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靜
(廣州大學,廣東 廣州 510006)
論城市失獨家庭的精神慰藉關愛體系及其構建
郭靜
(廣州大學,廣東 廣州 510006)
近年來,失獨家庭精神關愛問題十分凸顯,尤其是在當今風險社會中,城市獨生子女家庭面臨著更大的失獨風險和更多的精神困境。構建城市失獨家庭精神慰藉關愛體系不僅必要,而且緊迫。城市失獨家庭精神慰藉關愛體系的構建應包括,建立政府主導的心理救助機制;健全以社區為依托、社會各界共同參與的精神關懷機制;創新綜合干預、動態跟蹤的服務機制。
失獨家庭;精神慰藉;關愛體系
1.1 文獻回顧
失獨家庭是指在獨生子女家庭中,獨生子女由于各種原因死亡,其父母不再生育和收養子女的家庭。近年來我國學者有關失獨家庭的研究越來越多,其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失獨家庭的現實狀況、所面臨的困境以及困境化解的措施等方面。到目前為止,國內只有少部分學者對失獨家庭精神慰藉關愛的相關問題進行了研究,主要有:張旭升(2014)通過對國內各地實踐的分析總結認為,對失獨者自組織的精神關懷應該通過專業人士的指導與支持、必要的資金保障與政策支持、志愿者等社會力量共同參與三個方面創新失獨者精神關懷的服務模式。
李瀟、朱宏斌(2014)通過對失獨家庭面臨的心理與精神困境的分析,指出了當前幫扶體系的不完善之處,提出了政府和社會組織的關愛幫扶建議。[3]閆振族(2014)從靈性社會工作的視角來看待失獨者的精神慰藉,認為可以通過意識介入療法和行動介入療法來治療失獨者的精神困境。[4]李曉蘭、鞏文彧(2014)通過對失獨家庭的困難和現狀的分析描述,提出從社會支持網絡、社會氛圍以及完善的精神關愛社會機制方面來對失獨家庭進行精神關愛。
[5]陳臣(2014)則以北京市靜安里社區為例,在對失獨家庭的形成、調查及現狀進行分析后,提出失獨家庭最需要的是精神支持,應該從加大政府扶持力度、加強社區服務網絡建設、發揮社會各界力量、增強失獨家庭自身心理調適能力等四個方面來為失獨家庭提供精神支持。[6]柯仕學(2014)通過對失獨者社會支持網絡的斷裂及其面臨主要困境的描述,借鑒“連心家園”的影響作用,提出通過尋求正式和非正式組織的支持來建立失獨群體救助方式。[7]
李曉慧(2014)通過借鑒國內四個省市的精神慰藉措施,提出從政府責任、社會擔當、家庭自助三個方面構建精神慰藉體系。[8]許媛媛(2015)則提出通過精神慰藉和心理疏導兩個方面來轉變失獨群體的人生態度。[9]而蘇翔海(2015)在對我國城市失獨家庭老年人的精神保障現狀進行分析后,通過國內外社會保障實踐的對比,找出了我國可借鑒的經驗,并提出構建良好的精神保障體系和社會各個方面共同參與來為該體系提供有效支持的對策。[10]從以上研究文獻中我們可以看出,討論失獨家庭的精神慰藉問題是最近幾年以來的事情,而且專門針對城市失獨家庭精神慰藉關愛問題的研究成果更少。
1.2 問題提出
盡管失獨家庭引起了我國社會越來越多的關注,但是對于失獨家庭的準確數量究竟是多少,迄今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統計數據,只有一些學者根據相關資料所做的推測。例如王廣州(2013)以1990、2000和2010年的人口普查數據為研究基礎,指出2010年全國累計死亡獨生子女超過100萬,預計2050年將超過1184萬,每年新增死亡獨生子女總量將由目前的9.5萬上升到2050年的56萬左右。
[11]可以看出,失獨群體的數量處于持續增加的態勢,失獨家庭數量的越來越龐大已成為一個不爭的事實,并且失獨群體精神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們已經成為我國社會中一個新的急需關愛的特殊群體。
