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客共享”視角下千島湖旅游城市優化發展路徑研究*

虞 虎 劉青青

“主客共享”視角下千島湖旅游城市優化發展路徑研究*

虞 虎 劉青青

旅游產業要素的過度集聚會嚴重影響城市可持續發展，“主客共享”是解決該類問題的重要發展模式。本文以千島湖旅游城市發展為例，闡述了旅游業過度集聚帶來的城市化發展問題，分析了新環境下旅游城市和轉型發展的必要性，并從“居游一體、主客共享”的視角提出了優化發展路徑。研究認為：（1）旅游業過度擴張影響到了千島湖城市居住、交通等基本部門的發展，帶來了土地資源緊張、交通擁堵、公共服務欠缺等一系列居游矛盾的出現；（2）千島湖湖區旅游向湖城一體化建設的轉型期，旅游產品、功能空間組合、緩解居游矛盾、特色景觀打造等方面對城市旅游發展提出了新訴求，而“主客共享”是解決居游矛盾、提高公共設施和服務使用效率的重要路徑；（3）“主客共享”原則下，旅游城市發展應有序調整功能區和產品布局，強化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配套對游客和居民的雙重支持，以智慧旅游平臺建設來推動旅游城市統一管理，形成開放性、一體化的公共服務供給機制。該研究對于旅游城市建設及其可持續發展具有一定的理論借鑒意義。

旅游城市；主客共享；優化路徑；千島湖

1 引言

城市是最主要的旅游目的地，城市功能空間是產業生產活動的集中體現。經濟活動、消費模式等因素影響著城市功能及其空間結構的變化，旅游業的融入能夠優化城市功能。游憩和娛樂是城市的主要功能之一，當城市成為吸引物時，旅游者會把城市作為一個游覽景區而發揮其游憩功能（保繼剛，1999）。旅游業對于現代城市產業結構調整、功能轉變，以及社會就業等方面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大，但是旅游功能的過度集聚也會削弱城市其他產業的發展，造成城市發展的不可持續（虞虎等，2012；Christian，2002；Stephen，2005）。現 代城市功能的演變正在向休閑娛樂、旅游購物、商務會議和節事活動的休閑游憩方向發展，城市休閑游憩經濟的發展反之促進了城市生產活動和服務對象的功能性調整，使城市組團產生空間分化或融合(虞虎等，2012萬科等，2016;翁鋼民等，2016)。對于旅游城市來講，旅游發展所帶來的服務性商業活動增加、外來就業人口和產業大規模集聚，迅速打破了原有城市組織結構和形態，使城市空間規模、產業增長要素、生產生活方式等方面出現了過度的“旅游城市化”，在帶動地區經濟發展的同時，也給城市發展帶來了基礎設施供需矛盾、空間發展受限、交通擁擠等負面效應。這種變遷亟需空間、產業等方面的調整來推進城市功能轉型提升，實現旅游城市的健康發展。

旅游城市發展的過程是由其他職能城市向旅游城市的轉變，以旅游業為主導，與城市商業、服務業、金融、交通和通訊等活動之間的重新結合，使城市功能、地域分工發生新的變化。旅游成為主導功能之后，帶來的城市功能和地域結構及聚散效應的改變，影響城市功能演化路徑和空間結構組織。當前，城市功能研究主要在城市旅游功能特征及演變（Getz,1993；候國林等，2002）、休閑旅游產業（文化、會展等）與城市功能發展的關系與優化路徑（Vargas Sánchez，2011；章平等，2011）。旅游城市化研究集中在社會經濟效應、社區居民參與、演化機制等方面，城市旅游研究集中于城市旅游規劃（張捷，2002；宣功巧，2007）、城市旅游意象（陳娟，1999）、城市游憩商務區（余劍歌等，2012）等方面。“主客共享”研究主要是統籌考慮城市居民休閑和外來游客體驗的雙重需求，從利用客流時空管理、策劃主客互動項目、建立智慧旅游平臺等方面加以促進（曲玉鏡等，2014；李慶雷等，2015）。以上研究主要是從旅游城市的產業構成、功能結構等方面提出旅游城市化的發展特征，“主客共享”作為旅游城市的一個重要發展趨勢已經凸顯，現有該主題的研究成果較少，且仍以景區的概念來分析主客共享的內容和手段。事實上，旅游城市成為目的地、吸引物之后，主客共享的主要內容是城市公共服務設施、交通通勤服務等，然這些內容在研究中較少提及，因此現有研究在指導實踐工作方面尚顯不足。

