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技能”到“球商”：我國青少年足球核心訓練范式轉變研究

李 強，韓 玉，孫 敬，李慶波

●博士（生）論壇 Doctor Forum

從“技能”到“球商”：我國青少年足球核心訓練范式轉變研究

李 強1，2，韓 玉3，孫 敬1，李慶波1

青少年足球訓練是發展校園足球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提高足球運動競技水平的重要影響因素。旨在推動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范式由“技能”為核心向“球商”為核心轉變。界定了足球技能和“球商”的內涵，論證了它們之間的關系。開放式足球技能是“球商”的外在表現形式，“球商”是開放式足球技能的內隱性調控中樞。以往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注重閉鎖式足球技能和開放式顯性足球技能的訓練，忽略了隱性“球商”訓練。足球比賽的復雜性和混沌狀態必然引發青少年足球訓練范式由“技能”為核心轉變為“球商”為核心，訓練范式轉變包括訓練操作模式、訓練情景和反饋方式等的轉變。“球商”是由感知、決策、應答和反饋組成的閉環式調控系統，它們之間協調運行而充分發揮“球商”的作用。決策階段是“球商”訓練的核心。“球商”訓練的操作過程包括創設同態系統和啟發式訓練模式。同態系統既可以簡化模仿真實足球比賽，又能反復強化同態系統訓練要素。啟發式訓練模式包括定向探究和自主探究，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球商”訓練是一個由定向探究向自主探究轉移的過程，教練員引導下進行的定向探究是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球商”啟發式訓練的主要操作模式。

技能；球商；青少年；足球訓練；核心范式

我國足球運動水平長期徘徊不前，可能受多種因素的影響，但青少年足球訓練水平不高是其中的主要原因之一[1-2]。長久以來，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以足球“技能”訓練為核心范式，而足球競技水平卻沒有顯著提高。人們經常感覺我國足球運動員在比賽中觀察能力、應變能力、創造能力嚴重不足[1]，于是大家常說中國足球運動員踢球時“沒頭腦”。是中國足球運動員智力低下嗎？這種說法沒有人會認同。那是什么原因導致中國足球運動員在比賽中“沒頭腦”呢？最主要的原因是在青少年足球訓練中沒有培養運動員用“頭腦”去踢球，也就是不注重“球商”的培養。

以往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實踐中，非常注重足球“技能”外在表現形式的訓練，訓練目的在于提高足球技能的熟練程度[2]。單純從足球技能而言，不涉及與比賽“情境”的交互作用，這樣的訓練較為適宜。但這種訓練范式忽視了足球技能與比賽“情境”的交互作用[3-4]，忽略了足球比賽對運動員的客觀要求，缺乏“球商”的培養，必然影響實際訓練效果，也難以體現“練為戰”的訓練原則。相比之下，在足球發達國家，青少年足球訓練既重視足球“技能”訓練，也注重“球商”訓練，且以培養“球商”為核心。在“球商”訓練中，既結合顯性足球技能的學習，也包括隱性的觀察、判斷、分析、探究、創造等多方面能力的培養[1，5]，使其青少年足球訓練領域更廣泛、訓練范式也更復雜。

不同的青少年足球訓練范式可能緣于國內外學校體育教學模式的差異。在我國，以足球技能為主的訓練范式與我國學校傳統教學模式相符，這種教學模式以教師為主導，學生通常被動的接受教師傳授的知識，學生的自由度較小，主觀能動性也受到很大限制[6-7]。而在足球發達國家，以“球商”訓練為核心的青少年足球訓練范式與這些國家學校的教學模式一致，通常以引導啟發式教學模式為主，側重培養學生發現、探究和創造能力，學生的自由度較大，更利于調動學生的主觀能動性[8-10]。

我國當前正在大力發展校園足球運動，既有利于培養競技足球后備人才，又助于推動我國學校素質教育的改革與發展[11-13]。而旨在充分調動與發揮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主觀能動性，培養其發現、探究和創造能力的“球商”訓練范式，很好地契合了我國素質教育改革和校園足球運動的現實要求。鑒于此，本研究旨在通過論證足球“技能”與“球商”之間的關系，探討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范式由“技能”為核心向“球商”為核心轉變的必然性及轉變思路，提出“球商”訓練的操作模式，為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改革與發展提供參考與借鑒。

1 足球“技能”和“球商”的內涵與界定

1.1 足球技術與足球技能

足球技術與足球技能既有區別又有聯系，“足球技術是在足球比賽規則許可下所特有的動作序列”[14]。足球技術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存在的事物，不具備個人特征，是足球技能的基礎。足球技能則是足球技術在經過泛華和分化過程后形成自動化的、并具有個性化的足球行為方式，具有明顯的個體特性[15]，是足球技術發展的高級階段。