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正如有的學者所說,當今中國社會已是一個風險社會,存在著自然災害、環境惡化、傳染疾病、交通事故、工作安全、生活壓力等諸多風險,這些風險因素加劇了失獨家庭的產生。在對上海市郊區1189名死亡獨生子女的調查研究中發現,獨生子女非正常死亡的比例達到59%。
[12]而且,由于城市獨生子女的比例遠遠高于農村,所以,在當下中國城市家庭遭遇著更高的失獨風險。眾所周知,我國城市有著相對于農村更為完善的社會保障,因此,在給予相應的經濟物質幫扶之外,城市失獨家庭更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慰藉。
通過文獻回顧我們已經發現,近年來已有學者涉足失獨家庭的心理和精神研究,但專門研究城市失獨家庭精神需求的成果不是很多,對城市失獨家庭心理安慰的探索也不夠,城市失獨家庭精神慰藉關愛體系還未建立起來。因此,我們在學術層面上要加強對城市失獨家庭心理需求和精神慰藉的研究,在實踐層面要出臺有效的政策措施,構建面向城市失獨家庭的精神慰藉關愛體系。
2.1 失獨家庭精神健康問題突出
在我國,“養兒防老”的觀念根深蒂固,孩子是家庭的中心,是父母一輩子的心血和希望,失去子女突如其來的痛苦會使失獨父母長期陷入無盡的悲痛之中,并且逐漸變得性格孤僻,不愿與周圍人來往,漸漸切斷與外界的聯系。其中一些父母會經常性地沉浸在后悔、內疚、自責之中,長期難以走出陰影,終日郁郁寡歡,從而對生活失去信心,導致精神上的自閉。對孩子的思念和日積月累的負面情緒甚至會導致失獨父母產生悲觀、抑郁、自殘、自殺等行為傾向。
在一項對湖北省307位獨生子女死亡家庭父母的調查顯示,76.9%的人患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癥,心理正常狀態人群僅占11.4%。同時,63.3%的失獨老人表示“不愿意出門”,50.2%表示“不愿意與以前認識的人打招呼”,并且害怕談論有關子女的話題。
[13]這種近乎與世隔絕的生活狀態,在加上城市家庭獨門獨戶的生活方式,又進一步加劇了他們的心理問題,影響了他們的精神健康。失獨家庭失去了子女,只能依靠夫妻雙方相互扶持,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經濟條件的變化,夫妻雙方的相互照顧也是每況愈下,使得他們更加孤獨無助,老無所依,對未來生活失去了希望。
2.2 失獨家庭精神慰藉現狀堪憂
首先,相關法律保障制度不完善。目前,我國對于城市失獨家庭的幫扶措施主要還是在經濟方面,在精神慰藉方面并沒有實質性的內容。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口與計劃生育法》規定:“獲得《獨生子女父母光榮證》的夫妻,獨生子女發生意外傷殘、死亡的,按照規定獲得扶助。”[14]其中“扶助”內容、方式以及措施是否包括精神慰藉,都沒有詳細的說明和指導。雖然新的《老年人權益保障法》也格外注重了老年人的精神慰藉需求,把“常回家看看”正式寫入法律。[15]但是對于失去獨生子女、沒有小孩照顧的老年人,他們的“精神性”權益如何保障,即使是新的法律也依然缺乏特別的關愛條款規定。
其次,社會支持不到位,缺乏專業的扶助機構和專業的服務人員。完善的社區養老機構和專業的服務人員能為城市失獨家庭在生活和精神上提供更多專業化的幫助。而在現階段,我國大多數城市社區都沒有建立專門針對失獨家庭的心理救助站,專業的心理咨詢師缺乏,失獨老年人基礎活動設施也十分有限。其中,失獨家庭的矛盾和問題主要由居委會工作人員進行調解和解決,忽視了其心理和精神需求。由于專業服務人員的缺失以及社區所需養老資源的不足,缺乏對城市失獨群體的了解,最終導致社會力量在精神關懷方面的作用發揮有限。
