。有條件的地區建立野生資源保護區，實行人工撫育，封山育草，保持生態平衡。重視加強紫莖澤蘭這一雜草的防控。開展滇龍膽地上部分的利用和研究;開展滇龍膽種質資源收集、保護、評價和利用，加大優良品種選育力度，進一步搞好野生變家種的研究;開展滇龍膽栽培技術攻關，特別是育苗移栽技術。實行滇龍膽GAP栽培和示范、推廣，提高滇龍膽單位面積產量、質量，適度控制滇龍膽人工栽培發展面積。建議推廣林藥、茶藥套作模式，增加土地周轉，改善種植環境，減少病蟲害發生及縮短連作障礙。

［1］國家藥典委員會.中國藥典［S］.一部.北京:中國醫藥科技出版社，2015:96.

［2］中國科學院中國植物志編輯委員會.中國植物志［M］.第62卷.北京:科學出版社，1988:100.

［3］中國藥材公司.中國中藥資源［M］.北京:科學出版社，1995: 216.

［4］中國藥材公司.中國中藥區劃［M］.北京:科學出版社，1995: 368.

［5］張金渝，沈濤，楊維澤，等.云南道地藥材滇龍膽資源調查與評價［J］.植物遺傳資源學報，2012，13(5):890－895.

［6］錢均祥，劉莉，趙艷麗，等.云南彝良藥用植物資源調查研究［J］.西南農業學報，2015，28(1):56－66.

［7］李智敏，劉莉，李晚誼，等.滇龍膽的藥用資源研究與開發進展［J］.云南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9，31(S1):485－487.

［8］唐榮平，蘇漢林，王建光，等.滇龍膽草資源調查及繁殖特性研究［J］.山地農業生物學報，2012，31(5):460－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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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趙振玲，張智慧，張金渝，等.滇龍膽資源家種后灰霉病發生與病原鑒定［J］.現代中藥研究與實踐，2010，24(4):25－26.

［12］吳云富.云南栽培滇龍膽病害種類及生態治理［J］.農業開發與裝備，2014，11:138.

［13］周偉，秦艷梅，劉小莉.云南藥用龍膽資源分布和評價［J］.云南中醫中藥雜志，2015，36(10):81－83.

［14］沈濤，金航，王元忠，等.滇龍膽不同部位裂環烯醚萜類物質含量比較分析［J］.西北植物學報，2011，31(9):1886－1890.

(責任編輯 王家銀)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n Resources of Chinese M aterial Gentiana rigescens Franch

WANG Li1，YANG Yan1，FANG Yan2，MA Cong-ji1，ZHANG Zhi-hui1，ZHU Xin-yan1，WANG Jia-jin1*，LIU Da-hui3*
(1.Institute of Medicinal Plants，Yunnan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Yunnan Kunming 650205，China;2.Horticultural Research Institute，Yunnan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Yunnan Kunming 650205，China;3.College of Pharmacy，Hube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HubeiWuhan 430065，China)

With themethods of literature survey，investigation were used，quadrat survey and market research，the situation of geographic distribution，ecological environment，cultivation，market and utilization on medicinalmaterial Gentiana rigescens Franch in Sichuan，Yunnan，Guizhou were investigated.Based on the research，thewild resources reserves of G.rigescens Franch were estimated and themain problems on the resource，cultivation，quality ofmedicinalmaterials were analyzed.Meanwhile the suggestions and protection countermeasures were provided.

Gentiana rigescens Franch;Resource investigation;Development;Countermeasures

S567

A

1001－4829(2017)2－0267－06

10.16213/j.cnki.scjas.2017.2.005

2016－02－15

云南省第四次中藥資源普查試點工作;云南省科技計劃重點項目彝良“9.7”地震災區特色產業(烏天麻)發展示范(2012CG022);中央本級重大增減支項目“名貴中藥資源可持續利用能力建設”(2060302)

王麗(1979－)，女，助理研究員，碩士，現從事中藥材資源及種植研究，E-mail:2509426720@qq.com，*為通訊作者，王家金，E-mail:2354665275@qq.com，劉大會，E-mail: 364371480@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