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同仁,夏茂森,劉 娜
近年來,黨中央、國務院極為重視體育產業發展,高度關注體育產業在“穩促調惠”方面的積極作用,希望將體育產業培育成中長期經濟增長點和發展新動力。國際產業演進規律顯示,體育產業之所以能夠成為發達國家的支柱產業,完全有賴于發展方式的轉型與升級。我國體育產業由于受多年以來的以外延擴張為方向的發展方式慣性使然,粗放型體育產業發展方式轉變與升級的推進舉步維艱,成效甚微,這表明我國特定時期推行的體育產業發展戰略走上了路徑依賴,逐步陷入低效狀態難以自拔,實踐中迫切需要更多的研究予以支持。
體育產業變遷是一個演變推進的動態化過程,復雜性特征極為明顯,路徑依賴則是體育產業發展方式復雜性特點的集中體現。依據路徑依賴理論的發展方向,制度上的路徑依賴更加明顯地反映了體育產業變遷路徑依賴的不確定性。全面、系統、深入地梳理和把握體育產業變遷的制度路徑依賴發展脈絡,將能有效擺脫體育產業進入“鎖定”的無效軌道,實現體育產業的全面轉型升級。基于以上背景,本文擬引入制度路徑依賴與演化博弈分析框架,探尋體育產業變遷的內在規律和走出路徑依賴的有效對策和科學路徑。
路徑依賴的產生類似于物理學經常出現的“慣性”現象,如果邁進某一發展軌道,這一軌道無論是趨向高效率還是低效率路徑,都有可能進入深度依賴。路徑依賴是經濟發展中普遍存在的一種自我強化現象,而對于體育產業而言,在長期發展中路徑依賴可以使動態系統的演化出現2種結果:(1)沿著既定的路徑持續推進,體育產業發展方式可能進入良性軌道和有序循環之中,并逐步得到改善和持續得到優化;(2)沿著原有的錯誤軌道和無序路徑持續深陷,甚至可能落入某種無效率的狀態之中難以自拔,并進一步出現長期停滯。從體育產業實踐看,粗放型發展方式呈現出一定的自我強化趨勢,這一態勢表明,我國體育產業對粗放型發展方式已經形成了較強的路徑依賴。有關這一判斷,我們可以從以下6個方面加以反映。
隨著我國全面進入經濟發展新常態,產業結構調整步伐不斷加快。數據顯示:“十二五”期間,我國產業結構具有明顯的退二進三的趨勢,第二產業由2011年的46.49%下降到2015年的40.93%,降幅達到5.56%;第三產業由2011年的44.16%上升到2015年的50.19%,上升了6.03%;從2012年起,第三產業已經全面超過第二產業,產業結構逐步軟化(見表1)。而同期,全國體育產業結構則處于明顯失衡的發展狀態,數據顯示:2011—2014年我國體育產業在第二產業的比重基本維持在65.40%~66.83%,在第三產業的比重基本維持在33.17%~34.6%間,二者之比達到2∶1;2015年有一定改善,體育產業在第二產業比重下降到50.8%,在第三產業比重上升到49.2%,但與發達國家進一步對比,我國體育產業結構仍屬于較為典型的硬產業,仍有極大地提升空間(見表1)。進一步梳理發現,造成我國體育產業結構硬化的根本原因是體育用品制造業牢牢占據主導地位。數據顯示,2015年全國體育用品制造業總產出達到11 238.2億元,占當年體育產業總產出的65.7%,體育用品制造業增加值達到2 755.5億元,占當年全國體育產業增加值的50.2%(見表2)。體育產業發展方式轉變的重要趨向就是產業結構優化調整,伴隨著我國從工業大國向服務業大國的逐步推進和深層蛻變,體育用品制造產能過剩與體育服務行業供給嚴重不足形成的矛盾日趨突出,如何及時緩解沖突,軟化體育產業結構,充分釋放發展活力,將是松解體育產業發展方式桎梏的重要方向,也是必由選擇之路。

