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妍
[摘要]“十三五”時期是經濟發展方式轉變與經濟結構調整的關鍵時期,隨著“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提出,各界人士、學者都對其進行了解讀。文章從供給學派在國內外的發展歷史,我國現階段出現的經濟問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必要性、路徑等幾個方面對現階段各學者“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分析進行了梳理,厘清“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理論價值與實踐意義,從科學的角度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科學內涵和政策外延做出清楚闡釋,不僅具有學術價值,同時更有重要的實際指導意義。
[關鍵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經濟發展;產業結構
[DOI]1013939/jcnkizgsc201716016
2015年11月,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會議上第一次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確立為中央政府宏觀調控的政策導向。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應該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分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三部分進行分析。“供給側”是改革切入點,指針對需求而言管理的側重點在供給上;“結構性”是改革方式,說明供給要素管理有結構性的特點;“改革”才是核心命題,內在地體現出“轉型是目標、創新是手段、改革是保障”的邏輯關系。
1國內外供給學派的發展
賈康、蘇京春(2016)系統地闡述了自19世紀初開創的供給學派經歷的兩輪“否定之否定”。從第一輪否定之否定的“薩伊定律—凱恩斯主義—供給學派”到第二輪否定之否定的“供給學派—凱恩斯主義復辟—供給管理”的螺旋式上升的發展歷程,指出我國現階段“供給側”改革絕不是薩伊定律或里根經濟學的復辟或套用,次貸危機之后提出的“供給管理”及在我國剛剛起步的“新供給經濟學”,絕不是不切實際的偶然,而是遵循歷史的長周期和發展邏輯,實質地構成了“供給側”學派的理性回歸。
車海剛(2016)認為我國的改革開放,通過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改革,大大解放了生產力,緩解了“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會生產力之間的矛盾”,改變了計劃經濟時代供給匱乏、物質短缺的狀況,從某種意義上講,正是從激活和釋放供給側的潛能開始的。賈康(2015)也認為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發展取得巨大成就主要是依靠供給端改革,在正確基本路線的指導下,從關于制度供給和結構調整的總“供給管理”角度,開創性地實現了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軌,極大地釋放了供給潛力。
2我國現階段面臨的問題和供給側改革的必要性
21我國現階段經濟發展面臨的問題
申曉佳(2016)認為需求側三大動力已跟不上當今經濟發展步伐,“三駕馬車”的需求拉動模式已無法持續。也就是說,在經濟高速增長的同時,我國的需求結構出現了嚴重的失衡,主要在于我國經濟增長主要靠投資和凈出口拉動,消費需求始終不足(羅良文、梁圣蓉,2016)。徐康寧(2016)認為從表面上看,當前我國市場的基本特征是需求不足、產能過剩、供過于求。導致我國現階段解決問題都是從刺激需求、擴大需求方面下手。但深入分析便會發現,當前的需求不足其實是有效需求的不足,嚴重過剩的是傳統的中低端消費品,缺乏的是更加人性化的優質供給。
馮志峰(2016)認為我國現階段面臨著生產成本不斷上升、有效性不足導致產品供需錯配、產業結構不協調導致資本邊際效率下降、杠桿率較高、市場機制運行不暢等結構性問題。楊家寧(2016),羅良文、梁圣蓉(2016)認為經濟總需求不斷萎縮,供給側要素投入結構不平衡導致經濟增長粗放,結構性產能過剩,需求中的投資與消費關系不協調導致經濟結構失衡(李智、原錦鳳,2015),中國社會人口結構發生了變化。賈康(2016),申曉佳(2016)認為中國經濟面臨“經濟增長換擋期”“結構調整陣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疊加的矛盾和挑戰。東中西部不均衡的能源、環境、空間壓力約束和“中等收入陷阱”的考驗。以及作為最大發展中國家為了消除二元經濟從而實現“共同富裕”過程中的嚴峻現實挑戰。劉海凌、何眉(2016)認為我國經濟正減速換擋,產能過剩,投資回報遞減,企業生產經營成本增長過快,債務風險增大,資源環境約束增強,創新能力不足。
