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優秀藝術家的“搖籃”
——俄羅斯列賓美術學院的教學特色

弗拉基米爾

2016年9月，上海視覺藝術學院美術學院雕塑專業和俄羅斯列賓美術學院國際合作課程匯報展在我校的實訓大樓舉行，同時舉辦了關于《 雕塑寫實傳統與當代藝術教學》學術研究會。俄羅斯列賓美術學院弗拉基米爾教授、上海大學美術學院蔣鐵驪教授、上海視覺藝術學院李立宏講師等作了專題演講。對雕塑的寫實傳統教學與當代藝術教學進行了4場學術交流。基于雕塑寫實的傳統教學訓練，是雕塑教學中重要的一個環節。我們從學術角度進行交流對話，這是在當代藝術發展的語境中，重新審視雕塑寫實的重要性。一方面我們看到了在當代雕塑中，傳統寫實雕塑作品有逐步被邊緣化的傾向，如在《雕塑》雜志主辦的2016雕塑專業優秀作品展上，獲獎作品全部為非寫實雕塑作品。另一方面我們要確立雕塑寫實的傳統教學是現今雕塑造型基礎訓練的基礎。這兩方面的既有其矛盾性，又有其必然的統一性。在學術研究會上談到，我國以寫實實力雄厚的魯迅美術學院提出了寫實雕塑，可在當代雕塑展中就處于不利的地位，是否該堅持以寫實雕塑為學生創作的主要方向是會議的中心議題。我們縱觀世界雕塑發展史、雕塑的功能、雕塑的形式、雕塑的材料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雕塑藝術的本身更是在當代藝術觀念的語境中也在變化著。目前，許多國內的美術學院仍然是秉承著西方雕塑寫實的傳統教學模式，其教學體系基本來自于法國和前蘇聯。而當今走在藝術發展前沿的法國，他們大多數藝術院校基本已經放棄寫實性雕塑創作與教學，轉向現當代觀念為主導的雕塑教學與創作。俄羅斯列賓美術學院與意大利佛羅倫薩美術學院是當今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堅持以雕塑寫實傳統為教學與創作的美術學院。目前，在世界各個大型藝術博覽會，各個藝術雙年展，我們很難看到純粹傳統的寫實雕塑作品，只是在作品中融入了當代的視角與材料的表現。鑒于世界藝術的潮流是不斷發展與變化國際上以現當代藝術為主導的藝術院校雕塑專業也正在面臨著招生的“危機”。隨著藝術概念和藝術門類的發展，從雕塑專業分化出的一些新的藝術形式和一些新的藝術學科正成為了熱門的方向，藝術市場的也開始對這些新的方向加以關注。另一方面國內的中央美術學院雕塑專業利用其工作室教學的優勢，利用其在中國古代傳統雕塑的師資優勢，在雕塑課程訓練上，加大了中國古代傳統雕塑的臨摹與創作學習。根據我校的實際情況，我們的教學方向與課程教學的研究，必須要基于世界藝術發展潮流的前沿，找到自己的優勢點，才能夠建立自己的特色。

在這里我們將多年站在雕塑教學與雕塑創作前沿的教師、藝術家，他們來自不同的美術學院結合自己的學習、創作和教學創作歷程，解讀雕塑的寫實傳統和現代藝術教育的融合，以饗讀者。

俄羅斯列賓美術學院的教學理念和目的是要培養出一些優秀的藝術家，給他們創造好的工作環境和條件讓他們從事藝術活動，從而成為一個優秀的藝術家。

我們學院的知名校友有許多，著名的如下：

圖1 俄羅斯列賓美術學院

圖2

圖3 列賓 俄國畫家 巡回展覽畫派重要代表人物

圖4 謝洛夫 俄羅斯杰出的肖像畫家

圖5 蘇里柯夫 俄羅斯畫家 巡迥展覽畫派的代表之一

圖6 希施金 19世紀俄羅斯巡回展覽畫派最具代表性的風景畫家

圖7 布洛欣 俄洛斯優秀的足球運動員

同時也出現了更多世界著名的雕塑家和畫家，如：斯維什尼科夫、克斯拉夫斯基等。這些藝術家都是從18世紀到現在是世界聞名的。我們學院不僅僅是雕塑方面有這些成就，在繪畫方面列賓、司維克夫、克魯德等等。