旅游業已經成為我國城市現代服務業的重要增長極，產業關聯性、融合帶動性等產業特征較大的促進著旅游城市的建設發展。當前，我國許多城市都提出了“旅游立市、旅游促市”的發展戰略，政策方面的傾斜進一步推動旅游城市的大規模建設。同時，也應看到，旅游城市多位于山地、湖濱等生態環境敏感性地區，土地資源受到較大限制，旅游發展極易促進城市土地資源的緊張，淡旺季的不平衡也會導致城市公共設施布局出現新的困境。鑒于此，本文基于對城市化過程中旅游功能過度集聚引發的空間問題和發展訴求的基礎上，提出“主客共享”原則下旅游城市優化發展路徑，對于指導其他旅游城市可持續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2 千島湖旅游城市發展概況

本文所指的千島湖旅游城市是指淳安縣縣城所在地——千島湖鎮，城市三面環水，城市建設用地呈東西向濱湖臨山狹長地帶，土地資源比較有限。城市建設是20世紀50-60年代新安江水庫建設需要，由原淳安、遂安兩縣居民遷徙而來。2000年之前，千島湖城市建設集中在排嶺半島布局，形成了山地城市特征明顯的老排嶺城市空間；2000年之后，隨著旅游業的快速發展，城市快速向東擴張，聯動鼓山、坪山直至擴展到青溪新城。目前已經形成了排嶺老城、青溪新城、羨山旅游度假區、排嶺半島旅游度假區、進賢灣旅游度假區幾大板塊（圖1），分別在歷史文化、資源類型、旅游容量、城市功能中也各具特色，其中，千島湖老城區集合了城市商業與居住生活，是地方歷史文化特質的表現和傳承區；青溪新城是城市發展新區，集合了科研、教育、商務辦公以及現代產業園區；排嶺半島主要以千島湖森林公園為主體，區位臨近城市，旅游項目開發可以針對城市日常戶外休閑活動；進賢灣以旅游會議、度假為主要內容建設旅游綜合體，形成了新的度假板塊。環城的濱湖岸線以濱水休閑、濱水娛樂、濱水商業為主，打造成為濱湖風貌景觀帶和公共開放空間，為居民和游客提供日常休閑娛樂場所。

圖1 千島湖城市發展功能板塊空間分布圖

千島湖鎮旅游業與城市發展的一體化程度較高，旅游產業與GDP的相關系數達到了0.93，旅游業推動了城市的快速發展。城市常住人口超過10萬，城鎮建設用地突破14平方千米，新建項目體量大、建設快，城市土地利用日益緊張。自1982年對外開放以來，千島湖城市建設不斷完善旅游設施，年接待游客量從初始的3500人次，到2015年，淳安縣共接待國內外游客1121.89萬人，旅游經濟總收入104.88億元，下湖游的發展模式已經不足以支撐千島湖旅游城市的建設發展，主要表現在近年來千島湖的下湖游客量一直穩定不前（圖2），旅游產業已經開始轉變為“下湖游+城市旅游+環湖綠道騎行+鄉村旅游”的綜合性模式。隨著千島湖旅游人數的增加，千島湖城市承受了巨大壓力，每逢周末和節假日等黃金時段，大量旅游者的涌入極大地影響了旅游休閑的質量和地方居民的日常生活。湖城發展分離是急待解決的主要問題。

3 千島湖旅游城市發展問題

千島湖城市旅游發展存在著一系列突出問題，主要包括旅游交通受阻、淡旺季分化嚴重、度假村房產化、旅游設施供給不足、管理偏弱，特色與文化彰顯不足以及自助型旅游選擇缺乏等問題，旅游產品單一化、空間布局自發性城市空間受到較大扭曲，與旅游發展空間不匹配問題突出，湖區觀光“一日游”明顯，城市旅游活動項目缺乏，大量的旅游投資項目受到城市發展空間的限制而難以落地，老城區規模外擴與土地資源有限之間矛盾突出。

