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家精神、合作社能力與“農超對接”
——基于無形資源競爭觀

郭錦墉，徐 磊，梅 晨

企業家精神、合作社能力與“農超對接”
——基于無形資源競爭觀

郭錦墉a，徐 磊b，梅 晨b

（江西農業大學a.人文與公共管理學院；b.經濟管理學院，江西南昌330045）

文章基于江西省11個地（市）的242個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抽樣數據，實證分析企業家精神、合作社能力對合作社“農超對接”行為績效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合作社理事長的企業家精神對合作社“農超對接”具有顯著影響；合作社資源、合作社活動即合作社能力在企業家精神影響合作社“農超對接”中均發揮了中介作用，其中合作社活動的中介作用略高于合作社資源的中介作用。通過實證分析驗證了無形資源競爭觀分析范式，即企業家精神—企業能力—企業績效分析范式是合理有效的。最后，依據研究結果從合作社、政府、理事長自身三方面提出建議。

企業家精神；“農超對接”；競爭優勢；合作社能力；結構方程模型

一、引言

目前,中國農產品陷入了季節性、局部性的生產者“賣難”和消費者“買貴”,也即“兩頭訴苦，中間喊冤”的流通困境［1-2］。同時，消費者對農產品的需求傾向也由數量向質量與安全性轉變［3］。因此，超市將憑借其得天獨厚的優勢成為農產品銷售的主要載體［4］。為解決農產品流通困境，保障農產品安全，2008年開始政府大力支持超市同農產品生產者開展“農超對接”。眾多學者對“農超對接”在各國發展現狀進行了研究，Codron（2010）、Berdegue（2007）等調查發現，近年來“農超對接”在中歐、東歐、美洲和亞洲的泰國、土耳其等地區和國家快速發展［5-6］。Her?nandez（2007）通過對危地馬拉參加“農超對接”的番茄種植戶進行分析，發現參加“農超對接”的農戶具有更專業的技術和更高的銷售收入［7］。然而，受到交易成本、生產方式等因素的制約，分散且傳統的小規模農戶難以同超市直接對接，而農民專業合作社（以下簡稱合作社）則可以整合分散的農戶參與“農超對接”，增強同超市的談判能力［8］。合作社的參與還有助于保障農產品安全［9］,改善農戶生產條件，提高生產技術，促進農戶增收［10］，實現農業生產的專業化以及促進農業產業結構的調整等多方共贏局面［4］。王志剛、李騰飛等（2013）以圓白菜為分析品種，分析了“農超對接”的收益分配結構，結果顯示：“超市+農民合作社+農戶”的模式有助于降低農產品流通費用，是縱向一體化模式中績效最佳的對接模式［11］。史文倩、張紅麗（2016）分析了“農超對接”下參與主體的收益情況，結果表明超市、合作社、農民三者之間進行合作，比單獨經營更有效益［12］。因此，“農超對接”在縱向一體化模式下績效最佳，以合作社作為中間組織參與“農超對接”效果最優［13］。

作為“農超對接”最佳中間組織的合作社，學者們研究了諸多因素影響其參與“農超對接”的行為及績效。諸如合作社資本優勢［14］、合作社經營時間、注冊資本、供貨能力、物流水平［15-16］、農產品品質［17］、種植規模、契約情況等［18］，但企業家精神在合作社“農超對接”中的作用研究始終未得到重視。而奧地利經濟學派指出，企業家是開創者（創新者），他們開發新產品、使用新技術、開拓新市場、進行組織變革。企業家精神包括實現目標、促進企業創新和經濟發展等能力［19］，在企業發展過程中起著關鍵作用。中國合作社自誕生起就受到中國特有的政策環境和農戶間異質性影響［20］，合作社內部治理從民主控制轉變為大股東控制，領辦人也逐步被具有合作精神的企業家取代［21］。合作社走向單向度發展，更加趨于股份化，治理結構日益呈現企業化發展態勢［22］。因此，具有企業家精神的理事長在合作社發展過程中的作用將越發重要。