表1 2011—2015年我國產業結構和體育產業結構變化態勢一覽表

表2 2015年我國體育產業結構情況一覽表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近年來,隨著我國經濟結構調整升級,經濟發展方式逐步從要素驅動邁入創新驅動的嶄新階段。數據顯示,“十二五”期間,我國研究與實驗發展(R&D)經費支出從2011年的8 687億元增至2015年的14 220億元,增長了63.69%;R&D經費支出占GDP的比重由2011年的1.83%增至2015年的2.10%,增長了14.75%。2011—2015年,R&D經費支出年均增長15.12%。2016年,R&D經費支出進一步增至15 500億元,同比增長9.4%;全年受理境內外有效專利628.5萬件,每萬人口發明專利擁有量8.0件;全年技術合同成交金額11 407億元,比上年增長16.0%[1]。創新驅動發展軌跡表明,全國經濟從以往依賴于低要素推進的發展方式,逐步轉變和升級到科技創新發展軌道中來。相較于國家創新驅動加速發展的新局面,全國體育產業則仍處于傳統要素驅動的發展水平。2016年,體育總局針對體育產業領域國家隊(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專項調查顯示:14個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基地2015年的R&D經費支出僅為48 579萬元,R&D投入強度0.5%,遠低于當年全國2.1%的平均水平[2];“十二五”期間,6家體育用品類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單位R&D平均投入強度呈現持續下滑態勢,2015年跌至3.9%(見圖1)。創新驅動是體育產業發展方式轉變的重要動力,面對我國建設科技強國與質量強國步伐的加快和創新型國家的穩步推進,迫切要求體育產業大力提升創新能力,破解傳統要素驅動的瓶頸,擠出“量”化階段產生的水分,徹底釋放各種生產要素的內在活力,加速體育產業創新驅動的車輪。

圖1 2011—2015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示范單位)R&D經費投入強度情況
體育法人單位規模狀態直接反映了發展方式的質量和效益。第二次全國經濟普查的資料顯示:全國體育產業企業所容納的實際人數20人以下的體育服務業企業最多,達到24 447個,占總數的84.10%;而超過500人的體育服務業企業則寥寥無幾,全國僅有50家,只占總數的0.17%。體育用品制造行業規模以上企業為1 295家,不足總數的1/3,而規模以下企業則達到3 183家,占據總數的2/3;企業容納實際人數在50人以下的企業共3 085家,占總數的68.89%,容納人數在100人以下的企業共3 702家,占總數的82.67%。體育用品批零業規模以上機構4 814個,規模以下機構219個,企業從業人數在0~7人之間的法人單位數相對較多,為3 331個,占全國總法人單位數66.18%,從業人數在8~19和20~49之間分別占24.86%和6.68%(見表3)。整體來看,我國體育產業企業數量規模較大,但大部分仍為小微企業,所容納的就業人數較少,呈現小型化、低層次特點,體育企業規模仍有待做大做強。

表3 我國體育產業行業類別的企業數、從業人數一覽表
空間布局反映了地區之間體育產業密切聯系程度,其合理分布狀況是實現體育生產要素資源快速流動的前提條件[3]。近年來,國家積極推動區域經濟統籌協調發展,國務院主體功能區規劃戰略任務中明確提出,構建“兩橫三縱”為主體的城市化戰略發展布局,習近平“十九大”報告中也進一步提出推動長江經濟帶、西部地區、東北地區等大發展形成新格局,全國空間結構布局不斷趨于優化,形成良好態勢。而同期,我國體育產業空間布局仍處于較為失衡的狀態。2016年開展的全國體育產業專項調查數據顯示,2015年東、中、西部體育產業增加值比重達到7.1∶1.4∶1,遠遠高于當年GDP區域比重3.0∶1.1∶1(見表4)。進一步梳理顯示,東、中、西部體育產業增加值占同期GDP比重之比達到2.4∶1.3∶1,其中,東部地區超過1%的省份占東部地區的45.45%,占全國的19.23%;中部地區超過1%的省份占中部地區的16.67%,占全國的3.85%;西部地區均未超過1%;東、中、西部省均體育產業增加值比重達到5.8∶2.1∶1。我國中西部地區由于所處區域的封閉性和實際位置局限,與東部沿海地區相比體育產業尚處于極為明顯的劣勢。整體來看,區域統籌協調和合理化發展是體育產業發展方式轉變的重要內容,未來伴隨著“一帶一路”建設、“長江經濟帶”發展、“西部”大開發強化、“中部地區崛起”等戰略的逐步實施和深度推進,更加有效的區域聯動機制將進一步覆蓋中西部地區,要素資源稟賦加速釋放,經濟空間結構優化態勢必將進一步加快。體育產業作為國家重點培育的新經濟增長點,應該與國家戰略的契合度進一步密切,空間互動、統籌協調、開放發展的新格局也需要逐步引向深入。