圖2 千島湖旅游經濟發展情況

3.1 旅游產品單一化，旅游產業要素匹配不合理

千島湖游客主要以下湖游覽為主，進城游客較少，旅游發展六要素上存在“食、住”層次搭配不夠合理，“行、游”服務質量參差不齊，“購、娛”環節薄弱。具體表現在：（1）旅游餐飲：主要沿新安大街和中心湖濱湖分布，數量多、規模偏小、同質性強；（2）旅游住宿：以星級飯店、高檔酒店式公寓、度假村為主，空置率較高，住宿設施使用率較低，淡季尤為明顯；特色酒店、主題酒店、鄉村酒店比較缺乏。優質沿湖旅游資源和景觀私有化，公共開放度不夠；（3）旅游交通：公共汽車、出租車、酒店等公共交通和設施供給不足，管理不規范，無法滿足旺季需求；（4）游覽：以千島湖自然觀光為主，城市旅游產品缺乏，未形成明確集中的文化功能區，城市景觀單調、街區旅游氛圍不濃，與城市休閑活動較大的需求量發生矛盾（圖3）；（5）旅游購物：商業設施規模偏小，綜合服務能力不強，缺乏大型綜合商場和旅游步行街，停車場、購物游憩場地等配套設施缺乏；（6）旅游娛樂：僅有千島湖“水之靈”演出，場所規模較小、檔次低，缺乏夜生活，文化活動、演藝項目缺乏。

圖3 千島湖城市游客的旅游產品偏好

3.2 交通擁堵問題突出，嚴重影響了城市日常通勤

進入千島湖鎮的交通主要是從城市東部的杭千高速，而城市旅游的接待設施和景點主要集中在老城區和中心湖區東岸，旅游交通需要自東向西穿越城市才能到達。城市游客主要偏重于采用公共交通出行和自駕車方式（圖4），自駕車的大量涌入帶來了嚴重的交通堵塞問題，而且城內的秀水街和千島湖旅游碼頭的建設，使得以下湖觀光為目的的游客必須集中于此，進一步加劇了交通堵塞。在千島湖鎮的主要東西向交通干道——南山大街、新安大街和新安北路會形成節假日或高峰時段的擁堵，自駕車和旅游大巴排隊等待通往中心湖區。

圖4 千島湖城市游客的交通需求偏好

3.3 淡旺季旅游分化明顯，對公共服務提供新挑戰

湖泊資源是千島湖旅游發展的核心吸引物，而冬夏季溫差較大，不適合下湖游覽，又加之缺乏城市旅游產品，形成了“夏天多冬天少、周末假期多平時少”的現象。千島湖城市旅游平均日游客2.5萬人，黃金周高峰游客量可達到15萬人左右，高峰游客量超過城鎮常住人口數，短暫性的游客涌入遠超過環境承載力，巨大的波動對城市公共服務設施提出了暫時性供給不足、布局量確定等新挑戰，也給城市居民生活也帶來了較大影響。

3.4 高端房地產私有化傾向嚴重，擠壓了城市公共空間

千島湖城市共有四星級及其以上飯店約20余家，住宿方式形成了以星級酒店、別墅和星級酒店、酒店式公寓相組合的發展模式，與之相伴的是大規模的豪華游艇和私家游艇，這些高等級的賓館和度假村建設在前期占據了大規模的湖岸資源，導致大面積的濱湖景觀資源私有化，公共開放度不夠。

3.5 特色聚落和城市主題游覽活動缺失，城市旅游吸引力較弱

旅游城市街區生活和特色活動聚落，是區別于其他旅游的重要特征，從麗江等城市旅游的經驗來看，街區生活和特色活動聚落的打造能夠迅速吸引城市游客。目前，千島湖擁有多處山地公園和一些城郊的村落、廢棄的工廠以及富有景觀特征的島嶼、山頭，卻未能進行有效組織而成為特色活動聚落的空間和場所。 富有吸引的旅游街區較少，造成了“只識千島湖，不識淳安城”的尷尬現象。

圖5 千島湖城市游客的城市公共設施需求偏好

3.6 自助旅游的支持能力較弱，城市旅游環境有待完善

自助游是游覽千島湖的重要客源類型。千島湖城市建設對旅游發展的考慮不足，針對自助游的城市交通標識體系、自駕車旅游配套設施、智慧旅游咨詢平臺等支持體系尚未形成（圖5），限制了該類型客源市場的發展。

