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軍
(安徽建筑大學 外國語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的編制研究
張永軍
(安徽建筑大學 外國語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在前期構建的理論框架和模型的基礎上,通過編寫題項和因子分析,研制了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量表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為二階六因素結構,一階因素有英語語言水平、漢語思維能力及漢語語言水平;二階因素分別有英語詞匯水平、英語句法水平、漢語認知能力、漢語元認知能力、漢語詞匯水平及漢語句法水平。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可為大學英語教學大綱的制定及本土環境下英語綜合水平的測量提供參考依據。
漢—英雙語者 英語思維能力量表 因子分析
長期以來,各級英語教學和研究人員一直重視學習者英語思維能力的培養和研究,但截至目前,如何客觀衡量漢—英雙語者的英語思維能力的相關研究尚且匱乏。因此,研制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顯得尤為必要。在《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之關聯因素探析》[1]和《“中國英語”視角下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模型的構建》[2]兩個先導研究中,課題組初步架構了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的理論框架和模型,在此基礎上,我們在本研究中進一步通過題項編寫和因子分析,最終完成量表的編制。
2.1 研究對象
從安徽省兩所高校隨機選取了十四個來自不同專業和年級的自然班共計498名學生作為本研究被試。回收有效問卷466份,有效回收率為93.6%。平均年齡21.2歲,標準差3.96。
2.2 題項編寫
根據先導研究所構建的理論框架,以歐洲語言測試學會(ALTE)采用的“能做描述語(can-do statements)”對各題項進行編寫,采用5點量表分級,最終得到含24個條目的初測量表,覆蓋了被試漢語語言水平、英語語言水平及漢語思維能力三大維度。
2.3 研究過程
首先,在一周內完成問卷發放和回收。然后用SPSS18.0統計軟件對466份問卷中的一半數據做探索性因子分析(EFA)),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公因子,保留因子載荷高于0.5的題項,并結合校正的題總相關值做純化題項處理,隨即通過AMOS17.0軟件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 (CFA),最后得到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的結構模型。
3.1 區分度分析
將初始量表得分處于高端的27%和低端的27%的兩組被試用于題項區分度分析,結果表明有3個題項P>0.05,予以剔除。此外,KMO值為0.66,巴特利特球形檢驗值為9837.43(P=0.000),表明數據適合進行因子分析。
3.2 探索性因子分析(EFA)
包含21個題項的初始量表內部一致性信度α=0.887。對這19個題項通過EFA并采用斜交旋轉得到因素負荷矩陣(表1),題項的因子載荷值高于0.5的被納入相應的因子中,經校正的題總相關值低于0.6的項目被剔除。共提取出6個共同因子,含17個題項,6個公因子共同解釋了總方差的69.4%。因子載荷矩陣如表1所示。

表1 斜交旋轉后因子載荷表
第一個因素可命名為“英語詞匯水平”,解釋總方差的19.7%,α=0.732;第二個因素可命名為“英語句法水平”,解釋總方差的13.9%,α=0.825;第三個因素可命名為“漢語認知能力”,解釋總方差的11.6%,α=0.717;第四個因素可命名為“漢語句法水平”,解釋總方差的9.7%,α=0.732;第五個因素可命名為“漢語元認知能力”,解釋總方差的8.9%,α=0.815;第六個因素可命名為 “漢語詞匯水平”,解釋總方差的5.6%,α= 0.767。含17個題項的總量表內部一致性信度α=0.819,各因素間相關系數在0.18-0.49之間,表明各因素方向一致且有差異;各因素與總量表的相關系數均高于0.65,表明各因素與總量表概念一致。
3.3 驗證性因子分析(CFA)
根據EFA所確定的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模型結構,用余下的另一半數據通過AMOS17.0軟件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表明,X2=749.87,df=285,X2/df=2.63<3,RMSEA= 0.067,CFI=0.914,GFI=0.969,AGFI=0.845,IFI=0.908,各項擬合指標均達到要求,表明6因素模型擬合度已達到可接受水平。
3.4 二階因素分析
為了得到更精確的模型,我們進一步進行了二階因素分析,并用結構方程擬合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的二階模型。二階因素分析碎石圖顯示,有三個特征根大于1的二階因素,把6個因素作為新變量,采用斜交旋轉,求得旋轉因素負荷矩陣(表2)。

