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生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評定量表的常模制訂

王樹明

教育部2014年印發的《關于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1］，將學校體育列為施立德樹人工程5個統籌推進的學科之一，要求努力使學校體育成為立德樹人的載體，切實發揮其在全面育人中不可替代的價值與能力。隨后，《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強化學校體育促進學生身心健康全面發展的意見》（國辦發〔2016〕27號）中又要求，進一步推動學校體育改革發展［2］，全面提升體育教育質量，促進學生身心健康，健全學生人格品質，切實發揮體育在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推進素質教育中的綜合作用。可見，加強和探討學校體育的健康促進功能已勢在必行，這是國家的意愿、社會的責任。長期以來，體育鍛煉的身體健康促進研究較多，相關的評價指標與工具也比較成熟，但是對心理效益的評價重視不夠，多采用心理學母學科的一些相關方法與工具（如心理健康量表），針對性的測量工具很少。因此，隨著現實的需要和鍛煉心理效益研究的深入，現在迫切需要一個科學而有針對性的測量工具，以對體育鍛煉的心理效益做出科學而客觀的評價。

目前，國內測量青少年體育鍛煉心理效益的常用工具主要有 SCL-90、POMS、MHT、BFS［3］和中小學心理健康量表等［4］。雖然，這些經典的測評工具都有著較高的信效度，并在母學科的研究領域得到了廣泛的應用，但這些量表大多研制于學業情境和臨床領域，帶有濃重的問題與病態傾向，這種偏向病態的心理效益研究已經引起了研究者的廣泛質疑［5-6］。如最有代表性的，也是體育鍛煉心理效益研究領域中使用比較多的SCL-90，10個分量表有9個是從心理問題出發，基本上沒有關注學生積極心理的發展。沒有疾病不等于健康，這是積極心理健康教育的新理念。

自從M.E.P.SELIGMAN等［7］提出積極心理學理念以來，作為心理學的一個分支流派，積極心理學迅速成為一場心理學思潮在西方心理學和教育領域迅速蔓延。心理學研究不再聚焦于心理問題的評價，轉而開始關注學生積極情緒和積極心理品質的培養與發展。心理學不僅要幫助處于某種“逆境”條件下的人們知道如何求得生存和發展，如焦慮、抑郁、各種障礙和人際緊張等，更要幫助處于正常環境下的人們學會怎樣建立起高質量的社會和個人生活，幫助人們過更快樂、更積極健康的生活。M.E.P.SELIGMAN首先在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開設課程，并設立“Templetion積極心理學獎”，目前全美共有100余所高校開設了“積極心理學”課程［8］。2010年，英國最具盛名的私立貴族學校威靈頓公學也加入了這個行列。號稱哈佛大學“最受歡迎導師”SHAHAR開設的積極心理學課，目前是哈佛有史以來選課人數最多的課程，現正風靡全球。這展現了積極心理學的發展勢頭與成為一種學術思潮的內在動力[9]。積極心理學的思想先后在心理健康教育、德育教育和教育學領域開始蔓延，并逐漸形成積極心理健康和積極教育思潮，如美國積極教育研究小組歷經10多年的跟蹤試驗研究計劃：PRP和Strath Haven課程[10]，使教育充滿理想和希望。

積極心理學的思想影響到學校體育教學。FESLEE等研究指出，基于積極心理學背景下的運動訓練原則應從病態模式向積極情緒體驗過渡。隨后，S.M.BRUNWASSER等[10]在進行積極心理學課程培訓中發現，將積極教育嵌入到體育課中，以優秀品質為框架的方法來總結比賽，能夠有利這些品質的培養。J.CHERUBINI[11]則認為，積極心理學與體育教學在促進個體積極發展的思想上是一致的，將積極心理學的研究應用到體育教學中，能讓學生體驗到創造而有意義的經歷。這是人類社會和平與發展時期對心理學的新要求，也契合了當前體育鍛煉促進青少年心理發展的評價需要。因此，本研究以立德樹人工程為背景，以積極心理學理論為指導，以科學評價青少年體育鍛煉心理效益為目標，針對現有測量工具的問題，對所編制的《中學生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評定量表》制定常模，并在大樣本基礎上對量表的特點、難度和區分度進行更詳細的分析，為實踐應用提供參照標準，也為我國中學生體育鍛煉的心理效益提供更科學的測評工具。