表4 2015年我國東中西部體育產業空間布局情況一覽表
近年來,隨著國家經濟環境的變化,我國需求結構“三駕馬車”呈現新的發展態勢,表現出由投資拉動型向消費拉動型轉變的態勢。數據顯示,“十二五”期間,我國投資占“三駕馬車”比重從2011年的48.01%下降到2015年44.94%,下降了3.07%;消費支出占“三駕馬車”比重從2011年的49.59%上升到51.61%,上升了2.02%,跨過50%的門檻,成為名副其實的主力;凈出口占“三駕馬車”比重從2011—015年基本維持在2.40%~3.45%,貢獻較小(見表5)。而具體到體育產業領域,我國由于長期占據世界體育用品代加工廠的核心地位,凸顯了“出口”獨輪驅動態勢。相關統計數據表明,全國體育用品外貿出口依存度呈現較高特征,2008—2010年年均為63.1%;出口已經占到全國體育產業比重近一半,年均為48.76%,體育產業顯現出較為典型的出口拉動型基本特點[4]。消費是體育產業發展方式轉變的重要基礎,發達國家人均體育消費達到較高水平,體育消費占據需求結構的絕對主導地位,如英國2011年體育消費達到221.51億英鎊,占當年體育產業總產值的72.21%,消費已經成為“三駕馬車”的頂梁柱(見圖2)[5]。隨著國家體育強國戰略不斷推進,我國全民健身活動不斷得到擴展,以參與性和欣賞性消費為核心的服務型消費將會快速上升,體育消費需求也必將更加趨于旺盛,體育產業需求結構需要進一步改善和優化是必然之勢。

表5 2011—2015年我國需求結構“三駕馬車”變化態勢一覽表

圖2 我國與發達國家人均體育消費情況/美元
盈利水平是衡量體育產業發展方式的重要標桿。第2次全國經濟普查的資料顯示:體育用品制造業企業法人的主營業務收入為776.80億元,實現主營業務利潤26.65億元,主營業務利潤率僅為3.43%,其中規模以上企業實現主營業務利潤21.36億元,主營業務利潤率僅為3.09%,規模以下企業實現主營業務利潤5.29億元,主營業務利潤率6.21%;體育用品批零業企業法人的主營業務收入為429.83億元,實現營業利潤35.02億元,營業利潤率為8.15%,其中限額以上企業實現營業利潤13.61億元,營業利潤率為4.48%,限額以下企業實現營業利潤21.41億元,營業利潤率為16.96%;體育場館管理企業作為體有服務業中的核心主體產業,主營業務利潤僅為0.21億元(見表6)。整體來看,我國體育產業營利水平相對較低,而占據絕對主導位置的用品制造企業主營業務利潤劣勢更為明顯,表明全國體育產業整體仍處于數量為主的勞動密集型發展方式。

