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立芳 劉曉莉 侯淑芬 于永敏 魏義勝
鄭州市第六人民醫院 鄭州 450015
·診治研究·
急性顱腦損傷患者血清腫瘤壞死因子-α及IL-6 IL-8的水平變化及檢測意義
班立芳 劉曉莉 侯淑芬 于永敏 魏義勝
鄭州市第六人民醫院 鄭州 450015
目的 探討急性顱腦損傷患者血清腫瘤壞死因子(TNF)-α及IL-6、IL-8的水平變化及檢測意義。方法 選取我院2014-01—2016-01收治的急性顱腦損傷患者102例(研究組),根據入院時格拉斯哥昏迷量表(GCS)評分分為輕度(n=40)、中度(n=32)、重度組(n=30),分別于入院后1、3、7 d檢測血清TNF-α及IL-6、IL-8的水平,以我院同期門診健康者40例為對照組,對比各組血清TNF-α及IL-6、IL-8的水平變化,分析其與急性腦梗死患者病情的關系。根據治療后6個月日常生活活動能力(ADL)評分分為預后良好組(n=64)與預后不良組(n=38),比較2組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分析其與預后的關系。結果 入院后第1天,研究組患者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均明顯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發病后1、3、7 d輕型組、中型組、重型組同時間點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輕型組與中型組患者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隨著發病時間的延長,水平逐漸升高,至發病第3天到達高峰,至發病第7天下降,不同時間點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重型組患者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隨著時間的延長逐漸升高,不同時間點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預后不良組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明顯高于預后良好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患者腦損傷程度(GCS評分)與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有顯著相關性(r=-0.52、-0.62、-0.69,均P<0.05)。結論 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與急性顱腦損傷患者的病情程度有明顯相關性,可有效判斷患者病情的變化,同時對患者預后的預測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
急性顱腦損傷;TNF-α;IL-6;IL-8;血清;預后
急性顱腦損傷是臨床常見病,隨著工業化和交通運輸業發展,急性顱腦損傷的發生率有逐年升高趨勢。資料顯示,顱腦損傷的發病率為22%~42%,在各類創傷中占據第2位,僅次于四肢傷,而病死率在各類創傷中占據首位,占72%~92%[1]。研究報道,腦缺血、能量代謝障礙、鈣離子超載、氧自由基堆積、興奮性氨基酸的神經毒作用、炎性因子刺激等病理生理過程均是影響急性顱腦損傷患者病情變化及預后的重要因素,其中炎癥反應是一個重要組成部分[2]。研究報道,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是一種生物學功能廣泛的細胞因子,參與了免疫應答和炎癥反應的過程,在急性顱腦損傷患者中其水平升高與腦損傷程度及預后密切有關[3]。細胞介素-6(IL-6)與細胞介素-8(IL-8)廣泛參與機體的炎性反應,研究發現[4],急性顱腦損傷后其大量生成促進炎癥細胞的聚集和激活,增強嗜中性粒細胞及單核細胞的黏附作用,破壞了腦血管結構和血-腦脊液屏障,加劇了顱腦損害的發生。本研究探討急性顱腦損傷患者血清TNF-α及IL-6、IL-8的水平變化,以期為臨床判斷病情程度及預后預測提供參考,現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我院2014-01—2016-01收治的急性顱腦損傷患者102例為研究對象,所有患者均經頭顱CT檢查確診,診斷標準依據2010年國內顱腦損傷診斷專家共識意見。入組標準:(1)有明確的腦外傷史;(2)均在傷后6 h內入院,至少存活6個月;(3)無其他部位嚴重合并傷;(4)無休克等嚴重并發癥。排除合并心腦血管疾病、急慢性感染性疾病者,合并顱內血管畸形、腫瘤者,合并其他重要臟器損傷者,其他系統性疾病(結締組織病、血液病)等。男78例,女24例;年齡21~65(41.6±12.6)歲;致傷原因:交通事故傷61例,打擊傷20例,摔傷16例,其他5例;損傷類型:顱內血腫55例,腦挫裂傷30例,硬膜下血腫17例。選擇同期我院門診健康者40例為對照組,男26例,女14例;年齡22~66(42.4±11.8)歲。2組年齡、性別等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02例急性顱腦損傷患者根據入院時格拉斯哥昏迷量表(GCS)評分分為輕度組40例,男22例,女18例;中度組32例,男20例,女12例;重度組30例,男19例,女11例。根據6個月患者日常生活能力(ADL)分級分為預后良好組(Ⅲ~Ⅴ級)64例和預后不良組(Ⅰ~Ⅱ級)38例。