1 研究對象方法

1.1 研究對象

研究對象是研制青少年體育鍛煉的積極心理效益量表。根據全國各地經濟、文化與社會發展特點和其他全國性問題調查的相關經驗，本研究于2016年3月上旬開始至2016年底，利用本學院自2007年以來遍布全國的免費師范生，通過分組抽樣的方式，從全國7大區域（東北、華北、華東、華中、華南、西南和西北）隨機抽取36個縣市的45所中學，然后以整班抽樣的方式通過現場集體測驗，共發放從初一至高三共計16 300人，通過數據整理共獲得有效數據13 852人，有效率84.98%（見表1）。其中，男生6 173人，女生7 485人；分別來自上海、江蘇、浙江、安徽、江西、福建、山東、廣東、廣西、云南、四川、河南、湖南、山西、新疆、內蒙古、遼寧、吉林和黑龍江等地。同時，對各區域城鄉、性別、學校水平等人口統計學變量進行了隨機化處理。

表1 中學生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評定量表常模制訂全國數據庫人數分布Table1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Positive Psychological Performance Tests in National Database

1.2 研究方法

（1）文獻資料法：查閱相關專著、學術期刊、報刊、年鑒和互聯網等，尤其是作者單位圖書館的西文全文電子期刊APA/EBSCO心理學數據庫和EBSCO體育全文檢索平臺，收集相關文本資料。（2）問卷調查法：使用相關積極心理學品質量表、運動參與和情意表現問卷，對施測對象進行調查，用以評定現狀與效果。（3）統計分析法：使用SPSS統計軟件對所得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百分位劃分和方差分析等數理統計分析。

1.3 測試工具與過程

（1）本課題組編制的《青少年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評定量表》，共包括人際關系、自我認知、適應能力、情緒體驗、道德素養和人格品質6個子量表，子量表下又包括積極交往、人際關系緊張與敏感、自我效能感、自信心、社會適應、挫折應對、積極情緒、消極情緒、道德認知、道德情感、道德行為、合作能力、意志品質、信念與友愛和領導能力共15個維度，共60個題目。采用李克特5點計分法，從“1”非常不是～“5”非常是。總量表的克朗巴赫α系數=0.944，各分量表克朗巴赫α系數都在0.75以上，信度良好。

（2）施測過程：對抽取的被試采用班級團體測驗方式，在教室當場發放量表，填好后當場收回；使用統一指導語答卷，介紹測驗內容、目的、作答方式和注意事項；要求被測從各題項的陳述中選擇與自己情況相符合的數字，整個測驗大約需要30 min。

1.4 問卷整理與數理處理

首先，對回收問卷進行整理，對規律性作答（連續選、交叉選）和數據缺失達到30%及以上的被試問卷剔除，對異常數據進行原始數據核實，對少數漏答和多答問卷統一采用缺失值處理，用序列均值進行加權替代。其次，數據錄入SPSS系統，通過對數據進行升序和降序排序，查尋、核實和修改因多種因素而出現的極端數據。最后，采用SPSS19.0軟件對回收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百分位劃分和方差分析等統計分析。

2 研究結果

2.1 量表測驗總分的分布特征分析

對測驗總分分布特征的分析既是進一步數據分析的基礎，也有利于對量表測驗功能的定位。正態分布是很多數據分析的前提基礎。本研究在SPSS系統中執行“分析—描述性統計—頻數統計表”，選擇“總分”作為分析變量，繪制直方圖（見圖1）。可見，直方圖繪出的曲線很像正態分布曲線。如要證明這些數據是否符合正態分布，還需要進行偏度系數和峰度系數檢驗。

