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型企業經營過程戰略風險決策研究述評

段云龍，張新啟，劉永松，楊立生

（1.云南財經大學國際工商學院，云南昆明650221；2.云南民族大學管理學院，云南昆明650500）

創新型企業經營過程戰略風險決策研究述評

段云龍1，張新啟1，劉永松1，楊立生2

（1.云南財經大學國際工商學院，云南昆明650221；2.云南民族大學管理學院，云南昆明650500）

創新型企業是國家技術創新引導工程的重要載體，是創新型國家建設的重要支撐和保障。然而，創新型企業經營過程面對各類風險，其對創新型企業建設造成重大的負面影響。基于此，文章從戰略風險識別、戰略風險評價、戰略風險決策和戰略風險預警四個方面對創新型企業經營過程戰略風險決策進行文獻綜述，總結當前的研究現狀，提出未來的研究展望，以期為我國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管理提供理論依據和政策參考。

戰略風險；風險識別；風險評價；風險決策；風險預警

一、引言

創新型企業的概念來源于“創新”，美籍奧地利經濟學家熊彼特最早提出創新的概念［1］。德魯克（1973）［2］把創新型企業界定為創新精神制度化而創造出一種創新習慣。野中郁次郞把創新型企業界定為實現持續創新的企業。

然而，目前我國眾多創新型企業持續創新過程中對戰略風險管理意識不強，管理能力較弱。即使已經掛牌的創新型企業，其戰略風險的識別和管理能力較弱，在多數情況下取決于企業經營者的個人經驗、直覺和智慧，這就導致我國創新型企業持續創新過程面臨著戰略風險的嚴峻挑戰。因而，在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背景下，我國創新型企業持續創新過程戰略風險管理亟須前瞻性理論提供指導和參考。在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管理過程中，決策作為戰略風險管理的重要環節，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其水平和質量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和決定創新型企業的成敗。同時，戰略風險決策是一個系統的過程，包括戰略風險識別、戰略風險評價、戰略風險決策和戰略風險預警，因而提高企業家戰略風險管理能力，對于提升創新型企業持續創新過程戰略風險決策能力和水平，更好地識別、評價并做出風險決策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而，有必要對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決策進行研究綜述，以便為我國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管理提供理論借鑒和指導。通過對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決策文獻進行分析發現，當前戰略風險決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風險決策過程，即戰略風險識別、戰略風險評價、戰略風險風險決策和預警等方面。因而，本文基于戰略風險決策過程對戰略風險決策文獻進行研究綜述并提出未來的展望。

二、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識別研究綜述

（一）戰略風險識別概念研究

Budd（1994）［3］提出戰略風險包括創業性風險、工程技術風險、管理風險。Hanbrick（1995）［4］等認為，戰略風險識別是在企業層面上進行的環境掃描，以獲取企業環境中政治、文化、經濟、市場和技術要素在未來的變化信息，同時從管理者、企業內部資源、競爭能力、競爭優勢以及戰略本身提供相應的可變信息。Winfrey和Budd（1997）［5］提出戰略風險多維模型，指出企業與環境之間的關系是造成企業戰略風險的主要原因，并將戰略風險劃分為三類：競爭風險、創業風險和運營風險。我國學者楊華江（2002）［6］根據競爭優勢理論和戰略管理中戰略、能力、資源和環境相匹配的思想構建了戰略風險管理的理論模型，將戰略風險類型分為環境風險、資源風險，并認為以上四類戰略風險來源于各構成要素，并且重點研究了各類風險對企業績效的影響。Slywoztky（2007）［7］提出了戰略風險構成理論，認為戰略風險來源于企業技術水平低、顧客需求變化快、產品質量差、品牌管理能力弱、競爭對手的戰略變化、行業趨同化和市場增長停滯等方面，將戰略風險進行了細分。通過對現有戰略風險識別概念的分析，當前關于戰略風險識別概念的研究主要來源于戰略、資源、能力和環境四者之間的不匹配和不均衡、支撐競爭優勢的資源和能力的損傷或不足、外部環境的變化以及創造價值流程的變化。然而，戰略風險識別是復雜的、多方面的、多角度的，因此要對戰略風險識別概念進行更為全面的研究。