表6 我國體育企業營業利潤情況一覽表[3]
基于體育產業路徑依賴的現實表現,表明我國體育產業發展方式具有明顯的階段性和不可持續性,現實中亟待深度梳理存在問題和發展脈絡。為瓶頸破解探尋發展的有效路徑,引入制度路徑依賴和演化博弈的分析建構方向,深度剖析制度路徑依賴的內在機理和基本脈絡,以窺體育產業變遷中制度路徑依賴的深層狀態和成因,探尋退出路徑依賴的有效路徑和對策方向。
D.C.NORTH是制度路徑依賴理論的奠基者和代表性人物,他最早將路徑依賴引入新制度經濟學研究領域之中,構建和創立了制度演變進化的路徑依賴理論。D.C.NORTH指出:沿著既定的路徑,經濟和政治制度的變化可能進入良性循環的軌道,迅速優化;也可能順著原來錯誤路徑往下滑,甚至被“鎖定”在某種無效率的狀態下而導致停滯[6]。
3.1.1 “2”類制度形成了體育產業變遷的初始設計 D.C.NORTH指出:制度是人類設計的一種強制,用以把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作用系統化,它是由正式強制(比如規則、法律、憲法),非正式強制(比如行為規范、社會慣例、施加于己的行為準則)以及它們的實施特征構成的[7]。依據制度的脈絡,體育產業演進中的制度內涵主要體現在體育產業演化和推進過程中呈現的一種秩序化和有序化進程,具體可劃分為體育產業的內部和外部“2”類制度。細分來看,體育產業的內部制度主要包含體育產業內化過程中所形成的行業規則(行業協會制定)、行業技術標準(行業內積淀和形成的企業協商制定,或相關職能部門制定),以及企業積淀和形成的各類規章制度等;體育產業的外部制度則主要指向相關法律和政策(一般由政府制定)。
3.1.2 “3”種狀態決定了體育產業變遷的發展方向 體育產業變遷中的制度路徑依賴受制于以上2類制度,并通過3種狀態產生層次不同的效果:(1)體育產業內部的各項規則、標準、規章制度配置和磨合相對趨于合理,則表現出積極效應的一面,保證體育產業能夠沿著持續穩定健康的路徑發展;(2)體育產業內外部的各種組織力量和談判結果逐步趨于平衡,相關各方均不主動也不愿意去改變正在推行的體育產業制度路徑安排,從而致使制度安排進入一種相對穩定的、波動極小的均衡狀態,但這并不意味著該種制度安排就一定是最有效的發展路徑;(3)體育產業內部與外部的制度學習和競爭不足,致使體育產業與制度保持較長的相協調和穩定狀態。從中可以看出,第1種因素引發的路徑依賴對體育產業持續發展具有積極的作用,而第2、3種因素引發的路徑依賴則對體育產業的發展產生難料的效應,既可能是積極的作用,也可能是消極的作用。因此,體育產業變遷中應該積極保持體育產業內部的各種制度協調合理的路徑,同時盡可能避免或優化后2種情況帶來的路徑依賴。
3.1.3 “4”大要素推動了體育產業制度變遷路徑 D.C.NORTH認為,制度演進的方向主要取決于交易費用本身的存在、信息不對稱獲取的市場、報酬持續遞增、相關利益4要素相互作用、彼此關聯和共同制約。前2個要素更多地映射出交易的相對稀缺性和市場的難以確定性特征,由于制度規劃設計者本身的有限理性存在,前期難以完全了解和把握市場主體的實際信息和所有情況,因此制度演進的初始設計就可能與市場實際情況并不契合,制度變遷過程也很難追隨初始設計方向一直保持持續性。實際上相對于體育產業來說,一個偶然性事件的出現就可能影響甚至改變體育產業制度變遷的方向。報酬遞增則會引起路徑依賴的出現,制度變遷對體育市場的影響判斷主要是看能否推動體育市場的發展,如果體育市場競爭較制度變遷之前表現更為充分,交易成本呈現下降態勢,即出現諾斯路徑依賴Ⅰ——制度的報酬遞增產生累加的自我增強效應,體育產業保持增長的良好態勢;反之,如果制度變遷阻礙了體育市場的發展,競爭的激烈程度較變遷之前呈現下降之勢,交易成本難以拉低,即出現了諾斯路徑依賴Ⅱ——制度變遷的軌跡就呈現出發散之狀,無效率的制度就會持續和保留,體育產業陷入萎縮不振,被“鎖定”在某種低效率軌道中停滯不前。因此,為了較好推動體育產業逐步邁入良性發展之道路,應該充分利用制度所發揮的良好約束作用,降低交易費用,通過建立公正、公開、公平的渠道讓體育市場的所有參與者均能夠獲得相對全面、完整、充分的信息,從而最大程度地減少交易過程產生的各種不確定性因素影響。
演化博弈論明確指出,在有限理性條件下,博弈方間的策略均衡并不是一次性就達成的結果,而是持續學習和不斷調整實現的結果,所以與傳統的博弈解析存在明顯差異。演化博弈分析的核心內容是有限理性博弈方構成的各類群體,其策略不斷優化調整過程、共性前行方向和逐步穩定達成,也正是這一突出優勢展現出演化博弈在解釋各種路徑依賴現象時所具有的強大能力。針對體育產業而言,以演化博弈與路徑依賴搭建的分析框架,可以充分考慮到體育產業制度變遷中有可能導致其路徑依賴結果的所有緊密關聯的影響因素,并聚焦到相關群體在體育產業制度變遷中的彼此談判、訴求、交涉和締約能力所表現的實際差異情況,尋找和展現出體育產業變遷中路徑依賴現象產生的多元因素;并在充分認識和把握的基礎上,有的放矢地探尋走出路徑依賴“閉鎖”狀態的有效途徑。
3.2.1 演化博弈模型的建立 體育產業發展方式轉變的制度演化過程中,一般來說主要涉及到4類群體:行業協會、企業、政府和相關利益集團。根據體育產業內部和外部2類制度演化過程,行業協會和企業是推進制度演化變遷的內在驅動力,同時也是制度演化變遷的直接承受者;政府和相關利益集團則往往是為制度演化變遷提供外部推動,同時也是使其規范化和扮演監管者的角色。基于體育產業內外部制度的分類梳理,在探究體育產業的內部制度演化過程時,僅考慮行業協會和企業2類群體;而在探究體育產業的外部制度演化過程時,僅考慮政府和相關利益集團2類群體。這樣可以分別構建兩兩群體的演化博弈模型,歸結和反映體育產業制度變遷中的路徑依賴問題。
3.2.2 體育產業內部制度演化模型 假設體育產業內部存在2種初始設計的制度選擇可能,而歷史階段中路遇偶發事件和作用機制產生的推力和影響,從而導致某種低效路徑的制度選擇長期持續占據體育產業演進的主導性位置。但隨著市場經濟的日趨完善和發展,行業協會和企業2類市場行為主體開始漸漸覺醒和深入發現一種市場化引領性的制度安排具有更高效率的發展路徑和最佳選擇。基于此,行業協會將自然面臨2種路徑選擇:強制要求企業必須接受現有的制度安排;行業協會進行進一步溝通和協調,讓企業自主自愿去選擇和決定是否接受市場化路徑安排。相對應的是,企業也將面臨2種路徑選擇:被迫接受行業協會推崇的安排和具體要求,去執行現有的制度;自由、自愿、主動選擇和決定是否接受走勢強、效率高、效果佳的市場化制度。
因此可以假設:行業協會與企業市場行為主體各有2種制度選擇可能。持續推進市場化制度記為N,而維持現有制度則記為O。每個參與者——行業協會和企業都各有純策略集合{S1,S2},S1表示采取推進市場化制度建設的制度N,S2表示維持現有制度O,S1是比S2更有效的制度選擇。另外,假設行業協會非常愿意和持續推進市場化N的比例為x,愿意保持原有制度不變的比例為1-x;企業中非常愿意和持續推進市場化N的比例為y,愿意保持原有制度不變的比例為1-y。那么依據這一假設思路,就可以建立博弈支付矩陣(見表7)。

