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富,趙 玲
我國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對經濟增長與私人消費的影響
——基于SVAR模型分析
潘文富a,趙 玲b
(北京郵電大學a.經濟管理學院;b.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100876)
文章在利用Muller and Robert方法估計的實際預算余額的結構性成分的基礎上,通過建立結構性預算余額、私人消費和實際GDP三變量的SVAR模型,結合脈沖響應函數和方差分解技術方法得出我國現行的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對私人消費的長期貢獻率為9.38%,私人消費對產出的貢獻遠高于財政支出(結構性預算余額)對產出的貢獻。文章首先將實際預算余額分成結構性預算余額和周期性預算余額兩部分,同時利用估算出的潛在產出對實際預算余額進行了估計,其次檢驗了結構性預算余額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對私人消費以及產出的影響,最后實證分析我國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對產出和私人消費的影響,即都存在正向關系。
結構性預算余額;私人消費;SVAR模型
政府實施相機抉擇的政策在實施過程中會給經濟造成不合意的波動,這表明短期內財政政策的相機調整可以穩定經濟發展,但對于長期來說可能偏離經濟穩定目標發展。Alan J.Auerbach(2002)在實證研究了美國最近幾年的相機政策后得出,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在調整經濟周期和實現政府預定的財政目標方面表現積極,但在穩定經濟發展的作用方面表現不明顯【1】。
然而,伴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引起經濟波動的因素也變得復雜多變,這也一定程度使得對經濟波動的提前預測變得更困難。為了更好地實現經濟穩定持續增長目標要求財政政策需要適當的相機抉擇,Calmfors(2003)和Wyplosz(2001)研究認為,雖然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實現程度依賴于一個國家經濟波動情況及消費水平,但總體上財政政策的相機抉擇明顯是一個有效率的政策形成機制,因為它在某種程度上減弱了經濟波動對市場的沖擊[2-3]。
近年來,我國學者主要是通過潛在產出來研究結構預算,而在結構性預算基礎上進行相機抉擇財政策。郭慶旺和賈俊雪(2004)利用模型剔除時間趨勢后估算潛在產出,利用1979-1998年的年度數據估算了我國改革以后的周期性結構預算余額和財政結構性赤字情況,研究結果表明我國財政政策的自動穩定性不明顯,從而證明了我國時間預算余額變化主要表現為結構性預算余額的變化[4];鄭超愚和張燕(2005)對政策的傳導作用研究較少[5]。趙昕東(2000)利用1984-1999年的數據首先運用波峰相連法估算出那一時期的潛在產出,其次通過估算出的潛在產出來測算出我國1984-1999年的結構性赤字;在把財政赤字分解成周期性結構財政赤字和結構性赤字的兩缺口的基礎上,建立財政赤字的三缺口模型,即支出性財政赤字、收入性財政赤字和結構性財政赤字三部分[6]。通過對1992-2003年的財政赤字進行分解,并建立經濟波動政策響應函數描述我國財政支出政策對經濟穩定性的作用,李永友和周達軍(2007)認為我們有必要在適當規則的約束下充分發揮相機抉擇的作用[7]。為研究財政政策對通貨膨脹的影響,利用結構性赤字指標來刻畫相機抉擇的財政政策,通過脈沖相應函數分析了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對通貨膨脹的影響。
由于VAR模型在分析脈沖響應和方差分解方面缺乏經濟含義,因此本文在對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對私人消費的影響研究采用SVAR(structural VAR)模型。
Sims(1980)的VAR有一個可取的特點,即均等地對待所有的變量,所以計量經濟學家都不會依賴任何的“難以信賴的識別條件”【8】。VAR對于檢驗一系列經濟變量的相互關系是很有用的,而且估計結果可用于預測。因此,VAR模型在多元時間序列分析中有著廣泛的應用。
但隨著數量經濟學的不斷研究,許多學者提出VAR模型存在一定的缺陷,既模型信息之間存在較強的相關性,且信息間缺乏直接的經濟意義,除了這一點,VAR方法就太機械了,因此導致脈沖響應函數的經濟意義并不明確。Blanchard和Quah認為實際GNP受到需求和供給兩方面的影響,并且假設在長期中只有供給沖擊對實際GNP有效,而需求沖擊只在短期中對實際GNP有效,在長期中效果為零。Blanchard和Quah在1950年研究美國失業率時,提出了兩邊變量的SVAR模型[9]。
SVAR模型的表示形式是多樣的,普遍的采用EViews形式,即

