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出口農產品質量及其影響因素

耿獻輝+江妮

摘要：近些年來，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增長，農產品的出口貿易也快速增長，我國逐漸成為農產品出口貿易大國，但卻不是貿易強國，然而隨著這些年食品安全問題日益得到關注，我國的農產品出口質量也越來越得到關注。基于2003—2013年中國海關企業農產品的出口數據采用事后反推法對農產品的出口質量進行了計算，并且分不同的產品類別以及不同的出口國進行了對比分析，結果表明中國農產品的出口質量相對較低，且不同產品種類、出口到不同國家（地區）的出口質量不同。在測算了中國出口到不同國家（地區）的農產品的質量后，構建面板數據的模型對影響中國農產品出口質量的因素進行了分析，實證研究表明，國家（地區）市場規模的擴張程度、農產品的研發投入、勞動者素質以及與我國的地理距離都對我國農產品的出口質量有著顯著的正向作用。最后，根據測算結果對提升我國農產品的出口品質提出了相關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農產品；出口質量；綠色食品

中圖分類號： F746.12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1002-1302（2017）10-0255-05

中國是農業大國，農產品在國民經濟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同時在我國的出口貿易中，農產品是其重要的組成部分。根據聯合國貿易數據庫數據顯示，2000年以來，我國的農產品貿易總額迅速增長，由2000年的244.6億美元增長到2015年的1 747.4億美元，年平均增長率高達16%。其中，農產品的出口貿易額2000年為148.5億美元，到了2015年為682.8億美元，連續多年我國的農產品出口貿易額都排在世界前列，可見中國已經成功躋身為世界農產品貿易大國。但是，近些年來，農產品出口貿易量占總貿易量的比重越來越低，由2000年的60.7%降到2015年的39.1%，增長速度明顯低于進口農產品貿易額，2008年以后我國農產品進出口貿易逆差明顯，2015年達到381.7億美元。究其原因，除了近些年來許多發達國家（地區）的貿易保護以及對進口農產品的技術壁壘越來越多外，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對出口農產品的質量不夠重視，一味追求數量的增長。而當前國際市場的競爭，已經不再是數量上的競爭，更加是產品品質的競爭。現代消費者越來越關注食品的健康、安全、其中所富含的營養價值等等，因而只有高質量的健康安全的農產品才能在國際市場上得到更多的認可，更能得到廣大消費者的青睞。而農產品作為關乎民生的重要產品，不僅關系到本國消費者的日常飲食，同時從我國出口到各國的農產品也會對外國消費者的飲食品質產生重要的影響。伴隨著越來越深入的農業現代化進程，相比于農產品的出口數量，出口質量從更高的層次反映出一個國家（地區）農產品出口的等級，人們逐漸將農產品出口的質量、品牌等一系列指標作為衡量一個國家（地區）農業現代化水平的重要指標。