4 千島湖旅游城市“主客共享”發展的訴求

千島湖處于大眾觀光旅游向休閑度假旅游延伸和升級的轉型期，面臨著全域旅游化、城市景區化的發展機遇，旅游城市發展急需從“湖城分離”向“湖城共進”轉變，從“依托景區、面向游客”向“居游一體、主客共享”轉變，以優化城市產業業態，推動城市空間組織調整。主要訴求主要表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4.1 單一的觀光旅游模式已無法支撐區域旅游目的地的建設

湖區觀光一直是千島湖旅游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這一模式也造成了“一日游”、“過境游”的發展困境。城市中大量私有化的旅游房地產長期空置，集聚的大量高端度假設施的入住率也較低。這就需要千島湖旅游發展從湖區走向岸上，而城市旅游建設無疑是重中之重，可以實現由湖泊觀光旅游向城市休閑度假、文化體驗、康體健身、商務會議等多層次旅游產品結構轉變，由門票經濟向旅游產業經濟轉變，由旅游業向其他產業拓展滲透，從“湖城分離”走向“湖城共進”。

4.2 城市功能板塊發展的不平衡較大地限制了旅游業建設進度

由于老排嶺發展時間早，集中了城市絕大部分的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其他城市功能版塊多是旅游業大發展后由旅游房地產或大型旅游項目帶動發展起來的，公共配套缺乏，這種空間不匹配導致了旅游項目建設投向的不確定性。因此，需要統籌城市功能區發展，疏解老排嶺的部分城市功能，增強其他新功能板塊的配套服務，吸引人口、產業和就業，優化旅游產業和城市產業的交叉性混合發展，優化旅游產品格局，完善城市宜居宜游功能，從旅游產業的孤立發展轉向旅游產城一體化的融合發展，增強城市旅游服務功能，推進旅游城市的轉型發展。

4.3 城市交通組織的無序化造成了居民和游客雙方的負擔

圖6 千島湖“居游一體、主客共享”旅游城市發展模式的現實訴求

交通擁堵是千島湖城市旅游發展的重要問題。目前，游客進入主城區的入口方向是城市東部的杭千高速千島湖入口，客運中心、人民醫院等均處在該方向上，而最主要的下湖觀光旅游碼頭中心湖區碼頭的選址于城市的最西端，即排嶺老城與排嶺度假區的交界地帶，所有下湖游客需要橫穿整個城市以到達該處。而城市環路和旅游專用道的缺失、停車場建設管理不到位，城市通勤流和旅游交通流重疊，造成東西向主干道交通擁堵嚴重。商業和停車旺季人車為患、淡季時毫無人氣，極不合理。應根據城市旅游交通的需要，調整原有城市公共交通方式和線路組織，適當區分居民交通和旅游交通線路，分類理順城市步行、駕車和公共交通的線路關系，減少對城市居民生活的影響。

4.4 濱湖山水生態資源將成為城市休閑空間建設的重要內容

城市濱水空間是公眾權力共享的開放性空間。城市濱水地區具有良好的景觀生態，往往成為短期經濟利益追逐的核心資源，致使公共資源私有化，大量的房地產開發也破壞了濱水景觀。千島湖城市中心湖區聚集了大量的景觀建筑，這些高等級賓館、度假村的建設導致大部分優質濱水空間私有化，且入住率較低，公共開放度較低。在千島湖城市空間資源緊張和既成事實的矛盾下，應鼓勵這些私人空間開放化，禁止再建私有化建筑，同時在空白區植入休閑、娛樂、文化活動等功能，使其具有多元化的公共空間和濱水游憩活動，提高公益性和吸引力。

表1 千島湖城市板塊的功能設定與優化措施

4 建立“主客共享”的旅游城市發展模式

旅游城市功能過度集聚導致城市空間的職能不匹配，應從功能區劃、旅游產業引導、交通組織、技術管理等方面，優化公共資源運營方式，促進公共空間和服務設施的合理利用，代替城市規模擴張，促進公共空間的合理利用。