圖1 量表總分的數據分布直方圖Figure1 Distribution of Total Scores of Scale Tests

偏度系數是描述分布偏離對稱性程度的一個特征數。當分布左右對稱時，偏度系數為0，當偏度系數為負時，圖形的重尾在左側，使曲線左側尾部拖得很長。本研究的數據則屬于負偏度，重尾在左，圖形偏右，這有利于將低分組與中等水平組區分開，但不利于中等程度與得分優秀者的區分，即本量表更適合測查心理健康效益較低者，這符合量表制訂的評價目標。峰度系數，是用來反映頻數分布曲線頂端尖峭或扁平程度的指標，大于0，則呈現“尖峰厚尾”形態，峰度更高，兩段的尾部更厚，也就是極值更多的意思。所以，本數據略顯“尖峰”，偏度系數和峰度系數都遠小于1（見表2）。根據SPSS統計軟件系統顯示，可以認為數據服從正態分布。

表2 量表測驗總分的偏度與峰度系數Table2 The Skewness and Kurtosis Coefficient of the Total Scores of the Test

2.2 量表得分的發展特征

發展趨勢主要是分析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隨年級變化的具體情況。由于本數據有一定的呈負偏態分布，故在描述各年級組別的集中趨勢時，除了選取平均數以外，還提供了中位數和各年級的偏度和峰度值。采用ONEWAY，對各年級間總分的差異進行檢驗，、發現年級間差異顯著[F（1，5）=28.55，P=0.000]。進一步通過LSD多重比較發現，除了9年級與10年級、11年級與12年級間的差異不顯著外，其他年級間都達到了顯著性差異，說明量表較好的測查了不同發展階段間的心理效益發展差異（見表3）。

表3 各年級量表測驗總分的得分情況Table3 Analysis of Total Scores for Each Grade

2.3 量表的難度和區分度分析

2.3.1 分量表的難度分析 由于本測驗采用連續分數計分，難度系數操作可采取先計算每個分量表得分的平均分，然后對平均分進行27%低分和27%高分排序，再采用極端分組法對每個子量表計算難度系數P=（PH+PL）/2（見表4）。顯示，難度值與實際的難易程度相反，難度值越大，項目反而越容易，所以本量表的項目難度總分處于中等水平（0.3＜難度系數＜0.7）。負偏態說明測驗分數略偏向于高分端，應證了前面的總分分布特征。

表4 量表6個分量表的難度系數Table4 Degree of Difficulty for the Six Subscales of the Scale

2.3.2 分量表的區分度分析 區分度是衡量測驗題目對不同水平被試的區分程度或鑒別能力。具有良好區分度的測驗，實際水平高的學生應得高分，水平低的學生應得低分。具體操作是,打開SPSS選擇可靠性分析，描述性選擇Scale if item deleted，即可獲得各子量表與問卷總分的相關系數，此即區分度。區分度在0.4以上，說明量表的鑒別力非常優良。也可以通過高低分組間的獨立樣本T檢驗，分析每個子量表的高分與低分組差異性，差異顯著表明區分度高。本數據的前27%的低分組的臨界值為3.203，后27%的高分組的臨界值為3.702（見表5）。

表5 量表6個分量表的區分度Table5 Distinctions of the Six Subscales of the Scale

2.4 量表的常模建立

2.4.1 百分等級常模的制作 在量表的編制報告中，課題組已經證明了量表具有可靠的信度和效度，因此有必要建立初步的常模。為了便于不同年級學生的量表得分具有可比性，特制作了不同年級的百分比等級常模。表中的數據為總量表的均值，各年級中每個分數都有與之對應的百分等級（P），查得的百分等級即是被試所得的標準分（見表6）。百分等級的含義是,在該年級組中有百分之多少的學生得分不高于該被試。等級常模可以用于不同年級被試的比較。

表6 中學生積極心理效益量表7～12年級常模表Table6 Norms of Scale Tests in 7～12 Grade Middle School Students’Positive Psychological Penefit