我國經典教材——《運動訓練學》中把足球項目列為“技能主導類同場對抗性集體球類項目”[16]，是“技能”類項群的一個子項群，顧名思義這一項群的訓練核心是“技能”。全國體育院校通用足球教材《現代足球》指出：“現代足球最重要的決定性部分是技術”[17]。這反映了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主導思想中始終把足球“技能”作為足球項目的訓練核心。

足球技能有多種分類方式，依據足球技能應用情境的可預見性，可以分為閉鎖式和開放式足球技能[18-19]。閉鎖式足球技能是指從足球技術角度出發，不受外界“情境”因素影響的足球技能，這一類足球技能在做動作之前，就確定每個動作該如何去做，技能越熟練、越規范越好[20-21]。運動員不需要依據比賽“特定情境”對足球技能進行調節，完成足球技能的“情境”是封閉的。而開放式足球技能，是指在開放、多變的“特定情境”下應用足球技術的能力。足球比賽中的足球技能主要是開放式足球技能，它既包括完成足球技能的熟練程度，又包括在“特定情境”下合理選擇與快速完成技能的能力。開放式足球技能要求對外界環境的變化因素有準確全面的認知與把握[22]。可見，閉鎖式足球技能是開放式足球技能的基礎，開放式足球技能是閉鎖式技能在“特定情境”下的應用。

我國常規足球技術分類方法把足球技能分為顛球、踢球、接球、頭頂球、運球、擲界外球、假動作和搶截球等[17，23]，這些技能都是以結合球為前提的。閉鎖式技能通常是結合球的有球技能，而開放式足球技能分別包括有球技能和無球技能。無球技能是在比賽特定情境中，無球狀態下有目的的活動方式。一場足球比賽的時間為90m in，除去比賽間斷時間，凈比賽時間為52～60m in，在多數凈比賽時間內是以團隊傳控球的形式進行比賽，比賽中22名運動員在場上比賽，平均每名運動員的個人有球時間不足2m in[24-26]。這意味著足球比賽每名運動員在88 m in以上的時間內都是處于無球活動狀態，但這種無球活動不是無目的的隨意活動，而是依據比賽特定情境進行的有目的的活動。因此，我們把上述比賽中情境中有目的的無球活動稱為無球技能。例如，進攻中無球隊員通過跑動拉開創造空間和移動選位給持球隊員創造傳球接應點等，防守中的選位、協防、盯人和保護等都是無球技能的體現。有球技能是無球技能的基礎，例如，在進攻中，有球隊員需要有良好的有球技能掌握控球權才能保障其他隊員進行跑動、接應等無球技能的實施，如果有球技能掌握的不好而丟掉控球權，無球技能就無從談起。僅研究有球狀態下的開放式足球技能，就忽略了足球比賽中運動員在多數比賽時間里的無球活動和行為方式。

1.2 足球技能與“球商”

足球開放式有球技能和無球技能都是看得見、摸得到的，是具有一定行為方式和表現形式的顯性事物。這兩種足球技能都是在與比賽特定情境交互作用下發生的，在準確把握和認知比賽情境的基礎上，做出的有目的、符合比賽情境需求的、有時還伴隨創造性的足球技能，雖然外在表現是足球技能，但是受到一種隱形的、客觀存在的事物去控制和支配，本研究稱之為“球商”。足球技能既是客觀存在的，具有個性化特征的足球行為方式，也是“球商”的外在表現形式。

“球商”是指在足球比賽中，運動員為實現比賽的特定目標，在占有一定信息和預測的基礎上，根據外界情境變化，從各種可供選擇的足球技能中迅速做出最佳的感知、決策、應答和反饋過程。開放式足球技能要根據比賽“特定情境”的變化，從可供選擇的足球技能中迅速而正確的選出最佳足球技能，是“球商”的外在表現，“球商”是開放式足球技能隱性調控樞紐。

我國足球運動員在比賽中的競技表現，體現了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的不足和缺陷。首先是單純從足球技術的角度進行閉鎖式足球技能的訓練，忽略開放式足球技能訓練，尤其是忽視了運動員在比賽多數時間內的無球技能訓練。閉鎖式足球技能的訓練往往去“情境”，認為足球技能可以脫離比賽“特定情境”進行訓練，學生掌握的足球技能可以自然地轉移到比賽的“特定情境”中[1，3，27]。這種訓練的表現結果是一些運動員原本訓練中足球技能非常嫻熟，但是比賽中實際應用足球技能的能力差，在比賽中無所適從。其次，進行開放式足球技能訓練過程中，僅注重外顯性足球技能訓練，忽略了支配和控制開放式足球技能的內隱性“球商”訓練。運動員按照教練員設計好的訓練套路進行機械、呆板的外在開放式技能訓練，訓練過程中完全按照教練員的指令去做。運動員很少動腦筋思考問題，沒有發揮想象力和創造力，訓練范式雖然是開放式足球技能的訓練，但是訓練中沒有隱性“球商”訓練，這樣訓練出來的運動員像“機器人”一樣只會死板的執行教練員的指令，缺少獨立應對足球比賽復雜多變情境所需要的能力。

