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歌》
《海洋之歌》的故事源于愛爾蘭民間傳說,婦女死于生產,父親就騙孩子說,媽媽變成了海豹女,游到大海里不回來了。故事發生在一個愛爾蘭小島,四歲的小男孩和懷有身孕的母親度過了最后一個難忘的夜晚。母親剛生下妹妹西爾莎,便離開了家庭,同時。也埋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六年后,兩個孩子的父親因為多年的悲傷已經蒼老,哥哥因為失去母親而厭惡妹妹,對妹妹西爾莎有著天然的敵意,他覺得就是因為妹妹的出現,才直接導致媽媽死亡。而西爾莎從生下來就不說話。一次偶然的機會,妹妹在父親鎖著的箱子里找見一件白色的外套,她投身大海,變成一只雪白的海豹。看到這里,我才隱約明白了些什么,原來媽媽是海豹女,而妹妹攜帶了媽媽的基因,是個半人半精靈的綜合體。
有一天,祖母突然造訪,強行將兩個孩子帶到大城市都柏林,而哥哥和妹妹不適應城市的生活,伺機從祖母的家中逃離出來。回家的路上千難萬險。哥哥逐漸了解到妹妹的不凡身份,對妹妹的態度開始轉變,途中遇到幾個迷失的精靈,只有西爾莎的歌聲才能解救他們,而西爾莎一唱歌就會失去精靈的身份。
畫風美得不像話,配樂空靈動人。“去吧/人世間的孩子/到那溪水邊和荒野中去吧/與精靈手拉著手/這世上的哭聲太多/而你還不懂。”有一天我們都變成了石頭,然后在古老的歌謠中復活回家。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
桐華的書,總是能給人一種驚艷。簡單點就是講述了一個普通少女如何成長為光芒四射萬眾矚目的傳奇女生,粗暴一點就是女漢子的奮斗史。女主角羅琦琦身上有一種奮不顧身的勁,這是大多數人只有在年少時才擁有的寶貴品質。
羅琦琦這個看似不完美的角色,其實囊括了我們渴望的大部分特質。我嫉妒這個女生的機智。羅琦琦非常聰明,定下目標就十分自覺。她努力學習不是因為家長逼迫她。而是她感覺自己生來就不是池中物。當她在高中有機會到北京青島去玩的時候,她心里就很清楚,自己不會待在家鄉,一定會走出去。我也嫉妒這個女生的狠。羅琦琦心儀的男生叫張駿,但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如何表達喜歡,總是在沖突中持續冷戰,彼此傷害。接近高考的時候,一點點的情緒波動都會影響到學習,每次一吵架,張駿的成績就會很糟糕,而羅琦琦卻還是穩居第一。這個女生骨子里有強烈的自我意識,懂得自尊自愛,堅強獨立,絕不會用消極頹廢的方式引起對方的重視。我還嫉妒羅琦琦的我行我素,羅琦琦的天性桀驁。羅琦琦的從不妥協,羅琦琦的刀槍不入……
結局是開放式的,羅琦琦終于走出少年時光,回憶慢慢浮現,但那也只是對“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的依戀。就像桐華開篇寫的:青春,唯有離開后,我們才能看清楚。
蘇黎世
蘇黎世,對我來說是一座安靜美麗的城市,處在塵世之外。高中時在地圖上看到蘇黎世,聽老師說這里的人有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他們高度獨立自治,也極度尊重他人的自由,蘇黎世人從來不在周末割草或吸地板,生怕吵到鄰居。后來聽到了一首歌曲叫《蘇黎世的從前》,很傷感的一首情歌,徹底愛上了這座城市。“我把那封信留在蘇黎世的從前/你打開鐵柜發現我的思念開始蔓延/你堅持不哭的臉/我還是說了再見。”我愛這帶著離別和傷感的聲音,縱然有萬般不舍也只能頭也不回地道別,一發不可收拾地想去蘇黎世。
蘇黎世在瑞士,瑞士文化如同瑞士手表,分秒不差,尤其是德語區的金融重鎮蘇黎世。這個城市極度有序,不論火車、輕軌電車,甚至巴士,誤點幾乎控制在60秒之內。這個城市也是最親近水源、最具靈性的都市,除了蘇黎世湖之外,蘇黎世大都會區還有許多零星的小湖,也保留極大的原始綠地,每個城區都有最空靈的原始森林,或者最幽深的溪流。
現在,蘇黎世在我這里成了一種象征或者符號,她是我的夢想,我的信仰,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執著到達的地方。也是一個義無反顧的夢。
周云蓬
周云蓬,民謠歌手,長發披肩,瘦高的個子。九歲失明,留在視覺中的最后印象是動物園里的大象用鼻子吹口琴。整個童年充滿了火車、醫院、手術室和酒精棉的味道,失明的過程,對他來說“就像白天到晚上,是緩慢的,像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一生”。從此耳朵便成了他的雙眼。
周云蓬喜愛藝術,喜愛音樂,喜愛電影。15歲彈吉他,23歲大學畢業,正式開始他的長達10年的流浪生活,以彈唱為生。很難想象,一個盲人在全國流浪的生活。有一個孩子/九歲時失明/常年生活在盲人影院/從早到晚聽著那些電影/聽不懂地方靠想象來補充學會了彈琴/學會了唱歌/還能寫詩……這是他的《盲人影院》的歌詞,是周云蓬的人生自白。所有的苦難都是限量版,沒有深夜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他用最平靜的語調,講述了自己的生活。
作為一個盲人歌手,周云蓬有著一般人不可比擬的敏感與細膩。他有一種通感能力,比如到一個城市,通過味道就能還原出過去儲存的情景。他對城市的記憶就是通過嗅覺,像西藏、拉薩——是一種藏香混合酥油茶,散發在稀薄冷空氣里的味道,把他突然扔到西藏,他也能通過嗅覺辨認出來。
命運偷走了屬于他的光明,但什么都逃不過他的心,他要用歌聲拆穿這個世界的謊言。
刻舟求劍
我對舊物有一種天生的執著。中學的時候,用完的筆芯舍不得扔,吃完的漂亮糖紙也存著,更別提那些精美的筆記本。大學時,我熱愛收藏,舊雜志、明信片、書籍、杯子、漂亮的信箋等等,誰要都不給,寶貝得不行。但是待到離開的時候,發現舊物太多,根本帶不走。于是在畢業大甩賣時,全都狠心地處理掉了,名副其實的跳樓價。此后,我的“囤物癖”好像痊愈了,什么都習慣順手扔進垃圾桶。
至今,我的手機里存著一張“大甩賣”的照片,一種“刻舟求劍”式的紀念。類似的,失去一個人大概也是一樣吧。綠妖在失去一段感情后說:“忽然想到,刻舟求劍也許不像我們想的那么蠢,一樣珍貴的東西掉進水里,既不能舍命去撈,又覺得頗為惋惜,此種心境下,在木船上刻一道記號大概是最好的紀念了,既紀念擁有也紀念失去,深知無常,卻又情深義重,如果是我,大概也想不到更好的紀念方式了。”
曾經我最怕離別,離別總意味著要失去一些東西。記得大學畢業后,我回母校辦事情,正逢暑假,校園里幾乎不見什么人,我一個人圍著教學樓走了幾圈。我心里很明白,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將來再也不會回來了。然而如今我已經學會坦然面對生活慢!曼奪走我珍愛的人、物、事,亦習慣了所有人的離開、看淡任何人的漸行漸遠。有什么關系呢?刻下一個記號就好了。
編輯/姚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