表7 博弈雙方的支付矩陣
由此,建立復制者動態方程為:

令(1)式中,解得x=0;x=1;y=1/3,表明僅當x=0,1或y=1/3時,行業協會群體中選擇推進市場化策略的所占比例是穩定的。同理,令(1)式中,解得y=0;y=1;x=1/3,表明僅當y=0,1或x=1/3時,企業群體中選擇推進市場化策略的所占比例是穩定的。
由此得到系統的5個局部均衡點:(0,0),(0,1),(1,0),(1,1),(1/3,1/3)。同時雅克比矩陣為:
從而得到下列穩定性分析表(見表8)。

表8 系統的局部穩定分析結果
同時得到復制者動態方程的演化相位圖(見圖3)。

圖3 系統動態演化圖
由表8和圖3可以看出,(0,0)和(1,1)都為上述復制者動態方程的穩定點。在(0,0)點時,行業協會和企業均傾向于維持現狀,因為在他們決定進一步推進實施市場化時,由于推進市場化確實需要付出一定的學習和轉換成本,因此2類群體之中的各個個體選項會傾向于維持目前狀態,且隨著他們在彼此交流與互相學習中,該類制度會逐漸主導和占據引領位置,進而可能形成路徑依賴的鎖閉之態勢。但當兩群體中傾向推進市場化的比例超過1/3時(突破鞍點臨界值),則行業協會與企業更傾向于選擇推進市場化制度,進而實現制度演化的新的穩定均衡狀態,亦即對應于B點(1,1)均衡點。
3.2.3 體育產業外部制度演化模型 從體育產業外部的制度演化推動來說,主要有2個起主導作用的行為群體:政府和相關利益集團。對此,本文進一步借助演化博弈模型深入剖析這一推進過程中形成的路徑依賴現象。
一般來說,政府在引導和推進體育產業市場化改革之路當中,特別是推進和實施一項具有一定制約性和約束力政策措施的時候,可能會受到一些利益集團的干預、阻撓和制約。假設政府在推進體育產業市場化建設過程中有2個策略選擇:(1)放權,將進一步由市場化力量來推進體育產業發展;(2)不進一步放權,維持目前狀態。而相關利益集團自然就會結合自身利益情況,采取各種措施去干預政府放權和不干預政府放權2種選擇。那么依據這一假設思路,就可以建立博弈支付矩陣(見表9)。

表9 博弈雙方的支付矩陣
其中,從長遠來看,放權相對于不放權來說可能更加有利于激活產業發展潛力,提升產業績效,無相關利益集團的不斷干預,政府放權自然能獲得更高、更廣的支付效益。但是,在有利益集團的干預時,政府放權的獲益小于不放權,涉及的相關利益集團就會借助干預和影響獲取更多的利益。同時,假設政府之中自愿主動選擇放權措施的比例為y,則不放權比例為1-y;涉及的相關利益集團保持干預的比例為x,則不干預的比例為1-x。基于此,構建復制者動態方程:

令(2)式中,解得x=0;x=1;y=-1/3(比例不可能為負,故舍棄),表明僅當x=0,1時,政府選擇推進市場化策略的個體所占比例是穩定的。同理,令(1)式中,解得y=0;y=1;x=2/3,表明僅當y=0,1或x=2/3時,企業群體中選擇推進市場化策略的所占比例是穩定的。
由此得到系統的4個局部均衡點:(0,0),(0,1),(1,0),(1,1),鞍點(2/3,-1/3)不符合現實,故舍棄。同時雅克比矩陣為:
從而得到下列穩定性分析表(見表10)。

