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發投入、市場結構對高技術企業績效的影響

王 楠，張立艷，李思晗

(1.天津財經大學商學院，天津 300222；2.東北大學工商管理學院，遼寧 沈陽 110819)

研發投入、市場結構對高技術企業績效的影響

王 楠1，張立艷1，李思晗2

(1.天津財經大學商學院，天津 300222；2.東北大學工商管理學院，遼寧 沈陽 110819)

以中國工業企業數據庫2005—2007年四個高技術行業4556個企業層面的數據為樣本，本文采用修正的標準差估計方法，實證分析了研發投入、市場結構對高技術企業績效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高技術企業的研發投入會對企業績效起到顯著的促進作用，在集中度較低的市場中競爭程度的減弱會強化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促進作用，然而在集中度較高的市場中市場結構的調節作用并不顯著。本文深化了市場結構與中國高技術企業研發績效關系的認識，為高技術產業創新績效提升提供理論指導。

研發投入；市場競爭；企業績效；高技術企業

1 引言

高技術企業代表著國家科技發展水平，是調整產業結構、提高國家競爭力的生力軍，在中國經濟發展中占有十分重要的戰略地位[1]。近年來，中國不斷加大對高技術企業的扶持力度，采取稅收減免、股權激勵、科技計劃、項目用地、金融保險、出口信貸等多種政策措施，鼓勵和支持高新技術企業發展，以增強中國企業的創新能力。高技術企業的研發投入是其創新能力的主要來源，企業通過不斷創新得以永續增長，使企業獲得可持續發展動力。然而，研發投入的結果往往無法預測，具有高度的不確定性[2]，企業只有將研發投入轉化為創新能力，才會形成競爭優勢，從而為企業帶來收益。一些研究表明，在高技術企業增加研發投入可以加快產品更新速度，擴大企業的銷售規模，從而提高企業的銷售額[3]；同時研發活動降低了企業的生產成本，因此，高技術產業中企業的研發投入可以提升企業績效[4]。然而，另一些學者指出高技術企業的研發活動存在盲目跟風的心理，傾向于投入大量資金進行研發，粗放式投資管理和低效的投資決策使企業陷入投資失效的“加速化陷阱”，因而在高技術企業研發投入并不會帶來企業績效的顯著提升[5-7]。本文認為，研發投入與企業績效的關系受到市場結構的影響，市場結構作為企業生存的外部環境，時刻影響著企業的生產經營決策。Castellacci[8]采用CDM模型分析了市場結構對創新決策、研發投入、創新產出和勞動生產率四個階段的影響，研究表明在壟斷市場中企業更有可能進行創新活動并進行大量的研發投入，而在競爭市場中企業的創新產出和勞動生產率更高。因此，有必要深入揭示市場結構在研發投入與創新績效關系中的重要作用。

現有研究主要從企業層面考察研發投入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對于市場結構在研發投入與企業績效之間的調節作用沒有明確的揭示。此外，樣本選擇對研究研發投入、市場結構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現有研究多基于宏觀統計年鑒數據或上市公司企業數據，然而宏觀數據難以揭示企業創新策略和創新能力的微觀機制，而上市公司數據僅包含部分的高技術產業，相對而言缺乏代表性，尤其是忽略了一些在高技術行業市場結構和創新活動中起到重要作用的中小微企業[9-10]。為全面考察中國高技術企業研發投入、市場結構和企業績效的微觀機制，本文采用2005—2007中國工業企業數據庫中高技術企業為樣本，以彌補現有研究中樣本選擇方面的不足。本文主要考察高技術企業的研發投入、市場結構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為中國企業經營戰略的制定提供理論參考，為政府對高新技術企業扶持提供政策建議。

2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2.1 研發投入與企業績效

在高度競爭的市場環境下，知識的傳播使得原有技術極易被競爭對手模仿和改良，導致產品的生命周期大幅度縮減，原始技術的價值快速減損，降低了企業原本的競爭優勢，這種現象在高技術企業尤為明顯。高技術企業必須關注于研發投入、積累創新產出，以此獲取具有價值的、不可替代的企業資源，使企業處于領先地位，保持企業的競爭優勢[11-13]。