（二）戰略風險識別體系構建研究

Chapman等（1998）［8］通過對戰略分析、戰略選擇和戰略實施階段的風險進行比較分析。Tchankova（2002）［9］以企業并購典型失敗案例為樣本，通過對樣本數據的收集、編碼、譯碼、對比和理論飽和度分析，從而識別出影響企業并購戰略風險的關鍵因素。Copp等（2005）［10］構建了基于運營風險、資產風險和競爭風險的戰略風險識別指標體系。Neiger等（2009）［11］在戰略風險識別研究的基礎上，識別出外部環境風險、內部條件風險和戰略目標風險。Rotaru（2009）［12］基于需求風險、競爭風險、組織能力風險、執行風險構建了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Ebrahim?nejad等（2010）［13］從戰略環境、戰略目標、戰略管理過程、戰略實施和戰略主題內容五個方面構建了戰略風險識別體系。Letens等（2015）［14］首先分析了戰略風險的來源，然后通過提取和分析了戰略風險影響因素，最后對戰略風險的形成機理進行了推斷和假設，從而識別出了戰略風險。現有關于戰略風險識別體系大多是從理論分析進行構建，缺乏采用定量方法構建戰略風險識別指標體系，因此未來可以采用一些定量和定性相結合的方法構建戰略風險識別指標體系。另外，戰略風險識別體系還沒有形成統一的標準，未來還需要對此進行進一步的完善。

（三）戰略風險識別方法研究

楊華江、席酉民（2002）［15］對集團公司戰略風險管理進行剖析，從理論上提出了戰略風險的識別模型，并對公司競爭能力和公司戰略本身的風險因素產生的機理進行了分析，但僅從理論上對戰略風險進行了分析。Schuermann（2005）［16］運用模糊綜合評價法研究了企業異質性和信用風險的多元化，該方法根據模糊數學的隸屬度理論，把定性評價轉化為定量評價，即用模糊數學對受到多種因素制約的事物或對象做出一個總體的評價。Wallace等（2004）［17］運用聚類分析對軟件項目風險識別進行了研究，該方法是將研究對象分為相對同質的群組。部分學者采用案例分析和調查方式對企業戰略風險進行識別，Doss（2008）［18］運用案例分析法從認知層面分析了風險認知的人際、時間和空間差異，Qin等（2012）［19］通過案例分析，識別出了中國金融機構信息技術外包存在的風險。Ryor（2013）［20］運用探索性調查設計對與建設項目有關的風險進行了識別。這種方法往往只對個別案例進行分析，代表性不強。廖理等（2014）［21］通過實證研究了非市場利率下投資者對風險的識別能力。Jakubcová等（2014）［22］構建了基于Logistic模型的風險識別方法。Hwang等（2015）［23］運用系統動力學方法對企業風險進行了識別。Wang等（2016）［24］運用層次分析法對企業戰略風險進行了識別。上述關于戰略風險識別的方法為未來的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礎，但是總體來看，這些方法中單一指標很難全面反映企業的整體運作狀況，從而產生“估計”偏差。同時，這些方法大多采用理論分析法對戰略風險進行識別，所使用的定量識別方法比較簡單。

三、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評價研究綜述

通過對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文獻進行聚類分析（見圖1），可以發現當前對戰略風險評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和評價方法的研究。

圖1 戰略風險評價聚類分析

（一）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研究

現有關于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還沒有形成統一的標準，一些學者從企業外部環境、企業資源和能力的角度構建了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Ab?bot等（2001）［25］建立了基于企業外部環境、企業資源、企業能力和企業文化的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Naghavi等（2003）［26］從企業內部資源風險、行業市場環境風險、戰略環境風險、戰略資源風險、戰略能力風險和戰略本身的風險六個方面構建了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也有學者從企業財務的角度構建了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Simon等（2004）［27］從市場占有率、顧客滿意度、資產收益率、資產負債率的角度構建了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Subhas等（2007）［28］從市場風險、信息風險、政策風險、產業風險、整合風險和資本風險六個方面構建了企業多元化過程中的戰略風險。還有學者從宏觀環境的角度構建了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Lim等（2012）［29］從宏觀環境、行業環境、企業能力、商品管理、服務和營銷六個方面構建了商貿企業的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Derleth（2016）［30］從戰略能力風險、可持續氛圍風險、宏觀環境風險和內部資源風險的角度構建了企業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人因因素、競爭者和供應商也是影響企業戰略風險的重要方面，Butchko等（2015）［31］基于企業家人因因素、競爭者風險因素、供應商風險因素、技術風險因素等構建了企業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現有關于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主要從企業外部環境、企業資源和能力、財務的角度構建，評價不夠全面深入，未來的研究可以綜合考慮影響企業戰略風險的因素，進一步豐富完善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

