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龍
(中央民族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北京 100081)
明清時期云南哈尼族地區的移民與開發
李文龍
(中央民族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北京 100081)
明清兩代,中央政府加大對云南哀牢山區的開發力度,大量移民進入這一地區,屯田及廠礦、鹽茶之利均是移民進入的途徑。攜帶先進生產技術和工具的移民在促進哈尼族聚居區域社會發展的同時,其生產生活需求也刺激了這一地區商業經濟的發展,表現為集市和商人群體的發展、貨幣的更迭、商品種類的豐富等方面。而商業的繁榮,則加強了哈尼族地區與外地的聯系,也在經濟層面加速了哈尼族納入國家行政體系的過程。
明清時期;哈尼族;移民;商業發展
哈尼族一般被認為是我國古代西北甘青高原氐羌族群南遷之后裔。由于該民族沒有文字,史書中關于哈尼族的記載零星分布在漢文文獻中。在明清史料中,哈尼族一般被稱為“窩泥”“翰泥”“阿泥”“糯比”“黑鋪”“卡惰”等,主要分布在滇南的臨安府南部、開化府、元江州、鎮沅州、景東廳、普洱府、武定府、楚雄府等地,即今紅河、元陽、金平、綠春、江城、元江、新平、墨江、普洱等地。明清時期,隨著王朝開發力度加大和移民遷入,哈尼族地區獲得進一步開發和發展,“臨安繁華富庶,甲于滇中,諺曰‘金臨安,銀大理’”“又有銅錫諸礦,輾轉四方,商賈輻輳”。[1]141
從明代開始,中央王朝對云南進行了大規模的軍屯和民屯,明初大量遷江西、南京等地漢族實邊,有不少漢族進入哈尼族地區,“內地人民貿易往來紛如梭織,而楚、粵、蜀、黔之攜眷世居其地、租墾營生者幾十之三四?!雹俅罅繚h族工匠、商人、農民由中原地區遷移至哈尼族聚居區,攜帶著先進的生產技術和工具,共同發展了山區經濟。
(一)屯田:軍屯、民屯、商屯
明朝初年,傅友德、藍玉、沐英平定云南,“云南既平,留江西、浙江、湖南、河南四部司兵守之,控制要害?!雹?258明朝實行屯田制,“屯田之制:曰軍屯,曰民屯?!泼窬蛯掄l,或招募或罪徙者為民屯,皆領之有司。而軍屯則領之衛所。邊地,三分守城,七分屯種。內地,二分守城,八分屯種?!盵2]1883“(明洪武十六年,即公元1383年,詔傅友德及藍玉班師)而留英鎮滇中。……二十年,……(英)奉詔自永寧至大理,六十里設一堡,留軍屯田。”[2]3758隨后,明太祖又將這些留戍軍士的家屬全部從內地送到云南,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命“在京軍士戍守云南,其家屬均遣詣戍所。”②2771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賜云南、大理、六涼諸衛士卒妻子之在京者白金人十兩,鈔十錠,仍給以官船,送往戍所?!雹?127“韃軍之戍云南者,詔遣其妻子與俱”,②3157-3158進入云南的軍隊即此成了落籍的軍屯戶。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設臨安衛和楚雄衛,各下設5個千戶所;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設景東衛,下設5個千戶所。[3]據方國瑜先生統計,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云南有16衛3御8所,計106個千戶所。按照標準配置,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云南衛所共有士卒約12萬人,進入和泥地區的士卒則在1.5萬人左右,與家屬合計,進入和泥地區的軍屯人口就已超過4萬。
