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研究
——基于甘肅地區農村勞動力樣本調查

石志恒，孫鵬飛，秦來壽

（1.蘭州財經大學經濟學院，甘肅蘭州730020;2.甘肅省農業信息中心，甘肅蘭州730020）

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研究
——基于甘肅地區農村勞動力樣本調查

石志恒1，孫鵬飛1，秦來壽2

（1.蘭州財經大學經濟學院，甘肅蘭州730020;2.甘肅省農業信息中心，甘肅蘭州730020）

當前，我國農村發展進入了新的階段，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成為帶動農村經濟發展的一大動力，并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基于甘肅地區農村勞動力樣本調查數據，采用Logit模型，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結果表明，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受多種因素影響，年齡、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家庭成員最高文化程度、畝均產出水平、居住地理位置和農業經營收入等多種因素和變量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都有顯著的影響。基于實證研究的結論，提出針對性的對策建議。

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影響因素；甘肅省

一、引言

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工業化和城市化進程加快，農村勞動力開始大規模跨區域遷移外出務工。據我國人力與社會保障事業發展統計公報顯示，目前我國農民工總量為2.74億人，其中外出農民工1.68億人，外出農民工月平均收入2 864元。可見，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提高了農民的收入水平，增加了農村的收入總量，促進了農村經濟的快速發展。盡管大部分農村勞動人口因外出務工變得富裕，但仍有一部分農村勞動力不愿外出務工，生活困難，尤其是我國西北農村地區，該現象更為顯著[1]。因此，本文以甘肅省為研究對象，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以期合理引導甘肅農村勞動力的流動，從而改善農民收入不高的現狀，同時也為其他地區更好地引導農村勞動力流動提供借鑒。

國內已有一些學者對相關問題進行了研究。黃四海應用Logit模型，對返鄉農民工外出務工的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并提出了相應的對策[2];楊慧敏等以河南省為研究區域，對農民工務工地選擇及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得出結論認為外出務工距離和經濟發展水平是影響農民工流動方向的主要因素[3]；胡楓和李善同基于5座城市農民工調查的實證分析，研究了父母外出務工對農村留守兒童教育的影響[4]；盧海陽和錢文榮從婚姻滿意度和夫妻感情兩個維度考察農民工外出務工對其婚姻關系的影響，并為政府提出了政策建議[5]；賈曼麗從個人特征、流動經歷和家庭因素三個方面對返鄉農民工再次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進行了分析[6]；秦立建等使用Heckman模型研究了健康對農民工外出務工收入的影響[7]。

可見，目前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研究相對較少，并且僅有的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因素的研究是以返鄉農民工為研究對象，而返鄉農民工只是整個農村勞動力群體中的一部分，研究不具有全面性。為了彌補上述研究的不足，本文以農村勞動力群體作為研究對象，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最終為政府引導農村勞動力的流動提供對策建議。

二、數據來源及樣本描述

為了使研究結果更具有說服性，本文選取了西北地區典型代表——甘肅省作為研究區域，通過調查當地農村勞動力的實際狀況收集數據進行研究。

（一）數據來源

本次調查選取了隴南徽縣、平涼涇川、平涼莊浪、張掖甘州、張掖民樂作為研究區域，在對所研究問題進行充分了解的前提下，結合研究需要設計調查問卷。總共發放調查問卷240份，回收235份，最終統計有效問卷229份。其中，隴南徽縣發放調查問卷53份，回收51份，有效問卷50份，有效率98.04%；平涼涇川發放調查問卷51份，回收50份，有效問卷49份，有效率98.00%；平涼莊浪發放調查問卷52份，回收51份，有效問卷50份，有效率98.04%；張掖甘州發放調查問卷32份，回收31份，有效問卷30份，有效率96.77%；張掖民樂發放調查問卷52份，回收52份，有效問卷50份，有效率96.15%。調查內容主要包括當地農民的個人特征和農業生產因素兩個方面。

