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
1.農民市民化歷程
在中國現行戶籍制度中,自新中國成立起,長期以來居民戶籍被分為城市戶口與農村戶口。在嚴格的戶籍制度的管轄下,農村人口轉入城市,是在政府的統一計劃安排下,為彌補城市工業人口不足而進行的。除此之外的農村人口流入城市后,一般被稱之為“盲流”。因為“盲流”中的農村人口不是政府計劃安排進入城市的,所以他們在進入城市后一般長期無正式工作,亦無城市企事業單位雇用之合同,其生活無可靠來源,反而會影響城市正常的生產和生活。
改革開放以后,為了加快轉移農村富余勞動力,政府由限制農村人口進城到鼓勵農村人口進城務工。進城務工的農民又稱為“農民工”。進入21世紀后,進城務工的人口越來越多,但他們卻不能享有與城鎮市民同樣的待遇,在同一個工廠上班的兩種不同身份的工人待遇也有很大落差,更不用談“五險一金”、子女教育等問題了。因此學界又把他們稱為城市的“邊緣群體”或“弱勢群體”。隨著國家社會保障體系和用工制度的完善,配合新城鎮化建設,他們又被叫作“城市新移民”。農村人口轉移到城市的主體性地位認識的變化, 反映了農村人口從農村進入城市、逐漸轉化為城市新居民的歷史進程,同時反映了人口轉移的歷史作用和時代變遷。
2.農民市民化的文化適應
針對向城市轉移的農民,我們可以將其分為三種類型:一是流動人口。這部分群體主動選擇進城務工,以改善自己的生活環境、家庭條件,長時間背井離鄉。二是失地農民。在城市化建設過程中需要征用農民的土地或宅基地等土地資源,導致擁有土地使用權的農民失去了使用權。三是在地農民。所謂在地農民,“不僅僅指空間在地、職業在地、戶籍在地,也包括‘關系在地”。從上述分析中,我們可以把農民市民分為兩大類:一是主動選擇,二是被動安置。無論是主動選擇還是被動安置,農民在市民化過程中需要與城市的生產生活方式磨合。“根據農民工市民化的深度和表現形式不同,可以將我國農民工市民化具體區分為三種基本形式:就業市民化、戶籍市民化、生活市民化。”這三者的關系是遞進的關系。后者比前者融入城市的程度更深和更為穩定。就業市民化的務工農民如同候鳥一樣,農忙回家收種莊稼,平時在城市工作,這就衍生出很多社會問題,如留守兒童和婦女、“空巢”老人等。因此,如果農民工有條件在城市生活下來,他們也不愿意異地奔波。針對戶籍市民化的農民工而言,戶籍市民化意味著他們和其他市民一樣擁有市民戶口,享受市民待遇,而不再是低人一等的“務工者”。無論是就業市民化還是戶籍市民化,對于農民工而言,更需要的是從生活上融入城市,包括生活方式、文明素養、價值理念等。
所謂“文化震驚”,就是指生活在某一種文化中的人,當他初次接觸到另一種文化模式時所產生的思想上的混亂與心理上的壓力。農民在市民化過程中,先要經歷文化震驚到文化適應階段。換言之,無論是失地農民、在地農民還是農民工,在角色轉換的時候,必然要有行為方式、生活方式的轉變以適應新的社會生活環境。在此基礎上,再由文化適應發展到社會融合。市民化的過程也是農民自我認同與市民角色融合的過程,這種融合有助于新的市民的身份認同和角色認同,實現身份轉換和情感認同。
農村與城市具有兩種不同的文化特征,農村是農業文明的主要載體,講究鄉土人情、禮儀習俗,在日常交往和人員互動上屬于“熟人社會”;而城市是工業文明的發源地,講求法制和契約,屬于“陌生人社會”。居委會要發揮社區管理體制和組織優勢,積極鼓勵和發動新市民參與居委會各項文體活動和公共事務的管理,通過各種興趣小組、文體協會來開展群眾喜聞樂見的文體活動,以調動新市民的積極性和樂群性,進而引導他們度過社會融入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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