云南的移民中,有不少是謫戍的罪犯。云南因自然條件相對原始,往往成為貶謫流徙的處所,如“虧容甸長官司……地下濕上熱,多瘴癘,常以安置有罪之人?!盵4]明洪武初年,“盡遷江左良家閭左以實之,及有罪竄戍者,咸盡室以行”。[1]141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命天下衛所,凡逃軍既獲者,謫戍云南”,②2338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又“命戶部自四川永寧至云南每驛儲米二百五十石,以給謫戍云南者?!雹?761商賈巨富、達官貴人因罪貶謫云南的記載不絕于史,如常遇春之孫“永樂元年遷云南之臨安衛”;[2]3738程立本“坐累貶謫云南馬龍他郎甸長官司吏目”[2]4051等等。雖然不能統計出因罪徙云南的具體人數,但由以上可知,數目應當不小。此外,招募內地漢族到云南屯種也不在少數,明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沐英“攜江南、江西人民二百五十余萬入滇,……分布于臨安、曲靖……等郡縣。(沐)春鎮滇七年,再移南京人民三十萬”,雖然進入云南屯種的漢族總數不見于記錄,古籍中也難免有夸大之嫌,但此時進入的漢族人數應該不少,是確定無疑的。
軍事性質的移民以外,也有由商屯引發的民籍移民。明初,邊地駐守軍隊龐大,軍糧不濟,于是招募商人到開中地區用糧食換取鹽引,再憑鹽引換取食鹽。商人往往招募農民在開中地區種植糧食,日久定居。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命戶部令商人往云南中納鹽糧以給之。于是戶部奏定商人納米給鹽之例:凡云南納米六斗者,給淮鹽兩百斤,米五斗者給浙鹽兩百斤,米一石者給川鹽兩百斤?!雹?240-2241
商屯實施以后,內地農民攜帶生產工具和技術進入云南,在促進生產力發展的同時也刺激了消費需求。
(二)鹽、礦資源的開發
哀牢山腹地資源豐富,有許多的礦井、鹽井、茶山,吸引了不少內地商人和移民。擁有馬幫的商隊在鹽井與市場之間折返,馬幫從鹽井馱回食鹽,到市場上換取糧食、布匹以及其他生產生活用品,少部分食鹽換成錢,然后用實物或錢到鹽井換取食鹽?!暗崮咸锷偕蕉啵聃r恒產。又舟車不通,末力罕有。唯地產五金,不但本省民人多賴開礦謀生,即江西、湖廣、川陜、貴州各省民人,亦俱來滇開采;至外夷地方,亦皆有銅礦,夷人不諳架罩煎煉,唯能燒炭及種植菜蔬、豢養牲畜,樂與廠民交易,以享其力?!盵5]529內地移民牟利廠礦,在哀牢山腹地的山區和廠礦間流動,促進了少數民族與漢族的經濟交往。
食鹽是一項重要的交易物資。在哈尼族各支系的商品交易中,食鹽是必不可少的商品,“交易用鹽、用貨”,③羅緬“貿易鹽米?!雹苕傘渲?、威遠州各主要鹽井,主要銷往普洱府、臨安府、元江府等地。其他零星鹽井則由當地土著煎煮,如普洱府“……磨者、烏得、整懂、猛烏四鹽井,……附近山多箐密,夷人罕事耕種,專籍此鹽零星負賣,易米資生?!雹?/p>
(三)茶山的開發
產茶區的交易大宗是茶葉,云南南部具有適宜茶樹生長的優良土壤和氣候環境,“普茶名重天下,此滇之所以產而資利賴者也?!雹拮郧蹇滴跛哪辏?665年),云南開設“茶馬市”,以茶葉同西藏交易馬匹,茶即產于六大茶山。普洱府“所屬蠻民雜居,以茶為市……衣食仰給茶山……?!鶎俨枭?,產茶最為饒裕,檀萃《滇海虞衡志》云:‘普茶名重天下,出普洱所屬六茶山:一曰攸樂,二曰革登,三曰倚邦,四曰莽枝,五曰蠻耑,六曰慢撒。周八百里,入山做茶者數十萬人。’茶客收買,運于各處?!雹莓a茶區的土著、商販與移民相互雜居,以茶葉貿易為基本的生活來源。茶葉的種植和交易活躍了商業,并形成了一些集市。茶葉也成為哈尼族賴以存活的生計,“思茅、茶山地方貧瘠,不產米谷,夷人窮苦,唯籍茶葉養生?!雹卟枞~貿易一般由坐商在茶山收購茶葉,再由行商將茶葉運至普洱完稅后轉運販賣。
至清乾隆時,漢族的大量遷入已經改變了當地的人口結構。如普洱府的寧洱、思茅、威遠、他郎等地的漢族人口與土著人口比例已發生變化,“屯民”和“客籍”戶已超過土著民族(表1),成為當地的主體人口。

表1 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普洱府人口
光緒時,(景東廳)“所屬川居者大半皆江南籍,其次則江西、湖廣,故男女皆官語。”⑧語言可為移民研究一個視角和工具,“官語”非本地語言,操此語者,定為政府政策驅使或自發遷徙來的外來居民。由各種形式遷徙而來的移民大多落地生根,逐步本土化為云南的漢族?,F在墨江、紅河等地還流傳著江西、貴州、北京的祖源傳說,元陽有祖先來自南京的傳說。[6]這是明清移民在民族融合過程中保留的歷史記憶。