（二）戰略風險評價方法研究

Jensen等（2001）［32］建立了基于主成分分析法和Logistic回歸方法的風險評價模型，對供應鏈金融模式下的信用風險進行了評價，但是這種方法對變量的解釋帶有一定的模糊性。Koenig等（2004）［33］運用德爾菲法對零售業的戰略風險進行了評價，該方法雖然專家對風險進行評價，但并不能保證對風險進行定量和客觀的評價，帶有一定的主觀性。Stefan（2004）［34］運用層次分析法和模糊綜合評價法對企業戰略風險進行評價，該方法定量數據較少，定性數據較多，評價的結果可能和實際產生偏差。Husted（2005）［35］運用實物期權理論評價了企業社會責任對企業戰略風險管理的影響，此種方法也僅僅是從理論上對戰略風險進行評價，缺少定量分析。Pollard等（2005）［36］系統描述了戰略風險成因以及風險種類，并運用BP神經網絡對其進行評價。Robert（2009）［37］運用了最大似然處理效應模型，評價了企業風險管理的決定因素，該方法雖能對戰略風險的影響因素進行估計，但不能有效解決因素之間的內生性問題。Powell（2010）［38］在James和Timothy的研究基礎上提出了考慮企業年進出率的RF方法，此方法雖然屬于序數空間理論，但沒有解決如何在考慮企業進出情況下用信息熵評價企業戰略風險的問題。Rabia等（2013）［39］運用模糊綜合評價法對商貿企業的戰略風險進行評價，Zsuzsa等（2015）［40］運用熵權TOPSIS法對煤炭企業戰略風險進行評價。

四、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決策的研究評述

通過對現有關于戰略風險決策的文獻進行聚類分析可知，戰略風險決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戰略風險決策影響因素、戰略風險決策方法等方面（件圖2）。

圖2 戰略風險決策研究聚類分析

（一）戰略風險決策影響因素研究

Corbett（2004）［41］認為風險管理者應該對企業所遭受的風險進行識別和應對，并通過實驗研究了真實金錢和虛擬金錢獎勵對風險決策行為的影響，雖然金錢對風險決策行為有影響，但是影響風險決策行為的因素卻有很多。Rao（2007）［42］對迪拜100多家公司進行調研，評價了迪拜企業的風險管理狀況，認為企業所處的環境、行業、組織會對企業的風險決策造成影響。Brockett（2012）［43］認為企業決策者對風險的偏好和認知會影響其決策行為。Elmassri等（2015）［44］研究了在極端不確定性的情況下企業戰略風險決策問題，他認為組織內部環境和外部環境會對戰略風險決策造成影響。Muhammad等（2015）［45］以汽車制造業為例，研究了影響企業戰略風險決策的影響因素，認為團隊的工作經驗、進取精神、組織成員的溝通、理性規范、外部控制和戰略選擇會對戰略風險決策造成影響。總之，現有關于戰略風險決策影響因素主要從決策者收益的角度、從決策者對風險的偏好角度、從組織和環境的角度進行研究，將這些因素綜合起來進行研究的卻很少。然而影響企業戰略風險決策的因素眾多而復雜，因此未來可以對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決策影響因素進行進一步的研究。