隨著上世紀90年代農產品貿易市場的開放，每個國家（地區）消費者所消費的產品不再單純地來源于本國生產，世界各地的農產品不斷涌入本土市場的同時各個國家（地區）不斷提高對農產品進入的門檻。特別是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后，從中國出口的農產品不斷遇到拒絕、退運等質量安全問題，這不僅給我國的農民及農業出口企業帶來巨大的經濟損失，同時還會對我國農產品的出口形象造成破壞。根據商務部統計的數據來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來，我國出口的農產品中受國外綠色壁壘影響的比率高達90%，造成了100億美元以上的經濟損失。Khandelwal指出，一個國家（地區）想要取得出口貿易的長遠發展，在國際競爭中占據重要地位，必須對產品質量進行升級[1]。國內學者李坤望也認為要想加快中國出口貿易的發展，必須要轉變、改變傳統的價格競爭模式轉而去提升產品的品質，倡導以質量為核心的競爭理念[2]。因而對產品質量的研究，特別是關乎民生的農產品質量的研究已經越來越成為國內外學者關心的內容。關于產品質量的具體度量，早期學者傾向于用產品的單位價值來衡量產品的具體質量，然而這雖然是一種比較簡便的測量方法，但是用這一指標測量的產品質量存在著較大的誤差，因而產品單位價值的高低不僅取決于質量還取決于一些其他的因素。為了彌補這一不足，一些學者開始開發能夠得到更加可靠的產品質量的估計量方法。Hallak等提出將可以觀測到的出口價格分解為質量和質量調整的價格2個部分，認為我們所能觀測到的價格是“不純凈”的，是受到質量“污染”的，通過結合價格數據以及全球的需求信息來推測國家（地區）的出口產品質量[3]。從產品層面上來看，Khandelwal提出了一種基于Berry的 Nested Logit需求模型的新的估算質量的方法，同時在模型中嵌入了垂直偏好和水平偏好2個屬性。在這一模型中，質量代表的是估計模型的垂直偏好屬性同時包括消費者對進口產品的評價，這一估計同時需要進口價格和生產數量，該模型的基本思想是：在價格一定的情況下，進口市場份額較高的產品的質量更高[1]。這一方法的優點在于它能夠估計不同時間的產品-國家（地區）層面的質量，同時還能夠分析產品質量對貿易格局的影響。董銀果等則是基于這種嵌套的Logit模型來測度我國出口到日本的農產品質量，從研究結果來看，中國農產品出口質量大體上體現出“先上升、再下降、最后又上升”的趨勢，此外，與其他國家相比，我國出口的農產品質量等級和印度相當，但是相較于法國等歐洲國家來說，中國出口的農產品質量仍然較低[4]。與Hallak等的想法類似，Feenstra等也將產品的價格分為質量和質量調整的價格2個部分，采用廣義的EKS方法，即GEKS（Generalized EKS價格指數）方法通過構建每個國家的進出口價格指數來測算產品的質量[5]。此外，國內學者施炳展根據2000—2006年的海關細分貿易數據，采用事后反推法，分別研究了中國企業的進出口產品質量，為企業層面產品質量的研究奠定了基礎[6]。

現階段產品質量已經成為衡量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科學技術水平以及綜合國力的重要標志，特別是農產品的質量已然成為衡量一個國家農業發展水平的重要指標。現有研究表明，產品質量的高低不僅僅受到企業自身條件的約束，同時還受到整個社會外部環境的限制。于濤等運用PEST模型對影響產品質量的宏觀因素進行了研究，并得出結論：影響產品質量的第一要素是居民的收入水平，經濟發展水平次之，第三要素是科技創新能力[7]。殷德生從貿易自由化的角度出發，通過構建南北模型，細致分析了市場規模、貿易成本以及進出口規模等因素對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并得出自由貿易通過降低單位貿易成本，使得發展中國家的資源配置向中間產品部門傾斜，進而促進該國的中間產品質量水平提高的結論。出口規模的擴大也促進產品質量的提升，相反進口規模的擴大對出口產品的提升有負向作用[8]。熊杰認為以外資為主導的加工貿易是推動中國產品質量提升過程中的重要因素，我國加工貿易的迅速擴張導致在很大程度上出口產品質量的提升依賴于進口中間品質量的提升[9]。此外，亦有研究表明質量前沿臨近程度以及國家的出口限制以及貿易壁壘等均會對出口產品的質量產生影響。

在2014—2016年的中央一號文件中，明確了要提高食品質量安全以及農產品的質量，同時農產品的質量安全問題也被明確列入了我國的“十三五”規劃綱要中，那么，從我們國家出口的農產品質量到底如何？其變化趨勢又是怎樣的？究竟我國出口到世界各國的農產品質量受到哪些因素的影響？本研究基于2003—2013年海關的出口數據運用施炳展的事后反推法對這些年出口的農產品質量進行測度，并構建計量經濟學模型對出口農產品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

1中國農產品出口質量測度

1.1數據來源及處理

本研究的數據來源是中國政府發布的海關數據，由于農產品（HS編碼01～24）產品海關8位碼數據獲取有難度，基于數據的可獲得性，時間跨度為2003—2013年。本數據分為2個部分：第一部分是2003—2006年企業層面的農產品月度出口數據；第二部分是2007—2013年的企業層面農產品出口的年度數據，整個農產品出口數據共有2 622 938條，包含了這些年中國企業每一次農產品交易的具體信息，本研究對海關數據進行以下處理：（1）首先須將2003—2006年企業每月的數據進行加總得到企業出口農產品的年度數據以便和2007—2013年的數據一起用來計算每年每個企業進口產品的質量。（2）將存在重要信息損失的樣本剔除，包括企業名稱、出口國等信息缺失的樣本。（3）將貿易規模在50美元以下的樣本以及數量單位小于1的樣本剔除。（4）當同一種產品具有多個產品單位質量時，剔除數量單位較少的樣本。（5）為了保證在計算產品質量過程中回歸的可信度，因而將每種產品的總樣本量小于100的產品進行剔除。