（二）樣本描述

1.樣本農村勞動力的個人特征。調查數據如表1所示，從四方面進行分析。①年齡：由表1可知，調查的樣本中35歲以下的占13.53%，36～45歲的占41.48%，46～60歲的占40.17%，調查的農民以36～60歲為主。分別對比2010年與2014年我國各年齡段農民工所占比重，發現16～20歲農民工所占比重由6.5%下降為3.5%；21～30歲的由35%下降為30%；31～40歲的由23%降到22%；而41～50歲農民工由21%增長至2014年的26%；50歲以上的由12%增長至17%。可見，目前外出務工農村勞動力年齡越來越大，30歲以上外出務工者占65%，因此，本文以36～60歲農村勞動力為調查主體具有現實意義。②居住位置：所調查的樣本農村勞動力中居住在公路旁的有127名，占55.46%，說明大部分農民居住位置交通便利。③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以3～4人最多，占50.66%，說明大多數農村家庭屬于小戶型，符合我國目前家庭現狀。④家庭成員最高文化程度：所調查的農村勞動力中家庭成員最高文化程度以高中及中專為主，占48.47%，大專以上僅占15.29%，文化程度普遍較低。

2.樣本農村勞動力中選擇外出務工詳細狀況。所調查的229名農村勞動力中，選擇外出務工的有146人，占63.76%；不選擇外出務工的有83人，占36.24%。超過半數的農村勞動力還是偏向于選擇外出務工，如表2所示。大多數農村勞動力選擇遠離家鄉外出務工，從經濟學角度來講，說明外出務工帶給他們的收益要大于遠離家鄉所承擔的痛楚。與農村相比，城市確實有更多的就業機會，能夠給外出務工的農村勞動力帶來更高的收入，能夠快速提高農民的生活水平，從而吸引越來越多的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

表3對選擇外出務工農村勞動力的家庭總外出務工人數進行了對比，發現家中只有一人外出務工所占的比重最大，占60.27%，同時家中有兩人外出務工所占的比重也相對較大，占33.56%，說明目前的農村家庭中絕大部分成員還是在家務農，只有少數成員外出務工，并且在外出務工的農村勞動力中夫妻共同外出務工現象越來越常見。

表1 樣本農村勞動力的個人特征

表2 樣本農民中選擇外出務工詳細狀況

表3 選擇外出務工農民的家庭總外出務工人數

三、變量選取和模型構建

模型是處理數據的重要依據，是論文的關鍵部分，有了正確的數據，一定要選擇合適的模型及變量，這樣分析問題才能事半功倍。

（一）研究假設

本文在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相關文獻進行研究的基礎上，將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分為兩大類。

1.樣本農村勞動力的個人特征。①年齡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意愿。年齡越大，對家的歸屬感越強，越不愿背井離鄉，從而降低了外出務工的意愿。年齡越大，身體健康狀況越差，體力不佳，而城市提供給農村勞動力的大部分就業機會是體力工作，對年紀大的外出務工者而言缺少合適的工作崗位。因此，本文認為年齡與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呈負相關[8]。②居住位置。從經濟學角度來說，居住位置交通越便利，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所需的交通成本越低，外出務工收益越高。所以居住位置交通越便利，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意愿越高。③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通常來說，每個農村家庭都有一定數量的耕地，但若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多，就會存在勞動力剩余，從而為其外出務工創造了機會，因此，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與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呈正相關。④家庭成員最高文化程度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也有一定的影響。若一個農村家庭擁有高學歷的家庭成員，他對城市的就業和收入狀況會更加了解，就會鼓動家人外出務工。所以家庭成員最高文化程度與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呈正相關[9]。