最后,失獨群體溝通交流渠道有限。情感遭受到巨大打擊的失獨者往往會自我封閉,不愿與外人交流,導致其社交能力弱化。相關研究表明,該群體更傾向于和有相同遭遇的人交流,尋找“同命人”的安慰,進行“抱團取暖”。但這一人群溝通交流的渠道非常受限,社區對加強失獨老人之間的互動聯系的作為較少,專門的失獨家庭養老院還沒有建立。受限的溝通渠道導致長期累積的消極情緒無法宣泄,自身價值又難以在社會中再次體現,從而導致一些城市失獨家庭更加悲觀看世界。
2.3 精神慰藉關愛體系構建十分必要
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將人的需求分成五類,由低層次到較高層次依次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的需求。其中任何一種需求的強烈程度都是要取決于它在需求層次中的地位,從而影響或控制人們的行為,社交需求和尊重需求尤其如此。[16]而對于城市失獨家庭來說,他們缺少的也并不是生理和安全上的滿足,而是情感上的寄托和精神上的慰藉。給予城市失獨家庭心理精神上的慰藉和關愛,才能使其感受到親人、朋友乃至社會的關愛,重拾對生活的勇氣與信心。城市失獨家庭精神慰藉關愛體系的構建,正是彌補這一方面的空白,從而幫助失獨家庭走出悲痛的陰影,恢復身心健康,重新融入社會。
從社會層面來講,“失獨”不僅是家庭問題,也是社會應該處理的復雜問題。家庭的和諧關系到社會的穩定和未來的發展。因此,把人民的利益與國家利益相結合起來,關注城市失獨家庭,對城市失獨家庭給予精神方面的關愛,才能真正做到以人為本,從而進一步推進社會和諧與人的全面發展。和諧社會的特征之一就是要滿足社會中不同利益群體的需求,失獨者作為社會中特殊的弱勢群體,關注其心理和精神健康問題,幫助解決其所面臨的困境,不僅有利于形成公平公正的社會風氣,也有助于營造充滿關愛的社會環境,這也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要求。
3.1 建立政府主導的心理救助機制
首先,形成良好的社會幫扶氛圍。社會給予失獨群體理解與尊重,能夠使其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提高社會對于失獨家庭精神關懷的認知,營造出關愛失獨群體的良好社會氛圍,才能真正地將對城市失獨家庭的精神關愛從認識上落實到行動中去。因此,政府要針對城市家庭的特點和城市生活的方式,加大對關愛失獨群體的宣傳力度,提高社會公眾對失獨群體精神關愛問題的認識,動員全民關懷,向失獨群體伸出援助之手,從而使失獨家庭感受到全民的尊重與關愛。
其次,提供充足的社會服務資源。完善的心理服務設施能為城市失獨群體的心理救助提供資源保障,例如社區完善的失獨家庭服務資源能夠提高對城市失獨家庭救助的及時性和豐富性;專門的失獨養老機構不但能夠解決生活上缺乏照料的失獨老人的生活問題,而且還可以避免其他養老機構的子女探望給失獨老人心理帶來傷害的問題,使其能夠“抱團取暖”,在生活和心理上互相照顧。另外,專業的心理救助隊伍能夠為失獨群體的心理扶助提供技術保障,通過專業的服務能夠給予城市失獨群體必要的心理治療和精神撫慰,加強對失獨群體的心理干預和心理輔導,從而幫助他們走出生活陰影。
再次,完善配套的法律法規支持。一要對《收養法》相關條款進行特別的司法解釋,放寬孩子的領養條件,取消領養人的年齡限制,為城市失獨父母領養子女提供特殊的便利,從而使失獨家庭回到歡歌笑語之中。二要完善失獨家庭的養老保險制度和醫療保險制度,專設失獨家庭撫慰金,減輕失獨家庭的經濟壓力。三要完善配套措施,明確城市各級政府、各個部門的職能和責任,加強監督和管理,保障失獨家庭應該享有的各項權益,對于威脅失獨家庭利益的各種行為依法給予堅決處理,使失獨父母能夠更好地安享晚年。
3.2 健全以社區為依托、社會各界共同參與的精神關懷機制