（二）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決策方法研究

H?fer（2006）［46］運用貝葉斯方法對企業戰略風險進行決策，該方法是在信息不完全情況下，對部分未知的狀態用主觀概率估計，然后用貝葉斯公式對發生概率進行修正，最后再利用期望值和修正概率做出決策。Lam K C等（2007）［47］提出了基于后悔理論的多屬性風險決策方法。Hsu W K等（2012）［48］基于累積前景理論確定風險概率權重，通過計算各方案的綜合前景價值，對應急方案進行排序擇優。Chao F等（2012）［49］針對風險多屬性的特點，構建了一種基于TOPSIS的混合多屬性決策行為，該方法可將不同的評價信息轉換成直覺模糊數，然后在直覺模糊數熵值的基礎上，提出了一種新的專家權重確定模型，利用IFWA算子在把個體決策矩陣集結為群體決策矩陣后，基于TOPSIS分別計算群體評價值到正理想解和負理想解的距離，從而得到方案集的排序。Ol?ivier等（2013）［50］提出了基于累計前景理論的灰靶風險決策方法，該方法以各指標值的平均值作為參照點計算各時段的前景矩陣，通過加權算術平均算子將動態前景矩陣集結為靜態前景矩陣，在此基礎上求解基于極大熵思想的規劃模型，得出各指標權重構造正負橢球灰靶模型，根據各方案的正負靶心綜合距對方案進行排序。Agrawal A K等（2013）［51］給出了基于C-Var準則下的供應鏈雙層風險決策模型，該方法在分析企業的利潤函數和損失函數的基礎上，以損失C-VAR值最小化和供應商損失在可以承受的水平下利潤最大化為目標，建立了雙層規劃的聯合風險決策模型。B?uerle N等（2015）［52］構建了基于前景理論的云模型多準則決策方法，該方法認為當人們面對可能的收入時，即面對積極框架的時候，如果收入的可能性較小，他們是風險偏好的，如果收入的可能性較大，他們是風險厭惡的。Stopper（2015）［53］根據高新技術項目的高風險、高收益性以及分階段資金注入的特點，建立了基于有限理性和不同技術戰略的實物期權風險投資動態決策模型。Beasley等（2016）［54］運用DEA方法建立了戰略風險的決策模型，該方法是評價多輸入、多輸出系統相對效率的方法，也可以處理具有多個輸入和多個輸出的多目標決策問題。

圖3 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預警研究

五、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預警研究

通過對戰略風險預警的相關文獻進行聚類分析（見圖3）可知，當前關于戰略風險預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風險預警應用、戰略風險預警方法和預警機制構建、智能預警四個方面。

（一）戰略風險預警應用研究

Kima等（2004）［55］運用人工神經網絡對經濟危機進行了預警，結果表明人工神經網絡比其他數據挖掘方法更有效。Salzano等（2008）［56］對商業銀行操作風險預警系統進行研究，建立了商業銀行操作風險的預警系統，這種方法雖然在銀行風險預警方面比較有效，但是在創新型企業風險預警的有效性還有待進一步研究。Akre.M（2010）［57］運用累計前景理論對醫療風險進行了預警。Drehmann（2014）［58］運用信息熵與物元可拓理論相融合的偏好熵權物元可拓方法，構建基于偏好熵權物元可拓的商業銀行信用風險預警模型。Roney J K等（2015）［59］運用Logit模型對銀行客戶貸款違約風險預警進行研究，并對銀行客戶風險管理提出了相應政策建議。綜合當前關于戰略風險預警的應用研究來看，當前對戰略風險預警的應用主要集中在經濟危機、工程風險、醫療風險、銀行風險等方面，然而創新型企業面臨更為復雜的環境，當前主要是國外學者對風險預警進行研究，國內學者的研究還不夠深入，因此仍需結合中國實踐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二）戰略風險預警方法與技術研究