研發投入可以提高產品質量，增加產品競爭力，降低企業的生產成本，使企業的銷售額得到提升[14]，高技術企業的創新目標主要集中于產品創新(即，創造出新產品或對已有產品進行重大改進)，并且高技術企業的創新類型多為突破性創新，創新的動力主要來源于科技進步[15]，因此由研發投入所帶來的創新是高技術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也是企業保持其市場地位的主要方式。高技術企業可以通過研發投入進一步擴大企業間產品的技術含量的差距，加快企業的產品更新速度，擴大了企業的銷售規模，從而提高了企業的銷售額，高技術企業可以從研發投入中獲得相應的回報。因此高技術企業增加研發投入會帶來企業績效的提升。綜上所述，得到假設1：高技術企業的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起到促進作用。

2.2 市場競爭程度在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影響中的調節作用

市場結構不僅直接作用與企業績效，還會在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影響中的起到調節作用[8,16]。在競爭較為激烈的市場中，各企業的最小有效規模(能夠有效經營的最小工廠)相對于整個產業規模較小，各個企業可利用、可調配的資源相對較少[17]，企業的資源更大比例投入正常運營中，企業為獲得競爭優勢而投入的研發資源較少，從而得到的回報也較低[18]。并且，研發投入活動具有回報周期長、不確定性高的特點，在競爭程度較高的市場中，企業進行研發投入會對企業的財務狀況起到負面作用，甚至影響企業的正常運行，導致企業承擔不必要的損失[19]。然而，隨著行業內部的競爭程度降低，企業的市場占有率提高，企業可以通過形成進入壁壘而抑制潛在進入者加入市場，在高科技產業中，技術壁壘是在位者阻止潛在進入者參與市場競爭的主要方式[20]。在集中度高的市場中，高技術企業為保持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必須持續的提高企業的研發投入，通過研發活動提升其市場地位，維持壟斷優勢。因此，隨著市場競爭程度的降低企業的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促進作用更顯著。綜上所述，得到假設2：市場競爭程度在研發投入與企業績效的關系中起到負向調節作用，即競爭程度的減弱會強化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促進作用。

3 數據、變量及衡量

3.1 數據來源及樣本選擇

本文研究高科技企業研發投入、市場結構與企業績效的關系，高質量的微觀數據是準確解釋這一關系的有力保障。已有研究多使用高技術行業統計年鑒宏觀數據或者上市公司中高技術企業的微觀數據，然而宏觀數據并不能深入解釋經濟現象的微觀機理，上市公司數據又缺乏對小微企業的觀測，因此本文使用中國工業企業數據庫中高技術企業為樣本。中國工業企業數據庫是基于國家統計局進行的“規模以上工業統計報表”的資料整理而成，其統計對象為規模以上工業法人企業，包括全部國有和年主營業務收入500萬元及以上的非國有工業法人企業，與《中國統計年鑒》的工業部分和《中國工業統計年鑒》中的覆蓋范圍一致是目前國內最為全面和權威的企業層面數據，是產業研究不可多得資料。

盡管該數據庫中包含全部國有和年主營業務收入500萬元及以上的非國有工業法人企業的主要財務信息，其中一些樣本仍存在錯漏和統計誤差，因此，根據現有文獻提出的指標異常問題的解決方法，將以下樣本刪除：①企業的員工數少于8人；②工業總產值小于等于0；③固定資產凈值為小于等于0；④主營業務收入小于500萬元；⑤研發投入為負值；⑥廣告費為負值；⑦職工教育費為負值；⑧總資產與流動資產差額為負值；⑨總資產與固定資產凈值差額為負值；⑩累計折舊與當期折舊的差額為負值。同時，根據本文研究目的，將研發投入缺失的樣本刪除，本文借鑒歐盟統計局(OECD)的行業分類方法，選取高技術企業，即醫藥制造業、武器彈藥制造業、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和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機械制造業為參考樣本，共得到4556個觀察值。

3.2 變量定義

(1)企業績效(PRO)，是指一定經營期間的企業經營效益和經營者業績，本文采用主營業務成本率倒數衡量企業績效。該指標為相對量指標，可以反映一單位成本對收入的貢獻率，該指標越大說明企業更有效的利用成本獲取收益。已有研究大多采用主營業務利潤率衡量企業績效，主營業務利潤率更多反映企業在商品定價方面的合理性，而主營業務成本率倒數更多反映企業在合理配置生產資源方面的表現，對企業的研發活動更加敏感。其計算公式為：