1.2 方法 急性顱腦損傷患者于發病入院后第1、3、7天清晨空腹抽取靜脈血,對照組在門診抽取靜脈血。每次抽取靜脈血10 mL置于0.109 mmol/L枸櫞酸鈉抗凝采血試管中,3 000 r/min離心15 min,取上清液置于-20 ℃冰箱中待測。采用酶聯免疫吸附雙抗體夾心法(ELLSA法)測定血清TNF-α及IL-6、IL-8含量,儀器采用Addcare ELISA 1100全自動酶免分析儀,試劑盒均購自于北采晶美生物工程有限公司,嚴格按試劑盒說明書進行操作。

2.1 各組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比較 入院后第1天,研究組患者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均明顯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發病后1、3、7 d輕型組、中型組、重型組同時間點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輕型組與中型組患者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隨著發病時間的延長,水平逐漸升高,至發病第3天到達高峰,至發病第7天下降,不同時間點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重型組患者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隨著時間的延長逐漸升高,不同時間點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各組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比較
2.2 預后良好組與預后不良組血清TNF-α及IL-6、IL-8含量比較 預后不良組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明顯高于預后良好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預后良好組與預后不良組血清TNF-α及IL-6、 IL-8含量比較
2.3 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與患者腦損傷程度(GCS評分)的關系 患者腦損傷程度(GCS評分)與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有顯著相關性(r=-0.52、-0.62、-0.69,均P<0.05)。
已有研究表明,急性顱腦損傷發生后,體內存在明顯氧化應激及炎性反應[5]。過度的炎性反應使腦血管通透性增高,導致白細胞的釋放增加及補體激活,致使炎性細胞因子的瀑布性爆發,從而加重了腦組織的二重損傷[6]。炎性細胞因子參與了顱腦損傷后病理生理發展過程,由體內多種細胞分泌,具有復雜性與多樣性,在細胞間起信號傳遞作用,既加重了繼發性腦損傷,又可誘導神經的修復及組織的重建。顱腦損傷后機體發生一系列的炎性級聯反應,誘導趨化因子和黏附因子產生,活化膠質細胞,炎性介質的釋放及補體系統的激活等引起多形核細胞的氧化應激反應爆發,促進細胞毒性蛋白酶的釋放,從而導致血腦屏障的破壞,加劇了腦水腫的進展。
TNF-α在炎性反應過程中最早出現,是一種由活化單核巨噬細胞產生的多肽類物質,可激活中性粒細胞及淋巴細胞,增加毛細血管通透性,促進各種白介素的合成與釋放,引起“瀑布效應”,引發導致全身炎性反應[7]。IL-6是一種由184個氨基酸組成的糖蛋白,分子量為2l~26 u,廣泛參與機體的炎性反應。正常情況下,血液中IL-6的含量極低,腦損傷發生后,血液中IL-6的含量急劇升高。研究報道,顱腦損傷患者急性期腦脊液及血清中IL-6含量顯著升高,且與腦損傷程度呈正相關,IL-6可作為判定腦損傷程度和預后的指標[8]。
本研究結果表明,顱腦損傷后患者體內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均明顯上升,且隨著病情程度的加重,其水平也隨著升高,與患者腦損傷程度(GCS評分)具有呈明顯相關性,且預后良好的患者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明顯低于預后不良者,表明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與急性顱腦損傷患者的預后具有相關性。因此,對顱腦損傷患者血清TNF-α及IL-6、IL-8水平進行檢測可有效判斷患者病情的變化,同時對預測預后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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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2016-09-11)
R651.1+5
B
1673-5110(2017)05-006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