表10 系統的局部穩定分析結果
同時得到復制者動態方程的演化相位圖(見圖4)。

圖4 系統動態演化圖
表10和圖4可以看出,(1,0)是上述復制者動態方程的穩定點。涉及的相關利益集團持續干預和阻撓政府放權,持續的潛移默化影響深入,政府中就會出現更多的人不愿意選擇與實施放權措施,而涉及的相關利益集團則基于維護自身利益考量,就會出現更多的人愿意選擇去主動干預和影響政府,進一步促使一種低效率放權逐步上升到統領地位,從而形成一種路徑依賴的鎖閉之狀態,這正是需要警惕的。
從制度路徑依賴演化博弈模型可以看出,行業協會和企業作為內部驅動主要行為主體,具有較為強烈的一致性意愿,兩群體中如果傾向推進體育產業市場化的程度突破鞍點臨界值,同步傾向于選擇推進市場化制度,從而有利于擺脫路徑依賴的閉鎖約束,推動體育產業發展方式沿著既定的路徑前進,進入良性循環的軌道,并逐步優化。而相關利益集團與政府作為外部驅動主要行為主體,兩者則很難達到和諧的一致性,在相關利益集團的持續干預下順著錯誤路徑持續下滑,甚至逐步陷入某種無效率的狀態之中,并可能形成長期停滯。這反映出,影響和制約體育產業發展方式轉變的制度約束瓶頸更多來自于外部制度的驅動,其之所以保持持久狀態正是發展路徑逐步漸進“固化”的外在性顯現,而長期以來我國體育產業發展方式形成的粗放性特征,實為制度變遷演化路徑的現實性依賴存在。當然,現實中由于我國尚處于不斷完善市場化階段,行業協會的主體地位較為薄弱,實體化程度不高,主導話語權不強;而政治利益集團出于自身既得利益的考量,從多個層面對制度進行滲透和施加壓力,從而導致體育產業內外制度路徑依賴的約束呈現一定的交織。深度分析和梳理發現,導致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是我國體育產業制度安排呈現多重疊加的必然結果。
3.3.1 認知層面的路徑依賴 制度經濟學認為,制度路徑依賴顯現的是“從認知層面進入制度層面再到經濟層面”的演進與達成過程。具體探究我國體育產業演變和進化過程,其認知思維藩籬同樣顯現出較為明顯路徑依賴之特性,并對我國體育產業演化和推進的制度安排、前進方向形成一定的消極阻滯。長期以來,人們對于體育產業的認知始終處于泛化和失調狀態,究其根本則在于工具理性驅動下體育價值認知的生物性與功利性傾向,這種初始性認知在“舉國體制”取得競技體育成就的“正外部性”驅動下得以固化,從而也使得以民生體育為訴求的體育產業政策改革與推進步伐舉步為艱。初始政策強大的慣性使得體育產業供給長期處于低效運行狀態,在“政府失靈”與“市場乏力”的現實困境驅使下,我國體育產業發展方式自然表現出“低效鎖定”的狀態。“從客觀規律看,體育產業的認知本源表現為由工具理性主導下的功利性索求向著以價值回歸的民生性訴求轉變,而我國在特定歷史條件下形成的人的主觀認知及其依賴性,既是體育產業發展政策約束存在的重要因素,也是體育產業負效應長期存在的內在阻力”[8],這必將對我國體育產業發展方式選擇形成較為明顯的壓力和持續性影響。
3.3.2 體制層面的路徑依賴 管理學認為,體制是有關組織形式的制度,具體表現為國家各級機構的設置、管理權限的劃分及其相應關系存在。一種體制的形成具有復雜性,而初始體制選擇的強勢介入將會對未來的體制變遷產生重要影響,并可能在“自我強化”和“報酬遞增”效應驅動下使得體制變革之路充滿艱辛,由此形成了體制變遷的路徑依賴。因此,初始體制的強勢地位實為后續體制變革的主要阻隔,并對后續體制變革產生深刻而久遠的影響,初始體制的強勢化表現主要集中在以下3個方面。(1)管理集權化。國家治理形態決定政府產業服務供給的基本路徑趨向。我國是一個從中央到地方政府自上而下的層級條塊管理結構組成的龐大而堅實的政府管理體系[6],國家體育總局隸屬于國務院直屬機構,以總局為龍頭自上而下形成了較為明顯的集權式管理體系,并由此勾勒出體育產業服務國家壟斷供給的基本格局。雖然,前期政府相關職能部門也遵循“精簡、統一、效能”的基本原則,對政府相關機構進行了較大幅度的調整和優化,但是在職能轉變方面仍顯滯后,無論是體育總局還是地方體育局,幾乎原封不動地繼承了原有體委系統的職能,在某種程度上政府的管理“強勢化”地位表現不降反升,導致改革的效果被極大地邊緣化。(2)官辦一體化。