22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必要性
針對我國已經出現的各類問題,推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有著現實而急迫的必要性。崔曉東(2016)認為加快產業新陳代謝必須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淘汰老化供給、縮減過剩供給,促進生產要素向新興產業的轉移,推動供給結構優化;適應消費結構升級必須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改善優化供給;增強出口競爭優勢,必須促進中國企業從產業鏈、價值鏈低端的生產制造向中高端的設計、研發、品牌管理邁進,提高供給的質量和效率,才能培育開放型經濟的新優勢。鄧磊、杜爽(2015)認為通過強化制度供給、技術創新和結構優化方面的增長動力可以實現經濟穩定發展。李智、原錦鳳(2015)認為因我國長期對需求側的拉動,其邊際效應遞減趨勢已存在剛性,迫切需要供給側改革提供新的增長動力;另外,結構性障礙正影響需求側拉動力的有效延續,更加需要供給側的結構性調整化解存量桎梏,消除供求矛盾,釋放經濟潛力。胡鞍鋼、周紹杰、任皓(2016)認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僅適應和引領經濟新常態、助力需求側結構調整,而且順應了我國推進城鎮化發展的客觀要求,是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必然要求。
3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路徑
李智、原錦鳳(2015)認為對于英美兩國供給側改革時普遍采用的如私有化、減稅、減少公共服務、消除失業等通用性政策手段應鑒別性地使用,并在必要時進行本土化的改造。還要設定供給側改革短期、中期、長期不斷深化的時序安排。廖清成、馮志峰(2016)認為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不斷對改革路徑進行行之有效的探索,更好地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激發創新驅動力,促進經濟轉型升級。
在供給側要素結構調整方面,鄧磊、杜爽(2015),申曉佳(2016)認為應充分利用勞動力、資本、土地與資源環境、制度與創新,調整要素投入組合結構,為供給側改革提供新的動力。馬艷玲(2016)、楊家寧(2016)認為應降低四大成本,改善資本回報;優化勞動力配置,改革戶籍制度和住房制度(劉海凌、何眉,2016);加快創新驅動戰略的實施,促進技術進步,真正實現由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和提高全要素生產率轉變(崔曉東,2016;申曉佳,2016)。廖清成、馮志峰(2016)認為應培育人力資源市場,服務企業發展;改革土地制度,健全土地市場(劉海凌、何眉,2016)。
在供給側的供給主體結構調整方面,鄧磊、杜爽(2015),崔曉東(2016)提出要充分發揮市場能動性,避免政府部門過度調控以及介入不當等問題,以發揮市場作用為保障,加速生產要素市場化改革,推進國有企業改革(賈康,2016),改善企業發展環境。馮志峰(2016)、楊家寧(2016)認為應注重制度層面簡政放權,實現從政府管制向市場機制的轉變,釋放市場機制的驅動力:一是深化行政體制改革(賈康,2016);二是發展混合所有制經濟;三是積極防范金融風險(馬艷玲,2016);四是完善現代市場機制;五是改革財政稅收制度;六是強化法治保障。
在供給側的產業結構調整方面,崔曉東(2016)認為要以化解產能過剩為抓手,加快制造業轉型升級,還要以發展職業教育為基礎,厚植產業發展優勢。馮志峰(2016)認為應注重產業的轉型升級,培育企業的競爭力:以創新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推動科技體制機制創新,建立健全企業家培育機制。
如何做好“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關鍵是要處理好短期措施與長期目標、戰術目標與戰略目標、提升供給與擴大內需、宏觀調控與簡政放權各個矛盾之間的關系。只有從多個維度、多個層次同時發力,打出一套改革的“組合拳”,存在于我國經濟中的長期結構性問題才能更好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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