2.農業生產因素。①種植作物種類。種植作物種類越多，說明該農村勞動力對相關農業知識了解越多，從而會把精力繼續投入到農業生產當中，不愿外出務工，即外出務工意愿較低。②去年生產資料投入。去年生產資料投入多，說明農村勞動力想通過農業經營獲得收入的意愿強，而不會通過外出務工的形式增加自己的收入，所以去年生產資料投入與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呈負相關。③畝均產出水平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也有影響。畝均產出水平高，農村勞動力會趨向于通過增加農作物種植面積的方式來增加自己的收入，不會趨向于外出務工，從而降低了外出務工的意愿。④農業經營收入。由于每個人都有戀鄉情節，一旦某個人農業經營收入達到一定的水平，即使外出務工會帶給他更高的收入，他也不會選擇。因此，農業經營收入與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呈負相關。⑤農田水利條件。一個地區擁有好的水利條件，會給農業生產帶來巨大的優勢，這會使當地農村勞動力更多地投入到農業生產當中，而不會選擇外出務工。因此，農田水利條件越好，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越低。⑥是否設有綜合服務站點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也會產生影響。設立綜合服務站點為農村勞動力農業生產提供更多指導，會增加農村勞動力進行農業經營的信心，從而降低了外出務工的意愿[10]。

（二）變量選取與模型構建

為了更好地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選擇行為進行描述，以至于更方便地研究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本文選取的變量和模型說明如下。

1.因變量。本文將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作為因變量，研究其影響因素。其中，“選擇外出務工”取值為1，“不選擇外出務工”取值為0。

2.自變量。結合居民實際情況以及相關文獻研究經驗，本文把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影響因素歸結為農民個體特征和農業生產因素兩個類別，總共選取10個自變量。

3.模型構建。本文所選的因變量（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是一個定性變量，是非連續的，傳統的回歸模型由于其賴以成立的前提假設不能滿足而無法用于對這類現象加以模型化并予以解釋。而Logit回歸分析法是一種廣義的線性回歸分析模型，它的因變量既可以是連續的，也可以是分離的不連續的，因此，本文選擇Logit回歸分析方法建立離散變量模型[9]。采用Logit函數，即：

對應的Logit模型為：

其中，Pi表示農村勞動力選擇外出務工的概率，i為樣本農民編號，βj表示影響因素的回歸系數，xij為自變量，對應第j種影響因素，a表示回歸截距。

四、實證結果分析

本文采用SPSS16.0統計軟件對229份有效樣本的數據進行Logit回歸，得到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因素的估計結果，如表5所示。可以得到Cox and Snell決定系數和Nagelkerke決定系數，其值接近1，表明模型中的自變量預測因變量Y的能力較好。并且可以看到Hosmer-Lemeshow統計值不顯著，說明模型能較好地擬合總體樣本數據，影響因素能夠對因變量進行較好的解釋，具有進一步討論的價值。表5根據模型的實證結果，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因素進行歸納。

表4 研究變量示意說明

表5 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因素的實證結果

通過表5數據可以看到，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居住位置、農業經營收入、家庭成員最高文化程度、年齡和畝均產出水平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有顯著影響。具體的參數分析如下。

①“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的影響系數為0.579，該變量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最大，其回歸系數為正，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具有統計意義,說明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越多，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越強。通常來說，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多，日常家中事務會有更多人進行照料，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時對家中事務的擔憂會相對較低，從而能夠安心外出務工。所以其外出務工意愿較高[11-12]。

②“居住位置”的影響系數為0.487，其回歸系數為負，且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具有統計意義，但與前文假設其回歸系數為正存在差異。原因可能是交通不便確實會提升外出務工的交通成本，但影響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決定性因素并不是交通成本。通過調查數據顯示，居住在公路旁的127名農村勞動力中，農業收入超過9 000元的有66名，占52%。可見交通越便利，農民進行農業生產獲得的收益越高，而高水平的農業收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意愿。交通不便的山區，農民進行農業生產收入低，與外出務工收入相比存在巨大的差距，從而增加了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意愿。

③“家庭成員最高文化程度”的影響系數為0.419，該變量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顯著，且系數為負，說明家庭成員文化程度越高，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越低。一般來講，家庭成員中文化程度最高的是子女，而需要外出務工的大多數是父母，因為子女文化程度高，其收入相對較高，有足夠的經濟能力來贍養父母，從而不需要父母外出務工，導致家庭成員最高文化程度越高，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意愿越低。

