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

摘要:盤活農村土地,增加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對于實現國家經濟社會整體發展、消除城鄉二元結構具有關鍵作用。在當前農村土地三權分置的背景下,基于產權制度等因素的限制,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增長受到諸多阻礙。該文章選取農業人口較多的山東省作為代表,對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解構,著重分析三權分置下農民增加財產性收入的困境和現實阻礙。
關鍵詞:山東省 三權分置 土地財產性收入 困境
一、三權分置下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的構成要素
基于對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的認識,研究農民財產性收入的增收路徑還需要明晰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的構成要素。在三權分置下,土地財產性收入的構成要素主要源于土地產權的不同讓渡條件。本文采用計量方法,對土地所有權收入和土地使用權收入進行分解。
農民土地所有權的讓渡主要體現在村集體讓渡土地所有權,使其由集體所有變更為國家所有,依據各地方法律法規補償征地費用。假設土地補償費用總額為C1,集體賠償金額為G1,集體村民人數為N,則農民人均獲得的土地所有權轉讓收入I1=(C1-G1)/N。
農民土地使用權的占有權讓渡主要有三種:置換、轉移和占有,分別假設三種權能均可正常讓渡并取得合理收入,記為I21、I22、I23,則土地使用權轉讓收入I2=I21+I22+I23。農民土地使用權的占有權置換是指在土地征收或流轉過程中對宅基地或農用地的置換。對宅基地和農用地置換的補償()屬于區位價補償,即對原有宅基地和農地的區位條件進行分析與置換后的比較,根據不同的區位條件確定不同的補償價格。則土地使用權的占有權置換收入I21可由表1表示。
我國農民土地使用權的占有權轉移是土地使用權財產性收入的重要組成部分。農民土地使用權的占有權轉移表示宅基地或者農用地的使用權可以轉移給他人手中,即實現土地經營權的流轉,同時保留承包權為農戶外出務工人員提供了失業退路和土地保障。將社會保障考慮在內,農民土地使用權的占有權轉移收入可以繼續分為宅基地和農用地使用權轉移收入()兩部分,沿用土地使用權的占有權置換剩余法計算,由表2所示。
農民土地使用權的占有權占有收入主要是指農民未將土地置換或者轉移,繼續在土地上耕作獲得的出租、入股、抵押流轉和國家補助等收入,出租、入股和抵押流轉同樣適用于宅基地的分析,但國家補助一般只有農用地才可獲得。鑒于入股、抵押流轉因形式和對象收入計算方法不一,山東省對農用地耕作補助也因各地區的政策有所差異,因此不再單獨計算。
二、三權分置下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增長的現實阻礙
基于上述對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組成部分的解構,結合當前三權分置的現實政策依據,將重點探討三權分置下土地所有權、使用權、流轉和收益權以及土地征用制度對農民財產性收入帶來的影響。
當前,農村集體所有主要分為村農民集體、鄉鎮農民集體、村民小組三種形式。集體所有的組織形式使得土地所有權多數情況下掌握在村集體組織手中,使個別干部不考慮農民的切身利益,在于資本的談判中偏袒資本一方,損害了農民土地所有權權益。在農村土地從事業化生產時,其收益較低;當農民流轉承包經營權時,由于土地集體所有權的不明確性,不能保證土地所有權轉讓收入的合理分配,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第一,根據上述I1=(C1-G1)/N,G1即集體留存的比重往往較大,使農民收入分配總額減少,體現了集體所有權占據主導地位;第二,不能保證所有農民的平均分配,即N無法包含所有的土地所有者。
三權分置規定了農戶享有占有、使用和收益承包土地的權利,擁有使用、流轉、抵押、退出承包地的權能。但是當前土地承包權的流轉不是完全自由的,受到承包期剩余期限的限制,即超出承包年限的土地無法通過置換轉移獲得財產性收益。根據上述分析,土地使用權的占有權轉移補償遵循一方面,一次性的補償往往使農民喪失了長期享有土地財產性收入的權利;另一方面,宅基地轉移收入(C3)和農用地轉移收入()往往因集體占比較高使其基數較小,農民分享到土地流轉帶來的收益較少。此外,在征地補償方面,我國現實的城鄉二元結構使國家擁有集中分配土地的權利,集體不能購買國有土地,國家卻可以強制征收集體土地,這就造成了國家和集體的權利不平衡,農民擁有的土地財產收入權利被忽視,從而導致了當前山東省城鄉財產性收入的差距不斷擴大:在地產價格不斷攀升的沿海城市,其房產擁有者財產性收入不斷提高;而農民殘缺的“弱產權”、較少的征地補償進一步加大財產性收入分配不均的現實。
三、結論與展望
當前我國經濟增長面臨著巨大挑戰,山東省城鄉二元結構和城鄉居民財產性收入的差距有增無減,而農民增收的途徑主要來源于土地的財產性收入,在三權分置的背景下,如何發揮農村土地的最大效用,實現土地財產性收入的增加,關鍵在于農村土地產權的安排與保障。未來伴隨我國產權制度的改革與完善,三權分置將會帶來巨大的制度紅利,逐漸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最終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共同富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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