企業績效(PRO)=主營業務利潤/主營業務成本

(2)研發投入(RD)，是企業為提高自身創新能力的投入，本文采用研發強度來衡量企業的研發投入。由于本文使用的是中國制造業企業數據，企業之間的規模差距較大，使用研發強度衡量研發投入能夠減弱由企業規模所引起的研發投入的變化，反映研發投入的真實情況，避免因為研發費用數值過大而對統計分析帶來的估計偏誤。其計算公式為：

研發強度(RD)=研究開發費/主營業務收入

(3)行業集中度(HHI)，由于市場結構決定市場行為進而決定市場績效，市場結構不同會引起廠商做出不同的生產經營決策，從而對企業績效產生影響。本文采用赫芬達爾指數對行業集中度進行測算，可以綜合地反映同一行業內的企業數目和相對規模，反映出行業集中率所無法反應的集中度的差別。并且，由于赫芬達爾指數對規模較大的企業賦予了更大的權重，因此對規模較大的前幾家企業的市場份額比重的變化反應敏感，能真實地反映市場中企業間規模的差距大小，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企業支配力的變化。其計算公式如下：

(1)

其中Xi為行業j中企業i的主營業務收入。

(4)職工教育(TRA),是企業為職工學習先進技術和提高文化水平而支付的費用。本文采用人均職工教育費衡量職工教育，其計算公式為：

人均職工教育費(TRA)=職工教育經費/從業人員總數

(2)

(5)企業規模(SCA)，企業也可能存在生產上的規模經濟[21]，所以企業規模也會對企業績效產生影響。本文用企業的固定資產的對數來衡量企業規模。采用固定資產的對數指標除了能反映企業的規模大小之外，還可以避免因企業固定資產相差過大而對統計分析帶來的估計偏誤，其計算公式如下：

企業規模(SCA)=ln(固定資產)

(3)

(6)企業年齡(AGE)，由于企業年齡與企業的商譽，融資能力等關系密切，因此企業年齡也會對企業績效產生影響。同時，企業成立的時間越長，越有可能嵌入某一個或者多個創新網絡，創新資源共享的實現程度越高；如果企業面對的客戶是個人，可能更易獲取產品改進與研發的創意，面對企業客戶時，更容易實現技術資源的共享[22]，因此企業年齡也會對企業績效產生影響。企業年齡的計算公式如下：

企業年齡(AGE)=資料登記年-企業開業年+1

(4)

(7)所有制類型虛擬變量(Ownership dummy)，所有制類型不同會導致企業的組織管理概念、發展戰略、管理策略和經營行為有所不同[23]，因此所有制類型也會對企業績效產生影響。為了考察不同所有制類型企業創新投入及廣告投入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的差異，本文依據企業的登記注冊類型，將企業所有制歸納為四種：國有企業、國內民營企業、港澳臺資企業和外資企業。本文以民營企業為參照標準，設定了國有企業、港澳臺資企業和外資企業三個虛擬變量。

(8)行業類型(Industry dummy)，根據企業所屬行業，將企業行業類型劃分為醫藥制造業、武器彈藥制造業、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和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機械制造業，并以醫藥制造業為參考標準，設置3個行業類型虛擬變量。

3.3 描述性統計

表1為2005—2007年高技術企業的描述性統計和相關性分析情況。由表1可知，以PRO數值分布在-0.9788～80.0429之間均值為0.5909，說明雖然高技術企業中存在虧損企業，但大多數企業仍為盈利企業。研發強度分布在0.0000～0.8529之間，均值為0.0247，說明即使是在高技術行業，企業的研發強度仍集中在較低的范圍內，赫芬達爾指數分布在0.0030～0.9050之間，均值為0.0244，說明在高技術行業內大多數企業所在的市場的競爭程度較為激烈，但也存在少數企業所在市場趨近于寡頭甚至是壟斷市場。各變量的相關性系數較小，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