目前,我國體育體制中存在4種法人:國家及省市區縣體育局是機關法人,國家及省市區運動項目管理中心是事業法人,各中心下設的公司是企業法人,而中華全國體育總會、中國奧委會及其下屬的各級運動項目協會是社團法人[9]。這4種法人應該代表不同的利益群體,但目前卻出現四重身份交織的局面,總局直接管理體育總會和奧委會工作,社團歸體育總會、奧委會管理,項目管理中心是總局下設行政機構,企業由管理中心直接運作,機關法人、事業法人、企業法人和社團法人四位于一身,可以說官辦一體化嚴重限制了體育產業繼續博弈的動力。(3)對外交流唯一化。從國際慣例看,國際體育組織的活動交流主要依托各個國家的體育組織和協會,如國際奧委會與國家奧委會的對接,國際體育單項協會與國家單項協會的對接等。目前,我國體育組織已經實現與國際接軌,但由于官辦一體化的客觀存在,實際上我國政府體育部門已經壟斷了國際體育組織的聯系通道和國際體育賽事的參賽權等窗口,成為唯一合法的對外交流組織者、執行者和參與者,話語權的強勢地位極大地阻礙了體育產業本應釋放的效果。
3.3.3 壟斷層面的路徑依賴 D.C.NORTH認為,制度就是博弈規則,也是博弈在達到最終均衡時的結果。國家所提供的基本服務是各個社會成員和利益集團社會博弈的基本規則。體育產業制度變遷與演化進程也是相關利益集團彼此博弈和相互角力的過程。由于初始體制的慣性使然,政府壟斷化經營伴隨產業化進程,產業資源政府主導性特征突出。(1)要素資源壟斷化。由于產權因素,政府掌管大部分生產要素,特別是高層次體育資源基本集中在政府系統,盡管國家也曾采取多種形式、多種措施加以改善,但壟斷化基本狀況仍然沒有根本改變,體育總局為頂層構成的層級系統,已經基本壟斷了國內主要的主體項目資源市場、體育人力資源市場、體育系統內主要的體育裝備市場、高端體育場館資源市場,幾乎控制了國內主要的體育賽事資源等核心產業要素[10-15]。(2)要素價格壟斷化。產業資源的政府行政控制態勢造成了要素價格的壟斷化,而這種政府壟斷嚴重違背了市場規律,極易導致體育系統內的低成本擴張,鼓勵政府性擴大投資和生產。我國體育場館經營企業資本構成顯示,國有資本占到54.89%[16],資金投入具有政府主導化特征。(3)組織關系資源壟斷化。統計顯示,2014年全國體育系統內體育及相關產業法人單位數達到7 089個,其中體育行政部門3 025個,體育場館676個,體育組織等3 388個[17],其觸角基本涵蓋了體育系統方方面面的組織關系,而依靠強大的官辦一體化便利,我國已經形成龐大的體育“國企”關系網絡,壟斷著國內豐富的產業組織資源。這些制度安排與推進,實際上已經固定了各種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從而導致要素流通管道不暢,極大地制約和影響了體育產業推進的市場化程度[10]。
我國經濟發展方式已經進入深化改革的重要時期,體育產業如何應答經濟變遷的時代訴求,如何推進發展方式逐步實現深層次轉變,將對未來體育產業走上持續健康發展之路產生重要影響。當前,破解體育產業發展方式轉型升級的制度路徑依賴,必須實施精準力點,集中主要力量去解決突出問題,從關鍵結塊實現突破并進一步牽引整體推進,不斷降低從低效率制度向高效率制度轉換的成本和跨越難度,推動體育產業發展方式快速轉變。
要破除舊有發展觀念,在改革上下功夫,轉變傳統的施壓、施政、施策形式,破解體育產業制度路徑依賴的各種制約因素和隱形阻力。(1)破除自上而下的單一施壓形式,逐步探尋和實現向下的壓力和向上的動力擰成合力。體育產業體制演進歷程來看,自上而下的層級式推進方式極大地壓制了體育產業的發展活力,限制了市場主體的能動性。擺脫制度路徑依賴的窠臼,實現體育產業順利轉型升級,需要進一步調動體育產業基層組織和地方主管部門的積極性,激發社會主體的主動性,推進“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之間的加速銜接和貫通施力,增強動力和活力的粘合力。(2)破除系統內部的單一施政形式,推進多部門、多行業、多領域的統籌協調合作。體育系統封閉式發展方式,已經難以適應體育產業多元化、開放化、融合化發展趨勢。只有加強“行政機關機構改革與事業單位改革、中央與地方機構改革、地方機構改革”三聯動[8],優化高層次對接協調組織,推進各部門協作規劃和合作重大事宜,建立產業部門間的協商與銜接落實制度,推動基層組織和企業的互動交流,才能從根本上推動產業轉型升級的實施效果。