明與清前期,中央王朝加大對哀牢山地區的官道和驛站的建設。明洪武時,從建水開辟了貫穿哀牢山東麓的驛道,在禮社江也開設渡口渡船,以茲溝通。這條路經思陀、落恐、左能、瓦渣、溪處、鈕兀等地,直通車里、八百,抵老撾、緬甸邊境。驛道的開辟促進了各地區與內地的聯系,便于商旅和先進農具的傳播。臨安府在明洪武年間就新建了很多驛站,如“新建驛,在府東城外,洪武十四年建。曲江驛,在建水州東北,永樂元年建。寶秀驛,在石屏州東,洪武十六年建。阿迷驛,在州東。矣馬洞驛,在州東六十里。羅臺舊驛,州東百二十里。通海驛,在縣東。圓山驛,即圓山哨改建?!盵7]
遷入的漢民大多安置在驛道、驛堡及驛站附近,驛堡驛站一般處在交通條件較好、地理位置優越的地方,且有官軍駐守,修建有防御設施,移民易于尋得官方庇護,因此驛站周邊往往成為新的定居點。這些駐軍及眷屬、移民的日常消費需求往往成為集市產生的刺激因素,驛堡驛站成為進行農副產品、手工業產品交換的場所,也成為溝通村寨與驛堡驛站聯系的節點。
修筑驛道驛站的同時,河道和渡口也得到疏通和修繕。虧容甸“河底自洪武中官置渡船,路通車里、八百?!雹帷霸谖鞅笔镎邽槲r洞渡,北十五里者為檳榔渡,又北四十里者,為茶渡?!盵28]納更山巡檢司“司西為禮社江,有老虎灘渡。司東為蠻板河,有蠻板渡。司南為蠻鐵河,有蠻鐵渡;所謂納更三渡也。”⑩納樓茶甸“民居沿江(禮社江)內外,商販絡繹,有乍臘、六蓬、格施三渡,渡設土目、土練,以稽出入。自此而南,為藤條江,有那黃渡、金子河、曲咀橋諸口,……西南有烈嗎渡者……。”⑨溪處司“江(藤條江)有曲嘴渡,設土目、土練以稽查商旅?!雹崆逵赫觊g,云貴總督鄂爾泰興修臨安府建水州、阿迷州水利,建水州瀘江水勢通暢,遠近皆利;阿迷州小河三十二里水路可以行舟,燕磁洞河直通廣西,可安穩行舟,便利往來商賈。
交通是經濟發展的重要條件之一,關系著物資、人口、信息的流動與商旅的直接往來。驛道、驛站、河道和渡口的修建,大大改善了哀牢山地區的交通條件,使得山區與外界及內地經濟聯系的進一步發展成為可能,驛道的開辟對商業和集市的形成和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由于人員往來密集,在驛道口、驛站、渡口往往形成聚落或集市,甚至小城鎮。
隨著哈尼族聚居區域與周圍地區和內地的聯系不斷加強,交易的增多刺激了市集的發展。集市一般產生于驛站驛堡的周邊移民定居點和廠礦附近,“夷人不諳架罩煎煉,唯能燒炭及種植菜蔬、豢養牲畜,樂與廠民交易,以享其力?!盵5]529這種集市的產生一般是為了滿足移民的生活需求。部分集市是因為漢族移民的遷入而產生的。如清前期,一批漢族民眾由四川遷入綠春縣,出現了新的漢族居民聚落點,隨著也出現了一個個“草坪街”,哈尼族人民也逐漸學會將自有產品拿到市場上進行交易?!暗崦褚允袨榫?,游人從觀。”[1]136趕街不僅僅是為了交換,而且具有休閑娛樂的意義,大規模的貿易活動則集中在農閑時節。清雍正時,“各鄉為市,名曰街子。或以十二支所屬互市,如子日名鼠街,鐵日名牛街,一日名一街,三日名三街之類。凡金鐵鹽米牲畜蔬果布帛器用皆集。遠近輻輳,稱為趕街,各處參差不一?!?集市已經形成一定的規模,名目不一,定期舉行。
在哈尼族提供的商品中,農產品和狩獵、采集而來的自然物占了相當大的比重,遠近的哈尼族將商品運到集市進行交易,如薪柴、菌類、燒炭、蔬菜等。?此外就是豬、羊、雞等家畜、茶葉、食鹽以及手工業產品,如草排、蓑衣、背簍、篾席、桌椅、床榻、箱柜、犁耙、竹籃等生活生產用具。哈尼族的集市貿易主要為互通有無,換回的商品主要是鐵制農具以及食鹽、布匹、糧食等生活所需用品,以彌補農業生產的不足,而不是積累資本擴大商業活動的行為。
哈尼族極少專門從事商業活動,商販依舊以農業為本業。哈尼族一般購買力較低,市場主要是商人與商人交易的場所。集市上的固定商販一般都是漢族,也有少數小本經營的哈尼族。而擁有馬幫做大宗生意的則多為土司或資本雄厚的富裕商人。金平的小型馬幫一般往來于國內外的金平、河口、老街、越南猛梭等地,販運草果、刀煙、藍靛、牲畜、食鹽、綢緞、紙張等。金平王不田街子也是以漢族為主的集市,匯集了各地不同的行商小販,不僅是金平周圍地區的商品交換市場,也是云南內地、越南商品的集散地。少數哈尼族商人由金平往越南販運農具和煙草,再由越南運來鹽和棉花。?1219世紀末,多殼街(今元陽黃草嶺)已經成為遠近聞名的交易重地。每12天趕兩次街,屬鼠日趕大街,屬馬日趕小街。大街一般持續三天,來自個舊、建水、屏邊乃至越南的各地商人云集。[8]