1.2農產品出口質量測度模型

基于施炳展的事后反推法來測度我國出口農產品的質量[6]。首先基于在垂直差異化的產品市場中，消費者對某一種產品的消費量不僅取決于他的質量，還取決于他的價格，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性價比，因而構建計量經濟學模型如下：

[JZ（]lnqfct=χt-σlnpfct+εfct。[JZ）][JY]（1）

式中：lnpfct代表的是t年f企業出口到c國的產品價格的自然對數，χt=lnEt-lnPt表示的是時間虛擬變量，用來控制進口國家（地區）的消費者在這種產品上的消費情況；εfct=（σ-1）lnλfct作為殘差項來處理，用來測量f企業在t年出口到c國的產品質量。該式是基于某一種HS編碼的產品的回歸方程式，也就是說該式的回歸是控制了產品特征，在產品層面完成的。在此基礎上，對質量的定義如下：

[JZ（]qualityfct=lnλ[DD（-*2][HT6]^[DD）]fct=[SX（]ε[DD（-1*2][HT6]^[DD）]fct（σ-1）[SX）]=[SX（]lnqfct=lnq[DD（-1*2][HT6]^[DD）]fct（ε-1）[SX）]。[JZ）][JY]（2）

該式是用來測度出某種特定的HS編碼的產品每年每個企業出口到每個國家（地區）的產品的質量，但是由于不同產品的質量其經濟學意義不同不能直接進行加總，需要將基本的單位質量進行加總從而得到整體層面的質量，就需要對上式中的質量指標進行標準化的處理，以便進行不同層面的質量加總，標準化的質量公式如下：

[JZ（]r_qualityfct=[SX（]qualityfct-min qualityfctmax qualityfct-min qualityfct[SX）]。[JZ）][JY]（3）

式中：min quality代表求產品質量的最小值，max quality代表求產品質量的最大值，該標準化的質量指數介于[0，1]之間，同時沒有測度單位，所以得到總體的質量，并且可以進行各種層面的比較研究。整體質量的指數表示如下：

[JZ（]TQ=∑[SX（]vfct∑[DD（]fct∈Ω[DD）]vfct[SX）]r_qualityfct。[JZ）][JY]（4）

式中：TQ代表對應樣本集合的整體質量，vfct表示貿易價值量。

本研究利用中國海關2003—2013年的企業微觀貿易數據，基于其中的進口數量、價值量數據，對式（1）進行回歸，在此基礎上依照式（3）進行標準化處理，最后再根據式（4）進行不同企業不同產品類別的加總分析。

1.3中國農產品出口質量測度結果

從整體上（圖1）來看，我國農產品的出口質量水平較低，2003—2013年的質量水平均未達到0.34。從變化程度上來看，我國出口的農產品質量水平雖然有所波動，但是整體上保持著穩定的態勢。由圖1可以看出，除了2009年由于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中國農產品的出口額有所下降以外，其他年份基本保持著穩步增長的態勢，但是我國農產品的出口質量水平并未隨著出口額的增長而增長。總體上來看，2008年以前中國出口的農產品整體質量水平高于2008年以后的質量水平，2008年以后，我國農產品出口總體質量水平下降明顯，雖然在2011年后有微漲，但仍然沒有回到2009年的水準。