青少年足球訓練過程中應該包括開放式足球技能和閉鎖式足球技能兩類，對足球初學者來說掌握的足球技能數量少，而且熟練程度低，閉鎖式足球技能所占的比重要大一些，在青少年足球訓練中處于主導地位，閉鎖式足球技能的評價標準主要是完成足球技術的熟練程度[28]。隨著掌握足球基本技能的增多，完成足球基本技能的熟練程度逐漸完善，開放式足球技能所占的比例逐步增大，并占據主導地位。開放式技能訓練中不但要注重有技能的訓練，而且要注重無球技能的訓練。開放式足球技能的評價標準主要是在特定“情境”下合理選擇與快速完成技術動作的能力。青少年足球訓練既包括開放式顯性足球技能的訓練，也要訓練調控開放式足球技能的內隱性“球商”。在青少年處于年齡較小、技能水平較低時，開放式顯性技能訓練的比例較大，隨著年齡的增大、技能水平的提高，內隱性“球商”的訓練比例要逐漸加大。“球商”訓練是青少年足球訓練的高級階段，是青少年足球訓練的核心范式。

2 “技能”到“球商”：青少年足球核心訓練范式轉變的必然性

足球比賽的基本特征是復雜性，是一個混沌的動態變化系統。足球比賽的復雜性表現為線性與非線性、穩定性與不穩定性、確定性與隨機性、有序性與無序性相輔相成的并存。以足球“技能”為核心的訓練范式都局限于足球比賽中線性、穩定性、確定性和有序性的訓練，缺乏甚至排除非線性、非穩定性、隨機性和無序性。多數情況下在訓練中要么視而不見，要么盡可能降低或排除它們的干擾。然而隨著對足球運動本質特征認識的逐步深入，足球比賽的非線性、非穩定性、隨機性和無序性逐漸成為主導訓練的核心因素。如何把這些因素融入到青少年足球訓練中是現代青少年足球訓練的重要課題。

足球比賽是一個復雜、混沌的動態變化系統，充滿了隨機性。足球比賽的隨機性來源于各種未知的和已知的變量，足球比賽中攻守雙方22名隊員的位置、活動特征、球的時空變化、應用的足球技能、裁判判罰等都是足球比賽的變量，所有變量都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處于動態變化之中。這些變量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關系是非線性的。因此，足球比賽是不可預測的。對足球比賽的發展過程進行預測，既不可靠也不準確。任何一個變量的變化都會導致整個足球比賽系統發生巨大的變化。足球比賽系統運行處于一種混沌狀態，它既不是簡單的無序，也不是簡單的有序，而是一種無序包含有序、有序包含無序的高級秩序形態。例如，足球比賽中的進攻情境是一種混沌狀態，無論采用什么技能都包含控制球、向前推進、最后完成射門等有序狀態，但是在這種有序狀態中由于不同變量的變化而可能出現多種多樣的無序狀態。

有研究表明：人們無法按照固定的套路和模式去闡述和預測足球比賽的復雜性，不可能發生類似體操和跳水等項目按照賽前規定好的套路進行比賽。一些計算機程序設計者想設計一套可以模擬足球所有的變量的程序，最后發現這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29]。國內部分青少年足球訓練工作者認為足球比賽是可以預測的，因此，采用以足球技能為核心的訓練范式，按照固定套路和模式去模擬比賽和開展訓練。還有的雖然認為足球比賽不可預測，但是不知道采用什么樣的訓練范式才能訓練出適合比賽需求的運動員，只能采用多年來延續不變的、傳統的足球“技能”為核心的訓練范式。但是足球比賽中需要運動員自己具備處理足球比賽中出現的復雜、混沌情境的能力，而不是把他們訓練成為機械的執行教練員意圖和完成足球技能的機器人。

基于足球比賽的復雜性、混沌狀態和動態變化特征，足球比賽不會按照規定和套路進行，又不可能完全按照教練員的指令去支配運動員進行比賽。訓練青少年足球運動員自身機動靈活的應對復雜比賽局面的能力就變得非常重要。因此，青少年足球訓練范式需要由足球“技能”為核心轉變“球商”為核心，“球商”為核心的青少年足球訓練范式是以運動員為中心，培養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在比賽中感知、決策、應答和反饋能力，充分調動和發揮他們的主觀能動性，可以培養青少年足球運動員更好的適應足球比賽復雜性、混沌狀態和動態變化特征。