在SIVA這段期間的工作和生活都非常愉悅，我也從更深層次的視角來看老師和同學們對藝術的渴望，深深感到你們與我們學院有許多相同之處。

我們列賓學院的教育理念更接近于文藝復興和與人體相關聯的藝術探索，從雕塑上做人體從某種角度上可以說是比較難的一個層次，就如想做人體模特則需要掌握了解很多人體方面的結構知識。因此，要學習有關于人體解剖、人體結構和人體組成，并構成了一個知識體系。

為此我們去了很多的地方學習相關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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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要做動態的姿勢，其實這是長期困擾我們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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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將人體和布料組合在一起的作品，是我在學院時做的一些作品，我在學生時代做的一些研究，我們做雕塑以模特為基礎但又不是純粹在復制模特，達到到文藝復興時的水準這樣一個效果。

展示用模特，把模特做成這樣的身體，然后再進行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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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畢業的一個作品，講的是圣父和圣子的故事。展示我們怎樣從文藝復興時代去學習做雕塑。

這是2016威尼斯雙年展競賽時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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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2016年我的第一個紀念碑式的一個胸像，是個非常著名的俄羅斯沙皇。做寫實的雕塑需要花很多的精力時間去學習人體結構、人體藝術和人體解剖，這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只有花更多的時間去學習的人，才能夠做出更好的人體作品。

列賓學院和上海視覺藝術學院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會給藝術界帶來更多優秀的藝術家，為許多莘莘學子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

蔣鐵驪——

圖1 《時光之旅》

圖2 《六祖慧能》

展廳里課程的作業，效果不錯，如果同學們的作業不經老師之手，能達到這樣的水平，那大家的專業基礎是扎實的。一般來說，學生能做成什么水準我是清楚的。特別明顯的一個跡象，就是大家做的雖然是同一個模特，但是在作業的表達上就好像是若干個模特，不像做同一個人，這里面的差距會特別大，這是因為基礎能力的不一致造成的。在現場展示的這些作業，基本氣質都一致，比例、動態非常接近，就像是來自同一個模特的視覺感受，很顯然，以我個人的經驗判斷這是老師改過的。

對于具象雕塑的教學，我平時的作品具象的東西比較多，因為我們做雕塑的人實踐的體會可能很多，但要聊清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準備了一些我個人的作品照片作一個輔助講解。

這些照片代表著我個人對具象雕塑的理解和我的近期狀態。我們都知道，今天在國內雕塑界最時髦的詞、最時髦的活動、最吸引眼球的動作不是談具象，是談觀念，談當代。誰的手段強烈，或者是誰對社會的批判性更加彰顯，誰的出鏡率就高，這種趨勢尤其在青年雕塑家的群體里面表現得特別突出。以我對國內美術學院雕塑系在具象方面的了解情況來看，今天仍然保持優秀具象教學體系的學院不多了。比方說魯迅美院、中央美院、中國美院，其他的美術學院里這部分都相對弱化了，可能這幾個學院也是因為他們到今天為止，在具象方面還有代表性的老師，或者他們的課程體系也還有一部分比較強化這個方面的內容。但我個人仍然對具象充滿著情感，這與我的學習經歷與成長背景有關。，我一直覺得對我來說，如果在雕塑領域里找尋同道的話，我還是會拿具象的標準來做出判斷。

國內各美術學院具象課程的教學大綱從書面計劃來看，是接近的，但實際上每個任課老師都會有不同的理解角度和上課方法。對我而言，我的具象觀可能就體現在我的作品里。我的這些作品是反映我比較真實的工作狀態，而且它們更像是音樂會前排練的環節，是我創作前若干階段的工作準備。

我去年參加全國美展的作品（圖1）。

這件作品對我個人來講，意味著我正在研究具象人物造型語言上的特點，比如說研究人物的組合帶來的構圖變化，帶來的形式感的一些可能性，在具象規律和個體的精神氣質表達之間，我試圖找到了一些能結合的東西，大家可能看得出我有一些抒情的或者是精神性的試驗，表達目前這件作品現在收藏在中華藝術宮里。