根據結果，可以將出口農產品的質量分成3類：第一類是出口質量較低的農產品，質量指數小于0.4；第二類是出口質量處于中間的出口質量，質量指數在0.4～0.7之間；第三類農產品的出口質量較高，質量指數大于0.7。從中國出口農產品的具體品類（表1）來看，總體上來說，2003—2013年間，在出口的所有農產品中，谷物的出口質量最高，相比較而言，生鮮類農產品的出口質量較低，這主要與生鮮類農產品本身不易保存等因素有關。具體來看，活的牲畜（HS01）的出口質量較低，雖然在不斷波動，但整體趨勢在下降；肉類（HS02）產品出口質量雖然在2004經歷了一次較大下跌，但在總體上保持著中等質量水平，且總趨勢保持上升；魚及貝類（HS03）這種生鮮產品的出口質量一直處于較低水平，且近些年也沒有看到明顯的上漲；乳品、蛋品、天然蜂蜜、其他食用動物產品（HS04）的出口質量雖然這些年保持中等水平，但相較于2003年來說，2013年的質量水平明顯有所下滑；動物質的制品（HS05）波動不明顯且整體出口質量較低；食用蔬菜（HS06）、食用水果及堅果（HS07）、柑橘類的植物/瓜果皮（HS08）這幾類生鮮農產品的出口質量也較低，且質量提高的趨勢不明顯；咖啡、茶葉、咖啡伴侶及調味品（HS09）產品的出口質量處于中等水平，且在2012年以后提升明顯，這與我國對茶葉質量安全標準的實施以及對該類產品品牌的重視密切相關；谷物類（HS10）產品在我國出口的所有農產品中質量水平最高，屬于優質產業，且在2005年達到最高水平0.907；制粉工業產品、麥芽、淀粉、菊粉、面筋（HS11）的出口質量水平在中上等，雖然有所波動，但是整體趨勢在上升，有向優質農產品發展的趨勢；油籽、谷物、植物/麥稈（HS12），乳膠、樹膠、樹脂等（HS13），植物編織材料（HS14）這幾種植物產品的出口質量都比較低，但是可以看出近幾年有提高的趨勢；牲畜或植物脂肪、油及蠟（HS15）的出口質量在前幾年比較高，但是從2007年開始，質量水平有所下降，雖然在2010年之后有所上升，但與2003年的出口質量還是有一定的差距；食用的、配制肉類，魚及甲殼類動物等（HS16），蔬菜、水果、堅果等制作的食品（20）這2類生鮮食品以及谷類作物、面粉、淀粉或牛奶制作的食品（HS19），濃縮可食用精汁（HS21）的出口質量水平都較低，但是其中除了蔬果類制品整體趨勢在下降以外，其他幾類出口質量都有一定程度的提高；食糖及食糖糕點（HS17）的出口質量總體上在上升，已經由低質量產品晉升到中等質量農產品行列；可可、可可制劑（HS18）的出口質量在2003—2009年還處于中等水平，且在2008年達到0.611，但是2010年之后下降明顯，已經下降到低質量產品行列中；飲料、酒精及醋制品（HS22）和食品工業殘渣、動物飼料（HS23）的出口質量基本在中等水平，除了前幾年出口質量較高以外，其他年份的出口質量處于中間水平；煙草及加工的煙草代用品的制品（HS24）的出口質量中等，并且個別年份出口質量較低。

從表2可以看出，中國出口到不同國家（地區）的農產品質量也不相同，本研究選取了近些年來中國出口的農產品貿易額較大的前15個國家（地區）的出口農產品質量。總體上來看，雖然中國出口到這些國家（地區）的農產品較多，貿易量較大，但是出口農產品的質量都比較低。日本一直是我國農產品出口貿易額最多的國家（地區），但是我國出口到日本的農產品質量并不高，且低于所有出口目的國（地區）的總體質量。

2中國農產品出口質量影響因素分析

本研究認為一個國家（地區）出口到另一個國家（地區）的農產品的質量與該國家（地區）市場規模的擴張程度、外商投資額、國家（地區）對農產品研發投入、勞動者素質以及中國對目的國（地區）的地理距離等因素密切相關。必不可少的，出口農產品質量的提高離不開科學技術的投入和支持，通過提高對農業的研發投入促進我們國家農產品品種的改良優化，此外提高農藥、化肥等農業投入品的質量水平也能促進我國[CM（25]農產品技術含量的提高，從而推動出口產品質量的升級；

當一個國家（地區）市場市場規模擴大時，就會有更多的企業進入到該市場中，導致市場競爭加劇，企業要想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獲利就必須提高質量；根據阿倫-阿爾欽定理，企業更加希望將質量更高的產品出口到更遠的地方去，因為質量更高的產品所獲得的利潤也比較高，從而能夠抵消遠距離的運輸成本，這也是我們比較熟知的“華盛頓蘋果”效應。