2.4.2 總量表心理效益診斷標準的制作 為了使本量表具有可操作性，直接用于實踐的診斷和評價，課題組特制定了一個整體診斷標準。參照正態曲線的分布規律以及智力測驗的一般做法，根據量表總分把被試的得分劃分為A、B、C、D和E 5個等級［12］。其中，C級包含中間66%的常模組被試，B級和D級分別包括C級上下各12%的常模組被試，A級和E級分別包括兩端5%的常模組被試（見表7）。對于處于D和E區的學生，體育鍛煉所產生的幾乎是負性心理效益，這需要進一步結合子量表進行具體分析，以便找出具體的差異特征。

表7 心理效益水平的5等級分類標準Table7 Five-level Classification Criteria for Psychological Benefit Level

2.4.3 分類常模的制作 在進行整體量表的常模制作過程中發現，各分量表和總量表得分在性別和年級間存在顯著性差異，并且交互作用顯著，說明性別與年級除了各自對量表總分存在顯著的單獨影響外，在不同性別和年級水平的組合上還存在交叉影響（見表8）。鑒于此，本研究分別制訂了性別常模（見表9）和年級常模（見表10）。在這2個量表常模的制訂中，重點給出了不同性別和年級在6個分量表均分的診斷標準，以便于實際操作和評價。年級變量上，將初中和高中作為2個整體分組變量處理，6個年級分別制作數據表太大，不便于操作，而且目前國內有關中學生問卷也多以初中和高中整體處理。

表8 中學生積極心理效益性別和年級間的多元方差分析Table8 Multivariate Analysis of Variance Between Genders and Grades of Positive Psychological Benefit f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表9 男女中學生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5等級分類標準Table9 Five-level Classification Criteria for Positive Psychological Benefits from Physical Education in Male and Female Students

表10 初高中學生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5等級分類標準Table10 Five-level Classification Criteria for Positive Psychological Benefits of Physical Exercise in Middle and High School Students

3 分析與討論

3.1 量表得分的分布特征

經正態分布檢驗顯示，本研究編制的《中學生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評定量表》的測驗分數服從正態分布，但從總分均值和偏態系數看，偏態系數為負，分數的分布偏向于高分端，說明被試的體育鍛煉心理效益總體是積極的。這與社會對體育的價值期望是一致的，也符合理論預期，體育鍛煉可以促進青少年的心理發展，這也正是“立德樹人”工程將學校體育列為綜合育人不可替代的學科之一的重要原因。王樹明［13］、周成林［14］和陳婧［6］等使用不同的測量工具都得出了相似的結論。這說明，本量表具有一定的效標效度，實現了對測驗目標的預測，在目標檢出率方面是有效的。具有負偏態分布特征的測驗對中等及以下影響程度的被試檢出率更加敏感，所以本量表適合體育鍛煉心理效益不足者的診斷，既測量出鍛煉的積極心理效益水平，又甄別出了低分者。傳統的心理健康測試過多地關注鍛煉者消極心理水平的變化，如SCL-90和POMS等［15］，對鍛煉的積極心理變化評價不全面。

3.2 量表得分的發展特征

本研究發現，雖然體育鍛煉對中學生心理的影響總體是積極的，但在年級間差異顯著，對初中生產生的積極效益明顯比高中生大，對高二和高三的影響最小。這可能與中學生的年齡發展階段有關，初中生處于個體心理發展的快速發展和劇烈變化階段，心理的發展速度較快，同時敏感而易受外界刺激的影響。而到了高中階段，心理發展較為成熟了，思維和自我認知水平不斷加強，外界刺激的影響程度有所降低，所以體育鍛煉的心理效益水平會有所降低。當然，更可能是高中的體育鍛煉水平有差異，尤其是高二到高三，殘酷的高考制度，使得學生不得不將更多的精力和時間用到繁重的學業上，可能自身投入體育鍛煉的時間不夠；而且，學校體育課的開設可能也不完全到位，尤其是內地的中學，從而導致心理效益的降低。這一結論預示，要加強高中生的體育鍛煉，以緩解其繁重的心理壓力。