而在“農超對接”實踐中，大多數合作社在和超市對接過程中處于弱勢地位［17］，超市則偏向選擇符合自身要求的合作社開展“農超對接”。因此合作社既要滿足超市提出的標準，也要同其他相關合作社展開競爭，以實現“農超對接”。同時，合作社在和超市博弈的過程中也需要不斷提升競爭力從而在“農超對接”談判中取得優勢地位。因此，在現實競爭中，合作社如何配置資源以獲取最大價值從而取得競爭優勢，是擺在合作社經營者面前的一個問題。現代戰略管理理論則提出兩種分析框架：一是以資源為基礎的競爭優勢觀，即重視企業在競爭中所擁有的資源，尤其是異質性資源；二是以活動為基礎的競爭優勢觀，即重點關注企業如何在經濟活動中取得競爭優勢。但劉志彪、姜付秀（2003）認為在這兩種競爭優勢觀中，除了上述明顯的對立思想外，二者可以共存于企業的實踐中，共同塑造企業的競爭行為。他們構建了基于無形資源競爭優勢觀的分析框架，將企業資源和活動連接起來，并進行了詳細的理論分析［23］。

因此，本文依據劉志彪、姜付秀提出的無形資源競爭優勢觀的分析框架，以江西省242家生鮮合作社作為樣本，實證研究合作社理事長的企業家精神（無形資源）、合作社能力（資源、生產活動）與合作社參與“農超對接”的行為與績效，其中“農超對接”的行為績效也是對合作社基于該分析框架下其競爭優勢強弱的衡量。

二、理論模型構建與相關假設

（一）理論模型構建

本文在已有理論研究的基礎上，根據戰略管理理論中的資源基礎競爭觀［24］和活動基礎競爭觀［25］，并采用企業家精神這一無形資源將二者結合起來，提出一個整合的分析范式：企業家精神—企業能力—企業績效分析范式，即無形資源競爭觀分析范式，以此作為本文的理論分析基礎。

本文構建的無形資源競爭觀分析范式，是資源基礎競爭觀和活動基礎競爭觀分析范式的繼承和拓展，其分析思路是：合作社為獲得競爭優勢參與“農超對接”，一方面需要建立隔絕機制使合作社獲得持續的競爭優勢，即需要建立難以模仿的異質資源，如附著在企業家身上的冒險和創新精神等；另一方面，需要通過比其他競爭對手更廉價或更出色地展開戰略活動來獲得競爭優勢，如降低成本和生產異質性產品等。通過企業家精神連接戰略管理理論中的兩種觀點，使得合作社資源、合作社活動保持平衡來獲得持續、有效的競爭優勢，進而促使合作社參與“農超對接”。彌補了資源基礎競爭觀和活動基礎競爭觀的缺陷。因此，本文的研究框架如圖1所示。

圖1 無形資源競爭觀分析范式研究框架

（二）相關假設

1.企業家精神與合作社能力

理事長企業家精神作為合作社的無形資源是合作社的競爭能力，其能力體現在對合作社資源的使用和合作社活動的影響等方面。企業戰略制勝的關鍵在于企業核心能力的強弱，而核心能力的形成關鍵在于資源的利用和培養，企業家精神則是形成核心能力的關鍵［26］，是企業能力生成的主要動力［27］。韓鳳晶、譚旭紅、石春生的研究表明企業家精神對企業核心能力存在顯著、正向且直接的影響，企業的核心競爭能力源自企業資源的利用和企業活動的開展［28］。據此，結合上文理論分析提出假設1。

H1：合作社理事長企業家精神對合作社能力存在正向顯著的影響。

2.合作社能力與“農超對接”

合作社能力表現為對合作社資源的利用以及活動的有效開展，具有競爭優勢的合作社更有效地參與“農超對接”。葉生洪、張傳忠（2006）研究了企業結構、企業能力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企業能力影響著企業績效，促進績效的提升［29］。吳曉云、張欣妍（2015）分析得出企業能力對企業績效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30］。據此，提出假設2。

H2：合作社能力對合作社“農超對接”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

3.企業家精神與“農超對接”

合作社的資源本身不能發揮作用，合作社的競爭優勢產生的關鍵不在于開始時的資源。合作社異質性資源只有在被管理者（合作社理事長）進行戰略管理的時候才可以創造價值［31］。曹紅軍、盧長寶、王以華（2011）也認為企業只有具備相應的資源，管理能力和活動開展能力才能取得良好績效［32］。因此，只有提高經理人的整合能力，才能解決資源、活動等之間的失衡問題，從而提高企業的績效［30］。而陳衛平、衛維平（2010）在研究企業家精神與企業績效的關系問題中也指出，企業家精神通過組織學習等中間變量對企業績效產生影響［33］。結合上文理論分析提出假設3。