值得注意的是,這時候的集市還主要相對集中在一定區域內,至民國時還有“諸夷皆刀耕火種,不事工商”?的記載。居住在西雙版納山區的哈尼族直到上世紀40年代尚未產生定期集市,商品交換一般在附近漢族的集市上進行。如紅河縣一直到上世紀60年代,都沒有出現專業商人。?13
哈尼族一般攜帶農副產品到集市上販賣,然后用貨幣購買所需的生產生活用品,也有直接用實物進行交換的。同時族群內部,也存在以物易物的交易,如用糧食換小豬之類。與云南各地一樣,貝幣在哈尼族商業活動中曾占有重要的位置,貝系從緬甸、老撾等臨海國家交易傳入。元朝時有文獻載斡泥蠻“家有積貝,以一百二十索為一窖,藏之地中。將死,則囑其子曰‘我生平藏窖若干,汝可取幾處,余者勿動,我來生用之?!盵9]又據《元史·世祖本紀》載:“(至元十九年)九月……己巳,……定云南賦稅,用金為則,以貝子折納,每金一錢,直貝子二十索?!盵10]可見貝幣已經成為政府征收賦稅的指定貨幣。明代是云南使用貝幣最盛行的時期,永樂時貝幣就已無法滿足經濟發展的需要,明永樂九年(1411年),溪處甸長官司上書 “本司歲納海七萬九千八百索,非本土所產,每歲于臨安府買納,乞準鈔銀為便。”②8069請求將貝幣折算銀鈔。但是貝幣短期內也并沒有被完全取代,明成化十七年(1481年),“定云南戶口商稅等課鈔法。時所司奏云南乏鈔,請折收海?!?至明末,哈尼族地區在農、牧、鹽、茶等生產方面進一步發展,更多的剩余產品流入市場成為商品,商品經濟的發展促進貨幣的發展,金屬貨幣逐漸成為主流,貝幣逐漸退出歷史舞臺。康熙《云南通志》記載了這一變化:“明啟、禎以后,銀貴賤,遂滯不行?!?由于哈尼族支系眾多,各地的時間先后不同,雍正時有的地方還實行以物易物,“交易用鹽、用貨”③,有的地方如蒙自縣的哈尼族直到宣統年間還有“每積貝一百二十索為一窖,臨死囑其子曰:‘積貝若干,汝取某窖,余留我來生’”的記載,可見此地直至清末民初可能還保留著使用貝幣的傳統。
明清兩代實施的屯田、改土設流、修驛道、開渡口等一系列措施,密切了哀牢山區與外界和內地的聯系,臨安、普洱等哈尼族聚居區因駐防、開礦和鹽茶貿易進入大量漢族移民,移民的進入促進了漢民與少數民族的商品交換,推動了哈尼族聚居區域的商業繁榮。而商業的繁榮又吸引了更多移民的遷入,漢族在人口、文化、經濟上所具有的優勢成為加速民族融合的推力,這一過程使邊疆地區與內地的經濟聯系日益緊密。
注釋:
①江濬源.江濬源條陳稽查所屬夷地事宜疏,師范纂.滇系:卷八之四:藝文,成文出版社影印本,1968:748。
②明太祖實錄,“中研院”史語所校勘影印本,1962。
③雍正《臨安府志》卷七《風俗·附種人》。
④雍正《云南通志》卷二四《土司·附種人》。
⑤光緒《滇南志略》卷三《普洱府》。
⑥嘉慶《滇海虞衡志》卷之十一《志草木》,清嘉慶刊本,民國十八年國學圖書館鉛印本,華文書局,第272頁。
⑦尹繼善.籌酌普思元新善后事宜疏,師范纂.滇系:卷八之四:藝文,成文出版社影印本,1968:739。
⑧嘉慶《景東直隸廳志》卷二十三《風俗》。
⑨嘉慶《臨安府志》卷十八《土司志》。
⑩王崧.道光云南志鈔:卷七:土司志上.劉景毛,點校,昆明:云南社會科學研究院文獻研究所,1995:315。
[1]謝肇淛.滇略[M]//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494冊,臺灣:商務印書館,1986.
[2]張廷玉,等.明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4.
[3]方國瑜.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下冊[M].北京:中華書局, 1987:1136-1141.