(3)破除外部正式的單一施策形式,充分發揮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協同推動作用。理論與實踐表明,體育產業制度路徑依賴的形成是產業演化進程中各種外部施力的正式制度和內部外撐的非正式制度共同作用、相互影響的結果,而傳統意識和施策中對正式制度的單一化重視,加速了體育產業陷入低效率閉鎖狀態的形成。現實中,需要充分考慮正式制度之外的非正式制度(文化)因素的影響,結合各行業、各領域、各部門的共性特征和個性化訴求,制定和實施合適有效的政策,最大幅度地發揮聯動效果,最大限度地避免制度性路徑依賴鎖定效應的產生。
加快政府職能轉變步伐,充分做好頂層設計,推進政府簡政放權步伐,削減或充分放開體育產業活動相關審批事項,最大程度地釋放各類體育產業核心資源群。政府要從運動員轉變為教練員、裁判員,甚至是志愿者,真正做到既不缺位,更不越位。(1)推進權力型政府轉向服務型政府。按照國務院取消和清理相關行政審批事項的統一部署,不斷加大簡政放權的力度和范圍,實行負面清單管理,破除體育產業領域存在的各種玻璃門、彈簧門、旋轉門等產生的多重阻力,下決心將制度改革不斷引向深入。(2)推進無限型政府轉向有限型政府。按照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深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工作中提出的,要堅持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完善市場機制,打破行業壟斷、進入壁壘、地方保護,增強企業對市場需求變化的反應和調整能力,提高企業資源要素配置效率和競爭力[18]。進一步確立和強化市場配置資源的主體地位,激發體育企業的積極主動性和巨大活力,提高市場配置體育資源的基本能力和水平,釋放體育市場的發展潛力,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推進體育產業轉型升級。(3)推進強勢型政府轉向責任型政府。體育產業內部和行業之間存在著較為明顯的網絡效應和學習效應,政府層面應該主動放低居高臨下的身姿,以負責任的態度引導多元市場主體,充分利用開放的網絡效應形成的信息交流機制,不斷降低體育產業低效率制度的轉換和跨越成本,為擺脫長期存在的消極效應和閉鎖狀態助力。
市場主體在體育產業轉型升級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破除“壟斷”根基,深度吸引社會力量,推動市場主體多元化發展、行業協會實體化運行、體育組織社會化推進,將有效激發體育市場活力,破解各種制度層面的隱形阻力,充分釋放發展動力。(1)捋順政府與行業協會的關系,按照自我管理、自我約束、自我發展的機制要求,積極主動地發展壯大各類體育社會組織。鼓勵成立健身休閑產業聯盟,大力扶持草根體育社會組織,充分發揮體育行業協會在推動各類體育產業領域協調和運作中的施力“巧勁”,找準穩固的施力支點,抓好合適的施力杠桿,撬動體育產業蓬勃發展的前進車輪。(2)引導全社會創新要素向骨干體育企業主動聚焦,營造良好氛圍,重點培育和打造具有自主性品牌、創新競爭實力的骨干企業,做大做強企業實力,做優做響企業質量;吸引社會巨大力量投資體育產業各個領域、各個行業,通過合資、合作、分享等多種途徑、多種方法,吸引社會各類資本能夠順暢進入健身休閑、體育旅游、競賽表演和場館運營等商業開發程度較為成熟的產業市場,加快形成體育與旅游、文化和健康等熱點產業的融合發展粘合力。(3)扶持中小微企業創新發展,全面落實目前國家正在推行和扶持的中小微企業加快發展的各類優惠和措施,主動采用政府采購、信貸支持等多元化、個性化、操作性強的形式,去鼓勵和扶持中小微企業能夠保持快速發展。特別是要積極推進中小體育企業初創、成長、壯大全程跟蹤和服務工程,提供多層次、多方面、一體化的扶持體系,全面鼓勵和大力支持此類企業能夠保持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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