3 “技能”到“球商”：青少年足球核心訓練范式如何轉變

3.1 訓練操作模式的轉變

我國傳統以足球“技能”為核心的青少年足球訓練范式中，通常采用傳授式訓練操作模式，由教練員下達訓練指令，“手把手”傳授運動員足球技能。這種操作模式中教練員擁有執教的絕對權威，而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必須接受來自教練員傳遞的指令信息。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在訓練中按照教練員規定好的套路和模式進行訓練，青少年足球運動員不需要過多思考，只要按照教練員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處于被動的接受狀態。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常常盲目的遵循教練員的指令，但是他們并沒有領會這些指令真正的含義。過量的、范圍無限擴大的指令信息無節制的灌輸給運動員，非常不利于青少年足球運動員“技能”的提高，更不利于“球商”的提高。有研究表明，應用傳授式比使用啟發式訓練操作模式更容易遺忘運動員技能[30]。傳授式可以幫助青少年足球運動員提高單一的，多次重復的足球技能。但是在訓練中過多采用傳授式限制了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自由度，迫使所有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都要適應統一模式，這極大程度的限制了青少年足球運動員主觀能動性和個性特征的發展。近年來，研究人員正在試圖探究擺脫傳授式的束縛過程和如何發揮傳授式的引導啟發作用，以便讓運動員在傳授式過程中獲得更多的自由度。越來越多的教練員和科研人員提出啟發性訓練模式的優勢[31]，啟發式訓練的重點是在訓練過程中運動員通過自身的努力去探索和發現訓練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并找到獨特的解決問題的方法。教練員在訓練中“放手”，對于培養運動員的“球商”可能更有效，他們可以在各種情境下都可以很好的應用各種足球技能。這種方式培養出來的是機動靈活、適應性很強的運動員，而不是循規蹈矩、呆板機械的運動員。教練員的任務是培養運動員自己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但不意味著降低教練員的重要性，只是教練員的角色需要轉變，在訓練過程中教練員由命令灌輸轉變為引導啟發。這種訓練操作范式轉變的實施還需要家長、管理者和青少年足球運動員自身的支持。不幸也不可避免的是一些教練員將會繼續在訓練中大聲下達指令，保持他們的權威性，證明他們的“存在感”。

3.2 訓練情境的轉變

我國傳統的青少年足球訓練中，多數時間是在單一封閉的情境中進行閉鎖式足球技能訓練的。雖然也包含開放式情境的訓練，但卻由于在施加變量和條件限制方面做的不合時宜，導致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開放式技能和“球商”沒有得到良好的引導與啟發。有研究表明，在單一封閉的情境進行足球技能練習時，閉鎖式足球技能提高非常顯著。在多元開放的情境下進行訓練，在大腦中留存的足球技能表象存在時間更長[32]。封閉式情境適用于進行單一技能的訓練，練習多元組合技能適合在開放式情境中進行訓練，與單一封閉式的訓練情境相比開放式情境幾乎處于非線性、非穩定性、隨機性和無序性狀態，開放式情境符合足球比賽特征。

開放式訓練情境可以拓寬訓練的范圍，為運動員提供更多在訓練中發現和解決隨機的、不可預知的問題的機會[33]。類似的研究成果已經在羽毛球和籃球項目中得到證實[34]。為了促進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球商”的提高，一節訓練課中應該避免在封閉情境下，多次重復進行單一類型的足球技能訓練。開放式情境訓練的優勢還在于可以同時練習不同類型的足球技能，例如，運球過人和頭頂球雖然差別很大，但是在開放式情境下他們可以同時訓練。封閉式情境訓練只有啟蒙階段的訓練效益才會優于開放式情境訓練，引入多元開放式情境訓練對于教練員來說是全新的挑戰。一方面要在開放式情境訓練中提高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外顯開放式足球技能，另一方面又要提高他們的內隱“球商”。在開放式情景訓練中，教練員通常會依據運動員水平的提高而不斷引入更多的變量來增加訓練情境的復雜程度。這個過程不能操之過急。教練員有時急于變換訓練情境的復雜程度，可能不會等到運動員的“技能”和“球商”明顯提高就遞進到復雜程度更高、變量更多的訓練情境。教練員應該每隔一段時間就去評估一下運動員的競技能力，而不是1～2節訓練課后，無論青少年足球運動員是否取得進步都引入更多的變量來增加訓練情境的復雜程度。

3.3 訓練反饋方式的轉變

在以青少年足球“技能”為核心的訓練范式中，主要由教練員向運動員提供訓練的反饋信息來幫助他們提高足球技能。教練員常常會提供大量的反饋信息給運動員，并且認為反饋的越多，越有利于青少年足球運動員足球技能的提高。然而，當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需要反饋來提高他們的“球商”時，就不能過多依靠教練員的反饋信息，更多要依靠自身反饋信息。