3.3 量表的難度和區分度

量表的難度與區分度是測驗項目分析的重要指標。根據經典測驗理論［16］，當測驗中的題目難度呈梯度分布且平均難度接近0.5時，該測驗潛在的區分效果最優，難度系數在0.3～0.7之間屬于可接受的中等水平。所以，本測驗的難度系數適中，其中人格品質、適應能力和道德素養子量表的難度偏低，若能在未來的研究中對其中某些項目進行進一步的調整與修訂，則可以獲得更適宜的難度系數。

區分度是指，測驗項目對被試心理特征的區分能力。根據EBEL［12］提出的經驗性評價標準，本測驗的區分度都在0.4以上，各子量表高低分組的得分差異都達到顯著水平，說明量表整體的鑒別力非常優良，可以作為積極心理效益測查與評價的有效工具。

3.4 量表的常模

為了便于實踐應用的需要，本研究編制了不同年級百分比等級常模，用于年級間學生的比較研究。在此基礎上，又根據量表均分制作了心理效益水平的診斷標準，將整體學生劃分為5個等級，總分中間的66%屬于中等程度，中等前后各12%屬于中度偏差，總分上下各5%屬于極度偏差。可以看出，低分端17%的學生幾乎處于負性影響（均分幾乎都在3.0以下），這類學生是需要進一步分析和關注的。這一標準劃分的理由是：（1）5%和12%2部分被試的成績大約分別處于平均分的1個標準差和1.60個標準差之外，屬于明顯低分組；（2）根據前人的量表修訂經驗，可以參照智力測驗的劃分方式，一般智力測驗都把低端10%～25%左右的得分劃為智力邊緣或低下組［17］；（3）國內有關中學生心理問題檢出率的相關研究顯示，一般都在12%～20%居多，如一項對全國22個省市的調查顯示，中國兒童青少年行為問題的檢出率為12.97%［18］。基于此，本研究將判斷標準定為5%和12%，以便于對負性影響的檢出。

在整體量表常模制作后，經多元方差分析發現，中學生體育鍛煉心理效益存在性別和年級的顯著性差異。因此，本研究分別制訂了中學生體育鍛煉心理效益的性別常模和年級常模，同時仍按照以上原則制作出了均分的5級診斷標準，以便于研究者進行比較和診斷。常模的建立使得量表的應用更有針對性，也使得個人與群體有一個相關的評價標準，而標準分數的轉化則使得量表的應用更為簡便快捷。考慮到年級太細不利于操作，而初高中整體組內均分差異不大，課題組決定對年級進行合并，最終以初中組和高中組整體制定常模。現行的很多心理學問卷也都是以初中和高中整體進行評價的［19］。

當然，任何測量工具的研制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要經歷對量表的偏度、峰度、難度和區分度進行多次的修訂與調整，對相應測驗條目的適配性進行修改、再重測與檢驗［20］。再者，雖然本研究被試的抽樣考慮了地域分布，且樣本量較大，但作為全國性量表，仍需要進一步擴大樣本量。在抽樣時，要按照《中國教育統計年鑒》各學段和各區域學生人數比來抽取不同分組變量的人數，同時還應對城鄉學齡人口、父母背景和學校類型等人口統計學變量進行隨機化處理，未來這些仍需要進一步完善。

4 結論

（1）《中學生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評定量表》測量數據服從正態分布，直方圖呈負偏態，分數的分布偏向于高分端；（2）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初中生明顯高于高中生，表現出顯著的階段性特點；（3）《中學生體育鍛煉積極心理效益評定量表》難度系數處于中等水平，區分度顯著，具有非常優良的鑒別力；（4）根據測試結果，建立量表的全國的百分等級常模和總體診斷標準，并在此基礎上制定了基于性別和年級的分類常模和診斷標準，可以有效地用于全國的中學生體育鍛煉后的積極心理效益診斷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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