威廉·華爾頓曾以喪失親人的人為對象,提出通過悲傷輔導和悲傷治療的方法來幫助其走出悲傷。他認為,“悲傷輔導”是協助喪親者在合理的時間內引發正常的悲傷,使個體順利、健康地完成悲傷任務;“悲傷治療”是用于處理異常或困難的悲傷反應,需要更專業的方法和技巧。[17]這就要求城市社區及社會團體在向失獨家庭提供服務時,要具有及時性、專業性的特點。社區通過資源的整合,能夠發揮其組織優勢,為城市失獨家庭提供溝通交流的平臺。
一方面,在政府投入資金完善城市失獨老年人基礎福利設施的同時,社區要積極動員失獨家庭的親屬及社區其他成員對失獨家庭進行精神關懷服務,協助其完成對逝去子女的哀悼任務。在社區內成立針對失獨家庭的幫扶小組,邀請社會心理咨詢專家進行指導,引導失獨父母在合理的時間內健康地完成悲傷任務。另一方面,社區工作人員要積極動員失獨家庭參與到社區開展的各種文娛活動中來,豐富其精神文化生活,同時,鼓勵失獨群體參與社會組織的各類座談會和交流會,多與相關的心理專家和志愿者進行溝通。
社會公益組織和志愿團體發達是城市的優勢,我們要動員社會各界的力量,定期組織公益組織和志愿者上門為失獨家庭提供服務,開展關愛和幫扶活動。另外,要充分發揮城市網絡全覆蓋的優勢,通過建立失獨家庭QQ互助群,失獨群體心理咨詢網站等,為失獨父母情感的宣泄和心理創傷的治愈提供途徑。社會公益組織還可以以失獨家庭為幫扶對象,在社會上廣泛的籌措資金,對他們的心理、養老和醫療等進行救助,從而讓城市失獨群體擺脫悲傷封閉的生活,真正地感受到社會的溫暖和關懷。
3.3 創新綜合干預、動態跟蹤的服務機制
一方面,城市失獨家庭的精神關懷與服務,是一項復雜的工程,需要精神病學、心理學和社會工作者等專業人士的指導與參與。政府在提供服務資源以及法律制度保障時,不能完全觸及到失獨家庭的方方面面,這就需要政府通過社會動員或者購買服務的方式,來發揮企業、社工等機構或組織在城市失獨家庭精神關愛方面的作用,形成對失獨群體的心理和精神健康的綜合干預。在這一過程中,不僅實現了失獨群體內部的互助,也通過專業人士、政府等多方力量的共同參與,實現了他助,創新了失獨群體的精神關懷服務機制。
另一方面,我們還要通過建立全面詳細的失獨家庭數據庫,形成電子化個人信息檔案,并由專業機構的工作人員為失獨群體的心理和精神健康定期進行評估,形成動態的跟蹤服務機制,以適應當今大數據、信息化社會的發展。可建立針對城市失獨群體的精神衛生云服務平臺,聘請優秀的心理和精神健康專家,由社區精神養老服務人員或社會組織中的工作人員定期上傳失獨群體心理健康數據,形成對該群體的長效服務機制,提高服務的及時性、科學性和有效性,從而著眼長遠從源頭上解決失獨家庭的精神健康問題,使城市失獨家庭精神慰藉關愛體系更加完善,并更好地發揮其應有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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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U O J i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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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2094(2017)02-0021-04
責任編輯:鄧榮華
2017-02-11
廣東省高校人文社科特色創新項目“城市失獨家庭社會保障的體系構建及政策設計研究”(編號:2015W T S C X088)、廣東省高等教育質量工程項目“公共政策系列課程教學團隊”(編號:粵教高函[2014]97號)的階段性成果。
郭 靜(1993-),女,河南洛陽人,廣州大學公共管理學院2013級公共事業管理專業學生。研究方向:公共事業管理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