[4]正德《云南志》:卷四:臨安府[M]//方國瑜.云南史料叢刊:第六卷,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00:145.
[5]張允隨奏稿[M]//方國瑜.云南史料叢刊:第八卷,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01.
[6]《哈尼族簡史》編寫組,《哈尼族簡史》修訂本編寫組.哈尼族簡史[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19.
[7]萬歷《云南通志》:卷之五:建設志第二[M]//方國瑜.云南史料叢刊:第六卷,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00:534.
[8]王正芳,等.云南省志·民族志:卷六十一[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2.
[9]李京.云南志略輯?!ぶT夷風俗[M].王叔武,輯校.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86:95-96.
[10]宋濂,等.元史:卷十二:世祖本紀[M].北京:中華書局,1976:246.
[責任編輯 龍倮貴]
Study on Immigration with the Commercial Development of Hani in Yunnan Province during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LI Wen-long
(History & Culture School,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81, China)
During the two dynasties, the central government in Yunnan to increase the Ailao Mountain development efforts, a large number of immigrants entering the area, land cultivation and factories, salt and tea are the ways of immigrants. With advanced production techniques and tools to promote immigration in the Hani inhabited area social development at the same time, the production and living needs also stimulated the development of commercial economy in the region, development, market and business groups for the currency of the change, the type of merchandise rich etc.. While the commercial prosperity, strengthen the Hani region and foreign contact, also in the economic level to accelerate the process of Hani into national administrative system.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Hani; immigration; Commercial development
C952
A
1008-9128(2017)03-0001-04
10.13963/j.cnki.hhuxb.2017.03.001
2016-11-10
李文龍(1988-),男,河北邯鄲人,博士生,研究方向:南方民族史、歷史文化遺產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