4.1 制定城市旅游規劃，有序開展城市功能疏解，優化城市發展空間結構

城市旅游規劃是協調城市建設和旅游發展的制度性安排，可以保障城市旅游開發的可持續性。千島湖旅游城市發展應有序疏解老排嶺居住和辦公功能向青溪新城轉移，塑造周邊特色旅游板塊，優化不同城市板塊之間的旅游產品空間組織，推進休閑業態和特色化改造項目，利用旅游線路和通勤線路調整進行空間聯系，營造“雙核聯動、多面開花”的協同模式。通過城市旅游規劃設計，從發展理念、內容、景觀、設施標準上對城市規劃作出補充和豐富，系統整合休閑游憩節點，以“居游一體、主客共享”為導向進行基礎設施和服務配套、提升，以游線組織來疏解城市交通壓力，以旅游項目策劃和布局來改造提升原有建筑、場所、地段的價值，全面整合城市空間布局，提升城市發展水平。

4.2 建立多元化旅游產品體系，優化產品結構和空間布局

充分發揮不同城市旅游功能區的資源和區位優勢，均衡布局城市旅游產品（表1）。通過城市旅游創造多元產品和共享空間，為城市居民和旅游者提供公共游憩空間。突出濱湖特色，充分體現“城在山中、山在湖中、湖在城中、城在景中”的城市景觀格局，以城市旅游業為龍頭，帶動城市商貿、旅游商業、文化創意、旅游交通等服務型經濟的發展，建設一批特色商業街區、精品景區景點、風情小鎮、鄉村休閑社區、特色旅游線路；大力發展城市休閑度假、文化創意、康體養生、運動休閑等旅游產品。以旅游傳承文化、以文化塑造城市，引領城市景區化，建設多元復合旅游產品體系，全面提升觀光景點、休閑度假、公共服務等各類旅游產品的品質，促進城市產業發展，推動城市轉型發展。

4.3 加強旅游發展的基礎設施和服務設施配套建設

圍繞千島湖五大城市功能板塊的職能設定，充分考慮到城市居民日常需求的前提下，科學、合理的布局旅游業發展所需的基礎設施和服務設施，優化不同空間板塊的公共服務設施布局，強化千島湖城市休閑度假旅游服務功能和設施建設，重點加快休閑場所、文化場所、會展場所、購物場所和娛樂場所等配套設施建設，緩解居游矛盾；加大基礎設施和旅游服務設施投入，合理布局旅游項目、交通、衛生、住宿設施，完善重要節點地區的旅游標識系統，規范道路、景區等設施的標識系統、解說系統，重視城市旅游設施的人性化設計，為散客自助游提供便捷，提高城市公共管理水平，盤活閑置基礎設施和度假場所。

4.4 建立以智慧旅游為主體的智慧服務平臺

通過打造千島湖智慧旅游云服務平臺，實現區域重要城市旅游節點地區的網絡全覆蓋和實時在線通訊，以游客量的有序引導和疏解為中心，實現旅行社的客源輸送、景區管理、政府指導三位一體，有效調控上下湖區的游客量。建設千島湖旅游業務集成應用系統，實現旅游信息獲取、旅游咨詢、旅游預定、景點服務、旅游購物等旅游資源信息共享；依托智慧旅游平臺，建設科技旅游項目，建設高科技智慧旅游產品；聯合其他城市職能部分，通過智慧平臺實現統籌、聯動與合作，為游客安全保障、緊急安全救援、自然保護區和景區環境保護、旅游行業監督執法等方面提供便捷；加強旅游公共信息服務、積極發展旅游電子商務，推進信息基礎設施和能力建設及加快旅游信息化管理體制機制轉型；以智慧交通、智慧物流、智慧環境為支撐構建旅游智能化平臺，推動旅游信息化在旅游城鎮化中的作用，以智慧旅游為主體推動智慧城市建設。