2.1模型的設定及變量說明

根據以上說明構建本研究的計量經濟學模型如下：[JP3]ln qualityjk1=α0+α1-ln marketkt+β1×ln peduk1+β2×ln fdikt+β3×ln rdk1+β4×ln distancejkt+εjkt，被解釋變量為上面計算的每一年從中國出口到不同國家（地區）的農產品質量指數的對數（lnquality），解釋變量包括：（1）市場規模的對數（lnmarket），本研究的市場規模借鑒Johson的做法用人均GDP來代替[10]；（2）勞動力受教育程度的對數（lnpedu），基于數據的可獲得性，無法得到農村勞動力受教育情況的相關數據，本研究假設農村勞動力的受教育程度和全國所有人口的受教育程度是相同的，因而采用全國總人口受到高等教育的畢業率來代替勞動者受教育程度；（3）外商投資情況的對數（lnfdi），本研究用對農、林、牧、漁業外商直接投資的實際使用金額來代替外商投資情況；（4）國家（地區）對農產品研發投入的對數（lnrd），本研究的農產品研發投入以研發機構對農、林、牧、漁業研發投入的經費支出來表示；（5）國家（地區）間的地理距離的對數（lndistance），本研究的地理距離除中國香港指香港至北京的距離外，皆指的是各個目的國的首都與中國首都（北京）之間的距離（國家間地理距離的數據來源于該網站：http：//www.distancefromto.net/）。研究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

2.2計量回歸結果

采用面板數據的固定效應模型進行了回歸分析，結果詳見表3。

從表3可以看出，市場規模的擴大對農產品的出口質量有著顯著的正向作用，當市場規模擴大時，進入企業增加，企業間競爭加劇，企業需要通過生產高質量的農產品來提高自身的競爭力；農村勞動力的受教育程度以及國家（地區）對農業的研發投入也對中國農產品的出口影響顯著，這說明知識水平更高的勞動者對農產品的品質要求也比較高，此外國家（地區）增加農產品的研發投入才能研發出新品種，逐漸改善產品品質；外商直接投資雖然對農產品的出口質量有正向作用，但是影響并不顯著，說明我國對農產品的外商投資利用不足；地理距離對出口農產品質量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這也驗證了阿倫-阿爾欽定理，中國更喜歡將質量高的農產品出口到更遠的地方來獲取高額利潤以抵消其成本。

3結論及對策建議

3.1結論

本研究基于2003—2013年中國海關出口的農產品貿易數據對中國農產品的出口質量進行計算，并構建計量模型對影響出口質量的因素進行了研究，結論如下：

（1）雖然在我國出口的農產品中谷物等少數幾種的出口質量較高，但是總的來說，中國農產品的出口質量較低，特別是生鮮農產品，出口質量有待進一步提高。

（2）中國是農產品出口大國，日本、美國等國家（地區）是我國農產品的主要出口國，但是我國出口到這些主要國家（地區）的農產品質量并不高，中國應該在追求貿易量的同時注重品質的提升。

（3）中國農產品的出口質量受到國家（地區）的市場規模的擴張程度、農產品研發投入的多少、勞動者素質的高低以及與我國的地理距離等因素的影響。

3.2對策建議

第一，我國是農產品出口大國，但卻不是強國，中國的農產品出口應該盡快實現轉型，由之前的貿易額提高逐漸向質量提高、品牌升級轉變，特別是出口至那些和我國有著密切貿易伙伴關系的日本、美國等國家（地區），應該更加注重農產品本身的質量水平；第二，國家應該加大對農產品研發的投入，加大對農業高技術人才的培養，從產品品種以及農業投入品本身出發來提高最終產成品的質量，鼓勵支持高效農業學科的發展，加大對大學生回歸農村的政策支持；第三，加大對農業基礎設施建設以及生態農業發展的補貼，大力推進農產品生產農藥化肥使用減量化，鼓勵農民生產優質無公害的綠色食品；第四，構建農產品品質監督管理機構，制定嚴格的檢驗監督管理條例，建立農產品質量安全監管追溯信息系統，實現各類追溯平臺互聯互通和監管信息共享。同時制定相關戰略以進行農產品的品牌發展，提高其在國際市場上的營銷能力，形成品牌優勢；第五，在互聯網高速發展的今天，應該加強農產品國際市場營銷體系的建設，特別是生鮮農產品的冷鏈運輸等物流體系的建設。

農產品出口對于增加我國農民收入、帶動農村就業發展、優化農業產業建設，推進現代農業建設方面等方面都發揮了重要作用，對解決“三農問題”有著重大的意義。因此，現代我國農業的發展必須盡快轉變發展方式以適國際市場的需要，有效提升我國農產品的國際品質、提高農產品競爭力，這是我國農業可持續發展的關鍵所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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