表1 描述性統計和相關性分析

注：?、*、**、***分別代表在0.2、0.1、0.05、0.01水平上顯著，雙尾檢驗,下同。

表2為2005—2007年高技術企業按市場結構分類的描述性統計情況，當市場集中度低于均值(0.0244)時為低集中度市場，高于均值(0.0244)時為高集中度市場。由表2可知，大多數企業位于低集中度市場(樣本量為3512)。同時，高集中度市場中企業研發投入高于低集中度市場中的企業，說明隨著市場趨于壟斷，企業會將更多的資源投入在研發中。此外，低集中度市場中企業年齡大，行業越成熟，行業內企業所面臨的競爭會更激烈。兩類型行業的職工教育和企業規模的平均值基本保持一致。兩種類型行業的企業績效的最小值均為負而平均值均為正，說明無論市場的競爭程度如何，市場中仍存在虧損的企業，但大多數企業仍為盈利企業。

表2 分集中度描述性統計

4 模型設定、計量方法與回歸結果

4.1 模型設定

本文主要研究在研發投入和市場結構對企業績效的影響，同時，引入了主要影響企業績效的4個企業層面控制變量和1個行業層面控制變量。具體計量模型如下：

PROt=β0+β1RDijt+β2RDijt*HHlijt+β2ENTijt+β4INDijt+εijt

(5)

其中，βi是變量系數，ijt表示行業j內企業i在t年的信息，t=2005-2007，RDijt為研發投入，HHIijt為市場集中度，ENTijt為企業層面的控制變量,包括職工教育、企業規模、企業年齡、所有制類型，INDijt是行業層面控制變量即企業所屬行業類型，εijt是擾動項。

4.2 計量方法說明

本文采用面板數據研究高技術企業的研發投入、市場結構對企業績效的影響，面板數據考慮橫截面與時間兩個維度[24]，不僅具有解決遺漏變量問題、消除個別變異、研究更加復雜的行為的優勢，而且面板數據提供了更多個體動態行為的信息，能夠解決單獨的截面數據或時間序列數據所不能解決的問題，并且面板數據同時擁有截面維度和時間維度，因而面板數據的樣本容量較大可以提高估計的精準度。

本文進一步采用Wald異方差檢驗方法對異方差性進行了檢驗，檢驗結果顯示Prob>chi2=0.0000，表明存在異方差。同時本文進行了序列相關性檢驗，檢驗結果表明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拒絕了不存在序列相關的原假設。因此，本文根據Greene(2012)[24]，采用面板修正的標準差估計，該模型用OLS(無自相關時)或Prais-Winsten法(有自相關時)來估計參數，并使用FGLS法來估計擾動項的協方差矩陣，可以修正面板數據中存在的異方差性和序列相關性。

考慮到研發投入和職工教育對企業績效的影響存在一定的時滯性問題，本文選擇滯后一期的研發投入和職工教育進行回歸分析。

4.3 回歸結果分析

各模型的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模型一為全部企業層面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模型二為全部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模型三在模型二的基礎上加入了主要解釋變量研發投入，模型四加入了全部解釋變量、企業層面控制變量和行業層面控制變量。為進一步考察市場競爭程度在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影響中的調節作用，本文按照市場結構對研究對象進行劃分，分別考察高、低集中度行業中研發投入、市場結構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具體結果如表4所示。

表3 回歸結果

注：系數下方括號里的值為標準誤。

表4 按行業集中度分類回歸結果

考察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的模型主要為模型三，回歸結果顯示在全樣本(見表3)及分行業樣本(見表4)中研發投入的系數均為正，且顯著性水平在0.05以下，研發投入的增加會帶來企業績效的顯著提升，驗證了本文的假設1。說明中國高技術企業可以通過研發投入獲得競爭對手難以模仿和轉換的優勢資源，從而提高企業的競爭力，使企業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保持不敗的地位，高技術企業可以通過增加研發投入獲取較高的收益。本文的研究結果與很多學者的研究結果相同[4，25]。與此同時，本文的研究結果也說明創新是高技術企業成功的關鍵要素，高技術企業若想維持市場的領先地位，保持競爭優勢，必須關注與企業的研發投入。