H3：理事長企業家精神通過合作社能力中介作用對合作社參與“農超對接”具有促進作用。

三、實證研究設計

（一）量表設計與變量測量

本文使用的量表是在借鑒各學者的相關研究并結合訪談結果的基礎上形成的。一般來說，創新精神、敬業精神和合作精神是企業家精神的集中表現［26］。而蔡華、于永彥、蔣天穎（2009）綜合了國內外學者的研究，認為企業家精神的內涵包括創新精神、學習精神和合作精神，并主動承擔責任和回報社會［34］。本文主要研究企業家精神、合作社能力與合作社參與“農超對接”的行為績效，強調理事長在合作社資源、活動上的作用。因此，本文著重研究企業家精神中的創新精神、學習精神和合作精神。

對于企業家精神的研究變量的測度，借鑒了伍剛（2012）［35］以及蔡華、于永彥、蔣天穎（2009）的研究［34］，創新精神從經營創新、技術創新、市場開拓等方面進行設計；學習精神從方法學習、經驗借鑒方面進行設計；合作精神從團隊合作、行業合作以及誠信等方面進行設計。根據相關專家和預調研情況，最終確定的正式量表見表1所列。問題的測度采用五維李克特法，1-5表示企業家精神存在程度由低到高，1表示最低，5表示最高。

對于合作社能力的測量變量，根據理論模型分析，企業能力來源于合作社資源的利用及活動開展，因此以資源和活動作為變量，在合作社資源和合作社活動變量的測量上，根據李瑩、楊利民、張侃（2011）［15］牛亞麗（2014）［36］劉威（2014）［18］等人關于合作社“農超對接”的影響因素研究的結果，合作社“農超對接”受產品屬性、供貨能力、產品品質的影響最為顯著，是合作社之間資源差異最大的因素，因此合作社資源從產品種類、供貨規模和品質差異方面進行設計。合作社活動是形成競爭優勢的關鍵之一，而“農超對接”中超市對合作社的產品具有高標準，消費者對農產品的質量也有較高要求，因此合作社活動從安全質量控制行為、配送和生產標準等方面進行設計。而“農超對接”參與行為績效則通過對其參與程度、對接客戶方面進行設計，一是在“農超對接”實踐中其優勢明顯，我國政府大力支持開展“農超對接”，因此對接程度越高越好；二是具有良好的穩定合作，使得對接雙方滿意度高，長期穩定合作，這是“農超對接”優越性的體現，因此從這兩方面進行問題設置。最終量表見表2所列。

表1 企業家精神變量

表2 合作社能力與“農超對接”變量

因此，根據理論分析以及變量的設計和測度，本文研究的企業家精神、合作社能力與“農超對接”的關系概念框架如圖2所示。

圖2 企業家精神、合作社能力與“農超對接”的關系概念框架

（二）數據收集與樣本描述

首先，根據全國總社和江西省農業廳（2013）公布的江西省11個地（市）國家級示范社、省級示范社、普通合作社的登記數據，將全省合作社分成相應的三個層次?？紤]到調查樣本中要有一定數量的示范社，因此，課題組根據省級以上示范社的分布情況，同時為了避免調查過于分散，選擇省級以上示范社相對集中的縣（區）作為樣本縣（區），根據實際情況，選擇至少擁有生鮮農產品類示范社6家（含）以上的縣（區），共得到24個樣本縣（區）。然后，在24個樣本縣（區）中，省級及以上示范社固定為調查樣本社，再從24個樣本縣（區）中隨機抽取普通的生鮮農產品合作社，共得到242家合作社樣本。在調查時，調查人員采用一對一、面對面的調查方式，力圖使受訪者回答準確、可靠。

（三）模型設定、實證分析與結果討論

1.模型設定

結構方程模型是反映潛變量之間因果關系的因果模型與反映指標與潛變量之間關系的因子模型的結合，是為難以直接觀測的潛變量提供一個可以觀測和處理，并可將難以避免的誤差納入模型之中的分析工具［36］。本文應用結構方程模型研究合作社理事長企業家精神、合作社能力與合作社“農超對接”的行為績效。結構方程模型包括結構模型和測量模型，其公式如下：