4.5 建立“居游一體、主客共享”的公共服務供給機制

依托千島湖智慧旅游平臺建設，構建旅游移動信息智能服務系統、景區監控與調控信息系統、游客信息收集系統，以可視化、智能化展示方式實現旅游信息咨詢、360實景導覽、景區語音導覽、游記互動建設，為居民和游客提供便捷服務和舒適體驗；推行面向居民和游客的公共服務一卡通，實現當地居民與游客在公共交通、旅游交通、旅游景區、公共設施使用上的無差別化服務；建立機關部門、餐館賓館廁所免費開放機制，實現游客與當地居民對已有設施的利用最大化；規范和引導當地居民參與旅游餐飲和住宿接待，實行家庭接待評級掛星制度，有效增加旅游高峰期對于賓館酒店的供給；建設面向社會大眾的公共自行車慢行系統，實現與旅游服務中心、公交車站的有機聯系；建立市民休閑游憩綠地、街頭公園、庭院綠地、綜合性游憩公園于一體的城市公共綠地系統；以水體和濱水林帶為主題，結合公園綠地、道路綠地，打造貫通城區的城市綠道，兼具生態休閑功能的風景林帶；將千島湖旅游資訊網站直接鏈接到公共服務平臺，讓居民和游客享受免付費平臺服務和技術支持，實現旅游、休閑、度假、醫療、購物、天氣、養生等各類信息的在線實時查詢；推進金融IC卡在旅游餐飲住宿、娛樂休閑等公共服務領域應用，形成居游一體、主客共享的旅游城市公共服務提供機制。

5 結論

（1）旅游經濟擴張較大地促進了旅游城市發展，但旅游產業的過度集聚也會影響城市居住、商業、交通等要素的組織建設。旅游業快速發展較快地促進了千島湖旅游城市建設，同時也帶來了旅游產業要素匹配不合理、交通嚴重擁堵、旅游房地產價格較高、城市公共服務欠缺等一系列問題，亟需從城市功能區配置和產業合理布局等方面予以引導，以促進旅游城市的可持續發展。

（2）千島湖旅游城市發展正處在觀光旅游向休閑度假旅游轉變的關鍵時期，單一的門票經濟模式已經無法滿足千島湖作為區域性旅游目的地的建設，城市旅游作為重要一環，需要與湖區旅游相結合，打造具有鮮明特色的湖濱城市旅游，在旅游產品、功能空間組合、緩解居游矛盾、特色景觀打造等方面來支撐千島湖旅游城市建設，促進湖區旅游向湖城一體化綜合發展的轉變。

（3）針對千島湖城市發展的現實問題，宜采用“居游一體、主客共享”的發展模式，從指定城市旅游規劃出發，有序調整不同城市板塊的功能和產品布局，形成多元化的旅游產品體系，強化旅游發展的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的配套支持，以智慧旅游平臺建設來統領城市和旅游發展對公共服務的雙重需求，最終建立“居游一體、主客共享”的公共服務供給機制。

注釋：

①受淳安縣規劃局委托，項目組于2014年5-6月在千島湖鎮開展了《千島湖城市旅游發展專項規劃》問卷調查工作，共歷時4天，共發放問卷300份，回收有效問卷287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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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凌宇

The excessive agglomeration of tourism elements will seriously affect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city, and “benefit both residents and visitors” is the main development model to solve it.Taking Qiandao lake for example, this paper expounded the problem of tourism urbanization caused by excessive concentration of tourism,analyzed the necessity of the development and transformation of tourism city under the new environment, and proposed optimized pat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ving and tourism, benefit both residents and visitors”. The study found that: (1) the over-expansion of tourism economy affected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 residential, traffic and other basic departments and has brought a series of “living and tourism contradiction”: tension of land resources, traffic congestion, lack of public service, etc; (2) the transition of “lake area tourism to the integration of lake area and the city” has put forward new demands for the city tourism in tourism products, combination of functional space, relief of living and tourism and characteristic landscape. “Benefit both residents and visitors” is the main path to solve the “living and tourism” contradiction and increase the efficiency of public facilities and services; (3) To “benefit both residents and visitors”, the city should orderly adjust city function and product layout,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infrastructure and public service facilities according to urban tourism plan, and using wisdom tourism to unify the city management, forming an open and integrated public service supply mechanism. This paper has a certain theoretical significa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cities.

tourism cities; benefit both residents and visitors;optimized path; Qiandao Lake

K93

A

1674-4144（2017）-06-09（8）

虞虎，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博士。劉青青，河南財經政法大學旅游與會展學院講師，博士。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生態旅游資源非使用價值評估:條件價值法和審議貨幣評估法的比較和應用”（編號：41301623）；國家科技支撐計劃課題（編號：2014BAL07 B02）。