我創作做的《六祖慧能》的稿子。雕塑家經常有一些機會接到創作委托。這個作品是一次委托項目的要求。

這件作品的高度大概在七十公分。大家能夠看到在這件作品中表達了對中國傳統的寫意或者說是東方氣息，是中國傳統繪畫，同時傳統文化里面經常有我們東方人之間 “心照不宣”的詮釋。比如說“手”的一些處理，我就參考了很多明清陶雕。

這是一件政府委托的項目。（圖3）我們國家在文化、藝術方面有相關政策的支持。除了前蘇聯，其他國家可能沒有這樣明確的國家美術政策，而中國有。

圖3 《國之瑰寶——宋慶齡》

圖4 《肖像研究——周信芳》

雕塑家最直接的受益就是今天能夠完成國家主題性創作，具體到上海，就是歷史文脈美術工程創作項目。我做的是這個宋慶齡像。我們很難用言語向西方藝術家解釋清楚這是怎么樣一個類型的活動，這是中國特色藝術創作。這件作品現在收藏在中華藝術宮里，雕塑家能夠參與這種工作，無論是一種榮譽，還是一種鍛煉，都是彌足珍貴的。

這件作品是我為一個京劇藝術家做的肖像。（圖4）

這位藝術家叫做周信芳。我本人并不懂京劇，我相信多數更年輕的雕塑家和我一樣不懂，我只是接到了這樣一個委托項目。然后就去查閱他的相關資料，我突然發現不管我是否懂京劇，就京劇服裝就夠讓我發愁，還有京劇服裝一層一層的“疊加”和服裝面料上的各種花紋，我當時不知道怎么用雕塑表達了，最后我只好用相對所謂寫意的方法處理，但實際是逃避了復雜的京劇衣服的表達方式。這些在我所理解的京劇氣質和神韻上，做了一些必要的功課。這件作品獲得了上屆中國姿態雕塑大展的獎，現在被湖北美術館收藏了。

這件雕塑現在收藏在清華大學校園。（圖5）從題目就能看出，這是一件很中國的雕塑。

我個人創作階段很煩惱，我感到沒有年輕藝術家一樣的知識結構，擔心跟不上這飛速發展的時代，這迫使我更基于自己的內心，我反復讀一些中國傳統的書，然后就做了對中國傳統表達敬意的雕塑，這就是我很中國式的表達。

我有的時候也做一些抒情的、以人體表達為主的作品（圖6）。

我努力使個人的情感或者是性格表達地盡量充分一些。我在思考，到底什么樣的東西能夠雅俗共賞？難道雕塑家一定要把東西做得非常深刻、非常痛苦、非常壓抑才是我們學術追求的目的嗎？顯然不是。一些抒情的、唯美的東西是可以能兼容的。我做了一些這樣的考量，這就是一件這類型的作品。這件作品的放大版收藏在中華藝術宮。

這是我做的弘一法師。（圖7）這件雕塑是我比較早的進行這類視覺味道研究的一件作品。這是我做的《瞿秋白像》。（圖8）這件作品是為上海多倫路做的。

當年多倫路要做十個歷史文化名人。這十個歷史文化名人就挑選了十位雕塑家，這里面有李向群、曾成鋼、王洪亮、楊劍平老師等著名雕塑家。甲方希望這十個雕塑家每個人都作出自己的特點，我分到的就是瞿秋白這個人物。

對我來說，難點是不能把自己原來的東西徹底推翻，還得做出和別人不可比、不一樣的東西。我做了十幾個小稿。雖然十幾個小稿做的很“痛苦”，但是無論是在學術上還是各種收藏上，這件作品恰恰也是我收獲最多的。這件作品后來被中國美術館收藏、被上海美術館收藏。是我真正研究性的投入時間和精力最多的作品