表2 二階因素分析后的因子載荷矩陣
根據二階因素分析所得結構,我們設置3個潛變量:英語語言水平、漢語語言水平、漢語思維能力。通過驗證性因子分析建立結構方程模型,如圖1所示。CFA結果表明,X2= 770.55,df=291,X2/df=2.65<3,RMSEA=0.069,CFI=0.915,GFI= 0.968,AGFI=0.856,IFI=0.909。比較二階模型和一階模型,△X2=20.68,△df=6,p>0.05,說明二階模型增加的卡方與一階模型相比沒有顯著差別。二階模型自由度更大,因此二階模型更適合用來體現漢—英雙語者的英語思維能力。

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的因子結構模型
3.5 效標關聯效度(外部效度)
為了驗證所研制量表的外部效度,我們選取了“加利福尼亞思辨技能量表(CCTST)”[3]及“英語口語焦慮量表”[4]作為效標。之所以選用這兩個效標,是因為二者均在實際應用中體現出較好的信效度;“加利福尼亞思辨技能力量表”中所測指標與本研究研制的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考查維度有類似之處,并且若漢—英雙語者的英語思維能力較強,則其在用英語進行口語表達時應表現較低的焦慮程度。我們對CCTST通過雙盲雙向形式進行了翻譯,力求譯表與原表意義相吻合。相關分析結果顯示,所研制的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與CCTST呈顯著正相關,r=0.63(p< 0.05);與英語口語焦慮量表呈顯著負相關,r=-0.46(p<0.05),表明所研制的英語思維能力量表具有較好的外部效度。
4.1 量表的結構及信效度
本研究所研制的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共17題,是一個二階六因素結構。一階因素有英語語言水平、漢語思維能力及漢語語言水平;相應地,二階因素分別有英語詞匯水平、英語句法水平、漢語認知能力、漢語元認知能力、漢語詞匯水平及漢語句法水平。量表在本研究中的樣本初測及復測信度分別為0.819(n=233)和0.808(n=233)。因子分析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結構效度;與所選用的CCTST及英語口語焦慮量表均呈現出中等程度的相關,效標關聯效度亦較好,因為相關程度若過高則區分效度不高,若過低則聚合效度不佳。此外,我們在研究中還邀請了3位從事多年英語教學與研究的專家對量表的內容效度進行論證,專家一致認為各分量表均能較為客觀地反映所測構想,量表總體上具備較好的內容效度。
4.2 局限及展望
本研究樣本量偏小,且樣本采集范圍僅限于省內兩所高校,因此在下一步的研究中,可將我們所研制的量表在更大范圍內施測,以進一步論證其可用性。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的研制,使得對于中國國情環境下的英語學習者的英語能力考查從單純的語言層面上升至語言和思維的交互層面,既體現了中國本土環境下的語言與文化對于學習者在英語學習中的積極作用,又突出了英語語言知識在其英語思維能力的發展中所起的核心作用。本量表可為高校大學英語教學大綱的制定及大學英語教學提供參考標準;在未來的具體應用中,可與即將于2017年年底頒布的《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相協同,從而對學習者的英語綜合水平進行更全面的考查。
[1]張永軍,翟雪松.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之關聯因素探析[J].重慶科技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3).
[2]張永軍,徐春山.“中國英語”視角下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模型的構建[J].重慶第二師范學院學報,2017(5).
[3]Woodrow,L.Anxiety and speaking 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J].RelcJournal,2006,37(3):308-328.
[4]Facione,P.A.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Skills Test[M].Millbrae CA:The California Academic Press,1990.
本研究為安徽省教育廳人文社科一般項目“漢—英雙語者英語思維能力量表的編制研究”成果(項目號SK2015JD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