其中,ut為結構干擾,A和B為系數矩陣,式(1)被稱為SVAR的AB模型。如果A=I,既A為單位矩陣,那么式(1)被稱為B模型;如果B=I為單位矩陣,那么式(1)則稱為A模型Lutkepohl(2005)[10]。
通過上述方法來檢驗政府在執行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對經濟波動和私人消費的影響。數據為1995年第1季度至2014年第4季度的實際國內生產總值(GDP)作為實際產出Yt,通過此期間的城鎮居民實際人均消費性支出乘以城鎮居民人口總數加上農村居民實際人均生活消費現金支出乘以農村居民人口總數獲得私人消費,此得到是名義私人消費,利用居民消費價格指數,計算季度CPI指數,名義私人消費通過季度CPI平減以后就得到了實際私人消費COMt。St為采用Muller and Robert(1984)[11]方法估計的實際預算余額的結構性成分。文中指標Yt和COMt分別經過X-12季節調整,并且用CPI進行平減得到實際值,現以1994年的作為基期,本文運用Eviews5.0進行模型實證研究,數據獲取途徑來源為國家統計局和中經網。
利用ADF檢驗對變量Yt、COMt和St進行平穩性檢驗,結果見表1所列。
從上述單位根檢驗結果可知,ΔYt、ΔCOMt和ΔSt三變量之間不存在協整關系。

表1 Yt、COMt和St變量的單位根檢驗結果
通過對國內相關文件梳理發現對財政政策、消費及經濟增長三者間的相關關系研究較多,然而這些研究所運用的變量都是實際財政赤字,而非真正反映財政動態的結構性赤字指標,即結構性預余額。實際預算余額在反映一國財政政策效應的時候有其局限性,無法準確地描述相機抉擇的財政政策。因此,本文利用結構預算余額來刻畫相機抉擇的財政政策,建立結構預余額、私人消費及產出三者之間相互影響的經濟模型。
運用產出、私人消費和結構預算余額三變量建立SVAR模型,即SVAR模型:


Yt為實際GDP,COMt為私人消費,St為實際預算余額的結構性成分(Muller and Robert,1984)[11],即結構性預算余額。ε1t、ε2t和ε3t分別表示為內生變量上的結構式沖擊,εt~VMN(0,In)。由于本SVA模型中包含3個內生變量,因此,需要施加3個短期約束條件。
對SVAR模型施加3個短期約束條件為:
(1)企業產出率的增加與私人消費消費支出的增加是非同期的,企業只會根據上期的私人消費情況來調整本期的產出。所以,私人消費不會影響當期的產出波動,即b12=0。
(2)結構預算余額是政府根據宏觀經濟變化的情況而采取相應的財政政策指標。結構預算余額增加了,表示政府實施緊縮的財政政策;結構預算余額減少了,表明政府實施擴張的財政政策。政府只會根據上期居民消費的情況來調整本期的政府支出。所以,私人消費不會影響當期的結構預算余額,即b32=0。
(3)許多消費者存在消費慣性,私人消費支出變化往往都先與產出的變化,本期產出增加或減少,只會影響下期產品的價格,從而影響到下期私人消費支出。所以,產出波動不會影響當期私人消費,即b21=0。
對于SVAR模型實證進行分析,如果從單個系統角度無法分析其經濟含義,需要利用模型估計結果進行脈沖響應函數(IRF,Impulse Response Function)和方差分解(variance decomposition)來進一步檢查結構性預算余額對私人消費和產出的沖擊,即財政政策對實際GDP和私人消費的影響。
傳統的脈沖響應函數I(n| d,IIt-1)要求如下的信息:
(1)現在:在現有時刻t,給予一定的脈沖,那么沖擊強度d是可確定的;
(2)過去:t之后的狀態,即t-1時刻所表現的軌跡IIt-1;
(3)未來:現在時刻t之后的狀態,即t+1到t+n時刻的干擾,要求未來的沖擊是逐漸減弱為0,et+1=et+2=…=et+n=0。
本文采用傳統的脈沖響應函數I(n| d,IIt-1),用結構預算余額對私人消費及經濟增長的沖擊來表示財政政策對私人消費和經濟增長的影響。分別描述出各期結構預算余額對私人消費和產出影響,通過脈沖響應函數得到結構預算余額對私人消費和產出的脈沖響應函數。
圖1描述私人消費受到結構預算余額沖擊的效應,即實施不同的財政政策(擴張的財政政策或緊縮財政政策)對私人消費的影響;圖2描述了我國產出對結構預算余額沖擊反應情況,即不同的財政政策對產出(經濟增長)的影響。