考察行業集中度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的模型主要為模型二，模型二的回歸結果顯示僅在集中度較低的市場中(見表4)，行業集中度對企業績效起到顯著的促進作用。出現這種結果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在市場集中度較低時，隨著市場競爭程度逐漸減弱，企業規模相對于整個市場來說是逐漸擴大的，由于存在規模經濟，企業可以從擴大的規模中獲取更高的收益，并且隨著市場競爭程度的減弱，企業的市場勢力逐漸增強，企業有能力獲得超額利潤。然而在集中度較高的市場中，雖然企業仍然可以獲得超額收益，但隨著市場的競爭程度進一步減弱，企業規模相較于整個市場的規模進一步提高，當規模超過最優規模后，再擴大企業的規模，會造成企業的信息不暢、決策不靈以及管理效率低下，因此受到超額利潤和規模報酬遞減的影響，在集中度較高的市場中，市場集中度與企業績效的關系不顯著。

通過表3和表4中模型四的交互項系數和顯著性水平對比顯示，僅在低集中度市場中市場集中度在研發投入與企業績效的關系中起到顯著的正向調節作用。說明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隨著市場集中度的提高，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促進作用加強。產生這種結果的原因是對于一些競爭激烈的高技術行業，產品更新速度快，企業必須依靠技術創新才能在競爭中保持有利地位，企業在進行研發投入決策時，更多的會考慮到市場的結構，企業能夠通過研發投入帶來競爭優勢從而提高企業的收益。而在市場趨于壟斷的行業中，一般存在領導型企業，這類企業對市場具有一定的控制能力，研發活動多由市場領導者進行，而其他企業創新特點是跟隨性，市場結構不是管理者在進行研發投入決策中主要考慮的因素。

通過觀察各模型中的企業層面控制變量可以看出職工教育培訓增多會對企業績效起到顯著的促進作用，職工的教育培訓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企業吸收的研發投入所帶來的創新的能力，能夠有效地將創新吸收轉化到企業的生產經營中更有利于企業績效的提高。

5 結論

本文以2005—2007年中國4556個高技術制造業為樣本，使用面板修正的標準差估計考察了高技術企業的研發投入和市場競爭程度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研究發現：①高技術企業的研發投入會對企業績效起到顯著的促進作用，說明企業通過研發獲得競爭對手難以模仿和轉換的創新能力，是提高企業競爭力、維持企業市場地位關鍵。②在低集中度市場中競爭程度的減弱會強化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促進作用，而在高集中度市場中這種作用并不顯著。這主要是由于在競爭激烈的高技術行業中，產品更新速度快，各企業必須依靠技術創新才能在競爭中保持有利地位，企業在進行研發投入決策時，更多的會考慮到市場的結構，企業能夠通過研發投入帶來競爭優勢從而提高企業的收益。而隨著市場趨于壟斷，領導型企業對市場的控制能力逐漸加強，研發活動多由市場領導者進行，而其他企業主要跟隨領導企業進行模仿，市場結構并不會影響企業的創新決策。該研究表明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促進作用會受到市場結構的影響，在低集中度市場中，隨著市場集中度的提高，企業增加研發投入是有益的。此外，政府在對高技術企業制定創新扶持政策時應充分考慮到企業所處的市場競爭環境，以避免企業將研發投入用于模仿領導者創新降低高技術企業的創新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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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劉傳忠)

The Influence of R&D and Market Structure on High Technology Firm Performance

Wang Nan1，Zhang Liyan1，Li Sihan2

(1.Business School，Tianji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Tianjin 300222，China; 2.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Northeastern University，Shenyang 110819，China)

This paper introduced panel-corrected standard errors model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 of R&D and market structure on high technology firm performance.We took 4556 Chinese high technology firms as samples from 2005 to 2007.The result showed that R&D played a significant role in promoting firm performance，and competition played a noticeable moderating effect in lower concentration market.But the moderating role was not significant in higher concentration market.This paper deepened the theoretical understanding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market structure and the R&D performance of China’s high-tech enterprises，and provided a theoretical guidance for improving the performance of Chinese high-tech enterprises.

R&D investment；Market competition；Firm performance；High-tech firms

天津市高等學校創新團隊培養計劃項目“小微企業的創新發展機制及國際比較研究”(TD12-5055)。

2016-09-21 作者簡介：王楠(1981-)，女，天津人，天津財經大學商學院講師、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科技創新與管理。

F062.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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