這件作品是多年前為體育美展做的。（圖9）

當時我剛剛分到上海，也沒有工作室，就在自己小小的宿舍里做。雖然自己認為做的不錯，但送展第一輪就被淘汰下去了。但很多年以后，這件作品被中國美術館收藏、被中國國家博物館收藏。

圖5 《諸子研究——論道》

圖6 《浮出者》

這幾張照片都是我剛才說到的構圖練習的一些作品。（圖10.11.12.13）

這些作品都是用蠟做的。用蠟直接捏了以后就鑄銅了，不再經過翻模的程序。這個過程對我來講很“留念”，因為用蠟捏的小稿本身鑄好銅以后還原度極好，連指紋都在，給我的視覺感受和創作過程更直接。因為環節少，所以我現在不太用橡皮泥或是普通的泥巴捏稿子，而是用蠟捏，捏好了以后直接鑄銅。這些東西能夠構圖、表達人物組合關系、呈現基本體量、對今后放大稿所需要的一些造型氣質，這些信息我都能在小稿上都會解決。這些雖然是小稿，但也經常作為獨立的作品拿出來，。因為是小稿，所以這些作品尺度都不大，同時是用蠟捏了以后直接鑄銅的，所以也沒有辦法復制，就是獨一件。

后記：鐵驪老師和弗拉基米爾非常直接的、非常實在的介紹了他們的教學理念和他們的作品，作為我們視覺藝術學院的教學，可能在具象方面不會有過多的安排，主要追求傳統雕塑當中應有的法則和造型基礎的這些能力。我們另外的一個主線作為當代藝術教學當中必不可少，是有一種綜合的表現、把控能力和適應不斷變化的社會。我們應該怎么做，這套體系我們是非常重視的，所以對我們來說這兩個方面的極端表現、極端追求是一體的。

圖7 《肖像研究——弘一法師》

圖8 《肖像研究——瞿秋白》

圖9 《快樂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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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宏——

我們最熟知的一件俄羅斯雕塑，是穆西那的雕塑（圖1）

一件非常著名的雕塑。是早期前蘇聯電影的一個開幕片頭。我們希望以這樣的一個方式給俄羅斯列賓美術學院的弗拉基米爾老師一個致敬。

中國第一批留學前蘇聯的前輩，李葆年老師（我自己的雕塑老師）就是畢業于穆西那工藝美術學校。

我們今天的論壇圍繞雕塑作品，談當代藝術教育。我先談一下我的作品（圖2）

可能跟寫實沒有任何關系，是當代觀念的作品，創作基本以陶瓷材料為主。這個作品是一個項目，是連卡佛百貨它重新開張，他們請了一批藝術家來做關于上海的作品，希望呈現藝術家心目中的上海。怎樣表達上海？我不是上海人，但我覺得每個心目中都有一個他自己對上海的理解。我調研了很多的人，能代表上海的回答，每個人都不一樣：有人說是外灘，有人說是東方明珠，還有人說是小籠包、老石庫門。最后，我發現這所有的可能都不能完全代表上海而最能代表上海的，只有“上海”這兩個字。

當你聽到“上海”這個讀音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浮現出自己對上海的理解。所以我就決定用文字來做這樣的一個作品。然后延展出一個“我愛上海”這樣的一組作品。 “我愛上海”它其實是有很多種組合方式：愛我上海、我愛上海、上海愛我等都能表達上海的百納海川的內涵。

圖1 《工人和農場女工》

圖2 《我愛上海》

（圖3）是我讀研究生的時做的第一件關于當代文化與傳統思考的作品，其實也是作業，我把它做得很認真。

因為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一個POP廣告的形式，我有過5年的廣告設計和市場策劃的工作經驗我也把它做成是POP廣告形式。

（圖4）這件作品是2004年，繼90年代年到2000年最風靡全球化現象。

按照中國最全球化的商品，應當是絲綢和陶瓷，與我們今天所提出的“一帶一路”相仿的。當年就是基于當年陸地絲綢之路經濟帶與海上絲綢之路提出的。這件作品因為這個造型非常難，因此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嘗試用了各種的工藝成型。 這件作品入選了韓國第三屆世界陶藝雙年展，并被當地的一家韓國美術館收藏。這件作品是被著名的收藏家羅斯柴爾德收藏，作品創作是保留了麥當勞的黃色，并和青花海水紋樣結合，采用了傳統的青花填黃工藝。