其中，（1）方程為結構模型，η為內因潛在變量；ξ為外因潛在變量；B表示η變量間有新的連接系數矩陣；Γ為ξ變量對η變量影響的回歸系數矩陣；ζ則為外因潛在變量的誤差。（2）、（3）方程為測量模型，Y和X分別表示η的觀察變量（或測量指標）和ξ的觀察變量（或測量指標）；Λy和Λx分別表示連接Y變量對η變量的系數矩陣和X變量對ξ變量的系數矩陣；ε和σ表示測量誤差。

2.樣本的信度、效度分析

本文使用Cronbach′s Alpha系數對量表的信度進行檢驗（見表3），Cronbach′s Alpha系數大于0.7則表示具有較高信度，系數在0.35～0.7之間則表示水平一般，系數小于0.35則說明信度較低［37］。

表3 問卷總量表信度系數

從表3可以得到，總量表的Cronbach′s Alpha系數達到了0.822；由表4可以看出，潛變量創新精神、學習精神、合作精神的Cronbach′s Alpha系數均超過了0.7，合作社資源、活動和“農超對接”的Cronbach′s Alpha系數接近0.7。總體上表明此量表的可靠性較高。

表4 問卷各測量指標信度系數

本文的問卷是基于文獻回顧、相關理論、專家意見、審查、預調查情況等綜合考慮的結果，保證了問卷有著較好的內容效度。各可測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見表5所列。

表5 可測變量間的相關系數

續表5

由表5可知，創新精神潛變量的三個可測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較高，說明了該變量的收斂效度高；而創新精神的可測變量與其他潛變量的可測變量相關系數低，說明了創新精神潛變量的區別效度較高。同理，其他潛變量也均具有收斂效度和區別效度，因此該問卷具有良好的建構效度。

3.模型估計與假設檢驗

本文的測量模型的擬合指標基本上達到了結構方程建模的要求。

具體見表6所列。

表6 常用擬合指數計算結果

結構方程模型各項擬合指數一般要求為1＜X2/ df＜3，CFI、NFI、IFI＞0.9，RMSEA、NCP＜0.05［37］。本文中，CFI＞0.9；NFI、IFI小于但接近0.9；RMSEA、NCP＜0.05，因此基本達到了模型要求的最優標準，模型可以接受。概念模型估計結果如表7和圖3所示。

從表7和圖3可以看出，創新精神、學習精神、合作精神均在0.001水平下顯著影響合作社活動；創新精神、學習精神、合作精神分別在0.001、0.01、0.001水平下顯著影響合作社資源，這驗證了上文的假設H1，即理事長的企業家精神對合作社能力（資源和活動）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合作社資源、合作社活動在0.001水平下顯著影響合作社“農超對接”效果，驗證了假設H2即合作社能力（資源和活動）對合作社“農超對接”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

以上數據分析說明：①具有創新精神的理事長會開發新產品、使用新技術、開拓新市場；具有學習精神的理事長善于學習經驗、技術；而具有合作社精神的理事長擅長合作并善于發現合作機會，創造合作條件。因此，合作社理事長會為合作社形成競爭優勢進行異質性資源建設并開展競爭活動。因此，越富有企業家精神的理事長對于建設合作社資源、開展合作社活動的影響越大。②合作社具有異質性資源則易形成競爭優勢，更易于超市開展“農超對接”；而合作社通過開展活動，形成相應能力，獲得競爭優勢也同樣有利于開展“農超對接”。合作社能力因資源異質性活動的開展而提升，從而有助于合作社有效開展“農超對接”。

表7 概念模型的估計結果

圖3 概念模型的標準化估計結果

4.中介效應分析

為分析合作社資源和合作社活動在企業家精神影響合作社“農超對接”的中介效應，進行多重中介分析模型的Bootstrap檢驗［38］，多重中介效應模型如圖4所示。

圖4 多重中介效應模型

理事長的創新精神、學習精神、合作精神對合作社“農超對接”的總效應顯著。表8中總效應的Boot?strap檢驗結果顯示，總效應分別為0.88、0.72、0.81，其置信區間不包含0。因此，合作社理事長的創新精神、學習精神、合作精神顯著影響合作社“農超對接”。