提供反饋信息關鍵的三個要素是反饋的精細程度、提供反饋的頻率和反饋的性質。教練員對每一個練習都提供微觀層次的細節指導，會產生反饋信息過量的現象，最后的結果就是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過度依賴教練員反饋信息，并且阻礙了運動員感知、決策、應答等能力的發展。足球運動員在比賽中無法獲得教練員在微觀層次對每一個細節的反饋，因此一定要在訓練中培養他們積極進行自身反饋，這樣他們才會具備在比賽中自己解決問題的能力。如果不培養自身反饋來解決問題的能力，他們一旦無法獲得教練員的反饋信息，就無法解決比賽中出現的問題。提供反饋的頻率要依據青少年足球運動員所處的訓練階段、訓練內容的難度和復雜程度。在啟蒙訓練階段或是訓練內容難度較大時，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需要教練員反饋的頻率更高[35]。隨著足球“技能”和“球商”水平的不斷提高，教練員反饋的頻率不斷降低，甚至不需要教練員提供反饋，而是讓運動員自己去探究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反饋的性質對反饋效果會產生顯著性影響。在啟蒙階段訓練和練習內容難度較小時，運動員可能需要教練員指令性反饋來提高他們的競技水平，隨著運動員水平的逐步提高和練習內容難度增大，教練員提供的指令性反饋逐步減少，提供的啟發性反饋信息越來越多，而運動員越來越多的進行自我反饋解決問題[36]。有研究表明，隨著訓練內容難度的逐步加大和運動員水平的逐步提高，反饋信息的精細程度要逐步提高。水平較高的運動員需要教練員提供深入、精確的反饋信息來指導他們的訓練，尤其是訓練內容難度非常大時。這項研究結果與之前關于反饋頻率的研究結果不一致。主要的區別在于，隨著運動員水平的提高，反饋的頻率不斷下降，但是提供反饋的精細程度需要不斷提高，并且由指令性的反饋信息變為啟發式的反饋信息。教練員的主要任務要把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培養成為可以自己積極主動解決問題的、有頭腦、高“球商”的足球運動員，而不是消極被動接受教練員指令的“空殼”。

4 “球商”的閉環式調控機制

“球商”的運行是閉環式調控系統協同運行過程（見圖1）。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首先要依據比賽“特定情境”來思考選擇并決定完成開放式足球技能的類型和方式，然后把指令傳輸給肌肉的效應器，由肌肉來完成指定的開放式足球技能。肌肉是不會“思考”的，肌肉只是足球開放式技能的“執行者”。而做什么樣的開放式足球技能和完成開放式技能的速度的是由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球商”決定的，這個過程是隱形的。肌肉中的效應器得到“球商”發出的指令，最后由肌肉來完成的開放式足球技能是顯性的。足球比賽中“特定情境”千變萬化，即不可預測，也不能重復。足球比賽的這種特征決定了青少年足球訓練的關鍵是培養運動員準確、快速的對“特定情境”做出感知、決策與應答的能力[37-39]，同時還可以對已經做出的感知、決策與應答進行相應的反饋，以保證實現“球商”的閉環式調控系統的最佳化。

小學數學是通過教材引領學生認識數學和相關運算以及圖形的基礎學科，對其日后的學習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我們廣大教師以情境教學法的作為切入點，詳細而深入地探究生活情境，構設問題、引領學生親身操作、引入數學游戲，從而為小學數學課堂創設合理情境，激發學生學習數學知識的興趣，為提升小學數學的教學效率與教學質量，為我國小學教育事業的深入發展盡綿薄之力。

圖1 “球商”的閉環式調控系統

4.1 “球商”之感知能力

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在決定選擇足球技能之前，先要通過視覺、聽覺、觸覺等本體感覺對足球比賽中的“特定情境”進行感知，這種感知包含兩部分，一部分是對隱性“情境”感知[3]，也是一種對“特定情境”的預測過程。這種感知主要是對手和同伴比賽意圖的預判能力。例如，進攻中接應同伴傳球時，同伴將要傳球卻還沒有傳球時就可以感知到同伴傳球的方向、力量和速度等意圖；防守時，對方將要傳球卻還沒有傳球時就可以感知對方持球隊員將要傳球給哪一個隊員或感知對方傳球的方向、力量等意圖。感知上述比賽中進攻和防守中的意圖，就是對隱性“情境”的感知。另一部分是顯性“情境”感知，包括運動員和球所處的區域；球的運動軌跡和路線；同伴和對方隊員的站位、跑位、移動速度等“看得到”“摸得著”的情境特征。青少年足球訓練水平越高，隱性“情境”感知的培養越重要。