中國有一件陶瓷拍出了一個8600萬美金的一個天價，當年美國一家拍賣雜志選這樣具有中國文化與當代文化碰撞的當代觀念陶瓷作品做封面的。（圖5）

這是英國的維多利亞阿爾博特博物館收藏的一件作品。（圖6、7）

圖3 《麥當勞-CHINA》

圖4 《麥當勞-CHINA》

圖5 《麥當勞-CHINA》

圖6 、7 《麥當勞-CHINA》

圖8 《THE CHINA ROAD-云梯》

這件作品（圖8 ）是第六屆上海雙年展“超設計”的一個作品。

靈感來源日本的古陶瓷學家三上次男，通過考古發掘古陶瓷碎片遺存，發現的一條陶瓷貿易之路寫了一本的書《陶瓷之路》就創作了這一作品。當時提交了一個效果圖，并有一個很系統的一個方案：當時在上海老的美術館，從一樓到四樓，在樓梯的縫隙里，用這樣瓷磚貼在樓梯上，所有步行上這個樓梯上的人就感覺是在一個青花云端畫面行走。

這是最早做的作品（圖9），被廣東美術館收藏，早期是想做借蘋果的造型概念，來詮釋我們在傳統的內涵，來體現現代的內核，是用不同的思維方式來表達造型。做這個蘋果這系列作品的時候，運用了蘋果產品的LOGO，并用數字的方式來存儲和紀錄。而古代是用文獻、石碑、雕塑或者物品這種方式來進行紀錄，兩種記憶存儲的方式，有各自的特點：數字存儲快，容量大，但容易丟失。傳統的方式我們在千百年后的今天任仍然能夠解讀，但記錄有限。

這是不銹鋼和陶瓷結合的作品（圖10）。

是把現代的材料和傳統的材料有有機結合在一起，產生了一個定制的延伸的作品，和相關的衍生品（圖11）。

這與早期政治波普的作品藝術家瞿廣慈作品有關。2007年美國的一個展覽上，我作品和它在一起，當時《紐約時報》就寫了一小篇文章叫“FROM MAO TO MCDONALD’S” 。

這是借用了可口可樂的形象，來創作作品。我運用可口可樂的造型，做了一對這樣的花瓶（圖12）。

圖9 《APPLE-CHINA》

圖10 《APPLE-CHINA》

圖11

在展覽時，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作品是一件參展作品，都以為是一個賓館或者酒店展場里面的放在進門處的花瓶。但是也有來參觀外國人和外國藝術家能一眼就能夠看出這是可口可樂瓶的形象。這說明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視覺習慣，當這個視覺習慣你適應了，它就存在了，但你很容易忽視它，。我們對于門口有兩個花瓶這樣的一個擺設的認知是習慣的，兩種習慣決定了我們不同的視覺認知。

（圖13）這個作品之所以能夠成立的關鍵是在于所有的穆斯林是可以喝可樂的。

這是做了兩個類似于花瓶尺寸的可樂瓶，左邊這個可口可樂的LOGO是給去掉了，寫上了兩句古蘭經：感謝真主賜給我們吃的，喝的，并把這一切代入穆斯林，求真主保佑我們，不要受到惡魔的干擾。

圖12 《可口可樂-CHINA》

圖13

圖14 《美元變臉》

圖15 《美元草圖》

這是一個美元系列的作品（圖14）。

這是一張 “很脆弱”的“藝術錢”，當時想用一百美元換一百美元的方式來進行銷售，然而美元跟人民幣的匯率是變動的，不能進行銷售。

（圖15）是我想按安迪沃霍的一個美元的草圖，做成一個符號，符號的形式，其中像有的一條龍，有的像一條龍一樣的盤著，就像一根金條穿著那條龍的感覺，是一種隱喻。

在青銅器上就有這樣類似的圖像，是一只手抓著一條龍，跟這個造型非常的類似。

這些作品，使我想起上海大學還有劉健華老師他的陶瓷紙張的作品非常好，他做那個“紙張”作品時，他曾去意大利看用大理石怎么做“紙張雕塑”的，他認為這兩種表現手法是有界限，他利用了陶瓷工藝上的一個加工的技術，非常精妙地表現作品的內涵。