表8 總效應的Bootstrap檢驗結果

根據表9的中介Bootstrap檢驗結果可知，在模型一即創新精神→合作社活動/合作社資源→“農超對接”中，合作社活動和合作社資源的中介效應發揮顯著作用，其作用大小分別為0.46和0.37，合作社活動的中介作用高于合作社資源的中介作用；在模型二即學習精神→合作社活動/合作社資源→“農超對接”中合作社活動和合作社資源的中介效應發揮較大作用，其作用大小分別為0.32和0.28，兩者的中介作用效果相當；在模型三即合作精神→合作社活動/合作社資源→“農超對接”中，合作社活動和合作社資源的中介效應同樣發揮顯著作用，其作用大小分別為0.45和0.39，合作社活動的中介作用也稍高于合作社資源的中介作用。

因此，合作社資源、合作社活動在合作社理事長企業家精神和“農超對接”的關系中發揮了積極的中介作用，即因合作社資源、活動產生的合作社能力（競爭優勢）在企業家精神對合作社“農超對接”的影響中具有中介作用，驗證了假設H3，即理事長企業家精神通過合作社能力中介作用對合作社參與“農超對接”具有促進作用。

表9 中介效應的Bootstrap檢驗結果

四、主要結論與啟示

本文研究結果表明：①合作社理事長企業家精神對合作社能力存在正向顯著的影響，合作精神對于合作社活動以及合作社資源的作用強度最高：②合作社能力對合作社“農超對接”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③合作社能力在合作社理事長企業家精神和“農超對接”的關系中發揮了積極的中介作用，其中合作社活動的中介強度高于合作社資源的中介強度：④通過結構方程模型驗證了無形資源競爭優勢觀的分析范式的合理性、適用性。

本研究具有以下啟示：①富有企業家精神的合作社理事長在合作社的發展過程中具有重要作用，具體現為通過開展合作社活動，建設合作社資源的能。因此，重視培養理事長的企業家精神，包括創新精、學習精神尤其是合作精神，能夠促進合作社高效參“農超對接”；②應重視合作社在“農超對接”中的資建設和相關活動的開展，建設具有特色的農產品（如一村一品”）、高質量農產品，嚴格控制農產品質量安，增強合作社能力，形成持續的競爭優勢；③政府應組織開展合作社理事長培訓、合作社經營經驗交流，提高理事長的自身素質；④外力的積極培育還需要事長自我升華，理事長自身應當加強建設，積極參與相關培訓，加強領域經驗交流與合作，通過合作提高合作社能力，豐富管理經驗，增強個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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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trepreneurial Spirit,Cooperatives Capabilities and"Farmer-Supermarket DirectPurchase"—Based on the Concept of Intangible Resources Competition

GUO Jin-yonga,XU Leib,MEI Chenb
(a.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b.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Jiang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Nanchang 330045,China)

Based on the sampling data of 242 farmer professional cooperatives from 11 prefecture-level cities in Jiangxi province,the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impacts of entrepreneurial spirit and cooperatives capabilities on the behavior performance of"Farmer-Super?market Direct-Purchase".The results show that:The entrepreneurial spirit of cooperative directors has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coopera?tives’"Farmer-Supermarket Direct-Purchase";The cooperatives capabilities,which include cooperatives resources and cooperative activ?ities,play a mediating role in the impact of the entrepreneurial spirit on cooperatives’"Farmer-Supermarket Direct-Purchase",among them,the mediating impact of cooperatives activities is slightly higher than that of cooperatives resources.The paper,by making the empir?ical analysis,verifies the intangible resources competition concept analysis paradigm,namely entrepreneurial spirit-enterprise capabili?ties-enterprise performance analysis paradigm is reasonable and effective.Finally,the paper,based on the study,proposes suggestions from three aspects:the cooperatives,the government and the cooperative directors themselves.

entrepreneurial spirit;"Farmer-Supermarket Direct-Purchase";competitive advantage;cooperatives capabilities;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F324

A

1007-5097（2017）05-0140-07

［責任編輯：歐世平］

10.3969/j.issn.1007-5097.2017.05.020

2017-02-12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463026；71403112）；江西省研究生創新專項資金資助項目（YC2016-S180）;江西省社會科學研究規劃項目（14GL19）

郭錦墉（1968-），男，江西遂川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農產品營銷，農業經濟管理；徐磊（1992-），男，安徽合肥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企業管理；梅晨（1994-），女，江西南昌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農村與區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