4.2 “球商”之決策能力

青少年足球運動員要根據感知到的比賽“情境”，進行思維決策采取什么樣的開放式足球技能。決策是“球商”訓練的關鍵環節。決策質量的高低可以從決策的及時性、正確性、針對性、有效性、預見性、協同性等方面來考慮和衡量[40]。決策的時效性表現在要把握比賽戰機，在最佳時間內適時行動，發揮最佳效益。足球比賽中，戰機稍縱即逝，隨著時間的推移，比賽情境不斷變化，許多情況都發生了變化，之前的決策隨之失去時效性，需要重新決策才能達到比賽目的。因此一定要訓練運動員快速進行思維。決策的正確性，在多種足球開放式技能中做出正確的選擇，例如，在對方后場斷球后，對方隊員在失去球權瞬間是處于進攻陣型狀態，此時對方處于防守最薄弱的時刻，斷球一剎那的最佳足球開放式技能選擇應該在條件可能的情況下完成射門，如果條件不允許，也要通過創造條件并且在最短時間內完成射門。如果決策不正確，斷球后采用陣地進攻的控制球和轉移球打法，不考慮速度因素，沒有在最短時間內形成射門，就會給對方較多的時間由進攻陣型轉換為防守陣型，防守漏洞逐漸減少，進攻的難度也就隨之而增大。決策的針對性，決策時要根據特定情境的時間、地點、對手的特點等做出有針對性決策。例如，在射門時，如果對方守門員身材高大，倒地撲接地滾球的動作速率相對較慢，在射門時就可以有針對性的進行地滾球或球距離地面高度較低的射門，這樣會提高進球的成功率。決策的預見性，決策時不但可以解決當前面臨的問題，還可以預見性順應后面將要發生的比賽情境變化，因此在決策時還要有一定的預見性。有預見性的決策是決策發展的高級階段。決策的協同性，足球運動不同于其他個人運動項目，在決策時不但要考慮自己個人的足球開放式技能行動，還要考慮采用如何與同伴協同行動的足球開放式技能，協同性高的決策，可以讓團隊競技能力產生1+1＞2的協同效益[40]，反之，則會降低團隊的競技能力。決策是培養“球商”訓練的核心，一個足球運動員的決策能力決定他的“球商”水平。

4.3 “球商”之應答能力

應答是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得到“球商”發出的指令而做出的開放式足球技能，是“球商”的外在表現形式。這一階段包含三個特征，第一個特征是足球技能的熟練和規范程度，這是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中以往最重視的環節，是“球商”最終表現的基礎。第二個特征是技能的多樣性，足球運動的踢球、接球、運球、頭頂球等足球技能在比賽中可以根據不同的比賽“情境”產生多種組合形式的開放式有球技能；無球跑動技能更是千變萬化、不勝枚舉。第三個特征是足球技能的創造性，可以根據比賽特定情境創造性的完成開放式足球技能，例如，門前搶點射門時，創造性的用胸部把球撞進球門，這種足球技能可能不是訓練中經常練習的技能，但是在比賽中創造性的運用可能會起到良好的效果。

4.4 “球商”之反饋能力

“球商”在運行完成上述三個環節的基礎上，還要對完成的開放式足球技能情況進行反饋[41-42]，這種反饋過程，是“球商”系統的調整、糾偏和改錯的過程[43]。“球商”訓練的反饋包括外在反饋和內在反饋。外在反饋是指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通過視覺、聽覺等感官系統對比已經完成的開放式足球技能情況是否符合之前發出的指令。例如，一名運動員在傳球時沒有傳給位置最佳的同隊隊友，同隊其他隊員用語言對他進行了提示，這名運動員通過聽覺系統獲得了外在反饋信息，這種外在反饋信息提示他對自己的傳球選擇進行反思和調整。內在反饋是青少年足球運動員自身對完成的足球開放式技能行為的本體感覺。例如，射門偏出球門時，運動員本體感覺射門腳的觸球部位不恰當、支撐腳站位距離球過遠、踢球腿擺動幅度過大等原因才導致射門偏出球門，這種運動員自身本體感覺作為內反饋信息，反饋給運動員，通過快速有效的分析，進而在下次出現射門“情境”時，進行有效的調節，提高射門的準確性。在青少年足球訓練過程中，“球商”閉環式調控系統內通過反饋可以不斷調節優化“球商”的三個環節，最終實現“球商”的優化。

5 “球商”訓練的操作模式

5.1 創設同態系統

比賽是訓練的導師，要依據比賽特征對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進行“球商”訓練，這樣訓練出來的運動員才會符合比賽需求。“球商”訓練是通過開放式足球技能實現的，通過顯性開放式足球技能的訓練，培養運動員內隱性“球商”，達到由表及里的訓練效應。開放式足球技能是足球比賽“特定情境”中足球技能的應用。正式足球比賽中的一些“特定情境”在訓練中只能以信息的形式存在，而不能以實體的形式存在。因此在“球商”訓練中要設計一個與正式比賽“特定情境”高度相似的系統，稱之為同態系統[14]。同態系統首先要設置一個明確的訓練主題，主題來源于足球比賽，以開放式足球技能為表現形式。足球比賽可以劃分為若干具體的特殊情境，例如，防守反擊、快速進攻、前場高位壓迫反搶，協防保護等。這些真實比賽中存在的“特定情境”就是同態系統的訓練主題。在“球商”訓練中設置同態系統訓練主題既可以簡化模仿真實足球比賽，又能反復強化同態系統訓練要素，提高“球商”訓練的重復性。