④“年齡”的影響系數為0.413，其回歸系數為負，且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具有統計意義，說明年齡越大，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越低，與研究預期一致。由于心理因素，農村勞動力年齡越大對家越依戀。從經濟學角度來說，與年齡較小者相比，其待在家中獲得的效益更高，所以不愿外出務工；同時，年齡越大，體力越差，而目前城市提供的大部分就業機會是體力工作，對年紀大的外出務工者而言缺少合適的工作崗位，也使年紀大的農民不愿外出務工。

⑤“畝均產出水平”的影響系數為0.349，該變量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存在負面影響。畝均產出水平越高，農村勞動力會把越多的精力投入到農業生產當中，試圖通過農業經營來增加自己的收入，而不會考慮外出務工，從而降低了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意愿。

⑥“農業經營收入”的影響系數為0.302，該變量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也有一定的影響，且其系數為負，說明農業經營收入越高，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越低。與“畝均產出水平”解釋類似，農業經營收入越多，農村勞動力進行農業經營的信心會越強。由于發覺農業生產有利可圖，農村勞動力會更多關注農業生產，而不會尋找外出務工的機會，從而導致農業經營收入越高，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越低[13-14]。

由表5還可以看出，種植作物種類、去年生產資料投入、是否設有綜合服務站點和農田水利條件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不顯著。具體分析如下。

⑦“種植作物種類”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不顯著。該變量不顯著的原因可能是目前大多數農村勞動力種植作物種類不多。在所調查的樣本中，種植作物種類超過4種的只有23人，占10.04%，可見大部分農村勞動力種植作物種類都偏少，從而導致該變量不顯著。

⑧“去年生產資料投入”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不顯著。造成該變量不顯著的原因可能是投入并不是影響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決定性因素，投入所帶來的產出才是決定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重要因素。

⑨“是否設有綜合服務站點”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不顯著。該變量不顯著，原因是盡管目前大部分村都設有綜合服務站點，但由于管理不規范，這些綜合服務站點不能及時為農村勞動力提供準確的農業信息，在提升農村勞動力農業收入上不能充分發揮作用。

⑩“農田水利條件”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不顯著。導致該變量不顯著的原因可能是由于甘肅省常年干旱少雨，大多數水利設施由于缺少水源而不能發揮作用。據本次調查顯示，229名農村勞動力中只有52名所在的村水利設施可以湊合使用，占22.7%，由于絕大多數水利設施不能使用，不能為農業生產提供幫助，從而令該變量影響不顯著。

五、結論與對策建議

根據我們調查得到的基本數據和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因素的實證結果，得到如下結論：第一，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顯著，且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越少，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越低，說明對家庭事務的擔憂仍然是目前阻礙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重要原因。第二，畝均產出水平和農業經營收入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也很大。農業收入與外出務工收入相差不大時，農村勞動力更愿意留在家中，從心理學角度反映了農村勞動力不愿外出務工。第三，年齡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也有影響，根據上文分析，農村勞動力由于年齡偏大，尋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也是阻礙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重要因素，因此，政府可以鼓勵城市中的企業和商家提供更多對體力要求不高的工作，從而滿足大齡農村勞動力的務工需求。第四，居住位置這一變量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影響也顯著，且居住位置交通越便利，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越低，說明交通成本已經不是影響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重要因素，由于交通便捷程度不同而造成的農業收入差異才是影響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決定性因素。

根據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為了更加合理地引導農村勞動力流動，我們認為可以采取如下三方面的對策。

（1）妥善解決好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各種擔憂。根據結論我們發現“家中常住成年人數量”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意愿有顯著影響，說明家中事務是目前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最擔心的內容，而家中事務最關鍵的就是子女教育。據相關研究發現，父母外出務工會給留守在農村老家的子女教育帶來一定的不利影響。因此，政府一方面要加大對打工子弟學校的扶持力度，使得農村留守兒童能夠與遠距離外出打工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并享受到與城市兒童同等的受教育權利。另一方面，還需要加強農村寄宿制學校的建設，充分發揮學校教育的作用，讓那些遠離父母的留守兒童在學校里得到更多的關心和幫助。只有使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無后顧之憂，他們才能更好地工作和生活。