這使他的 “白紙”作品看上去很薄，其實它是厚的，這是他做的精妙精妙之處，說明他對工藝和雕塑之間的這個度，把握得非常好。

我認為作品創時的思考與當代藝術教學和專業是相關聯的。 當代藝術教育，首先得弄明白什么是當代藝術？藝術與教育如何構建？這是非常重要的的議題。我認為藝術教育涉及的范圍很廣，當前的藝術教育應該都是當代的藝術教育；對于具體的當代藝術的教育，是一種實踐類型的藝術教育，因此，真正做好當代的藝術教育是需要認真思考和具體操作的。

同時，我認為當代藝術教學和傳統藝術教學是一個矛盾體的兩個方面，我們須將許多現代藝術教育與傳統藝術教學的理念相結合，并在教學時，既要有當代藝術的理論，又要有實踐能力即：參與藝術理論的研究，同時參與藝術理論的創作。在這過程中，教學者須既要有開放的眼光和教學態度，又要能夠接納許多自己不太熟知的內容，甚至是自己不愿接受的觀點，特別是學生的負能量。我們必須在學生中引導他們，而不是一味地批評學生，一定要能和學生一起來探討、實踐我們的教學內容。如在教學的過程中，就雕塑專業寫實傳統與當代藝術教學之間的關系，傳統藝術和當代藝術之間的關系，工藝美術和當代藝術的界線問題，設計和當代藝術的界線問題等等，這些都會深化我們的教學內容。我們在看到一些作品，很難去分別它是哪一類時，就需要我們教師不斷的學習并了解當代藝術發展變化的方向，特別在互聯網信息時代產生的新的變化的時候，千萬不能忽視。在這個方面我們老師應該向同學們學習，因為他們才是最能夠感知到現當今文化的年輕人。比如我曾經問我們同學，最近流行什么神曲，什么游戲，玩什么和同學們關注什么?因為從中我們能夠更加的理解學生的作品方案和創作思路。并能在他們作品的完成過程中，站在學生的思考的角度運用當代藝術理論及觀念加以指導。同時，我們還要很好地思考一下，當代藝術教學的最終目的是什么，把學生培養成怎樣的人，是當代藝術家，還是具有當代藝術觀念的公民？其實，都需要。既要有當代藝術家，也要有具有當代藝術觀念的公民，特別當我們社會文明達到一定水準時，藝術素養將對每位公民來說，都是需要提高的。

未來雕塑專業的學生在這個數字技術方面，需要相關的技能，否則就會落后，甚至被淘汰。因此，對于雕塑專業教學，我們將以現代雕塑教學為理念，傳統雕塑造型和現代雕塑觀念相結合，首先是造型和觀念相結合。我們的主干課程就是雕塑造型與觀念表現同時將主干課程分成四個工作室，有泥塑工作室，綜合工作室，金屬工作室和陶瓷工作室，讓學生在雕塑專業點的基礎上進行實踐創作。

根據我們培養的目標，是雕塑專業是以當代藝術文化為基礎，以傳統雕塑教學為基點，拓展當代雕塑教學理念，對于未來我們具體要做的三條：一.以傳統泥塑教學為基礎(泥塑是雕塑教學基礎中的基礎)，今后不管如何發展，都要要依賴部分的泥塑基礎來作為一個原模。二.以材料實踐教學為手段，強化材料實驗。（列賓美院每天5小時的高強密度的單一訓練： 3小時泥塑訓練，2小時素描訓練持續。12年這樣的訓練指標，很難去達到，但我們要設法奠定學生的基礎訓練）。三.以當代藝術觀念為指導，夯實當代藝術教學的核心，拓展學生對藝術觀念發展的思考和表達。我們只有不斷的研究和探索才能不斷推動藝術創作的發展。在此基礎上，以三維數字技術為載體，發展我們的雕塑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