雖然足球比賽始終處于不同“特殊情境”的動態變化之中，每場足球比賽的“特定情境”也不能完全復制到下一場比賽中，但是對一些“特定情境”的應答方式卻存在一定的規律性。例如，對方在后場密集防守時，本方在前場需要進行陣地進攻來破對方的密集防守。“陣地進攻”同態系統訓練的三個基本要素是利用空間（橫向和縱向）、傳控球和節奏變化。同態系統的各種訓練參數設置與調節也是圍繞著這三個要素來設置的，因為這三個要素體現了比賽中“陣地進攻”同態系統的應答規律。通過設定和調節同態系統的各種參數（如練習場地的大小；球門大小和數量；練習人數；標志服顏色；傳球次數；觸球腳數；傳球方向；時間；計分標準等）來體現和強化同態系統的訓練要素，訓練過程中教練員不需要在微觀層面指導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完成哪一種具體的開放式足球技能，而是在中觀層面引導啟發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感知、決策與應答都要圍繞著這三個基本要素來進行。同態系統的訓練要素和應答規律為引導啟發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進行“球商”訓練提供了依據，在同態系統內進行“球商”訓練可以滿足正式足球比賽的“球商”需求。

在主題明確的同態系統中還需要提高“球商”訓練的重復性，只有高重復性訓練才能不斷培養和提高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球商”閉環式調控系統的控制能力。一區的同態系統訓練是與比賽相似度高、重復次數多的訓練，稱為高效訓練（見圖2）。四區的同態系統訓練與比賽的相似度高但重復次數少，二區的訓練與比賽相似度低、重復要素次數多，上述兩區同態系統的訓練可以稱為低效訓練；而三區的訓練與比賽相似度低，重復次數又少，是無效訓練。在同態系統中多次重復與比賽相似的“球商”體驗，可以幫助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建立“球商”記憶，回想起曾經經歷過的比賽“特殊情境”，提高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快速正確的感知、決策與應答的能力。許多國外優秀足球運動員談到他們的成長經歷時都提到在青少年時期訓練中積累了大量與比賽相似的“特定情境”體驗，并轉化為豐富的“球商”記憶[45]。這樣在正式足球比賽的任何“特定情景”中都能迅速調動“球商”記憶并快速而正確的解決問題。

圖2 “球商”訓練與比賽關系

5.2 啟發式訓練模式

足球發達國家的青少年訓練理論和實踐經驗已經表明[45-46]，啟發式訓練是“球商”訓練的主要模式。青少年足球啟發式訓練主要通過教練員的啟迪，引導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積極主動的進行感知、決策、應答和反饋活動。美國著名教育家杜威指出：“思維是積極的探索、搜尋和探究，力求發現新事物或對已知事物的新理解”[47]。引導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感知、思維和決策活動就是要促進他們在訓練中進行積極探索和研究。教練員在啟發式訓練中要鼓勵和引導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在訓練中進行積極的探究，而不要把自己看作是真理的代表，要求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們對自己言聽計從。培養“球商”的探究活動包括兩種，一種是在訓練中教練員提供較多的指導下，運動員完成各種訓練探究活動，稱為定向探究。另一種是在訓練過程中，教練員很少進行指導和幫助，主要讓運動員自己獨立完成訓練探究活動，稱之為自由探究[48]。訓練水平越高，運動員獨立完成的自由探究活動越多。在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培養過程中，開始參加足球訓練的小運動員年齡小、水平低，這樣的小運動員依賴性較強，決策能力弱，這時教練員發揮的引導作用可能要大一些，教練員引導的定向探究占主導地位，隨著運動員年齡的增大、競技能力不斷提高，訓練探究的能力也不斷提高，運動員的依賴性逐漸較少，獨立思考的能力越來越強，教練員引導的定向探究逐漸減少，運動員的自主探究逐漸增多，青少年足球啟發式訓練是一個由定向探究向非定向探究轉移的過程（見圖3）。英國足球訓練有一句諺語：“教練員執教的最高目標是訓練運動員不需要教練員”。這符合足球比賽的特征，比賽開始后教練員可以控制的比賽部分非常少，需要運動員自身在比賽中進行感知、決策、應答和反饋。因此培養運動員自由探究能力非常重要。

圖3 啟發式“球商”訓練中教練員與運動員的關系

在青少年足球啟發式訓練中，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能力和水平尚未達到優秀成年足球運動員的自由探究的水平，他們需要教練員的指點迷津和點撥開啟，教練員作為訓練的主導者，來引導青少年足球運動員進行的定向探究。這樣可以提高探究活動的針對性和效率，并逐步引導運動員進行自我啟發的自由探究。因此青少年足球啟發式訓練主要是教練員引導的定向探究活動。定向探究包括發現式和接受式兩種[49]。發現式探究是力求探尋新鮮事物。例如，在進行陣地進攻同態系統訓練時，教練員可以進行如下啟發：陣地進攻中要注意什么問題？關鍵的要素是什么？在練習過程中存在什么問題？你是怎么理解的？逐步引導運動員歸納出陣地進攻的要素。對于青少年足球運動員來講陣地進攻要素就是新鮮事物。接受式探究是對原有事物的新認識和新理解。例如，同樣是講解陣地進攻同態系統的要素時，教練員直接講解陣地進攻的要素包括傳控球、利用橫向和縱向空間和改變比賽節奏，然后提問，你是如何理解傳控球、利用橫向和縱向空間和改變比賽節奏這三個要素的？運動員通過自己的思考可能會探究出陣地進攻要素的新認識和新理解。在定向探究訓練過程中，運動員不僅需要理解教練員的引導和啟發意圖，而且要根據已有的經驗和掌握的開放式足球技能從不同的角度對訓練內容進行探究和理解，從而使其內化為帶有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個性特征的對同態系統要素的新理解。定向探究是從疑難問題開始的。在定向探究中，教練員通過設疑提問，讓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在訓練過程中引起困惑并對這些困惑有切身的感受和體驗，進而積極主動的進行探究，不斷提高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感知、決策、應答和反饋能力。