圖1 結構預算余額對私人消費的影響
從圖1可以看出,在第5期時達到波峰,沖擊最強烈,隨后沖擊慢慢減弱,在滯后15期時基本沒有沖擊作用,表明擴張性的財政政策(結構性預算余額為負)對私人消費有正向拉動作用,但是拉動的效果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減弱,到后期幾乎無影響。這說明我國近幾年實施擴張的財政支出有助于拉動私人消費的增加,擴大了內需的增長,也揭示了私人消費的增加不僅僅是貨幣現象,同時還是一個財政現象,這要求在我國極力推舉運用寬松的貨幣政策來擴大私人消費以外,還應該高度關注財政政策在增加私人消費支出方面的推動作用。
從圖2可以看出,在第3期時沖擊效應達到了最大,即達到了波峰,后來則慢慢衰退,到17期時衰退至0,即無沖擊效應作用,這表明擴張性的財政政策(結構性預算余額為負)對產出(經濟增長)有正向的促進作用,但是正向促進的作用會在達到最大值后逐漸減弱。因此,圖2表明我國相機抉擇的財政政策在一定時期對我國經濟增長起到促進作用,但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存在一定的滯后期,不會像貨幣政策那樣傳到的那么快,即存在滯后3期才達到最大。利用我國1995年第1季度至2014年第2季度間的宏觀數據建立SVAR模型,然后進行脈沖響應函數分析,得出我國財政政策確實具有凱恩斯效應,這與我們所描述的凱恩斯效應理論得出的結論是相吻合的。

圖2 結構預算余額對產出的影響
脈沖響應函數只是分析VAR模型中的一個內生變量的沖擊所帶來其他內生變量的影響。沒有定量分析相機財政政策對消費的影響多大?經濟波動多大程度是由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引起等問題。因此,運用方差分解技術對上述問題進行分析。為了分析每個沖擊對內生變量的影響,即沖擊帶來的變化度,Sim在1980年提出方差分解模型,主要是依據VMA(∞)形式提出。方差分解模型分解出變量中產生重要影響的每個隨機擾動信息。由于這些擾動信息都會給被解釋變量的預測帶來極大的不確定性。通過將被解釋變量的均方誤差分解成系統變量的隨機沖擊產生的貢獻,即主要討論的是正交化殘值對預測的均方差(MSE)影響的比例,表示模型如下:

下面我們運用方差分解來求解結構預算余額對實際國內生產總值和私人的消費的貢獻率。利用Eviews5.0進行方差分解,如圖3、圖4所示。圖3描述了擴張性財政政策或緊縮性的財政政策(結構性預算余額為負或為正)對私人消費的貢獻率。圖4描述了擴張性財政政策或緊縮性的財政政策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