關于風險預警的方法和技術主要有BP神經網絡、貝葉斯網絡、粗糙神經網絡等。Bussiere等（2006）［60］提出了基于多種Logit模型的預警系統，結果表明該系統可以正確預測多數新興市場的經濟危機，這種方法雖然能夠對風險進行預警，但是主要采用財務風險指標進行預警，并不能對一般的風險進行預警。Scheffer等（2010）［61］將決策樹分類模型運用到工程項目評標風險預警，該方法雖然能清晰描述風險的來源，但是根據專家對風險來源進行賦權具有很強的主觀性。López等（2012）［62］提出了一種基于反向傳播神經網絡和智能代理系統來分析和評估暴雨帶來洪水風險的可能性，該方法主要由兩個環節即激勵傳播和權重更新反復循環迭代，直到神經網絡對輸入的響應達到預定的目標范圍為止。Oet M V等（2013）［63］采用極值分位數的估計方法和動態Logit預警模型識別和預測了外匯風險，該方法主要運用歷史數據對風險進行預測，但是不能動態對風險進行預警。Sara等（2015）［64］研究了項目管理中不能有效進行風險預警的影響因素，例如管理者的樂觀、偏見、項目的復雜性等。Zou等（2003）［65］提出了風險監測和預警系統，為網蟲提供準確的預警信號和有效的緩解機制，該系統雖然能有效對網蟲風險進行預警，但是還需進一步在企業戰略風險預警方面進行應用。

（三）戰略風險預警機制構建研究

Subbe等（2001）［66］構建了應對企業財務風險的預警機制，不僅對企業財務危機進行了定量預警，而且進行了定性預警。但是該研究僅僅從財務角度對企業風險進行預警，并不能全面反映企業面臨的風險。向剛等（2010）［67］運用故障樹法初步構建了企業持續創新過程經營者人因風險預警框架體系。Koyuncugil等（2010）［68］根據企業技術創新高風險的特點，構建了基于政策、環境、人因和技術的風險預警機制，并運用粗糙神經網絡模型設計出了有效且可行的企業技術創新風險預警系統。Ward（2004）［69］指出了集成風險管理的六個框架：風險解釋、風險管理決策、風險管理活動的目的、過程利用的本質、當事人、可以利用的資源。Sadrieh（2015）［70］構建了基于信用風險、市場風險、操作風險和流動性風險的銀行風險預警機制。綜合當前戰略風險預警機制的研究，關于戰略風險預警機制構建的影響因素還需完善，還需采取一些定量方法進行構建，同時對國內企業戰略風險預警機制構建進行研究。

（四）戰略風險智能預警研究

Cuevas等（2007）［71］將案例推理技術應用于企業財務風險智能預警中，有效提高了企業對財務風險的預警。該方法是一種基于知識的問題求解和學習方法，它通過重用或修改以前解決相似問題的方案來解決問題的。Huang W C等（2008）［72］提出了具有自學習進化功能的網絡安全智能風險預警系統。Da?vis等（2008）［73］針對高風險項目樣本數據十分缺乏的問題，提出了基于距離評判和支持向量數據描述的項目風險混合智能預警模型，這種方法在解決小樣本、非線性及高維模式識別中表現出許多特有的優勢，但是不能解決大樣本企業的風險預警。Smith G B等（2011）［74］針對高校突發事故頻發的情況，根據高校已有公共突發事件的數據建立了決策知識庫，設計了基于決策支持的高校公共突發事件智能預警系統。Korol.T（2013）［75］建立了基于BP神經網絡的智能預警模型，分析了樣本選取方法、樣本預處理方法以及基于BP神經網絡的智能預警推理計算過程，開發了相應軟件系統。St?hli等（2015）［76］建立了基于多維度分析的智能風險預警模型，預警的結果能以可視化的形式呈現。綜合當前戰略風險預警的研究，未來還需集中于高校突發事件、企業財務風險、網絡安全等方面，同時還需對風險智能預警方法進行深入研究。

六、總結與展望

（一）總結

綜上所述，當前關于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研究綜述如下：一是國外較早研究創新型企業，而我國在倡導創新型國家建設以來才重視創新型企業的研究。當前對創新型企業的研究主要關注其概念、成長、培育等，關于持續創新的研究主要關注其概念、重要性、實現途徑等方面，但把持續創新與風險管理結合起來研究的較少，關于企業持續創新過程戰略風險管理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二是現有對戰略風險識別概念的研究還沒有統一，戰略風險的識別方法和評價模型主要來源于金融、數學、工程、社會學等學科領域，應用于企業戰略風險管理較少。戰略風險評價指標體系還未形成統一的標準。現有的研究方法著重于定量方法或定性方法，將定量和定性的方法有機結合起來研究的較少；三是對戰略風險影響因素的研究并不能整體反映企業所面臨的戰略風險，關于戰略風險決策的研究方法仍然集中于傳統的效用決策模型，應用現代工具和技術進行戰略風險決策及預警的較少，這些以局部、靜態、單一的風險決策方法并不能從總體上把握企業戰略風險內涵；四是現有關于風險預警的研究主要應用于經濟危機、財務風險、工程風險、醫療風險、銀行風險等方面，戰略風險預警模型主要來源于金融、數學、工程、社會學等學科領域，應用于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預警的較少。現有的研究方法將定量和定性方法有機結合起來的較少。