6 結論

（1）本研究界定了足球技能和“球商”的內涵，論證了它們之間的關系。足球技能包括閉鎖式足球技能和開放式足球技能。開放式足球技能包括有球技能和無球技能，是“球商”的外在表現，“球商”是開放式足球技能的內隱調控樞紐。“球商”訓練是青少年足球訓練的高級階段。我國青少年足球訓練范式應該由足球“技能”為核心向“球商”為核心轉變。

（2）足球“技能”為核心的訓練范式是局限于線性、穩定性、確定性和有序性的訓練。青少年足球訓練需要轉變為非線性、非穩定性、隨機性和無序性的“球商”訓練范式，可以培養青少年足球運動員更好的適應足球比賽的復雜性與混沌狀態。

（3）“技能”為核心的訓練范式轉變為“球商”為核心的訓練范式包括講授式到啟發式操作模式的轉變；封閉式訓練情境到開放式訓練情境的轉變；教練員反饋到運動員自身反饋的轉變。

（4）“球商”是由感知、決策、應答和反饋組成的閉環式調控系統，它們之間協調運行而充分發揮“球商”的作用。感知包括隱性和顯性“情境”感知。決策階段是培養“球商”訓練的核心。得到“球商”指令而應答做出開放式足球技能，是“球商”的外在表現形式。反饋過程包括內反饋和外反饋，是“球商”系統的調整、糾偏和改錯的過程。

（5）“球商”訓練的操作過程包括設置同態系統和啟發式訓練模式。同態系統與真實足球比賽高度相似，既可以簡化模仿真實足球比賽，又能提高“球商”訓練的重復性。啟發式訓練模式包括定向探究和自主探究，教練員引導下進行的定向探究是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球商”啟發式訓練的主要操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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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Skill”to“Football Intelligence”：The Transformation ofCore Paradigm of Juvenile Football Training

LIQiang1，2，HAN Yu3，SUN Jing1，LIQingbo1
（1.Dept.of Second PE and Coaching，Tianjin University of Sports，Tianjin 300381，China；2.Postdoctoral Research Station，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75000，China；3.Dept.of PE，Tianjin Vocational Institute，Tianjin 300402，China）

Juvenile football training is an important partof campus football，and one of the important influencing factors improving football competitive level. The purposeof this studywas to promote Chinese youth football training paradigm from“skill”as the core to“football intelligence”as the core.The connotation ofsoccer footballskillsand“football intelligence”are defined，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are demonstrated.Opened footballskill is theexternal form of“football intelligence”.“Football intelligence”is the internal regulation central of football skill.Our country juvenile football training lay emphasis on closed football skills and the external form of opened football skill.The recessive training of“football intelligence”is neglected.The complexity and chaotic state of the football game will inevitably lead to juvenile football training paradigm from“skill”as the core to“football intelligence”as the core.Training paradigm shift including training operationmode，training situation and theway of feedback.“Football intelligence”ismade up ofperception，decision-making，response and feedback closed loop control system.Decision-making is the core of cultivating“football intelligence”.“Football intelligence”training operation process includes creating homomorphic system and heuristic trainingmode.Homomorphic system can notonly simplify and imitate real footballgame butalso improve training elementsofhomomorphic system continually.The repeatability of“football intelligence”training can be improved.Heuristic trainingmodes include di?rectionalexploration and independent study.“Football intelligence”of juvenile football player training is the transition from the directional exploration inquiry to the independent inquiry.The directionalexploration is themajor“football intelligence”of juvenile footballplayer trainingoperation processunder the guid?anceof the coaches.

skill；football intelligence；juvenile；football training；core paradigm

G 843；G 808.17

：A

：1005-0000（2017）01-031-08

10.13297/j.cnki.issn1005-0000.2017.01.006

2016-11-27；

2017-01-01；錄用日期：2017-01-02

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項目編號：TJTY16-012）；天津市131創新型人才專項資金計劃；天津體育學院校級創新團隊專項基金（項目編號：2015-05）

李強（1977-），男，遼寧沈陽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足球教學與訓練。

1.天津體育學院體育教育訓練二系，天津300381；2.河南大學博士后流動站，河南開封475000；3.天津職業大學體育部，天津30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