圖3 結構預算余額對私人消費的貢獻率

圖4 結構預算余額對產出的貢獻率
從圖3可知,實際GDP對私人消費的貢獻率大約是54.8%,結構性預算余額對私人消費的貢獻率在9.38%,說明實際GDP(產出)對私人消費的貢獻遠大于結構性預算余額對私人消費的貢獻。通過實證分析可知,產出(經濟增長)對消費的拉動遠大于擴張性的財政支出對消費產生的乘數效應,這就要求財政政策的制定者在政策制定時必須考慮經濟增長(產出)對消費引起的間接影響,避免擴張有效的財政支出對消費產生負面作用,這是財政政策制定時考慮的關鍵點。在圖3中的前6個滯后期結構性預算余額對私人消費的貢獻遠大于產出對私人消費的貢獻率,隨后則產出的貢獻率越來越大,而結構性預算余額則沒有明顯變化。
從圖4可知,如果剔除實際GDP自我累加效應,即不考慮自身的貢獻率,則短期來看,擴展性的財政政策(結構性預算余額)對經濟增長(產出)有明顯的作用,即貢獻率更大,而私人消費對產出的作用相對較小,即貢獻率較小。財政支出(結構預算余額)對經濟增長(產出)的促進作用在滯后5期最明顯,這點與脈沖響應函數分析結論相同。說明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在外部執行的時滯較短,與宏觀經濟理論是相符的。但長期來看,私人消費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遠強于擴張性財政政策(結構性預算余額)對經濟的作用,表明私人消費對產出的貢獻度更大,比財政政策強10個百分點左右,即私人消費對產出的貢獻度穩定在15.08%,而擴張性政策支出對產出的貢獻率只穩定在5.5%。表明財政政策的實施需要預測私人消費間接對產出的乘數效應,避免過高的使用財政政策的“杠桿效應”所帶來對市場不利影響。
本文在估算出的結構性預算余額的基礎上,利用SVAR模型的脈沖響應函數、方差分解技術,對我國相機抉擇財政政策與私人消費、實際國內生產總值之間的動態影響進行了分析。根據模型的實證結果,總結了以下幾點結論:
(1)為了平衡內外經濟,彌補長期以來我國內需的嚴重不足,政府實施了多項積極的財政政策,例如增加政府支出、減少稅收等,其目的是更好的拉動內需的增長,雖然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通過上述實證分析,擴張性的財政政策是促進私人消費拉動內需的一條有效途徑。因此,政府通過財政政策來拉動內需增長具有一定的作用,可把增加財政支出,實施減稅政策作為一條長期有效的財政政策實施。
(2)從圖4可知,擴張的財政政策在短期對產出的貢獻率達到25%,如果貿然的實施退出積極財政政策,必然將使國內產出受到一定的沖擊,使失業率上升,工人收入下降,政府的轉移支付必將增加,由于產出下降,居民消費不足,必將造成許多企業關門倒閉,政府的稅收將受影響,這樣就形成了惡性循環。因此,積極財政政策的淡出某種程度可能還會增加政府財政風險。
(3)通過SVAR模型脈沖響應函數分析可知,擴張性的財政政策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是長久有效的,但在拉動內需增長方面的作用有限。這可能與我國政府財政投入結構有關,縱觀我國近幾年財政投入,主要將財政投入到鐵路、公路等重大基礎設施方面,通過增加國家大型項目的投入來保證經濟增長,但這些對私人消費,即內需的增長影響是有限的。
綜上所述,本文在對產出、私人消費和結構預算余額變量之間的動態關系研究分析總結表明,我國相機抉擇財政政策對保證中國經濟平穩運行是有促進作用的,但作用是有限的。這于最近表現我國宏觀經濟局部過熱,存在通脹壓力的現狀是相吻合的,在后期我國由積極財政政策向穩健財政政策轉變。因此,財政政策影響是多方面的,不僅直接影響經濟增長,同時還間接影響到消費、通脹等方面,財政政策的制定者需要多方面考慮,謹慎運用財政政策的“杠桿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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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ImpactofDiscretionaryFiscalPolicyonEconomicGrowthandPrivateConsumptioninChina——An Analysis Based on SVAR Model
PAN Wen-fua,ZHAO Lingb
(a.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School of Marxism, Bei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Beijing 100876,China)
Based on using the Muller and Robert method to estimate the structural components of the actual budget balance,by building the three variables SVAR model of structural budget balance,private consumption and the real GDP,and combining with the impulse re?sponse function and variance decomposition method,this paper gains that the long-term contribution rate of China's current discretionary fiscal policy to private consumption is 9.38%,and the contribution of private consumption to output is much higher than that of fiscal ex?penditure(structural budget balance).Firstly,the paper divides the actual budget balance into two parts:the structural budget balance and the cyclical budget balance,and estimates the actual budget balance by the estimated potential output.Secondly,the paper examines the impact of the structural budget balance discretionary fiscal policy on private consumption and output.Finally,the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impact of China's discretionary fiscal policy on output and private consumption,that they are positively related.
structural budget balance;private consumption;SVAR model
F812;F124.8
A
1007-5097(2017)05-0121-05
[責任編輯:張兵]
2016-10-25
教育部新世紀人才項目(NCET-10-0264);北京郵電大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2014-2016BS08)
潘文富(1983-),男,貴州貴陽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復雜經濟與管理;趙玲(1957-),女,吉林長春人,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復雜科學與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