（2）構建城鄉統一的勞動力市場，提高信息化程度。目前我國農村地區勞動力大多數是自發轉移，缺乏適合農村勞動力特點的中介組織，勞動力市場不完善，信息化程度低，農村勞動力很難了解各地的就業信息。因此，要把農村勞動力的轉移與就業納入整個社會經濟發展的大局來考慮，構建城鄉統一的勞動力市場，逐步建立農村勞動力協調服務機構和就業信息服務網絡，逐步提高農村勞動力輸出的組織化和信息化水平，使外出務工人員都能找到合適的就業崗位。同時，“年齡”也是影響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重要因素，由于部分外出務工人員年紀大，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也是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一大阻礙。對此，政府可以鼓勵城市中的企業和商家增加所提供工作種類的多樣性，提供更多對體力要求不高的工作，從而滿足大齡農村勞動力的務工需求。

（3）大力發展地方經濟，實現農村勞動力就地就業。通過對“畝均產出水平”和“農業經營收入”兩個變量進行分析，發現如果農業收入達到一定水平，農村勞動力將不愿外出務工，反映了農村勞動力內心不愿外出務工的真實理念。因此，政府應該大力發展當地經濟，根據地方特色制定適合地方的法律法規和政策，支持、鼓勵、引導地方經濟發展。要堅持市場在配置資源中起決定性作用，找準政府推動經濟發展的著力點。通過激發市場活力，用好市場要素，擴大市場需求來推動經濟發展。同時找準適合地方經濟發展的產業，科學規劃，加強政府引導，鼓勵產業發展，促進鄉鎮企業的健康發展。要加快農村小城鎮建設步伐，推動地方經濟發展，從而帶動老百姓勞動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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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黃四海.基于Logit模型返鄉農民工外出務工意愿及影響因素分析——以陜西地區為例[J].廣東農業科學,2011(2):194-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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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盧海陽,錢文榮.農民工外出務工對婚姻關系的影響——基于浙江904個農民工的計量分析[J].西北人口,2013(2):60-65.

[6]賈曼麗.返鄉農民工再次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因素研究[J].調研世界,2015(9):3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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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ROZELLE S,TAYLOR J E,DEBRAUW A.Migration,remittances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ivity in China[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99,89(2):287-291.

責任編輯：吳強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Rural Labor Migrant Workers——Based on the Sample Survey of Rural Labor Region in Gansu Province

SHI Zhiheng1,SUN Pengfei1,QIN Laishou2
(1.Economic Department,Lanzhou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Lanzhou Gansu 730020,China; 2.Gansu Agricultural Information Certer,Lanzhou Gansu 730020,China)

At present,the rural development of our country has entered a new stage,the rural labor force migrant workers becoming a great power,driving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economy and attracting widespread attention from the public.Therefore,based on the sample survey data of region in Gansu province rural labor force,using the Logit model,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the migrant workers’intention were studied in the paper.The results show that migrant rural labor intention is influenced by many factors. The age,number of resident adults in the home,the highest degree of education in the family members,per acre output level,geographic location and agricultural management income and other factors and variables for rural migrant labor force will have significant impacts.Finally,based on the conclusion of empirical study,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in the paper.

rural labor force;migrant workers;influence factor;Gansu province

F304.6

A

1673-8004（2017）03-0105-08

10.19493/j.cnki.issn1673－8004.2017.03.017

2016-11-08

甘肅省科技計劃資助軟科學專項“甘肅農村信息化發展戰略及對策研究”（1504ZKCA013-6）。

石志恒（1978—），男，新疆昌吉人，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農業經濟、土地管理研究；孫鵬飛（1990—），男，山東濰坊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農業經濟、土地管理研究；秦來壽（1986—），男，甘肅鎮原人，研究員，主要從事農業信息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