（二）研究展望

第一，研究視角需進一步拓寬。一是當前對創新型企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概念、特征、內涵等方面，對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的研究較少。然而，戰略風險決策水平的高低決定了創新型企業的成敗，因此，未來可以將創新型企業和戰略風險結合起來進行研究；二是當前對戰略風險的概念還沒有形成統一的定義，關于戰略風險識別和評價指標體系還沒有形成統一的標準，未來可以對戰略風險的定義、識別和評價指標體系進行完善；三是關于戰略風險預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金融、數學、工程、社會學等學科領域，未來可以重點研究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預警。

第二，研究方法有待進一步創新。當前關于戰略風險定性分析的研究有很多，定量分析的也有一些，但是使用的方法較為傳統和單一，主要有模糊綜合評價法、層次分析法、DEA方法等，這些研究方法雖然在一定程度解決了企業戰略風險問題，但是研究結果帶有一定的主觀性。未來的研究可以嘗試使用一些前沿的定量研究方法，例如，灰色系統理論、BP神經網絡分析法、結構方程模型、系統動力學、遺傳算法、蒙特卡洛模擬方法等。

第三，研究深度需進一步挖掘。當前關于企業戰略風險的研究還停留在靜態階段，然而企業持續創新是一個動態過程，不同階段戰略風險面臨的環境不同，因此可以對動態環境下企業戰略風險進行進一步的研究，例如，政策、競爭對手、外部環境等都對企業戰略風險造成影響。當前對戰略風險管理的研究主要基于自然科學視角，未來可以運用法學、心理學、哲學、行為科學等社會科學對戰略風險進行研究。

第四，戰略風險智能預警研究。當前關于風險智能預警的研究不是很多，應用的領域也主要集中在突發事故、財務風險、工程風險等方面。應用于創新型企業戰略風險智能預警的還沒有，研究方法大多采用傳統的技術，如案例推理技術、決策支持系統、BP神經網絡方法等。因此，未來可以在研究方法使用上進行進一步拓展，可以使用一些比較新的技術對戰略風險預警進行研究，例如，多元判別分析法、logit方法、Probit方法、多元判別分析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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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view of Strategic Risk Decision-making in Innovative Enterprises

DUAN Yun-long1,ZHANG Xin-qi1,LIU Yong-song1,YANG Li-sheng2
(1.International Business School,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Kunming 650221,China; 2.School of Management，Yunnan University of Nationalities,Kunming 650500,China)

Innovative enterprises are an important carrier of the national technology innovation project,and also an important support and guarante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an innovative country.However,innovative enterprises are faced with all types of risks in their operation, which have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innovative enterprises.Based on this,this paper reviews strategic risk deci?sion-making in the business process of innovative enterprises from four aspects:strategic risk identification,strategic risk evaluation,stra?tegic risk decision-making and strategic risk warning.The paper sums up the current research of strategic risk and proposes future re?search prospects in order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and policy reference for strategic risk management of innovative enterprises in Chi?na.

strategic risk;risk identification;risk assessment;risk decision;risk warning

F273.1

A

1007-5097（2017）07-0158-08

［責任編輯：程靖］

10.3969/j.issn.1007-5097.2017.07.022

2017-2-17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663058；71262016；71663062）

段云龍（1977-），男，云南鶴慶人，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企業持續創新；

張新啟（1989-），男，河南漯河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創新管理；

劉永松（1977-），女，云南大理人，講師，研究方向：跨文化管理；

楊立生（1966-），男，云南鶴慶人，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創新管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